《抗联连长王羽》第二十二章

义县县城位于诺大一片非常平坦的地势。它的六七里外四周是山区。再延伸就是广袤的苍翠森林与远处是呈波浪般高低不一相叠群山和炭黑色土地尽情地相溶。(我们将在以杨靖宇为原形的长篇小说《杨尚中》里，将再次倾力描写中国东北风光。在创作中)
这时在山上，生长着各种不同的树木。比如：有常青林，北桦等。一颗颗耸立的树子，傲然直立在洁净明朗的蓝空。在高高的山上，茂盛而碧绿的野草遍布时而陡斜时而平缓的灰色山坡。夏日较热的气息，充满了更加动人的山间，吹拂着愉悦充足的空气。远远望去，雄浑时而倾斜的山峦，时而高高的山上，一片郁郁葱葱，并向东西两边蜿蜒地延伸至广阔的地平线上，并与明净的蔚蓝色的晴空浑然柔和在一起。散布在动人灵秀的大自然上。
而在这义县四周，围绕着一块块的纵横相间的低矮的小山，坡地。你能看到，掩映在小坡下一丛绿树旁灰色的房子。还有，在向南北延伸的一头到一个小土坎转弯的，黑泥土大路。而一头就是直到义县县城。在大路边大约走十分钟的小道。有一座由木栅栏围着的房子，一座旧的瓦房。这就是抗联战士杨连山的亲戚，杨大伯的家。
考虑到城门口，有宪兵和鬼子的严格检查，再说，他们身上带有枪。在杨连山的提议下，到他大伯的家里，获得他的帮助。于是王羽连长就带着五名成员，到了杨大伯的家里。56岁的杨大伯，是一个愤恨日本鬼子和宪兵的正直的百姓，他立刻答应。就把自己的拉车，拖到门口。就装上一车的木材，还有两大木桶的米。就要和王羽连长马上出发。这时，他的24的女儿走了出来。对就要立刻出发的王羽连长他们说：“你们就这样去吗？”
王连长感到她的话，有别的意思。就问：“大白，她是你的女儿吗？”
“对了，我都忘了说了，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她的妈在她十三岁就死了，我就把她养大。别看她任性，还敢说敢干。”王连长感到大伯更是疼爱女儿。因为，从他的言谈中已经很明显了。大伯就说：“小玉，你就呆在家里，我和王老板去城里办一件事。”
小玉姑娘就看王连长一眼，揭穿式的说 ：“你们就是抗联吧。”
王羽连长没有回答。就有些发愣地看着杨玉姑娘。不想，杨玉又说：“你就是抗联有名的王羽吧。”这时，王连长完全明白了，小玉是怎么知道的。又看到姑娘大方，透着一种敏感，聪明的气质。就点点头。
杨玉姑娘好像与他们熟悉似的。就开口说：“我跟你们去。”
王连长立刻不同意，杨玉是大伯唯一的儿女，这个要命的事，绝对不能让她去，就说：“姑娘，你就呆在家里。那事不适合你们女孩子。”
“你认为，打日本鬼子的事，就是你们的事吗？”杨玉姑娘瞅着王羽连长。好像看穿了王羽连长的心思。
“这，这......”王羽连长支吾了。感到自己没有话应对。
不想杨玉姑娘更直接。“我们马上走吧。”
王连长两手对着小玉姑娘一摊。“不行。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不能向你爸爸交代。”
杨玉姑娘瞪了王连长一眼。“你怎么这样麻烦，像你这样啰嗦，怎么能带着你的人干事。再说，就你们这些人，这样进城，不咋的。”这时王连长把目光转向杨大伯。他当然想获得大伯的同意。于是，大伯就点点头。
“还有，你们的枪不能放在木桶里。应该放在靠车尾的木材里或别的什么。”杨玉说。这话让王连长明白。既要放好枪，又要应对进城的检查。这表明，要通过进门检查这一关难办。之后，他们做了一些事，就出发了。
当他们到达城门边。这时，没有过客进出。城们边有两个伪军，一个日本鬼子。一个伪军就喊道：“站住！”
这时，坐在车头上打扮漂亮的是杨玉。王羽连长和他爸爸走在一边，狄副排长，黄班长，周雷排长，大胡子，杨连山两人，或三人故意隔开一段距离。都走在他们的后面。
杨大伯就首先招呼道：“李大钱呀。”叫李大钱的站住，让杨大伯走近他。王羽连长就停下车子。等杨大伯和老总搭话。这时，虽然王羽连长表面上平静，可他的心跳在开始加快。因为他感到麻烦的到来。他在想，按原来的想法，有可能出事。因为他们的枪就放在米桶，现在什么事都难说，但重点是：最后一个米桶检查出来有枪，（他记得在自己和战士作最后的交代时，好像杨玉在车上做了些什么。他以为驳壳枪还在第二个米桶里）他们就完了。现在有小玉，他感到小玉机智，觉得要稍微好点。
这时，李大钱就走了过来。“这就是你说的小玉的男人？”他问。
“是啊。”
“人还挺壮实的。”李大钱打量着王羽连长说。
王连长及时地说：“老总，我今天带着我媳妇，去朋友哪里做客，他的兴隆布店红火。”
王连长马上不说了。他只想淡淡地说这一话，他不想让李大钱有兴致问或者问得更多。一双机智警觉的眼睛，淡淡地又有一种不失温和的神态看着李大钱。王连长可能想猜测伪军还想问他什么来。脑子里在机警地等着，应对。
杨大伯马上说，可能是接着王连长的话说。
“是啊，他们去了，我就顺便拿一些干柴和米去城里卖。”
“你怎么不跟着去？”李大钱又问。他感到这事杨大伯的女儿和姑爷应该把他叫去做客才是。
“我去干什么，我还是一个人好些。”杨大伯头稍微一侧了下说。他认为这不合适。这时另一个伪军走了过来。就拿着刺刀，走到木板车边，用刀往一长溜的密集排列干柴里拔弄，王连长又开始紧张了。万一对方进行下去，放在车尾米桶里的手枪，就有可能被发现。
这时，杨玉姑娘就说：“老总，快检查，我要和我的男人赴宴席。”
“对，这位老总你就快检查。”杨大伯马上接着自己女儿的话说。
王羽连长就明白。这是在扰乱对方的检查力度。把伪军的注意力吸引到这上面来。于是，这老总走到木桶旁，杨玉姑娘马上就在车上站起。主动打开木桶的盖子。王连长几乎要喊出来：不要打开。这时伪军就要拿刀往米桶里刺。小玉姑娘忙说：“老总，你不要刺刀往里捅，这样容易把我的捅搞烂，这样，我爹还要拿去卖的。”然后，她又说：
“这样吧，你还不如用手，检查一下。”
之后宪兵伸出手，在桶里抓了抓米。王羽连长紧张的脸发抖。这是第一个米桶，马上就要第二个。手枪就在第二桶里。（王羽连长不确定杨玉已经干了什么。以为枪可能在第二桶或者.......）伪军在第一桶没有发现什么。不知为啥，就看见木材，就拿刺刀拔弄几下。之后，他们就进了城。
渡边春太郎这时，正坐在他的软椅里正在思索和考虑怎能才能实现他，既要把抓到的王排长处死，又要连同一起来救他的抗联，一同打死。那么怎样才能达到这一目的呢？渡边春太郎思索到：在昨夜的乡公所，虽然没有把他们灭掉，至少还打伤了两个抗联的人。可这是不行的，这说明对手也是不好对付的人。最好是把救自己同伙的这些抗联都引到东街的菜市场。或者，菜市场上在那里部下重兵，让抗联都死在一起。想到这里，渡边认为，抗联的人可能会捷车子救人，那么不能让对方闻到这样的信息。更不能跟对方顺利抢到人的机会。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到这里，他喊道：“中野，中野。”然后，中野跑了进来。
“大佐有什么事？”中野问。
“你立刻去监狱把那个抗联排长带到司令部来。”
“大佐，让他呆在西城监狱不是更好么？”中野有些摸不着头脑说。
“我想抗联的人会去救他的，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最好是让他们流了血，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干着急。”
“我明白了。”然后，中野孝志就出去了。
渡边春太郎这时，他才感到平静些。如果把被抓的抗联的人，放在自己眼皮下，对方是不会想到这里的，肯定一般都会想到在监狱里。为了迷惑抗联，看来应该在做些事情。最好是让对方感到他们要救的人，就是在监狱里。那么该怎样做呢？
渡边大佐，把他当双手扣在他敞开的黄色尼子军衣，白衬衣掖在系着皮带的军裤里，有些肥的肚皮把白衬衣胀的鼓鼓。渡边就走到窗口旁，把窗子推开。右手又扣在军裤上的皮带里。为自己刚才的这一主意，感到满意。并更加闲逸地浏览在他的窗口下面的街道，有些嘈杂的在街边上，开张的店铺。还有酒馆里伙计肩上搭着一张白色帕子，在有些带着毡帽，身着灰黑色长衫，和穿戴体面的凌罗的衣服等，坐在一排的桌子旁的顾客，吆喝着。并穿梭在桌子间，一派忙碌。街上，有各种不同身份的男女，有缓慢的，有匆匆地来来去去的。渡边看着看着，眉毛就发皱，脸上的得意和闲情逸致，慢慢地消失了。说不定，他想到：抗联的人，就在这些来往的人中。他们肯定很想救出他们的人。这里面一定就有他们的头。就算不是头，这样的大事，一般的长官能不做吗？他们这时，一定想去的是西城监狱。对，那就让他们来救吧。想到这里渡边大佐的脸上露出了阴笑。
那么他会怎样来做这事呢？用什么方法怎样把抗联的人吸引住呢？而王羽连长又也怎样的方式施救呢？……
进了城后。王羽连长带着自己的队员和杨家父女，找了一个靠近热闹地段的兴隆客栈。这时，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们开了两间客房。杨玉和王羽连长一间，杨大伯和五个队员一间。两排客房一条过道夹在中间，光线发暗。也住了一些外地来义县的商人。王羽连长让大家在客房里呆着。就带上周雷排长出去了。在街上逛了一个多小时，就回来了。
王羽连长就把门关上，就走到自己的队员面前，把街上看到的，侦查到的对坐在窗口边靠墙的床上战士和站在床边杨大伯说
“我和周排长看了看。监狱在西城，那里，门口有四五个伪军守着，都是宪兵。有一个鬼子小队长，在监督做主。而鬼子的司令部在正街上。在通往东街十字路口有一条拐角，我看了一下，这里有几分钟的路。在这里截车，是最合适的。还有就是十字路口。那里就是一个大观楼，据说那里就是斩杀抗联的地方。目前，有三个方可以施救。西城监狱，十字路口的菜市广场。”
“还有，”周雷排长补充说：“日本鬼子已经贴了告示，要在明天正午12点，斩杀抗联。当然是我们一排长。”说到这里，大家就沉默了。之后，他们就出去吃饭。吃过饭后，为了更细致地了解这几个地方，和附近的街道，有利于这次营救王德成排长的行动。王羽连长就带着杨连山又去了解相邻的街道。那么，为什么他要喊杨连山和大伯呢？而为什么不喊周雷排长，狄副排长，黄班长呢？他认为，大伯对城里是非常了解的，可以获得更多信息。周雷他们最适合作战，像这种侦查工作，就不行了。杨连山有头脑，是适合做侦查任务。
“周雷，你和大家呆在客栈里。”王羽连长说。
周排长感到木然，看看自己的连长。问：“老板你们要去哪里/？”
“我和杨连山，大伯出去走走。”
“那好吧。”周雷排长说。和大胡子，狄副排长黄班长呆在房里。王连长他们就出去了。大胡子不高兴了，就随口大声说：“这连长就把我们避下，和杨小个走了。”
不想，周雷排长立刻冲他喊去：”这里什么地方，谁叫你喊老板名的。“
“我!”大胡子还想对嘴，听周雷排长这一喊，吓醒了似的。就像他喝醉了胡说一样。他才觉得自己太冒失，乱说。
“你该回去。”周雷排长马上克制自己的情绪，平静说。他们就坐在床上，不说话了。
王羽连长和杨连山，大伯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胡同里。大伯在一边站着。两人，站在又发黄的有陈旧打到他两头上的一段灰土墙下。这里没有人过往。
“杨连山，这件事，你觉得怎样下手呢？”王连长问。
杨连山想想。又向墙的一边踱了几步。说：“连长，我们还是去监狱，哪里是犯人关押的地方。一排长就在哪里。”
“可是，我们就算去，又能怎样实施营救计划呢？”王连长感到非常的无着落和不知怎样做。他的意思是。目前，除了这一点信息，就没有了。感到，就是来了，也不敢轻易做事，王连长十分清楚，一旦有一丝失误，就会跟战士们带来危险。日本鬼子，是十分阴毒和歹毒的。
“我认为我们可以混进去，把人救出来。”杨连山提出这样的看法。
“怎么混？“王羽连长认为杨连山有看法。对这个计划，有兴趣。
“我们可以装扮成日本人，或者，宪兵，接近看门的士兵，在想法混进去。”
王羽想到也许这是行动一个步骤。他感到：这些已经是老办法了。这样做的特点，就是深入在日本鬼子和宪兵中间，得逞，就好，而失败了，就会连营救者和被营救者都危险。一向谨慎，不轻易行事的王羽连长，觉得还是要多听听。就说：“杨连山，还有别的主意吗？”
杨连山感到自己连长对他刚才的主意不满意。他又想了一会。就说：“连长，要么，我们就等在外面，见敌人把一排长押上了车，在行事。”
王羽连长认为;这个办法可行。就说：“我们需要安排多少人呢？”
“我想干脆大家都在这里，一次性，把我们的一排长救出来，又全部撤离。这样，又减少了他们你要去通知我，我去通知你的麻烦。万一。情况有变，就难说了。”
“什么情况有变？”王羽连长不明白他说的情况，指的是什么。问。
“我是说。”杨连山就说，仿佛在跟一个游客解说似的。“如果，你分散行动，就算你监狱这方得手。还要跑去告诉在另一个地点同伴，这也许就不好说。”然后。他看着自己的连长，就像一个学生发了言后，还要等待着老师的点评一样。王羽连长没有再说。毕竟，明天中午才到，还有一天的时间。就和杨连山回到客栈里。
王德成排长被渡边拿来当诱杀抗联领导人的诱饵。在西城监狱里，关了一晚上，渡边还没有时间来审问他。然后，藤井本来说，要审问王排长。渡边觉得，没有必要再审问。他脑袋里闪出一个主意。就坚决不同意，然后藤井就上前问“大佐，你为什么不审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