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连长王羽》第二十三章

“你想，我们初占义县，不能老是让当地的支那人对我们日军印象太坏了，这样，就会让支那人，更加增添对我们大日本皇军的愤恨。就会有更多的支那人，起来和我们大日本皇军作对。”
“大佐，你是想......”藤井觉得这个想法与很多的军官不一样，可，还是充满顾虑说：“大佐，我们日本人，自从进攻中国沈阳等城市，就被定性为恶毒的侵略者，你以为，支那人会相信吗？”
渡边的脸上浮起了自信的微笑。那么，他为什么不审问王排长。
他觉得，王排长被抓，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审问。他的抗联会来救他的。应该就是这样的形式，把他们引诱下来，是做好了。下一步，就要怎样把他们一起干掉。这样做，等于就是在瘫痪抗联的一种指挥系统。然后，再利用孙大地。达到最终把王连长他们的抗联灭掉。可他没有向中野藤井说出这一内心的看法。他不仅要防抗联，就连身边的人，他也要防。目的是 ：不能让中野藤井避开他，干这件事。好超过他。他知道，这两人有背景。而他就是一个平民的儿子。这就是他为什么只说要跟中国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原因。他老觉得这两个人居心叵测。要超过他。
然后，他用右手食指对着藤井的脸，轻轻地摇了摇：“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你以为支那人当真没有脑子。这些人，注重自己亲眼看见的。还有，他们中的人，想法不同。比如，面对面前的敌人，他们就是怕死，为了活着，根本就不顾什么抗击日本，甘愿和我们合作，还有一些人，根本就不关心这么多，所以，一盘散沙。这就是中国始终团结不起来的致命根源。”
“照你这么说，我们就应该把抓到的这个抗联，放了。”藤井迷糊了，直接说。
“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你说我们该怎样呢？
渡边大佐好像在循序渐进开导一个梦中人一样。“应该这样，在菜市口，让所有的支那人看看，这个抗联的人，一身都是好好的。然后宣布他的罪行，还有他的同伙。让那些不明事理的支那人认为，抗联才是他们的祸害。你明白吗？”
“大佐，你的这个主意与众不同，我明白了。”藤井非常信服说。
然后，渡边问：“藤井大队长，哪个抗联的人带来了吗？”
“报告大佐。我也把他关进了楼下的临时房间里。双手都捆绑起来。”
“约喜！”渡边满意说。增加一句：“你把他绑了干什么。去，把他的双手松开。’
“你想去看看吗？”藤井问。
“没有必要。”渡边冷漠地说。好像他好不容易弄来的东西，一句话，他就不再看他一眼似的。
“你不是要拿他引抗联的人来一举干掉吗？”藤井忽然睁大他的两个圆圆的眼珠，纳闷地问。看见渡边大佐一脸的冷漠。立刻问。渡边看了他一眼，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然后，他又去靠窗边的沙发，好像富人不理一个叫花子要钱的请求，就走开了一样。。。。。。那么，为什么渡边不再回答藤井的话。还有几次，藤井把陈营长不打抗联的事，都告诉渡边，而渡边不理会。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都知道渡边残忍，可他也看重实践。所以，后来。他干脆不喊伪军，他想在陈营长的官兵中，培养反对者。可还没有找到这样的人。又加王排长的事，他还没有精力来对付。
王德成排长被关在房里，里面就一些破烂的杂物。对于自己被兄弟骗下来，落入日本人的手里，还搞不明白。而令他奇怪的是：日本鬼子并没有烤打他，审问他。后来，他在从监狱里押出来时，听一个宪兵说明天就要把他处死，王德成排长明白，落在日本人的手里，就是个死。只是不知连长，政委他们怎样了？他想到：自己被抓，一时连长政委还不知道一定以为自己回到了小石村，看妈妈了，就算自己没有马上回抗联，他们......一想起这些，王德成排长就着急，他想：就是他们知道了，至少已经是几天了，自己就是死了，也回不到抗联。他叹息道，就看着在他头顶上的窗子。照进来在他脚边地上的一道长方形的白光。十分的无奈。
这时，门开了，藤井走了进来，对王德成排长说：“你有福，遇到我们大佐不准打你。”
王德成看着他。见对方看着自己，藤井还露出笑容，“你还不相信，我们大佐喊把你的手放开。”然后，就伸出双手，解开王德成排长被捆的绳子。说：“你跟我们大佐有缘，怎么，你有亲戚在我们日本。”然后,藤井就瞪了王德成一眼。“你怎么不说一句话？”
王德成说：“我都被你们抓了，还有什么说的。”滕井白了他一眼：“看起来，还是让你皮开肉绽。”说完，转身就快步走出去了……
半夜，王羽连长就坐着，扑在靠窗的桌子上睡着了。为了便于营救，他和杨玉虽睡一个房间，他让小玉睡床，自己就随便将就。可小玉感到王羽连长，正直，厚道，英俊，是一个真挚的好男人，看到王羽连长在关了灯的客房里，一会儿思索着，一会儿好像非常焦虑。就想，他们抗联又要打击日本鬼子，又要营救自己的人，真是心力交瘁。就非常敬佩他们。之后，她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好久，天亮。杨玉姑娘就睁开眼，看到王羽连长坐在板凳上看着窗外，一动不动在思索着，本来杨玉姑娘想起来，她觉得这会影响他的思路。就还是躺在床上。
王羽连长就站起来，思索到：今天一排长就要被处斩了。决不能让日本鬼子得逞。可到目前为止，王排长还关在鬼子的大牢里。昨天，杨连山讲了两个方案，看来第一个方案，不可用。如果混进监狱里去，首先，你找人还要花一段时间，这么大的监狱，谁知道哪一间关的是抗联，哪个不是，最有可能，搞不好被发现，被限入敌群中。看来是第二种，在监狱大门，看情况，这样，就是不成功，还可以退。还可以采取第二部方案。再次营救。想到这里，王羽连长感到心理稍好些，原来的着急，和心烦意燥，就稍微减弱了。这时，他站起来，伸了伸腰，并看见杨玉看他，
问：“杨玉姑娘，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杨玉回答。然后，杨玉说：“你一夜都没有睡着，这样吧，你趁现在不如睡一会儿，睡这床上吧。”
王羽连长感到她非常的体贴人。觉得她看起来言辞伶俐，心地好。就说：“算了等完成了营救任务再好好睡。”
小玉就起床。还是关心地问：“你们要怎样救人呢？”
“我和你表哥商量了，还是先从西城监狱入手，如果那里不行，就到街上，截车，最后一步，就是菜市口。不过，那里是最危险的。”王羽连长对杨玉说了自己的计划。也有一个考虑，就是，让对方出出主意。毕竟她在进城时，也帮了些忙。虽然，她对抗联不了解，可她凭女人的感觉，可能有益处。
“菜市口人多，鬼子会全力对付你们，最好，你们还是不去。”杨玉说。王羽连长认为这一定是这样的情势。觉得这一切，本来就危险。他就没有想杨玉的话。和杨玉姑娘聊了十多分中。后来，他们吃了饭。在一处僻静的胡同里，王羽连长开始布置任务。
“杨连山，黄班长，你们两个负责监狱。看到一排长押了出来。就立刻动手救。”然后又转过脸说：“周雷排长，胡子，你们在拐角处，截车。我和狄副排长杨玉也呆在街上，注意街上前方的情况。杨大伯就负责告诉我们的情况。好了，咱们分头行动吧。”然后，他们各自分开了。
这时是早晨九点多钟来。藤井和中野孝志，在渡边的办公室。
渡边也认为，西城监狱是抗联肯定要去的，为了让抗联觉得他们的人就关在里面，就对藤井说：“藤井，你立刻去西城监狱，要把岗哨，多增加几个人。然后，到了时候，就把他们的人，带出来，”
藤井又问：“我要好久带人出来呢？”
“那就早点吧。”
“为什么？”
“这样我们要让抗联到菜市口集合，然后，劫法场。”渡边更有把握地说。仿佛他胜券在握似的。藤井完全明白渡边的含义，就立刻出去了。中野看到渡边一副得意的神态，就在心里想：你以为抗联是傻子，会去监狱和菜市口送上门来拿跟你抓。想得倒好。要说你渡边能抓到，就不会再剿匪中多次失利了。渡边这时，注意到了中野那略带一种怪样的表情。就靠近中野。说：“中野君，你在想什么？”
中野就敷衍：“哦，我想你的计划就要实现了。”
“你在嘲讽吗？”渡边说。
“你想多了。”
“你有好的建议吗？“渡边问。
哼，就是有，我不会跟你说的，中野想：到时成功了，你渡边就立功了，一切都是你的功劳。我就白干了。想到这里，中野说：“没有。”渡边就没有说话了，中野就走开了。
战士杨连山和黄班长向西城监狱走去。24岁的黄宏班长，就来到监狱旁，看到监狱大门口，有五六个宪兵，把守在那里。杨连山就说：“去那边街上。”然后，他俩就走到街边，这里只有些买烟的，还有些坐在人力车的把式上的车夫等。他俩走到街边，故意离这些人稍远一些，目的是不想让他们听见。黄班长对于这次营救一排长很疑惑，就把脸靠近杨连山，低声问：“杨连山，我们就这样干等吗？”
杨连山说：“我们只有这样等，看见他们把一排长押出来，我们就行动。”
“可是，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以为要很多人吗？”杨连山看了一眼，满脸迷惑的黄班长就反问。这时，他又把眼睛往监狱门口转。仿佛一分钟都不愿意从门口移开。黄班长有些愣愣站在那里，没有开口。过了会，他又问把注意力集中在监狱门口的杨连山。“你说万一押解一排长的人多，我们怎么办？”
杨连山脸对监狱门口，张嘴回答。“人多也要救。”
“我们怎么救。”
“用一个人牵制鬼子，另一个立刻带走一排长。”
“那我们两个怎么分工。”黄班长像抓住了一点，不松口地问。
“我想过了，你适合把人带走，我来牵制敌人。”杨连山认为，并转脸说。厚道勇敢作战不错的黄宏班长说：“到时，我对付看门的，你带着一排长走。虽说，我动脑上不如你，可作战上行，不然，连长为什么不挑别的人。”听到他说的有些大声，杨连山瞪了他一眼。提醒他：“小声点。”
“对！对！”黄班长像是才想起来。这里，不能提自己的连长。只能说老板。然后，又把声音放低些。问：“杨连山，我们就这样站着吗？这时间又长，我们找个地势坐一下。不然，这样站着会受不了的。”
“行。”
然后，他们在街边的一石阶上坐下。这时，街上来往的人不多。可能是这个监狱位于城边上的缘故。杨连山和黄班长就这样坐在那里。又想鬼子快一点把自己一排长带出来，又觉得时间太长。心里又搞不清日本鬼子什么时候把一排长带出来。就心神难安......
渡边春太郎还是站在窗边上。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可这次，这件事是他精心设计的，他在没有达成这事之前，心还是不踏实。那就是：对方的计划，还有对方该怎样行动，和行事的特点，他一点都不知道。尽管他手里握有王德成排长，他相信，通过这事，抗联的领导至少一定会带着人马，进城来救人。可现在他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样子，他一点都不知。又怎么抓。不过，这事简单。十指路口的菜市，只要抓活的，就明白了，然后在他们的身上得到山上抗联进一步内部情况，再全部杀掉。应该是不错的。然后，这时，宪兵司令马效忠走了进来。他问：“渡边大佐，你找我。”
“是。”
马效忠就走到他的身旁。渡边一时马上变得“真诚“起来。表现出和颜悦色，微笑地说：“马司令，你立刻派你的人马，在东大街菜市，秘密布下重兵。”
“什么事？”马效忠问。
“我们要在菜市场处决一名抗联人员。到时，肯定有抗联的人员去截法场。你到时，把他们围起来，抓活的，不要打死他们。”
“这样说来，就不能开枪，就是需要活的。”马效忠迷惑地望着一脸“温善”，好像有重大的嘱托需要他的大事，很倚重他的渡边大佐。
“嗯。”
“那这是为什么？”马效忠很想问这里面的原因。渡边满脸堆笑。这个下贱的支那人想知道我的思路，他立刻迅速思索：以后好对我大日本做出不利的事来，哼！他想到这里，就立刻把话题岔开。就装出很倚重，很看重的样子，就右手拍拍马效忠肥厚的背说：
“马司令，这件事，还需要你的鼎力支持，你放心，我们大日本，是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我会重重地嘉奖你的，你一定还没有感受到我们日本的漂亮女人吧。到时，你一定感到不错。”
马司令感到渡边是那样的看重他，心里一阵激动。就说：“你放心吧，我一定为你逮住抗联的人。把他们一个都不少献给你。”说到这里。马效忠本能地右手捏成一个拳头，然后左手也握着拳头，双手往地上方向一打。坚决为自己加油。他觉得自己像一个拿着刀的人，伸出手就逮一个鸡或者一个鸭，然后，是一个鹅一样的抗联的人员。他会一个不少地全部把抗联的人逮来，交到渡边的手里，他想到：这样的话，我就是仅次于藤井，吉田后的第三个日本人，我要做一个真正的日本人，不是见习的，是真正的。中国人，多丢我的脸，下辈子，坚决要求做日本人。对，我绝不要做支那人。
“约喜，马司令我知道你对我们皇军是大大的忠诚，这次就仰仗你了。”说道这里。渡边大佐还第一次破天荒，立刻向马司令郑重地，无限深情地，把他的长脸对着马司令鞠了一躬。
“拜托了！”好像他是一个废人，全部都要依靠马司令似的。然后，马司令就感激地出去，立刻调兵去了。
等马司令一离开。渡边就抬起头来，盯了下，已经消失的马司令。他想到：这一想法好，我怎么没意识到。让帝国最优秀的军人。布置在菜市口，到时，抗联的人就回来捷法场，这样，双方一接触，就会开战，不知又有多少帝国的勇士被打死，嗯现在好了......
渡边不由的露出会心的微笑。
那么，他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
他原本打算用自己的士兵埋伏在菜市口，等抗联的人来救，想一并打死。不过，他又想到，还是在他们的身上获得抗联部队的情报后，在一个个杀死。可要抓活的，那么，这就意味着要死掉帝国的最英勇的军人。就特地让马效忠派人，守在菜市口，到时，让两方的中国人互相残杀，自己坐收成果。而这就是渡边春太郎让马司令参加进来的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