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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是精神病(二)

作品名称:红色咖啡屋      作者:致橡月泊山      发布时间:2013-11-28 21:25:57      字数:7020

  硕盈跑出幸福书店后,来到了子庄城湖水积聚形成的大湖泊的岸边,靠着大柳树,望着湖面上的微光,还有倒影水中的月亮,内心冰凉冰凉的,她最爱的男人淙炼爱上了现在自己最要好的姐妹枯红。她简直不敢去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幕,可是她的脑里心里现在还是只有淙炼。她想淙炼从子孔城来到子庄城,既然是来找人,为何要和她相见?她为何又会和他要找的人成为好姐妹?这是多么大的巧合,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可这就是生活,不由得她不信,可是那颗爱着的心、受伤的心要怎么才能平静?怎么去安放?此刻她的大脑失去了理性,感性占了上风,她对自己说:“我不甘心,上帝不能那样对我”。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枯红出现在她的身边。枯红满脸的忧伤,一脸的愁容,和硕盈一起坐在了同一椅子上,和硕盈一般,看着倒影水中的月亮,一句话也不说。一阵凉风吹过,晃动了柳条,柳叶飘落下来,落到了水里,在水光潋潋的湖面上微动,样子极其轻和柔,如一叶小舟在飘动,把人心装饰的极其丰满。
  硕盈眼睛盯着湖里晃动的月亮,有一种既在乎又不在乎的语气说道:“枯红姐,最近子庄城有一个十分畅销的作家,笔名叫森音,你认识吗?”
  “不认识。流行的书我基本都不看。”
  “他的真名叫淙炼,你知道吗?”
  听到淙炼二字,红莲的脸上先是诧异,接着是一种无比安宁的幸福感。红莲说:“我以前在子孔城当舞女时是认识了一个叫淙炼的人。他不是作家,他父亲是子孔城最有名望的商人,他不爱经商,喜欢开书店。你说的应该不是他,你怎么认识他的?”很明显,红莲真心希望硕盈口中的淙炼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人。
  “我……因为仰慕作者,按地址写信知道的。后来知道他来了我们子庄城,说是来找一个叫红莲的女子,他给过我照片,我觉得那红莲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我。”红莲有些激动的说。“我在子孔城时,叫红莲,回到子庄城,我改了名。离开他,我觉得自己像一朵不会开放的花,已经枯了。他在子庄城吗?他怎么知道我在子庄城的?”
  事情已经证实,淙炼要找的人确实是自己身边的好姐妹枯红,硕盈的眼角浸满了泪水,伴着白色的月光,透明澄澈,她不敢把头转向红莲的方向,看看这个激动的女人。“红莲姐,你和淙炼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红莲和硕盈恰好相反,她仰望着天上的明月,神情宁静,他的大脑里全是在子孔城和淙炼那些浪漫的镜头,在家里发生的那不堪的一幕幕暂时被抛之脑后。她安静而幸福的看着月亮,带着惆怅和思念的语气向硕盈讲述她和淙炼怎么相识,如何相爱,一个接一个。她陶醉在过去美好的岁月的里,讲得越来越生动,周围的一切在她的心里似乎都消失了,除了那一抹带着相思的月光。等她回过神来,硕盈已经离开了石椅,消失在黑暗的小道里。红莲没有去追硕盈,只是短暂的目送了那黑而狭长的柳荫小道,然后继续看着天空中那轮又圆又大的月亮。
  她的心绪从那种平静幸福的气氛里一下子变得慌乱起来,她看着水中的晃动不定的月亮,想起了刚才回家看见的一幕:自己的丈夫和白桦在家里所发生的一切。白桦光着身体,丈夫陈贤哲把皮带系在白桦的脖子上,脚和腿折叠起来,用细铁线捆绑起来,陈贤哲骑在白桦的腰上,用手拉着皮带,又叫白桦双手紧紧地掐住他脖子,两人在进行着一种暴力、近乎窒息的体验。
  “我的老师,我需要你……你给我身体的重量……我就能感觉到幸福,我需要你的重量。”白桦断断续续的说。
  “你还记得福柯《规训与惩罚》里的描写吗?”——陈贤哲一只手按着白桦的乳房,一只手使劲的拉着皮带,看着嘴唇颤抖,脸色绯红,呼吸急促的白桦,笑着说:“割开死者的肚子,掏出心、肝、脾、肺,挂在一个铁钩上,削割成碎片。他似乎是在屠宰一只动物。这是多么热血的一面。”陈贤哲此刻异样的兴奋。
  “死……那种血腥的视觉冲击,那种残忍的死亡状态……刺激,且幸福,能见到上帝。”白桦也兴奋的说。
  “不过,老师,我现在需要你,需要你,需要你……”
  陈贤哲放松了皮带。“我来了。”他进入白桦的身体,那是肉与肉,死亡与死亡,哲学与女人的交融,他们在力、性和死亡中体验着一种近乎暴力又充满美的虚无幸福感觉。
  红莲看到陈贤哲像一只狼,恢复了当初的野性心里很欣慰,可是看到他压着学生,看着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就十分的不安和矛盾起来。他们之间虽然说过结婚后个人的自由和权力依旧保存。然而当事情发生时,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原谅,自由二字在她的大脑里消失,嫉妒和烦恼占据了她的心。她在心里说:“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世界乱了。”丈夫不出轨前像个精神病,把自己折磨的也像个精神病。现在的丈夫像个暴力狂,自杀狂,哲学疯子,而自己也成了个没方向的神经病,脚下的路,活下去的希望,都如水中的月亮很虚幻,虚无的幻影让她的手里握不住真实,婚姻,职业成了束缚她走向幸福的因素。她在虚无的幻影里看到自己变成了以前的样子,一个很出色的舞女,唱着歌,下面多少男人女人为她鼓掌,那是多么幸福的瞬间,想起了淙炼和他那种带着诗情画意的爱恋。于是她决定解除婚姻,辞了教书的职业,远离陈贤哲,到红星酒店去做舞女,她现在还不算老,稍加打扮,依然可以获得观众的喜欢。她幻想着自己站在台上唱歌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丝丝笑脸,给白色的月光添加了一点生气,她从手中取下戒子,使劲的扔向湖里,戒指像厌倦了人一样,迅速的飞进水里,没能激起一点浪花,四周,湖面一片寂寞和冷清,红莲伴着沉重的虚无回到了淙炼的父亲送她的房子里,弟弟给姐姐倒了杯红酒,两姐弟聊了一会儿,并睡去了。
  
  一个周后。
  淙炼梳理了头,打了发蜡,系上领带,穿着黑色的西服,去了陈贤哲家,在门口站了许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响了门。
  屋子里传出极具烦躁的话。“该死,谁又来敲门。”
  年轻的白桦打开门,一看是个打扮的像绅士的男子,并招呼进了门。淙炼心情有些舒缓,因为开门的人和红莲一点不像。他走了进去,白桦招呼他坐下,过了十几分钟,陈贤哲才从房间里出来,穿着拖鞋,披着件大衣,头发凌乱,有几丝白发,一副大眼镜挂在鼻梁上。
  “原来是淙炼老弟,你那三流文学写得怎么样?”
  淙炼只是笑笑。没作答。
  “我的家你一直没来过,以前硕盈叫你来,你都不来,想来你是怕见我的,你来我家一定是有什么事的。”他从桌子上取出两支雪茄,给淙炼递了一只,自己燃起一只,又把打火机递给白桦,白桦走到淙炼旁边,帮他点燃了雪茄。
  白桦说:“老师,今天我们研究哪个方向?”
  “延续昨天的,死亡与暴力。”陈贤哲说。
  陈贤哲脸上毫无血色,一脸青黑,眼珠子往里面凹。淙炼说:“陈教授要保重身体才是。”
  陈贤哲说:“我身体很好呀,又没有死,上帝惩罚我的身体,却不惩罚我的心灵,是它的不对。”陈贤哲有些激动的说:“他们都说我是疯子,我是疯子,那是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醒,就连和我生活多年的枯红也认为我是疯子吧,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狠心。”
  淙炼有些惊慌了,他从衣袋里很犹豫的摸出了张照片,然后递给陈贤哲。“你说的枯红长什么样的?”
  “和这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她现在人在哪?”
  “我哪知道,四天前,和我离了婚。两天前,辞了北清大学的职务,去哪我也不知道了。”
  “你是她什么人?”
  “表哥。”淙炼想了半天说。
  白桦最怨恨的就是在她面前谈起红莲,因为她不想让她的老师陷入痛苦中,更不想让老师分散工作的精力,也不想让别人和她分享老师的爱。她气冲冲的走到客厅眼睛像蛇一样的看着淙炼说道:“老师,时间不多了,该工作了。”
  陈贤哲从大衣兜里掏出西洋表,打开一看,时间下午四点四分。并说:“枯红的表哥,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的表妹,你可以在客厅坐着,等着和我们一起吃晚饭,我们要工作了。”陈贤哲把没抽完的雪茄熄灭,放在桌上,起身,在白桦的搀扶下慢慢的向书房走去。
  淙炼迅速起身,也扶着陈贤哲。,到了书房后,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书籍,用过的避孕套,绳子,色情录像带,还有很多凌乱的写满了字的稿子……他和陈贤哲道了别,走出了大门,来到了子庄市的湖边,坐在柳树下,闭着眼睛,静静的发呆。
  过了两个多小时,小兰打电话给他,他回到家里吃晚饭。小兰洗了碗筷,收拾好了厨房,搞好卫生。
  “你明晚想吃什么?”
  淙炼躺在沙发上,不说话。
  “我要去书店了。”
  淙炼睁开眼睛说:“明晚我们出去吃,今晚不要去书店了,陪我出去走走。”
  小兰眼珠子呆呆的看着淙炼。“这是真的吗?我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走吧。”淙炼拿起外套。
  小兰说:“等我一下。”跑进卫生间去照镜子,认真的打扮起来。
  没见到红莲,淙炼并没有陷入极度的失落,只是心有些淡淡的寒凉。他是矛盾的,他想见红莲,因为他一直爱着她,而且在以前某个特定的时期,连做梦都想着她,没有了她,他的生命陷入了枯槁,毫无生气,极度的失落和不正常。他又害怕见到她,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红莲,他似乎感觉到还没有做好准备,加之他的命中出现了硕盈,那个让他心醉,让他寝食难安的女人。不过他欺骗的告诉自己,他心里只爱红莲,他的世界里只有红莲这个女人。
  小兰穿着高跟鞋,拎着小包,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发呆的淙炼,心里想她来幸福书店这些年,给他做饭洗衣拖地,还是第一次他约她出去走走,她心里虽然捉摸不透,但是她很高兴,因为她很佩服他,他是她一生中见过最淡泊名利的男人,见过最好的老板。
  “我好了。”
  “你打扮起来还是很漂亮的。”
  他们一起去了子庄城边上的湖边,打着手电筒在柳树下慢慢的走着,淙炼给小兰讲了他的过去,并说来子庄城的目的是寻找一个自己爱着的人。小兰很喜欢听淙炼讲往事,当她得知淙炼还没找到要找的人,就决心帮助他。小兰也给他讲了她的过去:小兰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农村家庭,父母亲以种地为生,他们所得到的一切都来自土地,因为土地多且肥沃,父亲是个种庄稼的高手,于是每年的收入还是可观的。然而安稳的生活没过多久,就在九岁那年,母亲嚷着要到城里打工,说不想一辈子做乡下人,被城里的朋友和亲戚看不起。小兰母亲以前是个城里人,七岁的时候,外祖父死了,外婆拖儿带女的实在难以支撑,于是只能再嫁,当时城里还比不上农村,农村再苦有野菜吃,城里就只能挨饿了,加上还带着个七岁的女儿,三岁的儿子,城里人是不敢娶她的,最后去了农村,和一个不会生育的大汉生活,那个大汉对我外婆和我母亲和舅舅极好,把他们当自己亲人一样看待,后来我舅舅娶了一个农村姑娘,我母亲读完小学没考上初中,嫁给了我父亲。母亲多次提出要去城里打工,都被我父亲拦住了,可是最后母亲还是去了城里,我父亲没跟着去,他说:“我是个农民,土地给了我想要的,我舍不得离开它,离开它,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很多农村人出去打工,都没得到什么好下场,搞得家败人亡,或者妻离子散。”他对我母亲说:“我拦不住你,你去了,希望你想想这个家,还有孩子们。”我母亲含泪的离开了我们,第一年回来了一次,以后就再没回来过,父亲把我们带大,供我们上学,我本来学习很好的,高考我故意考砸的,我不想继续读书,想挣钱供弟弟读书,帮父亲分担些。去年我弟弟考上清华大学,成了我们整个县城的骄傲。淙炼问她为什么来了子庄城?小兰说和你一样,我也是来找人的,我听村里人说我母亲在子庄城工作,他们见过,我就来找,只是过了快七年了吧,也没找到。不过我会继续找的,我相信我能找到我的母亲,我们一家一定能再次团圆的。小兰告诉淙炼没想到我们来子庄城的目的是一致的,怪不得你对我那么好,给我那么多帮助,工资给的比其他地方高,谢谢你呀。两个人又说有笑的聊着。差不多十点,他们俩一起去了绿水谣咖啡厅。小兰是个心细的女子,她给淙炼倒了开水,并告诉淙炼该吃药了,淙炼也很听话的吃了药。在淙炼的心里是很感谢小兰的,小兰对他照顾细心,帮他打理书店,让他感动。在子庄城除了硕盈,他最在意的人就是小兰。他告诉小兰他初中都没毕业,惹得小兰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喝咖啡,吃了些东西,夜已经深了。出了绿水谣咖啡厅,淙炼打了车送小兰回书店(知道小兰还租房子住后,淙炼把书店里空的一小阁,免费给了小兰住)。小兰让他和她一起,有个照应,他说他还得去北清大学办点事情。小兰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听淙炼的安排。
  淙炼哪是去什么北清大学,他只是不想回家,想去看看硕盈,却又觉得有些不合适,只好一个人在街上走。他没目的走着,居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红星酒店。酒店里传出的嚎叫的歌声使他抬头往酒店看去,他的眼睛久久的看着红星酒店墙壁上的宣传画。画里那个穿着旗袍拿着话筒女人像极了自己苦苦寻找的红莲,画里的宣传语:舞台歌后重出江湖,成熟华丽不减当年风采……淙炼整个身体忽然热乎乎的,他苦苦寻早的人终于出现了,他既高兴,又有些惊慌,他不敢相信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的,然而它却真实的发生了,而且他断定这个画中的女子一定是红莲,这些年,红莲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美,那么的极具韵味。他鼓起勇气踏上台阶,经过大门,走进了红星酒店,被一种熟悉的歌声带回到过去的时光里,那段属于他和红莲的浪漫时光里。不到两分钟,在他面前出现的全是人,他花了双倍的钱买了一个好座位,虽然离舞台有些远,但可以把整个舞台尽收眼底,红星酒店还给顾客提供望远镜,所以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坐下来,点了杯咖啡,一杯红酒。他喝了一小口咖啡,拿起望远镜望去,舞台上那个女子果然是红莲,扭动的身体,清脆略带磁性的声音,陶醉着他的心,他一只手拿着望眼镜,一只手摸过桌子上的红酒,当茶水一般大口大口的喝着。他想起了在子孔城的岁月,第一次在悲喜剧会所看见红莲的时候,那些逝去的记忆,美丽的画面,使得他兴奋感动,泪水也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台上这个女人给了他沉甸甸的真爱,结合了他们的肉体,在欲望中开着淡淡的花香;给了他神经的安宁,精神和灵魂的满足。他向面前的女服务员示意,又点了一杯红酒,一杯咖啡,然后给了她一些小费,并对她说:“去告诉舞台上唱歌的女子,一个名叫淙炼男人,出四千块叫她唱《何日君归来》。”服务员是个利索的小姑娘,给他斟了满满一杯红酒,填满了咖啡,并走到了舞台上,对台上的红莲传达了淙炼吩咐的话。红莲问她:“那个叫淙炼的男人在哪?”服务员指着淙炼的方向,红莲的视力极其好,隔着老远,也看见了淙炼,那个自己永远爱不完的男人,淙炼的面孔浮现在他的眼前,她的心和淙炼见她一般,兴奋,激动,又有些心酸,心痛,百种情感交集,她的眼睛看着远处的淙炼,伸出了自己的手,台下观众热烈的鼓掌,他们的眼睛又撞到了一起,尽管隔得很远,却也像闪电一般穿透了彼此的心魂。红莲深情的看着远方坐着的淙炼,此时《何日君归来》的伴奏响起了起来,红莲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深情的唱出:“小时候拉拉手/走到老门口/你说今生今世永远不分手我/相信这/承诺/心里好感动/谁知道未来不是我们能掌握……”停顿的时候,她的目光又看着远方的淙炼,淙炼举杯对着她喝下红酒。歌快结束的时候,淙炼由于喝酒喝咖啡过多,加之患有病,居然往后一倒,口吐白沫,脸色青黑,双手合双脚颤动,只有那双眼睛充满光亮。红莲从台上迅速走下,从人群中向淙炼走来,她来到他的身边,抱着他哭了起来。她不顾观众的要求,抱着淙炼走出红星酒店,打了车,送往医院。没过多久,淙炼恢复了正常,到了凌晨八点,淙炼带着红莲去了他的住所。
  两个人坐的很近,几乎要靠在一起,久久不说一句话。在经过了漫长的沉默后,淙炼紧紧地抱住了红莲,红莲也温柔的躺在淙炼的怀抱里,此刻一切都静止了,都无声了,除了爱,其他都不存在了。
  “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你不知道你走后,我就一直找你,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淙炼,抱我再紧点,我已经好些年没有感受过怀抱的温暖了。”
  “我再也不离开你。”
  此刻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把整个屋子都染成了温暖的色调。
  “红莲,你不会嫌弃我结过婚吧。那不是我的意愿,我和洁媛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情。”
  “那你在乎我结过婚吗?我到子庄城,嫁给了一个哲学教授陈贤哲,离婚还不到十天。”
  “我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
  “当我经历了婚姻的失败后,我觉得有没有婚姻不重要,人生主要是以幸福为主。”
  “那让我们抛弃那守旧的婚姻,奔向那幸福自由的爱情。”淙炼说。
  他们两个聊了很久,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淙炼的嘴边常提起一个女人就是硕盈,而红莲的嘴边也常说起一个女人:硕盈。淙炼感谢硕盈,是她提供的信息才使他找到红莲,红莲感谢硕盈,是她的关心才使她再次做回了舞女,才能遇见淙炼。他们聊了很多后,回到了房间,热烈的亲吻,接着还是像在子孔城一样,享受着做爱的乐趣,一阵激情与狂欢后,他们互相抱着,吻着对方的呼吸,静静的睡着了。
  小兰回家,把饭做好,见淙炼没回来,打电话给淙炼,淙炼的电话在客厅响,她断想淙炼是睡懒觉了,就去敲他的房间,淙炼和红莲被一阵敲门声唤醒,从屋外传来声音“吃饭了。”
  他对身边的红莲说:“是帮我打理书店,给我做家务的小兰。”他亲了红莲一口,然后两人起床,一起共享小兰做的饭。吃饭时,淙炼向小兰介绍了红莲,并说他找的人终于找到了,而且把相遇的那种偶然和巧合向小兰讲了一遍。小兰很喜欢红莲,并认红莲为姐姐。淙炼说了小兰到子庄城的目的是找母亲的,并把小兰给他讲得故事给红莲讲了一遍。红莲向小兰要了小兰母亲的照片,并说会尽力发动各种关系帮她找母亲。三个人因为聊得高兴,像极了一家人,小兰建议喝点白酒,淙炼和红莲都同意了。淙炼说:“红莲,没有你,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神经病,每天都得吃药,而只要你在,我的病就好了,我发现我能像一个正常人了。”红莲说:“就在昨天晚上,我都发现自己疯了,活像一个疯人,现在我也还是疯,为爱发疯。”这话都笑了小兰,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边笑,整个屋子里布满了欢乐和喜悦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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