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寂寞谁与共(33-35)
作品名称:千年寂寞谁与共(终稿) 作者:林紫烟 发布时间:2013-11-13 20:46:15 字数:13089
(33)
“魔君,魔君,你......你没事吧?”黄鹂和魔君手下的蜥蜴、蜈蚣、蟾蜍等精怪,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黄鹂用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询问起魔君,但自始至终,头却是怎么也不敢抬起。
“啊......是.......是谁,胆敢坏了本座的好事,倘......倘使本座掌管三界之时,定当让它死无葬身之地.......啊!”虽是看不清此刻魔君的样貌,但单从那愤恨、无奈和颤抖的声音中,不难听出,魔君所受重创之深。
“魔君?”黄鹂说话间抬了头,不料竟被那躲在阴暗之处的魔君一掌劈在了前胸,余下的众人慌忙四下里逃散了,黄鹂的身子承受不得那一击,登时飞了出去,跌在洞壁上,又落在了地上,待看时,那鲜血早已从嘴角流了出来,黄鹂慌忙爬起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急急忙忙叫着:“魔君饶命,魔君饶命.......”
“滚......”魔君声嘶竭力地冲着黄鹂喊了一声,黄鹂忙连跪带爬地逃向洞外,逃到洞口处,方才起了身,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却不料,又听得魔君的召唤:“即可带着下属去找那昔日地府食的寒冰之露的人,本座已感应出,他就出现在临安城......!”
“是......是魔君,但.......但临安城地域辽阔,人口众多,不知.......不知是哪一个?”黄鹂跪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说话间汗水不住地从额头往下落,生恐那魔君再给自己来上一掌,那自己的半条性命便要去了。
“你只需找到一个腰部天生带着一朵梅花的女子,而后唤醒那女子前世的记忆,将这留影石中的景象还原给她看,那么她自会成为我们的一员,此后便不难找到那食用寒冰之露之人的下落,快去吧,倘使办砸了,你便无需回来了!”魔君说完便消失不见了,黄鹂只得战战兢兢地出了山洞,召集了手下的精怪们商议。
那翟府中,许凌烟的病痛已然解除,但为了掩人耳目,白素贞还是心思缜密地让白雪将许凌烟施法做出病态模样,并嘱托其开了几副药让丫鬟煎给许凌烟,而那白素贞一出房门,便扑在许仙的怀里,放声痛哭:“相公,相公.......”
许仙不明所以,望了望许凌烟,又望望白素贞,突然放开白素贞,伏在在许凌烟的身上,鼻涕一把泪一把地道:“姐姐,我苦命的姐姐.......”
那翟墨白听了许仙大哭,也跑了过来,跪倒在许凌烟床前,哭喊着:“夫人,我的好夫人那,为夫,为夫.......”
那翟老爷、老夫人看了,也不免心中一紧,翟老爷一时间身子不住地颤抖,翟夫人竟昏死了过去,白雪赶忙走到翟老夫人处,一边把脉,一边朗声道:“许相公,翟大哥,嫂嫂没事,只是身子尚有些虚弱,我正要开药让丫鬟拿去煎了,你们.......?”
些许是动静太大了,许凌烟悠悠地醒来了,梦呓般叫道:“水......水,我要喝水!”
翟墨白闻声,赶忙倒了水,悉心地喂了许凌烟,那边翟老夫人也悠悠地醒了过来,待又要啜泣流泪之时,白雪早已走上前拉了老夫人的手,在耳边轻轻道:“娘,嫂嫂没事!”
那翟老夫人听了白雪的话如同吃了定心丸,摸了一下胸口,对着西方拜拜,嘴里不住地开始念起了“阿弥陀佛”,待念完了,又赶忙起了身,由白雪扶着到了许凌烟床前,眼泪巴巴地望着躺在床上那面色苍白的儿媳。
不多时,四下里,众人散了,因翟墨白执意说要自己陪着许凌烟,故而众人只得随了他,因此番折腾之后,夜也深,故而,翟老爷命许仙、白素贞夫妇暂且居住在了翟府。
一夜相安无事,第二日许凌烟便可下床行动了,许氏夫妇和白雪一行三人回了许府,还未入家门,便看到在门口张望的管家,看到许仙,那管家高兴地挥挥手道:“少爷,您可回来了,官府的刘县太爷已经恭候你多时了!”
许仙不明所以,道:“管家,可知道那刘县太爷有何事么?”
管家高兴地竖起大拇指道:“刘县太爷专门来通知少爷您参加今年的会试!”
许仙恍然想起,今年正是大比之年,再不过一个月的功夫,那会试便要临近,自己本这几日就要上京的,怎奈,因今日家中的突发情况,竟忘却了,当下拍了下额头,道:“哎呀呀,怎地忘记了此等大事,快带我见刘县太爷去!”
白素贞因丧子之痛,心中难耐之际,便脱口由白雪带了休息去了,那许仙和管家一起去见了县太爷。
晚膳用罢,许仙便说起了要进京赶考之事,白素贞对于许仙的上进也是颇为高兴,便高高兴兴地帮许仙准备了此行的衣物、干粮和银钱。
第二日,白素贞为许仙挑选了个机灵的书童,又将一个香包挂在了许仙身上,方才送了二人上船,再三嘱咐那小书童:“梅宇,多劳你此番照料相公了!”
那小童再三点头保证后,二人方才上了船,上到船上,许仙似想起了什么,大声冲着白素贞道:“娘子,此番走的太急,你务必要代我去看看姐姐、姐夫和岳丈、岳母才是!”
那船终于越走越远,白素贞痴痴地站在河边,心中不知为何浮动起一阵一阵的涟漪,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到底有什么事情呢?却怎么也想不通透。
许仙走了三日,那白府的管家便来了,白素贞迎了管家坐下,那管家方才说是白老爷、老夫人让他来的,那白夫人眼看快要生了,因心系白素贞,白雪,故而让其二人回家,白素贞点点头,吩咐管家先行住下,便赶往了翟府,凑巧,遇到了翟墨白和许凌烟夫妇,那二人正带着礼物来感谢白素贞和白雪的,一番客套话下来,白素贞方才说明自己要回白府看望自己的父母,而许仙又上京赶考去了,这药材行的生意无人打理,只得暂且交由二人代为照看,翟氏夫妇当下便点头答应,并嘱托白素贞早去早回。
第二日一大早,白素贞、白雪和白府管家便回了白府,那白枭雄早就恭候多时了,白夫人因将要待产,故而此番没有在门外翘首以待,倒是有个人的出现,让白雪有了意外,那一袭飘逸白衣,一张俊美俏脸,一头乌黑亮发,一派器宇轩昂,两弯含情脉脉的,不是那李剑轩,倒是谁?
白素贞看了一眼李剑轩,附在白老爷的耳朵旁说了些什么,白老爷也心领神会地朗声笑道:“雪儿啊,剑轩贤侄来给我请安,不巧你娘亲近日待产,无人作陪,此番,你便代为父去送送吧,顺便呢,把我准备的礼物带给你李伯父!就说待而后有时间,为父再去登门造访!”
白雪一时间羞红了脸,望了一眼白素贞,正要推辞说些什么,却看到那小厮早提着礼物出来了,道:“二小姐,这是礼物!”
白雪只得提了礼物,和李剑轩往李府赶,两人俊男美女,都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走在街上,不免也引得人头骚动,那白雪只听得无数男男女女在耳边叽叽喳喳:
“看,这不是李府的剑轩少爷么,果真是潇洒俊逸的美男子啊,这女子是谁?她怎么,怎么和剑轩少爷走在一起,她怎么.......?”
“呀,这小娘子倒是哪家的姑娘呢,长得果真是貌若天仙啊,若是能娶她回家,那.......”
说的人不少,但是真正不怕死,敢上前来招惹二人的,倒是只有那一个,谁?当然不是旁人,就是那昔日强抢白素贞的苏彪,白素贞、白雪一到白府,那厮便得人通报,这不,风风火火就带了人赶来:“哟,小娘子长得真是娇嫩呢,比那白家大小姐也差不到哪里,不如回去给我做个姨太太吧?”
白雪看着眼前这个贼眉鼠眼,肥头大耳的男人,心中便不由得一阵作呕,待要说话时,却听到那李剑轩已朗声道:“苏彪,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怕犯王法么?”
苏彪冷笑了一声,不管不问,就要上前染指白雪,被那李剑轩一把推在地上,苏彪指着李剑轩道:“姓李的,什么叫王法,在这钱塘,我爹就是王法,你别不识抬举!”
李剑轩拦在白雪面前,柔声安慰道:“雪儿别怕,有我呢?”,白雪听闻此话,心中涌出一股暖流,点点头,望了一眼李剑轩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苏彪望着两人眉来眼去,怒气冲冲,吩咐小厮和捕快道:“快,抓了那女子!”
一时间,四下里众人便打开了,那李剑轩果真是个人物,武艺高强,即使打人,那动作也是飘逸动人,说不出的帅气,白雪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李剑轩,喃喃道:“千百次,我在梦里,也希冀一个可以保护自己的人,这个人会是他么?”
片刻,那些小厮、捕快便丢兵卸甲了,苏彪临走时,恶狠狠道:“李剑轩,你让李肖恩记着,我苏家不会就此罢休的!”但此话,对于深情对视的李剑轩、白雪二人来说,全不过是空气。
“我们走吧!”说话间,李剑轩拉起白雪的手,白雪不知为何,竟也没有躲闪,李剑轩对于白雪的不闪,也是一阵激动,两人当下便往前走了。
不多时,到了白府,那小厮们看到少爷带着个美貌女子,自然万分高兴,不多时,便看到李老爷、夫人还有那李馨蕊出来相迎了,白雪施礼后,表明了来意,众人很是高兴,李老爷即可吩咐厨房摆宴,那李家成亲的诸兄弟和他们的妻子、儿子也一并出席了,李剑轩的四个哥哥见了白雪,不禁肠子都悔青了:自己成亲未免太早了,若不是,这眼前的佳人.......
一边那些男人看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一边他们的妻子,不是拧耳朵就是跺脚,要不就是掐大腿,白雪看的不免想笑,那李剑轩却是一脸怒气,拉了白雪,介绍道:“哥哥、嫂嫂,这是雪儿!”
那神情,就差没当下承认白雪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白雪羞红脸,一一作揖,突然发现那白家四兄弟虽说长相各异,但是和那李员外都有相似之处,但惟独李剑轩怎么看怎么不像李员外。
待华灯初上的时候,李剑轩拿了白色的披风,搭在白雪的身上,送了白雪,直到白府,望着白雪消失了,方才离开,那一夜,二人当是无眠。
那白素贞因心系许仙,更是心中难耐,白天,看到白夫人隆起的肚子,此刻想起自己未出生,便失去的孩子,不禁眼泪纵横起来。
待白素贞迷迷糊糊,将要睡着之时,白素贞忽然隐隐约约看到了小青,白素贞起了身,那小青慢慢走近了,道:“姐姐,青儿,想你了,此番不见,姐姐受苦了,我和法海不日将到临安,我越来越觉得那秦公子就在那里,路上我们还遇到了风掣,风掣也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姐姐,那黄鹂已然成了无极洞主,你当要小心才是!”
白素贞拉了拉小青的手,道:“青儿,你要小心啊!”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说了两人分别后各自的境遇,因小青说法海感受到了妖气,故而,只得元神归位了!
那白夫人果然在怀胎十月后,生了个白胖胖的大小子,那孩子出生时,哭声甚是明亮,白老爷当下,便取了“白震嘉”的名字,白素贞、白雪二人也甚为开心,一时间白府张灯结彩,欢悦无比,那李员外,更是经不住李剑轩的怂恿,当下,就来白家提亲,那白枭雄对李剑轩也甚是满意,白雪本有些犹豫,白素贞权衡了几番,婚事竟然就此定下了。
白素贞又住了三日,心中的忐忑之感,越发强了,此时,恰逢白老爷昔日的官场同僚,自临安带了一封叙家常的信,本是没有什么,但偏偏那信中所说:近日,长安不知为何,出了很多的怪事,不时的有二十一二的男、女失踪,官府迟迟查不出头绪;宫中皇上新纳了鹂贵妃,那妃子生性残暴,害了不少宫女,妃子!”白素贞借口家中药材生意无人搭理,带了白雪急急地赶回了家。
(34)
“姐姐,莫不是你感应出了什么事?”自打听闻了白老爷的信笺内容之后,白素贞的神色便开始凝重起来,那弯娥眉蹙的就差拧在一起了,白雪自然也因此觉察到了什么不同。
“雪儿,我总觉得这京城中出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我怕相公他.......”对于白雪,白素贞也说不出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天生的依赖感,是以,行事说话上从不遮掩。
“既是这样,我们就快回家去吧,将药材行生意交付给哥哥嫂嫂,我二人就即可进京走一遭吧!”白雪拉了白素贞的手,上了船。
一路上二人在无心留恋苏杭的美景,急匆匆地赶到了家,吩咐管家找了翟墨白、许凌烟夫妇二人,借口不放心许仙一人上京,便当下收拾了行李,二人女扮男装上京城去了。待听闻二人要上京城之时,却不知那惠清为何泪珠连连,执意要跟随二人上京,白素贞、白雪二人无论如何相劝,那惠清都不依不饶,白素贞、白雪二人无计可施,只得依了他,那管家只得出去租了两顶轿子,选了几个精壮的汉子,当下抬着出了城。
白素贞因担心许仙的安慰,故而嫌这普通凡人的脚程太慢,但是要施法又怕惹人注意,心中甚是焦虑,谁成想,那惠清当是个机灵的主,待见那小和尚咕噜噜双眼,冲着轿夫,不住地嚷嚷,道:“我要下去,下去小解!”
轿夫放下了轿子,众人在原地开始休息起来,白雪拿了干粮和水给了白素贞,而后又分发给众轿夫,众人正悠然休息的时候,那惠清忽然一脸惊恐地从林间跑出,带着哭腔道:“那边,强盗杀人了,太可怕了,我,我们快.......快走吧,就,就要过来了!”
那轿夫看到惠清的模样,听到他的话,四下里逃窜了,白素贞和白雪定定神,就要惠清带路去看看,孰料那惠清看了一下四野,确定就余下三人后,当即裂开嘴笑了,白雪和白素贞反倒是被笑愣了。
“惠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雪装出一副恶狠狠地表情,当下就要扯惠清的耳朵,但是不知为何,让人看来,还觉得那里面满是善意和温柔。
惠清逃到白素贞身后道:“雪儿姐姐,我这是帮你们,你们却这般对我?”
白雪柳眉一竖,道:“轿夫都被你吓跑了,说,到底强盗在哪里?若说不出,我可饶你不得!”
惠清笑笑,望望白雪,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道:雪儿姐姐,素贞姐姐,没有强盗,我不过是想支走那些轿夫罢了!”
“惠清,你支走了轿夫,我等三人怎么上路啊?”白素贞不禁低低地叹口气,望了望惠清,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子,虽说是一心系着许仙的安慰,生恐行程减慢,但是却怎么也不愿责骂惠清。
“姐姐,我知道你二人不是凡夫俗胎,师傅说你们是妖,我起初不信,但是后来那次,我偷偷拿了白雪姐姐的昆仑镜,我看到了你们和那个恶婆娘的打斗,知道你们确然是妖,是好妖,既然你们想尽快赶到京城,那么我们待到夜深人静时,凌空飞行,岂不更快?”惠清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看来他是早就吃定二妖了。
“那你不怕我们么?”白素贞当下蹲下身,为惠清整整衣衫,温柔地替惠清擦擦脸上还未风干的泪痕。
“怕什么,坏人比好妖更可怕,就像那些杀我母妃的......”惠清说话间,眼中露出和年龄不相符的狠命之色,话说出口,方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惠清,你是皇子?”白雪望着眼前的惠清,细细看了又看,恍然发现,他和那个李剑轩怎么看,怎么有点相像,但想起李剑轩,白雪不禁又懊恼:莫不是自己太过思念他,竟觉得这小孩儿都有些像他了,何况,他不过是那李员外的儿子,而惠清是皇子呢?皇子不是应该姓宋么?
惠清点点头,将双手放在身后,竟有板有眼地走起了大步,虽说衣着还是破袈裟,但是那皇家的气度却是怎么也盖不下去的,白素贞和白雪有些信了!
“那你为何跟了法海师兄呢?”白雪有些不解,因还未至夜晚,故而三人只得坐下来休息,静等夜深人静之时,一搭没一搭地就聊起了惠清的身世。
“听带我出宫的嬷嬷说,我母妃本家姓林,在宫中是个不太受宠的婉容,因我母妃生性懦弱,又不会曲意逢迎,所以在后宫不得宠,但是我母妃却有个受宠的表姐,据说在很多年前便是宠冠后宫的皇贵妃,还生下了个俊美的皇子呢,因而我母妃才能得遇圣宠,生下我,后来,听嬷嬷说被人陷害,那皇贵妃就死了,那皇子也不知道了去向,有人说那皇子死了,有人说没有,嬷嬷说其实那皇子被我母妃送出了宫,因而不知道谁也要杀我母妃,还有我,母妃拼死相护,嬷嬷带我出宫,后来,不知道怎么,就交给了法海了,说是佛门安全!”十岁的惠清,含着泪说完了一切,看的白素贞心中也是一紧。
偏巧,惠清说完之时,那天已暗淡了,白素贞和白雪当下带着惠清凌空飞行,第二日清晨,待到临安城大门打开之时,三人便顺利地进入了临安。
当时的临安果真甚是繁华,各式挑着担子叫卖的小贩,街边摆摊的小商,路两边林立的商铺,路中比肩而至的行人,叫卖声,说话声,顿时混成一片,热闹非凡,街头还有不少打杂卖艺的,青楼拉客的,错综复杂,惠清紧紧地跟在白素贞和白雪的身后,看的是又新奇,却又害怕。
白素贞和白雪二人早已换做了华贵的白衣和青色绸缎锦袍,惠清也被化作了小少爷的衣衫,白素贞一行三人找了间大招牌的客栈找了两间上房住了下来,白素贞带惠清回了房,白雪早已出去打听小青和许仙的下落。
晚膳将至的时候,白雪方才回来,白素贞听闻白雪的声音,本甚是激动的,但看到白雪身后空无一人,便有兀自觉得失落至极,白素贞张张嘴,只是低低地说一句:“雪儿,辛苦了!”
白雪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三人一行下了楼,出了客栈,寻了一家看上去环境,招牌都还不错的迎翠居,便走了进去,小二帮着找了二楼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殷勤地问道:“客官,您几位想吃些什么,小店是.......!”
“别多说了,先上一壶好茶,然后快点上几个招牌菜!”白雪扬扬手,冲着那小二道。
那小二点点头,便风风火火地下去了,不多时,就送上了一壶茶。
三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听吃饭的人若有若无的聊着天:“李侍郎,你可是真的见过鹂妃娘娘?”
“不曾得见,据那皇上身旁的近侍说,那鹂妃娘娘长得是倾国倾城,身形柔软,仿若无骨,跳起舞来,如同仙女下凡,那声音媚人骨髓啊!”一个看上去有些官家气派,约莫四十岁年纪的中年男子接了方才那人的话。
“什么鹂妃,简直就是个魔鬼,那后宫中不知要她弄成什么样子了,皇上他,哎!”一个长相粗犷,看上去一脸正气的高个男人刚要大声说些什么,却被旁边两个人捂了嘴,那大个只得生生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里。
“刘中丞,小心隔墙有耳,前日在大殿上,那张翰林,不就因为直言进谏那鹂妃在大比将至之日,公然为皇上选秀女,而被那鹂妃生生让人打的吐血而亡么?那张翰林家中的老小,不也是一夜间暴亡的暴亡,疯癫的疯癫么?”那方才在赞扬鹂妃的那中年男子说话间早已是一头汗水,想来那画面当时令人倍感惊骇的。
“哎,哎,哎!”那刘中丞愤愤然敲了敲桌子,叹了叹气,猛然拿起酒罐子,直接便饮了起来,一边饮,一边唱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刘老哥,莫要再论这些事了,我们还是喝酒吧!”另外两个人也随声附和起来。
一时间,小二也端来四个菜,一个汤,一个龙凤石板笑白虎,一个今朝鲤鱼跃龙门,一个八仙携手闹东海,外带一个二十四桥明月夜,还有一朝中第满“汤”彩,想来这饭店的老板道很是有头脑,懂得这些赶考举子的心思,待菜名报完,白素贞、白雪不禁相视一笑,那惠清却早已是不亦乐乎地吃开了。
待三人正在吃饭的时候,来了祖孙二人,那姑娘约莫十七八岁,长得甚是清秀,拿着琵琶,身后还跟着个瞎眼的老头子,手里拿着二胡,寻了一圈,待到白素贞处,白素贞让白雪拿了些银子给了那祖孙二人,那祖孙二人即刻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白素贞、白雪慌忙扶起二人,那二人正要感恩戴德的离开,不料,邻桌方才说话的几人,拿了银子,道:“不妨唱上一曲吧!”
那祖孙二人接了银子,当下便唱起了欧阳修的《采桑子》,那女孩儿的声音很甜,而且脆,整个词从她嘴里仿佛都是弹跳着出来的,白素贞和白雪不禁也有些忘情了,正待几人听得如痴如醉之时,不料,跑上来一对官兵,当下便拉了姑娘要走,那老汉慌忙跪在地上,道:“官爷,我们祖孙二人并未犯下事端,缘何要带走我的孙女啊!”
那领头的一个官兵,踢了那老汉一脚,道:“近日,鹂妃娘娘深感不适,相士说是有一个腰部天生有梅花的女子克了娘娘,故而皇上令我等搜寻妙龄女子,若是你孙女腰间没有梅花,我们自会将其放了!”
那少女生生地叫着爷爷,却被带走了,白素贞让白雪赶忙扶起了老汉,道:“老人家,莫要忧心,待我去看看,说不准你孙女没事呢,我就带她回来,而后对着白雪道:“展飞,你带着老人家先去客栈,元惠,那也跟着哥哥先回去!”
当下分头行动,不多时,那白素贞便看到了那些官兵带着那女孩儿走进了一处狭长的甬道,白素贞看私下里无人当即施法,化作那女孩的模样,又顺道将女孩送至客栈,并传音道:快快去找你爷爷去吧,见到你爷爷,便赶紧逃出临安吧!”
那女孩儿看四下里无人,但那声音却仿佛在自己身边,当下跪在地上,磕了头,道:“谢谢神仙搭救,谢谢神仙搭救!”
白素贞待那女孩走了,方才施法,那一众官差悠悠醒来,道:“怎地,睡着了?”,看看那女孩还在,也并未注意,只是带着那女孩继续往皇宫里赶。
待将至皇宫的时候,白素贞的眼睛上被蒙上了黑布,白素贞却不急不恼,只是静静地被人带着走,不知过了多久,白素贞便听闻女孩们恐惧的哭声,又是一阵走,那哭声没有了,白素贞眼睛上的布条方才被揭开了,白素贞睁睁眼,看看四周,这是一个很阴暗的地方,周围很是潮湿,但是屋内正中间却有一个巨大的夜明珠,白素贞借着夜明珠和周围蜡烛的光,方才看清,屋子里站了十几个人,有四五个侍卫还有宫女,正中间,有道帘子,帘子后,似乎坐着个女人,一进这个房间,白素贞便顿时觉察出,这个房间内有很大的妖气。
“还不快参加鹂妃娘娘!”旁边一个宫女厉声道,白素贞方才悠悠欠身下拜,道:“民女参见鹂妃娘娘!”
“你们带她下去吧,看看她身上有没有梅花印记!”那声音柔柔的媚媚的,白素贞只听一声,便已猜到了那帘子后的女人,但明知自己此时并不是她的对手,只得隐忍下来。
不多时,白素贞便被那宫女带了出来,那宫女道:“启禀娘娘,她身上并无梅花印记!”
“那么带她下去吧,和那些抓起来的男人、女人关在一处,待月圆之夜,送给主人!”那帘子内传出一阵毫无温度的声音。
“是!”那宫女带着白素贞出了那房间,七拐八拐,不多时,白素贞便又听到了凄厉的哭声,待看时,那牢笼中竟然被关了数十个青年男女,看来都不过二十岁,白素贞还未站定,便被推了进来。
“妖怪,快放我们出去!”白素贞积聚了精力,方才听到一声响,那声音有些虚弱,但是张力十足,白素贞将眼光投身在那个声音处,却见一个男子靠在墙上,但从身上的血迹不难看出,他的伤势很重,是被人打伤的。
“你不怕我吃了你么?”那宫女只一张口,一条细长的舌头便直直地破过牢笼,就要卷住那男子的脖子,孰料就要靠近时,那妖怪的舌头竟然瞬间化为冻石。
“蜥蜴精,你没事吧?”身旁一个胖胖的官差走来,关切地问,不难看出这也是个妖怪,这妖怪说话间就要再度袭来,但刚一近那男子的身旁三寸之处,那妖怪的整条臂膀又瞬间冰冻了。
“快,快走,去告诉洞主和魔君,他.......他这寒冰!”白素贞本不愿插手此事,但听闻“寒冰”二字,白素贞即刻想到了小青在地府救的人,是的--------秦观。
白素贞当下下了狠手,那两个百年的小妖如何是白素贞的对手,但见白素贞迅速打开牢门,幻化出雄黄宝剑,冲着两个妖怪就各自给了一剑。
一时间,那被禁锢的众人私下里仓皇而逃,不多时,便乱成一团,白素贞赶忙拉了那个秦观要走,却不料,听闻一阵熟悉的声音:“姐姐,来了,怎么不多坐坐啊!”
(35)
那声音未落,白素贞便急急交代秦观赶忙和牢笼里那些半死不活的人混在一处,一边迅速将那蜥蜴、蟾蜍二怪的尸体销毁,一边传音给秦观:“不论何种情况,你莫要在使用意念之力,懂么?切记!”
刚交代完,便看到那一身富贵打扮,头戴凤冠的黄鹂和几个有些道行的妖怪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那黄鹂见到了白素贞,装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娇滴滴地叫道:“姐姐,今日为何化作这般模样,妹妹刚才险些都错过了和姐姐相遇的时机,倘使真的错过了,那未免不是太过可惜了么?”
“鹂妃娘娘想必是认错了人,我一介草民高攀不得娘娘这般尊贵的人!”白素贞定定神,望了一眼黄鹂,看那黄鹂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知她已料定了自己的身份,怎奈那昔日食的寒冰之露的秦观可能就在牢中,自己倘在这牢中拖延的时间久了,那人的危险自是不免又多了三分,是以,白素贞当下恢复了自己的容貌,对着黄鹂道:“黄鹂,既然你已认出了我是谁,那我也自是不必再隐瞒,既然叙旧,那不妨我们寻一处清净之地!”
“好,白素贞,昔日你和白雪、小青伤我之恨,我必当报之!”黄鹂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头上的凤冠金步摇,明珠耳坠也不免随着她颤抖的身子剧烈地晃了又晃。
“那走吧!”白素贞说话间,在地上转了个圈,便消失了,那黄鹂和众妖怪当也是紧紧地跟随着,白素贞一边飞行,一边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盘算:此刻倘若想以自己一己之力来和黄鹂对阵,必是毫无胜算,想必自己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自己死了道是不足惜,只是临死不得见官人一面,这姑且不说,单是白雪和小青的性命之忧,自己也甚是担心,该如何来通知她们呢?
“白素贞,你还想往哪里走?”黄鹂的功力到真是精进了不少,竟然在一炷香的功夫便追到了白素贞的身侧,白素贞只得稳下身形,落在地上,指着黄鹂道:“我没想走到哪里?黄鹂真没想到你会变成今日这般?枉你我姐妹......?”
“呵呵,姐妹?白素贞,你的姐妹是白雪和小青,不是我黄鹂,别想让我放过你!”黄鹂肆意地大笑起来,宛然就是一个疯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便打斗起来,白素贞的功力显然要比黄鹂高上不少,但白素贞却只是躲避,不敢妄自进攻,那黄鹂的招式一招比一招凌厉,白素贞只得装出一副落败的模样,心中却已是百般思量:若是自己使出了全部力量,那黄鹂是必定要受到重创,一旦她受到了重创,以她的个性,必定又要使用噬魂魔功,那么彼时,自己被黄鹂杀了是小,倘使一不小心,堕入魔道,那么,后果当是不堪设想。
“白素贞,你不是很厉害么?为何今日只有挨打的份?”那黄鹂说话间,招式更是猛烈,但见她如弯刀般锋利的指甲在夜幕中画出锋利的光芒,所遇之物,尽是断裂,粉碎,白素贞的衣衫不小心也被划破了,好在并未伤了要害。
眼看着黄鹂的身形将至,那锋利的指甲就要划上自己的脸,白素贞只得趁势给了黄鹂腹部一击,那一击白素贞足足用了十成的功力,黄鹂受了那一击整个身子弹出了三丈之远,白素贞当下趁势追击,当下拔了几根头发幻化为银针,直接打在黄鹂的太阳穴和风池二穴,黄鹂一时间无力还击,白素贞看到黄鹂发红的眼睛时,心知那黄鹂就要动用噬魂魔功,当下急急忙忙凌空逃脱了。
旷野中,一阵凄厉的声音惊得林间的鸟兽皆是惊恐:“白素贞,你等着,此仇我必当会报的!”
那皇宫之中,风掣正用鼻子四处嗅着,小青一边走一边望,心中忐忑和激动的心情似乎有些难以抑制,法海跟在二人身后,静静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良久方才道:“风掣,你感觉到了么?”
“嗯,应该就在这里!我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清晰了!”风掣说话时,一双大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小青听闻此话,眼中顿时充满了泪水,风掣显然是被他的泪水弄得有些错愕,拉着小青道:“小青,小青,你怎么了?谁欺负了你?”
“我......我没事,快,快找吧!我也感觉到了,他就在这皇宫之中!”小青闭了眼睛,深深地吸口气,静静地望着夜幕中的皇宫,心中默念道:“秦公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那风掣在皇宫一处假山旁停下了,迟迟不动,法海和小青慌忙上前,道:“可是这里么?”
风掣点点头,道:“应该不会错的,这气息就在这里,可是这里是一处假山,怎会有人?”
“你们先行让开,待我将它劈开,说不定后面是密道!”说话间,小青就要动武,一挥手就幻化出了宝剑。
法海急忙拦了,拉了二人低声道:“有人来了,我们先隐蔽一下!”
说话间,三人藏起了身形,不多时,便看到两个太监模样的人,看样子喝了酒,醉醺醺地走着路,一人对着另外一个人道:“哎,这洞主也是,方才杀了那女人便是,还称呼什么姐姐的,还追了出去,若不是这密道中有结界,那这近百个青年男女还不都跑了,若是跑了,那魔君因没有血液补给,先前的伤受到影响,还不处死我们,哎,真倒霉!这下了凡间吧,整天不是找腰部有梅花的女人就是抓青年男女,还得幻化成这凡人的模样!”
“别说了,快点进去吧,待月圆之夜送给魔君,我们便轻松了!”说话间,两人在假山上的一处凸石处按了一下,那假山竟然从中间分开了,待那二人进去后,法海一众三人也急急忙忙跟了进去,跟着那两个妖怪三拐五拐,不多时竟然听到了嘈杂的哭喊声,但见那两个妖怪,一人从身上拿出一块黑石放在眼前大门之上,那大门豁然开了,法海三人顺势一看,那里面关了无数男男女女,还有不少守卫的小妖怪。
法海、小青、风掣当下进了那大门,便开始和那些妖怪打了起来,片刻功夫,那地上便成了一群妖怪的葬尸场,法海、小青等人迅速地将牢门打开,那些被关的男男女女闻风再度逃了出来,站在法海三人身旁,风掣和小青站在原地望着与自己那些男男女女,却迟迟难以辨别出秦观来,终于风掣指着一个在角落里的男人,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秦公子!”小青一边柔情地叫着秦公子,一边望着那虽是被折磨的满是疲惫,双眼却透出坚毅之色的男人。
那男人也抬了头,望着那惠清,心中满是疑惑,不知为何这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孩儿,为何竟是娇滴滴的女儿音,那风掣也被弄得迷糊了,摸摸头,拉拉法海道:“和尚,你徒儿怎么了这是?”
“小青,你恢复本尊,看看他是否记得?”法海一边提醒小青,一边又将那些男男女女积聚在一处。
小青经过提醒,恢复了女儿身,那秦观看到小青后,眼神渐渐地由先前的疑惑变成了迷茫,而后又露出痛苦的神色,最终,那神色又成了迟疑。
“惠清,你是女的?”风掣站在小青面前,挡住了二人的视线,被小青一把推坐在地上,风掣不满意地撅着嘴巴,从地上爬起,摸摸屁股,冲着法海和小青道:“不过是要他恢复记忆么?我有的是办法!”
法海急忙拉了风掣的手,道:“风掣,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快让他恢复记忆!”
风掣撇撇嘴,白了小青一眼,道:“我不管,谁要她推我的,我就不管!”
小青听闻风掣说有办法让秦观恢复记忆,急忙道:“求求你,帮帮我!”
风掣终于还是点了头,但又对着两人道:“食得寒冰之露的人,倘使轮回,便只能恢复轮回前一天的记忆!”说话间,两人点点头,但见那风掣走到那秦观面前,将秦观的手,搭在自己的额头处,自己嘴中默默地念着咒语,看那秦观时,但见那秦观的眼神已越来越清晰起来,片刻后,那秦观望着小青道:“青儿姑娘!”
小青也不顾众人当下奔了过去,两人抱在了一起,片刻后,法海望了望二人,道:“我们必须快走,这里妖气颇重,倘使那妖孽的头目回来,这些人倒是难以走脱了!”
当下小青施了法,那倒在地上的人,竟也好了,法海一行三人带着近百人,开始在密道中寻找出路,这密道中果真是机关重重,魔界的结界,还有能够作战的木头人,冷箭,独木桥,八卦阵,真是应有尽有,凡人进了这里,自然是难以出去的。但好在有风掣在,找寻出路自然就不成问题,那法海和小青也并非等闲之辈,是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出口。
待到出口处,那法海率先出去,看了看四周,那出口竟是一座荒废的破庙,当真让人想不到,法海再三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方才对着地道内的众人道:“施主们,可以出来了!”
大家一个个鱼贯而出,待全部逃脱之后,法海让大家围成个圈,示意小青将众人迷昏过去,而后,又拿了符咒,念了咒语,焚烧了,三人方才带着那前世的秦观,今世的楚凌风匆匆离去。
因为已是深夜,早已是夜禁了,故而四人只能找了个破败的山洞暂且住了下来,小青悉心地为楚凌风疗伤,那楚凌风便开始为自己说起了今生的点点滴滴,众人听罢,那法海和尚从随身的袈裟中掏出一本书,对楚凌风道:“现今三界将有一场大浩劫,那魔君横空出世,现在不时地有妖魔横行,那魔君法力之高,他人难以想象,但,但凡世间万物皆是相生相克,那魔君最怕的便是体内有寒冰之露的人!这本书,是昔日观音大士交给我的,说是日后寻得你,交予你修炼!菩萨还赐了几粒仙丹,你吃下去,当可立即剔除尘世馄饨之态,拥有仙骨!”
那楚凌风当下接了,定睛一看,那书籍的扉页上也着几个字《羽化大法》,翻过扉页,却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欲修此法,需觅得上古神兽白狼王,旁边还附着一张白狼王的图片,若无神兽相助,当舍弃此功!
楚凌风转身向法海,指着书中的文字,道:“禅师,不知这上古神兽白狼王该到何处去寻呢?”
那风掣听闻楚凌风叫道自己,便上前去,跪在地上,对着楚凌风拜了拜,道:“主人,风掣在此!
不料,那楚凌风听闻“风掣”二字,竟一把扑了上去,把风掣拦在怀里,那声音竟瞬间成了女人,道:“掣儿,我苦命的掣儿”。
法海听闻声响,当下便要对着楚凌风施法,不料,小青拦住法海,道:“禅师,这当是风掣的父母来了!”
那风掣一时间愣在那里,半天方才道:“小青姐姐,我的父母,在哪里,在哪里?掣儿想念他们了!”
“掣儿,掣儿!”楚凌风的体内不住地传来女子的呼唤,小青跪在地上,道:“姐姐,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风掣的!”
“丫头,原来是你,我们当还真是有缘,可惜,我现在不能和我的掣儿见面”,那话音刚落,便听到楚凌风体内又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道:“蓉儿,别这般了,你若在强行占用这公子的身体,你和他都会受到重创的!”
“娘,娘!”风掣不住地哭着。
法海即可施法,那楚凌风方才悠悠醒来,对着小青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男人和女人,这小风掣长得好像那个男人!”
小青嘱托楚凌风休息,那风掣不知为何,竟非要让楚凌风抱着才肯睡,众人只得依了他,一时间无语,商议好,第二日和白素贞、白雪等人汇合,当下小青施展了灵魂出窍的功夫,又到了白素贞的梦中。
两人把今日今时所发生的事情说了,约定了时间、地点。
那皇宫之中,黄鹂受到重创,回到密室,却发现自己的属下惨死,是以,黄鹂甚是恼怒,幸而听闻一个消息,方才露出了笑颜:那腰间有梅花的女子找到了,她现在就在“水月轩”,正是那里的头牌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