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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寂寞谁与共终稿(13-15)

作品名称:千年寂寞谁与共(终稿)      作者:林紫烟      发布时间:2013-10-31 17:50:34      字数:12161

  千年寂寞谁与共(十三)
  兴师问罪到许府,许仙有苦说不出!
  ——题记
  “请问,许大官人在家么?”许府大宅前,刘管家望望匾额上偌大的“许府”二字,对着许府的家丁抱拳问道。
  “敢问,阁下是?”那家丁也慌忙回礼。
  “鄙人姓刘,是清波门白家的管家”,刘管家一边说着话,一边指指轿子,“轿子里的是我们家老爷”。
  “请诸位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通报”,话未落地,一个机灵的小厮早已飞速前往前厅通报了许凌烟。
  “什么,白老爷子这么早就来了?”许凌烟听闻白老爷子已经在府外等候,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杯,整整衣襟,尾随家丁出了大厅。
  “白老爷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我等迎接的迟了,还请百老爷多包涵”,翟、许两府众所周知,这翟墨白素来惧怕许凌烟,但是在关键时刻,凡事还是要靠男人去操持的,这许凌烟倒是丝毫不曾逾越了应有的礼数,所以这出迎的客套话倒是还有翟墨白代劳了,
  “哪里,哪里?”白老爷子虽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但看到翟墨白温文尔雅,对自己欠身下拜,对自己这个前辈十足的尊敬,也不便大发雷霆,只得微笑着回礼。
  “请”翟墨白旋身,躬身做出个“请”的手势,亲自搀扶着白老爷子迈进门槛。
  “上茶”,大厅中,翟墨白坚持将白老爷子迎上了正对大厅的太师椅上,自己坐在了白老爷子的旁边。
  “我此番来许府叨扰实属无奈,还请……”白老爷子对着翟墨白抱拳说道。
  “白老爷千万别这样说,怪只怪咱家兄弟不懂事”,许凌烟摆摆手,慌忙对着白老爷赔起了不是,又回头对着何管家道,“去,把少爷叫来”。
  “夫人是……”白老爷子丝毫不知道这许府原是许凌烟当家,这翟墨白无非只是个充门面的。
  “哦,这是晚辈的内人,也是许家的千金”,翟墨白解释道。
  “原来是许家大小姐,失敬了!”白老爷子再度抱拳,笑笑。
  “姐,你何故让何管家把我锁在了房里”,许仙气冲冲地冲进大厅,对着许凌烟咆哮道,竟无暇顾及到坐在客厅主位上的白老爷子。
  “汉文,还不快给白老爷赔不是?”许凌烟对着许仙眨眨眼,厉声道。
  “白……白老爷好”许仙想及白老爷子当时在白府中怒气冲冲地神色,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待触及到白老爷子如刀的目光时,舌头竟仿佛被缠住了一般,结结巴巴好容易将话说了完全,那头越发低了,身子弯下去竟再不敢直了起来。
  “哼……好,很好!”白老爷子猛然拍了一把桌子,那放在檀木桌上的茶杯也忍不住跟着颤了又颤,许凌烟和翟墨白看到这场面,也不禁暗暗地捏了一把汗,那许仙更是浑身都发颤了,这“退婚”岂是这般容易的?
  “白老爷,咱有话慢慢说,请您老别动怒,我这兄弟年纪小,尚且不懂事”,许凌烟跺了翟墨白一脚,瞪了他一眼,翟墨白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前,规劝道。
  “提亲的是你许府,退亲的也是你许府,你们许府把我们白家当做什么了?”许老爷子指着许仙,愤愤地说道。
  “白老爷,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所误会”翟墨白端起桌上的茶,双手奉上。
  “误会?那你说是我白府家教不好呢?还是我家素儿品行不端呢?许仙你说,你若说出了理由,我白枭雄自是无话可说,如若说不出,我白家也决然不是任由别人可以欺凌的”白老爷子疾步走到许仙身旁,一把提起许仙的衣襟。
  “这……这婚事本就是家姐的意思,许仙先前并……并不知晓”许仙急的满头是汗。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家二老先去,理应你姐姐做主,怎可任你胡来”,这白老爷子素来注重“忠”、“孝”、“廉”、“义”四字,听闻许仙的解释,不禁火冒三丈。
  “可许仙早已心有所属,令爱我也不……”许仙刚一启口,就被许凌烟所打断,“白老爷,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给你讲分明”,许凌烟再度回忆起这提亲的前前后后,细细地道给众人。
  “是的,我并不认得令爱,还请……”许仙看到白老爷子的面色稍缓,方才敢开了口。
  “这……”白老爷子半响说不出话来,如若传出自家女儿强行要求人家提亲,自己的一世英名岂非要毁于一旦,那素儿又如何做人呢?
  “老爷,老爷”刘管家抱着白素贞的画像,附在白老爷子的耳旁嘀嘀咕咕地说道。
  “我怎么忘了素儿的交代了”,原来,这白老爷子临出白府前,白素贞曾交待过,一旦事情难以决断的时候,就对众人拿出自己的画像,那许家公子自然就会记得她是谁了?
  “快,把小姐的画像打开”刘管家慌忙地吩咐家丁打开了昨天夜里吴明所做的画像,虽这画像缺失了白素贞的几分灵动之态,但大体上还是没有多大出入的。
  “这……这……”许凌烟和翟墨白早已是看的痴了,白素贞的绝色容颜自是不用再加以描述了,单凭那许凌烟张大的一张嘴,就可以看得出她内心深处说不出的震撼,白老爷子满意地扯扯胡子笑了。
  “姐……姐……你怎么了?”许仙望着许凌烟和翟墨白一动不动的眼神和僵硬的身子,不知到底是何事,只得吩咐下人驾着许凌烟和翟墨白的身子靠到了座位上,自己才起身前去看了那副画像,不看不打紧,一看,那许仙就痴了,只指着那幅画,惊叫道:“是她,是她…….”
  “小姐,姑爷”何管家哪曾见到过这样的场面,一边慌忙地晃晃许凌烟,一边扯扯翟墨白,但二人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成不变,何管家无奈,只得向许仙求助,孰料这许仙看到那幅画像,竟比自家的小姐和姑爷更疯癫了,只见那许仙见到谁就抓着叫“小姐,你终于来看汉文了”。
  “白老爷,你到底让我们东家看了什么?”何管家本就是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自幼在许家长大,蒙受了许家诸多的恩惠,后来老东家亡故,这许凌烟和许仙姐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这姐弟二人痴的痴,癫的癫,这何管家又怎能不生气?
  “管家老大哥,我们只是要他们看了小姐的画像,不信你……”刘管家只得拿了白素贞的画像给何管家看,这何管家看了画像,喃喃自语道:“果真是个美艳的女子”。
  “小姐,你醒醒啊!”何管家只得猛然掐了许凌烟和翟墨白的“人中”,那许凌烟和翟墨白方才悠然醒来,望望许仙疯癫的模样,方才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失态,只得坐直了身体,对着众人道:“快去,拿凉水”。
  “白老爷,令媛果真是国色天香,但是此女子并不是上次来的那个,待我等使得令弟清醒,待他来解释,不知老爷子意下如何?”许凌烟望着白老爷子,询问道。
  “这个使得”,白老爷子退回座位,许家的家丁抓住许仙,直直浇了他个透心凉,片刻,许仙方才回过神。
  “小姐呢,姐姐,那白衣的小姐呢?”许仙拉着许凌烟的衣袖问道。
  “汉文,你快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哪来的什么姑娘?”许凌烟瞪了一眼许仙。
  “姐姐,那小姐才是令汉文魂萦梦牵的人那!”许仙只得原原本本把西湖偶遇以及自己如何喜欢那白素贞的事情说与众人听。
  “原来如此…….”众人点头。
  “汉文,你差点损失了大好姻缘,那画像中人便是白家大小姐”翟墨白一语点破。
  “姐姐,我这就,这就去迎亲”许汉文慌忙往客厅外冲去。
  “迎亲?我白枭雄的女儿岂是你们说退就退,说娶就娶的,刘管家,回府,三日之后,白府为小姐公开招婿”白老爷子对着许凌烟抱拳,带着刘管家准备走出许家的前厅。
  “白老爷,先前只是误会,看的出内弟对小姐也是一往情深,还望百老爷能不计前嫌,成全了这一对有情人”翟墨白在许凌烟的示意下,慌忙走到白老爷子的身前,手持折扇,躬身下拜。
  “哼……”白老爷子出府门之机,白素贞就料到以白老爷子的性格是断然不会轻易就此做了的,所以白素贞曾有言在先:爹爹,赢得了面子就作罢了,如若素儿今生嫁不了许仙,那素儿此生必定和青灯古佛为伴,这白老爷子素来疼爱白素贞,又怎会真的走掉?
  “白老爷子,您先消消气,这次是我许府失了礼数,你看这样可行否,我明日即可差人前去白府提亲,所到之处鸣炮宣示,以表诚意,让整个苏州城都知道我许府有心改过!”许凌烟向来聪慧,早已从白老爷子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切,索性给了白老爷子一个平稳的台阶,再者自己赚了个这么漂亮的弟媳,也算是划算多了,行商数十年,许凌烟岂能算不清是赚是赔呢?
  “这……”百老爷停下了脚步,闭目,似乎难以决断,刘管家望望老爷手中的钢珠,一致向自己的方向滑动,即可领会了老爷的心意,忙道:“翟夫人,这事情倒真的是你们许府有错的,我们家老爷夫人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有心,我去再和老爷商量商量,只是不知道这许少爷可有诚意?”
  “只要许仙能娶得白家小姐,许仙愿意肝脑涂地”许仙当即跪倒在白老爷子的脚前,信誓旦旦地表态。
  “老爷,这许公子也知道了错,我看……”刘管家凑到白老爷子身旁,低低地说道。
  “但是以后决然不可以欺负了我的素儿,否则……”白老爷子指着许仙郑重其事地警告道。
  “不敢,不敢…….”许仙机械地摆着头。
  “内弟啊,还不快谢过你的岳丈大人!”翟墨白提醒道。
  “谢岳丈大人”许仙慌忙地磕了三个响头,生怕这白老爷子中途反悔了似的。
  白老爷子容光焕发地回了白府,白素贞早已是在府邸外恭候已久了,待到白老爷子下了轿,白素贞便如一只雀跃的小鸟,冲向了白老爷子,直一声娇滴滴的“爹爹”,却已是叫酥了众人的骨头。
  “素儿,好了,三日之后提亲、迎亲一道办了”白老爷子拍着白素贞的头,喜冲冲地说道。
  “爹爹,女儿也有喜事告诉你”白素贞羞红了脸,讷讷地望着白老爷子。
  “哦?是何喜事啊?”白老爷子不解。
  “是……”白素贞附在白老爷子耳旁轻轻地说道。
  “真的么?真的么?苍天有眼,我白枭雄终于……”白素贞的一席话竟然惹得白老爷子泪流满面,看来这句话的效果是非同凡响的。
  “嗯!”白素贞坚定地点点头。
  “夫人,夫人……”白老爷子未曾进了前厅,便一路上大叫着要找寻白夫人。
  “老爷”白夫人只望了白老爷子一眼,脸上立刻有红霞飞了上去。
  “是真的么?”白老爷子一把抓住白夫人的手,激动地问道。
  “嗯!”白夫人点点头,道,一时间两人的泪如泉下,竟都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白素贞双掌合拢,虔诚地拜了拜,对着二人笑笑。
  “姐姐,你折损了近百年的功力,又不惜前去崆峒山上盗取了崆峒大仙的灵丹,只为了给白老爷子一个儿子,值得么?”小青望着白素贞有些疲惫的身体,问道。
  “青儿,我们忍受了千百年的寂寞修炼为人,不也是想体验下人间的情爱么?那千百年来,我等日复一日的修炼,试问,何曾感受到过温暖呢?没人关心、没人疼惜,修炼成仙又如何?我不要回到那千百年的寂寞之中去。”白素贞回想起自己在峨眉山上孤独地修行千年,内心不由得一阵又一阵地刺痛。
  “也是,那千百年我也是孤苦无依,自从遇到了姐姐和黄鹂妹妹方才觉得有了依靠,这白老爷和白夫人也真可谓是好人了,我们理应报答他们的”小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想起自己初遇白素贞和黄鹂时候的点点滴滴,不觉笑出声来。
  “夫人,你该喝粥了”前厅,小青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对着白夫人微微笑道。
  “粥?这是什么粥?青儿,夫人有了身孕,怎能喝这么清淡的粥呢?快去吩咐厨房做燕窝粥来!”白老爷子看了一眼小青手中只悬浮了几片莫名草叶的粥,皱皱眉头道。
  “老爷,您有所不知了,夫人能怀的麒麟,确然是这粥的功效哦”,小青摆摆手,劝白夫人早点喝下,这粥岂能倒掉,这粥中之物乃是白素贞前往崆峒山盗取的千年灵芝,它早已修炼成行,白素贞好容易才捉得它,然这粥不能沾染半点人家烟火,所以白素贞为熬此粥,要先到南海观音那里求取圣水,然后在以内力将长白山顶的冰雪凝结成器皿,,再将水放入器皿中,而后再凝聚全身功力催化三昧真火,细细熬制,待到将粥送给白夫人服用之时,小青又要将周遭的浑浊之气隔绝,是而才能催发出如此功效。
  “是的,多亏了素儿”白夫人慢慢地喝下粥,对着白老爷子解释道。
  “小姐呢?”白老爷子不禁再度对这个女儿又加了一份疼爱。
  “小姐累了,去休息了”,小青道,这白素贞损耗了功力,熬粥后便回了房间打坐修炼了。
  “哦,传令下去,明日起,白府舍粥三天,以庆祝我白枭雄喜得麒麟儿”白老爷子大笑道。
  “老爷,你……你……”白老爷子和何管家望着白老爷子由白变黑的头发以及渐渐消失的皱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只有小青似乎并不以此为奇。
  “我怎么了,夫人看你大惊小怪的,你不是一向乐善好施么,舍粥三日太少了么?我们可以继续”白老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愣愣地望着众人,众人也愣愣地望着他。
  “老爷,你看”小青早已拿了一面铜镜。
  “这,这……这是我吗?”白老爷子望着镜中自己乌黑的头发,恢复了七分弹性的脸,似乎难以相信。
  千年寂寞谁与共(14)
  白许两家结秦晋,气煞旁观闲杂人
  -------------题记
  “老爷,这是你啊,这是二十年前的你啊!”白夫人望着眼前的白老爷子不禁再度泪眼婆娑:这白枭雄本是重情重义的铮铮热血男儿,二十年前,一朝中第,被当朝圣上钦点为苏州参将,可谓是风光一时,再加之当时的白枭雄文武兼备,风流倜傥,自然成了无数闺中女子心仪的对象,这白夫人也可算是其中的一个,当年因自己的父亲时任苏州知府,方才有机会接近了这心高气傲的白枭雄。两人更因喜于习武而彼此视对方为知己,这白夫人更是怀揣着一颗少女的赤诚之心,想和这白枭雄厮守一生,孰料,在父亲苏承恩的六十岁寿宴上,这白枭雄断然拒绝了父亲将自己下嫁与他的好意。
  白夫人满怀羞愧,意欲悬梁自杀,幸而被救下,苏承恩更是气急败坏,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言说,只自嘲道:“想是我家蓉蓉配不上这白参将吧?”
  这白枭雄方才娓娓道出缘故,却道是:“书生寒窗十年为功名,妻子刺绣十载做营生,任劳任怨持家盼相逢,我曾有言相告她,此生定不负卿卿。今日高中榜上有了名,断然不能就此忘旧情,苏家小姐冰雪又聪颖,定会了解枭雄的苦痛”。
  在场众人,听闻白枭雄的话,无不为之动容,这白夫人不但没有因此死心,反倒更坚信了非白枭雄不嫁的想法。
  后来,白枭雄回到了四川前去找那白氏,孰料四川当时正值兵荒马乱,白氏居住的村庄被烧毁,村中的大部分都被盗寇所杀,白枭雄在几经转折之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白氏,这白氏方才告知他:自己的女儿白素素被不知名的人救走,身上有当年白枭雄赠与自己的玉佩,这白氏也是贤惠之人,她苦劝白枭雄好好找一个贤惠有德行的女子,为白家延续香火。
  白枭雄一怒之下,带兵清剿了盗匪,却也因为伤心过度而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沧桑了许多,这白夫人一路苦追到了四川,对身在痛楚中的白枭雄无微不至地关怀、照料,最终白枭雄方才娶回了这白夫人,但正所谓是“世事难料”,也许是白枭雄的杀孽太重,这白夫人竟一直不曾生育,期间白夫人曾多次规劝白老爷子再娶,白枭雄为此勃然大怒,渐渐地,两人也就不再提此事。
  今日,白夫人自己有了身孕,而白老爷子一时“乌发变青丝”,再加之白素贞的婚事在即,整个白府真可谓是“喜事重重”,一时间张灯结彩,热闹不凡。
  “素儿,素儿”素来柔声细语的白夫人,不觉间放大了自己的嗓门,直嚷着向白素贞的闺房走去,小青慌忙阻拦:这白素贞正在打坐恢复真元,是不可以被中途打断的。
  “夫人,小姐她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不迟啊?”黄鹂站在门口,生生地拦住了白夫人,白夫人只得悻悻而回。
  “老爷,你这是去哪里啊?”长廊上,白夫人看到白老爷正大步流星地走来,就拦住问道。
  “让素儿看看她爹爹年轻的样子!”,白枭雄换下了平日暗淡的着装,换了一身特显年轻的墨绿色绸缎。
  “素儿,这些天也累了,正在休息,老爷,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为好,”白夫人拉着白老爷子往回走去,小青吐吐舌头,长长地吐了口气,直道:真险!
  第二日,一大早,白老爷便早早地站在了白素贞闺房不远的长廊处打起了虎虎生风的“岳家拳”,红润的脸庞上,时不时地落下一滴汗珠,白老爷似乎颇不在意,一双眼不住地盯着白素贞的房门。
  “小姐,你快点啊,该去和老爷、夫人请安了”,黄鹂的声音仿佛是从石缝中蹦出来的似的,落在地上便“砰砰”地响个不停。
  “哦,鹂儿,我马上就好”白素贞的声音未落地,她的一只脚却已迈出了房门。
  “素儿,看看爹爹今天有什么改变?”白老爷等了许久,就为了要在女儿面前炫耀自己的一头黑发,所以,当白素贞刚在房门站定的时候,白老爷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白素贞细细地打量着白老爷,半响道:“爹爹,起色好了,今天容光焕发的”。
  白老爷颇不死心,整了整头上的发髻,小青也指指白老爷的头发,白素贞却故意装出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道:“爹爹,今天的发髻很漂亮,这衣服也正搭配的觉到好处”。
  白老爷无奈地,叹口气道:“素儿,你素来冰雪聪颖,这次怎的看不出来呢?”白老爷再度指指自己的头发,惹得一旁的家丁和小青、黄鹂等人都笑弯了腰。
  “恭喜爹爹,白发变青丝,越活越年轻”,白素贞俏皮地眨眨眼,给白老爷道了个“万福”,白老爷方才满意地踱着步子离去。
  “这凡人真的很可爱哦!”小青望着白老爷远去的身影,拍拍手道。
  白府外,舍粥的棚子早已搭建起来,舍粥的人都已排起了长龙,忙的可谓是不亦乐乎,白府内,白夫人请了苏州有名的裁缝,为白素贞准备嫁衣,和随嫁的东西,丝毫不曾闲着,这白素贞也是,选布匹、量身段,也算是忙里忙外了。
  俗话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才响亮”,白府如此大费周折,这许府岂能闲着?
  许府内,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早已装满了箱子,许府的上下正慌忙地系红绸,忙的不可开交,这三天,许仙过的可谓是真不容易,这翟墨白被折腾的倒也是够呛,每天一大早都要被许仙叫起来,不情愿地跟着许仙坐了乌篷船到清波门,然后在白府外的茶棚喝茶,喝完茶再马不停蹄地赶回钱塘们,好容易轮到大张旗鼓地要到白家迎亲了,自己有时间坐下来喘个气、喝口茶、逗逗鸟了。
  孰料,屁股还没沾上板凳,便听到那许凌烟扯着嗓子,在前厅喊:“翟墨白,你快出来给我清点礼品!”
  茶水灌进喉咙里,没被烫死却要被差点呛死,翟墨白一边拼命地咳着一边加快了脚程向门外走。
  “嚷什么嚷,被汉文折腾了三天,刚想喘口气,你又像叫魂似的,到底要干什么?”翟墨白不乐意地嘀咕着,想要表示一下男子汉的威严,可看到许凌烟斜着的眼睛时,又突地软了下来。
  “清点礼品,许家可不能被人看不起的”许凌烟忙完了前厅的事,又忙着交代家丁不要少了礼数。
  好容易一切准备妥当,许家的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地晃到了白家,那白府的人早已在那里翘首以待了。
  许仙拜了白家长者,白素贞拜别了白老爷和白夫人,方才上了许家的轿子,伴随着鞭炮声和一声“起”,那八抬大轿缓缓地被健壮的汉子抬起。
  “慢,我等也是来娶亲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被小青和黄鹂所打了巴掌的钱塘县令之子-----苏彪。
  “快滚开,不然本姑娘一剑劈了你”,话说出的时候,小青方才意识到,今天是白素贞的大喜之日,自己是不能佩剑的。
  “你的剑呢?小娘子,还是不要强横,我苏彪一视同仁,你们三人一人一定八抬大轿,我保证你们……”苏彪的话未说完,那三顶大红幔布的轿子已一一出现了,这厮果真是十分地公平,三顶轿子果是一模一样。
  “滚开”小青早已腾空一跃,身形未曾站定,那苏彪的脸上早已是五根葱指乍现了,那苏彪身旁的小厮见过小青和黄鹂的手段,不住地往后退去。
  “你们敢打苏公子,马上拿回县衙听候苏大人发落”,轿子后,一干衙役持剑站立,一把抓住了小青的胳膊。
  “鹂儿,给他们些教训”,白素贞从轿子中探出头,示意黄鹂前去帮助小青。
  这黄鹂也不是吃醋的,三下就把那拿着小青胳膊的衙役踢翻在地,小青和黄鹂得到了白素贞的允可,似乎得以排遣了这长久以来的无聊,一边打一边玩弄着那些酒囊饭袋的衙役,这苏彪虽是愚蠢,倒还是不笨,对着手下道:“抢了那顶轿子,快”。
  苏彪的手下,慌忙地往白素贞所乘的轿子冲去,许仙慌忙上前阻拦,怎奈许仙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白挨了打不说,还眼睁睁地看着轿子被抬了去。
  白素贞不禁大恼,暗暗对着轿子施了法力,那轿子一时间只顾呆在原地打圈,那白老爷也早闻风走了出来,看到有人阻拦婚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那苏彪就是一脚,那苏彪被踢得只顾“哎呦”。
  白老爷子朗声道:“滚回去,告诉你家老子,我过几日就去府上讨个公道,如若尔等再度胡闹,休怪我不讲情面”,又转身对着乐师道:“继续吹打,我送你们去清波门”。
  四个小时的光景,白素贞一干人等到了钱塘许府,白老爷看着许、白二人拜了天地,方才离去。
  千年寂寞谁与共(十五)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最是难料想,她反成恶人
  ------------题记
  第二日,一大早,白素贞和许仙早早起了床,便要前往“翟府”向许凌烟和翟墨白道谢,前脚还未曾踏出大门,便听闻小青,清脆地叫着:“夫人好,姑爷好”。
  “内弟和弟媳呢?”翟墨白见到小青,细细地打量再三,方才确定了她就是弟媳旁边的那个贴身丫头。
  “姐姐,姐夫”,白素贞和许仙笑盈盈地从吊帘后走出,白素贞上前,拉着许凌烟的手,回头望了眼,小青道:“青儿,还不赶快上茶。”
  “是,姐姐!”话音未落,便看到一团青色的身影急急地飘出了屋子,许凌烟刚想开口说“不必”了,回头,却是早已不见了小青。
  “我和官人应当前去拜望姐姐才是,怎好意思劳驾姐姐您?”白素贞的聪颖与知书达礼使得许凌烟愈发喜欢上了这个弟媳。
  “弟妹啊,进了许家的门,咱都是一家人了,这么客套,反倒是见外了!”许凌烟拉着白素贞的手,细细地打量起了白素贞。
  “姐姐说的是,素贞记下了!”白素贞微笑着点点头,拉了许凌烟坐到了大厅中的红木椅上,又转身接过小青手中的茶,双手奉了上去,道:“姐姐,喝茶”。
  小青端着另一盏茶,向着翟墨白走去,道:“姑爷,喝茶!”
  许仙从茶盘上,拿过茶杯,道:“姐夫,喝茶!”
  翟墨白接了茶杯,慢慢地饮了一小口,踱着步,走到许凌烟旁边的红木椅上坐下,对着许凌烟道:“我们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你该向汉文和弟媳说清楚才是”。
  许凌烟方才回过神,点点头,呷口茶,对着白素贞道:“弟妹,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已从许家嫁出多年,本是不该再插手许家的生意,可无奈当时汉文年纪尚小,我只得和你姐夫接手打理,而今汉文娶了你这样贤惠的大家闺秀,我也当把药材行的生意交还与你们才是”。
  白素贞摆摆手,道:“这些年有劳姐姐了,但对药材生意,我和官人并不熟悉,何况这是父辈的产业,姐姐虽说嫁入了翟府,却还是许家的女儿,这产业理当还交由姐姐和姐夫打理,素贞刚过门,怎能担当如此重任,姐姐还是……”
  “娘子所言极是”,许仙本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除了写几篇诗词,读几卷书,便就是吃喝玩乐,哪会料理这些琐碎的事情,何况,刚新婚不久,更是不愿意这等琐事阻碍了自己和娇妻的出游,所以未等白素贞说完,便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
  “弟妹此言差矣”翟墨白手里拿着茶杯,慢慢地品着茶,然后幽幽地到来原委:“汉文既成了亲,那便是个成人了,许家的产业自是该交由汉文打点,家父年事已高,他老人家本就不愿意在打理翟家的生意,怎奈当时岳丈大人先去的早,无人料理,所以只得勉强将翟家的担子撑着,而今,我和你姐姐也应当为他老人家分忧,接任了翟家的重担才是,倘你们在生意上有什么不明之处,我和你姐姐也必定全力协助”。
  许凌烟点点头,白素贞听闻这翟墨白的一番话,也是有情有理,自是不好再加以推脱,只得,点头道:“姐夫所言极是,即是伯父年事已高,我们晚辈理应勤恳做事,以便他们安享余年才是,素贞在这里拜谢大姑和姐夫了”。
  话音未落,白素贞已对着许凌烟和翟墨白欠身下拜了,许仙也跟着拜了下去。
  “自家人那里要的这般客套!”许凌烟一边扶起白素贞,一边道。
  “何管家,把今年药材行的所赚的银两和账目交由少爷和夫人”许凌烟挥挥手,那何管家便和早已候在大厅外的家丁抬着几箱元宝进来了。
  箱子在许凌烟的示意中,打开,整整二十箱,亮锃锃的元宝,只耀得人两眼发昏,倘若许凌烟和翟墨白是个见财起意之人,这三十万两白银,岂不是早已不见了踪影,白素贞和不禁再度暗暗称赞起了许、翟二人的人品,暗自庆幸道:我白素贞此次涉足红尘,运气还是不错的!
  “这是账本,汉文、弟妹你们细细核对下才是!”许凌烟果是个果断、干练的女人,做事决然由不得半点拖泥带水。
  “我们岂有信不过姐姐、姐夫之理,何管家,把箱子抬进去,收好!”白素贞冲着何管家摆摆手,再度拉着许凌烟的手坐下,许凌烟望着白素贞的仪态,心中暗自称赞道:此女子果然不同凡响,单凭刚才的那种仪态,我便不必再担心这许家的生意会毁在汉文手里了。
  银子和账本交接了,许凌烟和翟墨白不免要带白素贞到药材行转转,给白素贞讲解下这药材行的生意往来和规矩。
  转瞬间,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华灯初上的时候,翟墨白和许凌烟方才告辞回了翟府,白素贞和许仙方才从药材行回转。
  “娘子,这可怎么办,我平生的志向便在仕途之上,这药材行的生意,唉……”,这些年来,许家的生意一直由许凌烟和翟墨白全权料理,许仙倒是落得干净,可如今这事情到由他裁决,他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了。
  “官人,如若你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那为妻自当协助你才是,先前,我也曾协助故人料理过药材行的生意,不想现在到用的上了,你自顾潜心读书吧,药材行的生意有我和小青呢?后天,我回白府,把黄鹂妹妹也带来,便可无忧了”,白素贞望望小青,想起了还留在清波门的黄鹂,当初白素贞出嫁之时,因想到白夫人每日服药需人照料,便决意留下小青,谁料想,黄鹂说不舍白夫人,只得留她照料数日,按照风俗:新娘子三天便要回门的,那么后天便是回家之日,也就可以接黄鹂过来了。
  “娘子,初到许家,反倒就要你操劳了,我心中着实难安啊!”许仙紧紧地攥住白素贞的纤纤玉手,暗自庆幸自己娶到了贤妻。
  白素贞笑笑,并不答话,小青望着两人甜蜜的样子,不觉得心里隐隐作痛,以前,白素贞每天都由自己和黄鹂作陪,每天三个人玩耍、嬉戏,好不快乐,而如今,白素贞的眼里似乎只有这许仙一人,从嫁入许府到现在,白素贞和许仙可谓是寸步不离,白素贞只顾得许仙一个人,何时才能想到自己一直追随在其身后呢?
  “许官人,常言道:男儿有志在四方,你即是热衷功名,那就该潜心读书,做出一番作为,整日沉迷于风花雪月,试问,何时才能金榜高中?”小青瞥了许仙一眼,戏谑道。
  “青儿,你怎能这么说官人?”白素贞慌忙打断了小青,拉拉小青的衣袖,皱皱眉头,生怕小青伤及了许仙的自尊。
  “我……我……”第一次看到白素贞锁紧了眉头,小青讷讷地说不出话来,对许仙的成见反倒更大了。
  “小青所言极是,小生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许仙又是弯腰又是作揖,好不可笑。
  “呵呵……”小青和白素贞望到许仙的窘态不由得笑出声来,直逗得许仙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时间不知不觉间,已到了白素贞出嫁的三日之后,白府前来迎接的船,早已靠在了钱塘门,白府的管家业已在在许府外听垂首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了。
  “刘管家,劳您久等了,素贞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白素贞望着久等的管家,暗自愧疚起来。
  “小姐,您见外了,老爷和夫人早在家里等候了!”说话间,白素贞已随管家上了轿子。
  新婚分别本就是最难耐的事情,许仙一直尾随着轿子,向钱塘门走去,恰巧遇到了前来送白素贞的许凌烟和翟墨白。
  “弟妹,我和你姐夫特地预备了一份薄礼,你带回去吧!”许凌烟冲着轿子中的白素贞道。
  “停下!”白素贞的纤纤玉手轻轻地掀起轿帘的一脚,只在轿帘的左侧微微露出一张绝世的容颜。
  “落轿!落轿!”何管家的声音掷地有声,片刻之间,那轿夫已是把轿子平稳地落在了地上。
  “姐姐,劳您费心了!素贞……”白素贞从轿中缓缓走出,对着轿子前的许凌烟,道。
  “这是哪里的话,我们做晚辈的自当敬重长辈才是,别忘了替我和你姐夫问候伯父伯母才是!”许凌烟一边嘱咐白素贞一边把手中的礼品递交给她。
  “那是自然,素贞记下了!”白素贞点点头,表示记下,转手把东西递交给何管家。
  “时间已经不早了,早去早回!”许凌烟不便耽误白素贞的行程,望望对白素贞依依不舍的弟弟,道:“汉文,你没什么要和你娘子交代的么?”
  “娘子,早去早回!”被姐姐说的面红耳赤的许仙,讷讷地低下了头。
  “会的,官人!”白素贞依依不舍地上了轿子。
  下轿,上船,白素贞和许仙、许凌烟一干人等依依不舍地挥手道别。
  约莫午时三刻,白素贞回到了白府,白老爷和白夫人和黄鹂等早已是听闻家丁的飞报,迎在了府门之外,这足以见的白老爷和白夫人对白素贞的疼爱。
  “素儿,你回来了!来让为娘看看!”白夫人远远地便对白素贞伸出了手。
  “娘!”白素贞脆脆地迎着,飞跑着走向前,靠在白夫人的怀里,如少女似的娇羞着撒其娇来。
  “看你们这一对母女,把我这个老骨头忘了!”白老爷望着白素贞和白夫人相拥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但是嘴上却是故意要酸酸的。
  “爹爹,你的气色越发好了,也年轻了!”白素贞素来是“七巧玲珑心”,怎地看不出白老爷的心思,只一个娇滴滴的“爹爹”便让白老爷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
  “姐姐,那许仙对你可好啊?”黄鹂顺势插了句话,只羞得白素贞脸上红扑扑的,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一家人就这样笑笑嚷嚷的进了白府。
  夜幕降临的时候,白素贞和小青、黄鹂叽叽喳喳地聚在了一起,小青和黄鹂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这三天来各自经历的事情。只有白素贞楞楞地坐在花园后的石凳上,缄默不言。
  “姐姐,你在想什么啊?”黄鹂在白素贞的眼前晃动着修长的十指。
  “我……我哪里有啊?”白素贞摸摸羞红的脸,结结巴巴地说道。
  “再想那个傻小子呗!”小青痴痴地笑着。
  常言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鹂的心中泛起了五味瓶,自己和白素贞同在山间修炼,均属异类,自己的容貌也决然与白素贞差不到哪里,何故上天这样不公平,都是同样的修炼,为何白素贞的修行高自己许多,下届竟又有观音大士的指点,觅得了一段良缘,而自己却只有在她身边充当丫鬟的命,这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黄鹂恨恨地揪了一朵盛开的牡丹,用力把它一点一点地揉碎。
  “鹂儿,你怎么了?”一向心存慈悲心肠的黄鹂,何故会对一朵娇艳的牡丹这般憎恨,着实要白素贞难以理解。
  “哦,没……没什么!”黄鹂听闻白素贞的言语,方才从梦中惊醒。
  “没什么就好,有什么那就不妙了哦!”小青一边娇笑着打趣,一边又紧紧地盯着黄鹂,不免把黄鹂看的有些心慌意乱。
  “哦,对了,姐姐,夫人药已经吃完了,以后……”黄鹂急急忙忙岔开话题。
  “无碍了,娘她一生不曾做过恶事,我想观音大士会怜悯白家的!”白素贞双掌并拢,虔诚地闭目祈福。
  皓月当空的时候,黄鹂推说头疼匆匆忙忙回了房间,只留下白素贞和小青还在嬉戏。
  “我得不到的东西,她也别想得到!”黄鹂狠狠地咬着唇,对着白素贞的画像自言自语道。
  “鹂儿,你没事吧?”约莫一个钟头的功夫,白素贞托着一碗参汤出现在了黄鹂的房门前。
  “哦,姐姐,我没事,我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在说吧!”黄鹂迅速吹灭了蜡烛,躺在了床上,白素贞只得端了参汤悻悻而回。
  黄鹂赤脚下了床,闻听白素贞走的远了,拍拍胸口,喝口茶,闭目,道:“好,我到要看看许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但见黄鹂:双眸紧闭,两掌由闭拢到缓缓开合,双掌间乍现出淡紫色的光芒若隐若现,渐渐的那光芒汇聚幻化成一个光球,那光球越来越大,渐渐地把黄鹂整个人给包括了进去。
  伴随着黄鹂口中蹦出的一个“走”字,黄鹂在霎那间登时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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