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贪官下马
作品名称:金色的凤凰 作者:劳英 发布时间:2013-12-18 14:54:00 字数:6053
(七)贪官下马
春风送走了阴冷的冬天,迎来的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大地一片欢腾。新华、小慧和同学们迎着春风荡漾,来到这个北国风光的地方。在那里,迎接他们的是一片阳春白雪,而这里却是一片春江花月夜的无限光明的景象。虽然景象大好,但好景不长,一场天灾人祸,悄然来到大地。天有不测之风,人有霎时痛痒。为什么这样说?人们还来不及欣赏那美好的时光,一场夺命的旱灾又降临大地。春天的美景刚刚出现,接下来便是天气干旱,数月雨水不滴,土地上干枯发白,庄稼干死变黄。人们刚刚庆幸今年春色满门,以为年丰在即,谁知天老爷还不把丰收送给你。看着一个特大的旱灾又来了,人们焦虑,急躁。刚刚分得土地,总以为从今以后能得到,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收获生命的保障,过上几天好生活,谁知老天爷却跟人们开了这么个大玩笑。
小慧和同学们安全出国了,并且到达了目的地。这边,县老爷和他的儿子却丢了魂似的。县老爷对着他派出的那队人马大声的咆哮:“你们是怎么搞的?派你们十几个人看一个女孩都看不好,你们怎么跟我解释?”
队长哭丧着脸说:我们真的看得很严,连吃饭都轮流值班,谁也不敢走半步。我平时是最爱喝酒的,我也不敢去喝酒。县长大人,我已经好几天没喝酒了。”
“你还有心机说想喝酒?你你你,你搞得连人都不见了,还说喝酒?”
其实那草包队长不是说现在想去喝酒,而是他说已经几天没喝酒,是想证明他忠心耿耿的意思。那馿一样的县长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由于丢失了小慧,而借题发挥罢了。
草包队长说:“说来也奇怪,我们看得这么紧,她怎么就不见了呢?奇怪奇怪!阿公生阿太!难道她从天上飞,从地下走?”
草包队长的一个“从地下走,”却提醒了那馿一样的县长。“对!她不能从天上走,她肯定是从地下走的,不错!她肯定是从地下走的。”
小慧、新华从地下通道走出去以后,小慧的父母亲商量着:“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不能过今天晚上。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早上不见小慧出门,馿县长肯定怀疑。他们一怀疑,什么都会暴露了,所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也是刘老师交代我们的。”
小慧母亲吩咐李妈马上去收拾行李,大家马上离开此地,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可是我们到哪里去好呢?小慧的父亲担心着。
小慧母亲说:“们去光州吧,那里有我的熟人。”
小慧父亲担心的说:“那人可靠吗?他会不会出卖我们?”
小慧的母亲告诉小慧的父亲,说光州的熟人是刘老师的父亲。在莫斯科学习的时候,他们见过,刘老还是中山先生的至交呢。哦!那就放心了。话虽这么说,说离开就离开,哪有一点不留恋的呢?这里是小慧的父母亲生育和成长的地方,是他们学会怎么做到顺天意,顺百姓,做一个对得起天对得起地的人的地方。小慧的母亲在这里做了十几年的老师,她有许许多多的像自己儿女一样的学生,有许许多多她的思想追随者,和进步青年。现在,她和她最亲爱的学生们不告而别,他们会怎么想呢?她怎么会舍得离开他们?不舍得也要舍得,这是有关系生命的理由,是关系他们前途的理由。然而,这次小慧母亲的离开,也不算是离开去躲避,而是去做一件更重要的工作,执行一项更重要的任务。至于她的学生们一时不理解,以后总会明白的。小慧父亲在县里做了十几年的公职,也算是一个老职员了。在他的身边也有他忠实的追随者,因为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县级公职人员,他的正直,他的勤俭,他的朴实,总使人对他的印象特别好。他做事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人们对他简直是非常的崇敬和爱戴。他年纪还是不算老,但别人都尊称他为“县长老”。有时候人们也会专门找他帮办事,这也是因为这个“县长老”真正是一个清官。他不贪、不抢、不偷,真真正正是个正人君子。现在“县长老”的离去,百姓当然可惜、留恋。人们还盼望着有朝一日,这个“县长老“能回到他们的身边,为他们办事。
这个年头,这个县又受到极大的旱灾。全县老百姓陷入灾难之中,到处是荒凉、干枯。干枯得裂开的田野,到处是烂稻草。正当成熟的稻谷已经发白。由于缺少水分,准备成熟的稻谷,长不出饱满的颗粒,水分少了,稻谷撑不起了,一片一片的稻谷倒在田间。人们赶到田间,把那些倒下来的稻谷,用镰刀一把一把地割回来。又把那些还没长成米的谷子剥开,里面掉下一些白白的粉末。人们就把这些粉末放到锅里,加上水,就煮成了米糊,人们就这样吃喝着米糊。后来水井的水没了,田间、小河的水没了,人们再也不能做米糊了。他们只好把稻谷里面的粉末直接放到嘴巴里含着,让口中的口水把粉末慢慢融化,再慢慢往肚子里咽。有这些稻谷的粉末,人们还能熬过一段时间。人们在田间把田里的稻谷,来了一个翻天覆地,把所有的稻谷割完了。可是后来连这些稻谷没有了,粉末都没有了,这个时候人们真正什么都没有了。是水也没有了,稻谷的粉末没有了。人们开始到田间去挖井,挖了好深好深,终于看见一点水,于是,人们就来“抢”水。可是,过不了几天,到后来连这点水都没有了。粮食没有了,人们上山去摘野菜,野草充饥。有些人受不了,只好饿死村头。
人们这时才意识到真正的天灾人祸,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们跪在村边,求老天爷,求皇母娘娘,求菩萨。可是老天爷救不了你,皇母娘娘救不了你,菩萨也救不了你。人们只好认了,自己的命是天给的,天要回去,你不得不给,人们只有在那里等死了。在那个愚昧的社会,就是有这样愚昧的思想。然而,当时的人们思想是淳朴的,这也不能责怪人们,只能怪当时的政府,官僚们不为百姓着想。虽然天下灾难,但官僚们还在花天酒地,过上他们的好日子,他们吃的粮是存放在粮仓的救灾粮食,他们喝的是用公车从老远几百里运回来的水。他们不但有吃有喝,而且还花天酒地,美女陪酒,噼啪烂醉。他们的心里哪里有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难道还不是当时的社会写照?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刘老师和同学们来到了县政府,想为百姓讨回个公道,要求县政府开放粮仓,救济百姓。
刘老师对馿一样的县长说:“开开粮仓,救救百姓吧!”
馿一样的县长说:“粮仓哪有粮食?粮仓的粮食早就发完了。”
“没有粮食,你们天天喝酒?猜拳打码?你们看不见百姓饿死在村头?”
“天灾人祸,我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我去哪里找粮食?”县长说。
“分给百姓的没有,你们自己吃的就有?是不是?”一个同学气愤地说。
“属于百姓的部分,我们已经分完了,该分的我们都分了,我们没有亏待百姓。我们吃的是我们每人应得的工薪,难道我们的工薪都不准领了?”县长说。
“县长,全县都处在灾难里,百姓有困难,你们不闻不问,你们还有脸领什么工薪?”刘老师说。“这样你们不是白领工薪了?你们对得起百姓吗?”
“我们没有对不起百姓的。我们领工薪是理所应当的。”馿县长说。
“你们按照规定来做,为百姓利益作贡献,我们不怪你领工薪。你们把百姓的利益置于身外,领工薪就是不应该。”刘老师说。“我问你,粮仓里还有多少粮食?最好现在开仓把粮食分给百姓,让百姓度过这个难关。我们就不打扰你,要不我们就……”
“你们就抢粮食是吗?反正我是不怕你们的。我不偷不抢,我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什么?”馿县长说。
说到不偷不抢,同学们就气愤地说:“你不偷不抢?连民女你都想抢,你还说你不抢!”
听到同学们说他抢民女,那馿县长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和精力,连一个小小的女学生都抢不到手来。一提到这事,就气愤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真想把刘老师开除出教师队伍,不让他再做老师,可是他还没有这样的权力。因为他虽然是一县之主,但是县里好多部门不领他的情,也就是说,他这个县长是傀儡的,他是用钱买来的。目前很多部门都不听他的话,加上现在有中山先生思想的影响,好多黎民百姓都想推翻他,建立一个真正为民的县政府。
“你给我听好了,限你三天,你不开粮仓分粮,我们就不跟你客气!”刘老师说。“你不跟我客气?你有什么料?想跟我过不去?我是有后台的,我怕你?”
刘老师和同学们走到大门又停了下来,刘老师想到了一件事,他对同学们咕噜了一阵。同学们都说,有人反映馿县长偷运粮食回家。
刘老师说:“我们要他公开账目,看县里粮仓的粮食究竟去哪里?”
同学们说:“是的,那是我们百姓的救济粮,我们一定要回来。”
刘老师说:“对!三天后我们再来跟他算账!”
于是,刘老师找到了看见馿县长偷运县里救灾粮食的证人,是两个还是看守粮仓的工作人员。由于看守人员看不惯馿县长的偷偷摸摸,侵犯人民利益的行为,他们早就想报案了。可是去哪里报案?这里就是“最高法院”了。你一个小小的人物,你能够告县长吗?你不怕掉脑袋吗?没有人给他们撑腰的情况下,他们怎么也不敢,宁可自己受委屈,或者说给他们一百个胆,他们也不敢的。现在有刘老师的开导和鼓励,他们终于站出来,为人民大众说句公道话。
“馿县长用金钱收买我们,又拿枪毙来吓唬我们,人的生命是来之不易的,我们不想死,可是我们也不想干对不起人民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我们怕死,就叫人用绳子把我们绑起来,打伤后把我们丢在一边,接着叫人开车拉走了好多粮食,事后,我们点了一下,粮食少了一千多包。”两人说着直打啰嗦。“我们窝囊、无用,我们该死!我们知道这样对不起人民。”
后来,馿县长对这两人说:“以后你们逢人就说,是一些坏人打伤你们,然后偷走粮食。知道吗?如果有一点差错,你们的命也保不住!懂吗?只要你们按照我的做,我保证你们没事。”后来,一直没人提起这事,所以他们也没说。不过,纸是包不了火的,这事始终有人知道了。
刘老师对这两个看守人员说:“那你们敢不敢去作证?随你们,你们不敢去,我们也能找出证明的人和物。要是你们觉悟的话,你们出来作证更合适。”
“敢!我们受委屈这么久了,今天是我们该释怀的时候了,我们不能把这事隐瞒一辈子,要是那样我们死不瞑目的。刘老师,我们也是穷苦人出身,我们也不想做对不起人民群众的事。”两个看守员沉重的说。
刘老师说:“你们别怕,现在不同了,我们支持你们,保护人民群众利益是人人支持的。这是你们走向光明的一步。人民永远爱护你们。”
于是,刘老师、学生代表、群众代表和两个看守人员,一起商量怎么去跟那个馿县长讨回救灾粮食。刘老师负责全面,几个同学负责查粮仓的出入账,两个看守人员负责作证,商量好了,大家趁着群众热情高涨便出发了。刘老师一行来到县政府,县政府兵马临立,前面一排持枪的,枪口对着他们。刘老师带领同学们挺胸抬头,毫不畏惧,阔步走进县政府。走到大厅,两个县里的工作人员拦住不让进去,刘老师和同学们就在大厅坐下来。县里大厅显得那么阴沉,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大厅两边有两只石狮子,板着脸好像是要吃人。
馿县长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两个粮仓的看守人员,也就是他的手下,馿县长马上明白了一切,他知道是那两个看守人员出卖了他。他恶狠狠地说:“你们也不怕丢脑袋?哼!只要我一句话,你们立即变成粉,你信不信?”两个看守人员不理他,让他发疯去吧,到时候他就会知道厉害。
馿县长对刘老师说:“我说粮仓里的粮食没有损耗,我要怎么说你们才相信?我一个堂堂的县长,难道说话还骗你不成?真是笑话。”
刘老师说:“我们也不想自找麻烦,不过县里救灾粮仓的账,我们却是很久没清算了。这是群众的要求,我们不得不做。是吧?馿县长。”
按规定,县里救灾粮仓是每年盘点清算一次,所以这一点,馿县长也是不得阻拦的。这一下,馿县长知道罪名是逃不脱了,他也是作最后的挣扎,挽回他的名声。他以他是一县之主,用严厉的口气命令那两个看守人员说:“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听见吗?呀?”
两个看守人员被他吓唬了一下,心里确实或多或少有一点惊慌。看见刘老师和同学们都在,才壮了壮胆,说:“你是一县之主,我们是你的手下,你的办公室我们怎么敢进去?平时你不是不给别人到你办公室的吗?”
馿县长听出他们的口气,明白了这两个看守员的意思,就是不想跟他站在一边了。也就是说,他们是出卖他了。他气氛得咆哮起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平时是平时,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叫你们来,那你们就得来!懂吗?”
两个看守人员安然不动,是疯狗叫吧?是山上的狼在嚎吧?鬼才理你。现在你才知道你当的这个县长,再也没人买你的账了。两个看守人员向馿县长白了一眼。刘老师说:“馿县长,我们还是看一下粮仓的账本吧,其他的我们都不需要。”
馿县长见说不过刘老师他们,只好同意让他们先看账本。心想,你刘老师也奈何不了我。账本上明明写的是被坏人偷了粮食,难道你刘老师说是我偷的不成?我看你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除非这两个家伙背叛了我。
几个同学拿到了账本。他们在大厅里仔细地查看了账目。每一笔账目的来龙去脉,收支情况,他们都仔细审查,核对。后来,在一笔1500包粮食的出仓处里,注明的是让坏人偷抢。这就值得他们怀疑了,就是这一笔,是那两个看守人员说的,这是馿县长的所为。所谓被坏人偷抢,实际就是馿县长派人去“拉走”。拉粮食的全部人马,都是县里的人,两个看守人员都认识的。这一点,馿县长肯定赖不掉。馿县长见天机已经泄露,立即一声令下,几个带枪的马上进来,想把两个看守人员抓起来。说时迟那时快,跟刘老师一起来的那几个群众,立即冲过去,把馿县长扣起来。馿县长还没来得及命令把两个看守人员押下去,自己就被扣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虽然是一县之主,但他也有这么一天。怪不得人家说他“馿”,给他起名馿县长。馿县长一动也不敢动,只好答应让刘老师他们把两个看守人员带走。
这时,县政府外面聚集了千万群众,学生,爱国人士。这时,县政府的人马再也不买馿县长的账了。他们没有一个阻拦那些群众,学生,爱国人士。馿县长再也不是以前的馿县长,他再也没有昨天那天翻地覆,腾云驾雾的力量了,他此时只像是一只丧家狗,头低低,眼湿湿,一点神气都没有,当日那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刘老师让两个看守人员,把当时馿县长怎么恐吓他们,逼他们替他隐瞒事实的真相说出来。两个看守人员对群众说:“馿县长偷大家的救灾粮食,还逼我们替他隐蔽事实,当时我们不愿意,他恐吓我们,说如果我们泄露天机,就枪毙我们。我们痛苦了这么久的时间,终于今天有刘老师和大家保护我们,我们今天才能释放心中的情怀。我们要是没有今天,一辈子都不能好过,一辈子都会痛苦。那粮食就是馿县长叫人拉回他的老家存放的,这分明就是偷救灾粮食,就是贪污救灾粮食。”两个看守人员刚说完,就有很多个当时有份去帮馿县长拉粮食的人,站出来说话:“我们知道这样是犯法的,我们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在馿县长的威胁下,我们不敢反抗,就做了对不起大众的事情,我们也后悔,我们也是穷人出身,帮贪官做了事情,我们真是后悔莫及。”
在广场上,刘老师说:“你们没有罪,你们是被逼的,有罪的是馿县长,他身为一县之主,他知法犯法,明知这是救灾粮食,他竟然目中无人,贪污救灾粮,大家说馿县长该当何罪?”群众的一片声音:“皇帝犯法,与百姓同罪!”“撤职查办,赔偿损失!”“贪官下马,安抚人心!”
于是,这边县委有人出来宣布:“撤掉馿县长的一切职务,并要他归还县里的救灾粮食,立即行动!”
马上就有好多学生和群众来到馿县长的老家,开了他家的粮仓,把那1500包救灾粮,原原本本拉回去,并当场马上分给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