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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 第十章 2

作品名称:煤飞电舞      作者:刘宏民      发布时间:2013-11-04 15:57:28      字数:6436

  九四年五月的某一天,奚玉宁的一位朋友从武汉千里迢迢来滨河电厂看望他,奚玉宁命运的改变,正是从他来的那一时刻开始的。
  这位朋友叫廖鼎文,湖北省武汉市人,是奚玉宁上大学时的校友,比奚玉宁高一级,上学时他俩都是校足球队成员,彼此关系很好。廖鼎文来的那天中午,奚玉宁在天竺园饭馆摆了一桌酒席宴请他,并邀了杜志军和江鸥作陪。原来廖鼎文已经下海了。他九一年毕业后被分配到湖北省某县的一个小型变电所工作,那地方偏僻,人烟稀少,上班也是闲得无聊。生在长在大城市的他根本适应不了,于是就找熟人拉关系想调回武汉市。他折腾了两年时间,挣的钱全花在了跑工作调动上,好不容易供电局局长答应九四年春节后就把他调回市区电力局,不料春节前那位局长落马了。廖鼎文落了个人财两空,很是沮丧很是窝火。今年一月份,广东的今日集团出资一千万元从马俊仁手里购买了一个能够让人迅速恢复体力的神秘药方,并根据此药方研制成了一种名叫生命核能的口服液,武汉市的一家商店以二百六十万元夺得了该口服液湖北地区的经销权。廖鼎文一则不想在那个变电所继续待下去,二则听说保健品是暴利,赚钱容易赚钱多,于是就去应聘产品推销员,结果被录用了,他就办了停薪留职手续。廖鼎文鼓动奚玉宁说:“你也办个停薪留职跟我一起干,保管你三年成富翁。别的保健品都是瞎吹功用,生命核能可是用事实说话。去年八月份,在德国举行的第四届世界田径锦标赛上,马家军获得了三金一银一铜两破世锦赛纪录的辉煌战绩,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马俊仁手里的那个神秘药方,也就是现在的生命核能口服液。”廖鼎文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几口茶水,看奚玉宁兴致不高,又继续鼓动说:“我们年轻人要有闯劲儿,与其窝窝囊囊地活着,还不如轰轰烈烈地死亡,再说生命核能市场前景广阔,只会给你大把大把赚钞票,只会让你活得更好。九二年邓公南巡讲话后,社会变化越来越快越来越大,我们要转变观念,不能再像过去那样死抱着国营企业的饭碗舍不得丢。指望单位发的那点儿工资和奖金能干个屁!说实话,有时我一天的收入够你挣一年的……”尽管廖鼎文说得天花乱坠,奚玉宁还是没有兴趣,也许因为在他脑海里生根的陈旧观念一时转变不过来,也许因为眼下他在滨河电厂正是春风得意而舍不得丢弃。奚玉宁碍于情面不好直接拒绝廖鼎文的一番美意,只好说让他考虑考虑。杜志军倒是动心了,用言语试探廖鼎文能不能带着他一起发财,廖鼎文客客气气地拒绝了,看来这位下海淘金者只愿意带领他的好友共同走向富裕,对别人可是拒之门外。这样却更使杜志军认为推销生命核能就是挖金山,他除了怨自己没有交上像廖鼎文这样的朋友外,再就是暗暗嘲笑奚玉宁傻。
  吃完饭后,廖鼎文才说他来陕除了看望奚玉宁外,还要去西京感谢一位朋友。廖鼎文的这位朋友是陕西人,名叫颜文辉,也是湖北水电大学毕业的,和廖鼎文同级但不在一个系。颜文辉的舅舅是武汉市一家国有企业的厂长,廖鼎文的第一笔生意就是通过颜文辉介绍去找他的舅舅,推销出去了八百盒生命核能而大赚一笔,当然他也给了颜文辉舅舅回扣。廖鼎文要奚玉宁陪着他一起去,奚玉宁答应了。
  颜文辉在西京市郊的一家发电厂工作,现在已经是分场副主任了。他听说奚玉宁是滨河电厂的,热情地握住奚玉宁的手,除了说同行见同行格外亲一类的客套话外,还告诉奚玉宁他高中的一位同学也在滨河电厂工作。奚玉宁没太在意,随声打哈哈。晚饭他们去了一家星级酒店海吃海喝一顿。颜文辉早就说好了在他家门口由他做东,但廖鼎文还是偷偷去把账付了。他专门来感谢颜文辉,给钱或者带东西估计颜文辉不但不收,还会把他训斥一顿,他只能请颜文辉吃顿饭略表心意。吃完饭颜文辉叫服务员结账,服务员指着廖鼎文说这位先生已经结过了。颜文辉果然很生气,责怪廖鼎文看不起他,不拿他当朋友。廖鼎文一再解释并连连赔不是,奚玉宁也在一旁说和。颜文辉气消了,却强调他必须尽地主之谊,要带他俩去一个玩的地方。奚玉宁从颜文辉说话的神态上已经猜测到这个玩的地方不太正规,有可能涉及色情,但他怕扫颜文辉的兴而不好意思拒绝。他暗自告诫说:我必须洁身自好把持住自己。
  他们三人打的去了位于闹市区的一家夜总会。这家夜总会从外观看并不起眼,奚玉宁进去后却发现里面装修挺豪华的。看样子颜文辉是这里的常客,他和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很熟悉。他告诉那人他们已经用过餐了,只需要开一个包间唱唱歌。那人亲自领着他们去三楼的包间。路上颜文辉在那人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那人微笑着点点头。
  包间里有一台电视机和一台影碟机,一长两短的三个布沙发呈U字状靠墙摆放,沙发上空的天花板上镶着十余盏射灯,两两间隔不到半米,也呈U字状。一张茶几摆放在沙发围起来的空地上,上面有两只麦克风和两只烟灰缸。天花板的正中央悬吊着一盏莲花吊灯,灯很大很气派,发出的光却很柔和。奚玉宁在颜文辉的招呼下刚坐定,一个服务生提着两扎啤酒进来了,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姑娘,她穿一袭红色长裙和一双水晶高跟鞋,每走一步,高跟鞋就会在地板上叩出很响的声音。服务生说了声“晚上好”后放下啤酒转身出去了。姑娘冲着三人甜甜一笑,自我介绍说她是服务公主,希望大家在她的陪伴下玩得开心。她说完就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取出几只玻璃杯摆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啤酒给每只玻璃杯斟满酒,又把玻璃杯放在了每个人的面前。奚玉宁第一次来这种场合,显得局促不安。廖鼎文和颜文辉神态自如落落大方,还不时和服务公主打情骂俏,惹得服务公主频频发出笑声。颜文辉把点歌单递到奚玉宁面前让他点歌。奚玉宁说:“我五音不全唱不了,你俩唱,我欣赏。”颜文辉又让廖鼎文点。廖鼎文点了一首张学友的《吻别》,服务公主去影碟机前操作,不一会儿电视里就出现了《吻别》的画面和伴奏乐,廖鼎文拿起麦克风跟着伴奏乐唱起来:“前尘往事成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就连说过了再见也看不见你有些哀怨……”廖鼎文的歌喉难以恭维,再加上他那故作自我陶醉的神态,观众看了实在难受。他唱完后,三个人仍给了他热烈的掌声。其实在这种场合,大家只追求放松发泄玩个痛快,歌唱得好坏没人会在意的。廖鼎文和颜文辉你一首我一首唱着,奚玉宁吸着烟抿着酒充当观众。服务公主让他点歌,他摇摇头说不会唱。奚玉宁的歌喉算不上有多好,但比廖鼎文强多了,只是他对唱歌提不起兴趣。服务公主就陪着他喝酒,喝了一阵后,又邀请他跳舞。奚玉宁看服务公主言谈举止很有分寸,也放松警惕和她跳了一曲。
  到了凌晨一点钟,两扎啤酒喝光了,颜文辉不听劝阻,又要了一扎啤酒。奚玉宁觉得头晕忽忽的,他醉了也困了。他看那两个兴致还很高,只好硬撑着。这时包间门被推开了,鱼贯般进来三个衣着暴露涂脂抹粉的艳丽女孩,年龄均在二十岁左右。奚玉宁吃了一惊,立刻直起身子,心里暗暗说: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三个女孩并排站在他们面前,鞠着躬齐声说:“各位先生,晚上好。”刚才带他们来包间的那个老板模样的人也跟着进来了,向奚玉宁他们微笑着点点头,对那三个女孩说:“好好伺候这几位先生。”三个女孩“嗯”了一声后,就像小雀一样奔向了各自的目标。
  来到奚玉宁身边的女孩烫着长发,身穿黑色短裙粉色背心,胸丰臀翘,很是性感。她紧挨奚玉宁坐下,并伸出胳膊去挽奚玉宁的胳膊。她身上散发出的脂粉味强烈地刺激着奚玉宁的神经。奚玉宁一阵惊悸,身子向另一侧挪了挪,用手阻止了烫发女孩的胳膊。烫发女孩“扑哧”一笑,问:“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奚玉宁点点头。烫发女孩说:“你还不习惯,多来几次就好了。”她停顿了片刻又娇声娇气地说:“你应该向那两位先生学习。”奚玉宁扭头一看,廖鼎文和颜文辉已经和女孩搂抱在一起了。烫发女孩又往奚玉宁的胸前靠。奚玉宁一耸肩,烫发女孩的脸磕在他的肩膀上。烫发女孩揉着脸蛋,佯装嗔怒的样子瞪起了眼睛。奚玉宁知道她碰疼了,有些过意不去,但不愿意给她道歉。他淡淡一笑,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不好这一行。”烫发女孩转作笑颜,问:“那你好什么?”奚玉宁看着茶几上摆放的酒随口说:“我好喝酒。”烫发女孩问:“那咱俩比喝酒咋样?”奚玉宁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但怕烫发女孩再作出什么举措令他受窘,赶紧答应说:“行。”烫发女孩说:“咱俩摇色子,谁输了谁喝。”奚玉宁点头说:“这样最公平。”“我今天要拿下你。”烫发女孩说完诡秘地一笑。奚玉宁也冲着她一笑,说:“好像不太容易。”烫发女孩取来一副色子,两人就摇着喝起酒来。摇色子奚玉宁没占上便宜也没吃亏,令他诧异的是烫发女孩酒量惊人,喝了那么多竟跟没事似的,而他却不能再喝了。这次他仰起脖子喝完了一杯酒后,头一歪跌躺在沙发上,玻璃杯也掉在地上摔碎了。他迷迷糊糊中意识到廖鼎文和颜文辉还有那个烫发女孩一起搀扶着他到了另一个房间,把他摆放在床上。
  奚玉宁酒醒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惊讶地叫了一声:“咦!”他坐起来,皱着眉头着急地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忆渐渐复苏了,他隐约记起昨天晚上他躺在这里后,廖鼎文和颜文辉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烫发女孩。烫发女孩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又上前扒他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孩一丝不挂地站在他眼前,他惊恐地喊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烫发女孩一声坏笑,挑衅性地说:“我要拿下你。”说完继续向他进攻。他下意识躲闪着,可四肢无力,头晕乎乎的,根本抵挡不住烫发女孩火辣辣的进攻。当烫发女孩瞅准时机把胴体压在他身上时,他一阵迷乱把持不住自己了。他不再反抗,任由对方摆布……事完后烫发女孩客客气气地说:“好好休息,再见。”就转身走了。她的任务完成了,该挣的钱也挣到手了,自然对这个醉醺醺的小伙子不再有任何留恋。经过这番折腾后,奚玉宁胃里的东西也翻腾起来,他一阵恶心,忍不住吐了,吐完后就不省人事。“我怎么就……”奚玉宁痛心疾首,用拳头狠狠砸自己的脑袋。他先后和崔阿兰、韩静谈恋爱,从来没有越轨行为,他还是童子身,没想到他把第一次给了夜总会的坐台女。奚玉宁恨自己,恨廖鼎文和颜文辉。他看看表,快六点了,便迅速穿好衣服,准备离开这里。
  奚玉宁拉开门,遇见了一个服务生,他认识是昨晚给他们提啤酒的那个服务生。他问:“和我一起来的哪两个人在哪里?”服务生指着他身后回答:“两位先生住那边,还没起床呢。”奚玉宁真想冲进去揍他俩一顿,可转眼一想,是自己没把持住,怨谁呢?再说颜文辉也没有恶意,不应该怪他。奚玉宁告诉服务生:“他俩醒来时麻烦你给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服务生点点头说:“先生慢走。”奚玉宁出了夜总会,挡了一辆出租车返回滨河电厂。
  这噩梦般的一个晚上让奚玉宁悔恨不已,好在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他要把这当做永久的秘密压在心底。那天杜志军问他廖鼎文的朋友是如何招待他俩的,他撒谎说先去酒店吃晚饭,吃毕后几个人凑在一起打麻将。杜志军又问他输了还是赢了,他回答输了。杜志军撇撇嘴说:“他俩打通牌坑你。”奚玉宁暗暗发笑,知道杜志军是因为廖鼎文拒绝了他就故意造谣中伤。
  半月后的一天下午,韩玥兰打电话让奚玉宁晚饭后去她办公室。从韩玥兰说话的语气奚玉宁已经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压根儿没往坏处想,他估计可能是工作中的事。最近一段时间,电运分场接连出了几次值班员误操作,霍国雄受到了副厂长的严厉批评。霍国雄开会把几个班长和两个专工训斥了一顿,着重指责奚玉宁培训不到位。奚玉宁认为这几次误操作都是值班员疏忽大意责任心不强造成的,并不是业务不熟,所以他没有责任。其实霍国雄只不过是被副厂长批评了心情不好,在手下人跟前发泄一通罢了,没有必要和他较真。奚玉宁的辩解反而把他惹火了,他就把奚玉宁当成出气筒,积压的怨气全发泄在了这个代理培训专工身上。奚玉宁年轻气盛,据理力争,也没给霍国雄面子。事后奚玉宁后悔了,主动找霍国雄承认错误,霍国雄也很大度地说没啥。现在奚玉宁估计霍国雄把这事告诉了韩玥兰,韩玥兰叫他去要给他敲警钟紧螺丝。
  晚饭后,奚玉宁如约去了韩玥兰的办公室,韩玥兰早坐在办公桌前等候他了。韩玥兰见他来了,拉下了脸,摆摆头示意他坐在沙发上。奚玉宁坐定后,韩玥兰单刀直入问他某天晚上干啥去了。奚玉宁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大变。韩玥兰问的时间就是他和廖鼎文去西京的那天,这个日子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奚玉宁稍作镇定后如实回答:“陪武汉来的一个朋友去西京找人。”韩玥兰继续问:“你在西京都干啥了?”奚玉宁心提到了嗓子眼,说不出话来。韩玥兰冷冷地说:“有人打匿名电话告诉我你去了色情场所。既然你不想说,我替你说。”她面色冷峻,一五一十地把奚玉宁在西京的整个行程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问:“是这样吗?”奚玉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脸色煞白,心跳加速,接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下来,嘴唇也颤抖起来了。他不明白打匿名电话的人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就算盯梢也不可能做到这般。韩玥兰看奚玉宁一脸惊恐不争辩,便推断出打匿名电话的人说的是事实。今天下午,有人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办公室告诉她这些。她感觉对方不怀好意,问他是什么人。那人回答他是滨河电厂的一名职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她让总机查了一下,电话是从西京打来的。她翻了日历,并拐弯抹角地问了韩静,果然那天晚上奚玉宁不在厂里,于是就打电话约奚玉宁想问个明白。她已经预感到情况不妙,但仍抱有一线希望。现在事情弄清楚了,她彻底绝望了。韩玥兰“霍”地站起来指着门外杏眼圆睁怒吼一声:“你滚!”奚玉宁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说什么,嘴巴动了动没说出口。他没有脸面继续停留在这里,一狠心转身走了。
  奚玉宁走后,韩玥兰跌坐在皮椅子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胳膊肘支撑在办公桌上,手抹去眼睛里因愤怒、伤心而流出的泪水,陷入了沉思。发生这样的事,最尴尬的莫过于韩玥兰了。她看上了这个小伙子,顶着公公和丈夫的压力促成了他和她宝贝女儿的婚事,并利用她的关系全力栽培,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奚玉宁竟做出了这种事!如果这事仅仅她知道,她可以做到息事宁人,也可以原谅奚玉宁。年轻人谁不犯错误?不能因为犯一次错就一棍子打死。凭她对奚玉宁的了解,知道他是一个有志青年,这次是受了别人的诱惑一时糊涂而去了色情场所。可是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能放过奚玉宁吗?听他打电话的语气,好像不只是冲着奚玉宁,而是冲着他们全家来的,说不定再过几天,韩玥兰的乘龙快婿涉足色情场所的事就会成为厂里的头条新闻。韩玥兰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条路可走——让女儿和奚玉宁离婚。虽然这是她不愿看到的结果,可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发生了这事,他们全家已经够丢人了,如果还让奚玉宁做她的女婿,那简直是丢人不知深浅,再说公公和丈夫知道后肯定会把奚玉宁扫地出门,就算她反对也是独木难支。这天晚上,韩玥兰在办公室待到午夜,直至得出了处理这件事的方案后才离开。奚玉宁也是彻夜难眠,他提了一瓶白酒坐在厂区的一个角落里发泄般地喝着。他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他恨自己,恨廖鼎文和颜文辉,更恨那个打匿名电话的人。酒喝完了,他也醉了。他举起酒瓶狠狠地摔在地上,接着就“扑通”一声栽倒了。
  几天后,奚玉宁和韩静去街道办事处办理了离婚手续。奚玉宁走出办事处大门时,突然想起五个月前他在这个地方说过不出半年时间朱金彪和龚嘉琳就会来这里把红证换成绿证,没想到这竟成谶语,不过主角换成了他和韩静,他不由得自我嘲笑了一番。
  这天,霍国雄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经分场研究决定,你不适合代理培训专工,重新回原来的班组吧。”这奚玉宁早预料到了,既然他已经不是韩玥兰的女婿了,不该享受的特殊待遇也将会离他而去。奚玉宁没有去班组报到,而是请探亲假回了老家。
  
  奚玉宁和韩静离婚以及被贬回班组上运行的消息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纷纷猜测其中的缘由。不久,奚玉宁涉足色情场所的消息传开了,而且越传越邪乎,有人说是韩玥兰盯梢当场把奚玉宁和坐台女堵在床上了。奚玉宁又一次成为滨河电厂的焦点人物,成为千夫所指成为众矢之的。奚玉宁休探亲假期间,打电话和廖鼎文联系了一下。他没有说是那晚逛夜总会害得他在滨河电厂待不下去了,而是说他想好了,愿意跟着廖鼎文做保健品生意。廖鼎文让他赶快来。奚玉宁假期满返回电厂后,毅然办了停薪留职手续去了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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