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1卷梦断归途第13章

　　小军刚走到楼梯前，刘妈那小儿子就冲着他叫了声“小军！”。小军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他，“小元！”的叫起来，快速的跑下来。刘妈也放下手中的活儿走过来，看着小军下来，
　　“刘妈妈好！”
　　“你好啊！小军！”刘妈笑道。小军就跑到小元那里，看到了刘妈的大儿子。
　　“大元哥你也来了啊！”
　　“是啊！小军，你最近还好吗？”
　　“好啊好啊！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大元哥！你也不来看我！”
　　大儿子笑着不说话。
　　“还有你啊！”小军看着小元，
　　“我是没有你这个朋友了！以前你还读书的时候我们天天一起玩，你不念了以后也很少来了，你说你好好的怎么不念书了呢？”
　　“小军，我们别说这个了，阿妈今天让我来陪你玩呢！把我哥哥也叫来了！”
　　“对啊！你们都在做什么事情啊！听阿妈说在那里当学徒，怎么样啊！好玩吗？”
　　小军还饶有兴趣的问，只有兄弟俩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没怎么说话。
　　“惜文！”
　　刘妈惊讶的叫了一声。把他们三人的目光都引向惜文和妈妈这边，妈妈和惜文走下来。
　　“刘妈妈好！”惜文若无其事的问候着。
　　“额……你好，惜文，你不是……”话被妈妈打断，
　　“刘妈，我们待会儿再说，俩孩子还没有吃早饭呢！”
　　“他是谁呀？小军！”小元问道。
　　“额……他是……”
　　现在小军也不好回答了，怎么跟他们解释了，是亲戚吗不是，是别人吗也不是，住俩天吗不是，住很久吗不是。妈妈早知道这种情况，便说，
　　“大元小元，你们俩也来认识认识惜文！”
　　于是俩兄弟便走过去。惜文看着俩兄弟很有礼貌的问好。
　　“你们好！我叫惜文！”
　　“你好，惜文！”俩兄弟回道说。
　　妈妈说，
　　“惜文以后会在秦阿姨家住，就像小军一样是秦阿姨和你周叔叔的儿子！你们就和小军一样，把惜文当做弟弟看，知道吗？”
　　“嗯！”俩兄弟回道。突然小元叫起来，
　　“他的眼睛是绿色的！”
　　“嗯？”哥哥惊道，也仔细的看了看，
　　“真的啊！”
　　惜文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妈妈又说道，
　　“惜文的眼睛很难得，非常的漂亮，你们不觉得吗？”
　　弟弟傻傻的看着妈妈，倒是哥哥笑了，
　　“是啊！小孩长的很漂亮啊！”
　　妈妈也笑道。然后就叫小军过来了，
　　“你们还没有吃早饭，快去吃，天还没暖和，吃冷的可不行！”
　　妈妈让惜文和小军先去刷牙洗脸，自己和刘妈把温在锅里的早饭拿出来。洗漱好之后，惜文和小军就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旁吃早饭了。刘妈一直看着惜文，妈妈知道她的疑惑，把她拉到一边。
　　“秀英，惜文怎么还没走啊？”
　　“哪里没走，是走了又回来了！”
　　“什么意思啊？”
　　“哎！一个星期前，我们送他回去，回到自己的家！没想到惜文的妈妈已经死了，现在他是既没了爹又没了娘，是一个孤儿了，所以我们把他带回来抚养！”
　　“他没有亲戚吗？对了，他不是本来要去外公外婆家的吗？他们同意让你带回来吗？”
　　“他是有一些亲戚，可是，你没有看到他们，都是些老弱病残的，我怎么放心啊！他的外公外婆，哎，惜文那些个糊涂亲戚，竟然不知道惜文外公外婆家在哪里，亏他们还和惜文爸爸妈妈在一起邻居那么多年呢！”
　　“那……接下来，你和周先生怎么安置他呀？”
　　“我们要领养他，并且做我们的孩子！”
　　“啊！”刘妈一声大叫起来。
　　“怎么了，阿妈？”大儿子在那边叫道。
　　“没事儿！”刘妈对她大儿子喊道。
　　“你用得着这么吃惊吗？”妈妈说。
　　“你说你们要认他做干儿子？”
　　“不是干儿子，就是儿子！”
　　“反正就是和小军做兄弟呗？”
　　“是啊！”
　　“小军他肯吗？”
　　“肯啊怎么不肯？”
　　刘妈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妈妈。
　　“怎么了？”
　　“没事！”
　　“那你们得给他上户口啊，还得有领养证！”
　　“他的亲戚已经把他的户口簿给我了，等天雄回来我们马上就去弄！”
　　“哎，惜文这男孩也真是可怜！倒是你们又做了大好人了！”
　　“哪里，我是真的喜欢惜文这孩子啊！”妈妈笑笑。
　　“咦，惜文他知道吗？”
　　“额……我之前跟他说了，但是说的也不是怎么明白，我还得告诉他一声！”
　　“我看惜文，他可能……”
　　“可能什么？”
　　“要他认你们父母的话……”
　　刘妈的话被小军给打断了，
　　“阿妈，我吃饱了！”
　　于是妈妈没有等刘妈说完便过去了，刘妈也跟过去，看着两个小孩子都放下碗筷了。
　　“惜文也吃饱了吗？”妈妈问，惜文点点头。
　　“好了，你们去玩吧！不过惜文可以，小军你要写作业！放假以来你还没写过作业呢！”
　　“啊？”小军又撒起娇来，“阿妈，你看，小元还有大元哥都来找我玩了，你却叫我去写作业！”
　　妈妈看着那俩兄弟，大儿子表情比较呆滞，小儿子很是渴望，想着刘妈带他们来就是为了和小军玩的，便也没说什么了。端着盘子走了。
　　“耶！”
　　小军和小元俩人高兴的对对掌。惜文也什么好感慨的，大儿子也是没有什么表情。刘妈妈进去帮妈妈洗刷去了。后来小军就和刘妈的小儿子小元玩去了，至于玩些什么我们又怎会知道，大人永远不能体会孩子们的乐趣，即使没有任何玩具可以供他们玩耍，他们还是一样玩的开心的，何况，小军房间里有那么多的玩具呢。妈妈和刘妈洗刷完之后便一起来整理家务了，的确，房子的，要想弄干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么只有惜文跟刘妈的大儿子是闲着了，于是他俩便坐在一起块了。惜文目光呆滞，眼珠转也不转的看着一片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应该还是想着他的爸爸妈妈吧。大元他也是没事，像他这样的少年，已经十六岁了，但是你却看不到任何青春朝气的样儿来。要知道，在那样一个物质条件贫乏的年代，在普通老百姓的眼里，生活就是吃饱饭，睡好觉而已，别的没有过多的追求了。而当时的青少年，教育程度普遍低下，因为贫穷，过早的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任，年幼的肩膀过早的扛起生活的重任！劳苦艰难把他们的锐气消磨的差不多，大元就是当时中国千千万万的没有接受多少教育的少年一般，浑浑噩噩。
　　但是，大元，他还是表现出对惜文的好奇，他动了惜文一下。
　　“嘿！你是叫惜文，对吧？”
　　惜文微微笑着，点点头。
　　“我姓杜，叫大元，开始你也听见了的！”
　　“哥哥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事情！呵呵，你看我弟弟和小军只顾着他俩玩去了，也没有叫上你！”
　　“没事，我也不想玩的！”
　　“你是哪的人啊？”
　　“我……”
　　惜文张口又闭，大元见惜文不说，知道惜文不愿意。
　　“刚才秦阿姨说你以后都在这里住了，是么？”
　　“可能是吧！”惜文轻轻说道。
　　大元见惜文似乎不愿意谈这些事情，自己也觉得没趣，便不去问他了。过了一会儿，惜文主动起来，
　　“哥哥你念过书么？”
　　惜文这么突然说了一句，大元一听，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
　　“我只是读过三个月的书而已，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你不读了？”
　　“以前我家在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子里，那里没有学校，我记得第一次去上学的时候走了好多的路，那是别的村子里的有一个老师，后来那个老师他也走了，我就没有读书了！”
　　他说的很慢，似乎在回忆那件事情，话音听清来有些悲哀，为自己而悲哀，透露出种种的无奈。
　　“那没有去别的地方念书么？”
　　“没有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还是七岁啊，后来连饭都没得吃了，怎么还能去上学？”
　　“为什么没有饭吃啊！”
　　“我记得那是59年啊，头一年才大跃进的，第二年就大饥荒了！惜文，你不知道那是整整三年的饥荒啊，饿死了多少人！在乡下道路旁边你可以见到饿死的人，可以见到啊！”他说的那样的激动，惜文却是听的入迷。
　　“你今年多少岁啊？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吧？”
　　“我是58年生的！”
　　“对啊！就是那个时候啊，整整三年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啊！连我自己都差点……”他说的自己的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当时阿爸阿妈非常的困难，我弟弟今年11岁，额……”他心算了一下，
　　“你和小军同岁的？是九岁吗？”惜文点点头，大元笑笑。
　　“那个时候我七岁呀，我弟弟还是两岁呢，小屁孩一个什么也不懂！家里是什么吃的也没有啊！都跑到山上去找东西吃，后来真是没东西吃了，惜文，你知道吗？那种可以吃的树根树皮都没得吃了，我们是看到像样的东西就拿了吃。有很多人也是乱吃东西给毒死的！哎，那时候真是可怜啊！”
　　惜文咬着嘴唇，表情也是沉重。
　　“我弟弟那么小，我阿爸阿妈每天也是挨饿！后来，社里村里的人一半都饿死了，本来就没什么人的，就变成慌村一个了！三年里，阿爸阿妈带着我和弟弟，到处走，到处找吃的，哎，现在想起来，真是……”
　　惜文眉头紧锁，眼皮内压，用一种同情而又自伤的眼神看着他，大儿子看着惜文那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忧郁，
　　“惜文，你还想听吗？”
　　惜文点点头。于是他又继续跟惜文说起来。在一旁忙活的妈妈和刘妈时不时也看看惜文和他，发现这一大一小孩子竟然投缘的很。
　　“你看我家惜文跟你大元聊的挺开呢？”妈妈笑笑。
　　“真是不知道的事情啊！没想到啊！”刘妈笑笑。
　　“所以啊！你以后要常常带大元来玩啊！”
　　“哎，我也想啊！你要看他师父给不给他假啊！”刘妈委屈道。
　　“后来别人和我阿妈聊天的时候就说到你秦阿姨家要找一个保姆，我阿妈就到这里来看看，没想到真成了！”
　　“哦，是这样的啊！”惜文叹道。
　　“哎！总算是熬过来了，这几年挺好的，三年饥荒算是过去了，你秦阿姨和周叔叔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我知道！”
　　“我阿妈从到这里来干活以后日子就慢慢的好了！秦阿姨对阿妈非常的好，几乎每一次回家她都送东西来给我和小元吃的。逢年过节的也送东西，鸡鸭鱼肉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哎，真是太好了！”
　　他抬头看了看妈妈，是一种充满感激的眼神。
　　“你要做阿姨的儿子那真是非常的好的！”
　　“啊？”惜文顿了一下。
　　“真的啊！我阿爸以前累得很，都累出毛病来了，要知道那时候全靠他一个男人的。现在，阿妈在秦阿姨家当保姆，我和小元又都当学徒去了，他一个人整天优哉游哉的，喝喝酒，成天逛逛，偶尔才到生产队里干活，日子过得挺好的！呵呵！”
　　他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家是全看我阿妈的了！每次回家总少不了要和阿爸吵上几句的！”
　　“你弟弟没有上学么？”
　　“上了，他上了两年学！”
　　“为什么就上两年啊？”
　　“他能上学还是托小军的福！本来阿妈没打算让小元上学的，在市里上学很贵啊！后来，是秦阿姨，因为小军也六岁了，我弟弟八岁，秦阿姨就要小军去上学。想着以后有个伴儿，便问阿妈为什么不让小元上学，阿妈当然不好意思说没钱了！但是阿姨也知道，后来，周叔叔就一下子弄好了，第二天，阿妈带着小元，秦阿姨带着小军就去上学了！一直上到二年级结束。”
　　“为什么呀？”惜文好奇的问。
　　“弟弟实在太调皮了！哎，小元真是不珍惜这样宝贵的机会啊！他一点也不好好认真学习，我是过了年纪了，我那岁数都已经上中学了！这再也不好意思求阿姨把我弄进去啊！小元就是一个小混蛋，天天不学习，就知道玩，还带着小军一起玩。开始阿姨觉得挺好的，因为小军刚开始上学的几天总是哭，总是哭！”
　　这时候惜文偷笑起来，大元看看惜文，又继续说，
　　“后来和小元认识了就好了，两个人天天一起玩。到后来，作业也不写，抄别的小孩子的，你看还是那么小啊！阿姨就有点着急了！到了去年吧，那是二年级结束的时候，小元竟然拉着小军去偷生产队的东西，被得着个正着，当中受罚道歉！你不知道那时候可严重了，怎么能去偷生产队的东西呢，这下好了，全知道了，那些人开始不知道周叔叔是军官，就揪着小军和小元到了这里来！哎，要知道叔叔可是一位军人，这是给叔叔和阿姨丢了多大的面子啊！我不知道小军挨了多大的打，我就知道小元被阿妈给打的半死，第二天还急急忙忙跑来跟秦阿姨道歉！我也知道的，阿妈一开始就担心会不会因为小元把小军带坏而影响到自己，那一次以后，真的了，小元辍学了！阿妈拉着小元去学校退学！”
　　“这样啊！”惜文思忖道。
　　“这能怪谁，好好的机会给他他不要，他是活该！”大元骂道。
　　“没办法，不读书就干活，阿妈把他拉到我这里来，跟着我一起学徒，哎，真是累死了啊！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哥哥又长长的叹一声。
　　于是一上午呢，惜文便在和刘妈大儿子的聊天中度过了，而小军呢，则和久违的小元在玩耍中度过了，而刘妈和妈妈这两位母亲，歇歇停停，说话话儿呀，什么都好。中午两位妈妈一起炒菜，四个孩子坐在桌子旁边，然后吃了一顿开开心心的午饭。下午呢，刘妈和她的两个孩子就在家里再坐了一会儿，因为妈妈也没有事情，学校还没有开学呢，家里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了，就让刘妈提前回去，不用再呆到晚上给他们做好晚饭才回家。临走的时候小军很是舍不得刘妈的小儿子小元，看来他俩还真是有着深厚的感情啊！而惜文也和大儿子建立了一种微妙的友谊关系了，他们各自道别之后，刘妈就带着她的两个儿子回去了。此时候又到了日薄西山的黄昏之天了！山林环翠，青鸟披霞，游红雁过，日滚山河，好一派黄昏美景啊！
　　“过来，你们俩个小鬼！”妈妈叫道。
　　“怎么了？阿妈！”小军道。
　　“你阿爸看着回来还有一会儿，你们两个给我快快脱好衣服去！”
　　“干嘛呀？阿姨！”惜文吃惊道。
　　妈妈笑笑，双手摸着惜文的腮颊，
　　“还吓着惜文了吗？给你们俩个洗个澡，过年那天起你们就没洗澡了，今天要把你俩给系的干干净净的！”
　　一个“好耶！”一个“啊？”
　　“怎么了，惜文？”妈妈问道。
　　“我要和他一起洗吗？”
　　“是呀！”妈妈突然笑道，
　　“难道你还害羞吗？小军又不是女孩子！哈哈！”
　　“不是……”惜文立马就脸红了，“我等他洗完不行吗？”
　　妈妈一手拉一个，“哎呀，等什么呀，俩人一起洗多好呀！还省事儿！”
　　也不等惜文说话就拉着他俩走到洗澡间。来到浴缸前，把热水放好，试了试水温正好，
　　“你俩快脱好衣服进去，我去给你们拿衣服！回来别让我看着还没进去啊！”
　　说着妈妈便走了。小军很迅速的脱光衣服就跳进去了舒服的热水了，看着惜文，他还不肯脱衣服进来。
　　“你干嘛呀，还不进来吗？”
　　“我……”
　　惜文实在是没有和别人一起洗澡过，以前在家里虽然没有进过澡堂，但是家里暖气开着的，而且自己还是个孩子，拿了个澡盆在家里摆着倒了热水洗就行。可是现在，要他和另一个人，还是跟他一样大的孩子一起在一个大缸里洗澡，怎么想就怎么别扭。
　　“喂！你不会真是女孩子吧？”
　　“你胡说什么？”
　　“那你怎么还不下来？”
　　“我想等你洗完以后我再洗！”
　　“那多麻烦啊！而且还要麻烦我阿妈！”
　　“我可以一个人洗的！”
　　“你事儿真多，跟我一起洗不就是了吗？我又不会看你小鸡鸡，我又不是没有！”
　　这话说得惜文一脸通红。可是惜文还是站在外面不肯脱衣服进来，小军也是无语，不管他了，自个玩水。妈妈都来了，手上拿着衣服，看见惜文还没有下去，
　　“怎么还没下水呢？”
　　“我……”
　　惜文很尴尬。妈妈笑笑，
　　“我的儿子，你不会真的害羞吧，虽然是大了一岁了，可是你还是个孩子啊！再说了，大人们也是一起去洗澡的啊！我们老家不都是那样吗？大澡堂里面一个个光秃秃的，热气腾腾，就跟下饺子一样，不是吗？呵呵！”妈妈说的自己都笑了。把小军也逗乐了，
　　“你说外公家洗澡就是下饺子啊？”
　　“你就是个混沌而已！”妈妈说道。
　　“来吧，呵呵！”
　　妈妈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就把惜文的衣服给扒光了，然后抱起他往水里一坐，还溅的小军一脸的水。
　　“哎，哎，你挪开会儿，让惜文坐着！”妈妈对小军说。
　　“哈哈，你还不是进来了！早不进来干嘛？”小军笑着说，惜文很悲催。
　　“舒服吗？惜文！”妈妈问。惜文点点头。
　　“水烫不烫？”
　　“不烫！”
　　“好嘞！那谁先洗头？”妈妈问。
　　“我后洗！”小军抢着说。
　　“好吧！惜文你过来！”
　　妈妈拿起喷头，惜文移过来。
　　“来，阿姨给你洗头！”
　　妈妈便拿着喷头喷水到惜文头上，给他洗头，小军看着惜文的头发被喷头喷出的热水全部打湿，紧紧的贴在头皮上，才发现惜文的脑袋那样的小巧而精致，但是一双眼睛却凸显的那么的大，像桃核一样的眼眶里面镶嵌着一颗天蓝色的宝石，是那样的漂亮。小军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一样能够感受到那双眼睛给人的震撼。看着惜文就只有一个小脑袋露出来，身体在水下，那副面孔真是像极了一只小鹿。
　　“啊！——”惜文突然叫了一下，身体一阵抖动。
　　“怎么了？怎么了？”
　　妈妈手还在给惜文搓头呢，就听到他这一大叫，还把妈妈给吓死了。
　　“他摸我！”惜文叫道。
　　“小军！你又调皮了？”妈妈斜视他。小军慌慌张张的伸出双手，
　　“我没有啊！我的手一直都在上面啊！”
　　“那你用脚碰我干嘛？”惜文对他叫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这个洗澡的又不大，我就不是碰了你一下吗！你要这样叫啊！”
　　“小军！”妈妈叫道，“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惜文吗？他还不适应呢！”
　　“好吧，反正我不是故意的！”小军把头歪在一边。
　　“来，惜文！阿姨给你抹上香波波！”
　　“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那个有好多泡泡的东西吗？”
　　惜文听到这个，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是呀！就是那个啊！”
　　随即妈妈按了一些在手上就往惜文的头上抹，惜文非常的高兴，他对这东西特别的感兴趣啊！当妈妈一抓一抓的惜文满头都是雪白的泡泡时，惜文手舞足蹈的，当然足蹈是夸张的，但是手却不停的抓泡泡玩。小军又转过头来看惜文，看他玩的那么的开心。心里想着这林惜文真是有点神经，这不就是洗发露吗？有什么好玩的，可是对于惜文来说，他从来没有用这个东西，当然是非常的好奇了。看着惜文这样高兴的玩弄着泡泡，小军自己也玩起来了。然后妈妈给惜文再清洗了一会儿就洗好了，接着就是给小军洗头了，他死里死气的，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让妈妈给洗头，这一点倒不像惜文了。洗好之后，便开始洗身子了，浴缸里已经全是泡泡了，两个人都只露出个脑袋，看不到下面。
　　“惜文，靠过来，阿姨给你洗洗身上。”惜文便靠过去。
　　“你站着！”
　　“站着？”惜文看着妈妈。妈妈笑笑，
　　“当然了，不然在水里面怎么给你搓香皂洗好！快点站起来！”
　　“可是他会看我的！”惜文说道，妈妈又笑了，
　　“看就看啊！哎呦，我的宝贝，你还真跟个小女孩似的这么害羞啊！”
　　“你让他别看我！”惜文说。
　　“好好好！”
　　妈妈便对小军说道，“快闭上你的眼睛，别偷看惜文！”
　　“谁会偷看你呀，有什么好看啊，你真是神经病啊！”
　　说着便双手捂上眼睛。
　　“好了吧，惜文！”妈妈说着，于是惜文便站起来，光着纯净的身体，赤裸的胴体。妈妈拿了香皂就给惜文洗起来。话说，惜文是天生的对泡泡感兴趣的，妈妈一搓一搓的又弄了惜文一身的泡泡他又高兴起来了，自己也搓起来，好让身上的泡泡更多，妈妈看惜文笑得这样开心，自己也很开心。可是小军是最受不了惜文的笑声的了，好奇心使他移开的双手，看着惜文赤裸裸的身体。
　　“啊！——”惜文一声叫起，蹲进了水里，
　　“干嘛？”妈妈摸不着头脑。
　　“他还看我！”惜文说着，小军立马又把双手遮住，
　　“我没看，我没看！”
　　“你说谎，我都看到你在看我了！”
　　“小军？”
　　妈妈给小军使了个眼色。他真是气得没话说，从来还没见过像惜文这样让他受气的人呢。
　　“看了又怎么样啊？我又不是没有，我也给你看看就是了！”
　　说着小军便站起来，光着身子让惜文看，还抖两下。惜文一脸的茫然，妈妈她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两个孩子，我去！！！
　　几番折腾以后终于是给俩孩子洗好澡了，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了。天色也开始晚了，妈妈有些担心爸爸了，本来爸爸这个时候早就回来了，可是现在还没有回来。没办法，妈妈只好去先弄晚饭了，过一会儿爸爸就应该回来的。惜文和小军两孩子一人坐一沙发上，不说话，喝！俩然哪里还肯讲话呀，惜文紧压这双唇，不满意的盯着小军看，看的小军好不自在，但是小军又有办法说什么，就是心里嘀咕着你林惜文就是神经病，看你又怎么了，怎么你那么奇怪啊！
　　于是俩人就这样坐着，惜文就一直看着小军，小军目顾左右而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