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第1卷梦断归途第12章

　　归来的路是极其的漫长，感觉比来的时候要漫长的多了！但惜文他的话是非常非常的少，而且一句话也没有和小军说，即使是小军主动问他，他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嗯、额、是、的。惜文更多的时间是沉默和落泪，爸爸妈妈也不愿去打扰他，都知道惜文的心情。时间便在火车上一分一秒的过去，昨天下午上的车，今天傍晚应该就到了，如果不晚点的话。
　　今天是1966年2月17日，清晨。话不多说，火车上从头到尾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事情好说，即使是有事情，那也不是他们的事情。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带着惜文的沉默与眼泪，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城市，爸爸妈妈的家，惜文的家！火车还是晚了点，到站时已经天黑了。不过好在，爸爸在出发之前就已经跟他的助理小赵，副政委，打了招呼的，到时候来车站接他们便是。果然一下火车，在站台不算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小赵是一眼就看到了爸爸妈妈，便向他们挥手，爸爸妈妈也向他走来。可是，此时，俩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小军睡着是没有什么的，可是惜文也睡着了，看来，到底还是孩子，真是累到了，想硬挺也挺不住啊！爸爸妈妈发现他这样是下午的事了，今天一早起来，便看到惜文已经坐在那里好好的，可是眼睛周边尽是黑眼圈。妈妈也只是问了一两句，惜文也不怎么回答，妈妈也就没说话了。到了下午，爸爸妈妈看到惜文脸上露出非常的疲倦的样子，劝他睡会儿，可是他却不睡，真是奇怪了，困了为什么不睡呢？搞得现在，爸爸妈妈一人抱一个，从火车上下来。小赵还帮着把两个小鬼抱到车后座，并躺着，妈妈也坐后座，照顾他俩，别摔下来，爸爸就坐前面，也是刚好的，于是便开车到区里了。到了以后，爸爸开出自己的车子，又是把两个小鬼又抱出来，再抬进自己的车子，爸爸妈妈先后上车，和小赵说了声再见之后便开往家里去了。
　　到院门口，爸爸把车停下，要拿着钥匙出去，妈妈叫住，
　　“给我吧，开门你直接进去就是了！”
　　于是妈妈就拿过爸爸手上的钥匙下车来把铁门给打开，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好在爸爸的车灯刚好照在铁门上，铁门大锁才看的清楚。爸爸也就开车进去了，妈妈也跟着进去。妈妈又跑上前，把家门给打开，爸爸也下车来了，抱起了他的儿子，小军。
　　“你快来抱着惜文！”
　　“知道！”
　　妈妈过去把惜文从车里面抱起来，可怜的两个小家伙，下火车来这么一番折腾，他们却还是熟睡着很。
　　“这儿子，越发的沉了，我看他吃得太好了，有必要让他去练练了！”爸爸看着小军讲。
　　“这么小你让他练什么，别把他身体弄坏了！”妈妈说。
　　“你看他在车上那样活蹦乱跳的，现在就是一头小猪一样！”
　　爸爸讲，两人正往楼梯上走，抱到惜文和小军各自的房间去。
　　“最可怜是惜文这孩子了，一天一夜没说话了，现在终是给累到了！”
　　妈妈看着怀中，熟睡的他。
　　“好了，抱到他们屋里睡下就可以了！”
　　于是爸爸妈妈抱着小军和惜文到他俩自己的房间睡下了。对于惜文来说，这一晚上是他在新家的第一晚，以前那是寄居在这个家，还不是他的家，从现在开始就变成他的家了，和爸爸妈妈以及小军共有的家！
　　爸爸妈妈给俩小鬼脱好衣服，盖好被子，关好灯以后就下楼来，他们也要睡觉了。
　　“你快去把车停好，我给你去热热水，你快洗洗好睡，明天还要上班，我反正没事的！”妈妈对爸爸说道。
　　“行！”
　　爸爸就出去停车了，顺便把铁门给锁好。后来爸爸妈妈洗了下脸和脚，就睡下了。今天是1966年2月17号，星期五。
　　也许惜文自己都没想到，头一天在火车上还是那样的伤心，难过，可是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却是那样的舒服，非常惬意的醒来。这里是南国的早春，已经没有了冬天的寒冷，要知道在惜文自己的家，外面还是那样的冷！不知是自然的醒来还是被外面树上的鸟叫声给吵醒，总之，惜文是醒了！躺在床上，睁开那排着细长睫毛的眼皮，映入眼帘的已是另一番风景了！但是却是这样的温馨而熟悉，这是他的房间了，不再是临时的房间了吧，但为什么自己会有些窃窃自喜的感觉呢？他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家啊，还是只过了两天而已，难道自己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不要啊，还有他的那些亲戚啊，大姨、婶婶、疼他的奶奶，还有大爷，想到他们惜文才有些伤怀，他才觉得这才是正常的自己。可是他看着这间房间，虽然不大，而且也很简陋没什么家具，可是却莫名的喜欢，不是因为那一眼就可以望见的窗外的风景，不是那刷的雪白的墙，也不是那精致的台灯，但是他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房间了，比起原来家里的那间自己的小屋子，似乎惜文更喜欢这个了。而且，马上，他还不知道，这间房间将会变得更漂亮了。
　　他起床，穿上衣服，走到窗台，打开门，爸爸妈妈的这栋大楼房窗户外面是有阳台的，专门设计来凭栏观望风景的。惜文就走出来，的确，一点都不冷了！原先摆放在护栏上面的花草盆栽都已经开花了，而惜文离开的时候还没有见过花开呢，他当时以为会永远都见不到的，毕竟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回来。可是现在他看到了，因为他回来了，花开的那么美丽，叶子是那样的翠绿。外面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草树木，也都发新芽儿了，翠绿欲滴的，那么养眼。更壮观的则是院子外面整片的树林了，惜文还知道自己在里面呆过呢，那是和家乡不同的树林，这里的树木一年四季都是常绿的，以前他还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树木到冬天不落叶子的，现在他相信了，不，是他第一次来爸爸妈妈家的时候就相信了，因为他看到了，那真是绿色的树林啊！现在还是一样，而且将会变得更绿，更茂盛的。还有，鸟叫，是的，他可以听到鸟儿的鸣叫，可是他目光却搜索不到，他看不到鸟儿在哪里，只有声音而已，外面的一切都是安静的，没有什么活动的东西，可是，这份静谧，那是多么的能让人深思，多么的给人以遐想啊！太阳还没有出来，可是天已经大明了，这也是和惜文家不同的，在家里现在惜文还不敢穿这么少站在外面，而且没有太阳出来的时候天也是灰蒙蒙的，可是，在这里，爸爸妈妈的家，外面是非常的清朗，空气也是非常清新，呼吸是多么的顺畅，胸膛是多么的舒服，惜文，他真的好想，伸开双臂去拥抱这世界。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妈妈的声音，
　　“惜文，起床了吗？”
　　惜文便跑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哎呦，妈妈是换了一个造型啊！头发扎起，发簪扣上，穿着毛衣，系着围裙，俨然一家庭主妇样儿，但因此更显得成熟，不似爸爸说一小女孩样儿，而是一好妈妈样儿了。
　　“刚起来的吗？”
　　“额……有一会儿了！”
　　“那怎么不下来吃饭呢？”
　　“我……在外面看风景呢！”
　　“呵呵，是吗？”
　　妈妈看了一眼那门，开着的，而且也看见了那盆栽里的花儿开了。
　　“那花还开了呢！”
　　妈妈欣喜的走过去，惜文也跟着过去，又到了阳台上，妈妈看着花儿非常的高兴，脸上竟然露出了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惜文痴痴的看着妈妈。
　　“你看，这花儿多漂亮啊！”
　　妈妈摆弄着花儿，跟惜文说话。惜文盯着妈妈看，没有听到妈妈说话，妈妈高兴着瞥了惜文一眼，看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惜文！”
　　妈妈问，可是惜文好像还没有听到啊！妈妈把手从花盆上移到惜文肩上，拍拍他，
　　“干嘛一直看着阿姨？”惜文这才回过神来了，
　　“怎么了，阿姨？”
　　“你刚才没有听到阿姨说话吧，看什么呢？阿姨脸上有什么东西好看？”
　　“哦，这个……”
　　惜文顿时脸红了起来，妈妈看着惜文发笑，忽然看到他穿的很少，
　　“你怎么就穿这点衣服？快回去披上外套！”
　　“可是我不冷啊，阿姨家这里很温暖，不冷！”
　　“不冷也穿上！”
　　妈妈把惜文拉进屋来，关上门。这个时候小军他也醒了，他倒是没有像惜文一样觉得舒服，倒还显得有些疲惫。但是他头脑里的第一印象便是，惜文，那个讨厌的人以后都要跟他住在同一屋檐下了，可是咋一想，这却是他自己同意的！所以没有想别的，甚至没有穿衣服，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打开门，慢慢的跑到惜文的房门口，却发现门是微微开着的。双手趴在墙上往里一看，他的阿妈正在给惜文穿外套呢！不免又心生醋意，没想到第一天就看见自己不想看到的事，这以后还得怎么过啊！顿时有些后悔了！
　　“走，我们下去吃饭吧！”妈妈说。
　　“叔叔也在下面吗？”惜文问。妈妈笑笑，
　　“叔叔可不像你和小军一样，叔叔是个大忙人，他一大早就去上班了，不然的话，本来也可以在你家多呆几天……”妈妈不小心说出来了，
　　“不好意思，惜文，阿姨不该……”
　　“诶，没事，阿姨！那又怎么样！”
　　妈妈笑笑，“是，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去想以前的事情了！来，咱们去小军房间，他也还没起来呢，待会儿一块下午吃饭！”
　　妈妈站起来，拉着惜文的小手。小军见势，赶快往回跑，幸好他是光着脚来的，跑回去也没有声音。
　　“好的！”惜文应道。妈妈就拉着惜文的小手走出来。走在楼道里，小军早已经神一样的速度回到自己房间并锁上了房门了。来到小军门前，妈妈没有拍房门，直接抓门把手想要打开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小军，你醒了嘛？”
　　叫一声没回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回应。
　　“哎，又是这样，气死我了！看来他没有醒，我们下去吧！”妈妈说。
　　这时候惜文也叫了一句，
　　“周少军，你醒了吗？”
　　“我没醒！”
　　一声从屋里传出来。妈妈眼睛瞪得老大，
　　“差点被你骗了，你个兔崽子！没醒是鬼在说话吗？”
　　里面不说话了。妈妈又叫道，
　　“我不和你叫了！快下来吃饭，别等我进去打你！”
　　“阿妈！我的头还有点晕啊，我还想睡会儿，你和惜文先下去吧！”
　　妈妈有些担心，拍拍门，
　　“小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你打开门让阿妈进去看看！”
　　“阿妈，没什么的，我就是想再睡会儿，行吗？”
　　“那你打开门让阿妈进去看看你啊，阿妈不会逼你起来的！”
　　“你和惜文先下去，我一会儿就下去！”
　　妈妈没有办法，很是无奈，也没和小军再叫了，低头看惜文，
　　“他总是事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我们先下去吧。”
　　惜文看着妈妈，呆了一会儿，
　　“阿姨，你先下去吧，我和小军说会儿话！”
　　“你怎么说，他又不让你进去！”
　　“我知道的，阿姨，你先下去吧！好么？”
　　妈妈疑惑的眼神看着惜文，撅着嘴，“你们两个都是古灵精怪的！”
　　惜文天真的笑笑，真是漂亮。
　　“哎~”妈妈蹲下来双手捏着惜文的脸，
　　“我们家的惜文一笑起来就要迷死人的，阿姨是抗拒不了啊！”
　　惜文还是笑，蓝色的眼睛笑得更灿烂。
　　“好吧，那你在这里跟他说吧，阿姨先下去了！”
　　“嗯！”
　　惜文应了一声，于是妈妈便一个人下楼了。惜文再回过头来看这扇紧闭的房门。又敲了敲。
　　“阿妈，我不是说了吗？我头很晕啊，我还想先睡会儿，你和惜文先下去吧！”
　　“阿姨已经走了，只有我一个人！”
　　惜文叫着。小军在里面听出是惜文的声音，奇怪他怎么没有跟着下去。
　　“你怎么不下去啊？”小军叫着。
　　“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啊？”
　　“你先让我进去！”
　　“我不是说了吗？我真的是头晕啊，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我不想起来！”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好吧，那我们以后再说吧！我先下楼去了！”
　　“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呀？”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们改天再说吧，我走了！”惜文便要下楼。
　　“哎——”
　　小军在里面叫着，然后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房门。看见了惜文，他也正看着自己。
　　“你进来吧！”于是惜文便进去了。
　　“你要和我说什么呀？”小军道，惜文没有先回答，而是先把门给关上了。
　　“你要干嘛？”
　　“关门而已。你坐到你床上！”
　　“神经兮兮的！”
　　小军异样的眼光看着惜文，坐到他床上去了。
　　“你也坐下吧！”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惜文说，小军无语，摇摇头。
　　“好吧，现在可以说了吧！”
　　惜文沉默，看着小军，憋了十几秒才说出一句，
　　“我到你家来了！”
　　“嗯！”小军点点头。
　　“我以后都要在你家过了！”
　　“嗯！“小军点点头。
　　“一直到我长大，能够自己养活我自己！”
　　“嗯！”小军点点头。
　　“阿姨说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小军不耐烦了，站起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发过的誓？”
　　“发誓？你说咱俩拉钩啊？”
　　“是的！”
　　小军又是异样的眼光看着惜文，他起来，走到惜文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都过去了，你别再想了！”
　　惜文移开小军的手，
　　“从我踏上火车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
　　惜文的神色很坚定。小军回身坐到床上，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那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再说了，你已经回来了，回到我家了，以后要跟我们一起生活了，对呀，你是没有履行你的诺言，那你要怎么办呢？”
　　“你说的很对，我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诺言，我是带着愧疚回到你家的！”
　　小军听着有些不舒服，
　　“什么叫带着愧疚来我家的呀？好像是我们硬逼你来的一样，你都已经回来了还这样想，那你开始怎么索性就不回来呢？”
　　“是的，本来我是不想回来的。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告诉我要我一定回来！”
　　小军大大的眼睛看着惜文，
　　“你的爸爸妈妈不是死了吗？”
　　“是他们托梦告诉我的！”
　　小军听着还是无语，又站起来，走到惜文面前，拉起他的手，
　　“好了，林惜文，我告诉你，我阿爸阿妈是非常的喜欢你，对你比对我还要好。既然你已经回来了，你也知道了，阿爸阿妈要认你做儿子呢，以后我们就像哥哥弟弟一样生活不就是了吗？什么誓言的都过去了，别想了，行吗？”
　　惜文硬是甩开他的手，小军真心生气了，
　　“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啊？”
　　“我违背了诺言，我就要受罚，不然我在你家过的不好受！”
　　“你要受罚？”小军惊讶的问惜文。
　　在楼下，妈妈一个人在打扫家具，都已经一个礼拜没有清理了，已经停了薄薄的灰尘，大房子就是这样子的，小房子还好些。
　　“两个小鬼在里面说些什么呢？也不知道惜文他是怎么进去的。嗨，还是小孩子能和小孩子说话！小军以后就有惜文陪他玩了，惜文这孩子，真好！”
　　妈妈一想到惜文以后就住在自己家了，就高兴。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叫，
　　“我回来啦！——”
　　原来是刘妈，在走之前妈妈就跟刘妈交代要昨天晚上才能够回来，所以要她第二天来就行。妈妈拿着个鸡毛掸子走到门口，就看到刘妈带着两个孩子来了，那是她的两个儿子，前文介绍刘妈的时候提到过的。
　　“刘妈！来了啊！”妈妈笑道。
　　刘妈拖着有些发福的身材小跑过来，一张大笑脸，
　　“还不来吗？都这么些日子了！”
　　回头叫她两个儿子，
　　“快，快点！”那两兄弟也跑起来。
　　“快，快说秦阿姨好！”刘妈催到。
　　“秦阿姨好！”
　　“秦阿姨好！”两兄弟一前一后的问候。
　　“好啊！你们也好啊！”妈妈很高兴，看着刘妈大儿子，
　　“大元，今年是十六岁了吧？”
　　他点点头。
　　“越长越帅哈！”
　　说的他不好意思。
　　“小元，今年是十一岁吧？”小儿子也点点头。
　　“也是越来越男子汉了！”妈妈捏捏他的脸。
　　“嗨，你别这样好他们！这不是新年吗？得带他们来见见你们呀！”
　　“呵呵，今年可是没有什么年味呀！”妈妈说。
　　“就是嘛，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刘妈也愤愤不平。就看到妈妈手上拿着鸡毛掸子呢，
　　“你干嘛呢？”
　　刘妈一手夺过来，
　　“这是我干的事啊！”
　　“行啦行啦！把我看得跟千金小姐一样！我现在可是俩孩子的妈了！”
　　“啊？什么？”刘妈吃惊的叫道。
　　“哦！”妈妈捂着嘴唇，又知道自己说的太快了。
　　“先进来再说吧！”
　　刘妈个她俩儿子就进来。
　　楼上，小军和惜文还在说。
　　“你说你会答应我三件事情？”小军问。
　　“是的！”惜文点点头。
　　“为什么是三件呢？”小军丢出一句好白痴的话。
　　“你嫌多了吗？行啊，那我就答应你一件事情好了？”
　　“哎，别别别啊！这么好的事情，呵呵！”小军又有些奸邪的笑起来。
　　“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嘛！阿爸阿妈带你回来不就是给你安心的吗？”
　　“你快说吧！我好把它们完成，不过你别提一些我办不到的事情！”
　　“不会不会的！”
　　“那你说吧！”
　　“不，我现在不说，我要好好的去想，不能就这样说出来你去做了，不然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小军笑道。
　　惜文恶狠狠的看着小军，
　　“你真坏！”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的事呢！”
　　“那你早点想出来，我可不想多等你！”
　　“当然！”
　　楼下，妈妈让刘妈和她的两个儿子坐下了，端了果糖瓜子，倒了茶水给他们。
　　“这怎么好意思！”刘妈放下鸡毛掸子接过茶水，妈妈也给俩兄弟倒了茶送来。
　　“谢谢秦阿姨！”
　　“谢谢秦阿姨！”
　　两人谢过。刘妈深感爸爸妈妈一家的大恩的，岂敢在妈妈面前大摇大摆的喝茶呢，没喝几口就拿起来鸡毛掸子整理打扫起来了，反正她就是来打扫看理家务的。
　　“刘妈你不用着急啊！”
　　“我就是闲不住的人！你看过年那天走后就一直没打扫了，这上面全是灰啊！”
　　妈妈无语。
　　“你俩光顾着吃什么呢！”她对着她那俩正吃着果子的儿子吼道，
　　“让你们来时和小军一起玩的，他一个人在家无聊的很！你们却在这里吃起来了！”
　　俩儿子立马放下手中的吃的，站了起来低着头。妈妈看着好笑，
　　“你俩怎么这么怕你妈呀？”又冲刘妈说道，
　　“刘妈，你看你把你孩子训的！这俩孩子这么听话懂事，比我那小霸王强多了！”
　　“是是是！”刘妈笑笑。
　　“大元，你坐下！你看你都十六岁了，再过几年都讨老婆了，哪还能和小军玩啊！”
　　妈妈把他按下去，让他吃东西，大儿子的脸也是绯红。
　　“秦阿姨，小军在哪里啊？”小元问。
　　“他还没起床呢，早饭也没吃呢！这孩子真是气死我了，他要有你一半好我就省心了！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念书了，没钱阿姨可以帮你啊！本来学习挺好的，跟小军玩的又好，还可以帮他学习，怎么就不念了呢？”
　　“不是我不念……”小儿子轻声道。
　　“什么？”妈妈没听清。这时候刘妈便插嘴了，
　　“你还在嘀咕什么呢？还不让阿姨带你去找小军去，他平时最爱找你玩了！”
　　为什么刘妈突然插嘴了呢，这里面原因我以后道出，其实是刘妈不让小儿子念下去的。
　　“阿姨，我能去看看小军吗？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可以啊！你不用跟我去，我直接上去把他叫下来！别把他给宠坏了，还让你上去找他！”说着妈妈便上楼去了。来到房门前，妈妈便用力的拍门了。
　　“周少军，来客人了，你还不起来？”
　　咯吱一声门开了，是惜文。
　　“哎呦，忘了惜文你在里面了！”
　　妈妈随即进来，看见小军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妈妈一句话没说，首先上去摸摸他的头，
　　“你又骗阿妈！阿妈再也不相信你了！”
　　“哎——阿妈！”
　　小军跳下来，拉住妈妈的衣角，
　　“我没骗阿妈呀！开始真的不舒服，你问惜文就是！”
　　小军看着惜文。妈妈也看着惜文，
　　“他……”
　　“惜文，你别说了，你说不说都一样，阿姨都清楚！反正也就这样了，改不过来的！快点，你们俩跟我下去，给你们热的饭菜都凉了，都是你小军，惜文也要跟着你吃冷饭！”
　　“呵呵……”小军笑道，“谁来了啊？听到下面说话！”
　　“小元啊！你最喜欢和他玩不是吗？还有大元也来了！”
　　“耶！……”
　　小军兴奋的跑下去了。
　　“谁是大元小元？”惜文问。
　　“刘妈妈的儿子，你也看看去！”
　　“哦！”于是妈妈和惜文也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