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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心 零九

作品名称:玫瑰心      作者:邗上雪      发布时间:2013-10-21 10:30:06      字数:3768

  第二天一早,谢君梓第一时间把这件事通报了王,又向王明说暗示,绝对绝对不是他的责任。殊不知,钱主任才真正在第一时间——事后就已经给王通过气了。
  王眉头深锁,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处理。
  原本这也不算棘手,只是由于上回的事,钱主任对池清多少有成见。他知道池清没错,也知道不能把钱主任的话当耳旁风,更不想也不能把事情搞大。
  所以,他盘算了一阵,才觉得没什么办法。只得把池清领进了办公室,预备等他知个错改了,也就完了。池清前脚刚走,众人又七嘴八舌起来。他刚得了“小说家”的荣誉称号,想不到转眼就又出事了。这次娄子捅的大了,钱主任大概毙他的心都有了。
  王还没开口,池清就听见,“看看,你们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他还要来。”他一听就知道,又是那个曹老师。那曹老师说着,把脸往天上一扬,倒把王说的苦笑不止。别的老师,也有附和的,也有发表自己见解的,也有惋惜的,也有唉声叹气的。
  王还没开口,这气氛已经造起来了。他刚要问,杨冀夕不知从哪里过来了,见池清在这儿,倒先问了。王不免又要解释一番。再看池清,早木了。杨冀夕听了解释,又问池清。他不敢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说完又像木桩似的立在一边,一言不发。
  杨冀夕嘴角一抽,说道:“难道熄了灯没睡觉也有错?”“这是学校的规定,熄灯之后就要睡觉。”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杨冀夕皱起眉头,气势汹汹地向着王,王只点头,没有说话。她又望望其他人,没人睬她。似乎是这么个规定,熄了灯还不睡的就会受罚。“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杨冀夕不解地问道。有人小声说了什么,也有人偷偷望了她一眼,那曹老师睥睨地打量着她,咬了咬牙,还是没开口。
  王见她急了,丢下笔,笑着说:“这没什么,我处理就行了,你别管了。”说着又望着池清,看他有什么要说的。池清倒有一肚子苦水,可又不敢说,只望着杨冀夕,又听她说:“怎么处理?”王低着头思考了一阵,说:“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杨冀夕见他绕了个圈子,又绕回来了,刚要诘难,就看见池清低着头,低声说:“王老师,我……我错了……”
  他声音压得极小,却把杨冀夕愕了半晌,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自己认错。原来她听了王的解释,就知道他是冤枉的,本想帮他一把,谁承想竟会错意了。杨冀夕顶失望,不等王开口,自己先就夺路去了。
  那曹老师觑了一眼,见她去了,嘀咕了一句“小年轻”。王见池清主动认了错,反有些赞赏,就对他说:“你回去吧。”怎么应付钱主任,王已然成竹在胸。
  后来钱主任听了王的报告,很是满意,紧绷的脸也放开了,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王去处理。王一口答应,他自是从轻发落,只叫池清写了一篇检查。他又在钱主任面前一番美言,事情才算平息下去。这是后话。
  池清写了检查,没几天就到了周末。他胡乱收拾了些东西,心早已飞到了焦家。
  在车站上,池清碰见了温文,一问才知道,原来温文家在广陵南边一个叫瓜洲的地方。“瓜洲?没听过。”池清茫然地想,瓜洲是什么地方。“京口瓜洲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还记得吗?”温文笑问。“当然记得,京口瓜洲,京口瓜洲,就是这个啊!”池清记得以前学过这诗,只是这瓜洲还没去过,也不知什么样子。“哎,我听说,好像马上就要造什么大桥了,从我们广陵到对面的润州。你晓不晓得?”池清听她一问,顿时窘起来,他倒没听说什么桥不桥的,就说:“好像是吧。”只听温文又说:“只要这大桥造起来,以后我去润州姨娘家,就不要走汽渡了,直接从桥上走就行了。”“汽渡?”池清嚼着这两个字,在他的印象里,从未有过这个概念。“哎,车来了,快走吧。”池清回过神来,就见一辆半坐半空的101路车开了过来。
  到了汽车西站,池清换了一辆3路车。温文去了南站台,好像上了一辆16路车,他没看真,那车就开走了。3路车到了一个四岔路口,拐进了文昌路,一路往前走了有十多分钟,就到了市中心。
  大转盘中间坐落着一个阁子。这阁子名叫文昌阁,也还有些渊源。他在书上看过,也听人讲过,说是明朝时候修的,先前还有个什么书院,现在只剩个空阁子,孤零零地立在市中心。绕过阁子,再走三四里地,就出了城。池清眯了眼,随着车颠了有半个钟头,就到了宏城。
  “池清,池清。”池清刚上老宏城桥,就听见有人叫他。他停下来回头一望,不禁浑身一震,刘漓迎面过来了。“池清,等等啊,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刘漓背着大书包,喘着粗气赶上来。池清朝四周张了几眼,才说:“有事吗?”刘漓走到他跟前,笑着说:“没事啊,就是看见你,就叫你了。”池清茫然地听她说完,又朝她身后的街面上望了望,忽然被什么闪了眼,“什么东西?”
  刘漓见他眼睛闪了,凑到跟前,就想替他看看。池清却仓皇地倒退几步,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刘漓额头上的汗珠子,便掏了一包纸巾递给她。可刘漓看都没看一眼,扭头走了。等她走的远了,池清还是没弄明白,哪里得罪她了。收好纸巾,又往家赶。
  “信?什么信?”叶儿疑惑地问。“怎么,没收到吗?”池清听了,倒反问起她来。“没有啊。”叶儿圆瞪着澄澈的双眼,望着他。池清埋头想着,忽然又嘀咕起来:“我明明寄了啊,怎么会没收到呢?奇怪了……”叶儿见他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就安慰他说:“算了吧。”又问,“哎,写了什么呀?”问得池清脸上红彤彤的,倒不好意思再说。
  他们背靠背坐着,坐在那片他们小时候常来的杉树林子。只是现在的鸟少了,比不得从前吵吵闹闹的,倒寂静多了。
  池清忽然想起上回在图书馆碰上的事情,心扑扑地跳个不停,便侧着身体,倚在一颗小树上想心事。叶儿见他没了声响,也靠过去,突然想着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哎……”“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对对方说了个“哎”,又听对方说了,一同住了嘴,忽然又都笑了。叶儿往池清那儿又挪了四五寸,头一歪,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池清一怵,见叶儿枕在自己的肩膀上,马上又觉得心里暖暖的。于是默不作声,任凭叶儿枕着,心也慢慢定下来。
  沉默了一阵,叶儿忽然问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刘漓了吗?”却觉得池清的肩膀猛地一抽搐,自己险些摔了。池清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又问她了,望她一眼,摇了摇头。叶儿又笑说:“你没看见,我看见了。”说着又枕回到他的肩膀上,就觉得他好像在战抖,过了片刻,他抖得越发厉害,却不知道为什么。
  叶儿还想着为什么,池清却忽而站起来走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叶儿心说着,追了过去。
  第二天池清好了,不像先前那样怪怪的。叶儿叫了声“大妈”,就进了堂屋。池清正在大房间里看电视,见她来了,就招呼她过去坐。坐了一会,池妈妈就要留她吃饭。叶儿笑说:“不了,我妈妈还等我呢。”就辞了回去。
  吃了中饭,池清和叶儿还是一道。上了车,就看见刘漓也在车上。叶儿正要过去打招呼,池清却把她拉住了。叶儿问他为什么拉住她,他只是摇摇头,别的什么也不说。叶儿见是这样,也不再问。
  只等和刘漓转了车,才跟她打了招呼。没什么问题啊?她只是不明白池清的用意。又和刘漓说了一会话,便把这个忘了。
  池清却不这样想,昨天叶儿说看见刘漓的时候,他心里便惴惴的。连刘漓都看见了,还能不看见他?不用说,肯定也看见他们说话了。这才是池清最担心的。本来那个秘密就已经让他烦恼不堪了,要是让叶儿看见这样的事,怎么得了?这刘漓也真是的,不早不晚,偏这个时侯冒了出来。早知道就当没听见,走了也就完了,要不能闹出这样的事来?
  池清胡思乱想了一阵,才发觉到了西站。去了南站台,他看见站台上靠着一辆16路车,像是昨天看到的那辆。他不禁打量起来,说不定温文也来了呢。望了一会,连个影子也没等到,只好上了车,往邗中去了。
  才下了车,池清就被人叫住了。叫他的不是别人,正是梁月,那个生活委员。池清以为是温文,见是梁月,倒没趣,也不搭理她。梁月见他爱理不理的模样,哼了一声进了大门,又回头看了一眼,也没理他。
  等池清到了教室,才看见正在自习的温文,还有文静几个人。他走到座位上,就悄声问:“你是不是坐的16路车?”温文一抬头,见池清盯着她看,顿时红了脸,“是啊,怎么了?”池清见她脸上红彤彤的,才发觉太过冒昧,退避三舍后又说:“没什么,那天你说要造什么桥的,我就想去看看。”温文一听他说想去瓜洲,笑着说:“好啊,到时候我给你当导游。”池清听的兴起,又问:“你们那儿都有什么好玩的?”“好玩的多着呢!比方说瓜洲闸呀,滨江公园呀,就是那瓜洲古渡,还有好多呢!”温文越发说的兴奋,连手里的笔滑脱了也没在意。
  “说什么呢?说的这么高兴。”他们两个冷不防都被这箭一样的话射着了。等他们回过头,才知道是梁月来了。刚才在校门口就没好生气,池清一见是她,也不理睬。温文倒是打了招呼,又说了几句琐碎话。
  梁月觑了一眼池清,扬起一个信封,说道:“哎,某人,我这有封某人的信,不晓得某人要不要?”池清斜眼看了那个信封,天蓝色的,怪好看的。又看看梁月那神气的模样,不得不服软,“我的?”说的温文也笑了,跟着打趣道:“不是某人的,还会是谁的?”梁月的眼睛早已笑成了月牙儿,手一挥,把那封信往池清桌上一撂就走。
  池清刚拾起信,只见温文突然别过脸去,他怔了怔,笑说:“没事,看了也没关系。”说的温文倒不好意思,瞟了一眼那信封,信封上署着“刘漓”。她自然不知道刘漓是谁,也没必要知道。于是,她还去钻研她的难题。
  池清初以为是叶儿的信,又一想叶儿说没收到信,既没收到,怎会来信?果然,一看信封,只见署着刘漓的名字,就先愕住了。没道理的,她怎么知道这里的地址?池清心里直打鼓,又看看周围的,才把信收到上衣的内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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