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由儿子喝啤酒引出的话题 ：第四章：由与儿子闲游引出的

第三章：由儿子喝啤酒引出的话题
连着写了两篇有关儿子的话题，没成想引起好多网友对儿子感到好奇，还给了诸多好评，于是索性就再继续写下去，一直坚持着写，反正写什么也是瞎白活消遣，写着玩吧。上次写了儿子爱吃炒面，今天说说儿子爱喝啤酒的事情。
　　我常常打趣地说儿子：“你看谁像你，小孩就喝啤酒，你酒龄与年龄一样大。”
　　也许是由于对儿子太娇惯之故，从小就引逗他喝啤酒，谁想他还真喝，每逢吃饭看见啤酒就馋的不行，在两岁他还不会说话时，一日因事和他在临街的房子边坐着看街景，我正在和别人聊天，突然儿子哇哇地大声叫喊，我以为有什么事了，回头一看，只见他用小手指向油路的一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往各个饭店送啤酒的推销员。
　　儿子看我回头看见了那一车啤酒，就扯着我衣服啊啊的直叫，那时他还说不了话，喝字他还不会说，就哈、哈地用小手比划他的嘴，把我及其余的人全都惹笑了。
　　每次见了啤酒，儿子就像喝不够似的，怕喝多了刺激他大脑，所以每次只限他一杯。五岁时儿子喝多过头一次，那次家里有客人，在中午吃饭时不好意思说他，所以也没严厉限制儿子，他可得着实惠了，吱吱的一个劲地喝。
　　那时是七月份，天气热得很，这时外边下起了小雨，我们还在喝着，儿子就酒劲就上来了。
　　他原来只穿了个小裤衩，酒一发烧小裤衩也甩了，光着个小光腚，一会就跑到院子里去淋一次雨，然后哈哈哈地笑着跑进来，继而又跑出去站在院子的中央，让那淅淅沥沥的小雨淋着，笑脸仰着面向天空、任不凉不热的伏雨，不紧不慢地拍打着他那稚嫩的小脸，淋一会用他小手一摩挲脸上的雨水、然后用力一甩头说——爽。把我们几个喝酒的人全逗得哈哈大笑，我们就这么边喝酒、边欣赏儿子跑出跑进的耍酒疯。
　　儿子是我晚年生的，也许是过于娇惯，所以亲朋好友也是对他宠爱有加，爷爷奶奶看见他更是如眼珠似的关注，每逢回老家，老娘就把儿子拽到身边，摸摸脑袋，摸摸屁股，眼睛盯着她孙子，嘴就笑的闭不上了。老娘的炕和厨房窗户玻璃上，儿子淘气时在上面用小手画了些乱七八糟的图案，及他的手印，老娘则舍不得擦去，说看见那些就想起了孙子。
　　儿子六岁那年十一月份，老娘去世了，老娘在乡下住，火化需要去县城。东北的冬天十一月份很冷，而且还是早晨六点多钟，所以天特别的冷。六点多时老娘灵车一进县城东门，我就看见儿子与他妈妈在那等着，当时真的好感动。
　　到了火葬场，老娘的遗体抬下车推进了火化间，此时儿子一直如大人似的在后面跟着。在进行遗体告别时，我怕儿子害怕就说：“儿子你别看了，奶奶要火化了，看完了你黑天该害怕了。”
　　儿子则不干，非要看看奶奶，并说：“我才不怕呢，我奶奶我怕什么啊。”
　　儿子在我身后，走到奶奶跟前还特意看了看老娘的脸，令我感动的是，老娘的手里攥了个手绢，已经掉出了一半，儿子看见了用一只小手把住奶奶的手，另一只手把手绢塞进去了奶奶的手里，我和老父说起此话时，老父摸着孙子的头深有感慨地说：“你奶奶近十个孙辈、唯老孙子给你奶奶送终了”（其余的均因事未到火葬场）。
　　火化完毕、老弟在饭店安排了几桌宴席，十一月的天确实很冷，再加上又坐了近百里的敞篷汽车，菜摆满了桌子、大家却冷的围着桌子直跺脚，谁也不坐下。
　　酒店老板问老弟：“喝什么酒？”
　　老弟看了看大伙就大声地问：“来啤的、还是来白的自己说话啊。”
　　由于天冷冻得大家没人愿意说话，老弟接着又喊：“谁要啤的、谁要白的都说话啊。”
　　还没等别人说话，这时儿子就大声地说：“我来啤的。”
　　尽管丧事的氛围很是沉闷，可是一屋子的人还是被这个五岁的小人，一句“我来啤的”的喊声逗得大家大笑不止，尽管儿子打破了那种沉闷的氛围，我也不好责怪于他，因为他还是个不足五周岁的孩子。
　　儿子八岁那年带他去河北老家，在北京一家肯德基专卖店门前，他说什么也要吃肯德基。那时家乡还没有卖的，他只是在电视里肯德基做的那些眼花缭乱的广告里看见过，于是父子二人也装起了洋人，进了肯德基专卖店去吃洋货。
　　三十二元一份，爷俩各吃个的，看见柜台上摆着几种铁听的啤酒，就问儿子：“喝啤酒吗。”儿子抬头看了看我（可能心想今天爸爸怎么开恩了），拍了拍我肩膀大拇指一挑说：“知我者某某某也（直呼我名）。”
　　在河北这些天儿子可是过了啤的酒瘾，他几乎是顿顿都喝。
　　一日表弟请我们父子吃饭，那天我们三人吃烧烤，天热得很，表弟说：“咱们喝扎啤吧。”
　　儿子一听乐了，高兴地问我：“爸爸扎啤是什么？”告诉他是一种自酿的生啤酒，儿子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出来。
　　喝过扎啤的人都知道，喝扎啤那是专用的杯子，一杯扎啤近两瓶啤酒那么多。
　　几种烧烤陆续上来，两杯扎啤也端了上来。儿子一看怎么少了一杯，正用疑惑的目光征询时，服务员问他：“小朋友你喝什么、饮料还是可乐。”
　　儿子爽快地回答：“来扎啤。”
　　服务员用目光向我们寻求答案，我说：“再来一杯吧、他喝啤酒。”
　　服务员疑惑地看了看儿子，一边摇头不解、一边拿扎啤去了。
　　我和表弟边喝边聊，我们的杯子喝了刚刚过半，就觉得一是凉，二是也确实喝饱了，就说咱们别喝了。于是我们就放下筷子，边聊边看街景。儿子则一个人还依然边吃边吱吱地喝扎啤。
　　我与表弟正聊着，只听儿子说：“爸爸我喝没了。”
　　我们回头一看，偌大的扎啤杯被儿子喝的精光。
　　表弟露出惊奇的目光、开玩笑地看着儿子说：“我靠！你也忒厉害了啊，今年青岛啤酒节你也来参加比赛得了，保准在这个年龄段谁也干不过你。”
　　儿子在喝第一口扎啤时，服务员就注视着他，一直看到他喝完，就喊其余的人说：“你们看这个小孩喝了一大杯扎啤”于是围过来一群人，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儿子。儿子这次确实喝多了，走路有些画8字了，不过神智还是清醒的，边走还耍鬼脸逗那些看热闹的服务员。
　　回到表弟家里，把他弄到楼上让他睡一觉，便下楼和表弟聊天。
　　过了约两小时，儿子下楼来了，说话、表情一切恢复正常，就如没喝酒一样。看见我们聊天也不来干扰、自己在一旁玩起了那些儿童玩具、什么奥特曼、变形金刚之类的。
　　儿子今年十三岁了、酒龄也喝了十三年，啤酒依然天天爱喝，并且还能品出啤酒的好与坏来了。一瓶啤酒对儿子来说那是小事一桩，不过怕影响他智力还是限制他，一般就一杯、每星期五晚间允许他喝一瓶。
　　有很多朋友善意地告诫我，不要让你儿子喝啤酒了，看喝坏了脑子，自己也怕他上瘾刺激大脑影响智力，但据我平时观察，啤酒对儿子好像影响不大，所以也就始终没限制他。
　　第四章：由与儿子闲游引出的话题
昨天是五一、儿子放假三天，早早就完成了作业，便乐此不彼地看起了动画片“喜羊羊”。
　　我在电脑上写了一会就说：“儿子咱们去南湖逛逛去啊。”
　　儿子欣然同意，于是父子二人就出发了，可气的是他非要划滑板去，这样我们就无法像往日那样，在一起与儿子边走、边聊、边逗、边闹了。
　　果不其然刚一上了柏油路，儿子就如脱缰的野马，身体略略前倾，胳膊一摇小屁股一晃一晃的划了出去，不一会就从我的视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现在明白，儿子已然不是几年前那个和我寸步不离的小屁孩了。
　　自己走在油路的一侧，向着儿子滑走的方向，漫不经心地边走着边欣赏着街景，思绪里回忆起和儿子的朝朝暮暮，一想到此，与儿子林林总总的那些画面，立即又如过电影般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在儿子没上学之前，几乎是天天和他出去溜达，或野外、或街里、或马路、或商店，总之就是一个劲的走，边走边聊，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左邻右舍，没有和儿子聊不到的内容，儿子和他同龄的孩子比知识面较宽，也和我平时爱与他天南海北的神聊有一定的关系。
　　儿子自从上学之后，和他闲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多是星期天出去走走。有时他要溜达，我没有兴致，而有时我要去时，他又没有兴趣，所以一起出去野游的次数就少得可怜。
　　到了南湖一看，哪里还有儿子的影子啊，顺着湖边的油路由西一直找到东头，也没有他的影，沿途打听了几人都说没看见。
　　心想反正也丢不了，自己划去吧，我则沿湖边南下，去湖岸边看看是什么样子。常言说：触景生情，到了那里，一看见我们曾经坐过的一个小土堆，五年前和儿子在此的一幕，马上就在纷乱的记忆里分理了出来。
　　那是五年前一个深秋的下午，那时儿子还没上学，我们闲遛于此。
　　儿子非要抓青蛙，青蛙那么灵巧、一见人影老远就跳进深水里了。青蛙抓不着，儿子的小脸就不开晴，最后抓了几只癞蛤蟆，糊弄他说是青蛙便带着往回走。
　　偶然发现此处的蚂蚱特别多，就和儿子抓了起来。还是在这之前，曾经抓过一回蚂蚱，回去正要给儿子烧吃，被他妈妈发现了，把我狠狠地训了一番，什么有细菌了、什么传染病了等等，弄得儿子半信半疑也没敢吃。那些蚂蚱烧完了，我自己在院子里吃，把儿子馋的直流口水。
　　儿子出来问我：“爸爸，蚂蚱香吗？”
　　我特意用嘴嘶嘶的抽气说：“老香了。”
　　儿子就要吃，他妈妈看见了骂他说：“你吃吧，吃了就药死你。”
　　儿子还疑惑地看着我吃。他越看，我就越装作很香的样子（确实也香）把儿子馋的没法，一个劲地转圈。
　　他妈妈说：“走，咱不看他，妈领你去小卖店去买好吃的。”
　　儿子还不愿意走，他妈妈过来硬拉着他走了，边走边说：“咱们出去一会回来，那时老犊子就被药死了。”
　　儿子一步三回头地上小卖店去了，回来时儿子看见我把蚂蚱都吃没了就问我：“都吃没了？”
　　我说：“是啊。”
　　儿子说：“你真不够哥们意思，一只也没给我留。”
　　我说：“你妈不是怕药死你吗，爸爸小时候经常烧蚂蚱吃，即没中毒，也没药死……。”
　　儿子看我吃了蚂蚱没药死、就时常缠着我去抓蚂蚱回来弄了吃，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抓了不少，和儿子说：“你敢吃吗。”
　　儿子说：“敢。”
　　我说：“好，回家咱就做，让你妈连味都闻不着，咱也不和她憋那个气。”
　　回家后把蚂蚱摘翅去腿，用盐和味精喂了一回，就用炒勺用油炸上了、当然比烧的好吃多了，把儿子吃的小汗珠直冒，吃完了就说：“爸爸咱们明天还去抓蚂蚱呀。”
　　坐了一会继续往前走，在一个插有捕鱼的网障子那里，又勾起了和儿子在这里发生的另一幕。
　　也是在那年的冬天，又和儿子去野外闲游，突然看见在一片冰封的冰面上，有一趟约几米宽的水面，不但没冻，而且还腾腾冒热气，好奇心起就和儿子走近观看。
　　正看着，只见有鱼在水里游，但我们怎么靠近也够不着，于是看了一会就回家了。
　　然而儿子没过瘾，第二天早早地就粘糊我要去抓鱼。
　　去吧、干什么还不是玩呢、何况去那里儿子高兴啊。
　　于是在院子里弄了个竹竿、剪了一块夏天不用的窗纱，做了个捞鱼的工具就出发了。
　　到了那里观察了一会，发现鱼喜欢在冰与水的交融处出现，就在那里等待，不一会一条鱼浮出水面，急忙用竹竿扣去，当鱼被捞上来时把儿子乐坏了，也不管冬天那么冷，两只小手捧着小鱼哈哈大笑。鱼隔一会就又游出来一条，有时由于我做的捕鱼工具不好使就逮不着，这时儿子就显露惋惜的样子、并训我说：“真笨、你是猪啊，鱼都让你放跑了。”
　　我不服地骂道：“小犊子，你试试……”
　　于是他要过竹竿，扣了几次一无所获，就把竹竿一扔，撅着小嘴不再发表言论了。
　　正在兴致勃勃地抓鱼，突然两台摩托车箭一般向我们驶来，其中一人停下摩托车，也拿了如我捞鱼的那种工具，到了我跟前照我脑袋就扣了一下恶狠狠地说：“昨天就有人告诉我们说有人捞鱼，一大一小两个人，今天你们又来了，捞了多少了啊……”
　　然而当他们再细看我们这一老一小，再看那捞鱼的工具时，知道不是刻意来偷鱼的，问了是哪里的……当他明白了我们纯属是玩时，扣我的那位就感觉不好意思了就说：“我们是以为来偷鱼的呢。”然后掏出烟给我接着说：“这个泡子我们承包了，有合同，年年须交给村里五千元的管理费呢……”
　　我这才知道他们是专门来逮我们的，为了防止我们逃跑，人家在去城里的路口还有两个人在那堵着呢，看来我们是把人家气坏了，鱼捞了几条人家也不要，让我们带回来了。
　　回来的路上儿子和我说：“爸爸那个人用那玩意扣你脑袋时可把我乐坏了。”
　　我说：“小王八犊子，我看见了，你他妈都乐的前仰后合了……”
　　说着就去撵儿子要收拾他，儿子则又哈哈哈地笑着跑在了我前面……。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是家里的号，接听键刚按下，儿子那顽皮、稚嫩的童声传了过来：“爸爸你在那啊，我回来了啊。”
　　立即骂道：“小犊子，你他妈不在那等我害得我好找，等我回去收拾你。”
　　电话里立即传来儿子嘿嘿嘿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