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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四十二)

作品名称: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      作者:曲新同      发布时间:2009-12-16 18:26:43      字数:6822

42
珍妮

福利兹尽管由于秘密被识破而显得有些忙乱,可马上就努力镇定了下来;之后以完全平静的心态应对着他的兄弟们劈头甩给他的那些玩笑话,加入到兄弟们当中齐声向新来的姐妹欢呼了三声,之后这场骚动以及欢笑声终于平息了下来,他接下去继续讲述他的故事:
“蒙特罗斯小姐热切地握着我的两手,从我的发音里边已经猜测出来,我想是,我并非习惯于使用英语、在我的日常生活之中,就用法语说道:
“‘我已经等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自从那只大鸟带着你的信息返回来以后。感谢上帝,你最终还是来了!’
“之后,涕流满面地抑制不住满心的兴奋与感激之情,她把我领到了海岸陆地上去,在那里她搭建起来一栋小屋、和一个安全的休息之所,外观像是福肯赫斯特、只是规模要小一些,就在一棵大树浓密的树荫遮避之中。她把这一切都展示给我看、我简直高兴极了,因为从她的这所小屋以及里面的安排设置、可以看出她有非凡的精巧技艺。
“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的都是一些弯弓,箭矢,长矛,以及捕鸟的网罗等;而在她的工作台上,各种各样用小刀精雕细琢出来的木盒子里面,放着各式珠母层质地制成的鱼钩,鱼骨做成的细针,以及用鸟儿的尖喙做成的带针眼的粗针,粗细不等的各类钓鱼线,刀具和别的工具之类的物件。这些东西她后来告诉我,连同那一箱子的衣物,几乎就是沉船以后唯一被海浪漂流上岸的幸存之物,那是在三年之前、她被命运抛在了这块孤独的海岸之上。
“我为这个姑娘克服艰难曲折的独特方式所震惊不已,即便这些超人的毅力其中的一部分、也足够让她同样性别之人感到惊讶了。这栋小屋本身就是一个非凡技艺的奇迹。坚固牢靠的木桩深深地打入地面之中,竹板横搭其上,形成了整座房屋坚实的框架。墙壁都是用芦苇编制而成的,屋顶上覆盖着厚密的棕榈树叶子,整个都光滑地涂抹上一层粘土,在屋顶的中央位置留出来一个开口、作为烟囱冒烟的出口之用。
“当我们走进小屋里面之时,一只鸬鹚愤怒地大叫了一声,从桌子下边迎面朝我飞来,伸着尖嘴就要来攻击我。蒙特罗斯小姐急忙把它唤开了,她告诉我说、这只鸟儿是她在刚刚登岸的时候捕获的、就把它驯养了下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设法训练它各种对自己有用的技艺。它现在不但已经成为了她离不开的一个伙伴、而且还能给自己捕捉回来各种各样的食物,鱼类,小兽,禽类等,因为无论当它潜入水中的时候,这是它的自然习性,还是飞起来扑落鸟儿之时,以及捉住兔子跟别的小动物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掳获物叼过来放到她的脚下。
“当夜色笼罩过来之前,所有这些新罕之物、以及这个地方新巧的构划设计都一一展现在了我的眼前——炉灶设施,食用器具,兽皮瓶囊,贝壳盘子跟勺子,打鱼木排,以及数也数不清的杂项之物——之后,我们两个坐了下来、和我这个漂亮的女主人一起共进了一顿极其丰盛的餐饭,她还给我简捷地讲述了一下她的生活故事。
“珍妮.蒙特罗斯是一个英国军官的女儿、她的父亲曾经在印度服役多年,她自己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在她三岁幼年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
“在他的妻子去世以后,这个上校全部的爱心和关切之情、就都倾注到他唯一的孩子身上了。在他的关爱呵护之下、所有她这个性别所应有的修养都完善集于她一身,而且还从他身上继承了对各种户外运动的极度热衷。到她十七岁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于野外骑马到这种程度、就像是在父亲的客厅之中一样。蒙特罗斯上校接到命令、要带着他的一团士兵返回祖国了,由于某些原因、他不希望让女儿陪伴自己一起和部队乘坐同一条船只,他得到允许让女儿乘坐一条差不多同时起航的别的一条船。
“分别对于这个老军人和他的女儿一样、都是极度难受的,可是却没有任何别的选择。他们分别了,蒙特罗斯小姐乘坐一条名叫‘多尔卡斯’的船只返回英国。一个星期之后她离开了加尔各答,由于海上起了风暴、船只被远远地刮离了航程。接着是更加恶劣的天气;最终,船只四处漏水,全部船员被迫放弃船只、乘上救生艇离开。
“珍妮在最大的一条救生艇上得到了一个位置。忍受了数日的海上漂流之苦之后,终于看到眼前出现了陆地的影子;而这时别的小艇却都不见了,他们只好自己尝试着朝陆地划去。没想到小船倾翻,只有蒙特罗斯小姐一个人来到了陆地上。
“她在沙滩上躺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几乎完全没有什么知觉了。但是,恢复了一点体力可以行走之后,她还是弄到了一点贝类来吃,慢慢地长了一些力气。从那时候开始、直到我来临之前、她再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为了吸引任何经过的船只的注意,更为了获得救援的可能,她却一直在岩石带的尽头燃放着一堆熊熊不熄的烽火;而且,出自同样的目的,她在每一只用网罗活着捕获的鸟儿腿上都拴缚上一封信件放飞出去。那只信天翁,她告诉我说,她已经豢养了很长的时间,差不多已经都养熟了。可它还是习惯于由着自己的性子经常出去长途远行,由此她想到了也让它带一条信息出去,或许能有机会让人看到并活着把它抓住,这样也许可以带一封回信回来。
“我们吃过晚饭后,最后,由于疲累交加、这一天当中除了焦心就是兴奋,我们就各自回去休息去了,她回到上面浓密的树荫小屋里去、而我则睡在下面的小屋子之中。
“第二天一早,我们把她的所有之物都打包运到了遮篷舟上,两个人就一起登船出发了。对她那熟悉的海湾说过再见以后、她就坐在了我的位子前面,我就开船直奔家中而来。
“这一天的晚上本来我们就可以抵达洛克堡的、要不是我们的筏子出了一点事故、被迫划到了这个岛子上来的话。就在小船差不多修理好了的时候、我听到了你们第一次的射击声。我迅速给自己化了妆,一点也不怀疑是马来人海盗来临了,走到这边过来侦查。高兴极了,真的,当我所有的疑惧都被解除之时。”
大家都在急切而关注地倾听着福利兹讲述他的故事,可这时弗兰兹长长地打了个哈欠,接着杰克,厄尔尼斯,还有福利兹,包括我在内、也忍不住要学他们的样子、要舒一下懒腰了,这才不禁发觉、已经到了大家该散去休息的时间了。福利兹回到了他的遮篷小舟上去,别的孩子们跟我一起登上了小艇,在这一夜余下的时间里、我们都静静地安睡着。
第二天早晨,当我们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我瞅准了机会央求蒙特罗斯小姐不要再这样化装下去了,而应当允许我们对她以她真正的性别加以称呼才好。
珍妮忍不住笑了,因为她注意到了,当这几个年轻人碰见她从船舱里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行为做止上立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由此立刻就看出来了、她的秘密已经被发觉了。
“不管怎么说,”她说道,“我完全没有必要羞于现在的着装。这是我在过去的三年当中唯一的着装,在这期间、我除了穿着这样的衣服以外、任何别的衣服都不适合于我去干那些必要的事情。”
我们舒心地吃了一顿饭后,我就开始着手为返回家中做准备了,但是福利兹提醒我还有那条抹香鲸。尽管他坦然地表白自己就算不怕麻烦、真不情愿再次重复切割一条鲸鱼的繁重工作,可他还是觉得那将失去一次获得大量的鲸鱼脑油的大好机会。
对此我完全同意他的看法。上船以后,我们迅速地就来到了这头庞然巨兽躺着的这块沙滩上。我们的船只刚刚靠近、几只大狗就争相跳到了岸上去,在我们大家还没有跟上去之前,它们已经绕着圈儿转到这只巨兽的另一侧去了;狺狺作声,一阵接一阵地咆哮怒吼,当我们追着赶到那个地点的时候、发现一场可怕的混战已经在那里展开了。一大群野狼正与大狗们争执不休、极其凶恶地要维护它们对这只猎物的所有权。
然而,我们的出现,立刻之间就把事情决定了下来。其中的两条野兽早已经躺在地上死掉了,那些逃脱了我们的子弹剩下来的几只眨眼间就跑没影了。整个狼群之中还有几条狐狼,考考刚一见到了它们的身影儿,这些它自己最近的亲属,突然由于本性的吸引,转眼间挣脱了主人的看护、任由我们在后面怎么呼喊叫唤、还是加入到了它们之中,消失在森林里面不见了。
由于想要追随着这只逃离的畜类到森林里边去的话、不单是毫无作用而且是极其危险的,我们也就把它丢下不管了,相信在我们再次登船之前它就会自己跑回来的。福利兹这时爬到了这座肉山上去、用斧头迅速地劈开了那只巨大的脑壳。杰克跟弗兰兹也加入了他的工作当中——厄尔尼斯此时已经留在了岛子上,我们把母亲和珍妮也留在了那里——帮着他用水桶把鲸脑油一桶一桶地舀出来。我们身边带着的这几只容具不一会儿就装满了,在把它们存放到小艇上去以后,我们大家就再次登船出发、恰恰在午饭之前抵达了小岛上面。
这里已经为我们准备下了一顿丰盛的餐饭,当我们及时出现在岛上的时候,大家就一起坐下来共进午餐、一边讲述着我们的探险经历。当讲到考考弃我们而去之时、引起了一片惊奇而沮丧的叹惋之声。“可是,”珍妮过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你们不应该为它的复归而感到失望,因为动物们一般来说在它们自然的状态之下、是很少可以允许那些曾经被驯化过的同类与它们结偶的。我那只可怜的信天翁,尽管来说从来没有被完全驯化过、而且最终还是坚决地弃我而去了,可它还是经常时不时地回来看望我。我敢肯定地说、要是你,杰克,第二天早晨早点起来、到林子里去寻找一下的话,你就会发现你的宠物实际上早就在那儿等着、要返回到文明生活里来了;或者,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会亲自过去找它,因为我早就盼望着有机会一个人划着遮篷小舟出去一下了。”
杰克听到前一项建议高兴极了,尽管他一点也不想听取珍妮的企求、让她独自一个人外出,可他还是同意了,要是她喜欢清早驾船出游的话,就可以明天早晨陪着她一同乘着独木舟出去一趟,只要能及时返回到小艇上来、不耽误启程回洛克堡就可以了。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还带去了肉食以及饼干形状的所为“诱饵”,还有口络和锁链等一些物件、这些都是在前一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为的是惩罚那个不义的叛逃者,要是他们前去能够捉到它的话。到达了沙滩上,他们就登陆了。走进森林里之后、大声地喊着“考考!考考!”直到森林不停地传来回响,不一会儿就看见了那个浪荡子,只见它无精打采垂头丧气地朝着他们跑了过来,面目上悲惨透了、发自肺腑一般为自己感到羞愧。
它的耳朵被撕裂了,一身皮毛乱糟糟地沾满了脏污,灰溜溜地就过来了。一点都用不着拿什么诱饵来引诱它了。当这只可怜的畜类如此这般靠近过来之时,样子简直惨不忍睹、想要乞求大家的宽谅,这时杰克也没有什么心思拿口络跟链锁来加剧它的羞辱了。它显然是想着要加入到它的野生兄弟们之中,但是却被嗤之以鼻给驳斥回来了,此时已经焦头烂额、夹着尾巴落荒而来,根本都不像是一头真正的狐狼了。正如珍妮所预料的那样,现在它一心只想着高高兴兴地甘愿回来忍受拴缚而乐得自在了。
一阵匆忙而有序的准备过后,早饭也吃过了,我们都登上了小艇。福利兹和杰克两个走进独木舟中;不一会儿我们就离开“秀岛”以及珍珠湾很远很远了。
清晨的时光清爽怡人。平静的海面上,除了有轻风吹送着我们返回家乡、以及微风拂起的一阵阵涟漪以外,一切都是静美无比的。我们徐缓前行、带着适意的心情春风得意般顺流渡过了那座壮观的拱门、走马观花着两岸神奇的景致,在岩丛和浅滩间循路迂回而前,直奔大海而去。我们一路上缓缓而行,以至于乘坐着遮篷独木舟的两个人忍不住宣称他们再也不等我们了、一当他们在前面领航带着大家驶出了浅滩与礁丛之后,就加快了他们挥动桨叶的速度、眨眼之间就看不见他们了。
我们准点抵达了狮鼻角,而且,鲨鱼岛就在眼前了。怀着万分好奇的心情、珍妮紧紧地盯视着我们的瞭望塔,以及上面的哨兵室、还有那威严的大炮,旗子在高高地招展飘扬着。我们就在这里登陆了,以便她能就近参观我们的防卫设施,再把我们这里所有的安排布置都自豪地展示给她看。
当这些设置都得到了应有的赞赏之后,大家又都登上了小艇,调整航向朝着安全湾驶去。抵达了入口处之时,传来了十二响庄严的炮声、欢迎大家及漂亮的女客来到洛克堡。然而,厄尔尼斯并不满足于相同数目的炮声、坚持要回应十三声礼炮,理由按他的说法是,奇数的炮声,对于表示特别的礼敬是绝对必要的。
在接近码头时,福利兹跟杰克已经站在那里迎接我们了,全然依照正式的礼仪把他们的母亲和珍妮扶到了岸上。他们随即转身、在前面引路带着大家穿过花园去往家居的所在,一路两边所经之处尽是果园及矮壮木丛、沿着这块高地之处一直缓缓延伸到家屋的地方。
珍妮的惊奇已经变为了感叹、当她接近了我们的这所屋舍别居本身的时候——它那宽敞而浓荫密布的阳台,泉水在那里的阳光下闪烁流动,还有那些高处的鸽舍,鸽子们在头顶盘旋飞翔,那些青翠欲滴的爬藤植物密密地缠绕在廊柱之上、不禁让她感到舒心快意之极。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依然身处于远离人类文明之地、而她此时正置身于一个像她一样因沉船而落荒在一块孤独的海岸线上的家庭当中。
然而,我自己本身的惊讶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我这个新来的女儿,当我站在这浓荫遮蔽的廊台之下时,看到一顿丰盛的午餐已经在桌子上摆齐了。所有我们的那些瓷器,银器,玻璃器皿等、都已经被拿来各敷所用、安排在花团锦簇没有一点污痕的桌布上面。
葡萄美酒荡漾在玻璃瓶中,几只硕大的凤梨,色泽亮丽的桔子,番石榴,苹果,梨等、躺在清爽的绿叶子上、堆成了一座金字塔。一大块鹿臀尖,整个的飞禽,火腿,以及口条等、摆满了桌子的周边和四角,而在桌子的中央位置、摆放着一只插满鲜艳花朵的花瓶,四围是一碗一碗的牛奶、以及整罐的蜂蜜酒。的确,这完全称得上是一桌盛宴了,而那份无比热忱的盛情、更使得我们漂亮的姑娘那好看的眼睛里蓄满了欢欣的泪光、这一切正是为她而刻意规划出来的。
大家一会儿就都准备好归座了。珍妮看上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漂亮了,她此时已经脱下水兵服、换上了一套特意为她准备好的服装,坐在母亲和我之间贵宾特有的位子上。厄尔尼斯跟弗兰兹两个也坐了下来。可是无论怎样劝说、福利兹和杰克就是不肯照样就座。他们两个把自己看作是大家的招待员了,非常尽心地在服侍着我们,给我们把大块肉切开,把我们的酒杯斟满,撤换用过的空盘子。因为,正如杰克对蒙特罗斯小姐宣称的那样,仆人们都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全跑没影了,接下来的几天当中,或许我们不得不就要自己伺候自己了。
宴会过去之后,两个侍者也各自打点的肚腹,他们几个兄弟们一起,给新来的姐妹一一展示洛克堡的新奇所在。房舍中,洞穴里,马房,花园,田地,船坞,一处接一处都领着她转了个遍。
不会有任何一个角落被他们遗漏下的、要不是他们的母亲,恐怕这个可怜的姑娘会被累坏了,而急忙走过来救援、把她领回屋中去的话。
接下来的一天里边,早早吃过了早饭以后,我们就起程出发了,趁着天气还凉爽的时候,前去福肯赫斯特那里。而且,由于我知道、要想迎接新的一个冬季的来临、一些修缮以及重新安排的工作还是必需要做的、这会花费掉我们几天的时间,我们随身带上了一些必要的工具,以及几篮子的给养品和别的一些特别需要之物。
我们整个的畜群,除了那只鸵鸟以外,都在大树附近它们的小牧场上。可是杰克说,他的母亲和珍妮两个真的不必要行走一天的路程,而特别让后者欢欣不已的是,她被允许跨上了旋风、领头走在了大家的前面。还没有走到全部路程四分之一的时候,我们就听到了一阵众多马蹄奔跑时的踩踏声、沿着甬路转眼间就来到了大家的面前、原来是我们那群五色杂陈的坐骑们被驱赶着狂奔我们而来了。
风暴,捷足,迅风,冤家,嘹亮,飞箭,飞镖、都在那儿呢,而杰克,乘坐着他那行动如飞的两腿骏马,紧紧追随在它们蹄后蹚起的烟尘里。在他的鞍桥上悬挂着一些鞍辔笼头什么的一大堆,这些物件互相碰撞叮当作声,一片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他还加紧催促着这群畜牲,使得它们完全投入其中、推波助澜于这场嬉闹,尾巴高高地竖起来,耳朵抿往脑后,时不时还兴奋地尥着蹶子,似乎非要置我们于不闻不问之地不可。
我们赶紧抬脚闪到一边的树后去了、要不还真招架不住这场凶猛的冲杀。可是来自福利兹的一声大喊、才把这群畜牲们喊得刹住了脚,杰克这才策马走向前来。
“你看一下哪一头公牛适合套上鞍辔给你使唤,珍妮?”他喊了一声。“它们可都像羊羔一般温顺,行动起来像猫一样敏捷。每一条牛母亲都曾驾驭过;而且都懂得任何一种女鞍的寓意,因此你是决不会在它这里出错的。”
简直要高兴透了,珍妮马上就表示了自己的选择意向、赞不绝口于牲口们诸多优良的品性、并从中选中了飞镖作为乘骑,这只整个畜群之中行动最最敏捷而善晓人意的座乘。
那只鸵鸟此时也被卸除了它超负荷的沉重负载,动物们也都马上就被各自装备了起来,捷足负载的是几只篮筐盒子之类的,之后整个团队跨乘上坐骑、放马一路滚滚而去。珍妮骑着坐乘简直高兴极了,因此这头畜牲就此成为她特别的专属之用。
在福肯赫斯特这里的工作,正如我所预期的那样,占去了大家很长的时间,当我们再次返回到洛克堡的时候、已经是一周的时间过去了。但是这段时光过去得很愉快。因为,尽管说年轻小伙子们一直在从早忙到晚,可是由于有新伙伴在场,她那活力四射的性情、令人畅意的谈吐,都使得大家都处于持续愉悦的状态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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