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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四十三)

作品名称:一个瑞士的罗宾逊之家      作者:曲新同      发布时间:2009-12-19 10:51:10      字数:6569

43
神秘炮声

多日以来孩子们轮番地阅读或讲述了许多发人深省的好听故事、而当我们晚间这么团团坐在一起的时候、珍妮却一直在我们这温暖舒适的书房里不停地穿针引线,编着,织着。实际上这个冬季过得真正称得上是愉快的时光,而当最终雨水停止、亮丽的阳光又一次绽露于大自然之间时、我们几乎都不敢相信了,步出门来呼吸着温暖芬芳的春天的气息,发觉在过去的这数个星期之中,我们竟然是像囚徒一般被禁锢在了这四围的岩石墙壁之中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勃勃的生机。在田地中,花园和果园里应干的工作,把孩子们的积极性都调动起来了,而他们的母亲及姊妹则忙于家禽院跟住家之中繁重的各项事务。
我们各处那些居住地以及居留点也都需要不时前去照看一下。福肯赫斯特,森林,好望山,鲨鱼以及鲸鱼岛、也都轮番过去照顾一次、安置好那里的一些事情。湾中小岛上警戒大炮的照应之责、则落在了杰克跟弗兰兹两个的身上。
他们把整天的时间都花在了维修旗杆的事情上了,再次把旗帜升了上去,清理干净了两门大炮、把它们都处于戒备状态之中。
夜晚迟迟来临了、我们一天的工作也都过去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人悠闲地在沙滩上散着步,享受着清凉的海风吹拂。他们把大炮装填了弹药、拉了出来,涉着浅水用遮篷舟把一只空木桶推出去,安放到大海之中、作为练习之用的靶船。他们返回来开响了大炮,作为目标的木桶顿时化为了碎片,之后,随着一阵胜利的欢呼声过后,他们又清理干净了大炮并把它拉了回去。
他们刚这么忙活完了,就像是对他们炮声的回应一般,从海面上的西边方向传来了三声炮响。
我们都停止了动作,目瞪口呆一般。是一种幻觉?还是我们真的听到了来自另一条陌生船上的炮声?或者是孩子们又一次开炮了?非也!孩子们正在跳进他们的独木舟中、涉着浅水朝我们急速地划过来。他们当然也听到了这阵炮声。
一阵混乱的思维顿时袭向了大家的脑际——焦虑,兴奋,希望,疑惑,众多想法纷至沓来地占据了我们的脑中。难道是一只欧洲的船只接近了我们这片海岸,难道我们将要再次与外面的文明社会发生联系了?或者这阵声音是来自某个马来人海盗,他会过来抢掠还是杀害我们?在这儿与我们的同类相遇会是什么样一种结果呢?难道他们会是我们的朋友并帮助我们,或者是敌人而攻击我们,再者他们也是同样不幸而遇险的人、正需要我们伸手相帮吗?又有谁会知道这些呢?
在我们还没能把这些纷乱的想法形之于言辞之前、他们的遮篷小舟已经抵达了岸边,杰克与弗兰兹加入到了我们之中。
“你们听到炮声了吗?你们听到炮声了吗?”他们喘着气急促地问道。“我们该干些什么呢?我们该到哪儿去呢?”
“哦,福利兹,”我最年幼的儿子接着说,“这肯定是一只欧洲轮船。我们就要看到她了。我们将要再见我们的祖国了,”由于抑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兄长的双手。
直到这时、我还一直不知道在他们兄弟两个的心中被激起了多么强烈的对文明社会的渴望、由于他们这个欧洲姐妹的不期而至。
所有的目光一齐转向了我。我又该做出什么样的建议呢?
“目前,”我说道,“我们还不能做任何事情,因为夜晚即将来临了。我们应该做好一切必要的准备,然后祈祷上天的指引。”
怀着万分激动的心情、我们回到了住屋之中,大家都在急切地谈论着,直到很晚很晚了、还没有一个人肯被劝说回去睡觉。
那天晚上没有几个人睡过觉。孩子们和我一起轮番地到廊台上去放哨,观察是否会有新的炮声信号、或者有敌对一方的来犯。可是在午夜之时刮起了狂风,我们还没来得及重聚起来讨论出一个方案来、凶猛的风暴已经肆虐起来了。大海上卷起了狂涛、以至于我推断不可能有船只留在这里了,即便是有船舷众炮在我们海湾的入口处一阵齐射、在这样猛烈的波涛狂吼之中我们也根本不会听到任何声音的。
整整两天两夜之中、风暴浪涛声持续不绝,可是在第三天的时候太阳又出来了,狂风缓和了下来,大海上的浪涛迅速地就止息下来。怀着满腹的疑虑,我完全依从了孩子们的要求、乘船前去鲨鱼岛那里、在岛上鸣放大炮。因为谁也不可能知道这场风暴的结果会是什么。或许那条船只被风暴驱逐到礁石岸上来了,或者由于惧怕这样的命运,她已经远远离开海岸、到远海中平安度过了这场风暴。要是这样的话,她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带着这些想法、我陪同杰克和弗兰兹来到了要塞上。一声——两声——我们发射了大炮、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几分钟时间、还没有听到回音,然而回应的炮声终于从远处隆隆传来了。再也没有疑问的余地了。陌生人们依然还在我们的附近,而且知道了有我们在这里。我们挥动旗帜发信号告诉岸上的人们一切正常,之后我们迅速地返回去了。我们发现整个家庭所有的人们都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中了,我认为必须要尽可能地让大家平静下来,因为我既不可能回答那些依然在困扰着我的问题、更不能隐瞒这样一个事实、敢说这条船只的来访不是怀有恶意而极度危险的。
福利兹和我立刻准备好了前去侦察一番。我们随身带着长枪,短枪,短刀等武装,还拿上望远镜,乘坐着遮篷小舟,分别时母亲含着眼泪恳求我们要小心谨慎,之后我们划出了海湾、转过了左岸高高的悬崖。
在近一个小时里边、我们一直朝着似乎炮声传来的那个方向行进着。然而,没有看到任何别的迹象,除了连绵不绝的岩丛就是悬崖峭壁,浪涛在它们的脚下永不止息地拍打着。到达了狮鼻角,我们开始从高高伸出的峭壁下转过去。过了一会儿、我们全部的疑惑全都烟消云散了,高兴而感激之情、伟大的给予者赋予我们的所有的关爱、一下子全都充溢在了我们的心间。在那里,就在岬角那边小小的海湾遮蔽当中,她的船帆折叠卷起、她的锚链沉降水中,一条双桅战舰停泊在岸、她的桅尖上飘扬着英国国旗。
通过望远镜我能清楚地看到甲板上的人影,还有岸上靠着大树下扎着的几顶帐篷那边也有人在活动,以及从他们当中升起来的烟火迹象。当我把望远镜递给福利兹时,突然感觉到一阵怀疑。“为何,”我暗暗对自己说道,“这条英国船只要远远偏离正常航道、来这里又是为了干什么呢?”我不禁想起一些传说之中、叛乱的船员们起而推翻他们的长官、之后正是选择这样的地方作为避护之所、把船只隐藏起来,加以伪装之后四处前去抢劫、成为茫茫大海上的盗匪。
福利兹此时惊呼起来:“我能看到船长了,父亲。他正在跟他的一个船员讲话,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的脸面。他是一个英国人,我敢肯定他是一个英国人,而旗帜告诉了我们事实!”他又把望远镜递在了我的手上、让我拿着亲自看一下。
此时我们依然在悬崖下面隐藏着,我躲在那里仔细地勘察着这条船只。无疑的、福利兹是正确的,我的疑惧之心又一次被打消了。船上的一切看起来都肃然而整洁。那干净如洗的甲板,擦得锃光瓦亮的铁件铜器,一切都井然有序的的气氛、都展示出无论整个船只还是露营地的所在、都是一派纪律严明而整肃的风范气象。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还在那儿审视着这番场景。过后,从其扎营的情形及种种迹象来看、这艘战舰明显不会在最近几日里离开这块海岸、我们也就放下心来,因此决定暂时不暴露行踪、悄悄返回去,这是因为我不愿意以现在的面目出现在这些陌生人面前、直到我们能以更加良好的形象以及与自己的处境更加相称的风派举止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们再次在洛克堡登陆了,我们的整个一家人都在这里急切地期待着我们的回归,因此我们尽可能完整地告诉了大家我们此行的全部所见。他们都完全认同我们的谨慎态度,即便是珍妮,她兴致高涨难以抑制地听着我们讲述这条英国的舰只,非常想着要去会见她久别的英国同胞们,可她还是同意延迟这次拜访的时间、应允等到第二天再说,那时我们就能把小艇准备就绪待用,可以前去向船长递送正式的敬意之情,不是像这样作为可怜的沉船者乞求帮助去了,而是作为这片土地上的领主或者守宰之人,询问一下这些陌生人前来参观这块海岸、究竟意欲何为者也。
这一天当中余下的时间里、大家全用在了做准备工作上了。我们漂亮的小筏子被装点起来呈现出最美的姿态。甲板上刷洗得干干净净,两门小铜炮擦得锃明瓦亮,所有的无用杂物都被卸去弃置在岸上,一面英国国旗升起来挂在了船首。母亲把我们的服装都仔细查看了一遍,拿出最整洁的制服来给孩子们和我准备着。
宁静的清晨初露曙光,此时当我们注定就要再次见到我们的同类、倾听来自外面世界的新消息之时,这是我们多年以来所隔绝日久了的,大家忍不住在小小的早饭厅里聚拢了起来。大家几乎是无声地匆忙吃着早饭,因为我们的心中早已经吃饱了、满脑子里纷杂的思绪容不得任何一点多余的兴奋表示了。福利兹跟杰克一会儿就悄悄溜了出去,马上又跑了回来、手中提着整篮子整篮子采自花园之中的各种芳香果品,这是预备当作礼物送给陌生来客的,我们带上这些果实乘上了小艇。
起锚以后,张起了风帆,后面拖拽着独木舟、小艇乘风破浪而前,就像是分享着我们的希望、和大家一起充满了快乐的期盼一样,欢快地滑行在安全湾的水波之上。狮鼻角到达了,简直令陌生人们惊讶不已、出乎意料而无比兴奋,我们似乎突然之间就转过山岬、停在了他们招呼得到的地方。
船上以及岸上的每一个人都一齐把目光转向了我们,每一只望远镜都被拿出来密切关注着我们的动向。因为在这些见多识广英勇无畏的船员们所能经见的奇异景观当中,此时出现了这样一只反常的轻舟快艇,上面乘坐着像我们大家这样的一个团队,巡游在这样一块奇异而荒凉的海岸边,这是他们万万出乎意料而难能想到的。
福利兹和我两个跨进了小船当中、朝着战舰奋力划去。没过几分钟时间我们就登上了甲板。船长以他那种英国式海员的直率,热诚地欢迎了我们。把我们领进他的舱室之中后,他急切地央告着我们解释一下这究竟是如何一番事情、他会如此有幸而接受这样的一次造访,而且是来自这样一块一般来说无人居住之地、有人的话也只能是一些最最凶狠的野蛮之人的居留在此、来自这样一块土地上的居民的来访。
我给他简捷了当地大概叙述了一下我们遭受沉船以来的经过、以及我们独处于这片海岸上的诸般情形,并且对他述说了一番有关蒙特罗斯小姐的事情、以及我们把她从那般孤独的境遇里解救出来这样一件几乎称得上是出自神助之举。
“那样的话,”这个神勇的军官说道,一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福利兹的手,“就让我先以自己的名义对你们表示诚挚的感谢好了,同样再以蒙特罗斯上校的名义向你们致意。因为正是由于希望找到那个勇敢的姑娘的行踪、我们这才循路来到了这片海岸上。多尔卡斯号的失踪、对上校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然而,尽管三年以来、没有任何一点有关她的讯息或者船上乘员的消息抵达过英国,他可从来没有完全放弃过再次听到他的女儿讯息的全部希望。
“这些情况我是非常清楚的,因为就在几个星期之前,当我即将离开悉尼前往开普敦的时候,我找到了三个自称是多尔卡斯号上的幸存者、他们宣称自己乘坐的那只小船是四只离开沉船的小船之一,而且是唯一一只安全抵达岸边的小船,就他们目前所知。从他们那里我了解了诸多细节,申请了在这个纬度地区巡航的许可以后,我就航行到这里、希望能进一步找到一些不幸船员们的踪迹。我的这番努力、不期之间得到了成功的报偿。”
福利兹言谈之中对受到的赞许表示出了谦逊的态度,之后船长企求我们把他引见给我的妻子和蒙特罗斯小姐。
“而且,”他接着说道,“要是让你们船只整个团队人员立刻离船的做法、不会跟你们的纪律原则发生冲突的话,我现在就要派一条小船过去把其余的团队成员全部都接过来。”
因此军官当中的一人就被派到了小艇上去,带着礼数周备的邀请信,不一会儿,母亲,珍妮,和男孩子们就被接到了甲板上。
我们好心的主人盛情地接待了他们,他和他的众多官长们依次争相向我们致敬。他们真的都是一些最最殷切的好客之人,在他们的陪伴之下时光好像都走得快了。午餐的时候船长告诉我们说、和他一同从悉尼航行而来的还有一个残疾人先生,沃尔斯顿先生,以及他的妻子,还有两个女儿。尽管海上航行据说考虑到他的身体来说是最有益的,可人们还是没有料想到这次航程对沃尔斯顿先生的健康并未能产生多好的效应,他遭受了风暴的痛苦折磨、正是这次风暴的结果迫使独角兽号进港维修、他也急切地想要登陆休息一小段时间。
我们急不可耐地要见一见这一家人,到下午的时候确定下来我们前去拜访他们。已经在几棵浓荫遮蔽的大树下面扎下来几顶帐篷作为他们的居家之所,当我们登陆的时候发现沃尔斯顿先生正坐在其中一顶帐篷之中,在那儿静静地享受着凉爽宜人的海风吹拂。他和他的整个家庭都为我们的造访而兴奋不已,而我们更是由于他们一家人的陪伴而欢欣不已、已经到了晚间发现大家还留在岸上不肯离去呢。返回洛克堡的话、时间已经太晚了,船长热忱地提供了几顶帐篷出来、作为几个在小艇上没有地方过夜的人们的休息之所。因此几个男孩子就留在岸上休息过夜了。
那天晚上我和我的妻子密加切商了一番,关于我们是否真正具有坚不可摧的理由而期望着回到欧洲去。要是就此贸然航海回去未免单纯了一点、仅仅因为有这样一次航海的机会不期而至。
我们两个都在互相猜测着对方在情感方面究竟倾向于什么样的决定。各自都在害怕自己的明确表达可能会与对方的情感有所抵触。但是渐渐地情形就明朗了起来、大家都表示出来并没有离开这个宁静的小岛的迫切愿望;而且最终我们发现、我们心底里真正的愿望是、能够把新瑞士作为我们永久的住家。
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发现我们的意见看法可以在大家的共同所爱之中达成和谐一致,当一项事关重大的决定必须毅然决出之时?
我的妻子明确地告诉我、除了能在这块自己已经割舍不掉的土地上度过她的余生以外、她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别的热切的愿望了,只要有我,以及最少两个她的子息,同样也愿意留在这里的话。
另外的两个孩子、她完全同意就此分别、要是他们选择回到欧洲去,同时也知道他们必定会努力把一些上层阶级的移民们送到我们这边来,把这儿建设成一块繁荣昌盛的领土。她进一步补充道、她认为应该让这个岛屿永远保留我们的祖国的名号,即便是将来会有来自英国的殖民者,甚至是来自瑞典的移民者来到这里的话。
我满心地应允了这一项伟大的建议,而且我们一致同意把这件事情正式提出来,当我们与黎脱斯通船长商讨把这个岛屿置于大英帝国保护之下这桩议题之时。
之后的问题就是、究竟我们哪两个儿子最适合留下来跟我们在一起,而哪两个应该离开这里。
这个问题我们一直迟迟未决,觉得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他们自己就会遵循自己的意愿加以选择的,他们就是这么做的,正如我们所料想的、甚至还要快一些。
吃过早饭以后、我们建议黎脱斯通船长应该把他的船只带往安全湾那边去,在那里我们大家可以迎访他和他的团队到洛克堡去——同时我们还邀请了沃尔斯顿先生以及他的一家人一同前往,心想着在岸上好好休整一下也许对他的健康有好处。这项计划刚刚被采纳下来、福利兹和杰克就乘着独木舟匆忙离去、前去事先准备一些接待工作,之后大战舰和我们的小艇也随后缓缓跟去了。
可是究竟以什么样的语言才能表述我们的客人的那份惊讶之情呢,当他们转过海湾入口处那座岩石海岬拐弯处,安全湾,这片洛克堡所辖的美丽领土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
他们的惊讶之情又升格了、当鲨鱼岛上堡垒之中传来十一响隆隆的礼炮声向他们礼敬致意的时候,这里完全是以英国皇家的规格展示出来的风貌、弥漫在清晨的轻风里边一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溢于言表的惊喜与愉悦之情闪现在每个人的脸上,可怜的沃尔斯顿先生溢漾不止的心情之中、似乎全是一种归家的宁静与幸福感。
他被精心呵护着挪到了岸上,舒舒服服地安置在了我的房中,为了沃尔斯顿夫人躺用、一张行军床又被特别安放在了别的众多家具当中,以使她能够就近在那儿照顾她的丈夫。
在此同时、码头上以及所有邻近洛克堡的周边所在、都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出来;四面八方都是快乐无比兴奋无比的欢愉场面,当大家在探访观瞻着我们居家之地所有的胜迹奇观之时,一再招呼大家前来就餐的呼声一遍一遍地根本就引不起人们的注意。
然而,由于设想着还要前去福肯赫斯特参观一番,众人终于被劝说着坐了下来、接受了我们盛情的款待。可是抑制不住的骚动心情不一会儿又遏制不了了,年轻人们欢呼雀跃穿梭闲荡于我们宁静日久的草地上,甬路中,灌木丛里,直到我都产生了幻觉、认定他们的人数要比实际超出三倍还多,简直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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