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深入虎穴

　　陈明回到家里就在想：怎么帮助杨平救赎他的女儿呢，陈明知道去了“大卫娱乐城”的女孩子没有一个是干净的。陈明觉得自己很愧对杨平，不过，也不怪自己——要是杨平早些让自己知道杨娇娇就在本市也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糟。
　　陈明拿着手机在家里走来走去，怎么办呢？杨平要是亲自看到杨娇娇在娱乐城里的所作所为还不气死？不，不能让他亲眼看见。陈明想应该给他们父女留点面子，当然，让外人知道了也不好。大卫娱乐城纯粹就是色情服务场所，这点陈明最清楚不过了。那些年，陈明经常去那里，在那里还有过两个情人，每一次去，陈明都通宵不归。
　　陈明觉得这事还是自己去妥当，他要用手机拍下杨娇娇的录像，然后给杨平看看，让他知道他女儿倒底在干什么。这总比让杨平亲自去里面看到的好，不过，拍摄的时候一定不能拍得太不堪入目，点到为止就行了——陈明想着。可是，问题是这个孩子长成什么样子自己也不一定知道，毕竟在杨娇娇小时候陈明看见过一下子，女大十八变，可能早看不出来了。
　　对了，要是杨娇娇认出陈明怎么办？陈明被自己的疑虑吓了一下，是啊，不能自己亲自出面。还是得找人去。找谁呢？陈明想起自己这些年和自己的司机张一良交往很亲密，这些事让张一良去是万全之策。这样想着，陈明赶紧到商场为张一良准备了一些东西。
　　之后，陈明拨通了他的司机张一良的电话。
　　“一良，你现在来我家一下。”陈明在电话里说。
　　“哦，什么事？大哥。”张一良说。
　　“你来吧，我有点事要拜托你去办一下。”陈明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妻子有没有在边听到。家里就陈明一个人在，朱小敏也不知道去哪玩了，马小萍去买菜还没回来。陈明一一看了看家里的每个房间，都没有人。
　　“好的。”张一良说。
　　“你快点，我这事很重要，我一个人在家。一会儿你嫂子来了就不好说话了。”陈明说。
　　张一良五分钟后就来敲门了。还真快！陈明一阵欣喜。
　　陈明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和重要性、厉害性。张一良说：“大哥，这些年我办事什么时候让你操过心了？你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你让你的朋友杨大哥也不要担心，等我的消息。”
　　“你可要小心点啊，他们里面其实很危险的。”陈明面露担忧的神情。
　　“不怕，我会小心的。我们一起去过，你忘记了？”张一良狡猾地看着陈明，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一定记得不要被人发现。”陈明说，“我等你的消息。”
　　“嗯。”张一良接过陈明手里的一部新数码手机和其他备用东西说，“好。”
　　张一良来到娱乐城，看到“大卫娱乐城”几个字在晚霞中闪着耀眼的金光，每个字足足一平米。张一良想，“这几年变化可真大，前几年这里还只是酒店，如今，酒店变成娱乐城，唯有去过的人知道这里面是干什么的。”
　　他拿着陈明给他的会员卡登堂入室，里面他认识的人不见了，前几年，陈明大哥生活不如意的时候就带着他来这里消遣。那时候，两人在里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里面的美女任他们选，张一良记得那个时候陈明很有钱，花起来很是大方阔绰。
　　张一良和陈明在娱乐城里认识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可是，张一良此刻却一个也找不见，都说辞职回家了。
　　“我找你们这个里面的杨娇娇。”张一良对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说。
　　“哦，她啊！你是他朋友？你们提前联系过没有？娇娇一般的人她是不见的。”里面的一个小姐嗲声嗲气地对着张一良抛媚眼说，“你给她打电话，她接了就说明你们认识。”
　　“我没有杨娇娇的电话。不过，我认识她。”张一良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到这小姐的胸部乱摸，“告诉我吧，一会儿我来找你。”
　　“我就说嘛！你们来这里的人谁都说认识杨娇娇，她现在可是我们这里的红人，人家大学毕业呢！”小姐拿开张一良的手扭着屁股就要走。
　　张一良拉着小姐的手，一只手伸到这小姐的红唇处轻轻压住她的嘴，看这小姐不再说话了之后，张一良从包里拿出一叠崭新的钞票再次把拿着钱的手塞进这小姐半露的乳沟里。昏暗的走廊上，张一良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他说：“帮我叫她来，我在234号包厢等她。”
　　“好吧，看在钱的份上。不过我有些喜欢你了，下次记得找我哦。”女孩甜笑着说。
　　“会的，一定！”张一良说，心里却在想：贱人！我看你这辈子就这样过吧，死了都让人们嫌你脏了土。
　　张一良见到杨娇娇了，杨娇娇不认识张一良，一进门看见张一良还算长得帅，脸上立刻挂了花般地灿烂起来说：“你是谁啊，弄得我小姐妹都神魂颠倒了！”
　　“哦，我是听说了你的美色慕名而来的，怎么了？不喜欢有人来看你吗？”张一良把白色的西服脱了，这是陈明花了几千元为他这次来准备的。
　　“喜欢啊。尤其是喜欢像你这样长得好的男人。”杨娇娇走来就直接坐到张一良身边，她的脸娇美白嫩，简直像个十四五岁的孩子，长得很清瘦，整洁的头发披到腰部，像是黑色的瀑布，穿一身洁白的真丝露背裙，下身是一条黑色牛仔短裤。白皙的大腿均匀而圆润，身前挂着一串晶莹的珍珠项链。闪光的钻石耳环，手腕戴绿色的玉镯。
　　张一良没想到他要见的杨娇娇竟然会这么漂亮，这是他所有见过的女孩子中最美丽的了，可是，很遗憾，她竟然做着这一行。
　　张一良此刻就想劝说杨娇娇跟她父亲回去，可是，张一良又担心话一说出来，杨娇娇就会像小鸟一样飞走，于是，张一良忍住了没说。他想：还是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吧，于是在杨娇娇不注意的时候，他把摄像手机放在包厢的一个角落并打开镜头。
　　“你几岁了？”张一良说，“听说你是这里年纪最小的，是吗？”
　　“我22岁。谁说的，还有比我小的呢？”杨娇娇说，“大哥你不是来查户口的吧？”
　　张一良看着面容清秀而眼神忧郁的杨娇娇心里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杨娇娇靠在张一良的怀里，似乎在想心事。
　　张一良想如果不让这戏真一些，怎么回去向陈明交代？于是他稍微地对杨娇娇进行了一番挑逗，杨娇娇就骑到了张一良身上。
　　两人开始了一些暧昧的举止。
　　张一良想一切该差不多了，不能让陈明太难堪，杨娇娇毕竟是他朋友的女儿啊！于是，张一良就推说自己肚子忽然很疼，想去医院看看，想先离开了娱乐城。
　　临走前，张一良从包里拿出了很多钱塞给杨娇娇，杨娇娇被张一良的做法弄得愣住了。
　　“大哥，我原本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你肚子痛就算了。”杨娇娇说。
　　“说吧，我还撑得住，现在好了一些了。”张一良故意装出很难受的样子捂着肚子说，“可能是急性肠炎，我一直有这个病。没关系，你说吧，我听完再走。”
　　“你有机会帮我找到娱乐城边上的‘大卫酒店’，里面前台的收银员叫李江，他是我男朋友。你帮我跟他说我还是喜欢他，希望我们不久后能一起辞了工作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想在这里干了。”杨娇娇说。
　　“为什么你不亲自跟他说呢？”张一良觉得很奇怪，“你们不常见面吗？”
　　“见啊，我们前不久闹翻了，原本我是在酒店上班的，和他在一起，可是娱乐城和酒店一直是一家，是一个老板在经营。我前不久被调到娱乐城做接待，我男朋友就不理我了，我知道他喜欢我，一直爱着我。我们大学时一直就好着。”杨娇娇说，“我只求你把这话传给他就行。”
　　“那你现在不想离开，为什么不趁早？”张一良说。
　　“我也想早点离开，一方面是因为我们老板叫我过几天帮他们去参加一个节目，完了之后才让我离开。另一方面是我和男朋友还在闹矛盾，没有在一起商量过，他一直不理我我也没办法去计划怎么离开。“杨娇娇说。
　　“什么节目，这么神秘。“张一良说。
　　“老板没说。只说这周之内会通知我，他已经付给我两万的定金了。我想有了这笔钱，和男朋友回去，不管去他老家还是去我老家也够做点事情了。”杨娇娇说，“我没钱回老家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村里的人还会笑话我白读了大学。再说，我们那里一直闹旱灾，没什么挣钱的差事。”
　　“哦，好吧，你要自己保重哦。你应该能判断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钱不是人生的唯一目的，你说呢？”张一良说。
　　“呵呵，大哥，你真好，我第一次听见有人能真心为我考虑。谢谢你！就让我看看我要参加的会是一种什么节目，他们竟然能出给我这么高的价！”杨娇娇说。
　　“那好吧，这是我的电话，有事你打给我。把我当哥哥或者叔叔都行。”张一良说。
　　张一良又故意捂着肚子说肚子又痛了。
　　杨娇娇让张一良赶快去看医生，张一良便趁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