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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折第17话

作品名称:《红尘》      作者:嘉诚郁雪      发布时间:2013-08-02 18:05:48      字数:6033

  第17话情如蛊,爱如刀,一身痴债怎生消?
  青衿峰,天音仙府,九宫石室。
  两个时辰之前,夏侯元等四人还被囚禁在其中的四间石室中。现在,九宫格正中央一格的地面上,一块四尺见方半尺薄厚的石板被外力轰得四分五裂,断裂的边缘,能够无比清晰地辨认出一个纤细的女子掌痕,而在那碎裂的石板之下,赫然露出一个黑暗幽深的洞窟来!
  “野蛮哪,野蛮!”站在洞窟边的崔阿公不住摇头叹息。
  “阿叔,这……这是萱萱做的吗?”罗半夏有些傻眼。
  不止是她,一直紧跟在胖村长屁股后的夏侯元四人尽皆瞠目。
  “哼!你以为呢?”胖老头翻了翻眼皮,“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姑奶奶,你以为我们几个老家伙凭什么会答应让小楚这个外来户住进谷里。”
  “啊?不是阿爹一时技痒,看中了小楚身上的奇毒吗?”罗半夏半信半疑。
  “那不过是一个很堂皇的借口罢了,其实……”崔阿公的话还没说出来,却被一声咳嗽打断。
  “咳咳,州平!”却是陈太公一行人到了,“还啰哩啰唆那许多做什么,赶快安排罢。”
  “哎?”醉醺醺的老跛子揉揉独眼,“为什么不说,老爷我的兴致刚被勾起来。”
  “哼!”陈太公冷冷地瞪着他,“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听故事吗?有那功夫,你还不如早点去把你那只傻鸟掳走的娃儿找回来,要不然,等到人家父母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办!”
  “呃?”老跛子把嘴一撇,“你不是说这边的事情比较着紧,先叫我过来帮衬一下嘛?”
  “那还聒噪个球!赶快下去!”陈太公伸指点向那黝黑的洞口。
  “我来!”壮硕的赵铁锤一拍自己的贲起的胸膛,便大踏步走向黑洞。
  “且慢!”崔阿公把胳膊一横,“铁锤,你的【黔敖心法】练到多少重了?”
  “嗯?”赵铁锤憨憨地挠了挠头,嗫嚅道,“上个月才突破第六重。”
  “哼!整天除了喝酒,就不知道别的事了!闪一边去!”胖老头怒斥一句,扭脸面向王九郎,“九郎!你呢,你的【滑釐心法】练到多少重了?”
  “还没到第八重。”木讷的脸孔,木讷的回答。
  “嗯,你跟着左先生下去吧。”胖老头眉梢一挑,吩咐道。
  “哦。”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木讷。
  崔阿公又气又笑地点了点头,而后回眸狠狠地瞪了赵铁锤一眼,“瞧瞧人家九郎!再瞅瞅你自己,好好琢磨去罢!”
  “其余的,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在这呆着,这下面全是骊龙煞,功力没达到先天境界的,千万不要轻率下去,否则后果自负!”陈太公如电的目光倏地扫过跃跃欲试的几个外来的年轻人,把他们的好奇心无情地封杀。
  “阿叔,那我怎么办?我总得下去给小楚治毒啊!”罗半夏一指肩上挎着的药囊。
  “二妮,你把药囊给这个老跛,嗯,给左先生吧。”崔阿公立刻有了决断。
  “嗯,左先生,里面的六颗丹丸是一次用量,用无极水化开,红色的外敷,紫色的内服,然后暂用真气封住天池、中府、天突、玉堂这几处气穴,待回来后我再给他诊治。哦,对了,那紫色丹丸乃是奇寒剧毒之物调配而成,接触时千万要小心,必须以真气阻隔,以虞不测。”
  “知道了,这点小事,老爷我自省得!”老跛子大剌剌地接过药囊,随手挂在脖子上。
  “切!二姑姑是好心提醒你!你倒还不耐烦了呢!”芦儿挨蹭到罗半夏的身边,扯开尖细的嗓音,展开了声讨。
  “算了,”罗半夏秀目微瞟,“人家是老前辈,咱可比不了的。”
  就连本性温柔的敷儿,小脸上的表情也不悦起来,有加入的趋向。
  老跛子讪讪地一笑,不敢再多言反驳,只当作没有听见。然而当他一扭头,却险些乐得闪了腰,“嘿嘿!”一手搭住王九郎的肩膀:“我说,小子,你这两捆柴禾就不能撂下吗?还准备扛着这玩意下去啊?”
  “不要紧,俺扛得动。”王九郎的回答把老跛子噎得无语。
  “唉!算我倒霉,跟个榆木疙瘩搭伙,走吧走吧!”颇受打击的乌角先生有些泄气地走到洞口,却忽然明白过味来:“不对呀!怎么就这个榆木疙瘩和老爷我两个下去啊?老包子,你和三柱子在上面呆着做什么?”
  “哪那么多废话!”陈太公把脸一板,“我们自然有更重要的事做。”
  “好好好!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老爷我这次就给你们当回苦力吧!”不甘地扔下几句唠叨,老跛子轻踮脚尖,一跃而下。
  王九郎没有紧跟着下去,而是愣在洞口,用手不住地比划。
  “咳!”陈太公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王九郎立刻变成一只受惊的兔子,再也顾不上比划,慌慌张张地扯断捆柴的麻绳,麻利地抽出那根挑柴的扁担,头也不回地纵身跳下。
  “咦?芦儿她们不在这儿啊?”大年疑惑地瞅瞅爵儿,小胖墩纠着小包子脸作沉思状。
  “太公爷爷好像也不在这啊?”四下张望着的粗眉少年直如一个好奇宝宝,身旁的同伴却依然缄默。
  眼望那一潭澄净如玉的碧水,爵儿静静地发呆,那神游的表情让大年心下有些忐忑。
  “应该是发生些什么事了,”好一阵,小胖墩方始回过神来,开口推断道。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大年不明所以地挠着脑袋。
  “你看那。”爵儿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向水潭边,乱石间横搁着一根长长的钓竿,钓竿旁是一只翻倒的鱼篓,篓口处犹自残留着一点水渍,而在篓口外不远处的石头夹缝里,露出一截寸许长的鱼尾,偶尔弹动两下。
  “钓竿、鱼篓都撇下了,甚至连钓到的鱼都不要了,这可不是那白胡子老头儿做事的习惯。”爵儿一双小眼睛微微眯起,“要不是有急事,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嗯,嗯,有道理,”粗眉少年听得连连点头,“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这个简单,”爵儿“啪”地打了一个响指,“只要找到芦儿那疯丫头,一切就全知道了。”
  “这个还用你讲啊?我也知道。”大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哇!”这已是楚寒呕出来的第四口毒血,喷溅在身旁倚靠的洞壁上,嘶嘶作响。
  “楚郎,你再稍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满心焦灼的清丽少妇声音有些嘶哑,脸上泪迹宛然。
  在她面前,一面古朴厚重的巨大石门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那石门上遍布岁月剥刻的痕迹,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蹉跎。
  找不到任何开启巨门的机关,她只能以自身的功力硬磕。“蓬蓬”几声闷响,如巨木相撞,震得洞壁洞顶的灰尘石粉簌簌掉落。
  这一连六掌下来,寻常的石板早就碎为齑粉,面前的巨门却偏偏纹丝不动,这情况不禁将她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楚郎,怎么会这样?以前明明没有这扇门的!”清丽少妇心神有些慌乱,询问自己气血虚弱的夫君。
  “萱萱,咳,咳,别费力了,咳!”楚寒的牙齿开始咯吱吱地打颤,“这是断龙石,重逾万斤,咳咳,上面还镌刻了符文禁制,一旦放下,就别无他法开启。咳,咳……”
  “是谁做的?是谁做的?”令狐萱萱愤怒地捶打着巨门,激起一阵阵轰鸣,“是谁做的?到底是谁!……”
  楚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脸:“萱萱,你不用着急,咳咳,咳咳,这次依然不会有事的,我不是,咳咳,咳咳,不是那么短命的人!”
  “楚郎!”令狐萱萱紧咬着樱唇,偎坐在爱郎身旁,一只玉手轻轻扶住他孱弱消瘦的身躯,另一只紧紧捂在他的心口,那里,是一片毫无生机的彻骨冰寒!
  伊人吹弹可破的玉腮边,两行珠泪潸然滑落。
  “生同衾,死同椁,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她喃喃地念着,不由痴了。
  “他奶奶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烦躁的老跛子愤愤地踢着墙壁,破口大骂。说出去都会让人笑掉大牙,名满天下的乌角先生竟会被区区一个迷宫困住。
  “这地方,古怪!”木讷的王九郎,横着扁担,发呆。
  “废话!当然古怪!”老跛子翻着白眼,瞪着片刻前自己踹在墙上的那个脚印,极度不爽,“咱爷们被困住了!”
  “嗯。”让人无力的一个字。
  “老爷我还不信了!还能让这么个障眼法难住!”老跛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个圈子,“让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那姑奶奶会是用什么方法通过这鬼迷宫的呢?……”
  “她以前来过。”还真是一个说实话的老实人。
  “废话,老爷我也知道她来过,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路。”老跛子忽然停住脚步,“哎?你出去打柴会不会迷路?”
  “不会,俺认得路。”王九郎的回答简洁明了。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到了一个没去过的地方,迷了路,会怎么做?”似乎有道灵光从脑海里闪过,可是老跛子偏偏捕捉不住。
  “俺不会到没去过的地方打柴。”王九郎说的依然是实话。
  “啊呀!和你小子说话真他奶奶的累!我是说如果,你懂不?懂不懂!?”老跛子有一点点抓狂。
  “简单哪,没路就砍条路出来,反正都是树。”三句话不离本行。
  “嘿!你还真是忘不掉那两捆柴禾呵!没路还砍条路出来……呃?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老跛子忽地雀跃欢呼,“你小子真他奶奶的是个天才!厉害厉害!哈哈哈哈!”
  “您,没事吧?”迎来的是王九郎看白痴似的目光。
  “嘿嘿,老爷我当然没事!我知道怎么通过这里了,就全看你小子的了!”老跛子不怀好意地笑笑,拍了拍王大樵夫的肩膀,“你还记得刚才那几声巨响的方向吧?”
  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悄然滋生,木讷如王九郎者也不免忐忑:“怎么有点冷?这左先生,果然与陈叔公是同一级数的。”
  “哟!还真恩爱哪!”一个凹凸有致的美好倩影慢慢从隧洞的阴影里走出来,纤腰款摆,步步生莲,“萱萱,我的好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哟。”
  “啊?苏苏!怎么是你?”令狐萱萱的一颗芳心立刻沉了下去。
  “为什么不能是我?很不想见到我吗?”在洞壁上那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衬下,一张宜嗔宜喜的娇靥显露出真容来。
  面若桃花,肤若凝脂,嫩得仿佛能滴出水;眉如浅黛,眼如春水,一抹清媚天然自生;瑶鼻檀口,贝齿丹唇,微微翕张的唇瓣间气若幽兰;粉颈蝤领,椒*乳蜂腰,完美的线条曼妙婀娜;皓腕香肩,素手柔荑,每一个动作都纤弱得惹人怜爱;翘臀美腿,玉足莲步,步步踏来摇曳生姿。
  然而最让人怦然心动的,是她那独一无二的魅惑十足的眼神,透着四分的清纯,三分的狐媚,两分的妖冶,以及一分的迷离——还真是一个丽质天生的绝色尤物,一个芳华绝代的红颜祸水,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妖孽!
  “苏苏?”气息微弱的楚寒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不错,是我。”苏苏唇角微翘,淡然笑道,“想不到太素哥哥你还记得我哪。”
  “咳,咳,那几个大人物中的毒,都是出自你的手吧?咳咳!”楚寒涩然苦笑。
  “不错,”苏苏的一双妙目顾盼流波,“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哪,都被你猜到了呢!太素哥哥还是那么厉害哟!”
  “咳咳,这么做于你又有什么好处?”楚寒轻声叹了口气。
  “那好处可多了,想让大人物死的,能让大人物死的,敢让大人物死的,当然还得是大人物。你想想,大人物给的好处会不多吗?以令狐雪枫那贪吝的性格,族里又怎么可能拒绝?况且,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试毒良机,让我放弃掉,也未免太暴殄天物了罢。”苏苏妙音如仙,说得头头是道,忽然她将话锋一转,吟吟笑道,“太素哥哥,看你现在的这番模样,还真让人心疼呵。”
  “苏苏,你还是不肯罢休,不肯放手吗?”萱萱纤眉紧蹙,凝声质询。
  “呵呵,你都不放手,凭什么要让我放手!太素哥哥可是我最先遇到的呢!”苏苏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清妍微笑,“只要你一天不放手,我便纠缠你们一天;你一年不放手,我便纠缠你们一年;你一辈子不放手,我便纠缠你们一辈子;到了下辈子,你若还不放手,我便再纠缠你们一辈子!”
  说的虽然是蚀骨的柔情,听来却让人不禁背腋生寒。
  ※※※※※※※※※
  “他奶奶的,这是哪个混蛋建的迷宫!还加了散音符,连声音也能偏折!真他奶奶的阴哪!”老跛子一边跳脚怒骂,一边挥着脏兮兮的衣袖遮挡灰土。
  在他身前,王九郎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双手用力拄着扁担,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了上面,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浑然不顾空气中那呛鼻的粉尘。他手里的扁担也让人目不忍视,拄在地上的一端如同遭受过巨力撞击,被蹂躏得竹屑横飞,支离破碎,还露出一截藏在夹层中的黢黑如炭的物事来。
  在老跛子身后,有一条笔直的通路,横插过密如蛛网的隧道,那是王九郎以一己之力拓出来的捷径。
  趁着王九郎歇息的空档,老跛子摒息凝神,侧耳倾听,试图捕捉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他歪着脑袋,伸着脖子听了半晌,却是徒劳无功,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由得烦躁起来:“他奶奶的,那两个老小子肯定是晃点老爷我,明明知道老爷我是个路痴,还忽悠我到这鬼地方来!老爷我要是上去,非狠狠教训这俩家伙一顿不可,让那包子脸天天洗桌布,让三柱子天天钓不着鱼……”
  喋喋不休地嘟囔了一阵,他又转念恨起傻鸟来:“这个遭瘟的家伙,老爷每次要用它的时候,都他奶奶的见不到影!回去也得好好地收拾收拾,饿上个十天半月的,看它还馋不馋!还敢不敢再偷嘴!嗯,必须的!”
  王九郎粗重的气息渐渐平复,将扁担一横,抬眼瞄了一下旁边正在不停牢骚的老跛子,开口问道:“这回咱们破哪面墙?”
  “缓过来了?嘿嘿!”老跛子狡猾地笑道,“嗯嗯,你小子不错,人虽然呆板了些,干粗活倒是一把好手。这回咱们这么着,你也折腾半天了,就歇息一会吧,好好瞧瞧老爷我的通天手段!”
  王九郎一脸木讷,不为所动。
  “他奶奶的,真是块榆木疙瘩!”完全没有他所预期的激赏,甚至连虚伪的客套也没有一句,这让老跛子有种一拳打在棉花堆里的感觉。既然没有了知音,极度不爽的乌角先生便自觉地止住了聒噪,开始聚气凝神。
  “【白虎七变】之毕月乌!”身形一转,四掌连发,四只扑腾的乌鸟衍化而出,宛如四颗逐月的流星,挟着四抹耀眼的亮光,分别朝四个方向的洞壁撞去。
  “砰砰砰砰!”所到之处,如穿败革,碰撞、洞穿、再碰撞、再洞穿……绵密的碰撞声连续不断地响起,那四只乌鸟不知穿透了多少面墙壁。
  下一刻,老跛子却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得意,反而一脸专注地侧耳倾听,动耳肌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频率飞速颤动。
  这一瞬,王九郎脸上木讷的表情才终于有了变化,眸子里全是震慑。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光景,老跛子忽地收起动作,轻轻地揉按着耳根,嘴角也洋洋地撇起。
  “哈哈,这回可叫老爷我逮了!”老跛子脸上意气风发,抬手一点,“就这个方向!榆木小子,给我破!”
  “咳咳,苏苏,你这又是何苦?”楚寒的嘴里满是咸涩。
  “太素哥哥,”清媚的俏脸上笑靥如花,“你不是说过,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吗?我又哪里会有办法呢?你遇到她,是注定的;我遇到你,当然也是注定的!既然大家都是注定的,为什么偏偏要让我自己放弃?”
  “咳咳,苏苏,我和萱萱之间……”楚寒说得既无奈又无力。
  “我不听!我不听!”苏苏用一双素手掩住玉耳,紧紧摇着螓首,“我不信!我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两情相悦,我全都不信!!”
  “咳咳,咳咳,咳咳!”楚寒的咳嗽忽然剧烈起来,领口中发散出缕缕暗紫色的氤氲雾气来,四周的温度急速下降。
  “够了,苏苏!你不要再闹了!”萱萱霍地站起身来,清丽的脸庞冷若凝霜,“你看看楚郎!你非要害死他才甘心吗!?”
  “呵呵,怎么了?心疼了?”缓缓松开捂住双耳的玉手,苏苏美眸流转,梨涡浅笑,“你现在也终于知道心疼的滋味了喔?我告诉你,这还远远不够!”
  浅笑渐渐转冷,她慢慢地收回目光,将妙目低垂,喃喃地仿如自语:“我才不会害太素哥哥的,我那么的爱他,又怎么忍心害他呢?”
  “是你!害他的是你!”苏苏蓦地抬起玉指,音调也陡然拔高,柳眉间煞气隐现,“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得罪令狐雪枫!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中那【紫荆泽露】!!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是今天这般模样!!!”
  字字如刀,刀刀见血,说得萱萱的俏脸灰白,明眸黯淡,呼吸急促,酥胸不断起伏。
  蓦地——她娇躯一震,猛地喷出一口血来,将素衣的裙裾渲作一片鲜红。
  “萱萱!”楚寒一声疾呼,挣扎欲起,岂料稍一动作,立时难支,“哇——”第五口暗紫色的毒血越喉而出,把那一袂鲜红染成妖紫。
  “楚郎!”
  “太素哥哥!”
  两声惊措的娇呼同时响起,可惜楚寒却是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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