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彩票大奖

卫生间不大，两个人的身体时有碰撞和磨擦，裴聪和黎鹃便来了激情。裴聪便抱着黎鹃狂吻起来，两个人身上都是香皂沫，粘糊糊、滑溜溜的。
转眼又进入夏季，鄂西人忘不了那个酷热的夏天，便早早做好了今夏的防署降温准备。可是偏偏夏初季节阴雨不断，河水暴涨，洪水如潮，犟河水疯狂的涌入汉水的最大支流堵河。鄂西城的大大小小的水库堰塘也都处于警戒水位。
　　鄂西城位于汉水上游，而此时其它河流的水位也居高不下。万里长江顿时洪水泛滥。
　　鄂西市委、市政府便开展筹备发行抗洪救灾彩票，报社自然成了组织成员单位。报社就让强牛参加，于是印刷宣传单，撰写广告语、制作广告横幅的事就落到他的头上。有关部门又忙着办理国家审批手续，确定奖项，设置奖品，招募彩票发行人员，在城市广场搭架子、摆台子、插彩旗，紧锣密鼓。为了吸引更多的市民前来购买彩票，筹委会就计划特邀著名演员、著名笑星来鄂西城助阵。
　　“捐款二元献爱心，获奖十万合家欢。”“二元钱毛毛细雨，十万元欢欢喜喜。”“二元＋爱心＋运气＝八万元现金＋方正电脑＋34寸长虹彩电。”“毛主席”和“赵本山”将莅临车城......鄂西城的大街小巷到处挂着发行抗洪救灾彩票的广告和宣传横幅。彩票还没开始发售，整个鄂西城已经沸沸扬扬。
　　终于等到彩票正式发售的日子，城市广场人山人海，热闹异常。市区的、郊区的甚至外地的人相继涌来，市区交通便被阻塞。交警队又增加警力到城市广场周围的各个路口帮着疏散交通。广场的领奖台上，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轮番的在那里做宣传，做鼓动。也便有大大小小的获奖者，开始陆续上台领奖。一些市民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一到现场见别人两块钱转眼换回个电饭煲，自行车、毛巾被就开始动心了，也想试试手气。一试没有，不甘心便再试。这彩票发行也正是利用了人的赌赙心理。其实人生本身就是一场赌赙。再试，大多数人仍没有中奖，便泄了气，就怀疑这彩票发行有诈，或许根本就没有印制特等奖票。偏偏这功夫，就出现了一个特等奖，看到得奖者戴着大红花，抱着八万现金，由民警护送着请人抬了“方正电脑”和34寸长虹大彩电，兴高采烈地回家，便都眼红的直想骂人。就不死心，再摸。还是狗屁没有，当下气急败坏将彩票扔在地上。你扔，我也扔，没有中奖的都这样扔着，城市广场上便象下雪一般，落了厚厚的一层废彩票。住在附近的居民就拿了扫帚来扫，竞装了上十麻袋，做废纸卖给收购站，意外得了近百元钱，便希望能够天天在这里发行彩票，自己就不会为下岗发愁了。
　　且说这彩票发行了两天，已经有四、五个大奖先后被人领走了。电视上、报纸上立即做了宣传、报道，市民购彩票的热情就更加高涨。又都想看看“毛主席”和“赵本山”，一位是人民崇敬的“伟大领袖”，一个是群众喜爱的“笑星”，两人相聚鄂西城，肯定很有一番情趣。但是，等来等去就是不见露面。机会难得，又怕错过，便都留下来看热闹，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却是摸得人少，看得人多。主持人看出苗头，便又在广播里，拼命鼓动，不时向观众介绍前五个中奖者是如何如何得的奖，他们不是看来的，不是等来的，不是望来的，是摸出来的，是爱心的回报。还有十五个大奖向你们招手，你们要勇敢的摸，耐心的摸，不停的摸，用心的摸，使劲的摸，大奖一定会属于你的。
　　终于等来了“毛主席”和“赵本山”。实际上这位“毛主席”只是一个特型演员，“赵本山”是全国首届名人模仿赛上的获奖者。许多人听“毛主席教导”又开始摸起了彩票，并希望能托“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福”中个大奖。
　　裴聪的车这几天基本上都是围着城市广场打转，先是把要到广场摸彩票的人拉来，后是把摸过彩票的人从城市广场拉走。懒得拉了就把车停在旁边，也挤到人群中去看热闹。
　　当“毛主席”和“赵本山”来到城市广场，看望鄂西人民的时候，彩票销售现场便出现了少有的高潮局面。看到“敬爱的领袖毛主席”，裴聪很激动，也受到极大地感染，便也动了心思，就掏出十元钱，摸了五张。他打开第一张没戏，后面四张也懒得打开，便装进兜里往外挤。辈聪挤到路口看到强牛，忙挤过去说：“强哥，你也来摸奖呀？”强牛说：“来看看热闹而已，你手气怎么样？”裴聪笑着说：“别提了，臭得很，特等奖是龙‘甲’，我摸个”猪丙。”强牛也笑着说：“解手！怕是昨晚没干好事吧！这摸彩也是赌赙，情场得意，赌场必然失意。”裴聪便掏着烟说：“强哥笑话我，谁能跟你比，鄂西城有名记者、作家，好多小姐崇拜着你呢！”强牛接了烟说：“别忘了，你是勇斗歹徒的英雄，鄂西人为你引以自豪呢！”裴聪说：“还不是靠你那支笔给吹呼的，什么英雄，到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这时抽奖现场“毛主席”已经发表完了指示，“赵本山”在那里操着东北腔，说着逗人的话，做着滑稽动作，引起观众阵阵笑声和掌声。强牛就挤过去照相，裴聪也跟着又挤到领奖台下。
　　“赵本山”表演几个节目后，便跟着“毛主席”在武警的保卫护送下，离开了抽彩票现场。众人都依依不舍地跟过去，“毛主席”、“赵本山”就频频挥手向鄂西人民致意。强牛就觉得很滑稽，眼前“毛主席”也罢、“赵本山”也罢，全都是“赝品”。然而，明知是假的，人们却依然象对待真的一样去崇拜、去喜爱。看来，普通百姓很容易宽容假的东西，这或许正是假冒伪劣产品屡禁不止的一个原因吧！自己不也是一样吗！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去宣传。“毛主席”和“赵本山”将同期来鄂西，到抗洪赈灾彩票发行现场的消息，不就是自己写的稿子吗？
　　“毛主席”来了、“赵本山”来了，他们匆匆地来到鄂西城，来到抗洪赈灾彩票发行现场，让鄂西人亲眼目睹了“人民领袖的风采”和“笑星的魅力”给鄂西人带来了暂时的欢笑。他们又匆匆地走了，带着鄂西人的崇敬与喜爱，也带着丰厚的酬金。但是，他们却不可能真正地给三百万鄂西人都带来好运气，因为特等大奖只有二十个，并且已经被抽走了四分之一。
强牛和裴聪挤出人群，坐在裴聪车子里吸烟。这会儿，因为正在欢送“毛主席”和“赵本山”，各个路口都被阻塞，除了护送他们的车辆，其他的车辆都被拦住不许放行。等了一阵子，这才陆续开始放行。强牛一看表快下班了，就不打算回报社。裴聪就送强牛回家，强牛要留裴聪吃饭。裴聪说：“不了，我还可以跑一圈，黎鹃这会儿八成也做好饭等着呢！”强牛就笑说：“你是有艳福，也有口福，黎鹃人又漂亮，又烧得一手好菜。”裴聪知道表嫂孔雀做菜不行，就说：“你这白天有保姆伺候着，晚上有表嫂亲热着，还人心不足？”
强牛脸上笑着，心里却不好受起来。裴聪根本不知道强牛有早泄的毛病，强牛并不责怪裴聪，只是近来早泄得更加严重。孔雀背着人就骂强牛不是真正的男人，甚至常在这方面羞辱他，两个人的夫妻生活实际上是名存实亡，仅剩下的就是一纸婚约而已。
　　傍晚时分， 黎鹃早早做好饭菜，准备等裴聪回来吃了再去强牛家玩牌，想把前一天输出的钱再赢回来。结果，仍然等到天黑，裴聪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来。黎鹃本来有许多怨气的话要说，但是看着劳累的丈夫，自己反而惭愧起来。虽说开家制衣店，目前仅仅能维持基本生活。想想裴聪这几年也真不容易，先是强哥联系在汽车厂干轮换工，虽然比农村收入高，干的却是正式工干不了或是不愿干的险、脏、重活。后来开了“面的”，也是起早贪黑，辛辛苦苦，还突然遭人抢劫险些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挣些钱，又供自己学裁缝，这次结婚又花去不少。眼下市政府要强行淘汰“面的”，市内出租车统一更新“富康”车，若是买辆普通“富康”价钱在十万元左右，重新购买“Ｔ牌”又是上十万元，再加上这税那费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呢！就算向银行贷款，向亲戚朋友去借，总是要还的。因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拼命挣钱。
　　裴聪洗好手脸，黎鹃已经把饭菜端上摆好，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看电视。
　　今天的《新闻联播》里竟三次提到了美国总统克林顿。先是应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江泽民邀请，克林顿正式访华；二是美国独立检察官斯塔尔公开发表了关于克林顿性丑闻的调查报告，美国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启动弹劾程序；三是针对伊拉克核查危机，克林顿总统再次以武力来威胁萨达姆。
黎鹃就说：“这个克林顿原来是个花花公子，怎么能当总统呢？”裴聪说：“那种事情谁知是真是假，美国人常常利用这类事情来为竞选服务，你还记得中学学过的《竞选州长》吗？跟克林顿目前的情况有惊人的相似呢！”黎鹃说：“我只记得名字，内容早忘了，你说有啥相似的？”裴聪喝了一口汤说：“《竞选州长》里面有人为了阻止马克?吐温竞选，弄出了一群黑人孩子把他叫爸爸。眼下又临近美国总统大选，突然就冒出了许多女人都说跟克林顿有性关系，还有个黑人女人硬说她生的黑孩子是克林顿的种。完全是同出一辙的把戏，都是想把竞选对手搞臭。”黎鹃就说：“中国有句俗话：无风不起浪。还不是克林顿屁股不干净，不然的话，谁敢陷害总统呢？”裴聪不以为然地说：“外国人可不象咱中国人，他们谁都敢告的。”黎鹃说：“大概是看上去太年轻了，美国人不服他管吧？”裴聪说：“这总统实际上就是国王，不能因为年龄小而轻视的。有位哲人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四种事物不可以因为小而轻视的：不可以因为国王年纪小而轻视，不可以因为毒蛇小而轻视，不可以因为火小而轻视，不可以因为比你小而轻视。”黎鹃说：“这话是有道理，但是克林顿除了到处指手划脚的，也显不出他有多大能耐。”
　　裴聪和黎鹃吃完饭，两人一起收好碗筷，黎鹃就提出要去强牛家。裴聪便说：“今天怪累的，晚上也懒得出车，我想洗个澡早些休息，要去你自己去。”黎鹃说：“我一个人去多没劲，那咱俩一起洗吧！”裴聪租的房子没有供应热水，便在卫生间安装了电淋浴器，也很十分方便。打开沐浴器，几分钟后便有温水续续喷淋下来，两个人便赤身裸体的相互为对方搓背。卫生间不大，两个人的身体时有碰撞和磨擦，裴聪和黎鹃便来了激情。裴聪便抱着黎鹃狂吻起来，两个人身上都是香皂沫，粘糊糊、滑溜溜的。吻了一会，裴聪还不满足，就要在卫生间里操作，黎鹃轻声地说：“等洗完了，在床上都舒服一些，也卫生些。”裴聪想想也是，便没再强求。
　　刚刚洗完澡，两个人都红光满面的，身上散发着香皂和洗发水的清香，彼此充满诱惑。裴聪便迫不及待地要求黎鹃上床。房间的一半是餐厅、一半是卧室，电视始终没有关。黎鹃上了床，正要脱衣服，电视里正好插播《鄂西新闻》，第一条便是报道城市广场销售抗洪赈灾彩票的新闻，黎鹃一抬头，竞看到电视里有裴聪和强牛的镜头，便惊叫起来：“快看，电视上还有你和强哥呢！”裴聪一看果然电视里强牛正在拍照，自己站在他旁边在看台上的“毛主席”和“赵本山”表演。可惜的是镜头就很快地闪了过去。
　　黎鹃就问：“你今天也去摸彩票去啦？”裴聪回答道：“第一张摸了个‘猪丙’，手气臭得很。”黎鹃问：“你就摸一张呀？”裴聪说：“一共摸了十块钱的。”“那其他的呢？”“装在我上衣兜里。”黎鹃就要起来去拿。
　　裴聪抱住黎鹃说：“等一会再看，那彩票又不会跑。”说着就去脱黎鹃的衣服。黎鹃此时也很兴奋，嘴上却说：“你这么放肆，当心我告你强奸？”裴聪说：“夫妻之间天经地义，何谈强奸二字？”说话间黎鹃的衣服已被脱光，黎鹃也顺势脱去裴聪的衣服，两个人便在床上翻腾起来。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两个人这才松弛下来。黎鹃已经感到心满意足，她温柔地躺在裴聪怀里，感受着丈夫爱的温馨。裴聪却有些欲犹未尽，轻轻地吻着黎鹃，手还在她身上抚摸着，希望能唤起她的再次欲望。黎鹃也想迎合丈夫，但却感到没有力气。
　　裴聪便给黎鹃讲起笑话。说是有一个大公司面向社会公开招聘一名公关小姐，要求长相好、有气质、应变能力强，录用者年薪十万元。如此诱惑，报名者很多，经过笔试、面试、辩论，最后剩下有三名小姐，旗鼓相当，令招聘人员难以取舍。向董事长做了汇报。董事长便决定亲自面试。
　　首先叫来Ａ小姐，董事长一看果然长相，气质无可挑提，问了几个问题，是对答如流。董事长突然指着办公室里一台冰箱，问：“请问，你和这台冰箱有什么相同之处，有什么不同之处？”Ａ小姐略微一思考回答说：“我和冰箱相同之处是都能装肉。不同之处是：冰箱装肉是软的进来硬的出去，我是硬的进来软的出去。”
　　听到这里，黎鹃听出裴聪的用意就推了一把裴聪说：“你流氓！”心里却开始又有了几分激情，便去摸裴聪下身，果然依然坚挺。裴聪见有些效果就继续下讲。
　　董事长对Ａ小姐的回答很满意，便请她暂时出去。又叫进Ｂ小姐。一看长相、气质绝不亚于Ａ小姐，又问了几个问题，也是对答如流。董事长突然指着门口靠着的一辆自行车，问：“请问，你和自行车有什么相同之处？有什么不同之处？”Ｂ小姐略微一思考，便回答说：“我和自行车相同之处是都可以被人骑。不同之处是我也可以骑人，自行车却不能骑人。”
　　黎鹃便翻身把裴聪压在身下说：“我现在就来骑你。”裴聪手上便忙乎起来，嘴上却没停。
　　董事长对Ｂ小姐的回答也很满意。便请她暂时出去。又叫了Ｃ小姐，再看长相、气质毫不逊色于Ａ、Ｂ小姐，再问几个问题，又是对答如流。董事长突然指着桌上的茶壶，问：“请问，你和茶壶有什么相同之处，有什么不同之处？”Ｃ小姐略微一思考便回答说：“我和茶壶相同之处是都能倒入液体，不同之处是倒入茶壶体内液体可以喝，而流入到我体内的液体却不可以喝。”
　　黎鹃完全来了激情，两个人又是一阵上下起伏，直到裴聪的液体真的流入黎鹃体内。
　　黎鹃竟然象真有其事似地问裴聪：“后来是哪个小姐招聘上了？”裴聪笑笑反问道：“如果你是董事长，你招聘谁呢？”黎鹃说：“那就三个都要呗！”裴聪就附和着说：“对三个人后来都被招聘上了。”说着便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裴聪便鼾声如雷。
　　黎鹃却没有睡意。新婚至今，整日里裴聪早出晚归，一回家便困乏的很快入睡，两个人真正交欢的机会并不多，更难得象今天这样如此得到快感和满足，心情便异常兴奋。她轻轻地推了推裴聪，见他毫无反应。便起床取了卫生纸将两个人身上的粘物擦干净，自己穿上内衣内裤，这才关了电视，重新躺下。却翻来覆去，依然睡不着。黎娟便想起摸彩票的事。开了灯去翻裴聪的衣服，果然就找到了五张彩票。果然有四张还没有被抠开。黎鹃便抽出一张抠开一看也是“猪丙”，便自言自语说：“真是臭手。”再抠一张，先看出是“龙”型图案，黎鹃心里便想到是特等奖“龙甲”就兴奋起来 ，急急抠完却是“龙丁”，当下真想把彩票都扔了。
　　但是又不甘心，再抠一张，竟然是“龙甲”。黎鹃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就闭上一会眼再看，确实是“龙甲”--特等奖。又以为是做梦，便用力地煽了自己一把掌，脸上火辣辣地疼。黎鹃就疑心这一张小小彩票，是否真的能换回来“八万元现金，方正电脑和三十四寸长虹彩电？”呆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回过神来。这才用力地去推醒裴聪。
　　裴聪被弄醒，满脸不高兴地说：“神经病，还不睡觉！”黎鹃激动地说：“快起来，看看这是不是特等奖彩票？”裴聪睡意没消，打着哈欠说：“我看你是想发财想疯了，说梦话呢！”黎鹃就用手拍拍裴聪的脑门说：“真的，你看，就在你摸的彩票中，真有一张是‘龙甲’。”裴聪接过黎鹃递过来的彩票一看，果然是“龙甲”他很快也生疑心，就问黎鹃：“我们俩怕是都在做梦吧？”黎鹃说：“刚才我打了自己一耳光，感到好疼，做梦不知道疼的。”裴聪便坐起来。但是仍然不放心，就说：“这样，我打你一耳光，你打我一耳光，要是都疼，说明是真的，不然就是梦。”便轻轻地打了黎鹃一把掌。黎鹃说：“不很疼。”裴聪说：“可能还是梦，你打我一下。”黎鹃舍不得用力。裴聪说：“一点儿也不疼，怕是用力太轻，你用最大的劲试试。”“啪”的一把掌，裴聪“哎吆”一声说：“好疼呀，你真打呢？！”回手给了黎鹃一把掌，黎鹃便感到火辣辣的。
　　是真的，是真的。两人再试“啪”、“啪”来回互相又煽了几把掌，愈打愈重，愈重愈疼，愈疼愈兴奋。
　　“啊！特等奖！我们发了！”裴聪“腾”地从床上跃起来，不顾自己赤身裸体，把黎鹃抱在怀里。黎鹃紧紧握着“龙甲”彩票，生怕一松手，彩票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