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暗送秋波

梦河渴望爱情，但却很少有男人让她象对强牛这样的心动过。每次见到强牛，梦河的心中便增强一种对缘分的感受，潜意识里总感到自己与强牛有缘，似乎强牛就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个男人。然而，现实却又给梦河开了很大的玩笑，就象高高的树上采槟榔，一颗很有味的槟榔，等你发现时，却有人先于你爬上去将他尝了。
梦河终于看完了四十多万字的《废都》。然而梦河的头脑里却十分茫然。她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本书，很难简单地用“好”与“坏”来评价被贾平凹自己称之为“唯一能安妥我破碎了的灵魂的这本书”。梦河竞象进入梦幻一般，感到自己无法分清谁是贾平凹，谁是强牛，谁是庄之蝶。
　　几年前,一部《废都》,确实引起了世人的“笑骂评说”，几年过去了，当梦河冷静地再来看这本书时，内心却引起了躁动。这种躁动有来自该书的，也有来自现实生活的。书中的许多“□□”足以引起人们的丰富联想，而这种联想最容易使少男少女们为之而兴奋。而恰恰在这个时候，梦河与强牛之间的感情实际上已经十分暧昧。尽管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彼此的心里已经很难将对方割舍。一次次的梦中相见，强牛已经打开梦河的情窦，而情窦初开的梦河，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对于强牛，梦河觉得就象一首流行歌曲里唱得那样：“不愿放弃你的爱，那是我长久的期待，不能保留你的爱，那是对我无言的伤害。”
　　梦河渴望爱情，但却很少有男人让她象对强牛这样的心动过。每次见到强牛，梦河的心中便增强一种对缘份的感受，潜意识里总感到自己与强牛有缘，似乎强牛就是自己所期待的那个男人。然而，现实却又给梦河开了很大的玩笑，就象高高的树上采槟榔，一颗很有味的槟榔，等你发现时，却有人先于你爬上却将他尝了。难道去从她嘴里夺过来？那一定会伤害她的！更何况，别人尝过的槟榔又吐出来肯定改变了许多味道，这种味道自己能接受吗？
　　本来，这段日子里，梦河不只一次地在想着她与强牛的事，偏偏这《废都》又起了催化剂的作用，让梦河日夜不得安宁。白日里常想见着强牛，见到了本来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诉说。夜晚里时常梦着强牛，梦到了本来有许多事可做，却偏是些龌龊之事。而且，除了突然会对强牛、贾平凹、庄之蝶混为一体外，也常分不清自己是梦河还是唐宛儿。
　　梦河就想到了“庄周梦蝶”的故事，庄周梦蝶，分不清是庄子梦见了蝴碟，还是蝴蝶梦见了庄子。梦河顿时明白了，贾平凹把《废都》的主人翁取名为庄之蝶，大概正是取意于“庄周梦碟”的故事吧！如此看来，贾平凹说的是真话，他的心灵确实破碎了，在写《废都》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贾平凹，还是庄之碟了。
　　梦河也迷糊起来，是梦河梦见了强牛，还是强牛梦见了梦河？那么梦河与强牛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梦河满脑子总是在乱想，想来想去，时常感到迷茫，好象自己跳入了无岸的大海，拼命挣扎着却无力解脱。
　　这日，下班的时候，孔雀来了，硬要拽着梦河去她家吃饭。梦河本想推辞，孔雀却是不依。梦河实在推辞不掉，便只好跟着孔雀走了，顺便带着看完的《废都》和两篇新写的稿子。一路上孔雀有说有笑，梦河心里却感到孔雀今天有些反常，好象冲着自己有啥事，心中便忐忑不安起来。
　　梦河把《废都》和稿子交给强牛。强牛便轻轻地拉了她一下，低声问道：“你觉得《废都》写得如何？”梦河故意轻描淡写地说：“很一般，书名应该叫《废书》。”强牛就说：“很一般就是不一般。你怎么看那些框框？”梦河感觉强牛话中有话，脸就红了起来。便说：“那框框烦人得很，其实大可不必那样。贾平凹是在故弄玄虚呢！”本想不再说了，却忍不住把自己对□□的看法全都说了出来。强牛觉得梦河很有见解，心中更是感叹梦河非平常之人，一般人看《废都》自然会顺着小说自身情节展开联想，正因如此，便把“□□”内容想得很淫秽，但同样是看“□□”梦河却并无邪念，这是很难能可贵的。强牛就想到了苏东坡参禅的故事。
　　有一次，苏东坡对佛印说：“我们来参禅。”佛印说：“好啊！”苏东坡就抢先说：“我看你是大便。”佛印笑了笑说：“我看你是菩萨。”苏东坡于是拊堂说：“你输了。”佛印问他为什么。苏东坡解释说：“你看我是菩萨，那表示我比你好，我看你是大便，因此你比我差。”佛印说：“我赢了，因为你心中有大便，所以你看人家都是大便。我心中是菩萨，所以我看人都是菩萨。”
　　看来梦河就是菩萨呢！强牛就很认真地说：“你还能看出《废都》表达的意思呢？”梦河说：“我觉得庄之蝶实际上就是贾平凹自己。”强牛就问：“有何证据。”梦河便说了“庄周梦蝶”的联想，强牛就惊讶这一点梦河是跟自己想法完全相同，又问：“还有呢？”梦河说：“还有个理由，书中的庄之蝶和贾平凹一样都是个作家。”强牛说：“这一点谁都能想到的，也都知道小说里的西京城，实际上就是贾平凹住的西安城。还有呢？”梦河就再说不出理由。强牛便有些得意地说：“其实，还有很多证据呢！......不过，这都是读者推断不可全信的，贾先生开头就提醒咱们了：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两人在书房里正议论着，孔雀便进来叫着吃饭。
　　饭桌上，孔雀表现出对梦河的异常热情，又是劝酒，又是主动挟菜。梦河就感觉到是在吃“鸿门宴”，表面上无所谓，内心里却感到害怕，总感到孔雀举动有些反常。
　　梦河突然感到自己好象站在十字路口，面前有许许多多的路可走，却不敢迈步。因为她心里明白，走不同的路将会是绝然不同的结果。而又感到自己正是站在悬崖顶，稍微跨前一步就会掉下去粉身碎骨。
　　凭心而论，目前为止，梦河觉得强牛是最为理想的选择。和强牛在一起可以谈写作、谈音乐、谈绘画、谈政治、谈改革......强牛不愧是一个优秀记者、作家，似乎什么都知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生今世，若能与这样的才子结缘，真是天大的造化。然而，梦河却无法选择，毕竟自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妹，而强牛已经是有一名气的记者、作家，鄂西城的名人。更为关键的是，他已有了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尽管，在交往中可以看出他们夫妻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性格、文化、爱好差异和一些不明原因的矛盾。但是，至少现在看来这个家庭是稳定的。尽管，梦河明显地感到强牛对自己存有好感，自己对强牛已经是难以割舍，梦河却没有丝毫想拆散这个家庭的念头。梦河确实陷入了欲爱不能、欲罢不忍的矛盾境地。表面上，她装着十分坚强和无所谓，内心已经变得十分脆弱。每次看到强牛便真想躺在他怀里，感觉被爱人拥护的滋味。而每次见到孔雀她便有一种自责的心理，甚至还有一种负罪感。尽管到目前为止，自己并没有真正对不起孔雀。但是，以后又将如何呢？爱情是自私的，如果一旦她知道自己也爱着强牛时，又会如何对待我呢？目前自己又从事着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行业。强牛将来一定会有辉煌的成就，而自己则可能永远默默无闻，甚至可能突然有一天从鄂西城消失了。那么，一旦外界知道了又将如何评价强牛，看待自己呢？
　　孔雀表面上把自己看做姐妹，常常硬是拽着自己去她家玩。但是内心深处是怎么想呢？尽管表面上每次玩得都很开心，但是，每一次则更进一步感受到自己和强牛都在经受感情的煎熬。和强牛交谈时，必须把握分寸，尤其是不能让孔雀产生误解，而这恰恰是很难做的事情。
　　孔雀对梦河的过分热情，更使强牛感到不安。凭着自己的感觉和经验，他知道梦河已经彼此坠入情网，而两个人都试图用理智去冲破这张网，却因此被缠要里网中央。面对孔雀和梦河，强牛感到必将面临着一次新的爱情选择，而无论是那一种选择都会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其实孔雀也确实觉察到强牛看梦河的眼神不一样。测字先生的一番话本是无稽之谈，却尤如平静水面中抛下一块石头，在孔雀心里激起层层的波浪。回想与强牛结婚后的日日夜夜，新婚之初曾有过一段甜美的日子，但渐渐地两个人便时常产生隔阂，不时为家庭琐事和夫妻之事发生一些口角。两口子到吵吵闹闹也是常有的事，牙齿和舌头也还有咬着的时候，夫妻吵架到也不足为怪。每次吵了架，强牛多少还会让些步。而后来，就不一样了，犟牛一个。孔雀就寻思着大概是人的名气大了，脾气也上来了。虽然在家里受些气，但在外面说起来是有名的记者、作家的妻子，感到风光不少，也就忍了。可是，没想到他得寸进尺，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需要时抱在怀里，不需要时爱理不理的。又恰恰没有多大的能耐，即使需要也是几分钟的事，说来就来，说泄就泄，毫无快感可言。过去，孔雀一直认为自己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不该让强牛服用那些药物。现在看来，很多问题可能出在强牛身上。莫非他真象测字先生说的那样有了第三者，那么这个第三者是谁呢？
　　孔雀很自然地想到了梦河，仔细回想第一次见到强牛和梦河谈话的表情，越发觉得强牛和梦河的关系那时就非同一般，再后来，梦河来自己家时，与强牛之间的一言一行都似乎是在调情。从此也便多了一些心眼，对强牛和梦河之间就产生了戒备之心。不过，孔雀悉心地观察了一些日子，并没有看出什么破绽，虽然心里对梦河仍然存有顾虑，却找不出断绝往来的理由。而且，梦河的乐于助人，对强壮的照顾胜过自己，则往往让孔雀感到无法拒绝和十分需要，并产生了一种依赖。因此，表面上孔雀装着没事一般，但内心里孔雀却也常常为此而思考、而烦恼。强牛的早泄毛病越来越严重，甚至可能导致阳萎，夫妻生活很少有快感可言，而他又要顾忌所谓的面子，死活不去就医。孔雀几次用离婚相威胁，结果适得其反，使夫妻关系真得紧张起来。凭心里而言，她爱强牛，不愿意失去强牛。更关键的是两家亲戚、朋友都在鄂西城，这样不明不白的分手对谁都无法交待。但是，自己才二十几岁，今后的路还很长呢！漫漫人生路上，没有生理的满足和安慰，那将是多么难耐的事呀！孔雀时常为此而痛苦、烦恼，偷偷悲泣。她有时也想到过和强牛离婚的问题。
　　而恰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现了梦河。孔雀真心喜欢梦河，她觉得梦河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人乐于亲近她。显然，强牛也对她抱有极大地好感。然而，令孔雀自己也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当初曾产生出一阵醋意。但是，随着彼此接触次数的增加，孔雀竟然没有了顾虑。一方面，她清楚强牛的为人和身体，他是“有贼心没贼胆，就算有贼胆，却没有那贼力气。”另一方面，她觉得梦河是一个很纯正的女孩子。其初，孔雀总认为开美容美发厅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自从认识梦河，孔雀才知道自己过去太偏激。梦河就象一朵荷花出污泥而不柒，也象一支腊梅花具有独立寒冬的傲骨。在这纷杂的城市里。在许多女孩拿“青春赌明天”的情况下，梦河却能洁身自好，很不容易。而难得她又是个才女，能写出象样的文章。正因为如此，孔雀对梦河有一种特殊的亲热感。虽然，有时也会产生出几分嫉妒，但是，几天不见却很想念。尤其是梦河主动对强壮的照顾，更让孔雀感激。
　　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不可告人的原因，使孔雀有意要让强牛和梦河接触。孔雀意外地发现，如果梦河来了她家，强牛在与自己交欢时把持的时间竟能稍微长一些。起初，孔雀为此而嫉妒梦河，甚至想到有意疏远梦河。但是，转念一想，强牛毕竟是和自己交欢，梦河只不过是替代着兴奋剂的作用罢了。于是，便主动拽梦河来家里玩。以此来刺激强牛达到自己的愿望。孔雀也曾为这小小的计谋而得意过。但是，她很快发现这样做实际上是很危险的，强牛显然明白她的意图，只是没有点破。原因是他还不愿暴露自己心里喜欢梦河的实事，再者更想表明自己还没有到非要就医不可救的地步。而梦河呢？万一她明白自己实际上是被利用了，又如何看待此事呢？这还是其次。更可怕的是，梦河一旦明白过去，并真的爱上强牛，自己则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测字先生的一席话，无疑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孔雀想来个“先礼后兵，”先投丈夫所好，对梦河以礼相待，一是可以对他们起到监督作用；二是一旦抓住把柄，自己处于主动地位。
　　孔雀目前的心理实际已经有些变态。一个正常而成熟地年轻女人长期不能得到丈夫给予的性满足，内心的痛苦和酸楚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后来，通过药物达到了一定的效果，但结果由于药物的副作用，反而使情况变得更遭。强牛尽管生理上有病，但他的智力和感情世界却是很丰富的，因此，仍然有“见色起意”的心理。做为妻子，孔雀本应生出醋意并加以制止的。但却为了满足自己的生理而去故意放纵自己的丈夫。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心理变态。
　　而反过来再审视强牛，也让人感到不可思议，本来可以正常的求医，却偏偏讳莫如深。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变态呢？
　　再审视现实生活，城市里的云云众生，满脸笑容的，说不定内心充满苦痛，所谓鲜花掌声之中却有孤寂之人。而我们也可能因为幸福而流泪，也可能说一些违心的话，现实并非都如人意，生活充满酸、甜、苦、辣，面对现实为了生活，我们可能有意无意地出现一些“心理变态”。这种变态实际上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适应和调节，如果这种变态是适度的，对人的身心发展是有益的，而如果这种变态过于偏激，则是很危险的。严重的心理变态者便成为神经病或是精神病。
　　这段时间里，梦河、孔雀、强牛彼此心中都有“小九九”，而彼此都藏匿着唯恐被他人看破。表面上看一切正常，然而，都象这犟河水一样不只是在奔腾，而是有些反了常态。
　　吃完饭，孔雀和梦河一起在厨房清洗碗碟。
　　强牛进了书房，打开梦河刚给的稿子。这是两篇散文，都不太长，强牛便认真地看起来。

　　　　　　　　 月 照 高 楼
　　　　　　　　　　（散文）
　　皎皎明月是城市的天灯，月照高楼，皓净无纤。月明星稀，秋夜已深的天空显得有几分冷清，而高楼望月却平添了一番银色的遐想。
　　我对月亮一直情有独钟，嫦娥奔月的传说从孩童时的记忆留存至今。尽管人类登月探险者已将这一传说予以否证。但人们对月儿的美好印象已铭刻心中。月有情能显阴晴圆缺，人有情能念悲欢离合。斗转星移，难辨今夜月是陈老或新鲜，高楼栉比，难知楼中人是欢乐或忧愁。人月同性。想这天上月亮，穿越亘古时空，历经圆缺沧桑，却始终光彩照人，古老的新月有写不完的诗文。看这世间之人，历代繁衍生息，饱受许多坎坷磨难，仍需不断奋进，平凡的人生有讲不完的故事。
　　高楼观月 ，如读古诗。“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高楼赏月，象听名曲。阿炳的《二泉映月》，贝多芬的《月光曲》令人对月心动。而更为令人感叹的是两首名曲的作者，一位是盲人，一位是耳失聪。月儿美，曲儿美，却难觅完美之人。
　　月照高楼，楼高月近。真想摘下这新月圆我个美好的梦，无奈月亮其实挂在很高很远的另一个时空。人月遥望，咫尺天涯，我有几分被人冷落的酸楚，月有一丝爱莫能助的歉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月圆月缺原本是宇宙自然的天象，悲欢离合其实是人间生命的驿站。月照高楼，无论月圆月缺都是城市的夜色美景；人生奋斗，无论成功失败都是生活的强者英雄。圆是一种美满，缺是一种思念。圆与缺不只在天上，更在人心中。月照高楼，人居楼中，人月相应。高楼赏月，圆了我残缺的心月，圆了我思念的梦。

　　　　　　　　 回 头 无 岸
　　　　　　　　　　 （散文）
　　第一次海上旅行是几年前一个夏日的傍晚。
　　客轮离开青岛海岸时，天近黄昏。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大海。海天一色，海风阵阵，将夏日的酷热吹得荡然无存，令人惬意。
　　兴奋、激动、拍照、谈笑......直到夜幕降临。
　　蓦然回首──突然发现身后的岸，消失了，本来巨大的客轮，此刻航行在有38万平方公里之阔的黄海上，却似一叶小舟。回顾茫茫，夜风潇潇，顿时令我产生一丝惊惧。假如客轮突发故障，触礁沉没，孤独无援，我必有葬身鱼腹之险......我不知道，当时为何会有如此可怕而莫名的联想。我自问，人们为什么要放弃已有的岸，而去追寻另一个未知的新岸呢？尽管我知道此次航行的新岸是上海，但是，对于从来没有到过上海的我，上海依然是我心中一个未知的岸。
　　仔细想来，其实，生命本来就是一段无可替代的旅程。人从离开母腹的那一刻起，就离开了自己的岸，向未知的彼岸不停探寻。
　　回头无岸，离开母腹时，任何人都要嚎啕大哭，就是因为，人一旦分娩出来，再也不可能得到母腹重新庇护。注定今生只能义无反顾地“潇洒走一回”。我们无法阻止生命的延续，也无法改变生命的短促。而短促的生命却需要不懈地奋斗，这正是生命永恒的意义。
　　回头无岸，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世界万物，可以说因水而生，生性如水，水一倾则不可反复。虽然，年年岁岁花开花落，日升月移。但是，岁岁年年花香有别，日月不同。
　　回头无岸，都说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舟退而再进可以，而人无再少年，青春不再来，人死而不能复生，生命无退路。人生需要我们努力去开拓，只有以全身心拥抱生命的人，才能在生命的历程中不断发现欣喜。
　　回头无岸，正是无岸的人生，才能使有限的生命充满无穷魅力。回头无岸，才有决心到达彼岸。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岸，每个人都在不断寻找自己的新岸。
　　回头无岸，这也许正是生命的真谛！
强牛竟觉得这两篇文章是专门写给他的。强牛自言自语道：“愿逐月华流照君”这个“君”是指我强牛吗？梦河，在你的思念中有我强牛吗？我和梦河之间是有岸，还是无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