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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犟河>十五 勇斗劫匪

十五 勇斗劫匪

作品名称:犟河      作者:溪水竹风      发布时间:2013-08-03 17:40:39      字数:3824

汽车开出几步,裴聪刚提起车速,就在这一霎间,后排的一个人突然举刀刺进了裴聪的左肩部。与此同时,坐在旁边的青年迅速地一手拨掉了车钥匙,一手举起了一把长长的马刀顶在裴聪的胸前。
裴聪在城内又请了几桌客,并带着黎鹃游了一趟西安。两人便陆续把常用的东西搬到在鄂西城租的房子里,过起了正常的小家庭生活。黎鹃已经出师,开了一家小小制衣店。裴聪照常整天开着‘面的’满街转着拉客,有时晚上不出车,便到强牛那里去打牌。
  这天阴雨绵绵,裴聪却整整一个白天,没有出车。前一晚上打牌时间太长,又想到白天生意不好也就懒得出车。直到傍晚六点多钟,黎鹃回来做好晚饭吃了,这才迫不及待地出车。黎鹃要跟着去,裴聪却没让。临行时裴聪特意在她脸上吻了一下。黎鹃便说:“晚上出车小心点,我等会儿到强哥家玩,收车时记住去接我。”
  裴聪说声:“OK!”便开车来到城市广场,等了二十多分钟,却没有人租车。便只好启动转了几家酒店舞厅,却依然没有人租车,连散客也没拉着,便烦躁起来,心想今天见鬼了,便又开回城市广场旁停着。这时,有两人走到车前问:“师傅,去柏林吗?”
  裴聪看了一下表刚好九点钟,便说:“去啊!不过是郊区,路远,要加钱。”其中一个就问:“多少钱?”裴聪说:“五十元。”另一个就说:“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裴聪笑着说:“不贵的,不信你们再去看看别的车吧。”两个年轻人调头走了,开始前后左右打量起别的出租车。
  十分钟过后,又过来两个人问裴聪的车到不到棉纺厂,裴聪便依然要价五十元,因为,棉纺厂就建在柏林。这两个人也有些嫌贵。裴聪看他们个个穿着土气,脸上流露出农村青年的憨气。心想他们或许是外出打工未能找到活,天黑了,急着回家。想到自己也是农村出来,便起了同情心,主动说:“刚才也有两个人租车去柏林,跟你们一个方向,你们一起租了,每人平均也就十几块钱。要不我可以打表,是多少收多少。”三个青年正在犹豫。果然,刚才要租车的两个人转了回来,说要租车。裴聪说了自己的建议,两边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好象不放心对方,裴聪便说:“出门在外不认识坐一辆车的事是多得很,你坐公共汽车不是这样吗。”四个人这才先后上了车。
  裴聪驾车驶过城市广场,顺着公路向西而行。
  乘车的四人中有三个在后面,彼此之间谁也不说话,只有坐前面司机旁边的青年无话找话与裴聪闲聊。并递上一支“红塔山”给裴聪。裴聪出于礼貌接过烟,但他并没有抽,而且悄悄地装进衣兜里换上自备的烟,裴聪在报纸上看到过香烟里下蒙汗药,劫车的报道,他知道途中吸客人的烟是一大忌。
  从城市广场到柏林并不太远,二十公里很快便到了。裴聪便问先前的两个人到柏林什么地方下,闲聊的小伙说:“到柏林双凤店下。”裴聪一听不高兴地说:“不送了,到双凤店就到黄龙了。”后面的人也说他们是到黄龙的,便都向裴聪求请:“师傅,帮个忙吧,不是我们诚心骗你,一说到黄龙方向,出租车都不会过来,无法,天又下着雨,赶着回家。求求你送送我们吧,我们另加点钱。”
  裴聪听不得人求他,心一软,就问:“你们到底去哪里?说清楚。”坐在旁边的年轻人这才说:“我们是到黄龙大坝的。”另三个说是到小峡电线厂的。裴聪让每人另加五元钱,否则,都在柏林下车,四个人好象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裴聪这才又启动汽车驶过柏林镇继续西行,这一耽误,已是十点多,郊区道路没有路灯,沿途黑乎乎的,车快到黄龙大桥时,有人叫着忍不住了要下车小便。裴聪也想小解,便把车停下,打开顶灯,几个人便陆续下车小解。裴聪小解完毕,又坐在座位上等人都上来,重新启动了车辆。汽车开出几步,裴聪刚提起车速,就在这一霎间,后排的一个人突然举刀刺进了裴聪的左肩部。与此同时,坐在旁边的青年迅速地一手拨掉了车钥匙,一手举起了一把长长的马刀顶在裴聪的胸前。
  此时,裴聪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劫车歹徒。
  这时,裴聪一脚踩死刹车,刚提速的车猛地急刹车,强大的惯性使众歹徒身体失去平衡,一起往前倒去。裴聪乘机用右手拨下歹徒未及从他身上拨下的匕首,顺势捅进了与他同排的歹徒腹部。那歹徒也同时把手里的马刀刺进了裴聪的右膝盖上部。未及拨出歹徒腹中匕首,裴聪左手及时紧抓着了歹徒刺来的马刀,歹徒也抓住裴聪刺在他腹部上的刀刃,二人正僵持不下。后面一人举刀刺穿了裴聪的眉骨,一人用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若歹徒把绳子一勒紧就是死路一条!裴聪迅速扭转身体向右倒去,把与他僵持的歹徒压在身子下。裴聪从腿中拨出马刀,同时,头一偏挣脱绳子,两腿一伸“咚”的撞开车门,摁着尚未坐起歹徒的脊背,一个“鲤鱼打挺”跳下车。
  车下歹徒见裴聪跳下车,也匆匆下了车举刀来刺,裴聪转身跑到公路上用刀还击,纷纷跳下车的歹徒边喊:“捅死他,扔到大桥下去。”边向他围来。裴聪左手紧握马刀,伸出滴血的右手轮番指着歹徒边骂边喊:“来人啊!有人抢车啦!”
  黎鹃这时已在强牛家等得不耐烦,只说怕是裴聪忘记,自己先回去了,孔雀却说既使真回去不想来接,也会来个电话的。强牛便担心裴聪会出意外,便打了呼机,却等不到回音,就问黎鹃平时出车有紧急事情如何联系。黎鹃说可以请出租公司服务总台寻呼。强牛便叫了寻呼。
  四个歹徒缩小着包围圈。裴聪平持马刀原地急速旋转着身子,这时他的呼机忽然响了。几个歹徒猛然听声音顿时一愣,就在这霎时,裴聪看准时机,突然腾空而起踹向一个歹徒的前胸。歹徒倒地大叫一声,爬起来就跑。
  剩下的三名歹徒继续围打裴聪。裴聪便慢慢向自己的车边靠近。一歹徒乘裴聪转身的时候,一刀从他背部刺了过去,裴聪又中一刀,血越流越多。正在这时,车里总台寻呼机响起来:“□□□□号,你现在在哪里,速回话......”车里突然说话,歹徒做贼心虚,又是一惊。裴聪又看准时机朝一歹徒猛扑过去,马刀捅进歹徒的上腹,歹徒惨叫一声调头就跑,跑有不到二十米便“扑嗵”一声,一头倒在地上。裴聪两眼仍然盯着两个持刀歹徒,一手伸进车内按了回话器说:“我在黄龙大桥,快、有人劫车!”
  剩下二名歹徒见状,其中一人高叫一声:“跑吧,这小子有种!”如丧家之犬。最后一个不怕死的留下继续与裴聪对打。而此时此刻裴聪的头又昏又疼,他一边踉踉跄跄面对着疯狂的歹徒,举着刀子。一边用带鲜血的左手猛拍前额,心里反复叮嘱自己:“裴聪,不能倒下,千万不能倒下啊!一倒下,今晚就会没命了!”
  裴聪的刀长,但受伤严重,歹徒虽然没有受伤,但个子矮,刀短,双方便僵持着。
  正在这时,几辆警车呼啸而来,歹徒这才仓皇而逃,裴聪紧追不放,但没追几步,眼前一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裴聪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正输着血。黎鹃和几个公安民警、强牛、孔雀等都焦急地围在他身边。裴聪睁开眼,当他第一个看到新婚的妻子黎鹃,这位刚毅的男儿止不住大哭起来。黎鹃走近丈夫,弯腰蹲下,用手轻轻地擦着裴聪脸上的血迹和泪水,周围的人都为之感动。
  几位公安急忙问明情况,立即告辞去追捕罪犯去了。强牛就和出租车公司领导一起同保险公司进行有关事情的协调。孔雀劝慰了一阵黎娟,双奶便开始发胀,就急着回家喂奶。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有几处游动的算卦摊子,当有行人经过时,算卦先生便不停地吆嗬着要给人算命,尤其是遇见老人和妇女。孔雀正好经过这里,她发现有一个卦摊比较特别,一张方桌前用一块红布围着,红布上面有“阴阳八卦图”,旁边写着“测字”两个白色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只要你随意写一个字,便可测得你想问的事。”那测字先生手里拿着一本书旁若无人看着,也不招呼行人。
  孔雀就觉得这先生测字一定灵验,便走过去问道:“老先生,你这怎么测字?”
  测字先生这才抬头答话:“你先写一个字,我可以根据这个字测出你的心思,测对了五元钱一个字,测不准分文不取。”
  孔雀拿过笔,想来想去,却不知道该写个什么字。这时旁边正好走来一群中学生,好象在议论着什么,就听见其中一位学生说:“你们这样对待老师不感到内疚吗?”孔雀听见了,竟鬼使神差地随手写了个“疚”字。
  测字先生接过纸条看看,叹了一口气说:“久病为疚,看来你家不是经常有人生病,便是有人长期有病。”
  孔雀心想,丈夫强牛早泄已经很久了,应该是长期有病,而儿子强壮近来经常感冒发烧。便觉得这测字先生果真说得准确,便要继续测算。
  测字先生则说:“俗语云:久病成医,有的病要靠医生,有的病则往往靠自己,我看你不必测了。”
  孔雀一听越觉得测字先生讲得有道理,就硬要测。
  测字先生便说:“测一个字五元,测第二个字,就是十元。”
  孔雀便赶忙掏出三个五元的钱交给测字先生。测字先生接过钱,好象无可奈何地说:“看来你真有诚意,我就给你再测一个字,请写出来。”孔雀拿了笔,见正好有辆中巴车停下来,便写了个“停”字。
  测字先生看了孔雀写的字,愣了一下,说:“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测的好,我就收你五元钱算了。”说着便把孔雀刚刚给的两张五元钱拿在手上,便并没有立刻递给孔雀。孔雀赶忙又掏了十元钱说:“先生,我再加十元,就测这一个字。”测字先生并没有急于去接孔雀的钱,而是问道:“你是让我说实话,还是说假话。”孔雀递过钱,说:“当然是听实话。”
  测字先生这才接过钱,慢腾腾地说:“停者,止也。说明你家病人的病都能好。”孔雀听到这话,当下心里舒服了许多。测字先生继续说:“但是,内心痛苦,也为疚。身病好医,心病难治。感情的事情更是纠缠不清。病人病好,并不能代表你的家庭从此就平安无事,而是正好相反。停者,宁字多一口人也。反之,停者,走出一口人则为宁也。看来你的家庭会因第三者插足而不安,结果会因婚姻破败而安宁......”
  孔雀听完测字先生的话,禁不住便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晕倒在卦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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