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荤磕逗趣

老公公进了新房，衣服没脱就四脚拉杈地躺在新床上。偏偏新娘怕羞早早关了灯等在新房里，黑暗中感觉有人进来，便以为是新郎，也就脱光衣服上了床。
鄂西城位于中国著名道教圣地武当山下，地处汉水上游。虽然建市时间较短，但是，“鄂西人”的历史却十分久远，可以豪不夸张地说:中国是人类发祥地之一，而鄂西城是人类最早的故土之一。据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最新考古发现，鄂西城存在古猿人遗趾，并出土了古猿人完整头盖骨。经北京周口店古猿人的发现者和鉴定人，贾兰坡教授鉴定，起码在100万年到150万年以上，比北京猿人要早50万年以上。这一重大的考古发现，证明了，不仅是黄河、长江，汉水也是中华民族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民族的摇篮。
　　鄂西城在春秋前为麋子国领地，麋子国是一个产生于夏代的古老方国。在商、周时代，国势强盛，曾参加周武王的盟军，灭了商朝。后来又威胁过荆楚，到春秋时为楚国所灭。但是，由于鄂西城地处武当山脉与大巴山脉的交汇处，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一直是穷乡僻壤。六十年代末期，经国务院批准，一个大型的汽车制造厂建在这里，经过三十年的建设，鄂西城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如今，鄂西城里依山就势高楼林立，商业网点，经济开发区遍布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稳步提高，人均经济收入曾一度排在全国第六位。更主要的是每五分钟便有一辆崭新的“东风”汽车在这座城市诞生。这座城市成为一座全国著名的新型汽车工业城市。经过创建全国文明卫生城市之后，市容市貌，得到了进一步改变。
　　鄂西城的春天来得较早。春节刚过，许多树木便吐出了新芽，小草已把大地装点成绿色，充满了春意。虽然人们还沉浸在春节的喜庆里,但新的一年工作已经开始了。
　　强牛刚上班，便被主编粟言叫去，布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原来国家文化部的一名官员在一份资料上了解到鄂西城有个伍家坡民间故事村，那里的村民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玩童，凡是会说话的都能编故事讲故事，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早对已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武当山道教圣地仰慕已久，更对神农架野人之谜充满兴致。便带了几位专家来到鄂西城进行调研。市委、市委宣传部都重视此事，要求电视台和报社派专人陪同调查采访，报社领导研究决定派强牛参加。
　　专家调查团一行6人，乘坐505次“北京西－鄂西城”的列车，莅临鄂西。市委书记、市长、市委宣传部长等领导亲自到车站迎接。并在鄂西宾馆举行隆重的欢迎酒宴。宴会上，市委书记、市长先后致辞，国家文化部官员作了答谢词。宴会上推杯换盏，轮番敬酒。
　　第二天，调查团正式开展活动，上午是市内景点参观，人民公园、城市广场、东岳古台，最后是四方山植物园。
　　四方山植物园是鄂西城新开发的一家集科普、旅游、经济开发为一体的天然园林区，山上有各种植物六百多种，其中有不少是国家稀有物种。四方山海拔不到四百米，但山清水秀，四季花开不败，又建有亭台、楼阁、游玩设施及酒楼，是渡假、休闲、娱乐的好去处。山顶建有卫星电视转播站和无线广播发射站，游人可以进去参观，了解有关电视和电波发射的知识。
　　下午是市内工厂参观，专家们参观了五分钟出一辆东风车的总装配线。又参观了年产十五万辆发动机缸体的现代化的铸造自动生产线等。包括国家文化部官员在内的几位专家都是首次来鄂西城，虽然，他们都知道鄂西城是“东风车”的故乡，但是，专家们却对如此规模巨大的汽车厂竟建在这样偏僻的山沟沟里感到异常吃惊。更对铸造厂优美的厂区环境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他们印象中，铸造厂的环境是十分脏、乱的，没想到这个铸造厂的环境如同花园一般。完全可以想象几代汽车工人为此付出了多么大的艰辛劳动。
　　参观了一天，专家们对鄂西城第一印象很好，评价较高。 回到宾馆，又是丰盛的菜肴招待。市内其他领导因为另有安排，便由宣传部长、报社强牛和电视台一名记者等作陪。酒席间大家兴致很高，为了活跃气氛，便有人倡议要行酒令，对不上者罚喝酒。自然先由文化部官员出题，他说：“既然咱们是来鄂西城考查，就这样一个题吧！每人说幅对联，要求对联中至少出现鄂西城的一个地名，我先说：十堰多堰堰积春雨水，东风造车车通致富路。”众人便喝彩，赞扬到底是文化部官员。十堰、东风都是鄂西城的两个镇，并归纳了鄂西的两个特点：一是堰多、二是靠生产东风车致富。接下来是宣传部长:“竹山竹溪竹林密，郧县郧西郧水长。”宣传部长是女同志，巾帼不让须眉，一联说出竹山、竹溪、郧县、郧西四个地名。又是一阵喝彩。强牛挨着女宣传部长坐着，第三个便轮到他，他张嘴先来了上联:“黄龙腾白浪飞过小峡大峡。”这半联竟说出了黄龙、白浪、小峡、大峡四个鄂西城地名。这下联对起来就有一定的难度，大家都秉着气看强牛如何对下联。强牛吸了一口烟，略作思考，对出下联：“柏林结花果遍及小川大川。”“好！”女宣传部长率先喝彩，柏林、花果、小川、大川同样是鄂西城的四个地名。众人便盛赞强牛不愧为名记者，才思果然敏捷。
　　接下来轮到强牛旁边的一个专家时，他却讲起条件说：“强记者一联说出八个地名，让我们再怎么说，我只好出个上联，向强记者讨教下联，我这上联是：牛头山上训犟牛。请对下联！”众人知道他在跟强牛开玩笑，便哗的一下都笑了。强牛也笑着说：“让我对可以，不过，我若对上，你得喝酒。”那位专家爽快地答应了，强牛便说出下联：“天宝寨中养狐狸。”鄂西城有一家天宝公司，确实建了一个狐狸养殖场。显然强牛借此暗喻对方如狐狸般狡猾。此联一出，那专家爽朗地笑着说：“对得好，这杯酒我喝。”
　　一开先例，后面几位便也效法，只出上联要强牛对下联，强牛不好拒绝，便只好应对。有出“将军河边出将军”，强牛就对“桃子沟里结桃子”。又有:“头堰沟周家沟沟沟建设汽车厂”强牛便对:“白二河马家河河河流淌犟河水”。再是:“夏家店前筑土门”，强牛再对“老虎沟口开草店”等等，一圈下来，又到了文化部官员处，强牛竟没喝一杯酒。文化部官员便说：“强记者，果然了得，我最后再出一联，不过有言再先，你对上对不上，都要喝了杯中酒，权且当做奖励。我这上联是：竹山长（Chang)坪长(zhang)山竹。强记者，请对吧！”强牛一听此联便佩服不愧是文化官员，此联乍一听十分平常，联中只嵌有“竹山”“长坪”两个鄂西城的地名，但此联中的“长”是个多音字，两个“长”字读音互换，上联便从左到右念和从右向左念完全一样。这在对联中称为回文楹联。据说最早一联出自清朝乾隆皇帝，上联是:客上天然居 居然天上客。纪晓岚对的下联是:人过大佛寺 寺佛大过人。北京的老舍茶馆也有一幅回文楹联:前门大碗茶 茶碗大门前；满座老舍客 客舍老座满。因此，这类对联一般难以应对。强牛一时对不出合适的下联，便说了此联得妙处，然后，端起酒杯，说声“惭愧”一仰头喝干了杯中酒。文化部官员听了“哈哈”一笑，称赞强牛虽然没有对上下联，但也说出了原因，便高兴地也喝了杯中酒。
　　每个人杯中酒再次斟满，文化部官员便让女部长再出酒令。女部长便说:“中国文化源源流长，贵在雅俗共赏。刚才咱们拟词对联谓之雅。但这高雅的东西则让我们费了不少脑筋，搞得神经高度紧张。我建议下面是不是来点俗的，每人讲一个笑话，体裁不限，荤素都行。若讲了没有人笑就罚酒，怎么样？”众人十分赞同，便让女部长先讲，女部长就推让应该文化部领导先讲。文化部领导则说:“今天这酒席上只有文友、同志，没有领导，我看刚才拟对联强记者表现出色，还是由他先来吧！”大家便鼓起掌来。强牛心想反正早晚都要讲，更不想因相互推辞而扫众人之兴，就说：“行，我先献丑，算是抛砖引玉！”一位专家便说：“你可别乱抛砖，把我们都打蒙了，谁给你献玉？”大家都笑起来。强牛又问：“是来荤的，还是素的！”有人说：“这第一讲吗！应当开开荤，对不对！”众人再次鼓掌。强牛就讲起来。
　　我说一件事。有一次，我参加一个农家婚宴。这家老公公早年丧妻，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拉扯大，很是不容易。儿子大喜日子，自然十分高兴，便多喝了几杯。新郎也喝得酩酊大醉。晚上睡觉时，父子俩便进错了房间。儿子进了老子的房间倒头便睡，没有啥事。老公公进了新房，衣服没脱就四脚拉杈地躺在新床上。偏偏新娘怕羞早早关了灯等在新房里。黑暗中感觉有人进来，便以为是新郎，也就脱光衣服上了床。老公公迷迷糊躺着，忽然闻到女人香水味，心中一惊，酒便醒了几分。知道自己八成是误入洞房，羞死人也。不敢吱声，想伺机溜走。新娘躺了一会儿，见新郎没动作，便主动伸手摸过去，正好摸到老公公的嘴巴。老公公是个大胡子，新娘一摸有些扎手，赶忙缩了回来。心想，新郎喝醉了大概睡错了方向，或许刚才摸的是他下身。新郎真是酒醉心里明，这么快就把衣服脱完了，你着急我偏不急。这样想着便又把手摸了过去，绕着嘴角摸了一圈，却没有摸到坚挺之物，好生奇怪。又慢慢往上摸，结果长长的指甲就戳到老公公鼻里，老公公实在忍不住就打起喷嚏。新娘这才听出声音不大对头，忙开了灯，一看竟是自己的老公公，当下恼羞成怒，一边抓被子挡自己的身子，一边骂道：“你这老流氓，扒灰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老东西！”老公公就慌了神，怕被人听到更说不清，赶忙去捂儿媳妇嘴，口中道：“我的姑奶奶，你不要叫了，误会、误会，这完全是误会。”儿媳妇一听，更加来气说：“你这个老色鬼，还要五回，实话告诉你一回都不行。”
　　强牛开始讲时，有人挤了挤眼，大家心照不宣，都想忍住不笑，好罚强牛喝酒。结果，强牛讲的有声有色，众人再也忍俊不禁，笑得东倒西歪。
　　接下来该女部长，她便讲：有客人到无锡，每餐都上甲鱼。主人就夸赞说：“你们这王八真多。”主人自谦说：“我们这里的王八都是外地来的。”正在这时厨师过来征求意见，大家便都夸厨师“王八烧得好！”谁知厨师也自谦说：“哪里哪里，是王八都喜欢吃！”席上有人已经听过这个笑话，便忍住不笑。偏偏这个时候服务生端来一个“霸王别姬”汤，结果，大家都不动勺子。女部长便觉得有些尴尬，就冲着服务生说：“谁让你们这会儿上汤的？”服务生并没有听到女部长讲的笑话，忙解释说：“这汤里有王八，我们这里的师傅烧得好，都喜欢吃的！这会正好喝了解酒呢！”。“哗”──大家都突然笑起来。服务生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引得大家见笑，脸唰的一下红了，一时不知所措。女部长也笑起来，对服务生说：“好了，这没你的事，你出去吧！”服务生一脸困惑的望着女部长，大家又是一阵狂笑。这时，只见文化部官员笑着站起来，轻声问：“小伙子，你们这里洗手间在哪？”服务生正好有了台阶赶快说：“先生，我带你去！”说完感激地望望文化部官员，领着他走出餐厅。
　　文化部官员从洗手间回来，餐厅里依然笑语不断。强牛就说：“我们就等你回来讲压轴故事呢！”文化部官员说：“怎么我出去这功夫都讲完了？好！我说一个，就刚才我去洗手间，一进去，生意还不错，蹲坑全都占了，旁边还有等候的。我就发现一个蹲坑的冲着我笑，我心里纳闷，我第一次到鄂西城这个人怎么会认识我呢？可能是个文学爱好者？或者在电视上看过我的人？在书上看过我的照片？便走过去，那人却没有理会我。原来他是在拉大便，一用劲脸上就好像是笑。”大家哄地笑了一片。女部长说：“你这是在骂我们呢！让我们一笑，我们就都在大便！”文化部官员便说：“你、我彼此彼此，一喝霸王别姬汤，我们岂不成了王八？！”又是一片大笑。
　　几个荤素的笑语，把餐桌上的气氛喧染的异常热闹，大家彼此推杯换盏，直到十一点多这才收场。
　　次日一早，一辆面包车载着他们直往武当山而去。武当山是我国著名的风景区，它“五里一观，十里一宫”山势奇特，众峰嵯峨，谷深林茂，雄峙霄汉。有众多的古代道教建筑群，是国务院确定的第一批国家重点风景之一。武当山以它奇特绚丽的风景，宏伟古老的建筑，丰富珍贵的文物，清爽宜人的气候，美丽动听的神话而闻名海内外。从鄂西宾馆乘车，不用一个小时，便到了武当山下的老营镇，众人先在武当山牌坊下照了合影，又买了上山的门票和保险，这才开车上山。山道弯弯曲曲，迎面虽是春风吹来，却依然带着阵阵凉意。汽车绕过后山，来到索道站，大家两人一组坐了“武当索道揽车”直接到了半山腰，再往上攀登，便到了武当山最高峰－－金顶。强牛已经来过武当山很多次，知道许多有关武当山的典故和传说，便一路当起导游。他向客人介绍说：“ 武当山金顶海拨1612米，金顶上用黄铜黄金铸成的金殿，金碧辉煌，为武当一绝。它高5.4米，宽4.4米，深3.15米，外鎏赤金，金光闪烁，毫无铸凿痕迹，是我国现有最大的古铜建筑物。”此时，山上的积雪尚未融化，四周是白茫茫的，所有建筑物被衬托的更具特色。强牛继续说：“武当山始建于明朝永乐年间，是我国著名的道教发源地，武当功夫以张三丰首创的太极拳和太极剑闻名海内外。武当金顶的金殿里供奉着真武大帝，传说其形象正是永乐皇帝。”现在正是武当旅游淡季，游人不多，山顶上寒风冽冽，众人没在山顶停留多久，便开始步行下山，沿途全是青石条铺成的阶梯道路，起初走着还不觉着累，时间一长腿脚便都开始发酸，便只好走走歇歇，歇歇─走。
　　走了二个多小时，这才来到了南岩。南岩宫也是武当一绝，宫内有元朝兴建的天乙真庆万寿宫石殿，它镶嵌在千仞峭壁之间，上接云天，下临绝涧，与南岩浑然一体，十分壮观。位于石殿绝岩前的龙头香是我国石雕艺术罕见的珍品，被誉为“武当明珠”。龙头香由4部分组成，龙身由凸雕手法凿成两条龙，配饰万朵流云，龙口镂雕的双龙仰视吞吐着一团火球，球上置一小香炉。整个石梁长近一丈，宽仅一尺，从绝壁上凌空前伸。过去，教徒们“朝武当”必来此烧“龙头香”，以表示虔诚。烧香时，人要探身出去，下临万丈深渊，手执着香火跪着从窄窄的龙身爬到龙头，在香炉中点完香后，再爬着后退，稍有不慎，就会掉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康熙12年下令禁烧龙头香以后，这种旧习俗才停止。如今周围设栏加以保护，可供游客凭栏俯视，龙头香再次开放。看看这里的险峰奇景，那峭崖绝壁上建造得悬宫令人叹为观之。游完南岩宫，便在武当山宾馆吃了午饭。稍作歇息，驱车来到紫霄宫殿。强牛一行人走进紫宫内，只见一群武当弟子正在殿内练功，动作整齐，一招一式颇见功底。
　　强牛便对几位专家说：“紫霄宫是武当山现存的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道教建筑群。它依山而建，高大雄伟。1931年5月，贺龙率领红三军由洪湖向鄂西北挺进时，司令部就曾设在此处。”
　　宣传部长接过话说：“自从武当山被联合国确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之后，武当山更加令人关注，市政府又确定在每年的三月三举行一次庙会，八月举办一届武当文化艺术节，已经成功地举办了三届，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对当地经济发展促进很大。艺术节上的武术擂台赛，真刀、真枪、真功夫，最有刺激性，已经成为国家选拔武术人才的重要方式。”
　　专家们听了，都感到鄂西人这种思路值得张扬。
　　隔一日，驱车神农架，路经房县。房县温泉远近闻名，自然不能错过，于是，舒舒服服洗了温泉浴，这才行车进入神农架林区，来到“林海石城”──松柏镇。虽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里却依然充满严冬的寒意。
　　当地文化部门早已接到市政府通知，做了接待安排，有专门导游和人员陪同。游览神农架，从松柏镇到每一个风景点，都要坐车，山路弯弯，起伏多变，汽车在山间穿行，好象没有尽头。导游小姐便一路不停的介绍起来。
　　神龙架，因中华民族的氏祖炎帝神农尝百草疗民疾时，架林为梯助攀援，架木为屋避风寒，架木为坛升仙天的动人传说而得名。她东接荆襄，西通巴蜀，北望武当，南依三峡，以“绿色宝库”誉满全球，以“野人之迷”举世瞩目，因薛刚反唐，张良隐居，中宗拜祖而远名流芳。在她3250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无处不藏秀纳娇。巍巍华中第一峰－－神农顶，海拔达3105.4米；名扬四海的国宝金丝猴，奇异的白化动物，难解的“野人之迷”，自然的山，自然的水，洪荒的风貌，清净的空气，罕见的佛光，飞天的流瀑，神奇的草甸，以及众多的花卉、峡谷、草药、禽兽、洞穴等以其得天独厚的自然，神秘，丰富，博大吸引着探秘猎奇、回归自然、逃避喧市的现代游客。
　　大自然的沧海桑田造就了神农架古老、原始、丰富多彩的动、植物。这里有高等维管束植物2419种，属国家重点保护的有珙桐、香果等34种，动物达500余种，属国家重点保护的有金丝猴、华南虎等40余种，还有白熊、白獐、白蛇等多种白化动物。1990年12月，神农架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接纳加入“人与生物圈计划”国际生物圈保护区网，成为该组织的第八个中国成员。拥有完整亚热带森林生态系统的神农架，逐渐成为多种学科的科研基地，吸引着一批又一批的专家学者及自然爱好者。
　　神农架旅游资源极为丰富,“峡湖倒影”--武山湖，因阳日大坝截断武山云雨而成，峡湖长15公里，宽处约200米，窄处仅20多米，两岸峭壁陡立，林木葱笼，湖平如镜,山树云天倒影水中，真可谓“林映水中鱼游树，云落湖底鸟穿波”。山为峻山，水为秀水，峰回路转，曲径通幽，情景交融，使游客仿佛进入了远古的洪荒时代，“大三峡不如小三峡，小三峡不如神农架”之说即由此而来。“神农第一景”--风景垭,若是万里晴空，眺望南方，俯视垭下，山岭纵横，河水蜿蜓，如在脚下；碰上云雾天，漫天浓雾，山崩地催，如置身仙岛帝宫一般。“神农绝顶”--华中第一峰的高山草甸，厚达数尺，如地毯漫铺，躺在上面仰望蓝天白云，能使思绪飞越万山千水，高山箭竹浩瀚无际，山风拂竹，如黄水泛波，阳光普照，异彩纷呈。更有“绝壁画廊”--夹道河，“山涧潮汐”--潮水洞，“傲雪竞放”--腊梅林，“金燕穿梭”--燕子洞等等。
　　调查团专家用了几天，才把神农架林区的所有景点都看过。但走马观花、来去匆匆， 能观赏到的并没有传说中的丰富诱人。原始森林并非尽是遮天蔽日的古树，国宝金丝猴躲而不见，美丽的太阳鸟藏了身影，更无缘观赏燕子垭佛光、邂逅神农架野人。或许正如导游小姐所说，神农架旅游的最佳时期是夏季，强牛他们来得“不适时宜”。因此，身临神农架，远不如想象和传说中的神奇。不过，强牛觉得，无论何时来，或许神农架原本就是如此。假如遍山都是金丝猴，到处可见白熊、白獐、白蛇等奇异的白化动物，伸手可采珙桐、香果、“七叶一枝花”、“文王一支笔”，这些动、植物又何谈珍奇？如果时时便有野人出没，怕是没有游人敢来，也不会有野人之谜了，神农架还有什么神秘可言呢？其实，人们每到一处旅游观光，都希望能看到那里最好的景观。而最好的景观恰恰需要适当的季节、天候和时机，对于众多旅游者来说，这种旅游缺憾是难以避免的，不独在神农架。强牛向随行的专家谈了自己的感觉，得到了大家的赞同，本来有些感到遗憾的，反到有了新的启发。是啊！登临湖北最高峰，站在湖北最高点，回归自然，暂避喧市，自然的山水，清净的空气，任你享受，何谈遗憾。
　　告别神农架，又匆匆来到伍家坡村。正赶上伍家坡村举行“迎千禧新春故事大赛。”专家们收集到许多民间故事资料和素材。这些故事大多原始稚拙，天然浑成，若出水芙蓉，极具伍家沟地方特色；内容丰富多彩，妙趣横生，扣人心弦，有神话传说、生活故事、神鬼精怪、寓言掌故等多种形式，涉及到人物、历史、典故、风俗等多个文化领域，其文化价值甚至大于其文学价值，在历史学、武当道教、民俗等方面具有多功能的价值。亲临伍家坡，真切感受到了中国农民身上自然喷发出来的文化底蕴和智慧，专家们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