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长篇】落日无痕（三十二）

第四十回：断袍绝情义，善恶终有报。

当余干欲对秦君怜实施不轨行为的时候，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余干回头看了看，原来是东方宝和宫女小月站在门口。余干丢开秦君怜，看着东方宝道：“关你屁事，识相的快给老子滚。”
秦君怜急忙趁机拉好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跑到了东方宝身边。
东方宝笑道：“余掌柜，真不好意思，扰了你的雅兴。”
余干看着秦君怜道：“我说怎么不肯跟我走，原来是看上了这个小白脸。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秦君怜道：“你根本没资格和白大哥比。”
余干道：“不就是因为我以前骗过你吗？你别以为他就是好鸟。”
秦君怜道：“是又怎么了，白大哥从来没有骗过我。”
东方宝道：“余掌柜，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就不要为难君怜了。”
余干道：“东方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骗得了君怜，却骗不了我。”
秦君怜听得余干叫自己的白大哥作东方宝，忙转过头半信半疑地看着东方宝。
东方宝对秦君怜道：“不错，我就是东方宝，化名白若泓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秦君怜道：“我早就听说二皇子东方宝到了苏州，却没想到就是你。”
东方宝道：“对不起，君怜。”
秦君怜微笑道：“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化名是有苦衷的，你不嫌弃小女子身份低贱，还当我作妹妹，我已经很满足了。”
余干看到秦君怜的样子，更加生气道：“瞧你那骚样，凭什么他骗你就是有苦衷，我骗你就是禽兽，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子吗？你真他妈够贱的。”
秦君怜道：“我懒得和你说。”
东方宝对余干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还不快滚。”
余干恶狠狠的瞪着东方宝道：“臭小子，你有种。”
说完便慢慢地向门口走去。
刚走到东方宝身后，余干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返身对着东方宝刺去……。
碰巧，秦君怜回过头来，忙上前挡了一下，口中喊道：“白大哥小心……。”
匕首不偏不倚，直入秦君怜小腹……。
余干呆住了，慢慢地左右摇动着头，不停的摇头，沾满鲜血的双手慢慢放开，眼睛直直的盯着插在秦君怜小腹上的匕首。嘴里不停的念叨：“君怜……，我……我……我亲手杀了君怜……。”
等东方宝回过神来，秦君怜已慢慢的倒下，东方宝忙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君怜……，君怜……。”
秦君怜努力的睁开双眼，看着东方宝道：“白……，白大哥……，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要永远……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东方宝道：“君怜……，你不会死，不会死的……，永远都不会死。”
秦君怜强笑着，看着东方宝，眼里流出了悲伤与幸福交织的泪水，说到：“白大哥……，你不用……骗我……，人……都会死的，能认识……白大哥……，是君怜的……荣幸……，这段日子……，我好开心……，好满足……。”
宫女小月的眼中同样充满了泪水，她蹲下身子，用手紧紧按在秦君怜捂住伤口的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上，她不敢将匕首拔出，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秦君怜才有可能在这世上多呆一会儿，哪怕只是一小会儿，多看一眼东方宝，她就会满足的……。静静的看着秦君怜看东方宝的那种眼神，仿佛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她不得不想起自己的身世，不得不叹惜命运的安排，为什么命运总要捉弄于人，为何苍天总是如此无情……。
但是不管东方宝和宫女小月如何努力，也不管余干后悔到什么程度，秦君怜还是离开了。在她心上人的怀中，带着她那一丝的满足，远离了这个让她整整呆了六年的火坑，也永远离开了这个自从她认识她的白大哥之后，在她眼中刚刚开始有一点生气和希望的世界……。
这时候，余干整个人也清醒了，站起身来，撒腿就往外跑，刚跑不到两步，却又突然止住。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他最不想见到也是最怕见到的人——冷如风。
冷如风和白城兴此时已站在了秦君怜的房门口。
冷如风道：“二哥，别来无恙。”
余干道：“阿风……。”
冷如风笑道：“二哥，该不会是又做错什么事了吧，这么急着要走。”
余干战战兢兢地道：“阿风，你别这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好怕。”
冷如风冷冷地笑道：“呵呵，把我从黔山顶上打下来的勇气都有，这样你就怕了呀。”
余干道：“明说，你想怎么样？”
冷如风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知道是谁抓了月儿？”
东方宝听了冷如风话的，一下子愣住了：柳姑娘被人抓走了？
余干道：“不关我的事，我早就到烟雨楼了。”
冷如风道：“你的主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要害我？”
余干道：“我不会告诉你的，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冷如风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余干笑道：“烟雨楼现在全是落日教的人，要是我死在这里，你们也很难活着出去，你们几个死了不要紧，若是东方宝死了，圣泉国就完了。”
白城兴道：“就你手下那帮废物，早见阎王去了。”
余干见情况不妙，忙道：“阿风，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
冷如风道：“你以为我会忘了黔山之痛吗？”
余干道：“阿风，难道你忘了结义之情？”
冷如风冷笑道：“有吗？我和你有结义之情吗？黔山害我的时候，你有当我是兄弟吗？”
余干暗道：屁话，兄弟是用来利用的，朋友是拿来出卖的。否则我就不是余干了。
心虽如此想，可嘴上却说：“阿风，我是被逼的，他们抓了依依，拿依依的性命要挟我，虽说她只是我的远房表妹，可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啊……。”
冷如风想了想，其实也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想，因为他已经想了一年了……。
冷如风挥剑砍下身上一块衣角，慢慢闭上了眼睛道：“今日你我断袍绝义，从今往后不再是兄弟，你走吧……。”
余干道：“多谢阿风，不管你怎么想，我仍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余干正欲离去，白城兴却挥刀拦住，对冷如风喊道：“冷兄……。”
冷如风道：“让他走吧……。”
冷如风说完，一眼也不愿意看余干，径直往东方宝走去。
余干暗自得意，想道：冷如风就是冷如风，妇仁之仁永远都是你的致命伤，可惜我太了解了，懂得拿义字来蒙你。
余干走到走廊处，突然回首，不知何时已拿在手中的暗器脱手而出，直奔冷如风后脑……。
白城兴看得真切，手中长刀只一挥，便将暗器挡开，挥刀的时候同时喊道：“小心……。”
冷如风等人立即看向白城兴这边。
只听得“叮”的一声，暗器打在门上。白城兴不等余干反映，上前就是一招秋风扫落叶。刀光过处，余干的脑袋立刻搬家，滴溜溜的滚到了楼下，身子倒在了走廊之上。搞得整个走廊一片狼籍，乌烟瘴气的到处是血迹。
冷如风仰起头，叹道：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为何不懂得迷途知返？你知不知道……，从你把我打落山崖那一天起，改变了我的一切，打乱了我的生活，什么都变了……，都变了……。
冷如风再次闭上了双眼，一滴泪珠从眼角悄然落下……。
冷如风等人将秦君怜和余干分别埋葬于苏州城外的寒山两侧，只因为东方宝说：希望秦君怜不再被余干所纠缠，不想她们离得太近。
在埋葬余干尸体的时候，冷如风无意间在他衣袋中发现一块金牌，仔细看去，却为圣泉国皇宫之物：上书一个大大的“御”字，金牌的背面有三个小字“……”。冷如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字，却是那样清晰。而这一切，只有冷如风一个人知道，依他的性格，在他没有完全确定之前，是绝对不会告诉第二个人知道的……。
四人在回苏州城的途中，东方宝问冷如风道：“阿风，在烟雨楼的时候，我好像听你说柳姑娘被人抓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如风道：“我一大早便收到字条说有人将于城外十里亭对二公子不利，所以立即前往，结果在那里碰到了白兄，方知上当。我二人立即赶回，还没到“聚义堂”便在路上碰到了受伤的沈可儿，她说月儿被两个蒙面人抓走了。”
东方宝道：“怎么会这样？”
白城兴道：“我赶到十里亭之后，并没发现什么异样。直到碰见冷兄，才知道是个阴谋，我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当得知柳姑娘被抓之后，便已确定。到了“苏杭第一家”才知道公子到了烟雨楼，怕公子有什么意外，所以我二人，立刻赶来。”
东方宝道：“柳姑娘和沈姑娘武功都不弱，能打伤沈姑娘并把柳姑娘抓走，看来这两个蒙面人绝对不简单。”
冷如风道：“是啊，所以我担心月儿的安危。”
东方宝道：“阿风，依我看，柳姑娘暂时不会有事，你不用担心，我们抓紧追查就是。”
冷如风道：“何以见得？”
东方宝道：“难道你没发觉最近好多事都是冲着你来的？”
冷如风道：“当然有，从我在黔山被余干暗算开始，一直是这样。”
东方宝道：“这个人必定跟你有过节，而且非常可怕。”

第四十一回：如风相思苦，难测女人心。

冷如风道：“我知道，但我已经糊涂了，真的……。”
东方宝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要是站在你的立场上，我可能比你还要糊涂。”
白城兴道：“冷兄，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到柳姑娘的下落，她一定能平安回来。”
冷如风道：“多谢二公子，多谢白兄。”
东方宝与白城兴二人同时答到：“客气。”
东方宝主仆三人回到了“苏杭第一家”，而冷如风则去了“聚义堂”。
因一直苦于没有柳惜月的消息，每日看着淑女剑发呆，柳惜月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烦恼的冷如风开始重操旧业，他又开始饮酒……。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喝了两天酒之后，又再次清醒了。
细心的人从冷如风的脸上隐隐能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虽然有不少人将冷如风视作英雄，特别是黔山的百姓。他们总是看到英雄会心的笑，然而冷如风的烦恼却是他们不知道的。其实英雄和普通人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唯一的区别也许只是比寻常人更能伪装，更懂得掩饰；还有可能就是英雄会为了某一件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情，做出普通人无法付出的努力。
余干死后不久，东方宝安排白城兴使了点小把戏，便将“西湖居”还于夏建仁之手。而冷如风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进一步证实在余干身上发现的那一块金牌的真伪，最终决定将此事告诉东方宝。
在“苏杭第一家”，东方宝的房间内只有冷如风与东方宝两个人。
东方宝拿着金牌仔细端详良久之后道：“这块金牌的的确确是出自皇宫大内，如假包换。”
冷如风道：“那这三个字？”
东方宝道：“呵呵，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冷如风道：“的确。”
东方宝道：“世事难料，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好你及时发现。”
冷如风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东方宝道：“我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冷如风道：“也只好这样了，不过公子你必须有所准备，免得到时候……。”
东方宝道：“这是自然，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冷如风告退之后便离开了“苏杭第一家”，到苏州各处打听柳惜月的下落。
其实冷如风心里很清楚，这样打听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只是他始终无法放弃。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出柳惜月被抓当天的事情，不断的推理和猜测，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当日，柳惜月与沈可儿一起去了市集，说是买些胭脂水粉什么的。二人刚走不久，冷如风便在门口发现一张字条，大致内容是说有人要在城外十里亭行刺东方宝。等他到了十里亭，碰见白城兴后方知上当。
柳惜月被抓走之后，冷如风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抓走了月儿呢？回想起东方宝说所的话，回想起自己从黔山被余干打下山崖之后，仿佛很多事都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走月儿？难道是为了要挟我吗？要挟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如果不是这样，又会是什么原因？一连串的问题在冷如风的脑海里不断的出现……。
柳惜月到底在哪里呢？其实连柳惜月自己都不知道。除了把她抓走的两个蒙面人以外，真正知道她在哪里的，只有整件事情的幕后策划者，上官盈盈和她的两个贴身丫环了。
镜湖水月宫后堂，上官盈盈半躺在宽大的软榻上。问旁边侯着的丫环道：“那个小贱人醒了没有。”
丫环道：“回禀宫主，来了没多久就醒了，不过昨夜睡过去之后，到现在还没有醒。”
上官盈盈道：“这么懒？真不知道冷如风到底喜欢她什么？”
说完，便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柜，拉开其中一个抽屉，伸手进去，转动了一下抽屉里的机关，墙角慢慢裂开一条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的缝隙……。
上官盈盈道：“怜香，你跟我进去，惜玉留下，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就说我睡了。”
叫惜玉的丫环道：“如果是教主来了怎么办？”
上官盈盈道：“这还用我教？就说我出去了。”
丫环惜玉道：“是，宫主。”
上官盈盈在丫环怜香的陪同下，钻入了墙角的缝隙。二人刚刚进去，缝隙便慢慢自己合上了，完好如初。
原来墙角里面是一个暗室，丫环怜香从暗室的石桌上拿了一盏油灯，从袖中取出火石，点亮手中的油灯，陪着上官盈盈走过一段阴暗的长廊，便是一个很宽的大厅。走过大厅便来到偏厅尽头的一排犹如牢笼的小房间。
上官盈盈走进了其中的一间空房，准确的说不应该算是空房吧。虽说基本上没什么摆设，屋子的里墙边却有一个人，人是站着的，双手左右分开，被铁环固定在墙上，双脚也用铁链给拴着。垂着头，头发散乱，看不清脸，但却可以很清楚的肯定是个女人。
上官盈盈走了过去，看到此人尚在昏睡之中，便在桌子上拿起一杯凉茶往这个女子脸上倒了过去。女子醒了过来，抬起头看着上官盈盈，眼中充满了怒火，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柳惜月……。
柳惜月道：“你是谁？”
上官盈盈不紧不慢地道：“我就是我。”
柳惜月道：“你这算是在回答我吗？”
上官盈盈笑道：“水月宫主，上官盈盈。”
柳惜月道：“这里是落日教？”
上官盈盈道：“错！落日教算个什么东西，迟早灭了他。”
柳惜月道：“快放我出去。”
上官盈盈笑道：“你这算是在命令我吗？”
上官盈盈说完，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在柳惜月脸上轻轻的划过。
柳惜月道：“把你的手拿开。”
上官盈盈道：“哟……，小丫头脾气还不小嘛。”
柳惜月道：“放开我……，听到没有。”
上官盈盈装着没听到，接着说：“五官还算端正，皮肤光滑，人也年轻，可惜没我漂亮，要是到了我这年纪，未必能保养得像我一样好。”
柳惜月道：“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人。”
上官盈盈道：“这不是自恋，是自信。”
柳惜月道：“自信和自负只有一线之隔，你太过于自信了。”
上官盈盈笑道：“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柳惜月听了这话之后没有说话，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仔细打量着上官盈盈。美……，真的很美，不仅美，而且妖艳至极，诱人犯罪，一个女人看了都自愧不如的美人，真不知道男人看到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柳惜月以一个女人的观点来看，的确很难想像。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认识冷如风，而且关系并不寻常……。
上官盈盈道：“小丫头，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你的情哥哥。”
柳惜月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是敢对风哥哥不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上官盈盈靠近柳惜月，看着他的眼睛道：“小丫头脾气不好哦，冷如风比较喜欢温柔一点的女人，他没告诉过你吗？”
柳惜月惊道：“你是谁？”
上官盈盈笑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是上官盈盈。”
柳惜月用眼睛怒视着上官盈盈道：“你不是……，你不是……。”
上官盈盈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是冷如风的女人，就算要杀，也要当着冷如风的面杀，我要让他难过，我告诉过他，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柳惜月道：“你到底是谁？”
上官盈盈道：“你说呢？”
柳惜月斩钉截铁地道：“你是白若梦。”
上官盈盈笑道：“哈哈哈，你太聪明了，这你也能猜到。不过冷如风不是很喜欢聪明的女人，你要学会装傻，明白吗？”
上官盈盈接着道：“本来你是不用死的，不过因为你的聪明，反而害了你自己，没想到冷如风这么相信你，什么都告诉你，为什么？你根本没有一样有资格跟我比……。”
柳惜月笑道：“风哥哥不管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你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吧。”
上官盈盈道：“你个死贱祸，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柳惜月笑道：“你杀啊，反正风哥哥说他只爱我一个人，我死而无憾。”
上官盈盈抬手给了柳惜月一个重重的耳光，柳惜月白净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血红的五指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柳惜月“呸”的一下，将鲜血与口水的混合物吐到了上官盈盈的脸上。
上官盈盈忙从袖中掏出手绢擦了擦脸道：“你就等着吧，我迟早杀了你。”
上官盈盈转过头对丫环怜香道：“走，今天晚上不许她吃饭，让她饿一晚，看明天嘴巴还有没有今天这么硬。”
上官盈盈与丫环怜香离开了暗室，回到了水月宫后堂，暗室里只留下柳惜月一个人。
丫环惜玉告诉上官盈盈，在她刚才不在的时候，萧天豪来过，不知道有什么事，只说等她回来立即去找他，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上官盈盈便离开了水月宫后堂，直奔萧天豪的住所。
再说那东方宝，从冷如风手上得到那块金牌之后，一直寝食难安，终于决定回宫一趟，准备详查此事。
东方宝留下了太监小三子和宫女小月，只带上了白城兴，准备回洛阳。刚到苏州城门口，便遇到了刘诗音。
刘诗音见到东方宝急道：“白公子，大事不好了，月影姐姐出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