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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长篇】落日无痕(十九)

作品名称:落日无痕      作者:一品叫花      发布时间:2009-11-07 17:03:58      字数:8387

第二十一回:巧遇女捕头,酒浇愁更愁。

冷如风与柳惜月第二天一早便离开了客栈,继续向黔山进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初冬时节。这一日,冷如风与柳惜月已进入黔山县地界。
黔山的冬天不太冷,基本上不下什么雪,二人进入路边一家小客栈。
小二见有客来,忙迎上来说到:“初冬天气转凉,二位客官要不要来点酒暖暖身子,茅台村的贡酒,如假包换。”
冷如风道:“谢了,我们不喝酒。”
冷如风接着说:“先来壶云雾茶,然后上几个家常小炒,回锅肉别炸太干,没嚼头,所有菜少放辣椒。”
小二道:“好的,二位稍等。”
柳惜月道:“风哥哥,为什么少放啊,黔菜可是以辣为特色的。”
冷如风道:“嘿嘿,我是怕你吃不了。”
柳惜月道:“你小看我哦……。”
只听隔壁桌子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听你口音应该是本地人,男子汉大丈夫,不喝酒就算了,连辣椒也怕。”
冷如风闻言,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正独自饮酒。桌上的空酒坛已经放了三个。
那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淡红色罗衣长褂,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淡然自若,清逸脱俗。
冷如风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媛妹啊。”
女子仔细看了下冷如风随即哈哈大笑:“剑哥,你真没死啊?好久不见,变帅了哦,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话刚出口,柳惜月便分别看了一下两个人,心里若有所思:剑哥?她怎么管风哥哥叫剑哥?难道冷如风不是他的真名?还是他们之间有点猫腻?
冷如风道:“嘿嘿,我要是帅的话,那这世上恐怕就没丑字了,应该是更有男人味了。”
女子走了过来对柳惜月说到:“美女,我过来一起坐,不介意吧。”
柳惜月虽说心中有些醋意,但也未表现出来,很平静的说到:“不介意,你是风哥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女子对冷如风道:“呵呵,听美女这话,好像你们两个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寻常哦。”
冷如风道:“切,少扯谈,这位是柳姑娘,如果不是她,恐怕我上次就真死了。”
女子对柳惜月道:“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哈,美女。”
柳惜月道:“不会的,难道姐姐看我像小气的人吗?”
女子道:“什么姐姐妹妹的,叫我薛媛就行了。”
柳惜月道:“薛媛姐姐。”
薛媛道:“我晕死,都说别姐姐妹妹的了。”
冷如风道:“媛妹脾气还是一点没变,比男人还要豪爽。”
薛媛道:“嘿嘿,老毛病了,难改,算了,随便你喊什么。”
冷如风道:“媛妹,最近可好?”
薛媛道:“别提了,自从大家以为你死了以后,芜心她老爹非叫我当捕头,顶你的空缺,累死我了。”
冷如风笑道:“好啊,那我可要恭喜了,黔山第一女捕头。”
薛媛道:“算了,你就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回来了就还你,我才不希罕当什么破捕头。”
冷如风道:“哈哈,当就当呗,又不是我借给你的,还什么还。”
这时候饭菜已经做好,已然摆在桌上。
薛媛看着柳惜月道:“快吃快吃,你看我,就只顾着和阿风说话,一会儿美女可要吃醋了。”
柳惜月抿嘴笑了笑道:“没有啊,你们老朋友相聚,慢慢聊,别管我。”
薛媛用手指着冷如风道:“我跟他?岂止是老朋友?呵呵,天地都拜过了,哈哈哈哈。”
柳惜月听得这话,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冷如风道:“媛妹,你看你,说什么不好,非要提这事。”
薛媛道:“呵呵,这有什么嘛,事实呀。”
冷如风道:“媛妹啊媛妹,我真是怕了你了。”
薛媛看到柳惜月的头埋得很低,微微笑了笑,便附在柳惜月耳边道:“喂,美女,吃醋了?”
柳惜月轻轻摇了摇头。
薛媛接着道:“天地是拜过了,不过没洞房,我跑了,逃婚了,哈哈哈”
柳惜月用衣襟悄悄地擦去眼角的泪花,抬起头,很惊讶的看着薛媛……。
薛媛道:“真的,姐不骗你。”
柳惜月道:“为什么啊?”
薛媛道:“阿风没和你说过吗?”
柳惜月摇了摇头。
冷如风道:“媛妹,算了吧,说其他的不行啊。”
薛媛道:“不行。”
冷如风:“……。”
薛媛道:“柳姑娘,他有什么事你不知道的,问我,姐告诉你。”
柳惜月笑道:“谢谢薛媛姐姐。”
冷如道:“媛妹……。”
薛媛道:“呵呵,我可是为了柳姑娘好啊,你“花心剑”的名号可不是捡来的,免得又多一个小姑娘上你的当。”
冷如风:“……。”
柳惜月暗道:原来是这么个剑哥呀……。
薛媛道:“柳姑娘,这句是开玩笑的,阿风是个好人,好男人。”
冷如风道:“少来了,我要是好男人,你当初就不会逃婚了。”
薛媛道:“嘿嘿,怪我、怪我,行了吧。”
冷如风道:“呵呵,那当然,我这么优秀。”
薛媛和柳惜月同时把头扭到一边偷笑。
冷如风道:“我不整点搞笑的出来,这气氛哪会这么活跃。”
薛媛和柳惜月同时道:“切……。”
冷如风忙把头埋到桌下道:“两位美女,放过我吧,呵呵,我服了。”
薛媛道:“你这次应该是回来喝龙哥喜酒的吧。”
冷如风喜道:“龙哥要结婚了?什么时候?”
薛媛道:“你不知道?这事在黔山早就传开了,龙哥和芜心早就定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定在什么日子完婚。”
冷如风惊道:“你刚才说什么?龙哥和谁结婚?”
薛媛道:“芜心啊。”
冷如风道:“哪个芜心?”
薛媛道:“哪个芜心?你好笨啊,除了艾芜心,黔山还有哪个芜心。”
冷如风顿时两眼无神,六神无主……。
柳惜月看到这个情景也呆住了……。
薛媛道:“喂,剑哥,你没事吧。”
冷如风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念道:“芜心,芜心,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柳惜月:……。
薛媛:……。
冷如风对小二大叫道:“小二,拿酒来。”
柳惜月拉住冷如风的手道:“风哥哥,你没事吧。”
冷如风冷冷的道:“我没事。”
薛媛道:“唉,瞧我这张臭嘴,怎么说这个事,竟然把阿风喜欢芜心这事给忘了。”
冷如风道:“媛妹,你不要自责,就算你不说,我早晚也会知道的。”
这时候店小二按冷如风的吩咐,上了一壶上好的茅台。
冷如风拿起酒壶,拔掉瓶塞,一股脑的就往肚子里倒。
薛媛道:“阿风,别喝了,听到没,我可要生气了。”
冷如风道:“媛妹,你走,不要管我。”
薛媛道:“阿风……。”
冷如风怒道:“你走啊……。”
正在此时,一个衙差走了进来对薛媛说到:“薛捕头,艾大人有急事召见,请速回。”
薛媛知道冷如风的个性,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是谁也劝不了他的。就对柳惜月说道:“柳姑娘,你好好照顾阿风,我先回衙门了,有什么事,可以到衙门找我。”
柳惜月点了点头。
……。
这一刻的冷如风仿佛已不是自己,不胜酒力的他,很快就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柳惜月叫过小二安排了一间空房,在小二的帮助下将冷如风扶到房中之后,冷如风酒劲发作,全身发热,面红耳赤,吐了一地,弄得满屋子全是一股刺鼻的恶臭。柳惜月吃力的将冷如风扶上床,等他熟睡之后,打扫了房间,就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冷如风,不知不觉,感到一丝倦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半夜,冷如风躺在床上,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芜心,芜心,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句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的话,将柳惜月从梦中惊醒,再看那冷如风,依然睡得很熟。
柳惜月无奈的轻摇着头。
突然,冷如风一把将柳惜月的手紧紧抓住:“芜心,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离开我……。”
柳惜月急道:“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说完将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冷如风的手上。
冷如风依然睡去……。
其实这时候的柳惜月心里并不好受,这绝非是因为要照顾酒醉的冷如风,而是因为好不容易知道了艾姑娘和芜心就是一个人的时候,却又半路杀出个薛媛,真不知道在他身边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女子,他有太多的心事,但他从来不说……。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因为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最让她难受的是:他虽然拉住的是自己的手,可嘴里却喊着其他女人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冷如风醒了,起身坐了起来,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头:“哦……头好痛……。”
这时候,他看到了趴在床边熟睡中的柳惜月,轻轻摇了摇头默念到:“傻丫头……。”
哪知这犹如蚊子叫一般细小的声响再次将柳惜月惊醒:“风哥哥,呵呵,你醒了。”
冷如风道:“嗯。”
柳惜月道:“你现在好些了没有。”
冷如风道:“好多了,只是头有点痛。”
柳惜月道:“你又不喝酒的,今天喝这么多,当然头痛了。”
柳惜月接着说:“风哥哥,你先别起床,就这样靠一会儿,我去给你弄点解酒的东西来。”
冷如风道:“不用了,我已经没事了,肚子好饿。”
柳惜月笑道:“那你等着,我去厨房拿点夜宵来。”
冷如风笑着点了点头……。
吃罢夜宵之后,柳惜月在冷如风的安排之下,上床睡觉了。而冷如风则静坐在屋内的小桌旁……。
柳惜月一觉醒来,冷如风却不知去向……。

第二十二回:貂蝉三拜月,初诉女儿心。

第二天,柳惜月醒来时发现冷如风不知道去了哪里。喊了半天也没有人答应,在桌上寻得一张纸条:月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找我,安心在客栈等。
柳惜月回想起昨天冷如风听到艾芜心要嫁人的消息后,那样强烈的反映、那种无助的神态,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傻事,哪里能安得下心来等。忙到房间外去找,找遍了整间客栈也没有找到,便告诉小二,如果冷如风回来,请告诉他,她晚饭之前就会回来的,之后便一个人独自走到街上……。
可是她对黔山是那样的陌生,都不知道怎么找。她对冷如风是那样的不了解,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唯一知道的,只有冷如风有太多的心事藏在心底,却从不对人言。
柳惜月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薛媛说的话:柳姑娘,你好好照顾阿风,我先回衙门了,有什么事,可以到衙门找我……。
对啊,我可以去找薛媛,也许他会知道冷如风在什么地方。想到这里,她便找路人打听去县衙的路。
正好看到一个老者路过,柳惜月便上前问道:“老人家,请问黔山县衙怎么走?”
老者答道:“往这条路一直走,出了茅台村,第一个叉路口左转,不远就到县城了,你到那一打听就成。”
柳惜月道:“谢谢老人家。”
老者道:“不用客气。”
柳惜月径直朝老者所指的路走去。
老者在她身后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柳惜月回头笑了笑:“不是。”
老者道:“姑娘,从茅台村到县城之间有一段小路,常有强人出没,姑娘可要小心为是。”
柳惜月道:“嗯,谢谢您老提醒。”
柳惜月很快便走到了老者所说的那段小路。此处山路崎岖,两边尽是松林,有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她也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长,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忽然,路旁跳出一彪形大汉,黑纱蒙面,手持两把开山大斧,大声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财色全拿来。”
柳惜月因得老者提醒,已有准备,手中剑早已出鞘。此时不慌不忙道:“呵呵,想打劫啊,那你得问问本姑娘手中剑答不答应。”
大汉哈哈大笑道:“美女,就凭你也敢跟本大爷叫板,老子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就一斧劈了你。”
柳惜月因不知对方底细,故而不敢妄动,只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对方的举动,待机出手。
大汉冲上前来对着柳惜月就是一斧,可能舍不得就这样伤了柳惜月,却故意将斧头砍偏了那么一点点,柳惜月轻松闪开,回手一招月落西山,一道剑光从大汉眉心闪过,大汉只觉得眼前一花,往后跳开,暗叫不好:“奶奶的,前几日就差点让个女流氓给逮住,想不到今天又碰到一个母夜叉。”刚想到此处,只见柳惜月身法极快,有如天外飞仙般飘逸,剑花落处,又一招西子捧心,直指大汉咽喉。大汉忙往右急退三步,避实就虚,右手大斧直奔柳惜月肩头砍去……。
柳惜月早就料他有此一手,左手虚招变实,一招貂蝉拜月连续三掌正中大汉前胸,大汉应声倒地。
大汉用了吃奶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柳惜月将手中剑轻轻的压在大汉肩上。大汉顾不得擦去嘴角的鲜血,当即跪地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我家有八十岁老母,十八岁老婆……。”
柳惜月道:“别那么多废话,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大汉道:“那我不说了,你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得了。”
柳惜月道:“要是再和我瞎扯,小心我……。”
话音未落,只听身后“啊”的一声,转头一看,原来是另一个蒙面人,正准备举刀暗算自己,不想远处飞来一箭,将刀射落于地上,双手虎口均被震得流血,痛得哇哇怪叫,满地打滚。
先前被柳惜月制住的蒙面大汉趁机逃离她的剑下,将此人扶起,二人同时跪地求饶:“饶了我吧,龙大爷,您老大人有大量,下次再也不敢了。”
柳惜月暗笑:“这两个也算山贼吗?”
远处一匹黑马急驰而来,上坐一官差打扮的男子,气宇轩昂,英姿飒爽。过来之后,对此二人道:“以后别再让我碰到你们做任何坏事,滚。”
二人极其迅速的消失在松林之中……。
柳惜月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官差道:“姑娘客气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柳惜月微微的笑了笑。
官差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柳惜月道:“不是。”
官差道:“方才我在远处见姑娘剑法精妙,故而不敢打扰,直到候六想暗算姑娘时,才出手的,呵呵。”
柳惜月道:“大人,箭法如神,一箭中的,我这点三脚猫功夫,与大人相比,那就差得远了。”
官差大笑……。
官差笑罢道:“姑娘,此处最近不安全,你孤身一人,少走为妙。”
柳惜月道:“谢大人提醒。”
官差道:“不知道姑娘欲意何往,在下龙惊天,如果信得过的话,我愿意送姑娘一程。”
柳惜月道:“原来是你就是龙惊天?”
龙惊天:“姑娘认得在下?”
柳惜月道:“嗯,我听薛媛姐姐提起过你的名字”
龙惊天道:“呵呵,原来你认识媛妹啊。”
柳惜月道:“嗯,算是认识吧,昨日有幸见过一面,今天我就是有事去请他帮忙的。”
龙惊天听得此话,便下了马,将马牵住道:“姑娘,我带你去找媛妹吧。”
柳惜月道:“谢谢大人。”
说完二人便往黔山县城走去。
龙惊天道:“你既是媛妹的朋友,就别叫我大人,叫我龙大哥就行了。”
柳惜月道:“好的,龙大哥。”
柳惜月道:“龙大哥,今日为何放过那两个山贼。”
龙惊天道:“丁三、候六两人这几日都在这小路上打劫,前些天媛妹就放过他们一次了,我见他们也是为了养家,今天姑且再放他们一回,但愿他们能好自为之,痛改前非。”
柳惜月道:“呵呵,我刚到黔山之时就发现这里民风纯朴,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龙惊天道:“哦,什么原因,可以说来听听吗?”
柳惜月道:“你们这里的捕头都是好人,都不是恃强凌弱之辈,可以想像你们的县令老爷是个什么样的官。”
龙惊天道:“姑娘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
柳惜月道:“龙大哥豪气,薛媛姐姐直爽,风哥哥侠义,如果县令不是个好官的话,我想绝对没这么多好人追随于他。”
龙惊风闻言惊道:“你说的风哥哥是不是冷如风?”
柳惜月道:“是啊。”
龙惊天道:“你认识阿风?”
柳惜月想到薛媛昨日所说的话,暗想:若不是风哥哥和这个龙惊天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依他的性格,定然不会有昨天的那种神情。我何不从龙惊天这里打听一下。
柳惜月道:“嗯,龙大哥,我知道风哥哥也认识你。”
龙惊天叹道:“呵呵,我跟他又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
柳惜月道:“我只知道这些了。”
龙惊天道:“我跟阿风从小就认识,我从华山学艺归来之后,又一起共事多年,亲如兄弟,情同手足。”
柳惜月暗道:亲如兄弟?难怪风哥哥听到艾芜心要嫁给龙惊天之后,会有如此举动,这样看来的确是很让人为难。
柳惜月道:“风哥哥他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
龙惊天道:“哪一点不好。”
柳惜月道:“凡是有关我认识他之前的事,他从来不告诉我。”
龙惊天道:“你有没有问过他?”
柳惜月道:“没有。”
龙惊天道:“那就对了。”
柳惜月道:“为什么?”
龙惊天道:“呵呵,很简单,因为他是冷如风。”
龙惊天接着道:“唉,一提到他,我还真想见他呢,等我忙完这阵就去苏州看他。”
柳惜月道:“风哥哥已经来了。”
龙惊天惊道:“什么?你说阿风来了?”
柳惜月道:“嗯。”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衙门口,正巧杨天摩和薛媛从里面出来。
薛媛道:“哈哈哈,什么风把柳姑娘给吹来了。”
柳惜月看了一眼杨天摩,没有说话。
龙惊天道:“说吧,天摩是阿风的兄弟,不是外人。”
柳惜月道:“薛媛姐姐,风哥哥不见了。”
龙惊天:……。
薛媛道:“怎么回事?”
龙惊天道:“先进去再说。”
四人便进了衙门的一间空房中。
柳惜月便将早上起来不见了冷如风之事向三人说起。
龙惊天道:“天摩,你我这就出去找阿风,随时保持联系,天黑之前在此会合。”
杨天摩道:“好的,这小子,来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待我找到他,先和他打一架再说。”
龙惊天哈哈笑道:“好、好、好谁先找到谁先打。”
龙惊天和杨天摩说完立即出门找寻冷如风。
薛媛看到柳惜月满脸愁云,便安慰道:“柳姑娘不用担心,龙大哥和杨大哥一定会找到阿风的。”
柳惜月道:“嗯,我不担心。”
薛媛道:“走,去我房间聊会儿。”
柳惜月点头应允。
在去薛媛房间的路上,迎面走来一女子。
此女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静如姣花照水,动似弱柳扶风。柳惜月不觉暗思:此人会不会就是艾芜心?
柳惜月猜得不错,此人的确就是艾芜心。
艾芜心走到二人面前停了下来对着薛媛说:“媛妹,我听说阿风回来了?你有没有见到他。”
薛媛道:“我昨天在茅台村见过他一面,不过他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龙大哥和杨大哥已经出去找他了。”
艾芜心惊道:“阿风真的来了?我还以为只是市井传言。”
艾芜心接着道:“这位姑娘是?”
柳惜月道:“我叫柳惜月,你应该就是艾芜心吧?”
艾芜心道:“嗯,我就是,你认识我?”
柳惜月道:“呵呵,不认识,我猜的。”
艾芜心微笑道:“你凭什么就猜到我是艾芜心。”
柳惜月道:“直觉。”
薛媛道:“嘿嘿,美女是闻到醋味,还是感觉到杀气了?”
柳惜月:……。
艾芜心道:“媛妹真会开玩笑,呵呵。”
薛媛道:“到我屋里说吧,站在这里说,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三人进得房中坐定,薛媛即命丫环奉茶。
坐定之后薛媛首先开口道:“柳姑娘,你喜欢阿风吧。”
柳姑娘急摇头道:“没有、没有。”
薛媛道:“呵呵,还想骗我,阿风不见了,我看你比谁都紧张。”
艾芜心道:“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在黔山没有人会对他不利。”
柳惜月道:“嗯。”
薛媛道:“我看你蛮关心阿风的。”
柳惜月道:“风哥哥是好人,他身边的朋友都会不自觉的去关心他。”
薛媛道:“我能感觉到你喜欢阿风,但你不了解他。”
柳惜月道:“我是不了解他,他以前的事,从不对我说,我知道他不是那么容易被困难打倒,但这次,我真的不放心,他的眼神跟以前大不一样。”
薛媛道:“呵呵,放心就是,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他。”
艾芜心道:“呵呵,是啊,他凡事都对自己要求很高,而且他每次都能做得很好。”
柳惜月道:“风哥哥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坚强。”
艾芜心:……。
薛媛:……。
柳惜月对艾芜心说到:“你知道风哥哥这次为什么回黔山吗?”
艾芜心道:“不知道?”
柳惜月道:“为了你。”
艾芜心:……。
柳惜月道:“我承认我喜欢她,但你又知不知道,他心里除了你,根本就装不下第二个女人。”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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