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长篇】落日无痕（十七）

第十八回：小子成尹兄，丫头变月儿。

金笑笑道：“你？这不像你的作风……。”
冷如风道：“呵呵，那是以前，你只知道我以前当捕头的作风，我现在又不是捕头，这招最近跟一个高手学的，怎么样，怕了吧。”
金笑笑冷笑两声，只见她牙关一紧……。
冷如风急道：“糟了。”
随即上前阻止，却为时已晚，只见金笑笑，嘴角流出鲜血，对着冷如风冷冷的笑着。
冷如风道：“为什么这样，开个玩笑嘛，这么小气？”
金笑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说到：“冷捕头，我求你……件事好吗？”
冷如风道：“好，你说。”
金笑笑道：“我早有……耳闻，冷捕头是最……最懂得怜香惜玉的，随便把我丢在哪……都行，千万给我留……件衣服……在……身上。”
冷如风道：“呵呵,拿这个高的一个帽子给我扣在脑袋上，我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金笑笑笑着闭上了眼睛。
尹秋君道：“这是怎么回事？”
冷如风道：“逍遥丹。”
柳惜月道：“什么逍遥丹。”
冷如风道：“逍遥十八楼的每一个杀手，在杀人之前必在嘴里放上一颗逍遥丹，此丹乃是糖衣外壳，里面却是鹤顶红和孔雀胆的集合体，待到紧急关头，咬破糖衣，入口即封喉，刚才一时没想到这事，故而失策。”
尹秋君道：“你对这逍遥十八楼的事怎么知道这么多？”
冷如风道：“呵呵，你想知道啊。”
尹秋君道：“是啊。”
冷如风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没看到这么多人想杀我啊，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小命最重要。”
尹秋君道：“呵呵，那倒也是。”
尹秋君又道：“那现在怎么办，杀手死了。”
冷如风道：“唉，把她埋了吧，我跟你回衙门。”
柳惜月道：“风哥哥……。”
尹秋君道：“放心吧，冷大侠不会有事的。”
柳惜月点头应允。
众人一到县衙，王县令便升堂结案：“案犯金笑笑已被就地正法，在其身上搜出一块金牌，上面写着：逍遥十八楼五个大字，背面有三个小字写着：金笑笑。嫌疑人冷如风纯属被冤入狱，献计擒杀金笑笑有功，且大人大量，不怪金笑笑陷害之罪，建议将其埋葬，经本县批准已作安排，冷如风当堂无罪释放，赏银百两。”
结案后冷如风对王县令说到：“王大人，你还算是个清官，要不是你暂且封存涂无首的尸体，不将他已死亡的消息外传的话，我看我怕是要坐穿牢底了，今天真要谢谢你，不过嘛……。”
王县令道：“不过什么。”
冷如风道：“嘿嘿，草民不敢说啊，怕又挨二十大板。”
王县令道：“哈哈哈，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冷如风道：“大人哪都好，处事也还算公正，只不过嘛这惊堂木敲得太频繁了，人家说一句，你就敲一回，如果不是我冷如风当差多年，换了个普通老百姓，怕是要吓个半死。”
王县令大笑道：“哈哈哈，有理，有理，本官以后注意，一定改、一定改。”
众人皆哈哈大笑……。
第二日清晨，冷如风起床后，却不见了柳惜月。到客栈问小二，方知柳惜月已付了他俩的房钱，离开客栈。
冷如风晕了半天：这个傻丫头会跑哪去了呢？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冷如风暗道：昨夜光顾着办案了，现在回想起来，傻丫头的神情的确和平时不一样，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吧。
冷如风越想越急，越想越乱，出了客栈，却不知何去何从，就像只没头的苍蝇，在街上到处乱窜。东街走到西街，西街又走到东街……。
西街“尹府”内，后园凉亭，尹秋君和柳惜月分别站在亭子的两边。
尹秋君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柳惜月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我不会反悔，我一定遵守承诺。”
尹秋君道：“那好，跟我一起去和冷如风道个别吧。”
柳惜月道：“你……。”
尹秋君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
柳惜月道：“没有。”
尹秋君道：“我知道你为难，但这件事不说清楚怎么行。”
柳惜月咬了咬嘴唇说到：“好，就依你的。”
二人离开尹府从西街一路往客栈方向而去。刚到客栈门口，冷如风正好也从东街往西街方向走了回来，三人在客栈门口相遇了。
冷如风远远的看到柳惜月急忙飞奔过去，柳惜月也朝着冷如风跑了过来。冷如风紧紧的将柳惜月搂在怀中说道：“傻丫头，你跑哪里去了，我到处找你，一直都找不到。”柳惜月将头轻轻的靠在冷如风的肩上含着眼泪道：“风哥哥，我……。”
突然，柳惜月挣开冷如风的双手，说：“风哥哥，我不能陪你回黔山了，对不起……。”
冷如风吃了一惊：“为什么？”
柳惜月道：“我对不起你。”
冷如风道：“是不是姓尹的小子逼你做什么事？告诉我，告诉风哥哥。”
柳惜月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尹秋君看着他俩人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冷如风冲着尹秋君道：“臭小子，是不是你逼月儿做什么了？”
柳惜月道：“风哥哥，不关尹公子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
尹秋君道：“呵呵，冷大侠，你冷静一下，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冷如风道：“好，月儿你在这等我，我和这尹的单独谈谈。”
柳惜月低头不语……。
冷如风和尹秋君单独走到一边。
尹秋君淡淡的说到：“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的待她。”
冷如风道：“这个是肯定的，但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尹秋君淡笑道：“她为了你可以付出她的生命你知道吗？”
冷如风：“……。”
尹秋君接着说：“你知道你在牢里的这些天，她急成什么样子吗？你知道这些天她做了些什么吗？”
冷如风道：“她怎么了？”
尹秋君道：“她为了你的事，东奔西跑，甚至答应我，只要我抓住真凶，让你平安出狱，她就嫁给我。”
冷如风的头嗡嗡作响：“……。”
尹秋君：“这么好的姑娘哪找去，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冷如风好像已经无视了尹秋君的存在，自言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我不是叫你回桃源镇的吗？你为什么要留下来。”
尹秋君道：“柳姑娘，你过来一下。”
柳惜月慢慢的走到尹秋君身边。
尹秋君拉起柳惜月的手，又拉住冷如风的手，将二人的手握到一起，说：“我祝福你们。”
冷如风和柳惜月都被尹秋君的这一举动给惊呆了……。
冷如风道：“尹兄……。”
柳惜月：“……。”
尹秋君道：“不错，我的确很喜欢柳姑娘，我本来是想和你公平竞争的，那天所说的话只是想试一下柳姑娘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你，但是自从她为了救你而答应嫁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已经输了。”
尹秋君看了一眼柳惜月道：“你也不必为所承诺的事情而耿耿于怀。因为我并没有完成我的承诺，所以你也不用为你所承诺的事情负责。”
柳惜月道：“为什么这样说？”
尹秋君道：“你说过，只要我能抓住真凶，平安救出你的风哥哥，你就嫁给我，但现在的结果不是这样。”
柳惜月道：“明明就是这样。”
冷如风：“……。”
尹秋君道：“事实上金笑笑是冷大侠抓住的，他是自救，根本不关我的事，所以你不用对你所承诺的事情负任何的责任。”
冷如风道：“尹兄……。”
尹秋君对柳惜月问道：“柳姑娘，我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柳惜月道：“尹公子请说。”
尹秋君道：“当我问你为什么会答应嫁我的时候，你的回答却是喜欢吃馒头，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听糊涂了，这算个哪门子原因啊。”
冷如风听了哈哈大笑。
柳惜月呵呵笑道：“秘密。”
尹秋君：“……。”
尹秋君转身回府，头也不回的向二人摆了摆手，说到：“好一句喜欢吃馒头，哈哈哈，祝福你们。”
冷如风和柳惜月看着远去的尹秋君，良久，冷如风拉住柳惜月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说道：“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傻？”
柳惜月忍住眼泪哽咽地说到：“我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路，整个祁门县，我们只认识尹公子一个人，而且他是探花，可以和衙门的人沟通。”
冷如风道：“唉，若不是尹兄这样的侠义之人，而是换了别人，那你不是真要嫁人了，这样做值得吗？”
柳惜月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只看愿不愿意去做，只要你能平安，我就开心了。”
冷如风道：“月儿……。”
柳惜月不顾脸上还带着泪花，呵呵地笑了起来“喂，怎么叫我月儿了，不叫傻丫头了？”
冷如风道：“我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
柳惜月道：“我问你，昨天在衙门里为什么叫我月儿。”
冷如风道：“傻丫头是我的专利，只有我一个可以这么喊，在姓尹的那小子面前，当然叫你月儿，我总不能什么都教他吧。”
柳惜月道：“呵呵，怎么又从尹兄变成小子了。”
冷如风道：“嘿嘿，我喜欢。”
柳惜月道：“那今天又为什么一会儿喊我傻丫头，一会儿叫月儿呀。”
冷如风道：“我喜欢，嘿嘿。”
柳惜月：“呵呵呵呵”
冷如风道：“月儿，找了你一早上了，肚子都饿了，干脆吃了午饭再赶路吧。”
柳惜月道：“嗯，我也饿了，昨天晚饭就没吃的。”
冷如风道：“嘿嘿，哪个喊你不吃嘞喽（且兰镇方言：今贵州省贵阳市）。”
柳惜月道：“什么意思，没听明白？”
冷如风道：“嘿嘿，家乡话，就是说，谁叫你自己不吃的。”
柳惜月撒娇道：“讨厌……。”
冷如风道：“我说得没错啊，我又没叫你不吃。”
柳惜月道：“人家担心你嘛，都是你害的。”
冷如风道：“呵呵，我的错，我的错，一会儿进去，多吃点，把昨天的补上。”
柳惜月道：“讨厌……讨厌，你想撑死我啊。”
说完话便朝冷如风踢了一脚
冷如风跳了起来：“疼啊，踢到我屁股了。”
柳惜月忙关切的说到：“对不起，风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还没好啊。”
冷如风道：“二十大板呢？你挨几下试试。”
柳惜月娇羞的跑向客栈，边跑边说：“就踢你，就踢你，有本事抓住我啊。”
冷如风也往客栈里边跑说到：“傻丫头，看我逮住你再收拾你，一会儿有你好看。”
……。
二人在客栈用罢中餐，继续往黔山进发，回家的感觉总是很好的，加上一路上有柳惜月陪伴，冷如风倒也不觉寂寞，只不过心里时不时的会想起艾芜心和他在黔山的老朋友，偶尔也会想想在苏州的白城兴和东方宝，在想他们都会在做些什么……。

第十九回：缘始烟雨楼，思心常依依。

东方宝第一次碰到红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女子。如果说擦肩而过的相遇只是偶然的话，那么，第二次的西湖再会又作何解释？现在知道红寅就住在苏州烟雨楼，东方宝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宫女小月的一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更使得东方宝下定了决心，准备主动出击。
近日，东方宝只要闲着无事就带着白城兴、小三子、小月到烟雨楼找秦君怜，要么就切磋棋艺、要么就一起研究诗词歌赋。。
这一日，东方宝一如既往的前往烟雨楼，秦君怜看到东方宝来到，很是高兴，忙唤随从奉上香茶。
……。
在秦君怜处呆了许久，东方宝等人起身告退，秦君怜依依不舍的送东方宝出门，东方宝刚到得亭院之中，便看到墙角假山旁的柳树下，有两个女子，一个抚琴，一个随着悠扬的琴声载歌载舞，歌声与琴声自然交汇，宛如天籁。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红寅和她的贴身丫环小悠。
红寅停下舞步，随着小悠的琴声，慢步踱在小悠的琴旁有感而发：“黄鹄一远别，千里顾徘徊。胡马失其群，思心常依依。”
话音刚落，东方宝轻摇手中折扇慢慢走过去脱口对道：“何况双飞龙，羽翼临当乘。幸有弦歌曲，可以喻中怀”
红寅看了看东方宝微笑道：“请为游子吟，泠泠一何悲。丝竹历清声，慷慨有余哀。”
东方宝对曰：“长歌正激烈，中心怆以摧。欲展清商曲，念子不能归”
红寅道：“公子好文采”
东方宝道：“适才被姑娘诗词所吸引，故而忘形，请勿见怪。”
红寅道：“小女子信手拈来，还望公子莫要见笑才是。”
东方宝道：“呵呵，哪里、哪里，姑娘出口成章，甚是佩服。不过在下感觉刚才我所对之句，似有不妥之处。”
红寅略加思索道：“俯仰内伤心，泪下不可挥。愿为双黄鹄，送子俱远飞。”
东方宝道：“妙、妙、妙，不但弥补了刚才两句之缺憾，而且混然天成，与前八句自为一体，实乃画龙点睛之佳句。”
秦君怜笑道：“看你们两个，权当我们都不存在啊。”
众人皆笑……。
红寅笑道：“君怜姐姐，怎么这么说呢？你有此知音却一直不介绍给妹妹认识，我只稍稍耽误你们一点点时间嘛，姐姐好自私。”
秦君怜道：“呵呵，妹妹说到哪里去了，我这不是带白大哥来找你了吗？”
秦君怜接着对东方宝道：“白大哥，这便是我常对你提起的，我的好妹妹：红寅。”
东方宝暗道：你什么时候提起过？
可是嘴上却说：“红寅姑娘，你错怪君怜了，她经常和我说到你呢，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有幸结识姑娘，实乃白若泓之福。”
红寅笑道：“我经常和姐姐开玩笑的，让公子见笑了。”
东方宝道：“没有、没有。”
小月道：“路人易求，知音难觅，难得三位才子佳人有缘在此相聚，何不效仿古人，到西湖泛舟赏月，明日正值中秋佳节，难得的好机会哦。”
东方宝道：“这个提议好，不知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秦君怜点头应允，红寅笑而不答。
东方宝道：“红寅姑娘若不反对，在下就权当你是答应了。”
……。
三人谈得甚是投缘，不知不觉已经很晚了。东方宝等人起身告辞。
红寅是那样的惹人喜爱，不仅仅只拥有美貌的外表，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谈吐、举止、包括每一个很细微的动作都着实可以令每一个男人为之着迷。最迷人之处当数她那倾国倾城的嫣然一笑，颇有点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这一笑，不仅使得众多武林豪杰、文人雅士慕名而来烟雨楼，更有甚者在此乐不思蜀、流连忘返，只为能一睹芳容。就连被圣泉国万千少女所痴迷和追捧都不为之所动容的东方宝也为其倾心。
这一夜，东方宝又一次失眠了……。
烟雨楼上，红寅也没有安睡，窗外可以清楚的看到烛光下两个娇柔的身影……。
屋内，红寅正和小悠对弈。
棋至中盘，红寅道：“妹妹，你今天的发挥有失水准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小悠道：“没有啊。”
红寅笑道：“你的眼神已经把你出卖了。”
小悠微笑道：“姐姐，真的没有。”
红寅道：“死丫头，和我也不说实话？”
小悠低着道：“姐姐，我想家，好想如影,好想诗音。”
红寅闻言放下手中棋子道：“好妹妹，你以为姐姐就不想家吗？我和你一样想她们。”
小悠道：“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明日便是中秋，使得我满腹愁绪，故而无心对弈，望姐姐莫要怪罪。”
红寅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到：“姐姐不怪你。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有一直走下去，我到是没什么，只是苦了你了。”
小悠道：“姐姐何出此言，我们姐妹可是说好要生死与共的。”
红寅道：“嗯，等把事情办完，每人给你们找个好婆家，我也就安心了。”
小悠羞道：“姐姐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红寅笑道：“呵呵，还不好意思呢。”
小悠道：“很晚了，我睡了，姐姐也早些休息。”
红寅道：“好的，你先睡吧。”
小悠告退之后，红寅呆呆地坐在棋桌旁，她的心中有太多太多的心事：师父、如影、诗音你们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们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小钗，你还好吗？姐姐好想你……。
次日傍晚，东方宝主仆四人早早的就到了“西湖居”，红寅及秦君怜等人也如约而至。
烟雨楼两大红牌的到来，使得本来就生意兴隆的“西湖居”更是宾客满堂。一大早便有消息在苏州城传开：说此二人今日要夜游西湖，因大多数夜游西湖者都喜欢在“西湖居”吃罢晚饭再去。“西湖居”的掌柜，夏建仁虽说一个月也难得亲自到店中“视察”一回，然而这次却与往日不同，早早的便已到得店中，只为再次得见两位美女芳容，要是有幸一亲芳泽，哈哈，那感觉好，想起来都让人神魂颠倒。
红寅和秦君怜刚刚进得“西湖居”，夏建仁在楼上看得真切，正欲下楼，却发现两位女子与东方宝刚刚入座，门口又进来一个女子，很是眼熟，定睛一看：此女一袭淡绿色开领丝裙，让人浮想联翩。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乌黑的秀发，鬓发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夏建仁脚底发毛，暗叫一声不好：唉呀！早不来，晚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来。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夏建仁之妻，方飞燕。
夏建仁忙对身边的伙计说到：“一会儿，少夫人问起，别说我来过，知道吗？”
伙计道：“知道了，少爷。”
夏建仁说完，便径直朝后堂跑去，见四处无人，跳窗而出，双脚刚刚落地，正暗自得意，只听得：“相公，怎么有门不走，要跳窗户啊。”
夏建仁抬眼望去，只见方飞燕带着几个丫环围在自己身边。忙道：“嘿嘿，娘子，我正在后堂做事，听到窗外有声音，故而出来看看，没吓到你吧。”
方飞燕道：“那到没有，谢谢相公关心。”
夏建仁道：“娘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飞燕道：“和你一样啊，想来看看苏州两大美女。”
夏建仁轻声道：“哦，原来和我一样啊。”
方飞燕把脸一沉：“你嘴里嘀嘀咕咕说什么？什么和你一样。”
夏建仁忙道：“我……，我没有说什么一样啊，我说的是一趟。”
方飞燕道：“什么一趟，快说，不说清楚，小心我把你小耳朵给揪下来。”
夏建仁道：“我刚才说除了我娘子以外的庸枝俗粉能美到哪去，害得娘子白跑一趟。”
方飞燕笑道：“相公，虽说我知道你撒谎从来不会脸红，不过你今天表现不错，就冲刚才你这句话，今天晚上准你喝酒。”
夏建仁道：“哈哈哈，谢老婆大人。”
方飞燕道：“少贫嘴，我爹来了，随我回府去见他老人家。”
夏建仁道：“现在去啊？”
方飞燕道：“当然了，快走。”
夏建仁还想着进去再看一眼红寅和秦君怜便道：“店里的事还没安排好呢，要不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方飞燕对身后其中一个丫环道：“小兰，你去告诉大堂，让他们一切照旧，少爷先回去了，就说是我安排的。”
丫环道：“是，少夫人。”
夏建仁道：“这……这样不太好吧。”
方飞燕道：“有什么不好的，难道这里的事会比见我爹还重要吗？”
夏建仁道：“当然没有了，见岳父可是比天还大的事。”
方飞燕道：“那不就行了，走吧，相公。”
说完便用手挽住夏建仁的胳膊，一起回府衙。
夏建仁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两眼“西湖居”，眼中充满了无奈……。
方飞燕暗道：跟我斗，再学几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吗？
东方宝等人用罢晚饭，即往西湖泛舟夜游赏月……。
这一夜，东方宝相当的尽兴，跟红寅在一起是那样的让他开心，几乎忘却了所有的烦恼。然而此时红寅和秦君怜却未必有着和他一样的心情。秦君怜很是聪明，已然看出东方宝对红寅的那份爱慕之情，而红寅在这中秋之夜满脑子里想的却是远在异乡的姐妹，正所谓是：胡马失其群，思心常依依……。
三个人各有所思，各有所想，这一切也让旁观的白城兴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