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花儿开》第十章

　　南越，海滨城市岘港市。郊外海滨美国军事基地的机场边，美军空军B区战术指挥部里，少将指挥官斯兰斯利特，学着他那西点军校的老校长二战时期大名鼎鼎的麦克阿瑟将军的风度，手里拿着玉米芯子烟斗坐在办公桌里的皮椅子上，大口大口地抽着烟，听取着手下各个团队长汇报近来战况。种种事实摆在面前，近来B战区的空袭效果越来越不理想，这一块地区的越共的炮火机枪射击的准确率越来越高，打下了他们战区的不少B52型战略轰炸机，在该地区实施轰炸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只要一提起去那里实施轰炸，飞行员们心中就会不栗而寒，不改变战术硬是瞎撞这等于去送死。源源不断的战场物资正在从他们管辖的战区，运往前线。使得美军陆军前线指挥官大为光火，为此他们的士兵正在遭受着越南人民军前所未有的攻击。埋怨B空军战术轰炸不利，给他们陆军带来了惨重的人员伤亡和节节往后退的败绩。有的陆军将领为此告状告到了美国联合参谋长那里，总统听说此事后亲自要求国防部长麦克拉马拉前往视察调查此事，美国中央情报局也开始着手调查分析原因，这给负责该地区的空军指挥官斯兰斯利特将军带来了沉重的压力。气急败坏的斯兰斯利特将军一向以稳健著称此时再也沉不住气了，拍着桌子责问战区情报处长戴着金丝眼镜的上校约翰，你们情报处究竟在干什么，难道都是在吃干饭连这点情报都搞不清楚。
　　情报处长约翰上校把一叠情报朝着斯兰斯利特将军的面前一放，缓缓地说：“将军，据我们近来从潜伏在越共的谍报人员发来的消息，最近越共从中共国内广西那里调来了一个高炮团的兵力部署在哪里。这个团原属于红军师，久经沙场，屡战屡胜。该179团下属那个号称钢一连的高炮连，该连有位见习排长郭大牛发明了一手“一招准”高炮快速准确瞄准技术，所以我们的飞机连连被他们打了下来就是这个缘故。”说着约翰处长急忙从一大堆情报报告中抽出一份越南《人民军报》递给了斯兰斯利特将军看，指着报纸上刊登的郭大牛和阮氏萍的穿着越南人民军军装的合影照片说道：“呶，就是他。身边的那位穿军装的姑娘，她叫阮氏萍，是这个中共军人郭大牛的翻译员。他们正在积极推广应用这项技术，准备尽快编辑翻译成《高炮高射机枪射击教程》越南文本。将军你看越共报纸上的这篇报道。”约翰处长指着对斯兰斯利特报纸咽了口唾沫接着又说：“更为不利的事还在后面呢，最近中共把越南战场作为他们新式武器试验实战效果的靶场。目前正在从国内调来了火力更为猛力瞄准更精确的新型高射炮和刚试验成功的地对空导弹。目前为了挽回解除我们被动的困境，我已经下令实行‘赤练蛇’行动。”说到这里他朝斯兰斯利特将军做了个绞杀的动作，准备动用潜伏在那里的南越特工对那个郭大牛实施暗杀。这是他们情报处的第一步行动，然后等中共的导弹部队进入越南后利用特工再想方设法实施破坏爆炸。
　　听了情报处长约翰上校的话，空军B区战术司令官斯兰斯利特将军急忙把玉米芯烟斗从自己的嘴里拔了出来，对着约翰上校情报处长喷出了一口烟雾急切地问道：“约翰上校，你这个‘赤练蛇’暗杀计划能成功吗？”
　　“将军请放心，成功的几率很大，这是我和阮文昭总统的情报局早就埋在那里的一个棋子，我们的那位南越特工目前还是他们那里的人民军一个下级小军官呢，将军，你尽管放心吧！”
　　情报处长约翰说到这里有些儿得意起来，喝了口咖啡慢慢地对着斯兰斯利特将军又说道：“将军，哦，战区司令官！我尊敬的斯兰斯利特阁下；我们战区的空军也应该积极改变一下战术，来个全天候的全面出击大轰炸，让越共中共疲于奔命。最近我们国内也有一批刚试验出来的激光制导炸弹，马上就要运来战场。据我们测算目前中共高炮部队射击高度不到万米，除非导弹，我们不久完全可以把战机飞行的高度飞行在万米以上，在万米上空进行地毯式的大轰炸。然后嘛，再出动第二波飞机进行常规轰炸。咱们华尔街的大亨们兜里有的是钱，可以随便往哪里下一把驴屎弹雨过瘾。哈哈，有他们受的。这是当前采取的急救应急措施，当然等中共的导弹，新式高炮一到……哦！还有苏共的插手，苏共也将把自己的新式战略武器在越南战场上做实战实验，所以今后的情况不人容乐观。现在的南越战场都成了世界超级大国们争相试验新式武器的实战演习的场所了。哈，伙计们，也许咱们的总统已经认识到了这一点了，国内的反战情绪高涨，战争的费用开支越来越高昂，人员伤亡越来越多，情况表明也许我们又陷入了一场自韩战以来的又一场人民战争泥沼里，也许不久的将来总统先生就会下令退出南越战场呢！好了将军我们不谈以后了。咱们还是再研究一下当前战区应该采取的措施……”
　　战区情报处长约翰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战区司令官斯兰斯利特急忙打断了情报处长约翰的话语急忙说：“好啦好啦，约翰。你前面的话说得到实在，后面的话那是华盛顿白宫和五角大楼里的大人物们的事，不和我们相干。我们还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确定一下一步的行动为好。先生们对刚才约翰处长的想法，还有其他看法吗？”斯兰斯利特司令官朝着下属同僚们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斯兰斯利特将军的部下们面面相觑，对情报处长后面的一段话表示赞同。对于前面的那个针对战区情报来源准确性的理解也给与了认可，至于全天候给予敌人实施打击轰炸的事表示怀疑。飞行员们能否长时间承受如此密集的轰炸，疲劳程度可想而知，这肯定会遭到飞行员的反对，这是当官的一厢情愿的事。这是在纸上谈兵？斯兰斯利特司令官朝着战区下属的各个部门的幕扫了一眼：“如果大家拿不出什么更好地办法来，就按照约翰处长的意见，实行作战计划。超高空轰炸不考虑爆炸点的准确性，实施密集的地毯式的轰炸。关键是尽快地让情报部门实施那个‘赤练蛇’计划，把那个中共军人杀死，以绝后患。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再后等这次实施打击行动后看效果再灵活安排下部行动的对策。让参谋部门尽快地落实行动计划。没意见的话那就散会了！”
　　当阮氏萍和洪琼花和郭大牛说说笑笑地准备朝着她们家的大路上走去时，只见路边一个熟悉的黑影一闪。看到那个黑影阮氏萍不由得脱口而出叫喊了起来：“站住！”
　　那个黑影见来不及跑，就不慌不忙的假装着拎着裤子跑了出来，说道：“是我呀，大惊小怪的我在在这方便呢。”跑出来的人穿着越南普通百姓的外衣，里面露出了一点人民军战士的绿色军服。神色有些慌乱的朝着阮氏萍和洪琼花郭大牛他们三人瞥了一眼。
　　“呀，这不是黎副连长吗，在这儿方便呀。怪不好意思的我们打扰了你的方便！来我们阵地有事吗？”洪琼花看着尴尬的黎副连长笑着问道。
　　黎副连长忙着系着裤子腰带，冲着洪琼花干笑了一声，说道：“哦，不是的，我路过你们这儿，去乡政府有事呢！好吧，再见了！”说着使劲地朝着阮氏萍和郭大牛扫了一眼，头也不回匆匆地离去了。
　　阮氏萍和郭大牛看到黎副连长的外形迅速得出结论，这个黎副连长就是他俩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个蒙面人。阮氏萍和这位黎副连长自然很熟识，当年在初中时他比阮氏萍高两年级，成绩一般般，仗着自己是烈士后代专门在学校里沾花惹草，说来还是人民军黎团长的本家侄子。由于学习跟不上，只好参军到人民军部队中当了一名战士。在学校里看上了有校花之称的阮氏萍，好几次偷偷地跟踪阮氏萍，在僻静处拦住阮氏萍企图对她图谋不轨。被愤怒的阮氏萍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老羞成怒的黎亚强强硬地把阮氏萍打倒在地，骑在阮氏萍的身上发疯般的撕扯着阮氏萍的衣服。阮氏萍不断地挣扎着狠狠地在李亚强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李亚强疼得“哇”地一声叫喊了起来，急忙察看自己的手臂，手臂上被阮氏萍深深地咬出了牙印，血从牙印里渗透了出来。阮氏萍趁机把黎亚强推了下去，爬起来对准黎亚强的脸部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大声叫喊着：“快来人呀！快来人抓坏蛋呀……”被阮氏萍冷不防在脸上踹一脚的黎亚强不顾鼻子淌着血，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顺手拿起地上的碎砖块朝着阮氏萍追了上去，眼看快要追上阮氏萍了，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挡住了，来人大喝一声：“好小子，还不快跟我放手！”说着伸出有力的手“啪”的一下对着黎亚强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黎亚强被打地退跌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碎砖头滚出了老远。黎亚强坐了起来，用衣袖抹了一下鼻子边的鼻血，刚要发怒，一看不好，那不是自己家的本家叔叔黎得胜吗？吓得他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逃跑了。逃的了和尚逃不了庙吓得他不敢回家，黎团长派人到处找才把他捆绑着带回了家，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好小子真有种哈，欺负别人还嫌不够，竟敢欺负到我们阮将军的侄女儿身上，好有种，你呀，你不是找死吗？混账东西。再不好好改正错误，下回再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丢我们黎家人的脸面，看我不把你捶扁了！我警告你，现在要么继续上学念书，不想念书给我上部队去，锻炼改造思想去。”说着拉着黎亚强非要他当面去阮氏萍赔礼道歉。被自己的叔父逼得走投无路，黎亚强只得乖乖的跟着家叔一起，到阮氏萍的家里赔礼道歉。阮氏萍望着鼻青眼肿的黎亚强一副哭丧着脸，低着头鞠着躬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阮氏萍的父亲拍着黎亚强的肩膀说：“犯了错误知错就改，很好。以后可要好好地改造思想，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否则可别怪你大伯不讲情面哟！”
　　黎亚强勉强地点了点头。
　　黎团长说着自己没管好这个野孩子，有责任，请阮家给予谅解。阮氏萍的父亲安慰着黎团长，并把他们送上了大路。在离开阮氏萍家时，黎亚强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时嘴一咧，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朝着阮氏萍瞪了一眼。阮氏萍偷偷地摸出了手中握着的勃朗宁小手枪，偷偷地对着黎亚强晃了一下，意思叫他小心点，别再惹麻烦。否则，哼！我的小手枪对你不客气了！
　　后来黎亚强被家叔送去了陆军步兵部队参军了，黎团长再三要求部队对他严格要求。黎亚强表面上处处听从部队的领导的话严格遵守纪律，其实骨子里一肚子坏水。偷偷地欺负女兵战士，私下里被女兵们称为花花公子。表面上装作作战很勇敢，多次负伤不下火线，后来在一次战役中，他居然失踪好几天，别人以为他牺牲了。10天后他竟然带着几名一起失踪的战士押着几名俘虏缴获了几挺机枪回来了。跟领导战友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些天来智擒俘虏的故事，受到了上级的表彰和提拔，从班长一级级晋升为人民军的副连长。但是他同阮氏萍结下的疙瘩，始终没解开。见到阮氏萍就好像是饿狼见到了兔子，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肚去。晚上居然做起了美梦搂抱着美艳娇丽的阮氏萍在温柔之乡亲热呢，那晚居然底下内裤上还潮乎乎的呢。眼看着自己理想中的美人儿，被那个中国军人小伙子抱去，他的心里愤恨不平，醋意大发，暗暗地跟踪，窥探他俩的秘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前去把那个中国军人撕碎了一口吞下肚去。看到阮氏萍和郭大牛欢愉的一幕让他冲动不已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小不忍则谋大乱，”他响起了中国这句古话，自己赶紧收集证据，哼！你们俩高兴得太早，不要脸的小娼妇，骚货！主动送上门给人，哼！黎亚强气得暗暗骂道。我看你笑，哭的日子还在后面的呢。
　　那天正当他要离开时却被她们两发现了，阮氏萍差点没要他的命。该死的那支勃朗宁小手枪，要不是他怕那只小手枪，恐怕阮氏萍早就落到了他黎亚强的手心里了。占有了这朵娇嫩无比的玫瑰花即使做个刀下风流鬼死了也不冤枉呀，黎亚强心里想。看到别人不费吹灰之力抱得美人归，这凭什么，对他李亚强太不公平了。他得不到的，被人也休想得到！他心里盘算着。他才不是傻子，硬的不行来软的。证据在握看你们如何猖狂！他回到营地，吃过晚饭后。他早早坐在写字桌边点亮着煤油灯下快速的写着什么，不久，他把写好的东西装进了一个信封里，封好后叫来通信员，把这封信交给我军179高炮团的团部。信送出去后，黎亚强露出一脸的阴笑。一切的道德良知在他眼里视如粪土，可以任意践踏。其实他并不是那个烈士的真正后代而是被别人抛弃了的私生子，在一次偶然的场合被黎家抱养的，寄养在一个当地豪族人家的家里惯坏了。
　　晚上没有月亮，不远处得坟地的几株枯树上几只乌鸦在“呱呱”地叫着，黑夜笼罩原野。阮氏萍和郭大牛正在隔壁的洪琼花的家里喝酒吃饭，说笑着呢，却不知祸事即将来临……(未完待续)
　　发稿于2011年10月20日星期四，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