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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王云辉结拜胡淑琴 梁如海犯事被游斗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7-18 19:06:40      字数:7360

  王云辉结拜胡淑琴梁如海犯事被游斗
  七月中旬,嫩江大平原上,热浪滚滚。白天热的狗都伸出舌头,鸡也张着嘴,麻雀都躲在树叶下,玉米叶子都被太阳晒得耷拉着。只有早晨起来,太阳刚刚一竿子高的时候,才是最舒适的时候。
  小柳树和水库的施工,正是最紧张的时刻。
  这天吃过早饭,常伯晨和高潮带着两个排上工地去了。程山带着四排到基建工地,车库马上要封顶了,他把分队里的木匠卜群和郑磊都带走了。常伯晨临走前,把云辉叫过来吩咐:“你今天赶着二马车去团部,取了文件和报纸,就直接到商店,除了你代销店需要进的货,再给分队进四箱橘子汁,兑水给战士们喝,天太热了。钱去跟司务长要,回来把帐跟司务长结清,别出差错。”云辉答应着套车去了。
  分队里饲养着四匹马,一头牛和十几只猪,饲养员是高自强和辛洪福。高自强回家探亲去了,现在就辛洪福一个人,照顾着这近二十口牲口。有时候,出趟车拉点什么,辛洪福怕把马使瞎了,就亲自赶车去。辛洪福也是吉昌知青,鹰岭十中的,和郑磊是同学。他正给马拌料呢,看云辉背着兜子过来了,直起腰来问:“王云辉,看样子,你又要用车,用不用我去。”云辉说:“你想去就去吧,我可告诉你,今天的活可不少,除了正常进货,分队长还让进四箱橘子汁,还得去木材加工场拉三十块支盒子板。不知道司务长那儿,还有没有需要捎的东西。”“那我就去吧,还能帮你一把。”“那好,你赶紧把车套上,赶到分队部门口等我,我到炊事班找司务长要钱去。”“我这快,十分钟后,保证把车赶到分队部门口。”云辉匆匆忙忙的赶到炊事班,一进门雷子就给了他一拳”你小子当了几天通信员,就抓不着你影了,把炊事班这帮人都给忘了吧?”“云辉委屈的辩解道:”真是哪个庙里都有冤死的鬼,我现在是分队工地两头跑,再加上这个代销点,忙的都脚打后脑勺。先别扯这些,荣司务长呢?在里边吗?”云殿祥低声说:“荣启斌上参场去了,你不知道,参场那个胖乎乎的,挺白的那个,叫齐美燕的齐市女知青。荣司务长看好她了,这几天,天天都在参场粘糊。”雷子不屑的说:“我看粘糊也白粘糊,没什么戏,司务长还没人家齐美燕高呢。再说,人家齐美燕长得既漂亮又能干,听说都要提技术员了,不一定花落谁家呢。”云辉说:“人家司务长可是大学生,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云殿祥说:“现在最不吃香的就是知识分子,知识越多越反动么!”云辉摇摇头说:“得了,咱也别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了,我还得找司务长要钱去。”
  云辉从炊事班出来,一溜小跑的,进了参场的小休息室。果然,荣启斌正站在休息室的外间,跟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小圆镜,一手拿着木梳,梳刘海的齐美燕闲聊。看云辉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荣启斌有点不愉快的问:“你到这儿来干什么?都啥时候了,还不快点上团部去,呆会儿天就热了。”云辉看荣启斌一脸的不高兴,知道是因为自己打断了他的谈兴。他故意气荣启斌:“哎,司务长,你这话说的可就有点过了,凭什么这地儿,我就不能来。都说秀色可餐,光兴你看,就不行我看看。先让眼睛看饱了再说。”齐美燕踢了云辉一脚“你这个坏小子,再胡说,姐可不给你介绍对象。”“那我可不敢得罪齐姐了。齐姐,我那是夸你,你都听不出来。算了,不和你们闹了,我来找司务长。”他拽着荣启斌的胳膊就往外走,荣启斌被拽的跟头把势的,他回头跟齐美燕说:“美燕,晚上咱俩上二连去。”荣启斌跟王云辉回到分队部,打开柜子,一边拿钱一边埋怨“你这小兔崽子,真能瞎捣乱,人家正唠得热乎,你就给打断了。”“哎,司务长,你工作时间谈恋爱,还挺有理的,我可是为了工作上的事去找你。”荣启斌刚想说什么,外面传来马车声。荣启斌把钱塞到云辉手里,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车来了,快滚吧。”云辉点完了钱,把钱揣进上衣兜里,刚出门,荣启斌又追了出来“云辉,给炊事班捎一桶酱油,一桶醋来。”云辉答应着,跳上马车。辛洪福轻轻地用鞭子往马身上一搭,两匹马迈着碎步,小跑起来。
  上了公路,天就有点热了。路两边的林带,好像都散发着热气。辛洪福扬起鞭子,想让马跑得快一些。云辉按住他的手说:“唉,天气这么热,就这个速度,也够马受的。”十八里路,马车跑到团部,两匹马已经热得浑身是汗。云辉和辛洪福的脸上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到了团机关门口,云辉跳下车,对辛洪福说:“洪福,你先到木材加工场把板装上,然后到商店门口等我。”他从兜里掏出一张便条,递给辛洪福“这是分队长写的条子,你让他们会计给出正式手续,月末好去商业股结账。”云辉匆匆忙忙的到团机关收发室取了文件,又去邮电所取了报纸和信件。来到商店时,只见两匹马拴在树上,正低着头吃槽子里的草料。他急忙进了商店,看辛洪福正趴在柜台上,和朱洪才唠的挺热乎。他跟朱洪才打过招呼,就到日用品柜台找胡淑琴。胡淑琴看他过来了,笑着问他:“云辉,今天打算进点什么货。”云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写上需要进的货物,撕下来,连钱一起交给胡淑琴,不好意思的说:“琴姐,总麻烦你,真不好意思。”“这有什么,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待,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就在这等着提货吧。”胡淑琴按照单上的货,一样一样的开了票子,交了款,都办利落了,过来招呼云辉提货。云辉让辛洪福帮着,把果子露,酱油和醋几大件都搬出去装到马车上。云辉又把香皂,肥皂,香烟,针头线脑的装到一个袋子里,刚要打算走,朱洪才出来叫住他们“洪福,好长时间没见面了,中午在我这吃吧。曹玉文他们都不在,宿舍就我一个人。”辛洪福回头问云辉“咱们俩下午回去吧,就在洪才这儿吃饭。”云辉想了想说:“你在洪才这吃吧,我还有点事。”朱洪才撇了撇嘴说:“又要上琴姐哪儿吃去。在我眼皮底下的事,以为我不知道。我可跟你说,琴姐是老高二的,今年都二十四了,你才多大个小孩牙子,可别痴心妄想的,跟女人走得太近了不好。”“去你的,我们才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别往歪了想,拿我当你呢。”
  云辉把马车赶到商店的后院,拴在一根桩子上,把槽子放到马跟前,倒上草料,又打了一桶水,放在旁边。回到商店里,看琴姐正在收拾柜台,准备去吃饭。云辉过去对琴姐说:“琴姐,今天咱们上招待所食堂去吃饭,我请你。”胡淑琴笑了笑“走吧,我也想换换口味。”她跟同柜台的女知青打了个招呼,两个人来到招待所食堂,食堂里只有几个外地来出差的在吃饭。云辉要过去买饭票,胡淑琴拦住了他:“我这有现成的饭票和钱票,到琴姐这,还要你花钱。”胡淑琴到卖饭窗口,要了一盘炒蒜薹和一盘炖豆角,两大碗米饭。云辉过去帮着把饭菜端到一张空桌子上,两个人对面坐下,云辉感动的看着琴姐,真心实意的说:“琴姐,你对我真像亲姐姐一样,我真想有一个你这样的姐姐。”胡淑琴温柔的说:“云辉,既然你真想认我做你的姐姐,今后,咱们就姐弟相称。。无论以后我们到了那里,离得远还是近,都不要忘记,有一个像亲人一样的人,在记挂着你。”胡淑琴要了两小盅酒,递给云辉一杯“云辉弟弟,咱们姐俩喝了这杯酒,从今后,就是相隔千里万里,也要互相联系,互相鼓励。”云辉举起杯来,两个人碰了一下,把酒喝了。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回到商店。云辉到宿舍叫辛洪福,辛洪福和朱洪才还正喝着呢。看云辉回来了,朱红才嘲笑道:“饭吃的到挺快的,你们俩没亲热亲热。”云辉变了脸色说:“朱洪才,你小子说话注意点。琴姐在商店的为人和口碑,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糟践我可以,我不计较,你要这么糟践琴姐,我可跟你没完。”朱洪才有点不自然的说:“看看你,还真急眼了,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云辉还要说什么,辛洪福推他“云辉,你上后院把马车赶出来,我马上就喝完了。”云辉满肚子不愉快的出去了,到商店后院,看两匹马已经把槽子里的草料吃光了,一桶水也没了。他把槽子扔到车上又打了一桶水,拎到马跟前。看着两匹马贪馋的喝着水,打着响鼻,心情变得好起来。他点了点车上的货,把马车赶出后院,刚转到前边,辛洪福就出来了。他跳上车,接过鞭子说:“云辉,你也真是的,跟他急什么眼,朱洪才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一点都不讲究。”云辉黯然地说:“你们谁也不知道我和琴姐的感情,绝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男女关系,我们是纯粹的亲姐弟一样的感情,别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车上了公路,走出挺远了,云辉忽然想起来,今天的信件里,好像有一封辛洪福的信。他把信都掏出来,找出那封信,仔细看了看封皮,递给辛洪福的时候,诡秘地笑了笑“洪福,有一封十一连来的信,我看好像是女同学的字体,谁给你来的信。”辛洪福一听这话,赶紧转过身来,接过信,用狐疑的目光盯了云辉半天“你是不是偷看我的信了,要不你怎么知道是女同学的字体。”云辉笑的前仰后合的“都不用诈你,自己就说漏了吧。哎,老实交代吧,是不是一个叫平丽娟的女同学。听初晓明说过,说你撬了郑磊的行。”辛洪福怒上眉梢的说:“听我们那几个同学瞎起哄,郑磊和平丽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是单相思。他上十一连去了好几趟,平丽娟对他都挺冷淡的。十一连那几个小子,竟跟着瞎掺和,还要修理我。云辉,你可别跟着他们掺合。”“我才不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这个平丽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让你们争风吃醋的,那天我真得上十一连去看看。”
  八月份,果木园的各种果树,果实都压弯了枝头,早李子和杏已经成熟了,半青半紫的李子,黄色的杏子,挂满了枝头。二十几个男女知青,挎着筐,站在果树下,一边摘着果子,一边吃着,摘满了,就倒在花筐里。不断的有各单位的职工和家属,过来买水果。
  梁如海这半年来,心情格外的糟糕。自打修春花回天津以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有时独自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回想着修春花那散发着青春活力,富有弹性的诱人的肉体,带给他的愉悦和快感,就常常想入非非。这段日子,他看见队里的女知青,眼睛里常常射出异样的光。每次老婆要跟他过性生活,他一看老婆那已经开始松弛的眼袋和下垂的乳房,心里就觉得腻歪。没办法推辞,就敷衍一会。他以为给了修春花半年假,孩子也该生下来了。半年以后,一定能回来。没想到这个女人走了八个月了,还一点音信都没有,一想起修春花那几次让自己销魂的性交,就不能释怀。
  这天中午,梁如海从果园回到办公室,自己沏了一杯茶,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烟,抽出一支,点着了,猛吸了两口,慢慢的从嘴里吐出几个烟圈来。天太热了,办公室的门窗都敞着。梁如海喝着茶,想着心事。忽然,他看见队里的北京女知青罗晓玉,急匆匆的从办公室门前走过,他心中不由得暗喜。他趴在窗台上喊:“小罗,你进来一下,我有点事问你,”罗晓玉看是梁如海喊她,就站住了,偏过脸来,白皙的皮肤,在太阳光下,闪着光泽,好看的眼睛透着青春的活力。罗晓玉不紧不慢的问:“队长,你喊我有什么事?”梁如海心痒难挠的说:“你进来,我这儿有个字不认识,你教我认一下。”罗晓玉信以为真,毫不设防的进了办公室。梁如海笑嘻嘻的拿过来一张报纸,凑近罗晓玉“小罗,你看这个字和这个字。”他一边在报纸上点划着,一边瞅冷子,在罗晓玉脸上亲了一口。罗晓玉吃了一惊,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她颤抖着声音:“梁如海,你干什么,你好不要脸,你这个臭流氓。”梁如海扔了报纸,一把搂住罗晓玉,只觉得一股少女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他用手揉搓着罗晓玉的乳胸说:“你喊呀,你使劲喊。又不是我拽你进来的,是你自己进来的。”罗晓玉拼命的挣扎着,把脸憋得通红。这时的梁如海,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抽出一只手,搂住罗晓玉的脖子,一只手去解罗晓玉的裤子。罗晓玉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劲,挣脱了搂她脖子的胳膊。梁如海看罗晓玉挣脱了要跑,伸出一只手去抓她,罗晓玉一口咬住了梁如海的一根手指头。疼的梁如海直抽凉气,他松开解罗晓玉裤子的手,哀求道:“小罗,小罗,我错了,你饶了我,松开口吧。”罗晓玉又狠狠的咬了一下,松开口,捂着脸跑了出去。梁如海呆了半天,才发现右手食指鲜血淋漓,皮开肉绽的,只差骨头没咬折。他掏出手绢,把食指包上,血还在不断的渗出来。他捂着手指头,出了办公室,就往卫生队跑。跑的汗流满面的,进了卫生队的外科。值班的李大夫,看他捂着右手,急三火四的跑进来。忙站起来问:“哟,梁队长,你这是怎么了?”梁如海疼得呲牙咧嘴的说:“李大夫,快给我处理一下,我的手指头让狗咬了,哎哟,疼死我了。”“是吗?快过来,让我看看。 ”梁如海把手伸过去,李大夫打开手绢一看,果然是咬伤,可看着又不像狗咬的。他检查完了,看了看梁如海“梁队长,咬得可不轻啊,已经看见骨头了。请跟我到处置室,我给你清洗清洗,消消毒,上点药,包扎一下。”处理完了,梁如海谢过李大夫,出了卫生队的门,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小妖精,下这么狠的口,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他气哼哼的回到家里。老婆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往桌子上端。梁如海已经被激起的欲火没处发泄,加上手指头火烧火燎的疼,心里的欲火又窜了起来。他抱起老婆,扔到炕上,几下子扒掉老婆的衣裤。老婆惊诧的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大天白日的,臊死人了。”梁如海也不回话,脱了衣服,骑到老婆身上,揉搓起来。老婆看他右手食指包着纱布,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你这手怎么了?是不是又撩那个狐狸精,让狐狸精咬了。”梁如海被捅到痛处,恼羞成怒的踢了老婆一脚“少他妈的瞎说,快点用饭堵上你那个臭嘴。”老婆刚才的高兴劲,被他连踢带骂的,一扫而光,她丧丧着脸,坐下来低着头吃饭。
  下午,梁如海在果园里转了一圈,二十几个知青都到了,就是罗晓玉没来。他本想到女宿舍去看看,考虑了一会,没敢去。他又转悠了一会,就回办公室了。他点着烟,沏上茶,悠然自得的看着报纸。三点多钟的时候,电话铃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起话筒问:“喂,找谁呀?噢,邹参谋长,是,我是梁如海。”“梁如海,下午四点团里有个紧急会议,你过来参加。”“是,是,我准时去参加。”梁如海放下话筒,心里觉得很奇怪,这个刚提参谋长的邹铁汉,怎么会亲自通知开会呢?平常可都是参谋下通知。虽然觉得有点不正常,他还是到果园里告诉知青们收工,又嘱咐看果园的人,看好果园。然后,就急匆匆的奔团机关走去。下午的天气,闷热闷热的,梁如海走出了一身汗。到了团机关门口,只见邹铁汉铁青着脸,站在那里,身边站着团保卫股的文干事,另一个好像是个新人。梁如海一看这个架势,心想,坏事了,准是罗晓玉这个小妖精,到团长那里把自己给告发了。他只觉得后脊梁直冒凉气,两条腿发软。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地问:“参谋长,在哪儿开会?”邹铁汉的眼睛里好像都能冒出火来。他挥起右手,照着梁如海的脸,就是一个大嘴巴,梁如海的脸上,立刻凸起几个手指印,肿了起来。邹铁汉咆哮着:“你这个败类,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给我铐起来。”文干事闻言,上前一步,掏出手铐子,抓过梁如海的手,“咔哒一声,铐上了。
  梁如海被带到保卫股办公室,邹铁汉坐在桌子后边,文干事坐在他的旁边,拿出询问笔录,准备进行记录。梁如海被安排坐在邹铁汉前边的方凳上,另一个保卫干事,站在梁如海的背后。邹铁汉凌厉的目光注视着梁如海,足有五分钟。看得梁如海心里突突突的直打鼓。邹铁汉压着火气,严厉的说:“梁如海,党的政策你也清楚,我也不跟你废话,你把你今天中午都干了什么事,如实的讲出来,不许漏掉任何细节。”梁如海在邹铁汉目光的逼视下,知道今天这事,想赖是赖不掉了,只要不把以前奸污修春花的事牵扯出来,就谢天谢地了。他暗自庆幸,幸亏修春花不在,要不然,修春花这个小妖精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他低着头,把罗晓玉从办公室窗外走过开始,一直到被罗晓玉咬伤了手指头,前前后后无一遗漏的全交代了。邹铁汉的眼睛里有一团火在闪动,他站起来背着手,在地上来回的踱着步。忽然抬起头,箭一样的目光射到梁如海的脸上:“梁如海,把你以前的事,也说一说。我想,你肯定不止这一件事。”梁如海在邹铁汉的逼视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参谋长,我真的就这一次,是我糊涂,我混蛋,我不是人。”他左右开弓,抽打着自己的脸,来掩饰心里的恐慌。邹铁汉正要再问下去,马团长和林政委推开门进来了,后面跟着保卫股辛股长。三个人都脸沉似水,盯视着梁如海。梁如海的心开始往下沉,一股寒意从下边袭上心头。林政委吩咐辛股长“辛开元,你们保卫股负责,从明天开始,给梁如海挂上牌子,在全团二十七个单位进行游斗,以此警示那些握有知青生杀大权的基层干部,别在这方面犯错误。第二,明天在果木园召开现场揭发批斗会,让果木队的知青,揭发梁如海猥亵残害女知青的犯罪行为,我和马团长都认为,梁如海绝不是第一次猥亵侮辱女知青。要动员女知青勇敢主动的站出来揭发。坚决打击这类违法犯罪行为,对这种人必须严惩。老马,铁汉,咱们马上召开党委会,讨论这件事情,形成文件,下发到各连及各厂点。明天下午召开全团基层干部会议,进行一查两整教育。”
  第二天,天半阴半晴的,空气闷呼呼的热。梁如海被押在果木队办公室前的空地上。两个保卫干事押着他,邹铁汉主持揭发批斗梁如海的大会。下面站满了人,果木队的人全到齐了,团部各厂点都派了一部分知青前来参加。邹铁汉把这次批斗会的主旨讲了。他说:“我和团里的领导,希望果木队的知青勇敢的站出来,揭发梁如海侮辱猥亵女知青的罪行,批斗梁如海丑恶的灵魂。”一个多小时的批斗会,果木队就有四个女知青站出来揭发梁如海利用工作之便,猥亵侮辱她们的罪行。梁如海低着头,两腿发软,心里恐惧到了极点。一个天津女知青,齐亚茹站出来揭发说:“去年调入果木队的修春花,是她们一起下乡的知青。修春花从皮革厂调入果木队后,有几次中午回宿舍很晚,而且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似的。”这时,现场的知青,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女知青冲上来,有打的,有挠的,有揪头发的。梁如海的脸被抓出了血道子,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邹铁汉大声喊道:“知青同志们,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们要冷静,要把梁如海的罪行都揭发出来,师团两级领导一定会从严从重惩处他的。”保卫股辛开元股长带着人,上前劝说,知青们的情绪总算平息了下来。邹铁汉问那个天津女知青“修春花现在在什么地方?”女知青凄惶地说:“修春花大概忍受不了了,已经回天津七八个月了。”邹铁汉怒不可遏的说:“你马上把修春花的通信地址,告诉文干事。文干事,你马上陪齐亚茹去邮电所,给修春花发个电报,叫她赶快回团,揭发梁如海的罪行。齐亚茹,你再写封信,把团里揭发梁如海罪行的情况,给她介绍一下,用挂号信寄给她。”文干事和齐亚茹答应着,去邮电所发电报去了。
  驱散那层层的乌云,让太阳重新照耀那片生机勃勃的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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