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王云辉十三连逢同窗 尚玉华提前归队受提拔

　　第四十二章
　　王云辉十三连逢同窗
　　尚玉华提前归队受提拔
　　马车到了团部，汪志学先去了一趟林政委哪儿，汇报了自己这半个月的学习情况，谈了对这次工作调动的想法。林政委坦诚地说：“老汪，这次对你的工作调动，主要是照顾你的身体。值班一分队流动性太大，所承担的工作，都是比较艰苦的工作。你毕竟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总让你在外边餐风露宿的，我们当领导的也于心不忍。”谈了一会，汪志学告辞了出来，又到商店去了一趟。郑磊把车停在商店门口，等了一会，汪志学出来了。他上了车，把手里刚买的三支钢笔，分给云辉他们。他慈爱的看着他们说：“咱们在一起两年了，在我的身边，你们就像我的孩子。现在分开了，送你们一人一支钢笔，希望你们好好学习，努力工作，别荒废了青春。”三个人心里一热，眼泪在眼圈里转。云辉说：“指导员，你放心，我一定认真学习，努力工作。今后无论走到哪里，干什么工作，我都会牢记你的教诲。”“好，你们能努力去做，我就放心了。郑磊，走吧。”马车转过面粉厂，直奔十三连的简易公路下去了。
　　十点多钟，两匹马小跑着，进了十三连，郑磊把车停在连部门口。听见外面车响，苑士海赶紧迎了出来。他和汪志学是老战友了，五六年从部队一转业，就来到当时的大通江农场落了户。十五年了，当时二十左右岁的年轻人，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六八年开始组建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大批的知识青年，响应毛主席的号召，从各大中城市，来到边远的大通江农场。大通江农场改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五师通江独立团，对外称五零七信箱。汪志学先是被调到二连任指导员。后来组建值班分队时，被调到值班一分队担任指导员。苑士海被调到十三连担任连长后，始终没挪地方。今天早晨开饭时，苑士海就吩咐炊事班，中午准备几个菜，迎接新来的指导员。苑士海一出门就喊起来：“老汪，可把你盼来了，咱们又在一起尕伙计了。”汪志学跳下车，两个人四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四只眼睛在对方身上审视着。苑士海抽出右手，捣了捣汪志学的胸膛说：“你这老小子，大兴安岭四十多度的严寒，也没把你冻残废了，还那么结实。”汪志学爽朗的笑道：“你怎么还是瘦得象灯笼杆似的，是不是都从底下走了。”“你这老小子，在深山老林里憋了一年半，这回回来，没把你们家的炕扑通塌啦”听他们两个人亲热的互相调侃，云辉他们三个都转过脸去，偷着乐。苑士海拉着汪志学说：“快进来。哎，这三个小伙子是……”汪志学拍了一下后脑勺“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灯笼杆，是十三连连长苑士海，我的老搭档。这三个小家伙，都是吉昌市的知青。这个叫王云辉，是通信员。这个高个的叫姚清玉，是卫生员。这个小个子叫郑磊，是保管员兼司号员。”云辉他们三个心里都挺诧异，从来没听汪志学指导员说过笑话，今天是怎么了。他们都很礼貌的说：“苑连长好。”苑士海高兴的说：“我们连也有十几个吉昌知青，都挺踏实能干的。”汪志学赞同地说：“的确，吉昌虽然是个中小城市，可那里来的知青，诚实，能吃苦。”“太对了。都进来吧，一会儿，我把我们连的吉昌知青叫来，你们聚一聚。”汪志学和苑士海像分别了几十年的亲人似的，坐在桌子边，抽着烟，唠的那个热乎劲，真让人羡慕，云辉他们也插不上嘴。三个人出了连部，在外面溜达。知青们都下地去了，整个住宅区静悄悄的。有六栋红砖房像是宿舍，挨着连部的两栋房，外边的晾衣绳上，挂满了女孩子的衣服，显然是女宿舍。女宿舍的边上，是跟二连的麦场一样的水泥麦场，边上是粮食囤和仓库。左侧是七八栋红砖房，前后都夹着篱笆院，那是家属房。四月末的天气，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向阳坡上，蒿草已经长了寸把高了。大概是离大通江近的原因，这里的风明显的比参场和二连那边的风大。云辉说：‘这里虽然离团部远，地方还真挺不错的。“姚清玉说：’你没听分队长说，指导员去了个好地方。十三连守着大通江，今年他们成立了打鱼队，天天都有鱼吃。据说，团里拨给他们打鱼队经费，他们供团机关食堂鱼吃。去年，他们就试种了十几亩水稻，供自己连和团部吃大米。”郑磊羡慕的说：“真是鱼米之乡啊！等值班分队黄了，我就要求到十三连来。”云辉说：“到那时候，我也来，跟着汪指导员这样的领导，吃苦也舒心。”三个人正议论着，突然听见屋里喊：“通信员”云辉以为是在叫他，急忙跑进连部。苑士海笑道：“老汪，还是你们值班分队的通信员机灵，声落人到。”云辉正要退出去，一个男知青进来了，两个人差一点撞个满怀。苑士海吩咐：“赵一兵，你去食堂告诉老郭头，把饭菜送到连部来。你再到小卖部，拿两瓶酒来。”说着，掏出十元钱递给赵一兵。赵一兵接过钱，友好的冲云辉一笑，转身出去了。不大一会，炊事班长老郭，带着两个炊事员，端来两大盆，一盆清炖鲶鱼，一盆红烧江鲤子。四个盘，一盘炒鸡蛋。鸡蛋是苑士海从家里拿来的。一盘炝土豆丝，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酱粉条。苑士海招呼云辉他们几个坐下。又等了一会，赵一兵拿着两瓶北大荒酒回来了。他把酒放到桌子上，把剩下的钱，交给苑士海，转身就要走。苑士海叫住了他“赵一兵，别走了，过来坐下。”他指着云辉的边上“你就坐在那儿，那小伙子也是通信员。”赵一兵过来，大大方方的坐在云辉的边上。苑士海看了他一眼。赵一兵急忙拿起酒瓶子，打开盖，先给汪志学和苑士海的碗倒满酒，又给云辉他们三个的碗也倒满了。最后才在自己的碗里倒了半碗酒。苑士海端起碗来说：“今天，汪志学同志到十三连来和我共事，我实在是太高兴了。老伙计，我敬你一杯。”汪志学端起酒碗跟苑士海的碗碰了一下：“来，大家都把碗端起来。”四个知青也端起碗来。喝了一口酒，苑士海冲赵一兵说：“赵一兵，这是汪志学指导员，今后在十三连，他的话，比我苑士海的话好使。你得听招呼，要是耽误了事，看我怎么收拾你。”赵一兵忙站起来，冲汪志学一笑“汪指导员，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我一定会努力做好。”汪志学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别紧张，以后把本职工作干好就可以了。”酒喝得差不多了，苑士海吩咐赵一兵：“一兵，一会，你上食堂把吉昌的知青都叫过来，再告诉老郭，带几个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拾了吧。”赵一兵答应着，起身出去了。过了一会，炊事班长老郭，带着一个炊事员，赵一兵帮着，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利落了。他们刚走，进来了七个女知青五个男知青，连部立刻挤满了人。云辉他们赶紧站了起来。云辉突然看见了周长富，他喊了一声：“周长富，你怎么会在这儿？”周长富也认出了王云辉，非常高兴，又认出了郑磊和姚清玉。几个人拉着手，互相端详着。郑磊对汪志学说：“指导员，这十二个吉昌知青，都是我在吉昌十中时的同学。”苑士海惊讶的说：“你们原来都是同学啊，怪不得看着你们面熟呢。”周长富说：“连长，我和王云辉，姚清玉，是鹰岭一中时的同学，我后来转到吉昌十中，和郑磊他们是同学。”“噢，那太好了，你就给他们做介绍吧。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新上任的指导员，汪志学。原来是值班一分队的指导员，也是咱们大通江农场建场时的老功臣。”汪志学和十几个知青一一握手，鼓励道：“你们年轻有为，通江独立团的未来，还要靠你们去建设。”周长富把季淑芳、柴书云、谢桂荣、李明珠、刘君静、倪玉凤和王秀娟，七个女同学，巩金华、于喜军、和张连举，四个男同学，介绍给王云辉和姚清玉。大家互相握手时，季淑芳认出王云辉曾经是自己小学四年级时的同班同学，自己后来转走了，想不到今天又在大通江边见面了。意外的相逢，让大家想起了童年时代的美好时光。郑磊建议说：“走，咱们出去走走，别耽误连长指导员谈工作。”十几个人跟着出来。巩金华说：“要不，我带你们上大通江边看看。”郑磊跳上马车，招呼他们“上车，咱们坐车去江边，顺便也喂喂马。”十几个人上了马车，郑磊把车磨过来，挥了挥鞭子，马车顺着去江边的路下去了。两匹马跑了十几分钟，就听见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往前一看，江柳掩映下的大通江水，在太阳光下闪着粼粼水波。郑磊吆喝住马，把车赶到一处干草比较多的地方，让马自由自在吃草。十几个人连跑带跳的来到江水边，望着奔腾翻滚的大通江水，川流不息的流向远方。云辉说：“你们十三连真是个好地方，有山有水的。”巩金华得意的说：“那当然，通江独立团就是十三连和三连在大通江边建的点，也是唯一能吃上鱼和大米的两个连队。别看你们值班分队挺让人羡慕，可你们净干些工程活，东奔西跑的，一点也不稳定，我还真不喜欢。”姚清玉说：“咱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身不由己的来下乡，身不由己的分到五师通江独立团，又身不由己的分到各个连队。组建值班分队时，又身不由己的抽到值班分队。”云辉感慨的道：“这几个身不由己说得好，革命工作，国家的需要，我们只能做革命的螺丝钉，拧在那里就在那里发光。绝不能强调自己的需要。”周长富接过来说：“个人需要才是最现实的。我需要理想，需要安定的生活，需要父母的关爱，需要浪漫的爱情。可是，这些都在哪里呢？都被革命的需要掩盖住了。”胖乎乎的赵琦说：“你需要爱情，也可以呀，有这么多女同学在，谁还不能施舍点爱情给你。”季淑芳打了赵琦一下“小胖子，你那破嘴注意点，别瞎咧咧，爱情哪有施舍的。他爱我，我不爱他，我才不会把爱情施舍给他呢。”姚清玉往水里扔着石头，打着水漂说：“咱们有的同学就是结伴来下乡的，像曹玉文和谭丽，谷金贵和章芳华……”云辉打断他的话“清玉，你也别说别人，你和马莲萍不就是一对嘛！”姚清玉反唇相讥道：“还说我呢，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下乡走的那天，我就看见一个梳两条大辫，长得挺好看的女孩子去送你，好像是咱们下一届的学生。要是一届的，还不是跟你结伴来了。”云辉的心咯噔一下，被触到了疼处，他的脸变得煞白“别瞎说，人家已经结婚了，孩子都快会走了。”看云辉有点伤感，大家都不吱声了。过了一会，郑磊说：“咱们也该回去了，别让指导员他们到处找咱们。”他站起来，看见两匹马拉着车，顺着江堤已经走出挺远了。他跑过去把马车兜转来，坐在车辕上，把车赶了回来。大家上了车，两匹马放开蹄子，往回跑起来。
　　回到十三连，郑磊把车停在连部门口。汪志学听见马蹄声，和苑士海一起出来。他们看知青们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汪志学问：“到江边玩去啦？时候可不早了，郑磊，你们几个是不是该往回走了。”苑士海笑了，“老伙计，何必这么急着让他们回去，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就先别回去了，明天早晨再走也不迟。”王志学说：“这可不成，分队部的几大员都让我给带来了，今天一个也不回去，可不太好。以后相聚的时间多着呢，还是回去吧。”知青都跳下车，云辉他们三个给汪志学和苑士海敬了个军礼，又和他们握握手，姚清玉说：“指导员再见。”三个人跳上车，郑磊喊了一声：“驾”两匹马小跑了起来。上了道，云辉回头看时，只见汪志学苑士海和巩金华他们还站在连部门口向他们挥手。云辉站起来喊：“再见”
　　尚玉华只在家里呆了半个月。这期间，纪玉兰到尚玉华家来过一次。那天，天下着小雪，吃过早饭，尚玉华的爸爸上班走了，弟弟也上学去了。尚玉华帮着母亲收拾完家，就坐在炕上和奶奶唠嗑。奶奶握着玉华的手，眼睛盯着玉华的脸说：“小华，你是不是也该谈个对象了。”玉华不好意思的说：“奶奶，看你说的，我才二十岁，找对象着什么急。”奶奶语重心长地说：“女孩子过了二十岁，就该找婆家了。奶奶像你这么大时，你爸爸都会走了。”玉华羞红了脸“奶奶，我可不想这么早找对象，等什么时候把户口办回来再说吧。”玉华母亲说：“妈，咱家玉华虽然算不上漂亮，可也挺清秀的。再说又挺积极能干的，将来准能找个好女婿。”玉华害臊的捂着脸说：“妈，你都说些什么呀？哪有你这么夸姑娘的。”娘几个正说得热闹，听见有人敲门。玉华妈下地穿着拖鞋，把门斗门打开，见是一个高个子挺漂亮的女孩子“啊”了一声，忽然想起玉华说过的那个纪玉兰，忙问：“是小华的同学吧？”玉华听见是纪玉兰的声音，拖鞋也没穿，光着脚跑到门斗里，快活的嚷着：“玉兰姐，真的是你，快进来。正打算过几天去看你呢。”纪玉兰进了屋，把四包点心放到桌子上说：“大婶，玉华，我给奶奶带两包点心，刚进来的货，你们别嫌弃。”玉华妈不自然地说：“怎么好意思收你的东西呢。”纪玉兰爽快地说：“大婶，这有什么，我现在不是有这个方便条件吗。再说，我跟玉华虽然不是一个班的同学，却在一个连，关系又那么好，我给奶奶带点吃的，也是应该的。”进了里屋，纪玉兰客气的说：“奶奶，你真有福，看你家玉华多善解人意。”玉华奶奶夸赞道：“瞧这闺女，这腰条，这摸样像画上画的似的，真俊。”纪玉兰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瞧奶奶说的，臊死我了。”纪玉兰伤感的把病退回来后，父亲带着自己跑遍了吉昌市的大小医院，病也没见起色。后来又怎么去的东凌江精神病医院，怎样遇到诸葛先仁老中医，诸葛先仁如何医好了自己的病，老中医夫妇怎样认自己做干女儿，以及诸葛先仁老中医托吉昌市商业局局长，给自己安排到红星商店的事，大概的跟玉华一家人讲述了一遍。玉华奶奶听了，叹息了一声说：“这闺女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这是命中注定该遇着贵人。听小华说起过，你们连那个叫什么春的，简直太不近人情了，把一个好好的姑娘逼出病来。”玉华怕勾起纪玉兰的心病，忙岔开话题。说起自己怎么患了重感冒，坚持春播，从播种机上摔下来，造成腿骨骨折，到师部医院住院。以及二连成立女排，让自己当排长的事，说了一遍。又说：‘玉兰，我现在能扛起一百八十斤麦子的麻袋上跳，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纪玉兰说：“可不是咋地，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能扛起一百八十斤的麻袋，谁听了也不会相信。”玉华奶奶担忧地说：“小华，回去以后，可不许瞎逞能了。一个女孩子，把身体搞垮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几个人说笑了一会，纪玉兰告辞说：“奶奶，大婶，我这班上的事，也挺多的，我就回去了。以后买什么东西，就去找我。别的忙帮不上，买点紧俏商品，还是可以的。奶奶，玉华不在家，我会常来看你的。”玉华奶奶说：“瞧这闺女多好，多仁义，奶奶就愿意见这样的孩子。”
　　送走了纪玉兰，尚玉华对奶奶说：“奶奶，我打算回连去。”奶奶立刻变了脸色，“小华呀，你才在家住了几天，就要走。这一去，又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一趟。”玉华妈也心急火燎的问：“小华，你这孩子，你回去那么早干什么？，连里不是给你一个月假吗？”玉华为难的说：“奶奶，妈，我已经在家呆半个月了，再多呆几天，不还是得回去么。再说现在我是排长了，马上就要播小麦了，播种前，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我得对自己要求严格点，才会有说服力。”玉华的奶奶和母亲都沉默了。过了一会，玉华奶奶用手绢擦着眼睛说：“要回去就回去吧，孩子大了，心也野了。可奶奶有个条件，下回回来时，给奶奶带着孙女女婿回来。”说的玉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奶奶，下回回来一定带一个英俊潇洒的对象回来。”尽管如此，玉华走的头一天晚上，奶奶还是流了一晚上眼泪。
　　玉华坐在返回的火车上，也始终闷闷不乐，时不时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奶奶泪流满面的摸样。
　　玉华回到连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大平原上的春风，刮得暴土扬尘的。玉华拎着旅行袋，急匆匆的推开连部的门，只见连长牛吉实正伏在桌子上写什么。她一步跨进来，大声说：“连长，我回来了。”牛吉实冷不丁被尚玉华的喊声吓了一跳。一抬头，见是尚玉华，高兴的过来握着尚玉华的手说：“我约摸着你该回来了。”尚玉华笑了：“连长，你对我这么了解呀。”“别人我不敢说，我知道你是个有进取心的人，肯定能提前归队。”尚玉华问：“仲指导员呢？”“仲南春吗，去了个好地方，调到参场当指导员了。你要想她，穿过公路，走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是吗？这参场离这么近，我可一次都没去过，我还真的去看看。谁调咱们连当指导员。”“谁也没调来。”牛吉实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任命，递给尚玉华。“团里已经任命你担任二连副指导员了，就等你回来上任了，好好干，早点摘掉那个副字。你也别回女排了，直接搬到连部，住仲南春原来住的宿舍就可以了。”尚玉华颤抖着手，看完了任命，再听牛吉实这么一说，心里觉得太突然了，太意外了。心里蹦蹦乱跳，有点不知所措。她半天没吱声，等心情平静下来，才小声说：“连长，你觉得我能胜任这个工作么？”“有什么不能胜任的，你带女排就带的挺有成绩吗。”“可是，这是一个连，五六百人哪，吃喝拉撒什么心都得操。”“你放心大胆的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还有我吗。”
　　尚玉华回到女排宿舍，跟程玉清交代了一下工作，又在女排宿舍住了一个星期，才搬进连部，原来仲南春住的宿舍。
　　天上那个太阳，你应该把我的心照亮，为什么总是让我在迷茫中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