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痴知青洒泪别通江 建军节赛歌震林海

　　第二十八章
　　痴知青洒泪别通江
　　建军节赛歌震林海
　　大通江的水，清澈透明，浩浩荡荡的穿过嫩北平原，逶迤南下。两岸的柳丝低垂，江面波光粼粼。正是七月中旬，常言道，七上八下，这时候正是江鱼逆流而上的时节。江面上舟船点点。浆声咿呀，渔船上的渔民，正把拖网抛向水面，张开的鱼网沉入江中，渔船拖着网，逆水而上。两个划船的渔民。奋力的划着浆，船在水中缓慢地向上游移动着。有几个渔民唱着郭颂的《乌苏里船歌》“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江风把岸边的芦苇吹拂的也像波浪一样起伏着。稍远一些的地方，大面积的麦田，麦子已经抽穗，长势良好。江风吹来，麦浪滚滚，真的让人心旌摇荡。滚滚南下的江水，逆水而上的渔船，构成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七月初，王国栋在鹰岭矿办好了所有的手续，便匆匆的赶回了大通江边的十三连。他要与骨肉一样的同学，商量一下，自己究竟回不回鹰岭。其实，说心里话，他还真不想离开通江独立团，不想离开十三连。他喜欢这里一望无际的田野，夏天一片葱绿。看渔船在江水中划行；看大雁和白鹤在湿地上起落，看起伏的麦浪。冬天大雪纷飞，漫天皆白。一望无垠的大平原像一张巨大的白纸，承载着大自然的负荷，书写着大平原的历史。
　　当王国栋急匆匆地赶回十三连，到连部销假时，苑士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神秘的一笑说：“国栋，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王国栋不自禁的跟着笑了一笑说；“连长，我们家比较困难，如果没有我这些同学私下里给我们家寄钱，我妈也看不起这个病。再说，没有你和连里的关心，我也不能在我妈病重的时候赶回去。真的，连长，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苑士海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知青都是重情义的年青人。虽然我不赞成你们抱小团体，但还是挺佩服你们那种互相帮助，不离不弃的精神和爱心。尽管现在不讲这些，可是做人有点责任心和正义感，还是应该的。又快到麦收季节了，希望你能在今后的工作中，多向连里的，老知青学习尽快的掌握农业生产技术。好了，回宿舍去吧。休息两天，还回基建排备料去吧。”国栋从旅行袋里拿出一条前门烟，放到办公桌上说：“连长，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会好好干的。”苑士海拿起烟来给王国栋塞进旅行袋里说：“别这样，你们能知道我的心就行了。烟你拿回去，给卞文军他们抽吧。”国栋拎起旅行袋，临出门时，还是把烟放到门口，连跑带颠地走了。
　　国栋回到宿舍，放下旅行袋，就到基建排找卞文军。卞文军正在房场挖地槽子，听见有人大呼小叫的喊他，急忙从地槽子里两臂一撑，跳了上来。见是国栋跑过来，忙迎上去，惊喜的问：“回来了，国栋，大婶的病好些了吗？”国栋冲过来，抱住卞文军声泪俱下的说：“卞哥我谢谢你和各位哥哥姐姐，你们偷着给我妈寄钱，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你们的情意，我一辈子也还不完。”“国栋，别这样说，咱们谁跟谁，咱们是同学，是战友，是兄弟姐妹，是一个车皮拉来的。你的难处就是我们大家的难处。谁有了困难，都应该大家一起承担。别哭天抹泪的，蹭哥一身鼻涕。瞧你这没出息劲，像女孩子似的，眼窝子怪浅的。赶紧回宿舍休息一会，等我们收工了，咱们聚在一起好好唠唠，去吧。”国栋一边揩鼻涕一边往宿舍走，心里感慨不已。
　　晚上，卞文军、巩金华、周长福、于喜君赵琦等，七个男同学，全聚到卞文军他们宿舍。刚坐下，就听见外边叽叽嘎嘎的说笑声。季淑芳、谢桂荣、柴书云等七个女同学说笑着推开门，看见王国栋坐在铺上。季淑芳口无遮拦的说：“哟，是国栋回来了，你妈的病怎么样了？”国栋刚要回答，谢桂荣又问：“国栋你上我们家去了吗？”三个女子一台戏，六七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国栋一时不知道回答谁好。卞文军摆了摆手说：“我说姐妹们，你们先坐下好不好，听国栋慢慢向你们汇报好不好。”季淑芳说：“好啊，听卞哥的。”这时，国栋才有了说话的空隙，他慢悠悠地说：“你们不知道，人一急眼，这办法就有了。我妈的病把我急蒙了，这一急，就来了机灵劲了。想出了一个办法，去跟踪易景修。你们都还记得易景修吧？”季淑芳抢着说：“怎么不记得，就是咱们来的时候，知青办那个带队的易队长。你跟他玩什么游戏了？”“唉，你们不知道，这个易景修现在当上主任了。把副字去掉了。要想求他办事，必须给他送礼，可是，你不认识他，给他送礼他还不收。长富，听你妈说，你爸也给易景修送礼了，他倒是答应了给你爸帮忙。我们家谁也不认识，想送礼也送不出去。没办法，我就跟踪了他几天，摸清了他中午在食堂吃饭的规律。有一天，我就骑着自行车，特意把他刮倒了，然后，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国栋把易景修在医院见到自己病重的母亲后，很痛快的把所有的手续都给办全了。”并且给团里发来了商调函的事，详细的跟卞文军他们说了。季淑芳打了王国栋一下说：“真没看出来，这么小的年纪，就有这么多的鬼心眼。姐看出来了，就凭这一点，你将来准能当官，比易景修还大的官。”国栋犹犹豫豫的说：“我也不想当什么官，只是想把我妈的病早点治好。我把你们都找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让你们帮我拿拿主意，我究竟该不该回去？”季淑芳快人快语的说：“为什么不回去，想找这种机会都找不着。虽然你的手段不正大光明，可也是人之常情。别犹豫，赶紧办手续走人。”长富也说：“我看你还是办手续，赶紧走人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大家七嘴八舌的，都劝国栋赶紧办手续，快点走。卞文军说：“可能鹰岭的商调函，已经到团里了，这几天就该有信了，还是走吧，这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机会。”国栋两眼闪着泪花说：“可是我真舍不得和你们分手，就这么走了，我的心有点承受不了。”卞文军诚恳的说：“别这样，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三国演义》中，有句话说的好，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人也是这样，我们现在分开了，以后还会相聚的。”大家又聊了一会，就散了。
　　过了两天，果然团里人事股给十三连来了电话，通知王国栋到团人事股，办理户口迁移手续。苑士海接的电话，他心里觉得挺诧异，这小子一点口风都没露。他来到基建工地找王国栋。房场上，地基已经挖完了。卞文军正领着王国栋他们十几个人在下地基。苑士海站在边上喊了一声：“王国栋。你上来。”房场上正在干活的知青，都放下手里的活，看着苑士海，以为出什么事了。看苑士海脸上笑眯眯的，嘴角往上翘，就知道是好事。王国栋心里明白，知道是鹰岭的函调到团里了。他跳上来，站到苑士海面前，多少还带着稚气的脸上，透出一丝成熟。“连长，你找我有事。”苑士海拍了拍王国栋的肩说：“小伙子，挺有本事，回了一趟家，就把什么都办妥了，以前可真没看出来。准你两天假，带上你的手续，到团里，师里，把你的户口迁移办利索了。回来时过来找我，我安排炊事班整几个菜，把你的同学叫到一起，喝个送别酒吧。”国栋感激的说：“连长，真是太感谢你了。”
　　第三天，天半阴半晴的，太阳一会从云层里钻出来，一会又被云层遮住了，就像王国栋现在的心情是似的。告别的酒已经喝了半天了，苑士海喝的脸通红，他又喝了一口酒说：“国栋，你马上就要走了，也许以后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回十三连看看。你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快一年了，毕竟这里还有你的同学和朋友。记得当年我从部队转业的时候，我的连长也像现在一样，为我送行。那时我穿着摘去领章帽徽的军装，心里那种对部队和战友的依恋比离开父母时都难过。”王国栋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眼睛上蒙上了一层泪花，他感情真挚的说：“连长，你是我们的好连长，你懂得我们知青的心。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十三连，舍不得离开你和十三连的知青，更舍不得离开和我生死相依的同学和战友。”几个女同学早已经泪眼模糊了。季淑芳揉了揉眼睛端起碗来说：“国栋，我们姐妹几个敬你一杯，祝你回去以后找个好工作，再找个好对象。”女同学们都喝了一口。卞文军端起碗走到王国栋身边，把自己碗里的酒，往王国栋碗里倒了一点说:“国栋，我们大家为你提前返城饯行，祝你一路顺风，回到鹰岭后，凡事都能一帆风顺。来，咱们都端起碗来碰一下，干了。”十几只碗碰撞出一片心声。国栋放下酒碗，激动不已的说：“今天，我是既高兴又伤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唱段京剧跟你们道别吧！【今日痛饮惜别酒，洒泪辞别众朋友。来日方长再相聚，举杯同欢情不休】”他脸上涌上血色，眼睛里闪着泪光，心里贮满了离情别绪。苑士海一脸惋惜的说：“就到这里吧。卞文军，给你个差使，你去把连里的二马车套上，送王国栋去团里坐车。送走王国栋，你顺便上商店去一趟，给连里的代销点捎点货回来。”卞文军答应着，套车去了。
　　已经是七月末了，大兴安岭泼墨般的绿。万木竞秀，劲草峥嵘。晴朗的天空，太阳火辣辣的直射下来。偶尔有几片白云悠然自得的飘过来，又擦着太阳的边过去了。
　　操场上，高潮和程山带着刚建起来的球队，同值班三分队的球队，进行篮球友谊赛。值班一分队在场上的队员有高潮、程山、任国荣、陈富和胡丛义。比赛进行的挺激烈，队员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的，很显然，值班三分队的几个上海知青的球技比较高，已经领先了六分。场外急坏了常伯晨和汪志学，值班一分队的战士们，更是急红了眼。虽然是友谊赛，比分拉得太悬殊了，毕竟也不好看。正在大家急的束手无策时，炊事班的曹新江和高自强，腰里扎着围裙跑过来了。曹新江焦急地对常伯晨说：“分队长，你赶快叫停，让我和高自强上场，把任国荣和胡丛义换下来。”常伯晨喜出望外的问：“你们行吗？”高自强说：“不是行吗，我们在学校时就是校队的。”常伯晨高兴极了“太好了，太好了，马上叫停。”叫停后几个人研究了一下战术，换上了曹新江和高自强。值班一分队易将之后，场上的比赛僵持了几分钟，随着曹新江勇猛、投篮准，高自强灵活，运球速度快的优势发挥出来，场上的形势开始发生了逆转。曹新江连续四次篮下突破，接着程山一个远投成功，值班一分队反而领先两分。下半场，值班三分队加强了防守，两个上海知青盯着曹新江。无奈，曹新江不但身高体壮，却又十分灵活，反倒造成值班三分队的两个上海知青犯规。常伯晨高兴的在场外领着战士们喊：“值班一分队加油，值班一分队加油。”场上的五个队员配合的越来越默契。程山、曹新江、高自强远投近攻，连连得分。终场时，值班一分队以领先值班三分队九分的战绩获胜。高潮、程山，尤其是曹新江和高自强，一个个大汗淋漓。在战士们的簇拥下，到一棵大柞树下坐下。这棵大柞树还是去年建营房时，常伯晨看这棵大柞树在帐篷边上，就没让伐掉。没想到盛夏时节，这棵树冠蔽天的大柞树，倒成了遮阳伞。于发智和云辉抬了一桶水过来。于发智说：“同志们辛苦了，给你们送点凉开水解解渴。新江，自强，没想到你们俩的球技这么高。”曹新江舀了一茶缸水，一边喝一边说：“我和自强是上海一零六中的校队队员。我们俩会不会玩球，连程山都不知道，我们不是一个区的学校。我们学校的球队，曾经代表区里参加过全市中学生篮球赛，拿过第二名。程山他们学校在小组赛，就被淘汰了。”程山揶揄道：“这我要是在值班三分队，岂不败在你们手下了，得，我这队长也别当了，让给曹新江吧。”曹新江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呀，当初在校队时，我就当过队长，你要是让，我就敢接。”眼看两个人要呛呛起来。汪志学忙打圆场说：“咱们可别起内讧，明天还得跟三营的几个连队赛呢。我看这样吧，程山还当你的队长，新江可以任场上队长，具体战术，你们和高潮商量。”常伯晨说：“篮球我虽然没有你们玩的好，可我知道，在同等技术水平的比赛中，要想战胜对手，就必须团结。讲究互相配合，绝不能耍个人英雄主义，在场上玩花样更要不得。你们看，炊事班多支持你们，给你们送的白糖水，中午还加了四个菜。有溜肉段、锅包肉、酱粉条和炒肉大拉皮。人家新江和自强，把馒头蒸到锅里，把猪喂了，围裙都没摘，就赶过来参加比赛，你们还闹意气，真不应该。”说的程山红着脸低下头。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来到曹新江面前说：“新江，怪我小肚鸡肠，说话走板了，咱俩拉拉手吧。”曹新江不好意思的站起来。高潮把高自强他们都叫起来说：“来，咱们九个人，把手都压在一起，明天，咱们同心合力，争取全胜。”九个人把手压在了一起。为了庆祝【八一】建军节，指挥部筹备了很长时间。把三营打通的一号洞，提前被复完，在拐弯处搭了个舞台，挂上了一幅大银幕，沿洞壁两侧，全部装设了壁灯。舞台上的松木板，刷上了红油漆，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红彤彤的。台下，摆着一排排桦木方子，非常整齐。
　　【八一】这天晴空万里，一轮骄阳当空照耀着。森林，树木显得那么鲜活那么生动。小溪欢快的流淌着，发出叮叮咚咚的琴弦般的流水声。
　　一号洞前，插满了彩旗。指挥部的蒋天松团长，邹铁汉营长，鞠红兵营长，郭风海教导员，和指挥部的工作人员，站在石渣铺成的甬道两侧，迎接参加庆祝大会的各个连队。首先进入会场的，是三营一连的指战员。战士们穿着草绿色的新军装，显得英武精神。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唱着“红旗飘飘军号响，人民战士歌声嘹亮。三八作风是传家宝，毛泽东思想闪金光……在指挥部首长面前走过。接着进入会场的是值班一分队的指战员。分队长常伯晨，指导员汪志学，军训分队长左洪岸、副指导员高潮，走在队伍的前边。他们身穿不戴领章帽徽的草绿色值班服。常伯晨和汪志学斜挎着手枪，高潮和排长们横挎冲锋枪，战士们背着七.六二步枪，武器虽然过时了，但仍不失军人的气质和风采。他们唱着：“兵团战士胸有朝阳……雄纠纠气昂昂的走进会场。蒋团长他们时而鼓掌，时而招手致意，气氛显得很轻松自然。接着是三营二连，值班三分队，三营三连，三营四连，指挥部的通讯排，机务排和后勤排。
　　队伍从炎热的外面进入洞子里，只觉得洞子里凉爽宜人，浑身轻快。各连队按照事先排好的位置坐下来刚刚坐定，三营一连江连长就站起来大声鼓动：“值班一分队的同志们，唱支歌怎么样。”一连的战士齐声回应：“好”“值班一分队”“来一个”“值班一分队”“来一个”“大家呱唧呱唧”掌声轰然而起。高潮站起来大声说：“同志们。咱们来一首《兵团战士之歌》【兵团战士胸有朝阳，屯垦戌边紧握钢枪，敌人胆敢来侵犯，坚决把它消灭光。】歌声在山洞里回荡着，余音袅袅。歌声刚停，高潮立刻领着战士门反击回去“一连老大哥”战士们回应道：“你们来一个”“老大哥有风采”“你们唱歌该不该。”“大家鼓掌欢迎”掌声中，江连长铿锵有力的喊：“同志们，我们来一首《想当年》好不好”“好”【想当年，井冈山上红旗飘，井冈山上红旗飘哎。林彪紧跟毛主席，林彪紧跟毛主席……】歌声刚落，高潮又领着战士们喊：“一连老大哥唱得好不好”“好”“再来一个要不要”“要”一连又唱了一首《红军不怕远征难》。那边，值班三分队和三营的二连、三连的拉歌声，和嘹亮的歌声，也抑扬顿挫的响起来。一时间，山洞里被扯破喉咙的吼喊着的男高音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歌声和拉歌声，在石壁上来回撞击着，产生出巨大的回音。
　　蒋团长和指挥部的领导，从边上进入了会场，蹬上挂着【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四十三周年》横幅的舞台上，在一排用红绒布蒙着的临时搭起来的桌子后边坐好。蒋天松冲下边摆了摆手，歌声停了下来。郭风海手拿麦克风冲下面喊：“各连连长，指导员，各分队分队长，指导员，请到台上来。”等连长，分队长，指导员在台上坐好。郭风海高声宣布：“中国人民解放军，沈阳军区一四三二部队，{雄鹰二号}国防工程全体指战员，庆祝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四十三周年文艺汇演，现在开始。全体起立。台上台下：“唰”的一声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让我们高唱《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向前向前向前，预备唱”“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肩负着人民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震天动地的歌声，在洞子里回旋着，巨大的声浪传出洞外，在大兴安岭回荡着。歌声停了，郭风海大声说：“同志们，请坐。下面请{雄鹰二号}工程总指挥蒋天松团长讲话。”蒋天松兴奋的满面红光。他激昂的说：“同志们，今天是【八一】建军节。我代表一四三二部队首长，代表{雄鹰二号}工程指挥部，向所有参加{雄鹰二号}工程建设的指战员，致以节日的祝贺。”蒋天松立正向台下的指战员敬了个军礼。他接着说：“经过一年的艰苦奋战。{雄鹰二号}工程，三营一连负责施工的一号洞，提前二十二天竣工。沈阳军区首长，给我们发来了嘉奖电。我们现在的会场，就设在一号洞里。一号洞将成为我们的军用物质仓库，也是我们献给【八一】建军节最好的礼物。现在三营二连施工的二号洞和三营三连施工的四号洞，马上就要打通了。值班一分队和值班二分队施工的三号洞和六号洞，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所有参加工程施工的指战员，以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战胜了大兴安岭的高寒；战胜了施工中的艰难险阻，顽强奋战，涌现出一大批优秀战士。特别值得表扬的是，值班一分队和值班三分队的指战员。他们刚刚组建两个月，就拉倒了施工建设工地。他们都是城市里的知青，换句话说，就是学生兵。可是，他们克服了比正规部队都要多的困难。没有标准的御寒服装，没有老兵带他们。但是，就是这些娃娃兵，学生兵，敢打敢拼。有的战士，连续在洞里奋战三十个小时，有的在抢险战斗中，累的昏倒在工地上。他们中的初晓明、谷金贵、陈东阳、田京安、程山、杨永安、李凤岐、林春，方新民等都是出类拔萃的好战士。经工程指挥部报军区批准，特授予初晓明、谷金贵、程东阳、田京安、杨永安，李凤岐、林春等二十八名战士，五好战士光荣称号。”掌声暴风雨般的响了起来。
　　文艺汇演开始了。一连的小合唱《打靶归来》拉开了序幕。值班一分队的刘玉生的一段《打虎上山》唱得有韵有味，赢得热烈的掌声。随后，几个连队合起来，拉蒋天松和邹铁汉他们几个出节目。一连江连长领着喊：“该谁出节目啦？”“蒋团长”“蒋团长”“来一个”“蒋团长”“来一个”蒋天松大步登上舞台，向战士们敬了个军礼“感谢战友们的厚爱，我就给大家演唱一首毛主席诗词歌曲，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歌声抑扬顿挫，掌声如雷般响起。蒋天松歉意的一笑说：“献丑了”“下面该谁唱了”“邹营长”“邹营长不唱行不行”“不行”邹铁汉一个虎步跃上舞台“我给同志们唱一段京剧《沙家浜》选段《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朝霞映在阳澄湖上，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全凭着劳动人民一双手，画出了锦绣江南鱼米乡。祖国的好山河，寸土不让，怎容日寇逞凶狂……”鞠红兵来了一首《北京的金山上》郭风海唱的是蒙古民歌《毛主席给了我雄鹰的翅膀》在百花盛开的草原上，洒满了银色的月光，晚风中传播着牧人的笑语，马头琴声四处飘荡。公社一片丰收的景象，边防骑兵心花怒放，小队巡逻过河湾，我地心儿把往事回想……”随后是值班三分队一段山东快书和分队长仇雷的一段数来宝。值班一分队的文书任国荣，上台打了一套八卦掌。三营三连几个广东籍战士表演的粤语歌曲，四川籍战士，表演的川剧。使汇演进入了高潮。本来，汪志学和常伯晨打算让云辉准备一首诗，到台上朗诵，临到要上台了，云辉怯场了，说什么也不肯上去。没办法，只好让善于说书的田京安上台朗诵。郭风海报出：“下面是值班一分队的田京安的诗朗诵。”田京安拿着诗稿上了台，他看了台下的战友们一眼，用说书的节奏朗诵道：“抒情诗一首《兴安岭的早晨》作者，王云辉，朗诵，田京安。黎明，曙光透过雾的薄纱，漫过原始森林，漫过清澈的小溪，漫过营房绿色的帐篷。鸟儿婉转的啼叫，唤醒大兴安岭寂静的早晨。草儿苏醒了，露珠在叶片上闪动，花儿苏醒了，轻轻的绽放蓓蕾。朝霞像血色的锦缎，织出天边紫薇色的霓虹，迎接喷薄欲出的朝阳。跃上山岚的太阳，把光芒洒向群山，给绿色的林海披一身霞光，给操场上出操的战士，刺刀上染上金色的阳光。夜战的勇士们，从洞里凯旋归来，披满身阳光，翻渣的斗车，满载着阳光。兴安岭醒了，一个美丽充满活力的兴安岭的早晨。”接着是卢桂柱的二胡独奏《花好月圆》和《我的祖国》战士们由小声的哼唱，转而变成集体的合唱，把汇演推向高潮。高潮的笛子独奏《我是一个兵》那种明快地节奏，引起全场的共鸣。文艺汇演在《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全场合唱中结束。
　　那是一片深秋时节的蓝天，我们就是一行远行的大雁
　　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我们都在不懈的寻求着新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