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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融雪》>第二十七章 皮革厂女宿舍惊爆强奸案 投实弹王云辉险遭

第二十七章 皮革厂女宿舍惊爆强奸案 投实弹王云辉险遭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7-03 14:57:20      字数:8952

  第二十七章
  皮革厂女宿舍惊爆奸宿案
  投实弹王云辉险遭不测
  夏季的嫩江平原,沃野千里,麦苗青葱,黄豆油绿。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上,绿波荡漾。两条绿色的林带,夹着一条金黄色的沙土公路,在平原上延伸出一段段凡人的故事。公路的终点,一个新建的边疆小镇,已经初具规模。公路两侧,商店、医院、学校、邮政所,团直机关。虽然没有楼房,可也都是红砖红瓦的房子,整齐划一。在团部的北侧,一个砖墙大院里,就是去年新建的通江独立团皮革厂。张守志调到皮革厂已经半年多了,刚进厂时的兴奋劲早就过去了,每天闻着那臭烘烘的熟皮子味,真让人觉得受不了。刚进厂的头两个月,张守志见到肉就恶心,反胃,吐酸水。他心里直后悔,还不如当初在二连不出来,跟土地爷打交道呢。播种收割都是机械化,只不过铲地时累点。可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时候毕竟不多。跑到这个破厂子来,成天摆弄这些牛羊皮,刮过来熟过去的,真有点遭人烦。几个月过去了,张守志总算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环境,胃口也慢慢的好了起来。这天,是个星期天。张守志想去二连找同学玩一天。吃完早饭,他就到公路上堵车,正好碰上徐燕来开着尤特从公路上过来。徐燕来看见张守志在路边等车,就把车停下来问:“守志,你这是准备去那儿?”张守志见是徐燕来,高兴的说:“徐哥,我正打算上二连去,想你们了。你这是要拉什么东西”“我到面粉厂给食堂拉面粉,一会就回来,你在这等着我。”车厢上炊事班的两个知青,也跟张守志打着招乎。张守志说:“干脆,我跟你上面粉厂吧。从打到团部以后,我还没去过面粉厂呢。”“那就上来吧。”张守志爬上舵楼,坐在徐燕来身边,两个人唠着嗑,尤特拐到去面粉厂的岔道上。进了面粉厂院里,徐燕来把车停在库房门口。炊事班长老邱去办理面粉出库手续。徐燕来领着张守志进了车间,只见两套面粉机,耸立在车间的中心位置。星期天,工人都休息了。有一个值班的过来,跟他们搭了几句话,意思是不让在车间里停留。两个人出来,看见老邱和两个炊事员已经开始装车了,二百袋面粉也得装一会。徐燕来说:“走,咱们到外面转转。”两个人出了面粉厂的院,对面是几栋红砖房,大概是团机关的家属房。两个人沿着公路往南走,张守志说:“半年没回二连了,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变动。”徐燕来说:“自从你上皮革厂以后,不是出了纪玉兰和乔鑫的事么。”“这事我知道,上个月我还把乔鑫修理了一顿,他妈的,竟敢欺负到我们鹰岭知青的头上。”徐燕来接着说:“后来,纪玉兰的爸妈到团里来,接走了纪玉兰。仲南春也因为这事,到师里毛泽东思想学习班学习去了,最近又回二连当指导员了。不过性情已经变了,不那么过激了,也不那么泼辣了,能理解知青的心情了。对了,尚玉华春天播小麦时被刮伤了,你知道吗?”“听商店的曹玉文和朱洪才说过,不知道好了没有。”“哎呀,你不知道,尚玉华在师部住了几个月院,还没出院呢,连里就任命她,到女排当排长了。前几天刚回来,还拄着拐呢,就上班了。我看,她慢慢的也得变成铁姑娘了。现在都让学大寨的铁姑娘。等将来,这些女知青都变成铁姑娘,你们这些男知青,还不都的打光棍,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女人谁敢要哇。”“可不是咋地,走路通通通,说话邦邦邦,粗糙的手,干巴巴的脸,一说话就瞪眼,这样的女人,可真受不了。”两个人都大笑起来。徐燕来又说:“哎,赵海亮上大青山煤矿去了。”“他上大青山干什么呀?要下井挣钱,何必到这地方来,在家等着挂号就行了。”“好了,不说他们了,咱俩也该回去了,估计他们也该装完车了。”回到面粉厂,老邱他们几个正坐在车上等他们呢。两个人上了车,徐燕来打着火,把车拐出面粉厂。出了团部,徐燕来挂上四档,尤特全速向二连驶去。一路上,徐燕来滔滔不绝的说:“从值一班分队回来的时洪茂,回到二连,闹情绪,不好好干,连里也打发他去了大青山煤矿。还有张万强,你记得他给单红心扒裤子的事吧。上个月他在地里调戏女知青,让团保卫股带到团里,好一顿修理,又给了一个记大过的处分,后来也发配到大青山煤矿去了。”张守志感慨地说:“真想不到我走了才半年,二连就出了这么多事。看样子,在哪儿也得好好干,不然的话,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张守志走了以后,皮革厂的知青大部分也都到各连会老乡玩去了。中午开饭时,食堂里就七八个人吃饭。修春花吃完午饭,溜溜达达的拐到汽车连,来找乔鑫。乔鑫正和几个司机在宿舍打扑克,见修春花进来,看了她一眼,气不打一一处来的说:“你又来干什么?你害我害得还不够。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俩井水不犯河水,别让我瞧不起你。”修春花被抢白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半天才气呼呼的说:“你乔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开了几天车么,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我非得插到你这个粪堆上啊。”“那好啊,你赶快找个花瓶插去呀,离我这个粪堆远点。”修春花赌气回到皮革厂宿舍,在铺上躺了一会,也睡不着。同宿舍的女知青都去串点去了,整个宿舍空荡荡的。她觉得心里很憋闷。忽然想起来,曾经追求过她的机修厂的哈尔滨知青肖古民。心里合计,既乔鑫这棵歪脖子树折了,然我和不跟肖古民再续续旧情。她出了皮革厂,拐到机修厂院里,机修厂院里也是静悄悄的。她走到男宿舍,隔着窗户往里看了看,见肖古民正在和几个知青下象棋。她轻轻的用手指弹了弹窗玻璃,几个男知青都往外看。肖古民看见是修春花的影子在窗外晃了晃,知道是来找他,真是有点喜出望外。他扔下象棋说:“我不玩了,出去有点事。”出了宿舍,看修春花站在大门口等他,他急忙走过去。两个人相跟着,来到公路上。修春花说:“今天真消停,哪儿都这么安静。”他们顺着团部的正街,慢慢的往前走。肖古民见修春花一脸的不高兴,问她:“怎么了,失恋了,上我这找替补来了。”修春花扬起手来打了他一下说:“别的便宜卖乖,我失不失恋,与你有什么关系。”这一下打得肖古民的心里忽悠了一下,心想,看样子,这修春花对自己还有那么点意思。他看着修春花那张俏丽妩媚的脸,挑逗的问:“想不想浪漫一下。”修春花又打了他一下,他就势抓住修春花的手,握得紧紧的。修春花又扬起另一只手,脸上泛起红晕,眼睛里溢满了激情。肖古民又抓住修春花的这只手,往怀里一带,只觉得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他抱着修春花,下巴抵在修春花的头顶上,尽情的嗅着修春花焕发出的那种少女的气息。两个人卿卿我我地在路上晃荡了一下午,晚饭前才往回走。修春花抑制不住心里的春情,她昂着脸,看着肖古民燃烧着青春欲火的眼睛问:“晚上宿舍里就我一个人。你有没有胆量来。”肖古民眼睛里火花一闪,在修春花的唇上吻了一下,又掐了修春花一下,这才转身走了。
  修春花吃过晚饭,回到宿舍,百无聊赖的躺在铺上想心事。天快黑的时候,同宿舍的北京知青宫玉如回来了。修春花有点不自然的问:“玉如,你不是打算在一连过夜吗?怎么又回来了。”宫玉如淡然地说:“有两个十七连的老乡,路太远没回去,地方又小,没地方住。我离得这么近,就回来了。你今天过得好吗?”修春花有点惊慌地回答:“挺好,就是有点寂寞。”她突然想起肖古民来,心里一阵突突乱跳,这小子要是这时候闯进来怎么办。她对宫玉如说:“我出去一趟,你先睡吧。”她穿好衣服,急急忙忙的出了宿舍。刚出厂门口,差点跟肖古民撞了个满怀。肖古民诧异的问:“这么晚了,你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修春花嗔怪地说:“还说呢,幸亏我早出来一步,要不然,你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就麻烦了。我们宿舍的宫玉如回来了。”肖古民惋惜的说:“这怎么办,你已经撩起我的火了,岂不害死我。”修春花也觉得错过这个机会挺可惜。她宽慰肖古民:“要不等过些日子,宿舍没人你再来。”肖古民跺脚道:“我等不及了。再说,以后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难说。”修春花沉思一会说:“这样吧,咱俩出去走一走,等一会,宫玉如睡着了,我先回去看看,看她睡实诚了,我悄悄地打开门,你就进来,咱们别出动静,这样行吧。”肖古民急不可耐的说:“也只好这样了,只可惜不能尽情的欢娱了。”两个人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厂里,已经是夜深人静了。肖古民在宿舍门外等着,修春花慢慢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宿舍。她悄悄的脱掉外衣,走到对面宫玉如的铺前,轻轻的喊:“玉如,你睡着了吗?玉如,你睡着了吗?”铺上传来宫玉如熟睡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修春花高抬脚轻落歩的走到门边,轻轻的拉开门,向外面招了招手,肖古民像影子似的飘进了宿舍两个人悄无声息的脱了衣服,钻进修春花的铺好的被窝里。两个人迫不及待的把嘴吻在一起,接着开始互相抚摸。霎时间,两个人都觉得身上像着火似的,要找一个渲泻的出口。很快,两个人就进入了状态,被子在上下起伏着。肖古民在黑暗中叼住修春花的乳头,下身上下颠动着不大一会,两个人像融化了似的,修春花不由自主的呻吟出了声音。没想到,就是这一声呻吟,惊醒了熟睡中的宫玉如,她一翻身,爬了起来,大声问:“春花姐,你怎么了。”修春花大吃一惊,香汗立即化成了冷汗。情急中,一把推开肖古民。嘴里喊着:“有人压在我身上。”肖古民惊得魂飞魄散,抓起衣服穿上鞋,光着身子,狼狈的窜出门去,宫玉如终于摸到了手电筒,用手电照着拉开了灯。她来到修春花的铺前。只见铺上的衣服凌乱,被子掀在了一边,修春花光着上身,伏在枕头上哭的身子乱颤。宫玉如心有余悸的问:“春花姐,真的有人进来啦?你怎么睡得那么死呢,有人上来了,你都不知道。这要是上了我的铺,我可怎么办?”宫玉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修春花不知道是惊是怕还是羞愧,哭得满脸是泪。她坐起来穿上衣服,用眼睛扫了一下褥单,褥单上一块血红,像一团火似的映入眼帘,她急忙扯过被子盖上了。
  第二天,女宿舍昨晚上进来男人了,压在修春花身上的消息,像风似的传进刚回厂的知青们的耳朵里。知青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聚在一起议论着。
  八点多钟,团保卫股的两个干事和团政治处的女干事柳秀芳,一起赶到皮革厂。他们和焦厂长碰过头后,一同来到修春花住的女宿舍。修春花早晨已经被焦厂长派卫生员带到了厂卫生所。同宿舍的宫玉如和早晨刚回来的两个女知青,正惶惶不安的坐在铺上发呆。见焦厂长领着保卫干事和柳秀芳进来了,三个人站起来就要走。柳秀芳拦住了她们:“你们先别走,一会向你们调查了解点情况,希望你们不要隐瞒。”两个保卫事,在修春花的铺上,认真的查看着。他们看到了褥单上的血迹和精斑。显然,这块血迹是处女膜破裂时留下的,那块还未干涸的精斑,是性交后留下的。保卫股的文干事向柳秀芳报告着检验结果。柳秀芳还是个没结婚的姑娘,头一次接触这样的案子,脸不由的红了起来。稍顿了一下,她才点了点头说:“很显然,这是一起入室强奸案。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喊,直到同宿舍的女知青发觉了才喊,这是个疑点”文干事又检查了地上和窗台后,宣布说:“人是从门进来的。”柳秀芳问三个女知青:“你们平常睡觉都不插门么?”宫玉如苍白着脸回答:“每天都插门的,昨天晚上春花姐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不知道她插没插门。”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北京姑娘,已经被昨晚上的突发事件吓得不知所措了。柳秀芳对焦厂长说:’焦厂长,从今天开始一周内,厂里任何人一律不许外出,等待保卫股的人进行调查询问。文干事你留下,宫玉如你也留下。杨干事,你去卫生所,向修春花调查事情发生的经过。焦厂长,你和刘书记到你的办公室,对所有的男职工进行询问。其他人可以走了。”
  宿舍里只剩下文干事、柳秀芳和宫玉如了。柳秀芳温和的对宫玉如说:“小宫,你别害怕,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但是,对你却有危害。你想想,假如这个男人不在修春花身上作案,而是在你身上作案的话,后果对你会是什么?”宫玉如听得上直起鸡皮疙瘩,她满脸恐惧的说:“你别说了,我都快要吓死了。”柳秀芳引导她说:“既然这样,你就应该把昨天晚上听到和看到的一切,都如实的说出来,协助我们抓住这个坏人,才能保证女知青今后不再受到这种人身侵害。”宫玉如想了半天才说:“昨天晚上,我本想在一连的同学那儿住一宿,可是人多太挤了,我就回来了。回来时天都快黑了,宿舍里就修春花自己。快睡觉时,她说要出去一趟,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不知道。就是突然间,朦朦胧胧的听见修春花呻吟起来,我就醒了。等我找到手电筒,打开灯,那个男人已经跑掉了。这时侯,修春花已经哭得满脸是泪了。”你看身上有伤痕吗?衣服被扯破了没有?”“有没有伤痕?我也没好意思看。衣服挺乱的,没注意看。”文干事仔细地在询问笔录上坐着记录。不大一会,修春花低着头进来了。修春花现在心里充满了愧悔和自责,觉得自己太轻浮了。如果当初能理智点,遏制住自己的欲望,拒绝肖古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绝不能轻易的承认自己和肖古民的关系,否则自己就会身败名裂,遭到所有知情的唾弃,永远都抬不起头来。她正心里犯合计呢,柳秀芳严肃的对她说:“修春花,现在把你找来,你也知道为了什么事,你必须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讲出来。是强奸案,保卫股就要立案。如果有其他原因,那就另当别论了。你如果现在不说实话,以后案子破了,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修春花的脸色苍白,好看的杏仁眼显得无神,眼皮微肿。她小声回答:“昨天晚上临睡觉前,我上了趟厕所,心里闷得慌,就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回宿舍以后就躺下睡了。睡得正香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开始还像做梦似的,后来觉得下边疼,并且觉得有人抚摸我,我才呻吟起来。这时,那个男人就跑了。宫玉如也醒了打开了灯,就这些。别的我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文干事把充满疑惑的眼神,投到修春花的脸上,看的修春花心里直打鼓。柳秀芳诱导说:“我不理解的是,作为女人,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有人在你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实施罪恶的时候,你怎么还会在梦里。而且他已经破了你的女儿身,完成了强奸的全过程。”柳秀芳是齐齐哈尔的女知青,虽然没结婚,毕竟年龄大一些,知道的多一些。她的问话,让修春花觉得就像被人剥去了衣服似的,而且是在大庭广众面前。这些话问的她心里发紧。但是,她极力的镇静着自己,从容的回答:“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不知道那个强奸我的男人是谁。如果像你说的,我岂不成了马子了吗。”无论怎样反复诱导。文干事都拍了桌子。可修春花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被强奸的,是受害者。她声泪俱下的说:“你们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死给你们看。”无奈,柳秀芳和文干事只好结束了对修春花的询问。
  张守志早晨一回厂,就听说了修春花的事,虽然觉得挺稀奇,可也没在意。听着别人的议论,他也不时的插上两句后来忽然想起情书事件,纪玉兰写给乔鑫的信,就是这个修春花交给仲南春的,他心里立刻升起一股厌恶感。他对同宿舍的人说:“我们吉昌的老年人有一句话说得好。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还是自己有不检点的地方。”正说得起劲通信员过来喊他:“张守志,焦厂长让你到办公室去一趟。”张守志来到厂长办公室,只见焦厂长和刘书记,还有保卫股的干事都一个个紧绷着脸,坐在办公桌旁。见他进来,保卫股干事用手指着对面的凳子说:“你坐这,有点事找你问问。你别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张守志心里觉得好笑,心想,我紧张什么,我又没干入室强奸的事。他满不在乎的在凳子上坐下,从兜里掏出一盒迎春烟,抽出一支,叼在嘴上,花根火柴点上,抽了一口说:“问吧”保卫股干事严肃的问:“你昨天头半夜干什么去了。”张守志坦然的回答:“我昨天上午就到二连看同学去了,昨晚上在二连住的,你们可以打电话去调查。我是在杨涛的宿舍住了一宿,别的你们也不用问。”说完,猛地吸了几口烟。保卫股干事被激怒了,一拍桌子说:“你这是什么态度,问问你不行啊,这是程序。出了这事,皮革厂所有的男人都得过筛子。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打不打电话,是我们的事。”看两个人僵起来。焦厂长忙站起来打圆场说:“守志,有话好好说,别意气用事。”沉默了一会。张守志把什么时间出的厂,什么时间坐的徐燕来的车,什么时间到的二连,都跟谁在一起,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睡的觉,早晨什么时间回来的,说了一遍。保卫干事的气也消了。“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行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不过,最近几天不许出厂。”张守志也不答言,气呼呼得出了厂长办公室。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也没听说抓住那个强奸修春花的男人,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不过,自此以后,皮革厂的男知青背后都管修春花叫马子,修春花变得沉默寡言了,总是低着头走路,人也明显的变瘦了。
  大兴安岭的七月,原始深林浓绿浓绿的,好像一碰就会溢出绿色的汁液来。各种鸟类在林子里飞来飞去的,快活的婉转鸣啼。草甸子上,红的黄的紫的白的蓝的,各种野花开得正艳,空气中涌动着醉人的花香。
  今天,是值班一分队到大兴安岭后,第一次实弹射击,也是值班一分队组建以后,第一次手榴弹实弹投掷。早晨八点,军训分队长左洪岸,把全分队带到了演练场地。是这条山谷里,唯一的一个大片的平地。邹铁汉、鞠红兵、常伯晨汪志学和高潮,早已经来到靶场了。他们站在用草筏子堆起来的胸墙边,审视着眼前的靶场。十个胸靶立在一百米开外的平地上,两个报靶员正在调整胸靶的距离。左洪岸把队伍带到胸墙后,喊了一声:“立定”队伍停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向邹铁汉和鞠红兵敬了个军礼:“报告,值班一分队参加实弹射击和实弹投掷的战士,九十四名,全部带到,请首长指示。”邹铁汉回了礼,往前跨了一步说:“稍息,同志们,我们今天进行的实弹射击和手榴弹实弹投掷演练,是为了检验值班一分队半年来军事训练的成绩,为了落实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指示,树立一个打大仗,打硬仗的思想,所以,今天的实弹演练非常重要,每个战士都要充分发挥出平时训练的水平,打出好成绩。”接着,鞠红兵讲了实弹射击时应该注意的问题。特别强调了,手榴弹投掷时应该注意的问题。常伯晨鼓励参加实弹射击的战士说:“我们值班一分队是一支有文化守纪律有实战能力有战斗力的队伍,每一个战士都要为值班一分队争光,要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拿出来,打出好成绩,投出好水平来。”
  实弹射击进行的非常顺利,一排平均成绩三十四环,三排平均成绩三十七环,后勤排平均成绩三十一环,炊事班和文书班平均成绩二十九环。三排的召臣后,五发子弹,打出了四十八环的好成绩。谷金贵也打出了四十五环的成绩,二排的黄跃发,打出四十六环的成绩。在总结实弹射击的成绩时,邹铁汉高兴的说:“政治素质过硬,军事素质也过硬,又红又专才是毛主席的好战士。”常伯晨激动地说:“我觉得作为值班分队的干部战士,要屯垦戌边;要保卫祖国;要打反侵略战争,只红不专,光耍嘴皮子是不行的,光耍嘴皮是假红。又红又专,既有好的思想素质,又有过硬的军事素质,才是真正的红。”汪志学说:“我们值班分队的战士虽然不戴领章帽徽,但是,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战斗序列中的一员。我们是拿起农具能生产,拿起枪杆子能战斗的,真真正正的战士。”常伯晨对文书班和炊事班取得的成绩也给予了表扬。他说:“文书班的训练时间多,文书打出了四十六环的成绩,也还可以。炊事班打得也不错,他们把伙食调剂的比较出色,还能抽出时间参加军事训练,能取得平均二十九环的成绩,说明他们真下功夫了。
  手榴弹的投掷演练开始了,三个排都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排长程山投出五十六米的成绩,后勤排的初晓明投出五十七米的成绩。接着,后勤排排长陈富来到胸墙前,接过文书递过来的手榴弹,熟练的打开柄盖,拉出环,套在无名指上,他后退了十几米,,然后往前跑了几步,身子转了一圈,胳膊一扬,手榴弹像一只疾飞而起的鸟似的,向靶场飞去,在很远的地方炸开了,炸起的土块飞向空中,又散落下来。报靶员量完距离,大声报出成绩:“陈富投弹成绩,五十九米。”这可是全分队最高的水平了。鞠红兵兴奋的对邹铁汉说:“陈排长的成绩,就是在我们三营,也算是拔尖的了。”邹铁汉高兴的握着陈富的手说:“小陈,你一定要把全排都带成投弹能手。”
  轮到炊事班上场了,又高又膀的曹新江第一个上场,他做完了投弹前的准备动作后,两腿叉开,猛地一个旋转,把手榴弹扔了出去。只见手榴弹直着向前飞去,落在很远的地方轰的一声炸开了。隔了一会,报靶员报出成绩“五十四米”汪志学赞扬道:“真是身大力不亏,看来,炊事班的投弹成绩要超过文书班了。”接着,于发智、云殿祥、卢桂柱、高自强的成绩都超过了四十米。让人觉得意外的是,小个子,敦敦实实的雍文琦,竟然也投出了五十一米的好成绩,爆了个冷门。司务长申梦龙笑着对陈富说:“怎么样,陈排长,可别让炊事班给撵上,那可就丢派了。”陈富摇了摇头说:“不至于吧,你们还有个培可和王云辉呢。”没想到,还真让陈富给说中了,手榴弹在培可和云辉的手里就不那么溜道了。培可挺大的个子,只投出了二十七米。轮到云辉上场了,他接过文书递过来的手榴弹,心里就打开鼓了。心想,平时扔的是教练弹,也能扔个三十多米。这回可是真家伙,能扔好么?这么一想,这真手榴弹拿在手里,就觉得比教练弹沉得多。云辉镇定了一下心神,掏出环,按常规套在无名指上,往前跑了几步。没想到心一慌,脚底下竟然绊了一下,慌乱中,他急忙把手榴弹扔了出去。由于心慌用劲小,投出去的手榴弹,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常伯晨大喊一声:“卧倒!”所有的人都趴下了。云辉却被自己的失误惊呆了,他竟然惊愣的站在胸墙边上,呆呆的看着手榴弹向地上落去。常伯晨一个箭步扑过来,把云辉压倒在身底下。就在这一瞬间,手榴弹在十几米外爆炸了,飞起的弹片带着响声,飞到胸墙的这边。“好险”常伯晨说着,从云辉的身上一跃而起。邹铁汉、左洪岸、汪志学和高潮,急忙跑过来问:“怎么样,人伤着没有。”左洪岸把云辉拉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那儿有伤,才放心的说:“你们别担心,没事,一点皮都没碰着。”云辉呆立片刻,竟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这时战士们全围了过来。汪志学拍了拍云辉的头说:“小家伙,还知道哭呢,这要不是常分队长动作快,有一块土块飞到脸上,到时候落块伤疤,你将来怎么找对象。”说的大家都笑了。邹铁汉等大家笑声停了,严肃的说:“同志们,这可是个教训啊!,一个战士,投弹演练时出这样的事故,是要付出生命代价的。所以,我们不但要加强军事素质的训练,还要加强战士们心理素质的训练,要让战士们都能做到临危不乱,遇事不慌。只有这样,训练才不会出事故,上了战场才会打得赢。”
  我的心就像六月的天气,时而晴空万里,时而电闪雷鸣走过了青春无悔的岁月,站在季节的边缘守望着心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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