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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压风机敌特夜纵火 用心机王国栋撞主任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6-30 13:37:22      字数:7722

  第二十四章
  压风机敌特夜纵火
  用心机王国栋撞主任
  五月中旬,天气变得冷热不均。虽然春风小多了,可是温差还很大。早晨零度左右,中午却达到二十一二度。真有早穿棉袄午穿纱的味道。太阳一衔山,就有点凉气袭人。指导员汪志学从团里带回来五只小猪崽,三只白的,两只黑的。分队在食堂的右侧,用小圆木夹了个猪圈,把五只小猪崽,放到猪圈里。大概是坐车的时间太长了小猪崽放到圈里,都趴在地上不动弹。高自强急忙用玉米面和剩馒头,煮了一锅猪食,拎了一桶,倒在猪槽子里。五只小猪崽嗅到食物的味道,慢腾腾的爬起来,挤到槽子边“呱唧呱唧”的吃起来。高自强看了一会,觉得小猪没什么毛病,就回食堂吃饭去了。下午,云辉要跟高自强去看小猪崽。高自强拎起一只桶,舀了一桶猪食跟云辉抬着,来到猪圈。五只小猪崽大概是吃饱了,也歇过来了,正在圈里撒欢,把猪圈的地拱的乱七八糟的。高自强把猪食倒进猪槽子里,五只小猪崽跑过来,把嘴插进槽子里“呱唧呱唧”的吃得特别欢。高自强高兴的说:“看它们吃食的馋相,也挺可爱的。对了,得跟分队长要点板子,给小猪崽钉个铺。”云辉说,“可不是咋的,铺上点板子,还干净。”
  排渣系统经过改造后,自动翻斗车循环的速度快了,进尺的速度也加快了。指挥部又给调来了新式的履带式装岩机。放炮方式也由原来的导火索式的放炮方式,改为毫秒管充电式放炮。现在,打一槽眼,放两炮,货就全下来了。而且哑炮少,危险性小。到五月中旬,三号洞已经打进去六百多米了。现在每个原班进尺达到了六米,效率提高了一倍。为了再把排渣的速度提高一步,常伯晨和汪志学,左洪岸、高潮四个人,在排渣场测量了一下。常伯晨指着排渣场最窄的地方说:“一出洞口这里,只有二十米,如果再铺上一条轨道,加上回车道,间距就太窄了。”左洪岸说:“这个问题好解决,明天,我到指挥部机务排跑一趟,让他们的推土机过来给推一推。”汪志学说:“我看这事必须向指挥部首长汇报一下,铺轨的材料和技术人员,应该由指挥部解决。”几个人商量妥了,就奔洞里来了。一进洞口门就听见风钻的突突声,往里走了二百多米,细细的岩石粉尘,就像雾似的飘了过来。常伯晨的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老汪、左分队长、小高,咱们天天在这地方干活,粉尘这么大,咱们得想出解决的办法。长期这么干,战士们的身体也受不了,打一遍眼,带着防尘口罩都不起作用。打完眼,一抠鼻子,都结成石头块了。”汪志学也说:“这件事真得赶快想办法。老常,明天咱俩到指挥部去一趟,把咱们的想法和存在的问题以及困难,向蒋团长他们汇报一下。”左洪岸赞同道:“这几件事都是燃眉之急,你们明天放心去指挥部,家里的工作,我和高副指导员顶着。”越往里走,两帮的灯光越昏暗。四个人拿出防尘口罩戴上。六台风钻吼叫着,已经听不出个数了。震耳欲聋的吼声,搅的人心烦意乱的。常伯晨来到左边的风钻旁,见是田京安,他趴在田京安的耳朵上喊:“小田,我来把一会,你出去透透气。”田京安见是分队长,说什么也不肯撒手。常伯晨大喝一声:“服从命令。”田京安心里一热,,眼泪把眼角的粉尘都濡湿了。他撒开手,退出了工作面,向外面走去。这时左洪岸和高潮也分别抢过一台风钻,干了起来。一个多小时后,工作面的眼全部打完了。他们把风钻扛到外面,摘下防尘口罩,才发现另外两个把风钻的,竟然是翟胡鲁和陈富。陈富忧心冲冲地说:“分队长,这样下去,战士们受不了。我们排现在已经分开了,每个人打六个眼就换人。一个是粉尘太大,另外一个,就是风钻的噪音太大,这两项,对战士的身体损害太严重了。”常伯晨说:“粉尘大的事,我们分队几个领导,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也向指挥部汇报过,苦于没有解决办法。噪音的事,解决起来难度也不小。这样,咱们今天晚上开个支部会,大家集思广议,多提点建议。明天,我和指导员去指挥部,就有底气了。”高潮充满信心地说:“其实解决噪音的事,只要有材料,也不算太难。咱们分队有十多个老高三的。像陈富、李福胜、胡丛义、陈东阳、程山,田京安。这几个人在学校都是尖子生,研究个消音装置,估计不会有太大困难。”
  晚饭后,汪志学把支部委员召集到分队部,把支部委员会所要讨论的几件事说了说,然后要求大家集思广议,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办法来,明天到指挥部汇报也有个依据。高潮建议说:“咱们分队是不是成立个攻关小组,具体解决风钻的噪音问题。粉尘的问题,牵扯到风钻的内部结构的改造,需要技术人员去解决。我觉得应该把陈东阳、胡丛义、田京安这几个人抽出来,组成攻关小组。”支委们又讨论了改建排渣场,增加排渣量的问题。十名支委一致通过了成立由高潮为组长的技术攻关小组,和改扩建排渣场的提议。还有请上级领导解决粉尘大的问题。会议开到很晚才散。
  常伯晨和汪志学躺下时间不长,朦朦胧胧的听见有人喊什么。两个人一激凌都醒了,他们同时穿好衣服,刚下地,哨兵黄文林已经闯了进来。他看分队长和指导员已经起来了,报告道:“分队长,压风机那一片出现火光。”常伯晨和汪志学听了吓了一跳。高潮和左洪岸也起来了。常伯晨冲对面的帐篷喊:“郑磊,马上吹紧急集合号。郑磊穿着衬衣冲出帐篷,一阵嘹亮的军号声响过,全分队在家的干部战士,全副武装的冲出帐篷,在操场上按建制站成四列横队。这时,很多人都已经看见压风机那一带出现的火光,虽然火光不大,可是在黑夜里,也挺让人感到惊心动魄的。常伯晨大声问:“灭火工具带齐了吗?”“带齐啦”“好,向右转,地点,压风机室,跑步走。”战士们像冲锋似的,直奔压风机室跑去。
  到了压风机室才发现,看压风机的战士,正用灭火器灭火,火已经小多了。值班一分队的几个战士,在高潮的带领下,拎起灭火器,照火苗一阵猛喷,火被扑灭了。常伯晨问那个战士:“怎么会起火呢?”那个战士立正回答:“报告,我发现后棚有火苗,拎着灭火器想出来看看,一推门,门却被人从外边顶上了,想打电话,电话线被人掐断了。我只好从窗户跳了出来。”常伯晨感觉到事态的严重,马上命令:“一排搜索后山,三排向左侧的山坡展开搜索,后勤排负责压风机周围的警戒。文书,你马上带着文书班的人把被掐断的电话线接上”这时,值班三分队,在仇分队长的带领下也赶到了,他们迅速向三个方向展开搜索。高潮带着文书班的人把电话线接上了,正在清理烧焦的油毡纸。常伯晨进了压风机,拿起电话,把压风机出现的情况,向指挥部作了汇报。正在压风机房顶换新油毡纸的高潮,远远地看见,有两台汽车亮着大灯向压风机驶来。他大声喊道:“分队长、指导员,指挥部来人了。”不大一会汽车来到压风机室前,停了下来,越野车上的战士纷纷跳下车。蒋天松、鞠红兵和邹铁汉下了吉普车,脸色凝重的和常伯晨、仇雷他们握手,急切的问:“情况怎么样,找到什么线索没有。哪个分队先赶到出事地点的。”常伯晨汇报了他所知道的情况。蒋天松心情沉重地说:“同志们,天下不太平啊!帝国主义,社会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随时都会派遣特务前来破坏和捣乱的。尤其是我们这么大的国防工程,敌人不会轻易放过刺探情报和寻机破坏的机会的。我们的干部战士,头脑里一定要绷紧阶级斗争和敌情观念的弦,决不能掉以轻心。明天上午,指挥部要召开紧急会议,布置今后的工程进展和安全保卫工作。”常伯晨说:“蒋团长、邹营长,正好,我们也有几件事准备去指挥部向你们请示汇报。”“好啊,就应该这样,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沟通。你们两个分队的主要领导,上车跟我们挤一挤,一块走吧,天马上就亮了,到指挥部吃饭吧。”常伯晨和仇雷答应着,和汪志学一起上了车。临上车前,常伯晨嘱咐高潮和左洪岸:“左分队长,你和高潮把队伍带回去,回去以后,马上召开一个班排长会议,布置一下安全保卫工作。”
  春天的大通江,波光粼粼。太阳照在水面上,又反射出来。岸边的柳树柔枝飘荡,在江风中摇摆着。柳叶刚冒芽。老百姓俗称的毛毛狗,柳蕾,一串串,一串串的,毛茸茸的挂在柳枝上,妩媚无限。江对岸的湿地上一群北归斑头雁,不断的起飞降落。时而飞过江面时而扎入江水中,啄食江中的鱼。
  已被调入机务排的巩金华,正开着东方红在离江边四五里地的地块里翻地,犁铧后面的黑土像黑色的波浪似的,在犁铧的两边翻腾着。地边有一个人,正在向他招手,呼喊着什么。巩金华,把机车停下来,跳下车,从地里穿过去,快到地边时,才看出来是周长富。巩金华奇怪的问:“长富,你不是跟车到五十三垧种黄豆去了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长富跑的满头是汗,他用衣服呼扇着说:“我已经走出挺远了,连长又派人把我追回来了。国栋给连里上房架子时,掉下来摔伤了,现在正在卫生所包扎。卞哥让我来告诉你,今天早点回去,到他那儿商量点事。”巩金华说:“我快点翻,争取三点钟以前翻完这块地。国栋要紧么?”“不要紧,只是头顶被划开一条口子,估计得上团卫生队缝几针。”
  下午,回到宿舍的巩金华,洗了把脸,就急忙来到基建排的工地,看卞文军正在和几个知青钉瓦条子。他冲上面喊:“卞哥,你下来一趟。”卞文军手脚麻利的从架子上翻了下来。问巩金华:“这么早就回来了,苑连长知道了,又得训你。”巩金华笑道:“我不会那么傻,找着挨训,我今天比那天干的都快。苑连长安排的翻地任务,已经完成了。听长富说,国栋摔伤了。你找我商量事,我就赶紧回来了。”“行,你先歇一会,我们马上也完活了,扣瓦是明天的事。”
  快吃晚饭的时候,卞文军他们十几个同学凑到一起,才知道长富送国栋去团卫生队了。卞文军把国栋摔伤的原因,跟他们说了。:“昨天晚上,通信员给国栋送来一份电报,当时我就看他神色不对。问他,他说没啥事。今天早饭吃了几口就撂下了。上架子时,大概因为心情不好,一脚没踩牢,就摔下来了,让钉子把头皮给划开了。这心里要是有事,准出点事。大概国栋母亲的病又严重了。苑连长可能也快回来了,咱们去找苑连长问问去,到底怎么回事。”
  苑士海刚回到连部,屁股还没坐稳,卞文军他们就进来了。苑士海看他们进来就笑了:“文军,我知道你们为啥事来找我,王国栋他们家来电报的事,对吧。国栋拿着电报来找过我,我说,你们吉昌知青的电报咋这么多。这小子摔门就走了。其实我不过是说句笑话,谁知道这小子的心这么重。不过不要紧,在卫生队缝了十三针,住一宿,消消炎,明天就回来了。假,我还是要给的,就是不出事,你们那个知青家里来电报,我没给假。”卞文军解释道:“连长,我们知道你体谅我们知青。有的知青家,是来过假电报,国栋他母亲可的确有病,这我们都知道的。而且,春节期间,长富回家探亲时,到国栋家拜年,看国栋母亲病得挺重,还把我们班主任老师给打了。要不长富也不能提前回来。”苑士海惊讶道:“原来这里边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长富事做的挺义气,打老师可有点太过火了。好了,明天国栋回来,我就给他一个月假。等他七天到卫生队拆线,直接走就可以。”卞文军他们感激的说:“那可太感谢连长了。”“这事,应该的,去吧,回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
  第二天,国栋和长富回来了,国栋头上缠着绷带。巩金华说:“国栋这回可真成了伤兵了。”卞文军把昨天找苑士海的事,重复给国栋和长富听。长富听了,没说什么。国栋说:“我得上连部去,给苑连长道个歉,我不该跟他犯倔。”卞文军赞同道:“应该去道歉,顺便问问给你多长时间假。”
  国栋来到连部,真心诚意的跟苑士海说:“连长,真对不起,我不该摔门就走。”苑士海平和地说:“嗨,小事一桩,谁没有点小脾气。听说你母亲这次的确病的不轻,这样,连里给你一个半月假,回家好好照顾照顾你母亲。如果你母亲的病不见起色,可以给连里拍电报续假。等你去卫生队拆线时,直接走就可以。:”说完,从兜里掏出十元钱,递给王国栋。“给你,拿着,别嫌少,给你母亲买点可口的捎回去。听说你们那儿,一个月才五斤白面,你可以带一袋白面回去。”王国栋激动的说:“那可太感谢连长了。不过,这钱我可不能要。”苑士海站起来,把钱揣到国栋的兜里说:“别瞎跟我客气,给你,你就拿着,回来好好干。”国栋激动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急忙转身出了连部。
  王国栋到鹰岭镇的时候,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路边的杨树的叶苞刚绽开,伸出的嫩叶不是嫩绿,也不是鹅黄,而是一种浅紫色。通鹰岭矿的路上,行人三三俩俩的,大部分都是矿区的人,到鹰岭镇去买东西的。山坡上的农田里,农民正在耕种。国栋的心情非常好,出来半年多了,终于又回到熟悉的家乡。看着家乡的山水,觉得是那么的亲热。走过椴树河大桥桥下的水流很平缓,既没有大通江的水流那么浩浩荡荡,也没有大通江那么宽阔那么清澈。国栋站在桥上,深深的吸了两口带着山野气息的,故乡的空气,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特别是在无遮无挡的平原上,熬了一个秋季和一个冬季的山区的男人,见到大山时的那种心情。
  国栋的家,是前几年新盖的红砖房。因为爸爸过去是吉昌矿务局的劳模,有幸分到一套两辈人的房子。国栋推开已经有点陌生了的白茬子木板门,院子还是走前的老样子。他走到房门前,停了一下,马上要见到母亲了,心情略有点不安。他轻轻的拉开房门,却没有马上进去。国栋的母亲,刚从医院回来两天,正斜靠在被子上。她的病好像轻了,瘦削的脸上有了一点血色。听见开门声,她虚弱的问了一句:“谁呀?进来吧。”随后,咳了几声。国栋几大步跨了进来,伏在炕沿上,拉住母亲的手说:“妈,是我,是国栋回来了。”国栋妈好像呆了似的,盯着国栋的脸看了半天,才颤着声音说:“真的是你吗?国栋,你想死妈了。”说着,抱住国栋的头,泪水流到国栋的脸上,和国栋的泪水混合到一起。良久,国栋妈吩咐儿子:“去拿个凳子来坐在妈身边,让妈好好看看,跟妈唠唠嗑。”国栋顺从的拿了个四条腿的凳子,坐到母亲身边。跟母亲说起风雨夜在解放车上,被雨淋成落汤鸡。讲他和卞文军他们几个救落水儿童。国栋妈高兴的脸上泛起了笑纹,她怜爱的抚摸着国栋的头说:“国栋,你长大了,你是个好孩子,你的那些同学也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前几个月,除了你给家里汇的二十元钱,不知道你的那些同学,怎么凑的钱,每个月汇来六十五元钱。这笔钱可帮了大忙了,你爸才把我送到矿务局医院,住了一个月的院,现在妈的病已经好多了。回去时,你一定要代妈好好谢谢你的那些同学,把钱想办法还给人家。”“是吗?”国栋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才说:“我说长富怎么会提前归队呢,长富回去以后,卞文军他们总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我也没往这方面琢磨。我的这些同学的情谊,将来可让我怎么报答啊!”国栋妈听儿子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感动的不得了:“真想不到,这些孩子一下乡,心反到齐了,也变的仁义了。”
  晚上,国栋的爸爸下班了,国栋的两个妹妹也放学回来了。看见儿子回来了,国栋爸抓着国栋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个妹妹更是围着国栋,“哥哥,哥哥”的亲热地喊。
  一晃,国栋回来已经半个月了。他四处打听,怎么才能把户口办回来,想自己先趟趟路。再一个,如果能把户口办回来,在矿上挂上号下井,一个月挣个七十、八十的,好尽快把卞文军他们的钱还上,也能把母亲的病彻底治一治。可是听一些人说,矿知青办主任易景修,现在,要想给他送礼,他轻易都不肯收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国栋琢磨了几天,一拍脑袋,想出一个办法来。他一连几天,在矿招待所食堂附近溜达,发现每天十一点,易景修准时到食堂吃饭,吃完饭出来,回知青办睡觉。从知青办到招待所食堂这段路,是一个小陡坡。国栋摸清了易景修的习惯,也知道了,这个易景修,就是送鹰岭矿知青去九山的那个带队的人。
  这天,十一点半左右,他从食堂上边骑着自行车,捏着闸慢慢的往下放,一拐弯,就看见易景修从食堂出来,往下面走。国栋一撒闸,自行车急速的往下坡冲去,到了易景修身边,他用前把一拐,把易景修撞倒了。国栋急忙往旁边一偏车子,自己也连人带车歪倒在路上。他慢慢地爬起来,装着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把易景修扶起来。看易景修下巴已经跌破了,渗出了血,国栋急忙说:“真对不起,车闸失灵了,没摔坏那儿吧?”易景修愤怒的扭歪了脸,斥责道:“你这车子怎么骑的,也不看着点人。”国栋连声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国栋把自行车立起来说:“大哥,我送你上医院吧,检查检查,看看摔坏了没有。”他一只手扶着易景修,一支手推着车子,往医院走。好在医院就在矿办的下边,很快就到了。国栋把易景修扶到急诊室,大夫检查完了说:“易主任,先住院吧,观察两天再说。你这小伙子,怎么骑的车,还能把人给撞了。”国栋挺抱歉的说:“哎,真巧了,车闸失灵了。大夫,有没有撞坏那儿?”大夫说;“还没检查出太大问题,只是下巴上有外伤,还需要拍片,你先给易主任挂号去吧。”国栋到挂号室,挂上号,交了款,回来把易景修扶到病床上,满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易主任,我叫王国栋。让你受这么大惊吓,太对不起了。我妈就在这住院,我可以在这护理你。”易景修看王国栋挺真诚的,就说:“行了,也没伤着那儿,就擦破点皮。你赶快扶我去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国栋扶着易景修来到挂号室,易景修给妻子挂了个电话说:“自己被自行车撞了,现在在医院外科病房,没啥事。”
  下午,王国栋买了四个水果罐头,两包桃酥,两盒奶粉,送到易景修的病房。易景修的妻子和孩子都在。国栋放下东西,又急忙向易景修的妻子道歉:”大嫂,真对不起,真没想到会把易主任撞了,车闸不好使,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请你们原谅。”易景修的妻子小梅,是矿交换台的话务员,人挺随和的。看易景修没啥事,只是把下巴擦破了。就宽容的说:“算了,你也是无意间撞的,以后骑车时注意点。”
  第二天,国栋扶着母亲到易景修的病房,看望易景修,国栋妈又说了许多道歉的话。易景修看国栋妈一脸的病容,就问:“大婶得的是什么病。”来给易景修打针的护士说:“这大婶,是我们医院的老病号了。肺气肿,还有风湿性心脏病,一年也得住个三回两回院的。”易景修问王国栋:“小王,你在哪个单位上班。”国栋妈叹了口气说:“要在矿上上班就好了,还能照顾照顾我。这不是去年下乡,去了九山了吗。我头两个月,病得厉害,他爸给他拍了电报,他才请假回来看看我,这又把我送医院来了。”易景修“哦”了一声。想了一会说:“大婶,你别难过,像你家这种情况,按政策,你儿子不应该下乡。这样吧,你把病历拿给我看看,再让小王把你家的具体情况写下来,看看能不能把你儿子的户口给办回来。”国栋妈惊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咳嗽了一会说:“那敢情好,我们娘俩遇上好人了,真得好好谢谢你。国栋,快倒医生那儿把病历拿来给易主任看看。”国栋给易景修鞠了一躬说:“太感谢您了,易主任。”国栋到医生那儿把病历取来,递给易景修。易景修认真的翻着看了一遍,感叹的说:“你妈的病真挺严重的,难得你有这个孝心。这件事,我帮你解决了。”国栋妈拉着国栋就要跪下,易景修急忙拦住了说:“这可使不得,这是什么时候,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子。行了,病历先放我这,小王回去写个申请,写详细点,我出院就给你们办这件事。”国栋娘俩感动的不得了,连连道谢。过了两天,国栋把从团里带回来的两条上海牌香烟和两瓶法国白兰地带上,送到易景修家。易景修两口子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隔了一个星期,易景修通知国栋,我已经把手续给你办好了,并且给你们团发出了户口迁移函,你赶紧带着手续,回你们团办理户口迁移。国栋心中暗喜,表面上仍然说了许多感激的话。
  心中的忧伤伴随着我在广阔天地里成长
  还有一丛绿色的小草陪伴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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