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人生百态>《融雪》>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6-22 13:43:50      字数:4318

  第十六章
  情侣反目分道扬镳
  母亲患病游子还乡
  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嫩江大平原上,编织成一张巨大白色的网。漫天飞舞的冬天的精灵,穿梭往来,网住了冬季所有的生灵。
  修春花本想借仲南春的手,把乔鑫和纪玉兰分开,以挽回她和乔鑫的感情。没想到把事情闹大了,不但给纪玉兰造成精神上的害,还牵连仲南春受了处分。
  自打出了情书事件,乔鑫在汽车连就受到冷落。其他司机经常冷嘲热讽的挤兑他,弄得他情绪很低落。特别是听说纪玉兰因为此事,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变的精神失常,心理受到的打击特别大,他有时痛苦地用拳头擂自己的头。修春花搬开了情感上的障碍,开始频繁的上汽车连来找乔鑫,这个矫情的天津姑娘,是个很泼辣的女孩子,嬉笑怒骂,说来就来,照谁都不打怵。这天,修春花又到汽车连来找乔鑫,正巧乔鑫出车上师部去了。修春花也知道,自打出了情书事件以后,汽车连这些司机都对她有看法。即使是乔鑫没出车眼瞅着就到年底了,大通江已经封的严严实实,江面跟平地一样,白茫茫的铺了一层雪,凛冽的西北风一吹,真的是直透骨髓。这天,通讯员给周长富送来一封电报,是父亲周同山拍来的电报。电报上只有五个字【母病危速归】周长富心里猛地一沉,脑袋嗡的一声,涨得挺老大。他想,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卞文军看他呆呆的,也经常说出车了。她满不在乎的坐到乔鑫的铺上说:“我不信,你们糊弄别人去吧,我就在这等着。”司机贺开杰揶揄道:“你要等就等着吧,谁敢糊弄你,再让你把信偷去交给领导,岂不又该倒霉了。”边说边往外走。修春花听出贺开杰话里连挖苦带损的意思,她泼辣劲上来了,“姑奶奶就这脾气,你挖苦谁,想替人打抱不平,道行小点了。”贺开杰回敬道:“我们道行都浅,乔鑫道行深,可他缺的是对象,不缺姑奶奶。“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其他司机听他们吵起来了,都进来劝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带着讽刺挖苦的意味。修春花急了“你们司机没一个好东西,跟姑奶奶来这套,姑奶奶不吃。”说完,气哼哼的把门一摔走了。
  下午,乔鑫出车回来了。贺开杰对他说:“乔鑫,我今天把姑奶奶得罪了。”乔鑫莫名其妙的问:“什么姑奶奶,谁的姑奶奶?”“是你那位最亲密的战友兼恋人。”贺开杰把修春花来找乔鑫的事说了一遍。乔鑫听了没言语,心里却在琢磨,这个女人不是女人,简直就是个女魔头,这要是以后真结婚了,过日子也不得安生。坐在铺上发了一会呆,就出来上皮革厂,准备找修春花,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正是冬天天寒地冻路滑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沿着道边走。快到皮革厂时,一个人老远的喊他,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二连转到皮革厂的张守志,他笑呵呵的打招呼:“是守志,你这是干嘛去?”张守志走到乔鑫面前说:“乔鑫,你和修春花真他妈不是东西。你也知道,我和纪玉兰都是吉昌来的,别看我们都是小地方来的,可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上次,杨涛他们来找你,我没赶上,挺后悔,我可真想修理修理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男不和女斗,我也不能去打修春花,只能拿你出气了,乔鑫把头伸过去说:”兄弟,你要觉得心里有气,你就打吧,我绝不还手。“张守志冷笑了一声:”你他妈的还装的挺大度,玩你妈的去吧。”说着,照乔鑫的肚子就是一脚,乔鑫疼的蹲了下来。张守志左右开弓抽了乔鑫两个大嘴巴,转身回皮革厂了。乔鑫无缘无故的挨了顿打,心里窝了一股火,气冲冲的进了皮革厂,直奔修春花住的女宿舍。这修春花自打出了情书事件以后,皮革厂的女知青都不愿意理睬她。这不,女宿舍的知青都到别的女宿舍去了,只闪下修春花一个人在宿舍里。她躺在铺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想心事。乔鑫推开女宿舍的门,见只有修春花一个人在宿舍,他气哼哼的,从铺上把修春花拖起来,气啉啉的说:“修春花,你他妈的简直就是个女魔头,女巫。从今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别再上汽车连去找我。找我,我就把你打出去,咱们俩一刀两断。”修春花噌的一声蹦起来说:“你疯啦,无缘无故的冲我发嘛火。”“还冲你发嘛火,你看看我这脸,因为你办的那缺德事,我他妈的让人给打了两回了,你还想让我天天挨揍哇。从今天开始,你离我远点,再跟我黏糊,别说我没跟你讲明白。”
  发愣眼瞅着就到年底了,大通江已经封的严严实实,江面跟平地一样,白茫茫的铺了一层雪,凛冽的西北风一吹,真的是直透骨髓。这天,通讯员给周长富送来一封电报,是父亲周同山拍来的电报。电报上只有五个字【母病危速归】周长富心里猛地一沉,脑袋嗡的一声,涨得挺老大。他想,母亲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卞文军看他呆呆的,拿过电报看了一下,笑着说:“别发呆了,没事,过年了,你妈得的是心病,快请假回去吧。”长富听了吓了一跳:“什么,我妈得的是心脏病?我都急成这样了,你还笑。”“看你见了电报,就吓成这样,告诉你吧,你妈这是想儿子了,这电报是让你拿着找领导请假用的。去吧,赶紧找连长请假去吧。”长富惊讶道:“真的,那我可去请假去了。你都看出来了,连长能看不出来吗,我看这假也不好请。”放心吧,连长心里明镜似的,管这么多知青,他心里能没数吗。冬天没啥活,你尽管去找连长,保证给你假。”听了卞文军的分析,长富的心咕咚一下,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拿着电报,一边走一边酝酿感情,总算把眼泪酝酿出来了。他推开办公室的门,一边揉眼睛,一边装作很难过的样子。苑士海心知肚明的问:“长富,你这是怎么了,丧丧着个脸。眯眼睛啦,我给你看看。”长富装的像真事似的,带着哭腔说:“我妈身体一直不好,心脏病。我走的那天,我妈就犯病了,也没去送我。”他把电报递给苑士海,苑士海接过电报,只是用眼睛扫了一下,一边用手把电报捻成纸卷一边笑,笑的脸上的肌肉,一牵一牵的动。“这种招式,我见得多啦,有的父母想孩子啦,拍份电报,让孩子回去一趟。有的知青想家了,写封信,让家里拍份母病危的电报,好有理由回家。这都不奇怪,人之常情嘛。说吧,是你想家了,还是爸妈想你啦。”长富心想,卞文军真摸透了连长的路数了。苑连长也挺神的,把知青的心理都掌握了。可他脸上仍装的很难过的样子恳求:“连长,这是真的。我们才来几个月,怎么能整这个事,我妈是真的病了。”“行了行了,别在我这表演了,回宿舍去吧。等我跟指导员商量一下,明天答复你。”长富怀着喜忧参半的心情,看了一眼带着一脸让摸不透的表情的苑士海,慢慢的走了出来。临出门时,又回头看了苑士海一眼。苑士海微闭着眼睛,手里还在捻弄着电报纸卷成的纸卷。
  长富顶着刺骨的寒风,心里忐忑不安的回到宿舍,往铺上一躺,吐出一口闷气。卞文军看他闷闷不乐,过来拍拍他的腿。王国栋和巩金华他们几个也围了过来。卞文军问:“怎么样,连长给没给假。”长富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说:“苑士海说,要和指导员商量商量。不过,还真让你说着了,连长也说,来电报,是因为我爸妈想我了。”卞文军两只手重重的拍了一下说:“这就妥了,你就听信吧,明天,连长准给你假。”王国栋羡慕的说:“马上要过年了,那个知青不想家,尤其是北京和咱们吉昌的知青,头一次远离父母,过年回不去家,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巩金华说:“我爸也不知道给我拍个电报,要是拍个电报来,是不是咱俩作伴往回走。”卞文军一边往灶膛里添柴禾一边说:“别说这事了,都高兴点,明天就有信了。”这时,北京知青苗明胜进来了,一脸喜气的说:“哥们我爸来电报了,说我妈病重住院了。”卞文军沉着脸说:“小苗,怎么回事,你妈住院了,你还这么高兴,也太狼了吧。”王国栋他们几个也跟着起哄:“真是不孝之子,母亲住院了,还高兴成这样。”苗明胜神秘地小声说:“你们知道什么,我临来的时候,跟我爸说好了,傍过年的时候,给我拍份电报,就说我妈有病住院了。要不,我接到电报,能这么高兴。我妈要是真有病,我还不得急死。”
  第二天,真像卞文军预料的那样,周长富和苗明胜的探亲假,苑士海都批了。卞文军和王国栋把铺上的被都掀起来,把从食堂打来的菜,摆在铺上,又买来两个罐头。八九个人围坐在一起,卞文军端起酒碗说:“今天,为咱们宿舍的北京知青苗明胜,咱们的老乡长富,能顺利的请下探亲假,回家陪爸妈过年,咱们干一杯,我先喝为敬。明胜、长富,祝你们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回家陪爸妈好好过个年。长富,我拜托你,回家给我们带个好。我代表咱们十四友拜托你,到咱们十四友的家里去走走,给我们的爸妈拜个年,就说我们今年回不去了,过年一定回家看望爸妈。”一句话说得大家的眼泪都在眼圈里转。长富揉了揉眼睛说:“弟兄们,啥也别说了。年,我挨家去拜,头,我挨家去磕。我们十四个同学,一个头磕在地上,你们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正喝的高兴呢,季淑芳、谢桂荣、柴书云,、李明珠、倪玉凤、刘君静、王秀娟,七个女同学推开门,一涌而进。季淑芳不满的嚷道:“你们哥几个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高兴的事,也不叫我们,应该罚你们几个。我这也有喜事呢。”卞文军打趣说:“季姐,什么喜事,这么高兴,是不是看好谁了。”季淑芳打了卞文军一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们猜我和桂荣遇上什么喜事了。”巩金华不错眼珠的看着谢桂荣说:“莫不是你和桂荣也请下探亲假了。季淑芳自豪的说:“我们俩,家里也没来来电报,谁知道去找苑连长一说,苑连长心软,就给假了。”赵琦说:“那当然,女同学有优势吗!挤点猫尿,连长的同情心就出来了。”季淑芳说:“讨厌,少胡沁。书云,把酒拿出来,今天咱们好好庆祝庆祝。”柴书云从挎包里拿出两瓶酒,四个罐头。卞文军又摆上七个碗,倒上酒,端起碗来说:“来,姐妹们,兄弟们,咱们祝季姐,桂荣和长富,回家的路上,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回家和爸妈快快乐乐过个年,干一杯。”十几个人端起碗碰了一下,都把酒喝了。吃完饭,卞文军他们坐上连里的尤特,去团里,送长富他们。同时走的还有上海的两个知青,两个天津知青,三个哈尔滨知青,连送行的人,车上坐了二十几个人。一路上,西北风吹到脸上,像鞭子抽的似的,每个人都裹紧了棉袄。幸亏临上车前,卞文军不知道在哪儿找了几根麻绳,给吉昌的男知青一人一根。现在,他们都把麻绳扎在棉袄外边,把羊卷绒帽子的带系紧,抵御寒风的侵袭,下午一点多钟,大尤特干到了团部,车上的人差点冻僵了。下了车,大家到商店里暖和暖和,长富顺便给他爸买了两瓶北大荒酒,又买了二斤五师糖厂生产的大豆酥心糖。季淑芳和谢桂荣一人买了一条牡丹烟,一斤大豆酥心糖。在商店暖和了一会,大家就到汽车连来等车,团里的客运站点就设在汽车连。
  下午三点,师里的大客车就到了,大家把长富和季淑芳她们的旅行袋,都拎上车。几个人刚下车,车就开了。车越走越远了,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却带走了卞文军他们的心。
  暴烈的太阳晒焦了我的额头,寒冷的冬季冻僵了我的皮肤
  于是,我化作一株小草,蜷缩在冻土层中,默默的感受春天的浸润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