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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三号洞开工炮声震山谷 后勤排菜窖起火惊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6-20 16:24:52      字数:7846

  第十四章
  三号洞开工炮声震山谷
  后勤排菜窖起火惊松鼠
  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整整下了一天一宿。山披银装,树挂白甲,,给寒冷的大兴安岭,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伐木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了。食堂前边堆起两米多高的松木柈子,码的整整齐齐的。食堂的左侧和右侧,各堆起一座大圆木垛。
  炊事班的工作已经走上正轨了,现在是两天一换样,馒头、花卷、包子、面条烙饼。拿常伯晨的话说:“炊事班现在可真是大变样了。开工以后,希望你们炊事班,伙食要天天换样,不能天天吃馒头,要保证战士们吃好,休息好,才能保证施工进度。”
  这天,常伯晨来到后勤排,对排长陈富说:“你们三排改成后勤排,是分队对你们的重视。开工以后,全分队的取暖用的木材,还有食堂做饭用的木材,都要你们上山去伐,工作量非常大,一点也不比进洞施工轻松。。”陈富站起来立正回答:“分队长我明白了,我们后勤排保证完成分队交给我们的任务。”
  三号洞库开工誓师大会这天,值班一分队的院子里,值班一分队全体干部战士,在操场上站成四个整齐的方队。工程兵三团副团长兼工程总指挥蒋天松,三营营长鞠红兵,三营教导员郭风海,值班营营长邹铁汉,三营四个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值班一分队三分队的分队长和指导员,都站在方队的前面。六个连队的号兵,手握金光闪闪的铜军号,站在队伍的左侧。
  蒋天松团长首先讲话,他激昂的说:“同志们,首先,我代表沈阳军区【潜龙号】国防工程指挥部宣布,为了贯彻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的指示,为了反侵略战争的需要。【潜龙号】国防工程三号洞库,于今天,一九六九年十一月二十日正式开工。”操场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奏军号”六个司号员举起金光闪闪的军号,吹起嘹亮激奋人心的军号声,军号声响彻在大兴安岭的上空,大兴安岭山鸣谷应。随着军号声,离驻地三里多地的三号洞库上,同时点燃了十挂大红袍鞭炮,鞭炮声中,雪花纷飞。随后,常伯晨代表值班一分队表决心:“我们值班一分队,虽然刚组建。但是,我们有决心按照毛主席备战备荒为人民和深挖洞广积粮的指示,抓好安全,保证工程质量,抓紧工程进度,争取提前完成三号洞库的施工任务,为国防工程建设做出贡献。值班一分队的同志们,有没有决心。”全分队战士暴雷似的吼了一声“有”“好”邹铁汉跨前一步命令:“值班一分队一排,马上执行三号洞库工程开皮任务。开皮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排长程山跑步出列,先向蒋团长他们敬了个军礼,又转身向全体战士敬了个军礼,然后,向一排下达命令:“一排全体立正,向右转,齐步走。”一排打着红旗,向三号洞进发。蒋天松、郭风海、常伯晨、汪志学、高潮、左洪岸跟在一排的后面。鞠红兵把三营的干部战士带了回去。
  三号洞洞库位于值班一分队驻地往里,将近两公里处。这是一座正面五百多米宽,八百八十多米高的山峰。比左右两侧的山峰,都要高出一百多米。在山的正面,离山脚十几米高的地方,树木已经全部伐掉了,土皮也已经揭掉了,露出坚硬的青砂岩。一排长程山,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长得虎背熊腰的。眼睛挺大,就是白眼仁大,黑眼仁小。这个上海知青,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他拖过一台风钻,插上一米八的钎子杆,和一班长刘秀峰,二班长国立本,三班长孔祥生一起,在揭开土皮的地方开始打第一排眼。高潮和翟胡鲁给他们领钎。霎时间,风钻的轰鸣声,像一首雄壮的乐曲,在山谷里回荡。一个多小时后,六十多个炮眼打好了。两个放炮员,谨慎的填装火药。常伯晨和程山仔细地检查着装完火药的炮眼,汪志学带着人,把软带和风钻全部撤到了安全地带。火药填装完了,两个放炮员又认真检查了一遍。然后把药捻子按尺寸割开一个个小口子。炮眼上的药捻子,根据时间由短到长的排列着。放炮员必须机灵,动作敏捷,脑瓜反应快。准备放炮了,常伯晨嘱咐两个放炮员:“你们一定要按操作规程操作,如果出现意外,立即撤离现场。”随后,现场所有的人员全部撤到了安全地带的避险所,一个用圆木搭建的屋子里。两分钟后,放炮员高声喊着:“放炮啦、放炮啦、放炮啦!”又等了五六分钟,两个放炮员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避险所,兴奋的嚷着:“成功了,成功了。”隔了一分钟,一声声震天撼地的,滚雷似的巨大声响传了过来,震动的人都跳了起来。发聋振聩的响声过后,山鸣谷应,群山回响。
  三号洞库工程施工全面铺开后,分队的几个领导作了分工。常伯晨主抓全分队的工作,汪志学跟一排的班,高潮跟二排的班,翟胡鲁跟三排的班,随时掌握工程进度。
  三排被改为后勤排后,排长陈富心里总是觉得别扭。特别是看到其他三个排,都进洞库参加工程施工,自己却带着几十号人,管全分队的吃喝拉撒,觉得特别掉价,而且排里战士们也都议论纷纷,怨气挺大。汪志学找他做了几次工作,并给全排开了几次会,从陈富到战士总算转过这个弯了。
  这天,陈富安排一班长田京安带一班留在家里筹建菜窖,自己带着三个班,到林子里伐木。在山上抬了一天圆木,快收工时,王云辉和哈市的知青廖新风,抬一根小直径的圆木,两个人还不是一个肩,云辉是左肩,廖新风是右肩。云辉在前边,廖新风在后边,到了木垛旁,廖新风不等云辉喊号,就把圆木扔了。王云辉被圆木一撞,窜出两步,昏倒在地上。廖新风麻爪了,愣在当地。陈富听这边声音不对,跑过来一看,见王云辉倒在地上。急忙蹲下把王云辉抱扶在自己腿上,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外伤。他又掐人中又喊的,好大一会,王云辉才悠悠的醒转过来。陈富这才问:“怎么回事?”廖新风嗫嗫嚅嚅的说:“排长,我、我没等喊号,就把木头扔了。”陈富瞪眼扒皮的刚想发作。云辉有气无力的说:“排长,我没事,你别骂他了,我过一会就好了。”说完挣扎着坐了起来。稍坐了一会说:“排长你扶我站起来。”陈富扶着云辉站起来,云辉定了定神,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几步说:“排长,没事了,我能走了。”陈富狠狠地踹了廖新风一脚。“还不快过去照料点。”廖新风紧走几步,扶住云辉的胳膊。陈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让这么点的孩子,来遭这个罪,真不应该呀!”他又冲山上喊了一声:“收工了,回去吃饭。”吃过晚饭,天就黑了。战士们忙着洗脸刷牙。提前回来的云辉和廖新风,早就把热水烧好了。劳累了一天,洗个热水脸,泡泡脚,觉得挺解乏。陈富关切的问云辉:“小王,好点了么?”云辉点点头说:“就是头有点疼。”
  每天晚上,是雷打不动的天天读时间。陈富领着学了一篇社论。接下来,开始背诵毛主席的老三篇《为人民服务》从排长到战士,一个不落,都得会背。陈富和陈东阳是老高二的,别说背文章,就是写文章,也是小菜一碟。他们俩背完,其他人都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消沉了一会,云辉说:“我背背试试。”陈东阳说:“你的头不疼了。”云辉说:“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么,还怕头疼么。”帐篷里的人都笑了。云辉开始背:“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虽然背的很慢,还是从头到尾的都背下来了。陈富高兴的鼓励道:“真不错,刚挨了一下砸,还能背的这么利索。廖新风,你别砸完人没事了,人家云辉都背下来了,这回该你的了。”廖新风红着脸说:“排长,我真的背不下来。”陈富看看表说:“背不下来,就算了。记着,明天你第一个背。咱们今天就学到这里。”憋了半天的知青们,立刻活跃起来。上海知青程晓明、程六今下军旗,刚摆上。齐市知青田京安像说书似的说:“今天给你们爆一个,咱们排最有趣的笑料。”知青们见田京安又要讲奇闻轶事,都停止了活动。王建华说:“又编什么故事,糊弄我们。”田京安摇头晃脑的说:“这可不是编故事,是实有其事。而且,这件事,跟咱们排的一个人有关。”知青们听说跟后勤排的人有关的故事,都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个喜欢编故事的老大哥,今天又要编排谁。田京安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话说,哈尔滨知青分到二连的第二天,分到我们男宿舍,有一个黑瘦的青年人,小尖下颏,刀条脸,眼睛不大,可还是双眼皮,前额往前倾。只见他趴在床上奋笔疾书,忙了半天,写了几行字,想了想,撕下来扔了。说来也巧,这个纸团,正好打在下铺的张海波头上。这张海波也真多事,只见他捡起团成一团的信纸,扯平了一看,禁不住笑出了声。我忍不住问,海波,一个破纸团,有什么好笑的。这时,上下铺的十多个人都围了过来,海波,什么新鲜事,是王母娘娘要召你做女婿呀?别一个人偷着乐,念念,快给大家念念,大伙都高兴高兴。张海波这个不知廉耻的小子,还真的朗诵起来【吴英同志,您好,我已经到了五师,被分到通江独立团二连。我在这里挺好,条件也不错。我们住的是转房,睡的是火坑,吃的是吨吨有肉,一吨三毛钱。】还没等念完,全宿舍的人就笑的乱了套。张海波,有没有这回事?”帐篷里的人听了都笑的滚了个子了。张海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田哥,你就修好积德吧,再也别提这件事了,这简直比听相声都可乐,一想起来都能笑得肚子疼。”廖新风臊得满脸通红,从对面铺上跳过来,把田京安按倒在铺上说:“田老花,你这破嘴可缺老德了。今天,我就撕你这嘴。”陈东阳一边笑一边把廖新风拽开:“新风,你可千万别撕,你要给撕大了,说出来的话,就更没法听了。”云辉央求田京安:“田哥,再编一个给我们听听。”陈富看看表说:“行了,弟兄们,别闹了,到点了,该熄灯了.早点睡,该做梦娶媳妇的做梦娶媳妇,该做梦回家的做梦回家。今晚值班的,多烧点火,站岗的,勤溜达点。“
  半夜,全分队战士被紧急集合的号声惊醒了。有的人去拉灯,却没有电。只听军训分队长左洪岸的声音:”快起来打背包,三号洞上方发现三发信号弹。“战士们摸着黑,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把背包打上。光找鞋就耽误了五六分钟。二十分钟后,全分队总算集合齐了。只见邹铁汉铁青着脸站在那里,像一座铁塔。常伯晨、汪志学、左洪岸,都一脸严肃的站在他身边。副分队长翟胡鲁站在队伍的右侧,大声喊着口令:”全体都有了,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下面请邹营长讲话。”邹铁汉背着方方正正的背包,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他向前迈了两步,声音铿锵有力地说:“同志们”战士们“哐”的一声立正。“请稍息。同志们,现在国际局势非常紧张,苏修新沙皇亡我之心不死,在中苏边境陈兵百万,对我国虎视眈眈。正所谓,大敌当前,重兵压境,坐马弯弓,一触即发。可我们作为兵团的值班战士,却一点战争的警惕性都没有。你们看看你们打的背包,看看你们拿的枪,是自己的吗?就这样,紧急集合还用了二十多分钟。如果战争真的爆发了,就我们现在这种状况,能拉出去吗?现在听我的口令,两路纵队,向左转,齐步走。”刚走了一圈,看着战士们的背包五花八门,奇形怪状,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他又下了口令:“跑步走”下完口令,和常伯晨、汪志学、左洪岸跟在队伍的后面跑。两圈还没跑下来,前边领队的副分队长翟胡鲁的背包就散花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整理背包。这下子,队伍可就乱了套。背包散花的,被鞋带绊倒的,已经没法跑了。邹铁汉大声喊道:“通讯员,送电。”小翟子跑过去,给上了电闸,操场上被水银灯照的雪亮。邹铁汉不满的看了值班一分队几个领导一眼说:“你们看看你们这些兵。这种心理状态,出现紧急情况,能拉出去吗?能打得赢吗?我看在被窝里就得当俘虏。”说完,转过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常伯晨、汪志学和左洪岸面面相觅,半晌,常伯晨,和汪志学、左洪岸快步走到队列前,常伯晨自嘲地说:“看看咱们这些兵,一个个跟打了败仗似的。都给我精神起来,立正,向左看齐,向前看,稍息。我觉得这兵没带好,责任在我这个分队长身上,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振作起来,提高我们的军事素质,把军事训练搞出点名堂来。要做到,国防施工是好汉,军事训练当先锋。有决心没有。”“有”“大点声”“有!”“好,以后军事训练由我和左分队长负责。”他转过脸问汪志学和左洪岸“你们还有没有事。”两个人摇了摇头。汪志学说:“散了吧,明天还有上早班的。”常伯晨可着嗓子喊了一声:“解散”战士们高声回应着“杀”
  菜窖棚上了盖,上边压了很多草。两个油桶改装的炉子,铁皮的烟囱穿过菜窖顶盖,炉子里的火烧得正旺。下午,指挥部派车给送来了一车白菜,一色的高装白菜。陈富带着后勤排,把白菜全部捯进菜窖里。然后安排廖新风:“廖新风,你今天晚上上夜班,晚七点到早七点。你今晚早过去一会,把炉子烧旺点。呆一会,我派人给你把饭送去。云辉,你明天上白班,早七点到晚七点。你们俩一定要注意用火安全,把炉子看好了,千万别出现问题。”廖新风和云辉连忙答应着。随后,廖新风就到菜窖去了,把炉子点着了,看着松木拌子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很快的菜窖里就变得暖和起来。他呆呆的出了一回神,觉得挺无聊的,就连跑带颠地,回到帐篷里。陈东阳问:“你这时候回来来干什么。”廖新凤说:“拿字典”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字典和一个日记本。陈东阳笑着鼓励他:“知道学习就好,好好学吧,别一写信就出笑话。”
  值班一分队的军训开始了。在左洪岸的指导下,先从打背包开始练,在有光线的情况下练,再蒙上眼睛练。他要求战士们睡觉时,衣服裤子要按顺序放好,背包带一定要放在枕头底下。鞋子的鞋尖要朝外,放在自己的头前边。常伯晨带着全分队的班排长,到三营参观学习三营的内务管理。回来后,要求全分队,在内务上,一定要做到三齐,枪的摆放要整齐,背包要叠的四棱四角的,一条线似的齐,毛巾要挂齐。在常伯晨和左洪岸的严格训练和严格管理下,值班一分队的军事素质迅速提升。战士们听到紧急集合号,基本上能在五分钟内,集合完毕。在邹铁汉的建议下,搞了几次军事拉练,效果都不错。
  临近春节了,军区给值班一分队送来了两半猪肉半子,一车羊肉半子。隔了两天,又送来一车苹果。知青们很少见到苹果,别说国光了,就是吃个红玉,也是挺大显示了。尤其是吉昌来的知青,很少见到新鲜水果。每个战士分了十五斤苹果,战士们欢天喜地的把苹果领回来,没有什么家什装,很多人把单裤的裤脚扎上,把苹果装到裤子里。北方的知青,头一回见到这么多苹果,每天晚上天天读的时候,在排长读报的声音里,掺杂着咔嚓咔嚓的啃苹果的声音。常伯晨在一次分队集合时,不无玩笑的说:“我们值班一分队的军事素质提高的很快,已经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拉得出去。我们的学习内容也增加了,一进帐篷,就听见一片咔嚓咔嚓的咀嚼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走错地方了,进了猪圈了呢。”战士们听了,哄堂大笑。
  军事训练上去了,工程进度也加快了。现在,已经由原来的三个班作业,一天一遍炮,改为四个班作业,一天两遍炮。常伯晨和汪志学的脸上,也常常挂着笑意。
  这天早晨五点左右,后勤排都随全分队出操去了。陈富把云辉留下,让他整理内务。云辉正在压被角,廖新风从菜窖回来了,一脸的倦容。云辉问:“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廖新风说:“饿死我了,我得上炊事班找点吃的去。”把字典和日记本扔到床上,就上炊事班去了。等廖新凤吃了几个包子回来,正准备上菜窖去,刚拐过帐篷的边上,就看见菜窖的棚盖窜上一股烟来。廖新凤吃了一惊,大声喊道:“云辉你快出来。”云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出了帐篷,见了这种情景,着急的说:“你快去炊事班喊人,我到沟里找分队长去。”说完,撒丫子就跑。云辉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找到,正领着全分队出操的常伯晨,喘着粗气把菜窖着火的事汇报完。常伯晨听了,急得啥话也没说,手一挥,带着全分队就往回跑。离驻地还挺远,就看见菜窖的位置,已经是浓烟滚滚了。菜窖的棚盖都是小白桦树,底下压的茅草,见火就着。常伯晨带着全分队心急火燎的赶到菜窖,只见申梦龙和炊事班的人,一个个造的烟熏火燎的。大家眼睁睁地看着菜窖烧落架了。司务长扎撒着两只手说:“分队长,这下完了,今冬只能吃冻白菜了。”常伯晨沉着脸问廖新凤:“火到底是怎么着起来的。”廖新凤嗫嚅着说:“五点左右,我有点饿了,想上炊事班找点吃的,就多添了几块柈子,谁承想......”说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陈富气愤的斥责道:“还有脸哭,抬木头,把云辉砸昏过去了。看菜窖又把菜窖看着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刚从洞子里赶回来的汪志学说:“算了吧,事情已经出了,接受教训吧。陈富,今天,你们排开个排务会,让廖新风做个检查,认识认识自己的错误。”常伯晨说:“其它排吃完早饭,就都休息吧。后勤排早饭后,把菜窖里边清理干净,把白菜堆在一起,等着吃冻菜吧。”
  清理完菜窖,陈富带着全排回到帐篷,刚掀开帘子,一只毛茸茸尖嘴大尾巴的小动物,嗖的一下,窜到帐篷顶上。陈富大叫一声:“快进来几个人,把门关严。”陈东阳、田京安、王建华、云辉,几个人钻进帐篷,把门帘子扣严了。外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门斗的门也关严了。陈富说:“,快点过来,这是一只小松鼠。云辉你守着门,东阳,你上左面铺,京安,你上右面铺,建华你堵着这头,我堵着那头。”云辉他们四个谁也没见过松鼠,都觉得又惊又喜。云辉用身子当着帐棚帘,陈东阳他们几个也都选好了位置。只见这只浑身淡黄色,背部深黄色,拖着一条大尾巴的小松鼠,正扒住帐篷顶,歪着头,惊奇的打量着这几个人。陈东阳个子高,他跳起来去抓,小松鼠敏捷的窜到了一边。四个人上蹿下跳的,跟小松鼠斗开了法。小松鼠太灵巧了,几个人忙了半天,也没逮着,只是把松鼠撵的到处乱窜。这时松鼠见门帘子有道亮光,嗖的一下窜过来。云辉急忙往门缝上一档,松鼠一下子窜到他身上。云辉急忙用手掐住了它。田京安跳过来一把抓住松鼠的脖子上的皮,拎起来笑骂道:“你倒是跳哇,怎么不跳啦,真让你这小东西累死我了。”陈东阳找了一个装苹果的筐,田京安把松鼠放到筐里。陈富说:“这玩意可不行,松鼠一会就嗑开了。云辉,你去找分队长要点铁线来,我给它编个笼子。”云辉连蹦带跳的跑到分队部。姚清玉看云辉那个高兴样,开玩笑说:“云辉,菜窖烧了,把你高兴成这样。”云辉翻了他一眼说:“去,上一边去,你才高兴呢。”常伯晨问:“王云辉,看你一脸喜气,捡到狗头金啦。”云辉敬了个礼;“报告分队长,我们排长,让我来要点铁线。”常伯晨奇怪的问:“你们要铁线干什么?”云辉兴奋地连说带比划的,把他们抓松鼠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姚清玉惊奇地问:“真的吗?”他放下手里的《赤脚医生手册》拽着郑磊的手就走“走,咱俩看看去。”常伯晨给云辉拿了一卷铁线,告诉云辉:“编好笼子,把松鼠拿到分队部来。”云辉高兴的答应着,拿着铁线走了。回到排里,把铁线交给陈富,才想起来,半天没看见廖新风了。他想了一会,急忙出来,奔菜窖跑去。进了菜窖一看,廖新风果然坐在菜窖门口,看着菜窖里的白菜发呆。云辉挨着他坐下,劝慰他:“别想不开,事情已经出了,别人也没说什么。以后干什么用点心。走吧,回去吃饭吧。”廖新风忧伤地说:“我怎么干什么都出差错呢,抬木头,把你给砸伤了。看菜窖,把菜窖给看着火了。真是一事无成。不怪排长骂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别灰心,慢慢的养成细心的习惯就好了。”
  松鼠笼子编好了,陈东阳从筐里抓出松鼠,放到笼子里,把门用铁线拧紧。半米多高的笼子里,松鼠在里边烦躁不安的跳来跳去的。逗得战士们高兴的指指点点。
  松鼠被送到分队部,常伯晨看松鼠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把毛茸茸的大尾巴竖起来。称赞道:“这小东西真挺可爱的,这笼子编的也挺漂亮的。”清玉,你去把刚进山时捡的松子和榛子拿点来。“姚清玉从铺底下拖出一个木板箱子,从里边抓出两把松子和榛子,从笼子的眼里,一点一点的扔进去。松鼠惊奇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用鼻子嗅了嗅松子和榛子,开始嘎巴嘎巴的嗑起来。
  你心里是千年不化的雪山吗?
  为什么现在却流淌出清澈的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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