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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收麦子泥潭里磨练 起土豆喜获大丰收

作品名称:《融雪》      作者:王晓东      发布时间:2013-06-15 14:28:47      字数:6887

  第六章      
  收麦子泥潭里磨练     起土豆喜获大丰收
天终于亮了,可还是灰蒙蒙的,雨还在下着,时大时小。  
  云辉他们十几个知青,每人喝了一碗糖姜水,又吃了一个馒头,身上已经暖和过来了,只是衣服还是湿巴巴的贴在身上。程玉清愁眉不展的说:“咱们的行李还没到呢,衣服这么湿,怎么出去呀”纪玉兰说:“别着急,一会咱们找牛连长,让他给想办法。”  
二连的指导员汪志学,天刚一亮就赶回了连队。在团里开了半宿会的他,精神还很充沛。把自行车靠在墙边,就急忙来找牛吉实。牛吉实正在食堂里跟炊事班长邱正芳商量,给新来的知青准备什么饭合适。见汪志学回来了,忙迎了出来,两个人站在雨地里,交流了一下情况。汪志学深情的说:“吉昌来的这批知青,年龄都比较小。而且赶上这么个雨季,情绪比较波动。先安排他们吃早饭,让食堂炸点大果子,把牛奶烧开了,让他们热热乎乎吃点,然后好好休息两天。现在,马上召集班排长开个会,布置一下。”牛吉实不住的点着头,“我看可以,让通信员马上去通知班排长,到食堂餐厅开会。”  
在班排长会上,汪志学说:“看样子,这天气一时半会 的还晴不了,各排的人,今天继续下地割麦子,要尽量多抢 收一些。另外,吉昌来的知青,昨天淋了半宿的雨,他们的 行李还没到,各排从知青那里借十几套衣服,先让他们换上。 陈富,把你们三排住在发电厂宿舍下铺的人,安排到二排和 基建排宿舍,把发电厂宿舍下铺倒出来,给吉昌来的男知青。 四个女宿舍,腾出一个小的来,给新来的女知青。”牛连长补充道:“二排抽两个女知青,把吉昌知青换下来的湿衣服,洗干净了,拿到发电厂烘干了。二排长,你到仓库领三十把镰刀,磨出来,准备给吉昌来的知青用。明天,就把这十几个知青,分到各排去。”  
云辉他们扎扎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连中午饭都没吃。晚上,被牛连长带到连队的食堂。食堂里,白茬子木板桌子,还有每张桌子配四个条櫈。三张桌子上,各摆了六个盆,一盆猪肉炖粉条,一盆拌西红柿,一盆土豆炖茄子,一盆豆腐汤,一盆馒头,一盆牛奶。几天来也没吃点可口的饭菜,现在,这么丰盛的饭菜摆在面前,知青们高兴的坐下来,纷纷拿起筷子。牛吉实把手往上抬了抬,关切地说:“同学们,大家别客气,多吃点吃饱点,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知青们这才各自抓了一个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牛吉实继续说:“同学们,不,现在应该叫你们同志了。”二十几个知青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三十多岁的,长得敦敦实实的,有一张黑黝黝的脸和一双小眼睛的连长。牛吉实站在三张桌子的中间,两道浓眉下的小眼睛不停的眨动着:“我现在是你们的连长,也是你们的同志。以后负责安排你们的工作,照料你们的生活。你们喊我连长,我高兴,叫我牛吉实,我也没意见。”刚说到这里,从外面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牛吉实停止了讲话,给知青们介绍道:“这是咱们二连的汪志学指导员,昨天,他参加团里召开的安排吉昌市知青的会议,今天凌晨才赶回来。现在请汪指导员给我们讲话,大家鼓掌。”汪志学站在牛吉实身边,看起来比牛吉实要高一些。他谦和的用两只手往下压了压,掌声停止了,他微红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一双核桃眼里透出刚毅和慈蔼,微翘的鼻子和棱角分明的四方脸,显示着坚毅的个性。他扫视了二十几个知青一眼,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同学们,你们是第六批来到二连的知青,也是知青中年龄最小的,但却是最坚强的。你们经历了骨肉分离,和远离亲人和家乡的痛苦,经历了雷雨寒冷的考验,你们是最优秀的青年。”知青们被这鼓动性的语言,调动起情绪来,食堂里响起热烈的掌声。同学们,你们安安稳稳的休息两天,恢复恢复体力,然后参加咱们连的抢收小麦大会战。希望你们拿出青年人的勇敢和朝 气,在建设边疆,保卫边疆的战斗中做出成绩来。发电厂宿舍已经腾出来了,男知青吃完饭,就可以到宿舍休息了。女宿舍也腾出来了。你们的行李也已经到了,司务长已经带人按行李上的标签,分别送到男女宿舍了。你们回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如果有遗漏的,报给我和牛连长,我们派人去查。我的话说完了,你们吃得饱饱的,回去好好休息。”  
吃完饭,云辉他们跟在司务长后边,在烂泥浆的路上走了几分钟,来到一栋比普通平房高一些的红砖房。司务长打开左边的门说:“这就是你们的宿舍。”大家进来一看,宿舍里是上下两层铺,下边的铺,木板底下是火炕。他们纷纷打开行李把毯子和被褥铺好。云辉把自己的箱子用砖垫起来,放在靠墙的边上。这时,炊事班长老邱,带着一个炊事员,挑了一挑热水进来了。他眯缝着眼睛说:“小兄弟们,赶紧拿脸盆,该洗脸的洗脸,该洗脚的洗脚,收拾利落了,好好休息。”知青们急忙忙拿出脸盆、牙具,洗脸刷牙,又把脚洗了。收拾完了,张守志从旅行袋里拿出一口袋搓好的黄烟,和一卷纸,撕下一条纸,很熟练的卷好了一支喇叭筒,点着火,吸起来。天快黑的时候,十几个知青涌进了宿舍,走在前边的,一个眼睛大嘴也大的知青大咧咧的说:“哟,来新人了,怎么把这么点的小弟弟也弄来了。来,认识认识,我叫孙少华,哈市的知青。”大家纷纷作了自我介绍。   天黑下来的时候,只听隔壁一阵拖拉机的轰鸣声。姚清玉 诧异的问:“咱们旁边是拖拉机库吗?”上铺一个高个子穿学生装剃平头的男青年跳下来说:“真是少见多怪,咱们这是发电厂。你看,这不是灯亮了吗。”果然,棚顶的两盏灯开始有点红了,隔了好大一会,才变成黄白色,隔壁的机器声也变得小多了。姚清玉“哦”了一声“怪不得咱们这叫发电厂宿舍呢。”那个叫孙少华的哈市知青说:“国家兵,你带上这帮小兄弟,去参观参观咱们的大发电厂,那可高级了。”高个子知青反唇相讥:“滚你丫的,孙大骗子。我姓郭,叫郭家军,别记错了,再叫我国家兵,我可和你急。走,新来的,我带你们过去见识见识。”大家跟在郭家军后边,出了宿舍一看,果然,紧挨宿舍的一个大门,大敞四开的,机器的轰鸣声,给这里增添了一种很别致的情趣。郭家军喊着走进去:“梁厂长,我带他们来参观你的发电厂。”一个络腮胡子,两腮刮得发青的,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哈哈大笑着说:“家军,你们宿舍又添人进口了。来,快进来。你们想不到吧,我这可是全国最大的发电厂,每天发三个小时的电。往后,你们用洗脸洗脚水,尽管过来打。”老梁是本地居民,典型的东北车轴汉子,见知青围着拖拉机引檠看稀罕。爽快地说:“这玩意有什么稀奇的,以后有的是时间看。走,上你们宿舍去,我自己在这呆着也腻歪。这玩意发动起来就没事了,自己转去吧。”几个人出来,天已经黑透了,小雨还在下着。  
第二天,雨还没有停的意思,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只倒扣的大锅,沉闷沉闷的。从发电厂到食堂,有近二百米的路,黑土地被雨水泡成了稀泥。知青们虽然都穿着矮腰雨靴,也都造得满鞋泥浆。食堂里早已坐满了人,知青们都和自己城市的同学围坐在一起。饭厅里乱糟糟的,南腔北调的什么口音都有。早饭是牛奶和大果子。大果子八分钱一根,牛奶六分钱一碗。吉昌知青在家里,一年能吃几回大果子都是有数的,更别说牛奶了。在这里算是开了斋了。男知青每人吃了四根大果子,喝了两碗牛奶,撑得直打饱嗝。  
歇了两天,云辉他们就被分到排里去了。云辉和张守志、付斌、尚玉华、程玉清被分到三排,排长陈富是齐齐哈尔的知青,高中生,长得挺膀的。他叫过几个班长,把分来的几个知青,分到四个班里。云辉被二班长石宝成领去,到铺底下拿出一把刚磨好的镰刀,操着天津口音对云辉说:“知道嘛,没有好工具,干不了活,磨镰刀也是一门手艺。这块油石送给你,镰刀以后自己磨。走吧,下田割麦子去。”云辉把油石递给石宝臣,班长,还是先搁你这吧,收工的时候,我再过来拿。” 石宝成把油石放到窗台上“好吧,到时候别忘了拿。”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不大不小的,始终没正儿八经的停过,天就好像漏了似的。云辉身上系了一块油布,跟在石宝成后边,来到麦田里。细雨蒙蒙,笼罩着麦田。有的小麦已经倒伏了。知青们和老职工,二百多人散布在麦田里,就像蚂蚁啃大象似的,在一望无际的麦田里蠕动着。云辉在学校参加劳动时,割过谷子、黄豆,却没割过麦子。被雨水浸透了的麦秸,软软的,镰刀割上去直打滑、在麦田里,每走一步,矮腰靴子 就陷进去一大半,每迈一步都挺费劲。一天下来,身上的关节又酸又痛,真的是太艰苦了。  
晚饭后,指导员汪志学和连长牛吉实,把班排长召集到一 起开会。汪志学扫视了几个排长一眼,心情沉重地说:“现在灾情非常严重,看起来这天还没有晴的意思,小麦已经倒伏三分之一了,有的已经生芽子了,咱们要做好连续作战的准备。明天,把全连的扇刀集中起来。一排长,你们排体力强,扇刀归你们,一定要磨得飞快的。四排长,你们明天到仓库里出一批板子和方子,钉四十付抬板,发给各排,准备往外抬麦子。”牛连长补充说:“把家属也动员起来下地,一定要集中力量抢收,绝不能让小麦生芽子。”一排长是上海知青,长着南方人特有的高额头,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他站起来说:“连长、指导员,阿拉觉得应该让几个磨刀的老把式,专门磨刀。这样的话,阿拉保证在一个星期内,把所有的小麦全部扇倒。”三排长陈富冷笑着说:“老严,你就是都扇倒了,抬不出来,也照样生芽子。”汪志学沉思了一会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咱们这边地里先抓紧干着,机务排不是正在研究给联合收割机穿木鞋吗,老牛,你去抓这项工作,一定要尽快的研究出来。下田割麦子的工作,我来组织。”  
又抬了两天小麦,云辉的脚脖子已经磨破出血了,一走路就专心的痛。可他仍咬着牙坚持着下田抬麦子。张守志、杨涛他们七八个知青,几天来,始终站在地边上,就是不进地。汪志学吹胡子瞪眼睛的训斥他们:“你瞅瞅你们,一个个长得又高又膀的,就让这点困难吓倒了。你们看看王云辉,知青里长得最瘦小的一个,人家怎么就能坚持下来了。”说着,冲云辉喊:“小王,你过来一下。”云辉放下抬板,一瘸一拐的,艰难的跑过来。汪志学抱住云辉,一把扒下云辉左脚的靴子。”你们看看,这脚脖子都化脓了,还咬着牙坚持着,这才叫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呢。”放下云辉:“小王,你赶紧去卫生所,让卫生员给你处理一下。”又对张守志他们说:“你们是就打算这样继续下去呢,还是怎么办?你们看麦田里那个挺单薄的,后脑勺挺大的那个男孩子。那是北京知青,叫吴晓路,是原来农林部部长的儿子,那是多大的干部,人家的儿子照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你们有什么特殊的。”几个人脸上很不自然的低着头。罗勇说:“那是走资派,已经打倒了。”汪志学严肃的说:“现在打倒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站起来了。”沉默了一会,几个人不情愿的,从地边拿了几个抬板,向麦田里走去。  
云辉来到卫生所,推开门,看见一个胖胖的姑娘,正瞪圆了眼睛冲一中年人发火。那个中年人拿着药,气呼呼的把门一摔,就走了。胖姑娘问一个男知青:“毕丛林,你又怎么了。”毕丛林有点难为情的嗫嚅着:“阿拉、阿拉的小便硬邦邦。”胖姑娘的脸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她怒目瞪视着这个大个子上海知青。半晌,才回敬道:“硬邦邦,找你妹妹看去。不要脸,臭流氓。”毕丛林尴尬的走了。胖姑娘问云辉:“你怎么了。”云辉小声说:“卫生员,汪指导员让我来看看脚脖子。”胖姑娘让云辉坐在凳子上 ,命令着:“把靴子脱了。”云辉脱了靴子,胖姑娘用酒精细心地把两只脚脖子上的脓,都擦拭干净了,上了消炎粉,又用纱布包扎好。高兴的说:“小弟弟,怎么这么乖,叫什么名字。”云辉拘谨地说:“我叫王云辉。”胖姑娘处理完了说:“行了,穿上靴子吧。以后身体不舒服,就来找我。我叫徐辉,咱俩犯一个字,你应该管我叫徐姐。”云辉真诚的说:“谢谢徐姐,那我回去了。”徐辉点点头。  
天终于要放晴了,先是灰蒙蒙的天空中,厚厚的云彩慢慢的裂开了几道缝,聚成一片一片的。太阳时而在云彩的缝隙里露一下久违的笑脸。一阵秋风吹过,云彩逐渐地向四周散开,太阳再一次统治了这片世界。穿上木鞋的联合收割机,开进麦田里,像推子推头发似的,两天功夫,就收的场干地净了。干部的脸上有了笑容,知青们也松了一口气。连里放了两天假,知青们把衣服换下来洗了,把鞋也刷干净了。   第二天,云辉和姚玉清约了张守志、杨涛、纪玉兰、尚玉华和马莲萍,要去团部溜达溜达。早晨七点多钟,他们坐上连里的大尤特,穿过护路的林带,拐上了去团部的公路。尚玉华感慨地说:“在这里吃的比家里要好得多,天天白面馒头、花卷、大果子,还有牛奶喝。在家里,就那么点细粮,整天吃窝头,大碴子。不过,咱们现在的宿舍的条件差了点。”马莲萍接上说:“可不是咋的,在家里,那点细粮都给父亲吃了,他们在井下工作多不容易呀。”几个人越说越高兴。纪玉兰提议:“今天心情好,咱们唱个刚学的歌吧”于是,几个人低声哼唱起来“身在草原望北京,心中一轮红日升,北京草原万里远,万里远呐,牧工和毛主席心连心,牧工和毛主席心连心。我爱马场哎,我爱马场,马场就是我的家,我的家,牧工最听毛主席的话,为保国防养骏马,牧工最听毛主席的话,为保国防养骏马。为保国防养骏马。”越唱声音越大,甜美的歌声在阳光照耀下的广阔的田野上飘荡着。  
到了团部,几个人先到百货商店转了一会,正好碰上,在站柜台的曹玉民和朱洪才还有赵艳萍。同学相见,亲热得要命。朱洪才生拉硬拽的让云辉他们几个,到他们宿舍玩一会。几个女孩子被赵艳萍拉走了。曹玉民叫住赵艳萍:“艳萍,你带她们几个上谭丽哪儿去,中午就在她哪儿吃。”云辉他们四个跟着朱洪才,来到他们宿舍.宿舍里四张床,只住了朱洪才他们几个。朱洪才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几个人坐下来。曹玉民拿着两个罐头一瓶酒进来了,后面跟着汪和森。汪和森牛犊子脸上,两道很浓的扫帚眉。这个矿革委副主任的儿子,对这几个来串点的知青,不屑一顾。把两瓶水果罐头、一瓶酒往床上一扔,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了。杨涛深吸了一口气,不痛快的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他爸不就是个副主任么。牛逼哄哄的。”一句话触到了曹玉民和朱洪才的心病,两个人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不过很快就过去了。曹玉民刚把罐头起开,吴修文就进来了。他不高兴的问:“你们俩也太不够意思了,同学来了也不叫我。”朱洪才说:“这不才说了几句话,正想去叫你呢,你就进来了,快坐下吧,倒让你挑理了。”曹玉民打开一瓶白兰地,给七个碗都倒满了,端起碗来说:“同学难得一聚,来,咱们也尝尝这白兰地。”几个人同时喝了一口,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云辉有生以来,头一次喝白酒,只觉得喝到嘴里苦兹兹的带着辣味。半碗酒下肚,就觉得头晕乎乎的,心跳也快多了,朱洪才又从食堂端回两个菜来,云辉打趣说:“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看看你们的工作,看看你们住的宿舍。我们几个可是在泥潭里打了十来天滚。”杨涛带着酒意说:“这怨不得谁,谁让咱爸妈没能耐呢。”几个人聊了一会,两瓶酒喝出来了。这时谭丽领着尚玉华她们进来了,谭丽扭着风摆柳似的身材,俏丽的脸上泛着红晕“你们几个还喝 呀。”姚清玉揶揄道:“玉民真享福,白天柜台站着,晚上美女陪着,多舒服啊。”谭丽不高兴的说:“别说得那么难听,今后还不知道谁怎么样呢,嘴上积点德吧。”大家又聊了一会 ,云辉他们几个买了点日用品,就回去了。  
云辉给家里写信,问了爸妈和妹妹的近况。告诉爸妈,自己在这里挺好,伙食挺不错都是细粮,还有牛奶喝。只是住的稍差一些。别惦念我,我会好好干的,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又给凤兰附了一页信。云辉又在日记里写道:生命在一个雨夜发生了变化,闪电桎梏住了时间,雷雨洗礼着未来。不知道明天早晨,太阳是不是会把我的心照亮。穿越阴郁的麦田,希望在平原上到处游走。远方的亲人,不要把我挂念,我会像一只勇敢的鸽子,穿越四季的温差,带给你惊喜的信息。  
过了中秋节,天气渐渐地凉了,湛蓝的天空,白云星星点点,在秋风中躲闪着。早归的大雁,排着整齐的队伍,留恋的在平原的上空徘徊。  二连的蔬菜地里,大头菜长得结结实实,萝卜露出半截红色,让人想起红公鸡绿尾巴的童谣。两具马拉犁,在土豆地里翻土豆。陈富领着三排跟在犁后边,往四轮拖拉机上捡土豆。江北土豆长得真喜人,大的一、二斤一个,小的也有六七两重 。云辉捡起一个大个的土豆,递给陈富“排长,当初,师部李干事到吉昌动员我们下乡时说过:“说咱们这儿的土豆三斤多一个,我们都半信半疑。排长,你看这个有没有三斤。陈富接过土豆,用手掂了掂说:“。没有三斤,二斤半也得多。我到这里快二年了,三斤多的土豆还真见过不少呢:”说着,把土豆扔到拖车里。知青们只把露出地面的土豆捡出来,看不见的就不管了。后边跟着的一帮老职工和家属,一个人拿了两条麻袋和一个土蓝。一上午功夫,就一人捡了一麻袋。  
中午,牛连长跟着送饭车,来到土豆地里,看一个个麻袋矗起来像一个个土包似的。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今年连里土豆大丰收,你们家属也大丰收,皆大欢喜呀。”他捡起一个扁圆的大土豆,上边还带一个圆圆的小土豆。跟身边的一个穿碎花衣服的中年妇女说:“温大嫂,这个土豆,像不像你怀里那两个肉土豆。”被称作温大嫂的中年妇女,拿起土豆砸到牛连长脑袋上。“去,拿去跟你家那个娘们比一比,看像不像。老牛婆子,看看你们家老牛,尽吃窝边草。”地里的知青和家属,都笑得前仰后合的,有的笑的蹲在了地上。      
  没有月亮的夜晚,我们的心会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一同照耀这个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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