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希望（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丽娜的苦恋】
　　
　　邓丽娜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建雄你知道吗，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
　　“伯父伯母，你们饿了吧？”
　　邓丽娜，和二老打着招呼。
　　“没饿，你俩好快呀。”
　　妈妈接过了建雄手里的饭菜。
　　“爸，饿没？”
　　建雄拿毛巾给爸爸擦擦手。
　　“快吃吧，有点凉了吧？”
　　“不凉，好香啊，他爸，你闻到了吗？你俩谁做的呀？这么香。”
　　“妈，是我做的。”
　　建雄抢先一句。
　　“你？”
　　“伯母，好吃吗？”
　　邓丽娜笑着问道。
　　“嗯，太好吃了。”
　　“好香，是……丽娜的手艺吧。”
　　爸爸也夸奖道。
　　“哈哈，没人相信是我做的，我也真做不出这么好吃的菜来。”
　　建雄笑起来。
　　“嗯，丽娜的水平不一般，大城市的孩子能做一手好菜，真是难得呀。”
　　妈妈边吃边夸。
　　“真的你们俩吃了吗？光顾我俩吃的香了。”
　　“我俩吃完了，伯母。”
　　邓丽娜给伯父伯母每人倒一杯水。
　　“这几天没吃上可口的饭菜吧？”
　　建雄看看妈妈。
　　“嗨，还什么可口，三天了，你爸都糊涂，我就末一顿买碗稀饭就是了，看他那样我也吃不下呀，你们回来了，我俩也胃口大开了。”
　　妈妈边吃边笑：
　　“这孩子做的真好。”
　　“妈，人家还有证呢。”
　　“证？什么证？”
　　妈妈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特级厨师证啊。”
　　建雄开着邓丽娜的玩笑。
　　“啊？特级厨师？”
　　“伯母，他在瞎说呢。只是一个家常菜培训班的证书，上初中时学了几天。”
　　“哦，那也不简单呐，大城市孩子，不简单，不简单。”
　　“伯父，喝口水吧。”
　　二老吃完了，邓丽娜将水端了过来。
　　“嗯，好。”
　　伯父接过水杯。
　　“丽娜，你和建雄是……一个班的？”
　　“伯父，不是。”
　　邓丽娜看向建雄。
　　“哦，不在一个班？”
　　“建雄被我……拖累了，要不然现在应是……大二了。”
　　爸爸叹了口气。
　　“爸，这有什么，不就是晚上一年大学吗，现在不是很好吗。”
　　“你该念清……华呀，都怪我啦。”
　　“爸，你不要这样想，我是喜欢法律，才读政法的。”
　　“丽娜，你是学……啥的？”
　　“伯父，我和建雄一个专业，我高他一年。”
　　“爸，她是我的师姐，念大二。”
　　“啊？”爸，妈同时表情惊讶。
　　接着，建雄就讲了入学那天的经过。
　　“真得感谢丽娜呀。”
　　“丽娜，你爸妈在上海做……什么呢？”
　　“爸爸妈妈在上海做建材生意，实际建雄入学那天，我是在做接待工作，正巧碰上他，是我俩有缘吧。”
　　“是呀，这也是缘分。”
　　妈妈看了一眼儿子：“建雄，师姐应该比你大吧？”
　　“妈，我俩同岁，我叫她师姐她不让，说比我小俩月，不让叫，这，可不是我不叫。”
　　大家都笑了。
　　“叫啥都一样。”邓丽娜笑道。
　　“可师姐，就是师姐呀。”
　　“丽娜，你说老家是……哈尔滨？”
　　“嗯，我们家在哈尔滨，是老户了，我小时听奶奶说过，出了名的邓家坊，那是太爷爷的建材作坊。”
　　“啊？”
　　“那时，哈尔滨道里区，就我们一家做建材的，后来生意越做越大，太爷爷他们哥几个，把生意做遍了哈尔滨，再到后来，就有了什么‘文化大革命’，邓家生意一下就垮了，太爷爷哥几个整天被批斗，家产也全被没收了。”
　　“到了爷爷这辈儿，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后来改革开放，又让做生意了，爸爸的心又活了，他和妈妈辞了职，商量着去了上海。”
　　“邓、乃、天。”
　　爸爸突然说出一个名字。
　　“伯父，你怎么知道？这好像是我太爷爷的名字。”
　　“啊，什么？”建雄和妈妈同时瞪大了眼睛。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我爷爷叫邓祥。”
　　“哦，不对。”
　　“爷爷名字，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改的，听奶奶说，爷爷原来叫邓世胜，红卫兵不让，说；还敢和邓世昌，邓大人站在一起，不行，必须改，就这样爷爷改成了邓祥。”
　　“哦，那就……对了。”
　　“什么对了？”
　　妈妈问爸爸。
　　建雄瞪着大眼睛看着爸爸。
　　“丽娜，是我和你说过的……二爷的重孙女。”
　　“什么？就是那个不服家教，要独闯天下的那个二爷？”
　　“嗯，就是他，邓、乃、天，后来，生意做……大，带出了那一枝儿的兄弟……四个。”
　　“啊，这怎么会？转这么多弯儿，怎么转家来了。”
　　邓丽娜也傻在那儿了。
　　“伯父，不会吧？”
　　“不过我还真听奶奶说过，说太爷爷不服家的管教，偷跑去哈尔滨。”
　　“嗯，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说邓家老二，在哈尔滨干……大了，邓、乃、天。”
　　“还真是这样，那可怎么好？”
　　妈妈看看建雄，又看看丽娜。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怎么会呢？”
　　邓丽娜有些不知所措。
　　“丽娜，你爷爷那……辈儿范‘世’字，你爷爷，世胜，建雄爷爷世轩。”
　　“哦。”
　　“还有世……民、世新、世龙，下一代就各叫个的了。”
　　邓丽娜有些沮丧。
　　“那伯父就是自家大伯喽。”
　　“嗯，排辈，应该是……这样。”
　　“这也太巧了，怎么会这样。”
　　妈妈叹了口气，看看窗外，对面的楼房都亮起了灯光。
　　“天都黑了，你俩回去吧，也累一天了。”妈妈看向了建雄。
　　建雄还在愣神儿:
　　“啊？妈，今晚我陪爸爸，你回去歇歇吧。”
　　“不用，你爸一晚要起好几次，你回去吧。”
　　“没事儿，我能照顾好爸爸，你和丽娜回去吧，明早再来。”
　　“建雄我和你在这吧。”
　　邓丽那也要陪在医院。
　　“不行，你回去吧，昨晚都没睡好。”
　　建雄态度很坚决。
　　“建雄啊，你俩回去吧，还能说说话。”
　　“你俩回去吧，我和建雄……唠唠嗑。”
　　爸爸对妈妈说。
　　“妈，你就带她回去吧，我在这儿行，丽娜，你和我妈回去好好歇歇。”
　　“那好吧，听你的，伯母我们走吧，伯父，明早再来看您。”
　　邓丽娜和建雄挥挥手。
　　建雄看着妈妈带着邓丽娜走了，像是松了一口气。
　　“建雄啊，你回来爸爸真……高兴啊。”
　　爸爸看着儿子笑了。
　　“爸，没事儿，很快就会好的。”
　　建雄给爸爸捶着腿。
　　“爸，你喝水吗？”
　　“不喝，建雄啊……”
　　爸爸看着建雄，欲言又止。
　　“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接着，建雄就和爸爸讲了张子英和邓丽娜的故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
　　“说服她，离开我，我不能辜负张子英。”
　　“是呀，做人要有良心，子英是个好……孩子，子英的事你妈还……不知道吧？”
　　“嗯，我会和她说的。”
　　“你妈很喜欢丽娜，丽娜也真是个好姑娘，不过，你们又是‘兄妹’啦，早点说服她，别误了人家。”
　　一说‘兄妹’，建雄好像有一丝的不快。这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也说不清楚，从心里往外讨厌这‘兄妹’俩字。
　　“嗯，我知道。”
　　“你也睡会儿吧，都累……了，我也睡。”
　　建雄给爸爸洗了脸和脚，看爸爸躺下，自己也躺在对面的床上。
　　夜，已很深了，好在没有其他患者，病房很安静，爷俩都进入梦乡。
　　东北的夜晚，寒冷无比，小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到处一片白茫茫的雪，照得夜晚也通亮，像白天一样，只是零下二十几度的气温，刚一出屋，手就不好使唤，手指也伸不开了，丽娜打个寒颤，手里的东西好悬掉在地上。
　　“太冷，我们打车吧。”伯母说。
　　邓丽娜，随伯母回到家中。
　　“丽娜我们家的环境没法和大城市比，很不习惯吧？”
　　伯母找了床被子、新床单铺在建雄的床上。
　　“你就在建雄的床上睡吧，还干净点。”
　　“伯母没关系的，我不是那种挑剔的人。”
　　“嗯，看出来了，你这孩子很实在，跟伯母说说，你喜欢建雄？”
　　“是呀，伯母，建雄人很好，他很坚强，也很能干，最主要他很善良。”
　　“嗯，我的儿子我知道，建雄是个好孩子，可他也有不少毛病，他有时很倔，像他爸，你俩又不是一个年级呀。”
　　“伯母，这没关系的，就是我早毕业一年呗。”
　　“可，我家条件太差呀，苦了你这孩子。”
　　“伯母，这都不是问题，我俩毕业都会有一份很赚钱的职业，到那时你和伯父就享福吧，四年大学很快就会过去的。”
　　“是呀，盼着建雄快点毕业呀。”
　　她又叹了口气：
　　“可现在你俩又是本家兄妹呀。”
　　伯母的声音变得很无奈。
　　“伯母，这、这不可以吗？”邓丽娜的话，也许只有自己明白。
　　“丽娜，洗洗歇着吧。”
　　伯母没回答。
　　“嗯，伯母，您也睡吧。”
　　邓丽娜很快睡着了。
　　可，建雄妈，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真的好喜欢邓丽娜，可人家的条件咱没法比呀，这也门不当个户不对呀，再说，又唠出个一家子，这能行吗？她心里另一块地儿，也在疼。
　　第二天一大早，邓丽娜还没起，建雄妈就做好了饭菜，去了医院。
　　此时的医院，窗里窗外一片白，让人感到压抑、沉闷、没有生机，建雄想；今天给爸爸去买一盆儿绿色植物吧，感觉会好一点。
　　他给爸爸洗完脸，整理好被褥，爷俩就唠起学校。
　　“建雄啊，上大学半年，也没给你……寄一分钱，真是……苦了你啦，”
　　“爸，别那么说，我做兼职钱够花，我知道你和妈紧张，等我毕业就好啦。”
　　“苦你啦，儿……子。”
　　“没事儿。”
　　建雄从兜里掏出五千元钱给爸爸。
　　“儿子，我俩钱够花啦，不……用你的，你够辛苦啦。”
　　“爸，没事儿的。”
　　“嗨，都怪……爸爸。”
　　“爸，您别这么想，我做兼职，挣钱还行，不是很累。”
　　“你们爷俩，这么早就起来啦？”
　　妈妈进来，把饭菜摆在床头柜儿上。
　　“建雄，昨晚能睡着吗？”
　　“我睡得很好，我爸可能是不忍心叫我吧，到今早就起两次。”
　　“你爸，是见到你们，就啥病都好啦。”
　　妈妈打开饭盒，冒着呼呼的热气。
　　“建雄，你是在这儿吃还是回去吃？”
　　“我，怎么都行。”
　　“那你就回去和丽娜一块吃吧，我走时她还没起，昨天真是辛苦她了，真是个好孩子，给你爸输那么多的血，满冰箱的菜也是她买的吧？”
　　“嗯，我要付钱，她不让。”
　　“那些东西要不少钱的，我看还有冷冻的鱼和肉。”
　　“一时吃不了就冻上吧，够你和爸吃几天的。”
　　“真是个好孩子。”
　　妈妈高兴中带着忧虑。
　　“他爸，你说呢？”
　　爸爸像没听懂：“什么？”
　　“丽娜呀，长的又好，又懂事，只是咱家条件和人家不能比，还有你那什么家族，行吗？”
　　“你别高兴啦，给，这是建雄给的五千元钱。”
　　“钱，建雄我和你爸不缺钱的，人家孩子上大学都家花钱，你还往家拿钱，你快拿着自己花吧。”说着，妈妈叹了口气。
　　“妈，我做兼职赚的，不用担心我。”
　　“儿子别太苦自己，平日也吃点好的。”
　　“妈，我知道，你和爸吃吧，我先回去，中午别买饭，等我送来。”
　　“嗯，你回去吧。”
　　妈妈看着建雄走出病房。
　　建雄走出医院，看着洁白的世界，和在病房换了一种心情，这白色世界，到处铺满梨花，仿佛能听见树与树之间的对话，两枝说累了，头一歪，稍息一下，便将身上的白沙抖落一地，如仙女抛向人间的精灵。
　　这如玉的白雪，将世界装点得纯净美丽。
　　建雄这时，心情很好，回来后见爸爸病情有所好转，与丽娜的压力，昨晚和爸爸唠了以后，好像心情也轻松好多，爸爸的话又响在耳边：不要误了人家姑娘，丽娜是个好孩子。
　　建雄快步向家走去。
　　“哇，好漂亮啊。”
　　一开门，迎面一盆插花，竞相开放。
　　花的四周，插满了针叶，针叶如翡翠一般，那耀眼的绿色，看着好舒服，
　　那一朵朵康乃馨，温馨典雅，飘逸着浓郁的亲情。
　　香水百合，清爽高贵，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甜甜的香味儿，充满了整个房间。
　　太阳花，张开圆圆的笑脸，看的人心里暖洋洋的。
　　“你出去买的？”建雄好开心。
　　“是呀，漂亮吧。”
　　邓丽娜，梳洗完毕坐在那看电视。
　　“太漂亮啦，妈妈还说你没起呢。”
　　“伯母走时听见了关门声，我就起了。”
　　“你还找到花店了？”
　　“是呀，昨天买鞋，不是路过一家花店吗，买一盆儿，带给伯父吧，医院太压抑啦。”
　　建雄好感动：“丽娜，谢谢你，吃饭了吗？”
　　“还没，我在等你。”
　　“嗯，我们吃饭吧。”
　　建雄看看丽娜；自己想到的，没想到的，丽娜都做到了，真是个细心的好女孩。
　　“丽娜，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你在医院没睡好吧，吃完饭睡会吧。”
　　“到这不习惯吧，天很冷。”
　　“建雄别这么说，只要有你，什么都习惯，我是冲你来的。”
　　“丽娜，我说过，不要这样，我俩是不会有结果的，还是早点改变想法。”
　　“不会的，我也说过，只要你和子英没结婚，我就有这个权利，我昨晚和伯母也说了。”
　　“什么？”
　　“说我喜欢你呀。”邓丽娜的表情很幼稚。
　　建雄看看邓丽娜：“丽娜我和子英的感情很好，你想，高考，那一年的等待，她要付出多少，包括各方面。”
　　“建雄，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能给我机会吗？”
　　邓丽娜眼圈红了。
　　“对不起，丽娜，不能，吃饭不该和你说这些的，真的对不起。”
　　邓丽娜，放下了碗筷。
　　“丽娜，是我不好，再吃点吧。”
　　邓丽娜看看建雄，挤出一丝苦笑。
　　“丽娜你听我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儿，会找到一份属于你的爱的，你会幸福的。”
　　建雄也放下了碗筷。
　　邓丽那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
　　“建雄你知道吗，在我心中早已认定，你就是我的幸福，只有你才能给我幸福，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
　　邓丽娜哭着、说着、说着、哭着。
　　建雄有些不知所措，他最看不得女孩子哭，此时心都碎了，这种心疼也是发自内心的，可又能怎么办。
　　建雄看看邓丽娜，拿起纸巾为她擦去泪水。
　　邓丽娜越发觉得委屈，眼泪就如汹涌的江水肆意的泛滥。她顺势抱住建雄。
　　此时的建雄，用理智冲淡着情感，他深知；丽娜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儿，在接触中，对她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甚至觉得这种情感来得如此强烈，似乎超出了对子英的爱，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难以自持。
　　他推开邓丽娜，命令自己一定要冷静。
　　“丽娜，咱俩真的不合适，再说咱俩又是本家兄妹了，这就更不行。”
　　“建雄，我知道你在骗我，也骗你自己，你说的；你也想知道你自己到底是谁，不要拿这做借口，你心里真的没有我吗？”
　　“没有。”
　　“建雄，我真的不好吗？”邓丽娜含着眼泪问建雄：“没有一点余地吗？”
　　“是的，除了子英，我不会爱上任何人.”
　　建雄回答得很坚决，甚至有点残酷。
　　邓丽娜没再说什么，只是控制不住，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我不会放弃的。”
　　快到中午了，俩人没有太多的话，一起做着中午饭，丽娜照样做了四个菜，装好了饭盒。
　　“丽娜，咋没留咱俩吃的？”建雄看着邓丽娜忙乎。
　　“到医院和伯父伯母一起吃吧，他们一定很高兴。”
　　“那、那你行吗？”
　　“为什么不行？”
　　“那好吧，丽娜，谢谢你。”建雄有些激动。
　　“谢什么，你这么长时间没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会很高兴和你一起吃的。”
　　邓丽娜拎起了饭盒。
　　建雄看着善解人意的邓丽娜，好想拥她入怀。
　　“丽娜，你真的好善良，我提饭盒，四个人的饭菜，很沉的，你捧花。”
　　“好吧。”
　　邓丽娜捧起了花盆儿。
　　“伯父伯母，饿了吧？”
　　走进病房，邓丽娜和二老打着招呼。
　　“没饿，又让丽娜受累了，啊，好漂亮的花呀。”
　　妈妈接过了丽娜手里的花。
　　“老伴呀，好看吗？”
　　“嗯，好看。”爸爸看见那美丽的花，连眼睛都笑了。
　　“爸、妈、今天丽娜做了酱焖鲫鱼，快尝尝好不好吃。”
　　“嗯，一定很香的，丽娜又让你挨累。”
　　“没什么。”
　　“哇，咋拿这么多？”
　　妈妈看着这一盒一盒的。
　　“妈，我俩也没吃呢，丽娜说到这儿来和你们一块儿吃。”
　　建雄找出了碗筷。
　　“啊，太好啦，有半年没和儿子一块儿吃了，丽娜啥都好啊。”
　　妈妈高兴得像个孩子。
　　四人围坐一起吃起来。
　　“丽娜手艺真不错。”
　　妈妈看了一眼建雄。
　　“是呀，要我还想不出做啥呢，你真可以开饭店了。”
　　建雄和邓丽娜开着玩笑。
　　“建雄也该学学做……菜的，将来男人下厨……很正常。”
　　“看来，你爸真的好了，还让儿子学做菜呢，你这辈子啥都不会，是不是也该学学呀。”
　　妈妈笑着爸爸。
　　“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会，我爸也啥都不会。”
　　“嗯，是那样，不过爸爸今天精神状态确实不错。”
　　“你们一回来，你爸好的就快了，还不说，大夫也比以前热心了，今天上午又多加一瓶药，宋主任来给查好几遍，是看我们老了？”
　　“那怎么可能。”
　　“现在的医生也势力。”
　　“嗯？”
　　建雄看看邓丽娜。
　　“护士，我们明天出院行吗？”
　　护士来换药，妈妈问了一嘴。
　　“这你得去问宋主任，我们护士就是干活的，没大夫那么大的权力，我们哪知道，又没给我们上货。”
　　“什么，上货？”
　　妈妈愣了一下。
　　护士白了一眼邓丽娜就走了。
　　“什么上货，咱也没上货呀。”
　　“什么意思？”建雄也奇怪。
　　“这护士嫉妒吧，这很正常。”
　　建雄看着邓丽娜：“嫉妒什么？”
　　邓丽娜，慢吞吞地说：
　　“我，我塞给宋主任五百元钱，要她对伯父多加照顾吗。”
　　“啊？你呀。”
　　建雄和爸妈都张口结舌，瞪大了眼睛。
　　“这有什么，到处都兴这个，就是让她多上点心吗。”
　　“这可怎么好，这闺女的情我们可咋还。”
　　“伯母，别那样说，就算我孝敬大伯的吧。”
　　邓丽娜笑起来。
　　“丽娜，真的谢谢你，第一次来，就让你破费这么多，还为我爸输血，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建雄有些激动。
　　“建雄啊，下午问问大夫你爸出院行不行。打的针，就剩今天最后一天了，这闺女花太多钱啦。”
　　妈妈又看看爸爸：“你感觉行不？”
　　“也行，感觉好……多了。”
　　“那我一会去问大夫吧，”
　　“对，还是听大夫怎么说吧，也不差多住三五天的，彻底好了再走。”
　　“嗯，一会去问大夫。”
　　“宋主任你好，想问一下我爸现在的病情。”
　　下午，建雄来到医生办公室。
　　“邓喜军，恢复的不错。”宋主任翻看着病历：“我今天又给他加了一样药，上午给他查了几次，基本痊愈了，好的很快，你们给他输血是正确的。”
　　“那我们明天出院行吗？”
　　“嗯，也可以，但要坚持吃几天消炎药，每天要尽量让他多动动，要注意保暖。”
　　“记住了，谢谢宋主任，那，我们明天就出院吧。”
　　建雄和宋主任握了握手。
　　“行，明天上午我给你们开消炎药和出院单。”
　　宋主任说完就出去了。
　　晚上，又是建雄陪爸爸在医院里。
　　“爸，我小时……是……啥……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