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的希望（第八章）

　　第八章 艰难的抉择
　　
　　建雄看着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一草一木，都产生无限的遐想。
　　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流下了眷恋的脚印。
　　百花坛中的鲜花，笑脸盈盈的挽留着建雄。
　　高大挺拔的丁香树，墨绿的叶子在向建雄招着手。
　　摸着广场西侧的健身器材，想着自己与它们曾经的亲密。
　　宽阔的足球场，自己也曾疾步飞奔，挥汗如雨。
　　高高的教学楼前，爸爸的话又响在耳边：建雄你要好好学习，不要给咱邓家丢脸，你一定要进京，三年后，爸爸送你去北京念大学。
　　想到这，建雄的心中一阵酸楚。
　　“校长，这孩子太难啦，爸爸摔伤残疾了，还在医院，老板又不给治了，他们家是一点来钱道儿也没有了。”
　　“刘老师，我理解你，但学校不能只管他一个学生吧，这两年学校一直在照顾他，再免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其他师生会有意见的。”
　　校长好像有点不耐烦了。
　　“张校长，不会的，全校也没有他这样糟糕条件的，他家的条件太糟糕了。”
　　“条件不好的学生很多，都各有各的难处，和邓建雄也差不了多少。”
　　“张校长，这孩子特别有毅力，摊上这么大的事，上周测验，他又年级排第四，他要顶着多大的压力呀。”
　　“嗯，倒是个坚强的孩子。”
　　“校长，这孩子很难得，我想帮他度过这一劫，来年高考，他考清华是没问题的。”
　　“倒是块好料，可也不能三年都给他呀，都破学校纪录了，从没有过的。”
　　“校长，如果学校伸出手，也许这孩子就能闯过这一关。”
　　“学校理解老师的良苦用心，知道你对学生的感情。”
　　“请学校领导们研究研究吧，还有一年，这孩子就将走上成功的路，我真怕他过不去这个坎儿。”
　　“研究看看吧。”
　　“那谢谢校长了。”
　　刘老师一直在替建雄努力，她不想这清华北大的苗子就这样的断送。
　　建雄一夜，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过几天爸爸那没钱了咋办？咋办？咋办？
　　可自己的大学梦，就这样的断送吗？
　　第二天早上，他早早的来到学校，一进校门，就看见学校的揭示板上，贴出了没交学费同学的名单，他低下了头。
　　学费；似乎与他没关系了，爸爸的病是他的头等大事了。
　　建雄看着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一草一木，都产生无限的遐想。
　　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都流下了眷恋的脚印。
　　百花坛中的鲜花，笑脸盈盈的挽留着建雄。
　　高大挺拔的丁香树，墨绿的叶子在向建雄招着手。
　　摸着广场西侧的健身器材，想着自己与它们曾经的亲密。
　　宽阔的足球场，自己也曾疾步飞奔，挥汗如雨。
　　高高的教学楼前，爸爸的话又响在耳边：建雄你要好好学习，不要给咱邓家丢脸，你一定要进京，三年后，爸爸送你去北京念大学。
　　想到这，建雄的心中一阵酸楚。
　　建雄低着头走进教室，刚坐下，副班长常丽丽就过来了。
　　“邓建雄，我们几个班委商量的，发动全体同学募捐，没问你，你不会有意见吧？”
　　“募捐？”
　　建雄没明白。
　　“是呀，给你爸爸看病。”
　　“不用啦，谢谢你们。”
　　“？”
　　常丽丽瞪着眼睛看着建雄。
　　这时刘芳书老师走了过来，笑着说：
　　“邓建雄，老师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建雄看着老师，似乎什么好消息对他都不重要了。
　　“学校已同意减免你一半的学费。”
　　“谢谢老师和学校，照顾我好几年，这次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用了？”老师皱着眉头。
　　建雄没有回答，下课，他来到老师办公室。
　　“老师，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
　　“我不念了。”建雄低下了头。
　　“？”
　　老师一脸的诧异：
　　“邓建雄，不要放弃，困难总会解决的，老师和同学们都会帮你，千万不要放弃。”
　　老师有些焦急的看着邓建雄。
　　“谢谢老师和同学们，真的不用，我已经决定了。”
　　建雄含着眼泪。
　　“你不要急于决定，我们大家再想想办法。”
　　“我已经考虑好几天了。”
　　老师看建雄这样坚决，想了想：
　　“这样吧，老师准你几天假，调整一下，先不要说退学，想一想，三天后再来上学，好吗？”
　　建雄只好听老师的安排，他来到了医院。
　　爸妈很奇怪，他只好和爸爸妈妈说了实话。
　　“我打工去，先把爸的病治好，然后再回学校。”
　　妈妈瞪着眼睛，张着嘴，不知说啥。老半天：“啊？”了一声。
　　像是傻了。
　　“建雄啊，你要不念，这么些年的辛苦不是白费了吗。”
　　“建雄啊，都是爸爸拖累了你呀。
　　“先治好病，我会有机会的。”
　　“我的病还能治好吗？把你也坑坑啦。”
　　爸爸老泪纵横，呜呜的哭了起来。
　　“坑人啊，坑人啊。
　　按老师的安排，建雄办了休学手续。
　　“这是全年段同学的捐款，一共是三千六百五十元，拿着吧，也许能解决点儿问题。”
　　老师把钱塞到建雄的手里。
　　邓建雄，含着眼泪接过老师手里的钱。
　　“真的谢谢了。”
　　“记住老师的话，这一年不要扔了学习，慢慢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年以后一定要回来，老师等着你，一定不要扔了学习。”
　　刘芳书老师的眼睛湿润了，加重语气地说他：不要扔了学习。
　　“还有，记住，有事一定回来找老师，老师会帮你的。”
　　说着，老师的泪水掉了下来。
　　“谢谢老师，我记住了。”
　　建雄向老师深深的鞠了一躬，赶紧转过脸去，可泪水已流了下来。
　　“邓建雄。”
　　当建雄走到校门时，张子英等在门口。
　　“张子英，有事吗？”
　　“你，退学了？还，回来吗？”
　　“回来呀，我是办的休学，一年后我一定要回来的。”
　　“真的吗？”张子英高兴起来。
　　“当然真的，爸爸的病好了，我就回来。”
　　“那我等你回来，好吗？”张子英有些微微的脸红，说完低下了头。
　　“嗨，等我回来，你们都是大学生了，你可能上清华了。”
　　建雄先是一愣，然后轻松的说。
　　“我等你回来一起考清华，记住我的话，我在学校等着你。”
　　张子英说着，向建雄挥了挥手，跑进了校门。
　　又突然回过头来，大声说：
　　“等你回来一起考清华。”
　　医院里，爸爸躺在病床上，眼睛望着顶棚，高高挂起的药水，顺着透明的胶管，一滴滴流入左手的血管儿里，妈妈坐在床沿，看着滴答滴答的小药葫芦发呆。
　　“他爸呀，别上火了，咱那孩子，不念大学也能出息的，要不就随他吧。”
　　沉默半天了，妈妈总算说句话。可爸爸听后，瞪她一眼将头转向一边。
　　“随他吧，上火也没用。”
　　“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又能咋办。”
　　“你给我滚。”爸爸瞪着眼睛，脸气的通红。
　　“咋了？”建雄走了进来，
　　“建雄啊，你还是念吧，困难总会过去的。”
　　“你，你真退了？”
　　爸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翘着头要坐起来。
　　“嗯，我去找活干吧。”
　　“你你个小兔崽子，你还有主意了。”
　　爸爸张着嘴喊了起来。
　　“他爸，别生气了，身体好，干点啥都吃碗饭。”
　　爸爸张了张嘴，气的啥也说不出来。随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撇向了老伴。
　　“爸，你别这样，你说现在又能咋办，老板跑了，咱又借不着钱，咋办。”
　　建雄说完转过脸去，使劲瞪着眼睛看着窗外。
　　“我不治了，回，回家。”
　　爸爸说着一把将左手上的针头拔了下来，针眼儿呼呼地冒血。
　　“他爸、他爸。”
　　妈妈赶紧跑了过来，抓住了爸爸的手，爸爸一琳达，妈妈被摔倒在床头，手上的血甩了满墙。
　　随即，就下了床，可腿没知觉，随着上半身“呼隆”一声，摔在了地上。
　　建雄回头接着爸爸，可，已晚了，却被爸爸给了一撇子，打了个满脸花。
　　“他爸，你这是闹啥呀，不知道孩子有多难吗？”
　　妈妈从床那边跑了过来。
　　建雄叫来了大夫、护士，大家一阵忙活，才把爸爸弄到床上。
　　爸爸敲着双腿：
　　“我这真是作孽呀。”眼圈红红的。
　　大夫、护士好顿开导，才算说服了爸爸。
　　爸爸的针又扎上了，可他躺在那里呆呆的，一会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爸，你听我说，我修一年看看，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再回学校，只是晚上一年大学呗，没啥的，你别上火，心情好点，早点治好，咱就早点回家。”
　　爸爸抓着建雄的手，使劲的捏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