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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太白星动

作品名称:圣界龙魂      作者:陟云子      发布时间:2013-06-07 17:16:54      字数:6344

  接到司远瞻的将令,颜冠子当即牵出自己那匹银白骐骥,带同十几位亲信连夜赶往霜月堡。他们出发时正值明河朗朗,繁星满天,这一路疾驰下来,等到达霜月堡所在的内黄县时天已放亮了。包括银白骐骥在内的所有坐骑都是气喘吁吁,直喷白气,显然这一路上它们也极为劳累。颜冠子止住马,手搭凉棚向远眺去,只见这里群山环绕,风景如画,霜月堡就坐落在这群山间的一个小山顶上。远远望去群山峰峦起伏如同黛眉,而霜月堡则恰似黛眉中的一颗美人痣,令人观之难忘。此山四面陡峭,有些地方几近猿猴难以攀越的绝壁,只有正南一带是一条大路,显见乃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堡中四面矗立着高耸的栅栏,一杆玄色大旗就从栅栏中斜挑出来,给这里平添了几分威严气势。堡中四角各有一座瞭望塔,从上面应该能看到周围几里的情况。此时上面的卫兵发现了颜冠子一行打的令旗,便派人飞也似地报告去了。过得片时,堡中正南的栅栏大开,有人从山上下来毕恭毕敬地迎接颜冠子入堡。颜冠子一路留神观看,见霜月堡在正南大路上遍栽鹿角蒺藜,若是成群结队的马匹断难通行。此外堡上还备有石灰瓶大木等物,负责守备的卫兵人人斗志旺盛,行列分明。他边看边点头,暗想魏松涛在此经营多年,果然把这里建的铁桶一般。
  来人将颜冠子一行引入正堂,颜冠子粗粗一扫,已将堂上众人的神态看得分明。不必说,正中端坐的那位白胡子老头就是魏松涛了。见到颜冠子进来他傲然不动,清清嗓子问道:“使者从何方来啊?”有人附在他耳边道:“这位就是霁阳堡的军师颜冠子。”颜冠子心中有气,中州各庄各寨奉司远瞻为盟主,霜月堡概莫能外。照此说来,这魏松涛还算是自己的下属,如今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谁竟然还踞坐不动,着实可恶。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区区便是霁阳堡的颜冠子,如今在霁阳堡中忝任军师将军一职。”魏松涛捋着一部长须,正眼也不瞧他:“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们霜月堡绝对能够守住,你来的这一路难道没看见这里山势有多险要吗?”颜冠子冷冷地道:“昔日吴起对武侯说,‘山川在德不在险’,你这里位当要冲,固然有些凭恃,可能比得过崤、函之固吗?”魏松涛怫然不悦,拿眼斜了他一眼,似自言自语般地道:“你才有多大年纪,就在这里妄议兵法?我一生征战,吃过的米饭只怕比你吃过的咸盐都多,我还不知道我们霜月堡的实力?霜月堡现在有带甲万人,猛将千员,就是石允诚亲自来我也不怕!你回去转告盟主,就说我死也不撤,要死也死在这里!”颜冠子见他如此顽固,决心最后做一次劝说,他苦口婆心地道:“你老知道这次羯人派出多少兵吗?”魏松涛道:“知道,不是号称二十万吗?我瞧连三万也没有,全是纸老虎,吓唬小孩子的玩意,信那个干啥?”颜冠子道:“给你纠正一下,赵军实际出战人数六万两千名,仅军中宿将就有裴真、和高、李恕己等,而且拜火教的四大长老也全部在内,你就真有那实力击败他们?”魏松涛也知道自己论马步功夫算不上一流,更别提对抗拜火教的长老了。他硬着头皮道:“拜火教的长老有什么了不起?他们又不是平地飞升的神仙!我就不信他们能打进我霜月堡来!”
  颜冠子见劝说无效,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颜某预祝你老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在下身有要事,不能久留,告辞了!”魏松涛也不起身,大声道:“送客!”颜冠子一边摇头一边去了。他出堡时于路看见两个士兵正在堆砌土垒,便立足留神观看。那两个士兵将土垒松松垮垮地砌到两尺高低便不砌了,颜冠子问道:“你们这土垒怎么不砌了?”那两士兵看他是客卿身份,忙答道:“我们伍长就让砌这么高。”说话当口走过来一条粗豪汉子:“是俺让他们这么砌的,怎么着吧?”颜冠子但笑不语,汉子急了,劈面抓住他胸口道:“你认为俺这土垒砌的不好?”蓦地他手中一松,也不见对方有何动作,已脱出他的掌握,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他这才觉得颜冠子有些不同寻常,愣愣地道:“怪事怪事!莫非你会什么妖法?”颜冠子本待一走了之,可他看这汉子还算坦诚,便答道:“我这不是什么妖法,而是实实在在的武技。和你实话实说吧,这土垒起码得砌到三尺,然后夯实在上面打上拒马桩,系上绊马索,而且前后要有三道才能管用。像你这种土垒,随便一匹什么马都能跳过去,那还有什么用?”他边说边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画了一个两仪四象阵出来。伍长听得迷迷糊糊,觉得颜冠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便下令手下几人照办。自然,其他地方修土垒的士兵仍是沿用老办法,修到两尺就不修了。
  颜冠子回到霁阳堡,对司远瞻道:“魏松涛不听劝阻,必然败亡。”司远瞻叹道:“人各有志,各随天命吧。”封天垣惋惜地道:“魏松涛弓马娴熟,尤其是百步穿杨的本领更为了得,那把繁弱弓也是河北一绝,就这么丧命可是有点可惜。”郝文忠道:“四弟你又在操心了,他不听我们的劝告,我们有什么办法?”
  魏松涛送走颜冠子后,心中隐隐也觉得不安。一来赵军人数比他预料的多了一倍,按照兵法“十则围之”的说法完全可以把霜月堡围困起来;二来听说四大长老也在军中,他虽然口上说的漂亮将他们藐视个透顶,但内心深处也知道交起手来自己完全不是对手。不过他已将霁阳堡的帮助回绝,如今就这么低头服软大失面子,他可不愿以后被人瞧不起,想来想去也只有固守一战了。他长叹一口气,下令将每天外派的斥候从十五里增加到三十里。
  赵军声势浩大,金鼓震天,一路迤逦而来,沿途山匪盗寇均纷纷避让,不愿与他们正面交锋。石业文稳坐中军,左右便是裴真和高两位朝中大臣,再稍后则是几员心腹将领,再后则是步六孤承庆等四大长老。裴真原本就是石业文的党羽,一路上自然刻意巴结;和高原本在石业文石业武的太子之争中不做左右袒,但也想借此机会搭上石业文这条线,自然也是倾心相交,有求必应。这一路下来虽然也遇到了几处抵抗,但赵军人数既多,斗志又旺,敌人每每一触即溃,前锋还没完全使上劲儿战斗已经结束。石业文本想亲自指挥剿灭敌人,可经常还没到前线战场捷报已经露布相传,因此他甚觉扫兴。和高劝道:“王爷乃一军之主,不可轻动,您只要稳坐中军帐里,看我们这些人把贼寇打得落花流水也就是了,反正功劳也是您的。”裴真更了解石业文的心思,他说道:“王爷这次率军出征,还愁没仗打了吗?前面那个霜月堡就是块难啃的骨头!听说那个魏松涛不听司远瞻的号令,没有南撤仍然留在这里,还扬言要杀咱们个片甲不留,您要是把他拿下来就是一件大功,朝中再也没有人能与您相提并论了!”石业文这才露出笑意:“这老贼胆子真大,明明知道我亲自过来居然还不逃命,活该他成就我的英名!张长史,这里离霜月堡还有多远?”那姓张的长史任职洮南王府兵曹参军,听到王爷召唤,忙从后面绕上前来:“回王爷,从这里到霜月堡不过四十里路程。”石业文看了看天,此刻日近西山,晚霞满天,已是酉牌时分,他说道:“传令全军埋锅造饭,今夜攻打霜月堡!”
  霜月堡的魏松涛从斥候口中也知道了赵军的动向,他下令将堡中所有的壮年男子全部集中起来,人人配给武器,决心最后死战到底。因为事前已做过战事动员,堡中的气氛虽然紧张但还不致太过压抑。魏松涛最后巡视了一遍堡中上下,回到营中换上了自己那套七星鱼鳞铠,又背上了那把名动天下的繁弱弓,拈了一根长枪径直出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射杀几员敌军大将,好歹不辜负自己一世英名。
  入夜。墨黑的夜色中,一弯妖异的红月垂在天幕正中,将整个天空都映成了浓血样的紫色。凄凉的风穿过树梢最后残留的叶子,发出哀哀的低鸣。站在霜月堡中的瞭望塔上向四面望去,群山皆是黑魆魆的一片难辨彼此。魏松涛故作轻松地咳了两声,看看左右年轻战士们紧张的神情,有意唱起了《奉天威灵歌》为自己壮胆:“奉天威灵兮,折冲宇宙,长戟百万兮,战骑千群……”他刚唱了两句,便有亲卫指着远处对他道:“堡主,你看!”
  只见视线尽头的远山中,蓦地亮起了一点火光,火光缓缓地向前移动,很快便蜿蜒成了一条火龙,火龙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敌军,借着火光可以看到,他们身穿熟牛皮甲,手持制式长矛,当是赵军的先头部队。魏松涛抓起头盔扣在头上,厉声吼道:“全军准备!”听到他的命令,两辆巨型投石车被推到了栅栏边上,第一排弓箭手也手持箭支,缓缓拉开弓弦,眯缝着眼瞄准了下面的敌军。
  却见赵军的长矛队并没有直接冲上来,他们来到山脚下向两边一分,赵军阵中推出几辆四五丈高的巨型冲车来。魏松涛在堡上望见,这冲车前面是一根粗如腰围的大木,正面的盾板斜斜立起,面向堡中的一面蒙有熟牛皮,推动冲车前进的士兵均藏在盾板之下,这种构造可以有效避免士兵的伤亡。他一拍大腿道:“先给我毁了那几辆冲车!”
  随着他一声令下,操纵投石车的数十名士兵合力扳动绞索,机械绞动的剧烈札札声响中,一块足有千斤上下的巨石冲天而起,直直向那为首的冲车砸去。但听“轰隆”一声巨响,石块不偏不倚正中冲车正中,将冲车的盾板砸出一个大洞,下面的赵军哭爹喊娘,应该也被砸死了好几个。但剩余的赵军仍然不管不顾,推着冲车向前冲来。
  “快,再给我砸!”魏松涛下令。两辆投石车轮番运作,将一块块庞大的石块扔向冲车。冲车因为是逆坡推行,而且地面上又满是铁蒺藜鹿角等物和深坑陷阱,因此行进得极为缓慢,几乎成了投石车的活靶子。几十块大石下去,最先上坡的三辆冲车就被砸得千疮百孔,没法继续使用了。
  远远眺望的石业文看到冲车攻击受阻,不由出声骂道:“贼虏可恶!贼虏狡猾!”裴真看了看场中形势,对他道:“殿下,贼虏之所以能破坏我军冲车不过是因为地面陷阱众多,冲车行进受阻所致,可令一队士兵负土前进,填平陷坑,冲车便能上坡了!”石业文一叠声道:“快,快负土上去!”
  魏松涛骤见敌人冲车毁损,刚刚松了一口气,就见一队敌军背上背着土袋,黑压压地向山坡涌来。他们遇到地面的陷坑时就卸下土袋,将陷坑填平然后转身再回去运土。魏松涛大喘了两口气,下令道:“再给我砸!”
  随着投石车的启用一块块巨石呼啸而下,落在山坡上声响不啻天雷,只要与之触碰非伤即死,不少赵军士兵被石块砸成肉饼,鲜血和脑浆涂了满地。但赵军毕竟人多,虽然不断有人阵亡却还是有条不紊地清理完了一段路面,剩余的冲车又吱吱扭扭地冲上山来。
  巨石还在不断向下抛着,但有更多赵军步兵尾随着冲车跟上前来。魏松涛见赵军已经进入了弓弩射程,厉喝一声:“放箭!”早已准备得不耐烦的弓箭手万箭齐放,飞矢如蝗,冲在前面的步军眨眼间倒了一大片。第一批弓箭手随即退后,第二批弓箭手又冲了上来,依法重施,赵军伤亡狼籍,一时难以前进。
  “叫他们不要退后,冲上前去!”石业文单手挥着宝剑,厉声道。步六孤承庆等几人不待他吩咐,早已下到各军之中指挥军队前突。不断有人在冲锋中倒下,但更多的人涌上前来,递补上了刚才的位置。这群人一边冲一边清理着地上的拒马和鹿角,方便后面的军队前进。说时迟那时快,前锋将士已经冲到了第一道拦马桩前。
  魏松涛冷笑一声:“点火!”便有弓箭手搭上特制的火箭,点燃箭尾对准目标便射了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赵军阵中烈焰冲天,数十个冲在最前的士兵被气浪掼了出去,死的死亡的亡。大火冲天而起,彻底阻断了赵军的进攻。原来在这拦马桩下早已堆好了数以千斤计的硝石硫磺等物,这些东西遇火便燃,赵军哪里想得到其中奥妙,因此一下便中了招。石业文恨恨地骂了数声,叫道:“快运水扑灭烈火!”一名将校好意提醒他:“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来的水?”石业文劈手就是一巴掌:“混蛋!没有水不会用土埋?”那将校这才如梦初醒,一叠声地叫手下背土上去将火压灭。
  魏松涛借此机会组织了几十人的敢死队突出栅栏,在赵军灭火的当口他们重新修理了损坏的鹿角,然后又退回霜月堡中。石业文看的咬牙切齿,却是无可奈何。这时步六孤承庆悄悄上来道:“殿下,我军前锋已损折了两千多人,若是这样下去……”石业文皱皱眉:“大长老,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步六孤承庆道:“不如今夜先暂停进攻,反正我军已切断诸处路口,他们插翅难飞。”石业文道:“那就这样,今天先不打了。”
  石业文连夜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裴真道:“贼寇凭恃的不过是险要的地形和路上那些重重叠叠的鹿角,我们要是能够避开他们,就一定能取胜。”和高道:“倒不如挖掘地道,直接突到那道栅栏下面,内外夹攻,贼军必破。”石业文斟酌一会,一拍和高的肩膀:“此计甚好,就听你的!传令三军,今夜开始每天在山下佯攻,另选精兵挖掘地道!”
  从那天开始,赵军每天都会装作进攻的样子,在山坡大路上破坏霜月堡的鹿角拒马。魏松涛初时下令狠狠反击,可打了几天之后发现赵军进攻的并不猛烈,而且每次都只是打一会儿就退了,这内中莫非有什么关窍?难道是赵军想将他的弓矢投石等物耗光再做进攻吗?想到这里,他派人去点视军备,发现堡中弓矢擂石等物都还十分充足,他便放下了一大半心,反正在堡中不缺水不缺粮,而赵军人数众多,每日粮草消耗巨大,而这些粮草还需要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从棘城运来,要是耗下去的话,肯定对赵军不利。
  就这样拖延了半个月上下,忽然有一天有名小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报说:“堡主,大事不好了!赵军突到栅栏边上了!”魏松涛“腾”地一下从胡床上跃了起来:“我军前面不是布了十几道鹿角吗?他们难道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小校哭丧着脸:“他们不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他们是从地下钻出来的!”魏松涛一拍大腿,也顾不上多说什么,直接扣上头盔冲向战场。
  只听笳歌四起,杀声震天,赵军五色旌旗舞动,自下而上地攻了上来。霜月堡前塌陷了一个大坑,赵军就从坑中源源不断地冲了出来。这些人一部分聚到栅栏边破坏栅栏,另一部分人翻身折回山下,拆掉路障,接应山下的赵军上山。由于赵军距离太近,栅栏边又是弓箭等中远程攻击武器的射击死角,因此霜月堡众人一面用投石控制上山的赵军数量,一面与前锋赵军展开了激烈肉搏。魏松涛赶到的时候,正是霜月堡守军最危急的时候,约有五六十名赵军士兵用短刀斫开了栅栏突入霜月堡之内,与霜月堡众人斗得难解难分。这群人多是赵军精锐,少数人还是拜火教的入室弟子,大战之时常为先登,斩将夺旗英勇无比,相比之下霜月堡固然在附近的人数超过赵军,但武艺有所不及,因此仍是稍占劣势。魏松涛奋起长枪,一抖枪花刺中一个敌军校尉的咽喉,将他高高地挑了起来又摔了出去,砸翻了另外一个士兵。霜月堡众人见主帅亲临战场,不由都是欢呼雷动,精神倍增。
  魏松涛枪如长龙,招招绝不走空,眨眼间杀了七八人,但赵军众人仍是死战不退。魏松涛偷眼一瞥,见栅栏缺口处涌进来的赵军越来越多,而且冲车也从山下飞速冲来。他大叫道:“把缺口堵上,别放他们进来!”霜月堡数十士兵听到将令,聚到栅栏边拼力截杀,赵军进入霜月堡的态势缓了一缓。魏松涛又刺死了两人,翻枪再挑第三人时,不料那人竟然闪开了,不仅如此,他还兴奋地喊叫道:“贼首在这里!”魏松涛心中一凛,定睛看时,见那人腰间佩着青铜令牌和御火符,定是拜火教的香主。若是任由他这么喊下去,自己不仅不能脱身,还会延误整个战局的指挥。他一跃上前,长枪抖如蟠龙,直刺这香主的咽喉。那香主举起雁翎刀隔空上架,拦住了他这致命一击。两人你来我往,眨眼间换了二三十合,斗得个旗鼓相当。虽然那香主实力比魏松涛稍逊,但赵军听说魏松涛在这边,都纷纷向这里涌来,霜月堡亲卫们抵挡不住赵军的攻势,节节败退。魏松涛需要时时护着手下,当然不能全力发挥。
  两人斗到紧要时分,那香主冷笑一声,雁翎刀刀势如山,直上直下地砍将下来。与此同时他单手一抖,一团烈火自天而降,向魏松涛头顶落了下来。魏松涛双手拿住长枪奋力抵挡,双方同感手臂酸麻。就在这时那火苗已罩住魏松涛顶心,魏松涛双手不空,如何抵挡,他大吼一声,侧头避过致命一击,一腿重重踹在那香主胸前。火苗擦着他的顶盔飞了过去,带起的罡风有如利刃,他额上登时多了数道伤口,鲜血汩汩流下,流到他的眼中将他的视线都遮住了。魏松涛瞪圆眼睛,眼前却仍只能看到红通通的一片,耳听得那香主又举刀挥向他的脖颈,他咆哮一声,长枪在瞬间化成一片光幕,砰地一声大响,那香主已身中数枪仰面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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