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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孔卫国沙漠昏倒 得疾病住院治疗

作品名称:红红的心      作者:朝音      发布时间:2013-06-29 09:11:58      字数:3612

  1973年的春节刚过,姜副政委把张卫东和孔卫国找了去,问这一阶段宣传队的情况和5连的情况。
  张卫东把整体情况讲了讲,说:“主要是跟随连队学习和参加生产劳动,挖渠、拉沙子、积肥等。还比较顺利。”
  孔卫国又把队里的思想情况作了汇报,说:“老队员有些思想不稳,有些有离队思想。新队员思想上有压力。”
  姜副政委又问:“和连队的关系处得怎么样?”
  孔卫国说:“可能由于宣传队不是5连的人了,群众里对宣传队的议论就多了起来,连里也不是很在意,有时也对宣传队另眼看,很少再听到表扬,批评也不是很多,总之像是外人了。我们除了管理好自己,跟着连队活动,遵守连队规章制度外,也不知如何做才好。”他咳嗽了两声,又说:“连队吗?虽然连队挺重视政治工作的,但是,战士当中思想上还是有些混乱,战士对连里一些忽视人的做法很有意见,连里可能对团里也有意见。”
  姜副政委听着,做着笔记,时而沉思着。
  汇报完后,姜副政委对他们嘱咐了一些要遵守连队的纪律和跟干部战士搞好关系等事宜,就让他们回去了。
  2月底,5连和宣传队分别接到通知,宣传队搬到团部去,直接受政治处领导。
  3月1日,5连宣传队告别连队,搬到了团部西面马路对面的一排营房,正式成为303团宣传队。
  宣传队仍然坚持业余,坚持生产。团里分配给宣传队18亩稻田,2亩菜地,还把营建小学校的任务分给了宣传队。王股长说:“既要演好节目,又要搞好生产。”
  刘小燕干事和张卫东队长及孔卫国商量后,决定成立创作组,以康健要为组长,还有张春花、王祥力、张任远,抓紧进行创作。演员和乐队坚持练功,同时搞好生产。制定规章制度,保证像在连队一样的作息时间。在团首长的面前工作生活,全团的眼睛都在看着,一定要做出表率。张队长抓全面工作,并主抓生产。孔卫国负责政治学习和日常管理,他依旧是早晨早早地起来,到6点钟挨屋叫大家起床,依旧是没命地干。
  3月中旬,团部传达了根据毛主席、周总理的提议,中共中央决定恢复邓小平的组织生活和国务院副总理职务的文件。孔卫国对这件事已经不是太感到意外了,他在学习着用辩证的方法看问题,看到意外中的不意外。其实,在他的内心中,对那些跟随毛主席风里来雨里去打下红色江山的老一辈革命家都是非常钦佩的,他也不喜欢看到毛主席和这些战友之间有什么隔阂,甚至发展到矛盾不可调和的地步。他愿意看到他们团结一致,像在战争年代一样,带领全国人民建设社会主义国家,早日建成共产主义社会。当然,时代是在变的,人也在变的,都在根据自己内在的规律向着一定的方向运动着,有些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母亲又来了信,因为肃反也到了18岁,国家给的抚恤金已经停止了。没了生活来源,她说要去给人家当保姆去。孔卫国赶紧写回信,他不让母亲去当保姆,他告诉母亲,他也改成工资制了,一月32元钱。他可以每月给家中寄钱,并且,他要和哥哥们联系,让他们一同担负起赡养母亲的责任。
  5月的一天,宣传队奉命到沙漠里拉粪。5连已经拉了一天了,这些粪是要施到田里去,改良土壤,增加土地的肥力的。
  宣传队的男队员全体出动,演员一辆小拉车,乐队一辆小拉车,进到沙漠有四五十里路,快中午时,来到一座羊圈,旁边一个蒙古包。先来的5连战士已经在装羊粪了,宣传队也取下麻袋,用铁锨把羊粪装进去。
  两辆车各装了8口袋羊粪,大家就离开羊圈走了一段距离,停下车来,开始午餐。
  要起风沙了,大家坐在沙包下面,拿出窝窝头和一包咸菜,吃起来。
  一阵呼呼的风吹过,沙包上面的沙子打在脸上身上和窝窝头上,大家不住地往外吐着嘴里的沙子。
  “呸!”季美潭把嘴里的一口窝窝头吐出来,“硌死我了,真牙碜。”
  郑工升说:“别扔!你要吃不了给我,我还饿着呢。”
  季美潭说:“想得美,给你吃了,让我饿死在沙漠里呀?”
  一句话让孔卫国吃不下去了,他不是怕吃下沙子,也不是嫌不好吃,是他想起了崔颖迎,他的心在疼。
  两个窝窝头,很快就吃完了,喝了点水壶里的水,大家倒在地上休息着。5月的阳光在沙漠里就显得那么强烈,身子底下滚烫的沙子烙得人难受,大家不时地翻着身。
  孔卫国站起身,向四周望去,只见一个一个的沙包,黄乎乎的一片,望不到边。他又流出了眼泪。
  “卫国,咱们抓紧时间走吧,”张队长对孔卫国说。
  队伍又上了路。每辆车五、六个人一组,轮流着拉。本来在沙漠里拉车就很困难,像这样的重车就更走不动了,再加上漫天的风沙,每上一个大沙包,就得全班十来个人一起上,前面拉的,后面推的,搬轮子的,喊着口号挪着车子,人人都是浑身大汗,气喘吁吁。孔卫国从不让人换,他拼命地拉着,拼命地喊着,他想把他全身的力气用完。
  天色傍黑的时候,离走出沙漠不远了,孔卫国也走不动了,他的脚迈不出步子,腿不听使唤,他蹲了下来。
  王玉青过来问:“卫国,有什么事?”
  孔卫国说:“快要到了,你们先走,我1号一下,随后就追上。”
  队员们拉着车转过一个沙包不见了,孔卫国想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沙包,他想动动腿,腿像灌了铅,纹丝不动,他得在这躺着,他回不去了。
  孔卫国想起了崔颖迎就在这沙漠里,可是他却找不到,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他的嘴触到了沙子,“沙子!”他惊喜了,他看见崔颖迎就在沙子底下,他贪婪的舔着沙子,沙子飞快地向两边散去。她背过身,在前边走着。他着急地喊:“等一下!我还没告诉你,我爱你!”她转过身来,灿烂地微笑着,笑得那么幸福。他向她飞去,他的全身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甜蜜……
  宣传队的人回到营房后,发现孔卫国还没回来,王玉青、王祥力和张任远赶紧又向沙漠里跑。
  天已经黑了,王祥力转过一个沙包后,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跑到跟前,把那人翻转身,“是孔卫国!”他坐在地上,把他的头放在怀里,见孔卫国没有任何反应,他急得大喊起来;“孔卫国他,他,他死了!”
  孔卫国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团部医院的急救室里,他看到一个吊着的输液瓶子正把里面的液体一滴一滴地输进他的身体里。医生见他醒了,对旁边的护士说了几句,就走了出去。
  王玉青、王祥力和张任远看见医生走了出来,急忙问:“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三个人到急诊室里安慰了安慰孔卫国,见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回到营房去。
  孔卫国休息了几天,就又像往常一样工作了。
  这一年,宣传队的稻田打了一万多斤稻子,还生产了许多蔬菜,除了自己吃外,还供应给团部食堂一些。
  转眼到了年底,宣传队又开始紧张地排练了,节目的水平又有了很大的提高,特别是乐队,在张任远的带领下,排练了舞剧《白毛女》第4场的整场音乐。孔卫国非常喜欢这场音乐,喜欢里面描写喜儿战狂风斗雨雪不屈不挠战斗旋律,哀怜着单簧管凄凉的诉说喜儿一个人在山沟沟里的无助,痛苦着喜儿所受到的悲惨遭遇和委屈。每次的排练演奏,他眼睛里都充满了泪花。
  有一段时间了,孔卫国经常咳嗽,进入冬天排练以来,愈加严重。他不停地咳嗽,胸部开始疼起来。
  元旦过后,排练更紧张了,8号要参加全师文艺汇演。6号宣传队做了最后一次彩排后,孔卫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没几分钟就一连串地咳嗽着,每咳嗽一声胸部就剧烈地疼痛起来。刘干事用手一摸,孔卫国头好烫啊,“卫国,你发烧了吧?”
  孔卫国不置可否,又是一串咳嗽。
  “你还能参加演出吗?”刘干事问。
  孔卫国点点头。
  刘干事把张队长、王祥力、张任远等几个人召集到一起,说:“孔卫国看样子病得挺严重,得住院了。他不参加演出影响大不?”
  张队长说:“我看他病得太厉害,应该赶紧送医院,乐队少一个也问题不大。”
  张任远连忙摆摆手,说:“不行,没了大贝司,这乐队就听不得了。在过去和演一些小节目还凑合着,现在都是交响配器,特别是器乐合奏《白毛女》,没了低音,还不如不演。”
  王祥力也说:“大贝司往台上一站,那气派,才像一个交响乐队。我跟他说去,让他坚持上。”
  刘干事也挺想让孔卫国一起跟着到师部参加演出,她是正规艺术院校的学生,见的世面大了,她何尝不知道一个好的乐队和一个差的乐队截然不同的演出效果?可孔卫国确实病得厉害,他需要尽快地治疗。她拿不定主意,把情况向团政治处做了汇报。
  军人就是军人,政治处领导听完情况,当下决定,宣传队演出就是上战场,为了取得胜利,要不惜一切代价,孔卫国要跟队一起去,坚持参加演出,首长还考虑,师部医院条件好,在那治疗更好些。
  第二天一早,团部派汽车拉着宣传队过黄河,没在沙海倒火车,直接开到黄北师部医院,
  孔卫国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脸红红的,闭着眼睛,咳嗽得更厉害了,一试体温,40度。
  宣传队的队员都没走,围在病床旁边,静静地看着孔卫国。
  在经过了一些检查后,医生说:“大家都回去吧,现在还确不了诊,需要等几项的化验结果。先打退烧针,输输液。”
  刘干事问:“他明天能参加演出吗?”
  医生看了看刘干事,说:“烧得太高了,恐怕不行。”
  “你一定要赶快把他治好,让他参加明天的演出。”张任远对医生说。
  看着医生没说话,刘干事挥挥手,带着大家去了招待所。
  这正是:
  人生难得遇知己,
  最苦莫过永分离。
  真真切切伤心事,
  爱到深处谁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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