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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连载』泣血曼陀罗(二)

作品名称:泣血曼陀罗      作者:妖僧      发布时间:2009-11-01 22:02:45      字数:7395

第五章艳阳焚身

幽琴和妖蛇出到涧外,满眼的大好风光让它们目眩神迷。浣花涧外直是青山叠翠鸟语花香,天宽地阔华光溢彩。
被囚禁在幽幽潭内整整一千年的幽琴见了这满眼的大好河山,不禁喟然叹道:
“这外面的世界果然是繁华锦绣活色生香啊。难怪烈山他们要千方百计地将我们往阴暗的角落里赶。原来他们是想独自占有这大好的光阴啊!还是一如那老头讲公道,没有和烈山他们同流合污。要不然我们今天又得吃大亏了。”
此时妖蛇没有应幽琴的话。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感动得泪流满面。
妖蛇张开双臂,仰起头,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自由清新的空气。那阴柔妖娆的身段在阳光的沐浴下显得无比的阿娜多姿。
妖蛇在尽情地感受这美好世界带给她的点点滴滴的幸福。那张娟秀的略显苍白的脸上溢出甜蜜的笑容。
幽琴见妖蛇那么迷醉的样子,没有去打搅她。
幽琴又想起了冷露。他那阳光乍现的心里又悬浮起一层阴霾。
幽琴知道,附在他身上的符咒是因为冷露的眼泪才消失的。
冷露的眼泪是曼陀罗花上的玉露。只要有一滴滴入幽幽潭,幽幽潭里囚禁他和妖蛇的符咒便会自动解除。
突然,幽琴看见妖蛇站立的身影颓然倒地,娇柔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抽搐,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而且愈现苍白。
这忽来的变故让幽琴大惊失色。他急忙上去扶住妖蛇,惊呼道:“天净!你怎么啦?”
妖蛇迷迷蒙蒙地微歙开眼睛,气虚音浮地说:“快扶我到避光的地方去。我的心里快要烧起来了。我的原神快要出窍了。我,我受不了了。”
幽琴听罢,恍然醒悟,原来是妖蛇体内的阴邪之气太重,根本承受不了这阳光灼热的照射。不然,她的原神一旦出窍,她的躯壳便会象水一样被蒸发掉。
幽琴急忙抱起妖蛇往一个山洞狂奔。
刚跑出不远,幽琴也开始感到浑身火烧火燎的灼热难当。原来他也是经受不了阳光的炙烤的。
幽琴加快步伐往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跑。没跑出多远他的脚步便越来越疲惫,身体也越来越灼热难当,整个心好象都要燃烧起来了。
妖蛇天净感觉到了幽琴的痛苦,她气若游丝地对幽琴说:“幽琴,你快把我放下,自己保命要紧!”
幽琴没有理会妖蛇,他已经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他要积蓄所有的力量往那个山洞奔跑。
可那个山洞虽然近在咫尺,但是对现在的幽琴来讲却似乎远在天涯。
幽琴气喘如雷,跌跌撞撞地仍旧往那个山洞奔跑,脚下越来越沉重,抱住妖蛇的手也渐渐地松开。
在灼热阳光的照射下,幽琴的眼前变得模糊昏暗起来。
他忍住阳光给他带来的灼热剧痛,尽量让自己渐渐模糊的意识保持清醒。
幽琴停住脚步,努力定了定心神,将快要从手里滑落的妖蛇重新抱紧,然后又开始往那个山洞冲刺。
幽琴感觉到体内有熊熊火苗在剧烈地灼伤着他的心。
山洞越来越近了,垂死的幽琴看到了一线希望。一步,两步,三步……当幽琴跌跌撞撞的还差最后一步就要走进山洞时,他感到了身体的彻底崩溃。这种崩溃是精神和意志的完全坍塌,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嚎叫。
幽琴嚎叫的声音悲伤绝望,在群山谷底来回决荡。
山侧泉旁林间草丛的走兽飞禽也被幽琴绝望的叫声惊扰,纷纷蹿回巢间躲了起来。
只有一只雄健的鹰隼在一道山梁间腾空而起,展翅于高阔的蓝天,在蓝天和白云间翱翔……



第六章恶魔的身世

幽琴并没有被灼热的阳光烤化。在他发出绝望的嚎叫的一瞬间,他抱着妖蛇冲进了那个幽暗阴森的山洞。他和妖蛇同时失去了知觉。
当幽琴懵懵懂懂苏醒过来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幽琴定了定神,借着从极远的洞口透进的昏暗光线,他看到自己此时正处在一个由山洞形成的非常宽阔的大厅中。
整个大厅光线阴暗,但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大厅的顶部钟乳倒悬,大厅的表面怪石嵯娥。
在大厅的中央有一泓水池,水池泛着幽蓝的暗光。从大厅的顶部不时有水滴滴落,发出佩环轻叩似的声响,在整个幽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应声悦耳。
突然,幽琴看到水池里若隐若现地漂浮着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那不是妖蛇天净吗?
“天净!”幽琴惊呼道,挣扎着要朝水池扑去。但无奈浑身疼痛难当,竟自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极其怪异的声音从大厅的一个角落传来:“别担心,她死不了。”
幽琴顺着声音看去,在一处极黑极暗的地方似乎有一团黑呼呼的东西在蠕动。幽琴警惕地问:“你是谁?”
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别问我是谁。你还是先问问你是谁。”
幽琴没有理会那东些的话,仍问到:“你把天净怎么样了?”
那声音嘿嘿干笑几声道:“没怎么样,她是被阳气灼伤了心脉,只要在我的水月瑶池里浸泡上七七四十九天,自然会醒过来。你和她算拣回了一条命。要是你再晚一步,你和她都会心脉尽失,七魂八魄被阳光蒸化为无形。那时恐怕玉皇大帝也救不了你了。”
幽琴听对方并无恶意,便放松了警惕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们?”
那声音哈哈干笑道:“问得好!我为什么要救你?想知道吗?那我来告诉你。”
说着,就见从一处极暗的怪石背后爬出一个极其怪异的东西来。
这东西体积庞大,黑糊糊的如同一个磨盘,它的移动显得相当笨重吃力。
当它移到幽琴的面前,借着微弱的光线,幽琴才看清这东西原来是一个硕大无朋的乌龟。从它那巨大的龟壳里伸出一个尖细的人形脑袋,脑袋上嵌着两颗精锐夺目的眼睛显得特别醒目,而且闪着狡诈的光。
巨龟望着幽琴说道:“公子,难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幽琴道:“你这人不人龟不龟的怪物,你是谁?我怎么会认识你?”
那巨龟的眼里居然流出了眼泪,说:“他们果然将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们不光诅咒了你的身体,而且诅咒了你的灵魂。他们怎么那么狠呢?”
“你在说什么?神神叨叨的,快说你是谁?”幽琴又道。
巨龟听了幽琴的话,突然声泪俱下地嚎啕大哭起来:“陛下啊,太子已经不认得我们了。我们紫水国完了。陛下啊!你让我在这儿等了八百年的太子忘了他是谁了!他忘了他的父亲,忘了他的母亲,也忘了他那可怜的龟丞相了!陛下啊!我们紫水国没有指望了。我们“紫水国”完了!呜呜……陛下啊……陛下啊——你所有的希望落空了……”
巨龟沙哑怪异的哭声在大厅里沉闷地回荡。
“你个怪东西,你无缘无故的哭什么?你儿子死了还是你老子死了?”幽琴不耐烦地道。
巨龟听了幽琴的话越加伤心欲绝地号哭道:“陛下,你听到了吗?太子他骂我是怪东西,他骂他的龟丞相是怪东西。陛下啊!我们没希望了,我们完了……呜呜……”
幽琴越听越糊涂,巨龟怪异的哭声搅得他心绪烦乱,他陡然怒吼到:“好了,别鬼哭狼嚎了!”
巨龟见幽琴动了怒,哭声嘎然而止。
巨龟用泪汪汪的眼神可怜兮兮地望着幽琴。幽琴对他的眼神极端反感,恶心地道:“你别那么看着我行不行?”
巨龟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地把尖细的脑袋埋下去,说:“是,太子。”
幽琴连看他一眼的心情也没有,道:“你刚才又是太子又是陛下地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清楚。”
巨龟似受了鼓励,又将头抬起,刚欲开口,幽琴立刻不耐烦地道:“你把头埋下去再说。”
“是,”巨龟又将头低下,说:
“太子啊!你的原名本不叫幽琴,你真正的名字叫禹陵生风,你的模样也不是现在的模样,你原来的模样是一个相貌堂堂的白面书生。一千年前,你受到妖人的蛊惑,私自逃出紫水国,落入阳世凡尘。阳世凡尘里的花花世界使你的心智迷失,奸淫杀戮和纵欲无度让你的灵台幽镜蒙灰受尘,你在阳世凡尘里彻底堕落,随同一帮无恶不作之徒在阳世间为非作歹杀人越货,干尽伤天害理十恶不赫的勾当。你犯下的滔天罪恶终于让你受到了最恶毒的诅咒,让你在千尺寒潭里承受孤独和寒冷的煎熬。这种煎熬是最最痛苦的煎熬,它会让你的灵魂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使你最终误入歧途进入魔道。”
“一旦你的灵魂进入魔道,你就会疯狂地向地狱坠落,地狱里的炽热炼火将会把你彻底焚毁,你最终的命运将是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万幸的是,在你蒙灰受尘的灵台之上,自今仍开着一朵幽香的神秘曼陀罗花。那是生长在天地间最珍贵最幽香最美丽的神秘之花,你的父亲,紫水国的国王,虽然他正在承受着他一身中最灰暗最屈辱的时刻,但是他仍然在精心呵护着长在你灵台上的那株奇葩,他说那是他的儿子禹陵生风从迷途回来的唯一的希望。因此他才让我在这儿等你,说你终究有一天会从幽幽潭出来,并吩咐我,等你出来的那天领你重新回到我们的国度,把紫水国的臣民从灾难中解救出来。”
“紫水国的臣民需要你,太子!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在八百年前落入了一个可怕的陷阱,他们也盼望着你回去把他们从陷阱中拯救出来。太子啊!在你的身上寄托着我们紫水国所有的希望,所以老丞才在这儿苦苦等了你八百年啊!”
巨龟说到动情处,又不禁抽泣不止。


第七章恶魔的失忆

虽然巨龟说得声泪俱下,但在幽琴听来,巨龟却是在说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幽琴仍然面无表情地说:“你说这些与我何干?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巨龟又抬起头,悲哀地说:“太子啊!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你当年的事了吗?”
幽琴说:“我当年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谁啊你?”
幽琴的话深深刺痛了巨龟的心,它又失声痛哭道:“你终于是把我们彻底忘记了,紫水国的臣民唯一的希望没有了!呜……呜……我奉陛下的嘱托在这儿辛辛苦苦等了你八百年,等来的却是一句你不认识我。”
“陛下说,终归有一天你会从诅咒中解脱出来的。只要盛开在你灵台幽镜上的曼陀罗花还在你的魂就在。陛下还说,只要你的魂在紫水国就在。陛下还说,龟丞相啊,你就在那儿耐心等着我们的禹陵生风吧,只要他回来了,我们的日子就有希望了。可是陛下啊,你日思夜盼的儿子禹陵生风他不认识我们了,他把我们彻底忘记了••••••呜呜••••••”
幽琴被巨龟弄得心绪烦乱起来,说:
“你别再死去活来的好不好,你说的这些我是不会信的。你还是趴回到刚才你那儿去吧。我累你,我要休息一会儿。”
巨龟止住了哭声,笨拙地移动着身体,向原来的那块石头旁边爬去。
幽琴已被元气大伤,他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幽琴一闭上眼睛,冷露绝色的容颜和那双哀伤幽怨的眼睛就在他脑海中浮现。
在幽琴的心中,冷露是他心灵唯一的安慰。然而现在的冷露她在哪儿呢?幽琴的心中又有了急欲去找到冷露的冲动。
但是幽琴现在不能动弹,他甚至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幽琴的心里生出极度的无奈。他又睁开眼睛,看着在那泓水池里漂浮着的妖蛇天净。想着在寂寞孤独的幽幽潭内,是妖蛇陪伴了他漫长的五百年,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欲说还休的情怀。
幽琴想过去把妖蛇天净从水池里捞起来,但却是无能为力。
幽琴感到了痛苦。他忍不住问巨龟:
“你说她没有死吗?”
巨龟这时冷冷说道:“象你们这样,死和活有什么区别。生被人诅咒,被人唾弃。死了连灰都没有。兴许还是死了的好,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幽琴怒道:“你这个怪东西,你居然敢诅咒我们!你是不想活了吗?”
巨龟道:“我是不想活了。我现在是有家不能回,有主不能认。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没意思!”
巨龟边说边回到那块巨石背后,将头和脚缩进龟壳里,不再出声。
整个幽深阴暗的大厅又变得寂寞安静。只有水滴滴在那一泓水池里的声响格外清晰。
幽琴也不再去理会巨龟,他在想着他该如何出去寻找到冷露。
现在幽琴的体内充满了阴邪之气,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行走,他只能从另一条途径去寻找冷露。幽琴的心里生出一丝悲凉。
幽琴想在这儿等到妖蛇天净从水池中醒来,然后结伴而行。
妖蛇天净在凡尘俗世间也有一段未了之缘,她和幽琴同是为情所困之人,幽琴很理解她。
有了这种惺惺相惜的情分,幽琴和天净才有可能在幽幽潭中和平共处地相伴了五百年之久,并且相互间还产生了那种真挚的兄妹情意。这是极其难得的。
正因为如此,天净和他都格外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情分。
然而现在的妖蛇天净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水池上,她能象巨龟说的那样从水池中苏醒过来吗?幽琴很担心。但他又不好再去询问巨龟,因为刚才他和巨龟谈得很不愉快。
幽琴终于还是没忍住,又问巨龟道:“喂,老龟,天净真的能够醒过来吗?”
巨龟在巨石后面没有半点动静,它不再理会幽琴。幽琴已经伤了它的心。

第八章孤独的冷露



冷露从浣花涧中出来,满眼的绿水青山让她的心中一片迷茫。
冷露是很少从浣花涧出来的人。在她冰雪般晶莹剔透的心中,只要能和她心爱的人在浣花涧内长相厮守,浣花涧就是她的全部世界。
然而,她一心一意深爱的人不辞而别地离她而去了,她又该到哪里去寻找他呢。
尽管冷露早就知道她深爱的人已经移情别恋了,但她依然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冷露固执地认为,她如此痴情的付出不可能会没有一个答案。
当她出到涧外面对如此宽广的世界的时候,她真的失去了方向。
何去何从?冷露犹豫了。
冷露又想到了铅华池。那是一个她极不情愿去的地方。然而在她如此痛苦的心境里,也许那儿还能给她一点安慰和指引。冷露决定先去铅华池。
铅华池远在北海之滨的镜水湾,离此有万里之遥。冷露决定就此上路了……

第九章血腥圣婴

冷冷的黑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陷入黑暗中的心。
疲惫,愤怒,失意的烈山回到她那间风雨飘摇的茅蓬小屋,皱纹密布的脸上堆满冷漠的神情。
这是一个注定内心孤独悲哀的老人。
浣花涧内一如说出的那句直抵她心灵深处最黑暗角落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捅入了她致命的要害。
烈山的心被那句话刺激得越来越痛。
这是发自肺腑的,彻心彻肺的痛,而且连绵不绝欲说还休。
在烈山的脑海里,新的一轮诅咒又要开始了。
她将那张堆着破被褥的床板掀开,一个恐怖的祭坛显露了出来。
这是怎样的一个祭坛啊,上面被日积月累的血渍层层覆盖,浓重的血腥瞬间弥漫了整个破屋。
一个四肢干枯僵硬但头脑鲜活的婴孩端坐在祭坛之上。
婴孩看似幼稚,但脸上却满是忧郁老沉的表情。更离奇的是在他乳臭未干的额上居然刻下了几道又深又硬的抬头纹,抬头纹是殷红色的,让人联想到是岁月在他的额上划下的几道伤口。
这就是烈山供奉了上千年的圣婴——隐灵太岁。它是烈山内心深处的一尊神。
烈山一看到圣婴,眼睛里便露出痴迷的神采。
烈山的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并且在茅草屋里躁动不安地来回走动,情绪也越来越亢奋激动。
突然烈山直挺挺地跪在圣婴的跟前,脸上已是老泪纵横,沟壑丛生的皱纹痛苦地抽搐着。
这时一个缥缈的,毫无生气的,极其幼稚的声音从圣婴的体腔内传出:“我忠实的奴仆啊!是什么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让你的心灵充满了诅咒的怒火。”
烈山微闭双目,颤抖着说:“我的主人啊!天下就要大乱了!妖魔已经从幽幽潭中逃出,邪恶的阴霾正在西方的极乐之土汇聚。人心已经不是向善而是向恶。隐藏在各个角落的阴邪之物都在蠢蠢欲动,它们都在寻找那个神秘的出口。如果那个神秘的出口一旦被它们找到,整个世界将会陷入迷失和沉沦的恶梦之中。我的主人啊,我该怎么办啊?”
那个缥缈的声音又从圣婴的体腔内传出:“我忠实的奴仆啊,你不要担心它们会找到那个出口,那个出口是那么的小,那么的隐秘,它们是找不到的。你的这种担心是来自你黑暗的心灵。你不是在担心世界的迷失和沉沦,你是在担心你儿子尚在建立中的王朝会受到邪恶势力的冲击。你的心不是朝向的光明,而是朝向的黑暗。所以你的内心才有那么多的痛苦和诅咒。但是,我忠实的奴仆啊,是你的虔诚供奉才使我的生命得到延伸,所以我怎么能看到你如此痛苦呢?因此我会给你一个指引。”
“在地心深处,那儿有一个紫水国,紫水国的国王在八百年前已经被一股极恶的势力囚禁。他现在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儿子禹陵生风的身上。只是他的儿子禹陵生风在一千年前被人引入魔道,使他心智尽失,完全忘记了他是紫水国太子的身份。而禹陵生风恰恰又是你儿子将要面临的最大威胁。所以,你若要呵护你儿子的王朝,你就必须要将禹陵生风毁灭在他从魔道中解脱出来之前。”
“禹陵生风是谁?”
“就是在幽幽潭中被你们阳光联盟囚禁了一千年的幽琴。”
“真的是他吗?这个孽障!难道他真的是我儿子命里的幽魂?”烈山的眼里暴露出凶恶的冷光。
烈山又说:“我的主人啊!你为什么不在之前给我一个明示啊?”
“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况且你们阳光联盟是杀不死幽琴的。只有地狱的炼火才可以把他焚毁!”
“那么我要怎样才能得到地狱的炼火?”
“地狱的炼火是一种主宰,谁也得不到它!只有陷入妖魔道的人才会一步步向着它的方向堕落,最后被它吞噬。而幽琴已经陷入了魔道,现在唯一能将他从魔道中解救出来的就是长在他灵台幽镜上的那株奇花。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稀世奇葩,谁得到她谁就会得到永生。因此,你要想彻底毁掉幽琴,让禹陵生风没有复活的机会,唯一的方法就是去紫水国,找到幽琴的灵台幽镜,将他的那株绝世奇花采下,让他永远深陷魔道,直至坠入地狱,让地狱的炼火将他毁灭。”圣婴的声音变的凶残恐怖。
“烈山记住主人的话了。”烈山无限虔诚的说。
“你不是要记住我的话,而是有些事你必须现在就要去做。”
“请主人明示。”
“在离此有万里之遥的一个天坑深处,生息繁衍着一个原始的民族。他们鸿蒙初开,原始愚昧,但心底明澈如水。近日之内,在他们之中,将会孕育出一个绝世圣婴。这个圣婴将会把天坑内所有人心中的那盏蒙昧的灯点亮。到时候,天坑之内将升起一团炽热的焰火,那团焰火将会发出耀眼的万丈光芒,它会把世界的各个角落照亮。你儿子尚在地宫深处苦心建立的王朝也会在这道强光的照射下崩溃瓦解。这才是你的儿子面临的迫在眉睫的危机。而麻烦的是,从幽幽潭的诅咒中解脱出来的幽琴也许已经受到了某种暗示,他可能也会赶往那个天坑,他要从紫水国解救出他的父母,他必须要得到天坑里的那股力量。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在幽琴之前抢到那个绝世圣婴,然后把他带到我这儿来。”
“那么那个天坑究竟在哪里?”烈山迫不及待地问到。
“天机不可泄漏。也许我前面给你说的话已经是泄露了天机。”
“那我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天坑?”
“我不能在给你更多的指引。现在外面已经有一个人在那儿等你,他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隐灵太岁说完,祭坛便沉入床榻之下,再也没有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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