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蔷薇错69——70
作品名称:蔷薇错 作者:夜阑珊 发布时间:2013-11-07 20:22:19 字数:6572
【69】思过崖恶战坠崖
朱雀一踏进七星殿就觉得不正常,身影一闪,躲到石柱后,小心翼翼的望去,她险些要叫出声。七星殿里倒了一大片,玄武、白虎等人更是被捆绑的坐在殿内。殿外还有外人把守,这是谁?
朱雀环顾一周,寻了一个近一点的假山,身影一闪,躲过他们的视线,殿内的白虎却看到她的影子,露出诡异的笑容。十分配合的将把守的人引到殿内。
“你们是夜怀瑾的手下,想不到被他钻了口子。”这些人可都是军营训练出的,训练有素。白虎瞪了青龙一眼,消息迟钝。
“走,进去。”又来了几人,将三人推倒到他们面前。
白虎皱眉,“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守着少主身边吗?”
“少主在思过崖上,命我们两人送习婉姑娘下山。”
“什么?”白虎大惊。今日是他大意了,以为只是想以往一样他们只是来挑战的,却没想到夜怀瑾用金针控脑让月影带路,还对他们用了软筋散,让他们没了反抗能力,只能束手就擒。
但是夜狼的人哪一个是等闲之辈,白虎青龙等着药散。没想到上山的夜怀瑾与溪苏碰一起,这让他无法再冷静。他知道溪苏的暗器是天下第一无人能比,可是那么大阵势,她抵挡不住的。白虎大叫,“朱雀,你还等什么!”
看守人一惊,冲去门口,朱雀衣袖一挥,他们立刻到低打滚,嚎嚎大叫,少倾,他们已经口吐白沫,双唇发紫,不再动弹。朱雀本来就是使毒的高手。朱雀为白虎、青龙等人解药,软筋散的药性一过,他们就急匆匆的往山上赶去,白虎心想,绝不能让她有事,绝不。
夜怀瑾的武功虽然和溪苏差不多,但他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杀人的方法可绝不止这一种!“溪苏,小心一些。”无心提醒。溪苏微微点了点头。
“无心,你还是看看你自己吧,居然还有闲情关她。”夜怀瑾心中热血一阵翻涌,自己心爱的人却要与自己为敌,而他却不能做什么……他眸子中的颜色更加寒凉,剑尖一颤,率先出手,剑风不似刚才!溪苏长剑一摆,也已出手。夜怀瑾的长剑寒光流离,就像是白云外的一阵风。轻灵俊秀,不可方物。
溪苏的剑虹影片片。就像是天边被搅碎的彩虹,有一种极其妖冶的美丽。她打的是太极剑。
此刻天地间所有的光辉,似乎都集中在这互相交织的两剑上。两人的速度都不快,夜怀瑾和溪苏之间还有些距离。
他们的兵刃并未接触,就已开始不停地变幻。人的移动虽然不快,但兵刃的变化却极快。一招尚没有使出,就已经随心而变。
无心看出了这种剑术刀术的变化,真的已经到了随心所欲境界。然而每一招都是必杀必胜之招。两个人一青衫一锦服,在雪中纠缠,不知道何时,天空飘起片片雪花。
青衫如地狱中的修罗,眼神火热,手中刀刀刀冷酷,带着恨意。
白衣如天外谪仙,眼神清冷,手中剑灵动如风。在这一霎那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兵器一样,冷酷锋利。剑气刀光冲入云霄,光华耀眼。
时间过去的飞快,又像是极慢。夜怀瑾发现溪苏剑势的变化,看来虽然灵活不可方物,此刻却显得有些气力不足的样子.剑上似挽着千斤重物,略有些滞涩。
夜怀瑾嘴角一笑,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手中那柄琥珀紫的宝剑,冷酷,尖锐,锋利。他一直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眸子里闪过嗜血的,兴奋的光芒。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置人死地的招式,彷佛对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夜怀瑾宝剑大开大阖,出招之间全无顾忌。
迫得溪苏也不得不抖擞精神全力反击……身影纵横如飞,激得地上沙飞石走。迫得一旁打斗的人向后疾退,只能暂停,站在一旁观战。而他们两人的打斗的圈子也越来越大。
无心指尖忽然一阵冰冷。刚刚已有些败像的夜怀瑾此刻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招招狠辣,招招致命。那如山的气势就算是溪苏也不能挡其锋,被逼的连连后退……这样的攻势已不像是人的攻势,溪苏躲闪的近乎狼狈。让她想起与师傅比试时舞的剑术,她只能奋力一搏,毕竟剑术她学的不精。
无心看溪苏剑风大转,睁大了眼睛,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全身蓦然冰凉,他已看出,照这样下去,百招之内,溪苏必败。而且——只怕连全尸也不会留下!其他人也全惊得屏住了呼吸,场中除了打斗中的两个人,全没了动静。
他们全没见过活像是煞神附体的夜怀瑾。而溪苏,绝美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四十多招转瞬过去。无心忍不住闭了闭眼睛,有些不忍心看,却又不得不看,他不能让溪苏出事,不然日后要如何向花影交代。他日日来看望花影,从花影口中知道了很多,连同溪苏对她的一手栽培。无心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忽然想到什么!
但是现在两人比试,无论是谁也改变不了溪苏的命运,她死定了!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二人紧紧吸引住,谁也没注意月影的动静。
打斗中两个人影瞬间交错,两剑都已全力刺出。这已经是对决胜负的一招,最后的一招。
直到现在,溪苏才发现自己还是慢了一步。她的剑的方向是夜怀瑾的胸膛,而夜怀瑾的长剑却已刺到她的咽喉!这命运,她不得不接受。她眼睛微闭,做好了死在对方剑下的准备,脑中想的是景泽,若是还能见他一面该有多好。
“呼!”也不知从何处吹来了极剧烈的罡风,无数金光自二人眼前闪现。二人微一愣神的功夫,一柄长剑闪着寒光而来。
‘铛’地一声和溪苏的长剑碰了个正着。溪苏的剑一颤,脱离自己的手。她眼前一花,一条纤细的身影已挡在她的身前:“少主!”夜怀瑾那必杀一击在她眼前半寸处生生顿住,吃惊。但是已经收不住,长剑没入月影的身子。
与此同时,溪苏也反应过来。一把将她拉向自己,往后退了几步:“月影,月影?月影。”溪苏立刻拿出金针,封住月影的大穴,却被月影拦住,“少主,没用的,少主,月影。”
“是,是我,月影别说话,我给你止血,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死的。”剑次刺穿月影的心脏,任凭大罗神仙也救不活,月影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子,撑不住了。
夜怀瑾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双手:“月影,你居然连命都不要也要救她,你不是被金针?”他脸色惨白,面上似哭又似笑。眼中的光芒瞬间分崩离析,点点湮灭成尘,他与月影相处近一年,月影的温婉体贴,他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情势所逼,当初月影不慎滑胎,他也是十分自责,月影痛不欲生的样子,他犹记在心,然而孩子没了,他与月影之间唯一的联系也隔断了,剩下的对她只有利用。
拔出金针的月影,所有的过往一涌而出,对于夜怀瑾的利用,挡住刚才那一剑,希望能挽回他的心。
“是那位公子救了月影。”月影看着一旁的无名一笑,转眼看着站在远处的夜怀瑾,伸手,“怀瑾,怀,怀瑾,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我。”
“少主,对不起,是月影害了少主,少主……”话还为说完,月影就倒在溪苏的怀里,溪苏大悲,她从未想过月影会为自己挡下这一剑,她心中像是有无数银针在扎,她低垂了眸子,看着怀里的月影落泪。
所有人被月影的衷心而动容,因而不敢轻举妄动。许久,溪苏才提起剑,一身杀气尽露,夜怀瑾也不敢掉以轻心,溪苏冷哼一声:“夜怀瑾,今日我溪苏定要为月影报仇,莫负痴情人,而你却如此辜负他,我不会饶过你的!”此刻溪苏已经将生死置身事外,月影的死对她无疑是一个打击。
语未毕,她整个人已跃向上空,雪白的光刺眼无比,众人定睛一看,都有点意外,长剑直想夜怀瑾刺去,不似一开始溪苏耍的太极剑,而是与随风比试时候的无名剑法。
溪苏的力气不大,但是速度与剑法变化十分快,由于身体娇小极为灵便,短短几十招内夜怀瑾的体力就耗了大半,汗流满面之下极为狼狈,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就被溪苏一脚踹的吐血,连连退了几步。
尽管仍是寒冬,但是两人交战已是汗流浃背,溪苏一扯冬衣,是身下一件白色长衫。
溪苏不等他的反应,一点脚尖,直直往夜怀瑾身上刺去,可她忘记了师傅随风的警告,让她莫要再使这个剑法,月影的死刺激她,心乱,被剑法也乱,被自己内力所反噬,做火入魔,夜怀瑾看准时机,掌风一出,溪苏已经无力对掌,但是还是出手接下这一掌,顿时心脉受损,身子如轻羽飞出。
夜怀瑾不敢置信,交掌的那一刻,他发现她居然没有使用内力接下自己全力的一掌,看到她飞落的身子,大惊,冲上前。想要抓住她。只抓住她的一块衣角。
“少主。”
“溪苏。”
“不要。”悲戚的声音响彻山间,赶来的白虎、朱雀等人还未看清形势,只见白衣接下夜怀瑾一掌,身子如白色羽毛一样飞出,夜怀瑾一抓,只抓住她的衣角,身子已经飞出悬崖,直线落下。
【70】去忆溪苑走走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溪苏坠落悬崖,却无能为力,玄武最先反应过来,急速上前,一踩石栏飞出,白虎的甩出长鞭缠绕他腰间,配合密切。玄武一把刀嵌入石壁中,一路滑下,可是溪苏坠落的速度太快,,玄武与溪苏失之交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入层层迷雾中。山崖迷雾缭绕,看不清,大家只能祈求溪苏福大命大,不要出事。
白虎一用力,拉回悬空的玄武。玄武一落地,就把断剑架在夜怀瑾脖上,限制他的一举一动。
“慢着,玄武。”白虎制止他。
“白虎,你做什么,他伤了主子,还杀了月影。”朱雀气愤地指着一旁倒在血泊中的月影,无法理解为什么白虎要留下夜怀瑾的性命。但是无论如何白虎也不能乱了方寸,他是溪苏的左右手,带领夜狼上下。
“来人啊,你们全体下山寻人,不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白虎厉声说道,一起上山的人离开转身下山,舞文弄墨跪在石栏旁,望着层层云海,不敢相信。
白虎转身点了夜怀瑾的穴道,看着悲伤的他,“青龙,立刻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我们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是,哼,暂且饶过你。”青龙转身离开。门徒押着夜怀瑾离开。白虎看着悬崖许久,“舞文弄墨,下山,没找到溪苏之前,不能走漏消息让离草知道,她快生了,不能受刺激。听到没有。”
“这,门主,少主她……”
“她一向福大命大不是吗!不许露出这样的表情,她不会有事的。她最在意的是离草,你们千万记住了。”此话看似安慰她们,更像安慰自己,可是他的心却刺得疼,看到月影,又交代了一声。朱雀扶着受伤的无心与他一起下山。一夜间,夜狼上下缠绕着怪异的气氛,不接任何单子,谢绝一切人进入七星殿,即便进了,也无法活着出来。让江湖人畏惧。
聚贤居一别,百草居大火。景泽忽然升起对溪苏的念想,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以至于每每午夜梦回时,她清秀淡雅的面容总是落入的梦中,甜甜的唤他一声泽哥哥。日日如此,习惯成自然。然而这连续好几日未梦到她,景泽觉得奇怪,眉头紧皱,人死不能复生,他也无能为力。况且年关将近,景皇吩咐的事让他已经让他忙的分不开身,又何来的心思去探寻这些。
“王爷回来了吗?”庆晓苒扶着肚子,走到景泽的书房前,问。景泽已经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看她了,这一反常让她有些担心。她害怕景泽记忆恢复,那后果不堪设想。
“参见王妃娘娘。王爷正在处理政事。”青竹冷声回答。
“是吗,那本宫进去看看。”庆晓苒要打开门进去,一把冷剑挡在门上,“放肆,你竟敢拦着本宫。”
“王妃见谅,是王爷下令不让任何人进入的。”青竹抬眼看了庆晓苒一眼,庆晓苒略施粉黛,身着简单的淡蓝色宫服,宫服上绣着几朵牡丹,穿着简单,但却不失华贵的气质。肚子微隆,手中拿着手炉,一脸紧张。青竹看着她,眼里带着无限讽刺。
“本宫是任何人吗,本宫是王爷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个妻子来看自己的丈夫都不许吗。闪开。”庆晓苒厉声斥责。
青竹无奈,只好让开,看着庆晓苒进去。庆晓苒一进屋,只见景泽并未处理政事,而是撑着头小憩。连日忙碌,身子削瘦了许多,眉头紧皱,一脸愁容。晓苒向萍儿示意,接过她手中的参茶,轻手轻脚的靠近。
“不要,溪儿,溪儿。”景泽突然梦靥。‘砰砰’一声,庆晓苒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落地。熟睡的景泽猛地惊醒。
他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脸受伤的庆晓苒,“你怎么来了?”景泽有些尴尬,起身到她的身边,扶着她,问了她一句。
“王爷。”庆晓苒泪眼汪汪,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但是景泽看了却又几分不自在,“孩子还好吗?”对刚才的事,两人闭口不谈。
“王爷这些日子都不去看我们家公主,心里还有公主和孩子吗。”萍儿不忍自己主子伤心,轻声抱怨他。
景泽歉意的笑,扶着她出门,“是为夫的不是,年关将近,父皇交代的事务繁多,时常忙的很晚,不便打扰你休息。”
庆晓苒收起眼泪,一副贤良淑德、体贴丈夫的样子,“国事要紧,但是王爷也要注意身体,别得此失彼。这府里,臣妾已经命管家好好的收拾,过年了,自然要热闹些。”
“好,一切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景泽唤了一声,“青竹。”他责备的看着青竹,记得他曾下令不让任何人闯进的。
“王爷。”青竹抱拳行礼。
“本王还有事,你送王妃回房,小心点。”
“是。王妃请。”青竹伸手一请。庆晓苒欠身行礼后便跟着青竹回房安胎。她怀孕近八个月了,孩子很安稳,一切都正常。这也让庆晓苒安心些,可是景泽梦中一再喊着溪苏,她心里一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公主,该喝药了。”萍儿端来一碗安胎药。庆晓苒叹了一口气,一口喝下。“公主?”
“没事,是我低估了溪苏在他心里的位置。那一天,总会到的。”庆晓苒抚摸的这肚子,脸上浮现母性的慈爱。
“公主,那殿下那里……”
“我知道,不论日后如何,我现在只想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完成父皇交代的事。萍儿,你去寻一些可靠的人,我绝不会让人伤害我的孩子。”景泽的话,她犹记在心,她不想景泽在记忆恢复后,立刻拿自己开刀。
“是。”
景泽一直目送庆晓苒离开,刚才的梦,让他心悸,他梦到:
溪苏一身青色的素衣,在一个悬崖边,风中飘逸的纱衣丝带,映衬着她姣好的容颜。月影下的溪苏迎风起舞,宽广的衣袖飞舞得如铺洒纷扬的云霞,头上珠环急促的玲玲摇晃作响,腰肢柔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下去,漫天蔷薇,他想靠近,可是溪苏一步步后退,最后坠入山崖中。景泽想抓却被惊醒。
景泽执笔作画,明明想要画晓苒,可是笔随心转,落入眼帘的却是身姿柔美,如仙般的溪苏。景泽看着画发呆。连青竹进来都不知道。
“爷,可是想起小姐了?”青竹看他笔下的画,亦如以前一样,栩栩如生。此刻青竹如他的兄弟一样,关心他。
景泽收起画,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过几日就是年关了,府内万事都要小心些。”
“爷,心中有疑惑,为什么不去忆溪苑走走?”青竹又说了一句。从娶庆晓苒入府后,一直住在别院,几乎不踏进东苑——忆溪苑。
景泽看了他一眼,对上他真切的目光,略略皱起了眉头,“青竹,注意你对晓苒的态度,她怎么说也是王妃。”
执迷不悟,青竹如此想,知道多说无意,叹口气,退出房间,依旧守在门外 。
转眼间,就到了大年三十了,本来一直是雪花飞舞的天气,这天一大早天就放晴了。兴许是因为要过年的缘故吧。
景泽刚刚吃过早饭,便有宫里的人来泽王府来宣旨,说是今年宫里准备年夜饭,请王爷和王妃进宫领宴。庆晓苒也忙碌起来。她本来不想盛装打扮,但萍儿和乳娘她们却坚持说“这是公主嫁给王爷第一次进宫赴家宴,万不可让人小瞧了去,定要按照品级来打扮”。
庆晓苒无奈,也只好由着她们。众人便忙给庆晓苒梳了个流云髻,又把往日里宫中赐的服饰给庆晓苒穿上,还准备了一些钗环等饰品给庆晓苒戴上,只庆晓苒到底嫌那些东西过于繁重,只在头上插了个碧玉梅花簪。嬷嬷看着庆晓苒,眼睛一动不动的,“王妃这样打扮,倒让奴婢不敢认了。”一旁的女婢也忍不住一阵赞叹,“是呀,王妃穿上这身,显得越发高贵,直教人移不开眼!”说完,宫中来的女官等也跟着点点头。
没人不喜欢听人称赞,庆晓苒掩着嘴轻笑,“哪里有你们这样夸奖自家主子的,让外人知道,倒要说我不知羞了。”
萍儿走过来,笑道:“谁见了不是这么想呢,时辰到了,王爷已经等候许久了。”收拾妥当后,庆晓苒带了萍儿随她进宫。刚到院门时,只见众人都在,景泽也才收拾得当,在马车内等候。
众人见了她,忙忙的行了礼,扶她上车。一行人便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刚刚到皇宫门口时,便有人拦住了景泽等,他自知宫中规矩,忙下了马车,搂着庆晓苒,“小心。”恰好景翎一行人也到了,景翎看景泽一眼,有些愕然,短短几日,景泽眼中不似以前那样笑意和柔情,怎么回事,疑惑,“四弟。”两人穿着一样的宫装,十分正式,样貌几分相似,一个冷峻,一个儒雅,各有不同。
“三哥。”景泽见顾涟汐抱着景玉,顾涟汐一身淡粉色的宫装,里面是用上好的丝绸制成,对襟的领口处绣着两朵白色的百合花,袖口的一圈也绣着一串白色小百合花,前面腰以下的部分,则是绣着整片的白色百合花,腰带是白色的底色绣着一圈粉色的百合,雍容华贵又不俗气,外面再罩上一件薄薄的淡粉色纱衣,颈上挂上她最钟爱的白玉佛坠,整个人清灵脱俗,优美高雅,外面披着一件貂皮披风。景泽逗弄哄笑她,“景玉越发可爱了,眼睛很传神。”
景翎一笑,看着一旁的庆晓苒,“看公主的肚子,也快生了吧,万事要小心些。”并未叫她弟妹,也许景翎心中并未认可她吧。而顾涟汐一直记恨着之前溪苏的事,正眼也不瞧她一眼,冷哼一声,催促景翎,“王爷。”
“走吧,别让父皇母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