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蔷薇错(55——58)
作品名称:蔷薇错 作者:夜阑珊 发布时间:2013-10-30 11:33:45 字数:13042
【55】轩王爷酒后乱性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正在练习走路的溪苏,看见管家急匆匆的往她这赶。
“少主,宫里来人了。”
溪苏瞅着门口的人,觉得十分陌生,恰好景泽被景皇派出办事,这时候会是谁找她?心里在思量着,最终还是点了头,让那人进来。
来人毕恭毕敬的拱手行礼,“大人吉祥,我家主子想请大人过府一聚,这是请帖。”来人地上一封烫金请帖。
溪苏挑眉,好正式,会是谁,拆了信,看了一遍,有些为难,去还是不去,左右想了一会儿,“你回你家主子,我定会赴约。管家,送客。”送走使者,溪苏看着自己手里的请帖,迟疑好一阵。
“舞文弄墨,扶我更衣吧。”
守在一旁的两人依令上前,双双扶着她进屋。溪苏坐在桌前,对着镜子发呆。
“主子这是要去哪里?要换什么衣服?”
“随意吧,不是十分重要,只是进宫一趟,去去就回。”
“是谁请主子,看你神色不是很好,当真没事?若是不喜欢,不去就是。”舞文从衣柜中寻了一件衣服,服侍溪苏更衣。
溪苏不答,任由他们为自己换衣,紧闭着双眼,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更不会想到她此去一去不回。不多时,溪苏已是淡粉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腰间系一深紫的腰带加以修饰,凸显出修长匀称的身姿。一头青丝仅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绑着,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如一阵风一样轻盈飘忽,冷傲慵懒之意毫不掩饰。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无碍,这样就好。我去宫中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你们不必这样紧张,你们也别跟着了,我一人去就好。”
“少主,这样,恐怕不好吧,万一……”
溪苏拍拍舞文的手,安慰道,“你家主子是这么没用的人,放心,泽哥哥回来问起,便说我在宫中赴宴。”
舞文弄墨扶着溪苏上了马车,目送她离开。一路扬尘,马车停下,又有软轿一路送她到宫殿前。
“请大人下轿。”溪苏撩起门帘,延福宫,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好陌生,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宴请她呢?溪苏扶着门沿下了轿,拄着拐杖慢慢的走进殿内。殿内一片清明,正厅已经摆好一桌佳肴。溪苏左右环顾,正厅左右都摆着娇艳的香水百合,香气逼人,一阵清风吹过,扑鼻而来。往里间望去,便是纱幔低垂,朦朦胧胧,四周全用纱幔遮住,迎风飘起,陈设之物多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看到这,溪苏皱着眉,觉得这香气有些不妥,还未细想,屏风后便走出一个冷峻的人,身穿宝蓝色缎绣云鹤纹袷便袍,腰际系着寿山石腰带,显得颇有风度。一声清远的声音响起,“我以为你不会来?”
“本是不打算来,但是又觉得该说明白,怕她总是胡思乱想,不得不来。王爷酒多伤身,少喝为好。”
那人默默扶着溪苏坐下,与她相邻而作,端起酒杯,各倒了一杯,“她不会来,是我有话想问你。”猛地喝了一口酒,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是吗,不知道王爷要问我什么事?”溪苏微微喝一口,觉得味道不是甚好,便又放下。
景翎看了她一眼,一杯酒接着一杯,双眼有些空洞,转眼看着桌案上摆放的百合,悠悠道来,“这延福宫,是我母妃的寝宫,她叫百合姬,一生钟爱百合,母妃死后,父皇就命人每日打扫,更换这些百合,不移动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以前年幼,总是在深夜的时候回这里,寻找母妃的足迹,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身体安好的母妃会在突然身故,而且没有任何征兆。”景翎说完一直看着溪苏。
“王爷节哀顺变,逝者往矣,不要太过悲切。”溪苏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景翎今日突然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她低着头,甚至不敢与景翎对视。这是秘密,因为两人是同命蛊,蔷薇姬死时,百合姬也无法活命。
“我母妃与你母亲两人死在同一天,这是为什么。”
听了这句话,溪苏身影一震,景翎见状,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些愤怒,“你果然知道原因,是不是,你告诉我。”
溪苏几欲挣脱景翎钳制自己的手,可是他力度大的惊人。然而今天溪苏因为走的匆忙,身上什么东西都没带。景翎一拉,将溪苏拉起,靠近自己,“你知道对不对?”
“王爷,快松手。溪苏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溪苏绝不说出其中缘由。
“你一定知道,看着我,溪苏,看着我。”景翎步步紧逼,溪苏身后抵着石柱,不与景翎对峙。撑着手,让他离开自己几分。
“王爷喝醉了,母亲过世时,溪苏才四岁。一个四岁的小孩能知道什么?”
景翎依旧不罢休,手一紧,搂着溪苏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几分,将她蜷在自己范围中,不让她逃脱,“那为什么母妃与你母亲同一天逝世。”
溪苏将推开景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阵阵百合香,溪苏恍然惊错,不敢相信,“你居然对我用迷魂香,你,你……”而景翎只有一身醉意,不明白溪苏说的是什么意思。
溪苏忽然想起那酒,是解药。溪苏吃力的推开景翎,要跑到桌边,却忘记自己双腿还无法行走,身形趔趄,绊倒椅子,一下撞到桌子,身子重重的跌在那些瓷碗碎片上,划伤了她的手。
景翎步步走来,“母妃总说自己的命与秘密人相连,同生同死,她好那她自己便好。我一直不明白,直到前几日被人点破。是不是你母亲害死我母妃的。是不是?告诉我啊,到底是不是?”
景翎面目狰狞,让溪苏惶恐,恐怕他已经被迷魂香迷乱了神志,那酒里的又是什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百合姬的死与母亲有关,一串串问题在溪苏脑海闪出。看着面前的景翎,她有些害怕,拿起手边的碎片往他身上扔去,可一一都被躲过,溪苏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从未有人能躲得过她的暗器的。
看到步步紧逼的景翎,溪苏无法站起,一点点的往后退,大喊来人、救命,却无人答应。景翎红着眼,“我与顾府的婚约早就定下,本来就是与你的,若不是你出走,哪里还有涟汐。”
“你在想什么,是你指名娶涟汐,怎会与我有关,快放开我,景翎,你……”溪苏死命的挣脱景翎的魔爪,却被他扯住了腰带,早已乱了心智的景翎看到香肩半露的溪苏,心猿意马,不能自己。而她身后的那朵娇艳的蔷薇花,引入脑海,喃喃自语,“原来我辛辛苦苦找的人,就在我身边,溪儿,你是我的!”
一把抓着溪苏,拦腰抱起,往内室走去,吓得溪苏推打他,竟丝毫无成效,意识也一点点消逝,这是中毒的征兆。
景翎大步流星,将溪苏丢掷在床上。溪苏也因此重重的摔在床上,头磕在床沿上,让她好一阵晕眩。溪苏知道自己此刻的处境,立马跳下床,但是景翎已经只反手一转,便将她再次擒住,毫不怜惜的将她推倒在床上,瞬间覆上了她的身体。
溪苏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她求饶道:“不要,景翎,你不可以,快放开我,你醒醒啊,我……”可他却再没有耐心去听,他吻上溪苏的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音节,竟然还点了她的哑穴。
溪苏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惊骇的张大了眼,泪水像是开了闸的潮水般汹涌。任她怎么推闪都还无用处。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裳,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贴,她的扭动,无疑更是刺激了他的身体反应,溪苏很明显的感觉他身体的变化。
景翎抓过溪苏的双手,紧紧的将它们扣在了她的头顶,用一支手固定,另一支手开始解开溪苏已经半开的衣服。溪苏吓得连挣扎都几乎忘记,只是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瞅着他,他的脸上有不正常的可疑红晕,眼中的情欲浓烈得让她不敢再多看一眼。
溪苏只能不住的摇头,说不出话来的她,希望她的动作能让他明白不可以,只是,此时的景翎已经中了迷魂香,被逼出了心中最深处的期盼,像着了魔般,他的大手伸向溪苏的粉色外衣,只听‘嘶啦’一声,衣服撕碎丢掷在地上,残破的衣衫间,露出溪苏那纯白的里衣,那诱人的身姿令景翎吃惊,喉头上下滑动着,景翎微微一拉,溪苏最后的衣衫落尽,那凹凸有致、美妙绝伦的胴体,依在嫩黄的床幔下,无限诱人……
“唔,唔、唔。”溪苏抗议着,再度猛烈的扭动起来,景翎炙热的温润,贴上了娇艳莹润的唇瓣,辗转吮吸着她小嘴的甘美芳香。
而此刻,景翎的大手,早已一路探索着,自溪苏的腰间,滑下至那神秘地带。大腿深处传来的麻痒感觉,让溪苏的周身瞬间如遭电击,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她用力的夹紧了双腿,却只是惹得他的动作更加粗鲁,窝在她的脖颈,亲吻着、吮吸着、啃咬着,一路滑下,溪苏躲闪不得,绝望的泪水,淌了一地。
可是意识慢慢在抽离,最后,溪苏最后痛苦的闭上了眼,连心都在滴着血。手里的玉环应声掉落,破碎。
景翎一点点的逼近,直到失去意识。
【56】像一张白纸一样
景泽得知溪苏在宫中,便急急的回宫,而庆晓苒依旧跟在身后,可她嘴角的笑意让人很诡异。
“清弟?你可看见溪苏,是否在父皇那?”景泽有些着急,出去半日了,景皇一向不会留溪苏这么久。
“我刚从父皇那来,不曾见过她,怎么了?”
“舞文弄墨说今日宫中宴请她,可是去了半日也未见她回府,入夜了还未回。”
“她今日没有带任何人进宫吗?”
“不曾,她入宫从不带人。”
远远一队侍卫军走进,易平抱拳行礼,“两位王爷神色紧张,为何事?”
“溪苏被请进宫,却不知道别何人请走。”
易平一副了然,“今日确实看见监军进宫了,随后好像往延福宫的方向去了。”虽然已经不在军营,但是易平对溪苏多少有些敬佩之情,一直称呼她为监军,同时也是告诫和警示自己。今日他看到别样的溪苏,但是却未打招呼,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被人接走。
担心溪苏的一行人快步到了延福宫外,宫门紧闭,屋外停着一顶软轿,屋内昏暗,景清推门进入,命人掌灯,顿时屋内通亮,可眼前的景象让人吃惊,厅内一片混乱,散落一地的碗筷、杯盏,景清往里间走去,只见地上衣衫散落了一地,纱幔零落,那块断裂的玉佩刺疼了景清的眼,跟在他身后的景泽身子有些沉重。
景清一把抓起昏睡中的景翎,挥手一拳。景翎吃痛,啊的一声,他猛地睁开眼来,床上一片混乱,也没有溪苏的身影,唯有自己衣衫散尽,跌坐在地上,眼前是愤怒的景清。而床上那片血渍,鲜红耀眼。刺痛所有人。
景翎抵着沉重的头,竟记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清抓起他的衣领,“溪苏呢,溪苏哪去了?”
景泽走上前,捡起地上的玉佩,又看散落一地的衣服,可想而知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溪苏呢,去哪里了?凭空消失了?这时他只想陪在她身边,现在的她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庆晓苒扶住摇摇欲坠的景泽,“王爷不必担心,发生这样的事,我想溪苏姑娘不会一时想不开的,定是去什么地方……”话还未说完,景泽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的出去。易平探究地看了一眼庆晓苒,直觉告诉他觉得此人不简单,转身去追景泽了。景清甩袖也追了出去。
景翎坐在床边,看着床上那抹血渍,很恼火,对于自己先前的事,完全想不起来。
庆晓苒看了一眼发呆的景翎,走出延福宫,唤来一直守在暗处萍儿,两人往行宫走。
“都处理好了吗?”
“公主放心,迷魂香两个时辰后会自己消散了,旁人觉得察觉不出那百合有问题。”
“那溪苏呢,怎么不见了?”
“奴婢一直守在门口,并没发现有谁进去或出来。这溪苏姑娘到底哪去了,奴婢也不得而知了。”
“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任凭四王爷多喜欢她,景皇也不会允许一个失节的女子入宫,若是真的消失了才好。回去吧,我累了。”
“是。”两人离开。
景泽有些慌乱,心里担心溪苏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是寻了所以地方都没有发现她的身影。景泽这一找,惊动了宫里不少人。景清扶着景泽,“四哥,别担心,溪儿可能先回去了。”
易平脸上露出难色,“王爷,属下刚去宫门,守将说,并未有人出去。”
“这……”景清词穷,虽然他能体会景泽此刻的心情,但是无能为力。景泽一运轻功,甩开所有人,消失在夜空中。不眠不休的寻了几日,但是一无所获。景泽闭门不出,任谁求见都不见。而景皇和皇后也从庆晓苒口里得知溪苏身上所发生的事。等百草居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是两日后,离草果断的动用了夜狼的所有力量,在京都内寻找溪苏,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是没有人就这样放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况且人不会就这样凭空消失的。
“她怎么样了,都七八天了?”
“殿下,中毒甚深,虽然已经清除,本该醒的,只怕是姑娘自己不愿醒来。”徐太医毕恭毕敬的回答,“而且姑娘失血过多,醒来会比别人晚些,殿下别太心急。”
“自己不愿醒来?”代龙轩握着床上人的纤细的手,眼里只有疼惜。床上的人毫无血色,没有醒来的迹象。他依稀记得那日发生的事,现在回想起来,心中是忍不住的后怕。
那天,代龙轩特去景祥殿辞行,戴宫一再派人来催促,他不得不回去。下人们在整理行装,时候尚早,他独自一人四处走动,游览景宫风景,不知不觉走到行宫,远远看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守在殿门外,屋外还停着一顶软轿,隐隐约约听到哭喊声。代龙轩皱眉,不想多事,正要转身离开,却看到那宫女的容貌,庆晓苒身边的侍女,她鬼鬼祟祟的怎么在这里做什么?听到呼喊声居然还笑的那样诡异,那屋里该不会是庆晓苒吧,不像啊。
代龙轩好奇心驱使,身影一闪,停落在殿内庭院的树枝上,透过半掩的窗子,可是定眼一看,他几乎要拍碎身边的大树。黑影闯入,景翎也未发觉,直觉后颈一痛,昏倒在床上。床上的溪苏早已昏迷不醒,受伤的手还流着血,美妙的身子上带着伤痕。代龙轩一扯锦被覆在她身上,抱起她,跳窗而出,躲过所有人的耳目,将他带回行馆。
代龙轩将昏迷的溪苏带回,司马云大为吃惊,不敢相信,“你!你,你不会……”
“她被人下药了,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她清白难保。玉莹,你帮她清洗下,她受伤了。”代龙轩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两人退到屋外。玉莹解开锦被,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那绝色的人,此刻伤痕累累,手臂上一道极深的伤疤,止不住血,手腕带着乌青。脖颈上布满了吻痕,平日一个活蹦乱跳的人,此刻犹如死人一般。玉莹含泪,轻手轻脚的擦拭她全身。
“你做什么打算?”
“既然景泽无法守护她,那我就把她带回戴国。”
“你就不怕景泽知道,来和你要人吗?”司马云知道代龙轩对溪苏的情愫。
但代龙轩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还有脸来和我要人?三番两次让她受伤,根本就无法守护她,那还留在他身边做什么,不如让我守着她。”
“你觉得皇后会答应吗,你别忘了,现在朝廷中剑拔弩张,万一被人知道,后果不敢设想啊。”
代龙轩沉默了。
现在他想起,一直觉得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可是眼前的人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忽然她手指一动,代龙轩盯着她,竟然忘记了呼吸,看着她慢慢的睁开眼,眼里满是柔情。“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可溪苏开口的第一句,让他惊讶万分。
“你是谁?”溪苏看这面前陌生的男子,有些不自然。
怎么会这样,代龙轩急忙唤来御医。几个御医又匆匆的赶来为溪苏看诊,把脉,好一会儿,一个年长的徐太医拱手行礼,“殿下,可否让臣看下姑娘后脑。”代龙轩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玉莹撩起溪苏的长发,徐太医伸手摸着溪苏的后脑,这一触碰,溪苏吃痛,本能的躲开。
徐太医看溪苏躲避,想自己猜测对了,跪在地,“殿下,姑娘之前后脑受了重伤,淤血不化,再加上事前受了刺激,才会失忆。”
“失忆?那要怎样才会恢复?”代龙轩着实不想溪苏记起之前的事,忘记也许对她是种解脱,是件好事。
“这就不得而知,可能一段时日后姑娘就能恢复,也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一切要看姑娘自己。”徐太医回答,“记忆也可能会随着姑娘脑后的淤血消散而恢复。”
“知道了,你们下去开药吧。”一行人退出,屋内只留下戒备的溪苏、一直伺候她的玉莹和一脸疼惜的代龙轩。
“你是谁?我又是谁?”溪苏再一次问他,她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溪儿,你连我也不记得了?我是文轩,你的文轩。”
溪苏歪着脑袋,“文轩?文轩?”但是脑海里,什么也想不起,只有一阵刺痛,溪苏抱着头,十分痛苦,挣扎着。
代龙轩心疼她,抱着她,轻声安慰,“溪儿,不想了,想不起就不想了,没事的,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溪儿便好!”溪苏听此慢慢的安静下来,不在挣扎,想一只温顺的小猫靠在代龙轩的怀里。
“溪儿?这是我的名?”溪苏安静下来,抬起头问他。
“溪苏,你的名字叫溪苏。”代龙轩真实的告诉她,他并不想隐瞒,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忘记似乎对任何人都是一件好事。
就这样,溪苏像一张白纸一样,醒来,并且在戴宫里住下,数日来一直待在床上养病。玉莹一直伴她左右,这也让单调日子多了些乐趣。
【57】忘记是一种幸福
溪苏来戴宫有一段时日,“玉莹,扶我下床走走吧,一直呆在这,有点倦了。”溪苏望着玉莹说。
玉莹看着溪苏面色好了许多,扶着溪苏下床,溪苏一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这让溪苏惊讶,有些颤抖,“我不能走路?”
“不是,不是的,小主能走的,只是……”玉莹懊悔,竟然忘记了溪苏行走不便的这件事。
“你们在做什么?”下了朝,代龙轩便来看溪苏,一进屋便看到溪苏倒在地,双肩耸动。溪苏眼里带着泪花,抬起头看他。
“文轩,我是个废人?不能走路是不是?”
代龙轩抱起她,放在床上,抹去她眼角的泪,笑得绝色万分,让溪苏看的有些失神。“没有,你不是,只是你还不习惯。中了毒,影响你行走而已。”
“当真?”溪苏还是有些不相信。
代龙轩看了一眼玉莹,玉莹立领神会,跪在她床边,“小主,是真的,殿下怎么会骗你呢?是真的,只要你坚持练习。”
“是啊,以后每日我都陪着溪儿练习走路,可好?”握着溪苏纤细的手,看着手腕上淡淡的痕迹,代龙轩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溪苏点点头,代龙轩陪着溪苏用膳。午膳后,带着溪苏去瑾思殿,这是他处理政事的地方,一路由代龙轩和玉莹搀扶,溪苏走的稳当了很多,这也让她相信代龙轩的话。
踏进瑾思殿,殿内装饰精致华丽,溪苏脑海闪过另一幅不一样的景物,但是只是一瞬间,快的让溪苏想不起是什么。
一直在殿内等候的司马云,笑脸相迎,对着溪苏拱手行礼,“溪苏姑娘,几日不见气色渐好。”
溪苏微微退了一步,眼里满是警惕,抓着代龙轩的衣袖,避人三分。这让司马云很不解,“怎么了,姑娘不认识在下了?我是司马云啊。”见溪苏摇摇头,“果真是失忆了,也好,忘记了,总比记得好。能忘记的人总是幸福的。”
“司马云,你话多了。你今天来为什么事?”代龙轩扶着溪苏坐下,警告了司马云一句。
“好好,殿下真是重色轻友。我来寻殿下,是为了典礼的事。”
“一切照旧就是了,何必跑来多此一问呢?”
“这不是来看望溪苏吗,随便来问您一声,免得殿下赶我。”司马云打趣道。惹得溪苏开颜一笑。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你可以改日再陪我,不急的。”溪苏拉着代龙轩说。
代龙轩想了想,“也好,玉莹,小心扶着溪儿回去,晚膳的时候再去看你,与你一起用膳。”
溪苏应下,玉莹小心翼翼的扶着溪苏回长乐殿,这是离代龙轩的瑾思殿最近的宫殿了,从未有人住过。回到殿内,溪苏闲来无事,坐在窗口,看着屋外的景色,路过的宫女们无比惊叹溪苏的容貌。
“快看,听说那个姑娘是殿下前几日救回来的,今天才看到她出门。”
“好美啊,像仙子一样。”
“是啊,和殿下多般配。”宫女们议论纷纷,不多时,戴宫中便知道代龙轩身边多了一位绝色的佳人。
溪苏坐在床边发呆了一下午,玉莹来来回回几次,见她没有换过坐姿,有些担心,“小主这是怎么了?”
“玉莹,我以前是怎样的人?”
玉莹不明白溪苏为什么要问这个,在她的印象中,溪苏了不得。“小主待人和善,对下人也如此,对事十分果断。”
溪苏眼里只有失望,“是吗,可我什么都想不起。丢了记忆,像一个空壳。为什么我这么想都记不起。我手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溪苏一把抓住玉莹的手,像一个在大海里漂泊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玉莹,你告诉我,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失忆,我之前都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司马公子说那样的话。”
玉莹惶恐,莫非司马云的话刺激到她,看着痛苦的溪苏,她束手无策,可有不能任由溪苏这样折磨自己,无奈之下,只好一记手刀劈晕溪苏。“小主,你莫要怪玉莹,玉莹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这日起,溪苏变了一个人一样,闭口不言,拒人千里,宛如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木偶,这让代龙轩心慌。
太医说过,溪苏的记忆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可能突然会好,也可能一直不好。玉莹无法体会失去记忆的痛苦,但是看着溪苏一日一日的沉默,她十分担心。这也苦了代龙轩,只是无能为力。
代龙轩几次让徐太医来看诊。徐太医总是面不该色的答道,“姑娘的伤势已经痊愈,至于她的记忆,除非她受了刺激,不然就会慢慢想起来,也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于是代龙轩整天过得提心吊胆。
自从带溪苏回来后,代龙轩对政事也放松了些,也因为戴国太平,叛军已除,他也乐的清闲,除非司马云对他提起,他每天做的事便是处理好政事,又赶紧去陪在溪苏的身边,陪着溪苏走路,不停的和她说话消遣,可是那些话语就如同石子丢进大海。代龙轩无限挫败,到底是什么刺激她,让溪苏一日一日的不开口。现在的她容貌没变,身子没变,但是性格却变了,溪苏的自闭,常常让代龙轩手足无措。
代龙轩曾经抱过她,她没反映,喊过她,没反应,有一次甚至要吻她,结果她依然跟个雕像一样一点点的反映动容都没有,每每让代龙轩还没下手就先失去了兴致,最后不了了之,相处一个多月下来,为了恢复溪苏以前的性格,溪苏和代龙轩的关系仅仅停留在牵手和拥抱,代龙轩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耐力非同寻常,竟然可以忍了这么长的时间。
转眼又到了夜晚,代龙轩送了溪苏回房间,看着她睡下,自己灭了烛火,也回去了。
自己的房间没有点灯,他衬着黑暗走进去,已经对房间的格局了如指掌,轻易的找到床而坐下,静坐久久,他突然道:“紫薇,出来吧。”
房间深处缓缓走出来一名女子,紫衣黑发的女子:“殿下。”
“你过来。”一整天都陪着溪苏,代龙轩觉得有些累了,话语都有些底气不足。紫薇乖乖的走过去,透过窗纸的淡淡月光映出她脸部的轮廓。代龙轩将她拉到自己面前,一张姣好的容颜被淡光映出,她垂着眼帘,一语不发。
“紫薇,你今日去找母后。”代龙轩轻佻的笑了笑,用手指抬了抬她的下巴。“奴婢不敢。”紫薇道。
“没什么不敢的,恩?我知道,母后对溪儿的事不闻不问,你心急了。想借母后的手对溪儿出手,对吗。”
紫薇立马跪在地,“奴婢,奴婢知错了。求殿下责罚。”
“责罚那是自然。起来吧。”代龙轩吐气如兰,暧昧不已:“紫薇,晚了,我们休息吧。”黑暗中,两道人影缓缓交叠而倒下,房间里,渐渐传出不同寻常的声响。
夜深了,而房间的声响仍然在继续。一抹人影缓缓走在走廊上,月光把影子拉得又细又长。
“吱呀——”代龙轩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时间,床上的两人都有些错愕,纷纷转头看去,月光下,溪苏的脸色白得吓人,却稳稳的推开了房门。她木讷,一直低低的望着地面,突然就这样站在门口,维持着推门的姿势,不动了。
代龙轩愣了一愣,看到她这样,这是溪苏到戴宫以来第一次主动来找他,他固然欣喜,可是偏偏在这情况下,万分尴尬……
紫薇看了看溪苏,又看了看代龙轩,只有默默的坐起身来,缓缓取了自己的衣服穿好。她从知道溪苏便是那时的晨汐,心中无限的怨恨,可是后宫之事,皇后不过问,溪苏身边又有专人看着,平日又是代龙轩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无从下手。平时一向身手利落的她,这一次竟然穿得分外缓慢。穿好了衣服,她不再久留,悄然离开了房间。
代龙轩有些尴尬,走到溪苏的身边,轻轻牵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房间内,笑道:“怎么突然来找我了?也不点灯,一路上没有被什么东西绊到吧?也是,你住了一个月,对这里的情况也很熟悉了,能够找到我的房间也不是什么难事,说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溪苏依旧不说话了,而代龙轩也是已经习惯了,他只是别过头,幽幽的叹口气。突然,溪苏一把用力甩开他的手,自己慢慢走出了房间。代龙轩愣了愣,看看自己的手,心中突然有些欣慰。这么久了……总算有点举动了,而不再像之前那样是个木偶,任着他拉他摆动。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她渐渐好转了?还是刚才的事刺激到她,会不会想起那件事。代龙轩既高兴又担心,正要出门,却又缩回了身子——这样,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会恢复记忆!她刚才一句话也没说,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
想了想,代龙轩出了房门,直接走到溪苏的房门外,敲了敲门板:“溪儿,你还在么?”门是锁着的,里面也无人应答。“你睡了?”代龙轩继续问道,可是还是没人回答他。
他后退一步,轻轻击掌,从暗处处,走出一个人,身着浅色的衣服,显然是个侍女。侍女行礼道:“殿下。”
“溪苏姑娘可是回了房间?”
“是,奴婢亲眼看着她进去了。”
“房间有什么异样么?”
“没有。”
“那就好,辛苦你了,一会有人交接班,你也赶紧休息吧。”代龙轩松口气,说道。
“多谢殿下关心。”侍女淡淡的对答完,走到走廊外,轻轻一跃,继续潜伏。没事就好,或许是休息了吧,那么,明天再找她好了。代龙轩这么想着,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可惜最后还是让他有点失望,如果这个时候,溪苏开门了那有多好。
紫薇在高阁上站着,寒风吹过她的衣角,微微扬起。眼里落下泪而此时,她身上炽热的体温却没散去。?这是什么感觉——她摸自己的心,口不甘心啊。伺候代龙轩那么长,没想到他为了溪苏丢弃自己。难道真要想皇后说的那样,不闻不问才能自保吗?
【58】庆晓苒献身景泽
对与溪苏的事,景翎也十分愧疚,一直对这件事没有起疑,他忙着寻找溪苏的下落。可这样的结果不是涟汐想要的。顾涟汐去找庆晓苒理论,却扑了空。
庆晓苒并不在宫里,此刻她正站在泽王府前,萍儿上前,对着守门的人要喝着,“我们家公主来见你们家王爷,赶快去通报。”
“回姑娘,王爷有令,谢绝见客。”守门人看着萍儿,小心翼翼的说,生怕惹到这位宫女,更怕惹到她身后那位娇艳的公主。
“放肆。你可……”
“萍儿,不得无礼。”庆晓苒走上前,“你家王爷在何处?”
“王爷在忆溪苑。公主这边请!”
景泽每日都出去寻溪苏的下落,回府便是不停的喝酒,借酒消愁,日复一日,下人们都担心景泽的身体,怕他垮了,可又无能为力。
庆晓苒踏进忆溪苑,觉得这里的格局分外熟悉,心里一阵刺痛,“你们在外面守着,我去看看王爷。”
“是。”
庆晓苒一身白衣,长发倾泻,缓缓走进隔着月色看的让人迷离,庆晓苒一身妩媚,可诱、惑了不少人。踏着轻步,走进景泽,唤了一句,”泽哥哥。“
景泽一顿,喃喃道,“溪儿?”早已酒醉情迷的景泽,眼前升起了幻影,只见一身白衣的溪苏向自己走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是,是我,你的溪儿。”庆晓苒伸手抚摸景泽的脸颊,让他感受自己的真切。
景泽搂过她,吻上她的唇,嘴里不住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庆晓苒捂住他的口不择言,“没事了,我回来了,一切都过去了,泽哥哥,你的溪儿回来了。”庆晓苒知道景泽日日醉酒,酒总是会误事的,她今日来,特意打扮,身上带着迷情散,就算是当她的影子,她也要得到他。
景泽一把将她抱起,往屋内走,床上,两人映着月光,格外动人。‘哧啦’一声,那条玉带被他扯开,散落地上。衣衫松散,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心神在这一刹那沉醉,所有的一切都放到一边。
眼睛里只有这个女孩子,这个有时调皮,有时倔强,但是做事却毫不含糊。此刻她已是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久别重逢,景泽情不自禁,吻上她,他的吻无处不在,绵绵密密覆盖她全身。庆晓苒整个身子颤抖起来。任由他在她身上点燃一个个激情的火花……
或许是对待溪苏的关系,景泽的动作明显生涩了许多。而他的生涩却取悦了她,喜悦在心底慢慢漾开。他的手在她全身游走,低吟浅叹:“溪儿,你好美……”美的让他沉醉。他的手上似有魔力,所到之处如有电流通过。庆晓苒长睫微垂,几乎不敢睁眼。
“永远不离开?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在我身边?”景泽俯视着她嫣红的脸颊,水光盈盈的眸子,再次求证。他害怕,她再次不告而别,他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庆晓苒一愣,她不知道等他醒来后,面临的会是什么,但是此刻她伸出了手,和他十指交握,如同已经纠缠在一起的心。盈盈一笑:“永远不离开。只要你不嫌弃,我永远不离开你。”
她双眸如同星星般闪亮,樱花般的嘴唇有些红肿,散发着水润的光泽,手臂伸出,环抱着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轻吻他的面颊。一连串细碎的轻触,好像蝴蝶的羽翼,但又似更温存数分。
温柔呢喃的细语声中,幽回交错着脉脉的情愫,景泽眸光一亮,在她耳边长长叹息了一声:“溪儿,我的溪儿。”紧紧抱住她,回吻过去,夺回了主动权……空气里的温度越来越热,他和她紧紧抱在一起,如同两条鱼。忘记了一切。
“溪儿,我要你。”他的声音沙哑透了。急促的低喘声中,他的双臂撑在她头侧。眼眸深幽,深处似燃烧着火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庆晓苒看着他,视线已经迷蒙。到了这个地步,她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心跳突然失去了控制,全身不由自主地紧绷,连指尖几乎都要发抖……听到他那一句问话,她全身上下如同火烧。两人都是衣衫半解,目光胶着相对,她今夜来便是抱着决心来的。
她微微闭了眼睛,没有答话,可手臂却圈住了他脖子。这是无声的邀请。
景泽眼眸一亮,终于压了下来,深深地吻着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狂放肆意,带着足以燃烧一切的热情。他的吻渐渐向下……“溪儿,你好热情。”
他吻住她颈侧突突跳动的脉搏,反复吸吮。所到之处,如同点燃了片片火光,她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栗,只觉有一股火焰四处燃烧。难耐地弓起身子,低吟浅叹。心中情感的堤坝决堤,泛滥千里。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他,眼前的人占据去她所有思绪,让她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
他绵密的吻无处不在,温柔而缠绵,春水般化开。很快地她又陷入如同迷幻般的眩晕里。毫无抵抗之力地任由他随意摆布。昏昏沉沉里,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柔软的泥,被他捏成各种形状。柔软的肌肤被一遍又一遍地吮吻噬咬。
隐约的疼痛伴随着酥麻的快意,在里外炸开。胸臆间火热里夹杂着生涩。可是不知为何却又萌生出无可救药的贪婪他的身子覆了上来,将她密密覆盖。当烧灼的幸福伴着痛楚贯穿身体的那一刻,庆晓苒身子一颤。也不知是疼痛还是别的什么,眼角流出了一滴泪珠。心口仿佛有什么跟着被填满,让她只想流泪。
他停下动作,俯下身子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她颤抖着缠绕着他,周身好像浸没在热水之中。神经的每一处末梢都被潮水一般涌来的快意侵蚀着。一层又一层的交叠不断积累。在到达崩溃的顶点时,猛然的决堤,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有绚烂的烟花炸开,无数极尽璀璨的光华缤纷四射……让她几乎昏迷过去。
“先生,先生,有溪儿的消息了。”次日,离草在打听到溪苏的消息,急急的往泽王府赶,怕景泽又出去白忙一趟。
听到叫喊,景泽缓缓的睁开眼,却觉得身子沉重,头疼欲裂,恰好离草推门而入,看到床上赤裸相拥的两人,忘了说话。
景泽身边的人,呢喃一声,景泽猛地转头,却看到香肩半露的庆晓苒,不敢相信,猛地抽回枕在她颈下的手,也弄醒了身边的人。
离草上前甩手打了景泽一巴掌,大怒,“你就是这么对溪苏的吗?她现在生死未卜,你却眠花宿柳,枉费溪苏对你一片情深,算我看错你了。”
被打了一巴掌的景泽并未在意,扯起地上的衣服瞬间穿好,抓着离草的手,“你说溪儿怎么了?”
离草一声冷哼,“哼,你现在算什么,关心溪儿吗,就算溪儿对不起你,你也不能这样做,如今你还有脸问我!”
“这是误会,先告诉我溪儿怎么样了,什么叫生死未卜?”
“这么久,溪儿一直下落不明,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呵,我忘了溪儿身份卑贱,配不上王爷,只有一国公主才配的上。你放心,离草再也不会拿溪苏的事来劳烦王爷的。”离草甩手离开。景泽要追上去,可被身后的人拉住。
“你做什么?放手。”
“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景泽强忍这怒气,回想昨晚的事,他一直以为是溪苏,以为是个梦,没想到是庆晓苒,自然也能猜到她这么做的用意,一声冷笑,连周遭的空气也冷了几分,他钳住庆晓苒的下巴,“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甚至不惜用迷药,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要挟我。”
“你,你,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庆晓苒转过眼。
“你别忘了,我可是皇子,后宫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会不知道吗,若不是你乘我酒醉,我死都不会碰你。”
“是吗,那王爷你也别忘了,你我本来就有婚约,婚期将近,你不娶也要娶。如今你我有了夫妻之实,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我娶你有如何,不过一个头衔而已,我大可以带着溪儿远走他乡。”
庆晓苒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床单上的映着鲜红的血花,庆晓苒轻手撩过,“王爷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出去游玩,溪苏面色苍白的样子吗?”
“记得,那又怎样?”
“她中的是‘血滴子’,只要毒发三次便会毒发伤亡,无药可治。”
景泽怒火中烧,顿时掐着庆晓苒的脖子,“你居然对她下毒,你这个贱人。”
“怎么,想掐死我,你可别忘了,血滴子的蛊母还在我这,没有蛊母,你是无法救她的,况且,她现在下落不明。”
景泽一甩手,庆晓苒重重跌在床上,“哈哈,哈哈。”景泽大笑,狠狠的看着庆晓苒,“你不就要一个头衔吗,我给你便是,不过,我也希望你别忘记你今日说的,若溪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庆国陪葬。”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景泽笑着,却让人格外冰冷。庆晓苒整个像丢到冰窖中一样,她没想到一向温雅的景泽有这样的冷酷无情的一面,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嫁给他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希望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成亲当天,你也别忘记了你该做的。来人,送苒公主回宫,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踏进忆溪苑,违令着,斩。”景泽严厉的说,甩手离开,进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