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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蔷薇错(50——54)

作品名称:蔷薇错      作者:夜阑珊      发布时间:2013-10-29 22:28:04      字数:12665

  【51】景羽馨一语道破
  溪苏离开,而游船上的人却一直等着,直到雪影姗姗来迟。可是只有雪影一人,大家惊讶地看着她,雪影倒十分从容,欠身行礼,“姑娘说身体不适,要回去歇息。雪影不敢阻拦,便让姑娘回去了。特来告知各位贵客。”
  “姑姑哪里不舒服了?”羽馨拉着雪影的衣袖问道。
  “公主不必担忧,小主只说自己不宜坐船,怕是晕船了,休息几日便好。”
  “哦。”羽馨有些小失望,回到景泽身边,“四皇叔,你陪馨儿去看姑姑好不好?馨儿很担心她,刚才被泼了一身的茶水,不知道严不严重。”
  “嗯,好,不过要等明日,今天已经入夜了,我们先回去,明日我再带你去,好吗?”因为庆晓苒在,景泽得先把她送回宫才能去看溪苏。
  羽馨推来景泽的怀抱,奇怪地看着他,“四叔,你变了。”坐回椅子上,晃着自己的双腿。一直闭目的代龙轩睁开眼看着船顶,等待她未说完的话。
  “四皇叔以前最在乎姑姑,最担心姑姑,哪怕一点小伤小病都紧张的不得了。离草总说姑姑最在乎你,你亦是如此。可是,今天我说姑姑被泼了一身茶水,你却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关心,因为姑姑病好了,所以就你变得不在乎了,还是她?”说着有些哽咽,小小的羽馨在替溪苏控诉景泽这段时日的转变,“不过皇爷爷的一句话,你就天天陪在这个女人身边,原来你也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馨儿,不得无礼。”景泽制止,但显得十分的无力。
  “不得无礼,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她是来和亲的,是你未来的王妃,而姑姑到头来却落的名不正言不顺,你们所有人都瞒着姑姑,骗着她,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骗姑姑,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样……”羽馨说得万分委屈。代龙轩和司马云诧异这小小的孩子会知道这些。
  所有人都以为瞒得天衣无缝,却不想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日她去景祥殿找景泽却无意听到景皇与景泽的对话,她万分吃惊。
  那天,景祥殿里。
  “这是庆国的盟书,你自己看看。”
  景泽接过盟书,“怎么会这样,那时我只是说会去拜访,不没有说和亲的事。”
  “但是公主确实指名要嫁于你,况且你的私印还在她那,你推不掉。”
  “那,那是为了溪儿才……”
  “泽儿,你知道我们刚刚停战,百姓疗养生息,不可能因为一个溪苏与庆国交战的,如果她愿意,她可以与公主平起平坐。”
  “即便公主会愿意,溪儿也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景皇看这景泽许久,长叹一声,“你们两个真是……,也罢,这和亲的事,朕可以暂时搁着不管,但是,你这段时间必须要先陪着苒公主,改日朕再与她说明,希望事情还有转机。”
  “谢父皇成全。”景泽只能应下,但因为对溪苏的亏欠,一直不敢去探望她,虽然影卫天天汇报她平安无事,可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而前几日,景皇拿入宫为官试探溪苏,他已是万分紧张,如果溪苏入宫为官,那结局又会是如何,他猜不透景皇心中的打算。
  今日被羽馨一语道破,他无力反驳。而庆晓苒心中却十分欣喜,她会嫁给他,如盟书所写,她心中有了期盼,期盼那天的到来。
  “馨儿。”景清轻轻将羽馨搂在怀里
  “六皇叔,馨儿自小没有父母,是姑姑带给馨儿关爱、疼惜,让馨儿开口说话,可是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姑姑,怎么可以。”羽馨大哭,让所有人都动容,这小小的人,对溪苏的感情竟如此深厚。
  一直站在一边的雪影这才知道,自家少主眼里的失落究竟是为什么,那种冷清和拒人千里与那时景泽不告而别一样。她又将自己的心锁住了。
  景泽突然看到一直站着的雪影,问,“雪影,溪苏现在怎么样?”
  “雪影不明白王爷什么意思。”雪影气景泽辜负溪苏,对他的态度也不似刚才,浑身带着一丝杀气。况且,她不能透露身份。
  “告诉我,溪苏到底怎么样了。”
  “王爷自己不会去吗,何必来问雪影。雪影出来太久了,该回去了,先行告退。”微微行礼,转身离开,行云流水。让人错愕,景泽挫败。
  “这船只已经在城郊,如果你愿意,靠岸便可以去看看她。”代龙轩好心提醒。
  景泽只是点点头,船靠了岸,一行人下了船,已经有一辆马车在岸边等候。大家上了马车往溪苏的百草居赶。
  这时百草居灯火稀疏,从夜狼回来得知溪苏复发的离草此时守在她的床边,溪风自然守在自己妻子身边,看着床边一脸安详的人,溪风多少放心些,扶起离草,“去歇着吧,你今天奔走了一天,让舞文他们守着吧。”
  “是啊,离草去歇着吧,我们会看着的。”
  离草看了溪苏一眼,帮她拉拉被子,才离开。阖上门,便看到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来。
  “师兄,离草,溪儿怎么样?”
  “睡下了,你怎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溪风看了眼他身后的人:代龙轩和庆晓苒,这两人来做什么,溪风好奇。溪苏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
  “那我进去看看。”
  溪风拦着他,“我看你还是别进去了,她好不容易睡下,你这一进去,她又要一夜无法安睡。”
  “她到底怎么了?”
  “她怎么了,你不是天天陪在她身边吗,怎么倒问起我们?”离草驳了他一句。
  “我……”景泽无言以对,是啊,以前是他时刻陪在她身边,可从上次郊外分开后至今未见过一面。
  “你天天美女在怀,可还记得她过的如何。回去吧,溪苏说了不想见你。”
  “怎么可能。”景泽顿时苍白了脸,无法接受溪苏拒绝见他,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而努力,可事情偏离了他所预期。他以为溪苏因为庆晓苒的事而生气,他要与她当面解释清楚。
  庆晓苒听了溪苏拒绝见客,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看来她的计划已有成效。
  “我要进去。”景泽踏进一步,两个人拦着他,“你们做什么。”
  “少主有令,绝不见客。”风驰雷鸣齐声答道,溪苏下了死命令,再还没查处下蛊的人,绝不能把这事告诉别人,特别是景泽。
  “我不是客,闪开。”
  “先生,别让我们为难,少主真的谁也不见。”风驰好言相劝。而景泽见人心切,哪里顾得了还有旁人在,他不想溪苏一再误会自己。可他却不知道溪苏是担心他关心则乱,越是在乎,越是处处为他着想。
  景泽神情严肃,不同以往那一脸笑容,看来是认真的了,今天不入这个门,只怕他誓不罢休。就在交手之际,溪苏的房门却开了,只听,“你们在做什么?”只见溪苏由舞文弄墨两人搀扶出来,穿着里衣,披着一件长衫,三千青丝散落在耳后,睡眼惺忪,一人猛然将她抱在怀里,久久不动,舞文弄墨也识趣的退出房外,关上门。
  被隔在屋外的代龙轩和庆晓苒脸色有个不同。代龙轩的喜悲转眼即逝,但是庆晓苒却看着紧闭的门,纹丝不动,双手紧握,那嫣红的指尖嵌入肉里,忿恨、嫉妒、狠毒、决绝全然喷涌而出,她下定决心一般,转身离开。代龙轩只是摇摇头,照着原路离开,步履沉重。
  “放开我。”溪苏支持不住,让景泽放开自己。
  “不放。我这几日没来看你,你生气了?”景泽小心翼翼地问。
  “没有。”她不是小鸡肚肠的人,景泽尽地主之谊带着庆晓苒四处逛逛,她心里明白。
  “当真没有?”景泽直直得看着溪苏,勾起她的下巴,不让她躲闪。可溪苏不敢直视他,她确实生气,气景泽连日来一句交代都没有。
  景泽却一把将她抱到床上,握着她的手道了一句对不起。溪苏只是静静地看着景泽,受伤的手吃力地附在他面带笑意的脸庞,“景泽,景泽,溪泽……”溪苏只是喃喃地唤着他的名。
  “我在,丫头,我在。”温柔依旧。
  “很晚了,你回去吧。”溪苏叹了一声,无力的闭上眼。这样冷清的溪苏让景泽有着莫名的心慌。
  “你什么都不问吗,一点都不好奇,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几日都不来看望你,没有接你到泽王府,为什么一直和苒公主一起?”
  溪苏睁开眼看着他,他的眼眸里映着自己苍白的面容,眼角收起了笑意,她知道景泽认真了,溪苏只问他,“泽哥哥,你与我的誓言是什么?”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景泽不假思索。
  “你可觊觎皇位?”
  “不曾,我只想与你隐居世外,过平常人的生活。”
  “溪儿希望泽哥哥能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莫要辜负溪苏对你的一片情谊,你知道溪苏此生最恨别人背叛。”景泽听了溪苏的话,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这和亲的事,到底还能瞒多久,该怎么解决才好呢。
  “不会,你睡吧,我在这守着。”
  冷不防的,溪苏又说了一句,“看得出,苒公主对你有意思。”
  “别胡思乱想,睡吧。”景泽搂着溪苏,和衣躺下,掌风一动,灭了烛火。昏暗中,平稳的呼吸,淡淡的清香,也让景泽安神入睡。可他怀里的溪苏却睡不着,转了身,看着熟睡的景泽,一行清泪划落,到底是她胡思乱想还是他自欺欺人。
  
  【52】一入宫有去无回
  第二天,溪苏早早醒来,身边人还在,支起身子要起身,但腰间的手一紧,又跌回那人的怀里,溪苏小心的避开受伤的手臂,“醒了还不起来,该去上朝了。小心勿了时辰。”
  “无妨,一次不去,父皇不会责怪我。况且我也舍不得溪儿,难道溪儿就这么不待见我吗,真是伤心啊,难道昨晚……”
  “少主可醒了?”门外的弄墨打断景泽的话,惹得他有些窘迫,看到溪苏一脸笑意,觉得应该小惩大诫才好,挠着她的痒痒,让溪苏笑得连连求饶。
  “好了,好了,泽哥哥,放过我吧,我受不住了,哈哈哈哈,快住手。”
  “看你还敢笑我吗?”
  “不敢了,泽哥哥快住手,溪儿求你了!”
  景泽见好就收,扶起笑软了的溪苏,“进来吧。”
  舞文弄墨憋笑进来,看着床上凌乱的样子,着实无法不让人遐想,弄墨却打趣着,“只有王爷来了,少主才会这样笑,平日才不会给我们这样好脸色。”
  “有吗,想来我在你们眼里竟是这般凶神恶煞啊。”溪苏今日心情大好,也附和她们。
  大家笑了笑,“主子,刚才宫里来传话,让你醒来后进宫一趟?”
  “你可问了因为什么事?”景泽问。
  “来人未说。”
  “什么时候的事?”溪苏稳了气息,靠在景泽的怀里,问她。
  “一炷香之前。”
  “更衣。”舞文弄墨上前扶着她,换了一件米黄的上衫,一条丝带将青丝束在一起。宛然一个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年,因为手伤未愈,又不想让景泽知道,溪苏只能坐在轮椅上,却看床上的人丝毫没有起来的样子,“你再这么躺下去,只怕我这一入宫有去无回。”
  景泽立刻起身换衣,两人形影不离。用了早膳后,景泽推着溪苏进宫,大臣们已经下朝,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人,到了景祥殿,两人一起进入。
  殿内几人围着地形图,在讨论着什么,景皇见到溪苏来了,招手让她进来,“快来,来这。”
  溪苏摇椅停在景皇身边,看着地形图不明所以,“您急急的一早把我唤来,可不会就为了看这地形图吧。”
  景翎拿起一边的长尺,指着一条流域说:“南下,几日前连续下暴雨,山洪暴发,百姓流离,虽然做了措施,但是见效不佳,大臣那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好。”
  “知道你点子多,朕想看看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赈灾是刻不容缓,但是朕希望能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溪苏围着地形图转了一圈,拈花一笑,单手撑着下巴,“皇上,大臣们都给了你什么点子?”
  “说拨款赈灾,转移百姓,也有说筑造堤坝,倒是都水监给了一套办法。陈爱卿,你来给溪儿说说。”
  “是。”一直待在脊瓦旮旯的角落里的男子应了一声,走进后,溪苏才发现是个中年男子,身体健硕,十分硬朗,被溪苏这样瞧着不好意思,轻咳一声,“监军大人。”
  “大人请讲。”
  “这暴雨已经消减了许多,因为洪水来势凶猛,一时无法消退,沿道的农田被淹,房屋被毁。”陈付指着一片区域解释,“下官已经派人将百姓转移到高处,也寻了些懂水性的人救出被困的百姓。昨日圣上已经派人去加固河道的堤坝,以防决堤。”
  “没了?”
  “不知道监军大人有何见解?”
  “泽哥哥有什么其他法子吗?”
  “疏通百姓自然重要,如果在这岔口能将洪水分流一部分,那受灾也会减缓。这里两处都是树木,在这里把这个分岔口加大,那会引走大部分水流,那下河的百姓也不至于受灾。”
  “确实是个好办法,陈付,立即派人去办,还有那赈灾粮也一起带去。”景皇大喜。
  “慢着,陈大人可知,这雨停了之后,最容易发生什么?”
  大家左思右想,景翎轻声道,“疫病。”
  “是,王爷说得不错,灾后最容易发生疫病,这雨下来段时间便会停,那剩下的灾后工作,才是重点。”
  “那该怎么做?”景皇询问。
  溪苏移车到桌边,提笔写下,写写停停,一盏茶的功夫,满满的几页纸,递给陈付,“大人可收好了,丢了,溪苏可想不出第二个方子了。”
  “是,下官定会好好保管。臣先行告退。”陈付带着景皇旨意出宫了。
  “那没我的事了?”
  “瞧你急的,今天留下来和朕一起用膳后再回去。不能抗旨,我和泽儿还有些事,你们先去走走吧。”
  “是,儿臣告退。”景翎先退出殿外,溪苏瞪了景皇一眼,摇椅出去了,留下景皇和景泽两人。景翎推着溪苏往御花园走,虽然已经过六月,可御花园里依旧百花争艳,“恭喜,得了位小郡主。”
  “嗯,你还没见过她。从你醒来,我都不曾见过你。”
  “王爷政事繁忙,不必记挂我这个局外人。”
  “溪儿,踏进这宫门,你就不再是局外人了。”
  “不说这个了,景玉周岁,我没去,该补样吉祥物给她,娘走了,没人给她备这些。”
  “这些宫里人会准备的。”
  “想当年,娘亲与皇贵妃情同姐妹,定下婚约,想不到还真成了。缘分这东西,真神奇。”
  两人停在荷花池边有说有笑,溪苏伸手,划过冰凉的池水,轻轻的笑,静静地看着一池清荷。
  
  “咦,那不是三王妃吗,怎么一个人站在那?”萍儿扶着庆晓苒逛御花园,却在入口看见顾涟汐。庆晓苒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翘起,再萍儿耳边说了几句,自己转身到一旁的凉亭歇下,拿着一柄团扇轻轻煽动着。
  “奴婢拜见三王妃。”
  顾涟汐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一身宫装,“平身吧,你找本宫?”
  “我家主子想请王妃一叙。”
  顾涟汐看着她,不知道是谁,便跟去。凉亭里的庆晓苒一见顾涟汐,便拉着她坐下,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
  今日庆晓苒身着高襟的黑色宽袖外袍,缀以阴红绣纹,衣上的暗纹以暗墨萤亮之色丝线,一动一转,身上的流纹活的一般,头发用一串细碎的珍珠挽起,带着淡淡的光晕,散落的发如黑绸一般,和美丽融合的极致风情,却显得妖艳邪异,异魅非常。
  而顾涟汐身穿淡蓝色的绣丝长裙,挽起青丝,用一支平素却极其雅致的粉色簪子插于发髻,略施粉黛,一双黑黑的眼睛宛若天上的星辰。手中轻捏着一方自绣的粉蝶戏花的手帕,轻起步子,步步生莲,在御花园中看见庆晓苒,稳稳福身请安,声音清澈明净。两个绝色的人站在一起,格外吸人。
  “那日宴会一见,觉得与妹妹特别投缘,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遇见。啊呀,我说怎么熟悉呢,妹妹与那溪苏姑娘是姐妹吧。”
  顾涟汐抬眼看她,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是我胞姐。”
  “可是你们怎么如此生疏,刚才在园里,我看轩王爷陪着溪苏姑娘,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王妃呢。”
  顾涟汐盯着她良久,“公主有话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
  庆晓苒摇着团扇,泡了杯茶递给涟汐,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妹妹可知道我与四王爷的婚事?”
  “不知,后宫不得干涉朝政,王爷也不曾对我说起。”
  庆晓苒握着涟汐的手,“妹妹可知我心中的苦,我与四王爷有婚事,可是王爷一心在溪苏姑娘身上,从未用情对我。我本想若溪苏姑娘一心对王爷,我屈身与她平起平坐也无妨。可今日看她与轩王爷一起,我就不知道溪苏姑娘心里想什么了?”
  顾涟汐被人说中心事,面色有些不自然,皱着眉头,“姐姐的事,我没法干涉,我们虽是姐妹,可是有十余年没见。”
  “这是为何?”
  顾涟汐只是将溪苏当监军一事草草叙述一遍。听完后,庆晓苒大为感叹。她揉着手绢,有些迟疑,但还是站起身,猛然跪在涟汐面前,吓得涟汐惊慌失措地扶起她,可被庆晓苒制止了。
  涟汐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僵持着,“公主这是为何?”
  “妹妹啊,我有个不情之请,望你成全。”
  “有话好说,你起来先。”
  “你若不答应,我绝不起来。”
  “我一个小小的侧妃能帮你什么,公主先起来吧,这要是让人看见,不是惹非议吗,涟汐担当不起。”
  “那妹妹就是答应了?”
  顾涟汐不假思索扶起她,迟疑道:“你要我做什么?”
  “妹妹,你与王爷、我与四王爷中间都因为溪苏姑娘,你就不想……”
  “她是我姐姐,我绝不会那样做,本来就是我欠姐姐的,姐姐做什么,我都不会怨她。”
  庆晓苒看她样子,笑了,那双满是恨意的眼睛出卖了她。庆晓苒继续说道,“瞧妹妹说的,我那么会那样做了,只不过我的婚期一日日近了,可景皇因四王爷反对,将婚期一日推一日。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耽搁不得。”
  “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想找个时间,让你以王爷的名义请溪苏姑娘过府聚聚。到时,我们只需要想办法将她软禁一段时日,等到我成亲后,生米煮成熟饭,再放她出来,你觉得如何?”
  “这样可行吗?”涟汐被说动了,她不怨溪苏那是不可能的,景翎一直惦记着她,对她也渐渐疏远,她怕自己有朝一日会失宠。只要有她在的一日,景翎便不会爱上她。
  “妹妹大可放心,你只需照我说的做就好。”
  “容我再想想。”涟汐几乎是逃出凉亭的,连自己怎么回到行宫的她都不知道,失魂落魄。
  
  【53】在伊独闯七星殿
  七星殿
  这日溪苏手伤已经痊愈,来找朱雀为自己复诊,独自一人慢悠悠地挪步到七星殿。还未到大厅,就听到打斗声,溪苏一挑眉,心想,有人破了引定局。溪苏停在珠帘后,仔细观察。殿内人还真不少,七星将、八夜狼、白虎等人也在,真是难得。来挑战的人更是不少,溪苏这才明白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那是硬生生的砍去她引定局的一棵棵桃树啊,心中万分心疼。下次改用大石,看他们怎么砍,心里下定主意。
  只听得锣鼓一响,挑事的人群中,走出一个赤膊的大汉,手中明晃晃两把杀猪刀,倒把溪苏给震住了。
  “怎么,没人敢接吗?”
  少顷,一虎背熊腰的壮硕男子也奔了上去,竟是赤手,不带任何兵器。溪苏想不起夜狼中几时有这一号人物。看他一身黑衣上绣这武,想必是玄武门下的弟子。看两个人混战了半天,她也没闹明白他们究竟是谁,倒是台下一片喝彩声。
  那大汉只会乱砍,仗着刀锋凌厉,劈得台上木屑乱飞。男子近他不得,只是边躲闪边看他破绽。溪苏看出那人还有几分功夫,身体壮硕也柔韧,弹跳间从容不迫,丝毫未见任何慌乱。忽然,男子趁黑鱼刀砍在台上未拔起来,伸手握他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刀应声落地,大汉痛呼一声。
  于是第一局分出了胜负,大汉败下阵来,他十分恼怒,人群中走出一个医者,将他把手腕接了上去,可视线一直盯着大殿中的珠帘,想看出什么名堂。
  第二局,上去的是个清秀书生,面孔白皙,手腕纤细,怎么看就应该是个来看热闹的。上来三掌,倒也凌厉,劈得那名弟子连连后退,惹的他们一阵喝彩。弟子招架不住,败下阵,只能由玄武上去迎战。
  忽然一个青衣男子走上了台,修然长身,乌发玉面,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秀丽中带着几分妖冶,微微一笑,竟是倾国之色。溪苏脑海忽然想起一人,嘴角也弯了几分。
  众人皆不言语了,只愣愣地瞪着他。只听朱雀皱眉道:“这厮何人,妖媚如此,望之甚不悦。”
  只听那男子朝众人道:“小生在伊,初来此地,不知礼数,今日带人来此比武,侥幸破了引定局。那位大哥又这般威武,便想来会会,不知大哥赏脸否?”声若玉珠落盘,侧目一顾,指着玄武身后的一人,大家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倒是朱雀、玄武他们定力甚好,也对,看了四影那样的绝色,对这些也已经麻木了,况且还是男子,眼里只剩鄙夷。
  终于开打,那弟子叫紫,他抓了一杆长枪来,似是知道来者不善。一枪朝男子心口戳去,只见那身青衣飘然一闪就绕过了枪头。在伊微微一笑,从乌发间解下一根玄色簪子,瞬间,一股黑瀑倾泻而下,迎风撒开,把紫给看呆了眼。还未及回过神来,那在伊便倏然接近,簪子在紫双踝处一划,紫惨叫一声颓然倒地,双腿脚筋皆被挑断。
  此刻溪苏坐在专属自己的宝座上,不但不紧张,反而换了下坐姿,指尖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的扶手。
  挑战的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男子看上去柔媚,手法竟这般狠辣阴毒。弟子中有一名叫红鸾,见紫倒地,秀目圆睁,一个白净书生被怒火灼成了地狱罗刹。从旁抓来一把长剑就奔了上去,骂道:“你这厮生得这般骚样,竟敢伤紫!”想来是同门情深。
  在伊并不出手,只是笑眼看他,似乎并不想与他斗。二人周旋了数个回合,红鸾根本伤他不得,倒是自己脚步凌乱了起来。揪住破绽,在伊一簪子划破红鸾衣衫,刺啦一声白皙肌肤露了出来,红鸾本是女子,这下是又羞又恼,可又被在伊扣住肩膀,动弹不得。听得男子一声冷笑道:“好个俊俏妹妹,真应该给主公带回去,只是说话不知轻重,容易被主公责罚,不如哥哥教教你。”
  忽然手上作力,卡啦啦一阵响,听得红鸾惊叫一声,面色苍白若纸,汗如雨下,看样子是被捏碎了肩骨。溪苏摇摇头,到底谁不知轻重呢。
  “红鸾!”倒在下面的紫大喊,眼中尽是惊惶之色。看在伊手还朝红鸾另一侧肩膀伸去,紫急忙大喊:“你放过她!要杀要剐冲我来!”想不到紫还蛮有爱心的嘛。溪苏露出赞许的神色。
  在伊微微一笑,柔声道:“既然紫大哥这么说,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便走下台来,玄簪又是一划,断了紫手筋。溪苏一直旁观,并未想要出手相救,断了手筋脚筋,这些倒难不倒她,只是许久没有人这样挑战七星殿,她倒想看看后事会怎么样。
  这时殿内一片寂静,忽然有人发问:“你是何处来的人?”
  “小生本无心宫中人,侍于主公左右已数年,故得此机会可云游天下。”男子答得从容不迫。
  “原来是无心公子的男宠。”朱雀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你云游便是,为何在此撒野?”问话的人走了出来,是一身材魁伟,面容严肃的男子。那男子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七星将的贪狼星也出场拉。
  “都说了小生初来此地,不知礼数,若是真撒了野还请大哥赐教。”在伊笑得媚眼儿弯弯。
  贪狼满脸乌云,怒火中烧,一步跃上去,铁掌正要扣在在伊额间,却不想他朝后一仰,柔韧的身体一绕而过。贪狼连补数掌,皆被他闪过,摇曳的身姿仿若舞蹈一般,竟不见一处慌乱。一丝不安爬上了贪狼的额头。
  只见在伊妩媚一笑,道:“哥哥你先歇歇,让小弟也出几招。”话音刚落,只见他五根葱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贪狼的后颈,众人皆屏息。
  “哥哥,你后颈好热啊……”在伊在贪狼耳后呼气道,瞬间指尖用力扣入,贪狼的肢体便瘫软下来,糊泥般倒在台上,只是一张脸布满痛苦和愤恨之色。朱雀立刻赶去为他解毒。
  连贪狼也败了,殿里一片寂静。那在伊粲然一笑,道:“不想小生竟无对手,好生寂寞,那位哥哥愿上台来?”丹唇间皓齿莹莹。大家窃窃私语声一片,却无人敢上。
  忽然阴沉着脸的玄武了上去,一袭水蓝色衣衫迎风撒开,乌眸如星。他厉声道:“无心宫与夜狼素日无怨,今日无仇。虽是比武,难免有伤,但不及你这般手辣,重伤数人,还举止轻浮出言不逊,今日非要教训你一番!” 啊,这个玄武……真是热血青年啊!
  在伊水眸一转,盯着澈笑道:“莫非你就是那个武才玄武,众人皆云风流人物,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哼,一张劣嘴尽是胡言乱语。”说罢,玄武从腰间抽出长剑,寒光闪闪,恍若秋水般一痕,直向在伊项间刺去。
  在伊也不示弱,袖中忽然抖落一把青铜扇,只一挡,金石相擦,火光迸现。“夸哥哥也劣嘴,那要如何?”他笑道。
  玄武双目凛然,回手推出一掌,在伊躲闪不及,只得以掌相接。
  双掌合一,砰然一响,那在伊退开数步远,妖媚的脸上竟多了几丝惊诧和惶恐,但还是笑道:“好个厉害的哥哥,也不饶我一点。”
  “恶劣如你,怎能轻饶!”玄武怒道,正要将长剑朝在伊刺去,不想那在伊竟然衣袖一挥,不知什么白色粉末飘出。玄武忙屏息闭眼,刹那间在伊将青铜扇一抖,遂成数把短匕,朝玄武心口掷去。千钧一发之际,溪苏一根金线射出,绕过玄武的腰间,轻手一拉,数把短匕悬停在空中,反掌一弹,只听当当当数声,把在伊钉在了柱上。他挣扎着要起来,脸上的表情甚是恼怒:“何人扰我比武?”
  白虎发觉,撩起珠帘,让溪苏出来,走过去。众人齐声,半跪在地,“少主。”
  在伊惊慌痛苦欲挣,溪苏一个蔷薇钉打入耳边,在他耳边道:“世人都想见我,可是总是无缘相见,在下溪苏,夜狼的少主,见不得你用这下三滥的法子伤我的手下,便出手制止,希望没有扰了你比武的性子。”
  “溪……苏?”他妩媚的眼睛瞪大了,眼里尽是惊恐之色。“你是鬼子的入室弟子,溪苏。”
  溪苏带着面具,掩去一半容貌,冷笑,“想来我有这样的名号啊,可惜啊,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真面目。”她转过身,妖冶如花,轻声道,“你们可知到七星殿挑战的规矩?”溪苏明眸半闭,看着面前的人,让人感到无形压迫。
  “赢者得夜狼,输者入地狱。”青龙好心的帮他们回答。溪苏看了他一眼,又看到摊在地上的紫和红鸾,摇车到他们身边,看了下伤势,几根金针入穴,又回望在伊一眼。在伊被她的眼神惊住,却听她冷哼一声,“不知轻重,不自量力。”
  “多谢少主出手相救。”紫叩谢。
  “还有谁要上来比试的,今天来的都是无心宫的人,不知道无心教主在何处。”溪苏淡淡的说。
  
  【54】痴情人无心宫主
  “在下有礼。”人群中走出一人,形貌昳丽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不知无心宫主,这是为何,兴师动众、,带来这么多人来我七星殿。你我素日无怨,我夜狼也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公子见笑了,你我确实无仇无怨,只是夜狼不久前一夜歼灭‘暗’,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手段太过毒辣,据我所知,没有人出单要夜狼剿灭‘暗’,公子还说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吗。”
  “宫主就为了这件事?那是我们分内的是,我只是清理门户罢了,与你何关。”
  “怎会与我无关,你一共刺杀‘暗’门下两百人,这个血债,你要这么还。”
  溪苏看着无心,觉得好笑,猜想,“你来,莫不是为了花影?”溪苏看到他眼里的一丝不自然,瞎蒙也能蒙对。想花影被囚禁了,还给她留下这么大的惊喜。
  溪苏大笑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花影的魅惑术真是无人能逃脱。但是我还是奉劝无心宫主一句,花影是夜狼的罪人,谁也别想带走。”
  “我一定要带走呢?”
  “那宫主可真让你的手下寒心那,为了一个女人犯险,让他们枉送性命。”
  无心打断她的话,“休要信口雌黄,今日我来,定要带她走。”
  “凭你,只怕你们都难活着走出七星殿。”
  “你,你做了什么?”无心有些恐慌,不知道溪苏做了什么,随行的医者为他诊脉,摇摇头,“中毒了。”
  “卑鄙小人,有胆的别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有人叫嚣,但更怕无法解毒,命不久矣。
  白虎隔空点穴,完了抖抖衣袖,说道,“你们毁了引定局里的桃花才中毒的,莫要污蔑我们,我们才不屑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杀你不过一招的事。”
  “真难得,你既然会出手。”
  “哪里哪里,少主来,得显摆一下不是。”
  “白虎,交给你了,不过别让我在看到那个人,他的声音太过刺耳,听的烦心。”
  “你敢,你快放了我……”
  一根金针射入在伊的哑穴,无心宫的人抽了一口冷气,想不到坐在轮椅上的溪苏针法如此精准,溪苏拉着发呆的朱雀,“走吧,别呆着这了,我还有事找你。”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就这么些个人,你们要是搞不定,全都去思过崖受罚。”说完,摇椅往后殿走。
  绕过长廊到了朱雀的房间,浓浓的药香扑鼻而来。
  “你今天来做什么?”
  “你把伤口绣成那样,你让我怎么拆,只能来找你这个始作俑者了。”
  朱雀吐吐舌头,表示歉意,拿出药箱,褪去溪苏的上衣,拆开纱布,挑出线头剪去,再慢慢抽出线,留下一条嫣红的疤痕。溪苏这看这伤疤,皱着眉头,久久说了句,“真丑。”
  气的朱雀直跺脚,“你,你,下次不救你了。”
  看到朱雀这个样子,溪苏哧哧地笑,美艳的让四周顿然失色,笑够了,“去让白虎把无心带过来吧!”
  朱雀防备的看着她,“你要干嘛,不会要纳为男宠吧?”溪苏一听,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让人躲闪不得,正中额头,朱雀十分委屈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却看溪苏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赔不是。
  溪苏不理她,吩咐药童将人带来。等人无趣,便翻动朱雀炼制的各种药物,看到中意的就收到囊中,朱雀哭笑不得。不一会儿,白虎带着无心,在外等候,一行人移步到凉亭,无心与她对坐。
  无心此时看到没有带着面具的溪苏,看得痴迷,没想到她有这样的容貌,比在伊更胜百倍,不知不觉看得出神。溪苏脸上只是带着冷冷的笑容,笑意未到眼里,一种傲冷的气息。
  “无心宫主可服气了?”对与这看似悬殊的比试,毫无悬念,少了在伊这个妖孽,剩下的哪里还是七星将的对手,这无心倒让玄武钦佩,很少遇到对手,他可是认真的与人比试,当然,结果可想而知。玄武不仅是武痴,对上等武学痴迷的程度怕是无人能及,他还是一个模仿高手,对于对方的招式,只需比试过一次便能学的十足十。当年溪苏收为己用,就凭借他对武学的痴迷。
  “今日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最后也不过一死而已。”
  “那宫主就太小看溪苏了,溪苏一向不喜欢别人死的太容易。”溪苏把玩着手里的玉环。
  无心拍案而起,指着溪苏,“你,你。”
  “可我今天不仅不会让你死,还会让你去见花影。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不能与外人道,不然,无心宫便是第二个‘暗’。你看意下如何?”
  无心深呼吸,“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确实没有。青龙带他去吧。”溪苏转身,问那位十分悠闲喝茶的白虎,“在伊现在在哪里?”
  “在殿内,你的蔷薇钉钉着,我可不敢轻易动它。”
  无心听了,又折回来,“你能不能给,在伊留个,全尸。”说得十分艰难,有点强人所难。
  溪苏一听,嫣然一笑,“谁说我要他的命了,我会留下他,你放心。”
  “多谢。”
  “客气了。”
  无心跟着青龙到了思过崖,思过崖地势陡峭,除了入口,四处无法依附攀爬。青龙将他带进一个石洞,按下开关,照着石门上的空格,放入钥匙,门缓缓的开启。石洞内昏暗,溪水流淌,绕过一个水瀑,到了密室。无心此时想,这样的密室,自己确实无法安全的将花影带出。绕了一次,便停在一个石室前,隔着铁窗,无心看到花影,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有些消瘦。花影只是静静的抄写,这是溪苏给她的任务,她丝毫不敢怠慢。
  “花影?花影!”
  花影听到叫唤,抬起头,看到来人,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无心有些惭愧,握着铁栏的手紧了几分,“我本想救你出去的,是我无能,没能救你。”
  花影又坐回位置上,提起笔,继续抄写经书,“你不必救我,我本是利用你,我并未爱你。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不怨他人。少主饶我一命,已是格外开恩了。”
  “你说,你一直都只是在利用我?”无心有些无措,他忽然想起溪苏的那句‘花影的魅惑术无人能逃脱’。“呵呵,可我却甘愿被你利用,如果我能救你出去,你可愿跟我走?”
  “花影心已死,会呆在思过崖思过。宫主不必为我费心,不值得。可是青龙大哥带路?”
  “是,少主让我问一句,你过得可好?”
  “嗯,很好,多谢少主挂心,少主的用心,是花影辜负。少主的身子可好了?”
  “少主很好。”
  花影停下笔,欲言又止,踌躇良久,“月影,月影是否已经,出嫁?”
  青龙没想到她依旧记挂这件事,但也不隐瞒,“不久前,已经过府。”
  花影再次提笔,话语中分不清喜悲,“那就好,那就好,青龙大哥,带无心宫主回去吧,花影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了,辜负宫主的一番心意。”
  无心被拒绝后,士气消沉,默默地跟着青龙离开。溪苏送走来去匆匆的无心教后,松了口气,这一闹,损伤还真不少。稍作修整后,溪苏便离开。
  今日也出宫的庆晓苒,带着纱帽,不带任何一个侍卫到了百药堂,递给掌柜一块玉佩,掌柜立刻将她引到后院,奉上香茶果点。“公主稍作片刻,主公一会就到。”
  少时,庆晓苒脱去纱帽,便看到一个俊朗公子向自己走来,“哥哥,多年不见。”
  “小妹来,可是父皇有事交付?”
  “没有,我请哥哥帮个忙,照着这药方配些药!”
  夜怀瑾接过庆晓苒手里的药方,粗粗看了一遍,“你要这些做什么?这迷魂香用的不好,可要要人性命的。”
  “哥哥,在宫中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小妹知道,但多少也要防身不是吗,况且少量的迷魂香有安神的功效!”庆晓苒的师傅可是一位与毒打交道的人,对于药理,她多少也了解。
  “那好吧,我给你抓。”夜怀瑾带她去后院的药房。院子里,月影在翻晒草药。
  庆晓苒打量她,“这就是你纳的妾侍?”
  “嗯。”
  “凝香楼的花魁,姿色不错。哥哥可查处凝香楼幕后的主人了吗?”
  “没有,听说古宁已经遇害,‘暗’一夜之间倾覆,实在无从查起。你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觉得,一切来的太过凑巧,也来的太快。所有的线索都被掩盖不留痕迹,不得不让人起疑。”庆晓苒一直盯着月影,猜测。拿了药后她也没多做停留,神神秘秘的从后院离开,躲开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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