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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蔷薇错(第21--22)

作品名称:蔷薇错      作者:夜阑珊      发布时间:2013-05-07 17:42:41      字数:6424

  【21军营遇故人涟汐】
  溪苏只有摇头,这时进来一位小兵通报,“报告大人,易将军押送粮草回营了。”
  “知道了。”溪苏放下医书和景泽有说有笑地一起去大营。营外士兵正在卸下粮草和药材,溪苏草草地看了一眼,未看到那堆积的粮草后面那缓缓行来的一辆马车。
  溪苏一入大营,看见依旧意气风发的易平,打趣到,“易将军辛苦了。”
  “监军大人,别来无恙。”易平也和她打起了官腔,这一路上若不是有她的协助,只怕这粮草无法顺利到达,自然他话中的意思只有溪苏能懂。
  “你看你们两个,怎么越来越生分了。”景清见两人互打官腔,有些疑惑。
  “你今日回来,先休息几日。”景翎看着这个与自己师出同门的师兄,现在他回来,拿下兴城又多了几分把握。
  易平坐在一旁,听大家讲述他离开的时间内发生的事,猛然觉得自己错过许多。大家齐聚一趟,一个小兵进来通报,“禀元帅,外有一个访客,自称是您的故人。”
  “故人?是何故人会来此见你?”溪苏好奇。
  “坐在马车里未看到,但是有一队禁军护送到此,兴许是京城的大人。”
  景翎也不知何人,对小兵说,“那带他来吧。”
  “是”
  溪苏觉得无趣,不知京城又派何人来,瞅了眼景泽,只见他正对自己笑,如沐春风,惹得溪苏想逃开。
  见溪苏要走,景翎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失落,假意说道,“溪苏,留下来吧,指不定着熟人,我们都认识。”
  溪苏皱眉,是何人会来此探访,由禁军护送还是故人,莫非是……
  此时门帘被人撩起,一个侍婢先进来给景翎行礼,撩起门帘,另一个丫鬟扶着一个披着淡紫斗篷的人,低着头缓缓进来。
  溪苏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握紧在一旁景泽的手。来人取下斗篷披风,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玉骨冰肌、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地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领子是淡紫色的狐狸皮,衬着那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脸上略施粉黛,雅意悠然、大气婉约,远比那些用胭脂花上去的来得娇艳。一张与溪苏几分相似的脸展现在大家面前,微微带着笑,妩然一段风姿,微微丰盈的身姿未显露那长途跋涉的艰辛。
  溪苏不自觉得撇开眼不去看她,景泽握着回握她的手,宽厚的手掌将温度传给溪苏。景泽握着溪苏的手磨搓,像是安慰她一般。
  女子高傲地走到景翎面前,一笑倾城,“见过爷,六爷”,“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吉祥!”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着宫里陪着母后吗,谁允许你跑这战场来的?”景翎扶起她,关心的问,战场刀剑无眼,若是攻不下兴城,她一个女子哪里吃得了这样的苦。
  来人正是顾涟汐,景翎的侧妃,有些不乐意得嘟着嘴,“是父皇许我来的,派了禁卫军一路护送来。来看看你,随便告诉你个好消息。”涟汐靠在他怀里卿卿我我,全然不顾四周的人,惹得景清和易平忍俊不禁,溪苏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想要挣脱景泽的手离开。
  只是景清眼尖,,转而又想起什么,对大家说,“三哥四哥,你们看,这三嫂是不是和溪苏几分想像呢,如何三嫂男装的话定和溪苏长的一模一样。”
  “清弟!”景泽和溪苏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她另一个身份。
  “六王爷这是开什么玩笑。”离草有些没了分寸的辩解。
  景翎也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搂着她的小腰到溪苏面前,景泽见状挡在两人之间,“小弟见过三嫂,新婚未能去道贺,三皇嫂莫见怪。”
  “你是?”顾涟汐看着眼前的人,并不认识,回眸看着身边的良人。
  “哦,忘记介绍,这是四弟,一直在外四处游历,你自然没见过。这位就是易平易将军。”
  顾涟汐微微欠身,道了声安福,景翎又指了指景泽身后背对着大家的溪苏,“溪苏,这位是父皇钦点的监军,这次也多亏溪苏相助,我们才能顺利攻下小沛、弘农、昌平。”
  溪苏低着头不与她对视,转过轮椅,给她行了礼,“草民拜见王妃,王妃吉祥。”
  顾涟汐并不急着让她起身,半弓着身,有些酸楚。涟汐仔细端详,低着头看不到全貌,坐在轮椅上,涟汐有些不屑,可是当她看到溪苏身上穿着银狐白裘时,顿时杏眼圆睁,这件银狐白裘可是景翎出征前,她亲手缝制,现在居然穿在他身上,涟汐脑海闪过所有可能性,碍于景翎有不好发作,妍笑走近。
  “监军大人,真是能人啊,身残智不残,居然能一跃百官,监管数万大军,独当一面,本宫真是佩服佩服。”
  “三嫂!”
  “涟汐!”
  听涟汐的那句身残智不残,景翎、景泽齐齐地唤她,溪苏看似坚强,心里却十分在乎自己的隐疾,宛如玻璃,顾涟汐的这句话无疑是在她的身上又划了一道。
  溪苏依旧没有抬头,却不卑不亢,“王妃娘娘见笑了,是陛下高看在下,委以重任,比不得娘娘娇贵。”
  “哦,是吗,刚才六王爷说你与我十分相似,抬起头给本宫瞧瞧”。
  易平站一旁不明所以,为何溪苏今日要处处忍让,与她往日的性格不同。
  “那是王爷说笑,草民一介布衣,哪里敢与王妃相提并论呢。草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顾涟汐鲜少被人拒绝,更何况还是个无名小卒,她有点迫切想看看景泽身后那个身穿银狐白裘的真面目,“等等,抬起头让本宫瞧瞧后再走,我想监军大人不急这么一会儿吧。”
  看着剑拔弩张的涟汐,景翎、景清困惑,景泽更是为溪苏捏了把冷汗,他不知道溪苏心中是否能坚持住。
  然而,溪苏知道逃不过,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十年未见,各自成长环境也不同,从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人,现在只有四五分相似。
  一旁的侍婢看了失态的一声大叫,顾涟汐注视着坐着轮椅上的溪苏,有些晕眩,景翎适时地扶住她,她嘴里嘀咕着姐姐。溪苏转头对离草示意,离草推车离开大营,溪苏觉得没有在留在此处的必要。
  撩开门帘时,顾涟汐猛然推开景翎跌跌撞撞地走到溪苏身后,哽咽地叫她,“姐姐,你是晨汐,你是姐姐对不对?你还活着?”。
  离草撩起门帘,外面瑟瑟寒风不住得灌进大营,溪苏停在门口,紧紧抓着手中的暖炉,有些心烦意乱。
  涟汐的一句姐姐让所有人乱了分寸,景泽颓败跌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可奈何,心中担忧门口的溪苏,不知道她该如何应对,起身站在她身后,给她无形的依靠。景泽推着她出了营帐。
  涟汐有些趔趄,景翎适时扶住她,“涟汐,你认错人吧,人有相似也很正常,何况溪苏还是男子。”
  易平也觉得蹊跷,他辨不出溪苏是男是女。
  溪苏自从拜随风为师后,一直都是以男装示人,就连景泽也未见过溪苏女装的样子。被师傅救回的时,苍白的脸色,破旧的衣物,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还在跳动的脉搏,景泽、溪风都以为自家师傅无良得毒害幼童。直到后来随风收溪苏为徒,为其方便,一直女扮男装,还亲自为她设计轮椅,为她打造暗器。
  “不是的,她怎么会是男子,她是我姐姐,我一母同胞的姐姐。”坚定的回答让景翎更困惑,皱眉望着帐门。
  回忆初次见面的误解,后来相处的一些细节,以及自己一次次的错觉。景清左右顾盼了一下,尴尬地笑,“三哥,我看,这里面有些误会吧,大家都是丞相府中只有三位小姐。大小姐早已经出嫁多年,那二小姐也与尚书大人订亲。那三小姐自然是三嫂了。三嫂刚到,怕是舟车劳顿眼花了,还是先扶去休息一下,压压惊。溪苏身体不好,我去看看她。”速速拉着易平离开,留下他们夫妻二人。
  顾涟汐急急唤了一声,“姐姐!”便昏了过去。
  这让她的丫鬟们不知所措,乱成一团,景翎忙忙的传唤军医。帐内小兵听到他唤军医,领命后匆匆的离开。
  此时的溪苏一直停驻在大营外,看着远处,
  “溪儿?”景泽站在身后许久。
  溪苏吹着寒风,初冬的风有些刺骨,看着靛蓝的天,不知道在想什么,溪苏伸出自己的手遮住眼前的日光,想握住一切,手中只是空白,转头凝望身后的男子,莞尔一笑,让周遭变得暗淡。
  只听她说,“离草,我们进去吧,遇上了总是逃不过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一同跟来的景清易平不明白溪苏话中的意思,探究地看着景泽,可他却只是一脸苦笑,一行人跟在溪苏身后。
  
  【22十年生死两茫茫】
  离草只好推着溪苏入大营,默默停在涟汐的床边。景翎坐在床边,见到溪苏来,想是给涟汐诊脉便主动的让座,心里比较着两人,心底冒起一个念头,把他吓了一跳:自己现在心中想要的到底是谁。
  景泽担忧地守在溪苏身边,景清奇怪的看着他们,很是不解,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的地步。
  侍婢紧张的命人转唤军医,溪苏不理会,想要拉过涟汐的手把脉,谁知丫鬟一手拍开,“你在做什么,拿开你的脏手。我们小姐的千金之躯是你能碰的吗?”很不屑的看了溪苏一眼。
  “放肆……”景翎喝道。
  “算了,离草把金线给她吧,她也没说错什么,我本是贱民死不足惜。”
  “溪儿”,离草、景泽异口同声打断她,他们在溪苏身边这么久不曾听过她如此消极的想法,景翎看了一眼景泽但并未开口说什么,只是坐在床边。
  离草很不情愿的将金丝线递给丫鬟,丫鬟嫣然突然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的金线,离草催促了几次,才回过神将金线绑在顾涟汐的手腕上,线的另一端,是溪苏纤细苍白的手指。把脉后在桌边拿了纸笔,开了药方:二地、炒杜仲、复盆子、菟丝子、砂仁、西洋参、白芍、川断、黄苓、枣仁、当归。
  “拿去抓药吧,煎好让她趁热喝下。”又对着景翎说,“没什么大碍,是因为有孕在身,又舟车劳顿,一时气血不畅引起地晕眩,等她醒来喝了药就没事了。”
  丫鬟拿着药方极不情愿的离开,离草瞪着催促她去煎药,因为还记恨着她刚才对溪苏的羞辱,心里愤愤不平。
  听到溪苏说涟汐怀孕,景翎有些动容,“怀孕?当真?”话语中却没有初当人父的喜悦,复杂的眼神让溪苏晃神。
  “五个月了,胎儿还不是很稳定,有小产的迹象。需要静养一段时日,莫要再刺激她。”
  说着在轮椅上翻找什么,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药丸要喂顾涟汐,离草吃惊看着她,上前制止,景泽早离草一步夺过药瓶微带着怒气,冷冽的气息让人不敢接近,一直都是笑脸迎人的景泽也生气了,究竟是为何事。
  离草‘咚’的一声跪在她面前,景翎好奇一个小小的药丸而已,这两人为何如此激动,很不解,但是离草的解释让他更加猜测着溪苏的身份。
  “你为了救她连自己命都要赔给她是吗!她做的那些事情你全忘记了是不是,你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你忘记了吗,如今又要将剩下的救命药给她,万一……”
  “离草,医者父母心,我本是将死之人,死不足惜,她有孕在身,身子弱……”
  “身子弱,她的身子会有你弱吗,那是你保命的药,说什么我也不会给,特备是她。”
  “溪儿啊溪儿,你若让师傅知道,他定要骂你。”平复好自己的怒气,景泽有些无力。
  溪苏无奈扶起带着怒气的离草,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又楚楚可怜地仰视景泽,谁知景泽并不领情,坐到一旁,喝茶。易平也无事可做也坐在一边,陪景泽一起品茗,好像事不关己。
  溪苏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心中很矛盾,救还是不救,刚才把脉她自然知道涟汐肚子的孩子现状如何,看着顾涟汐躺在床上双手护住微隆的肚子,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个孩子。可是那些陈年旧事历历在目,埋藏许久的恨意在心里翻涌,洪水一般即将决堤。
  在一旁注视许久的景翎,说出心中的话:“你是女子!”,一句肯定的话,从他口中冒出。
  溪苏对上他拷问的眼神,“是又如何,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易平放下杯子,端详起溪苏,相处这么多日子,居然没有发现她会是女子。景泽撇了一眼,并没有阻拦溪苏,他了解溪苏的性子,今日该做个了断了,不再理会旁人,继续喝茶,景清更是吃惊的说不出话了。
  景翎惶恐,不知道溪苏如此坦白,本想她还要为自己辩解辩解,“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问的好啊,王爷,我比你更想知道我究竟是谁。哈哈哈哈,我是谁?我到底是皇上钦点的监军,是百草居隐姓埋名的溪苏,还是她口中的姐姐顾晨汐,亦或是我谁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游魂而已。”溪苏自言自语,“顾晨汐,顾晨汐,我摒弃多年的名字,真是陌生。”
  猛地抬头看着面前景翎,“王爷是想拿欺负君之罪来压我是吗。溪苏劝你省省吧。你以为皇上会不清楚我的身份吗,他甚至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清楚我的身份,他从不用来历不明的人。若不是逸兴与我来往慎密,打乱我的生活,只怕他也不会如此轻易找到我。十年啊,真是‘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相隔,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泪如霜’。这十年,你们又有谁知道我是如何过来的,我躲了十年依旧躲不过这命运的玩笑,逃不开前尘往事,也逃不开宫廷的是是非非。”
  景清这才明白,原来一切因他而起。
  溪苏也不愿多言,移步到外堂看兴城的地形图,思绪不知在何处神游,顾涟汐梦呓,不停的叫着晨汐,喊这娘亲,溪苏闭眼靠在椅上,眼角落下泪,不知何时,景泽已经在她身旁,轻轻抹去她的泪,搂在怀里,安抚她的情绪。
  顾涟汐断断续续说的不真切,一直哭嚷着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直到被景翎叫唤才惊醒,一下哭着扑到他怀里,“翎!”
  “别哭,有孕在身不要过度激动。”他轻拍着背安慰着。
  “你知道了?”
  “嗯,溪苏帮你把脉的,怀着孩子了还这样不知分寸跑到边城来。”景翎一副好丈夫的模样,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姐姐,姐姐,额,那个溪苏,她人呢,我要见她。”有些语无伦次,慌张四处张望。
  “别急,她就在外面,先把药喝了,喝了她就进来了。”又示意一旁的易平去请溪苏。在外的溪苏露出一丝冷笑,眼里露出的只有恨意。
  顾涟汐乖乖的将喝了药,见溪苏来立刻下床,一步一步艰难的到溪苏面前,“姐姐,姐姐可还认得我,我是涟儿。是你 ‘晨光可爱聊晞发,江汐道院赋金华。坐见涟漪照金碧,洛阳城汐顾相家。’的涟汐啊!”
  “在下惶恐,本名溪苏,世上人有相似很正常,王妃莫要认错人了。”溪苏依旧辩解着。
  “人有相似吗,那手心的刀疤又作何解释。”抓过她的左手,可是顺滑无痕,“怎么会,我记得有的,哪去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姐姐和我一起受的伤。”顾涟汐推开扶她的丫鬟,想要继续求证。
  “不知王妃如此羞辱溪苏是何意,在下说了,我自小孤苦零丁,只有离草一人陪伴。身有隐疾,怎么可能是顾家三小姐的姐姐呢,世人皆知顾丞相有三女,未听过二小姐和三小姐同龄啊,王妃说笑了。”
  一边自嘲有些自欺欺人,她还是不愿意承认顾晨汐这个身份。溪苏试着调节自己的气息,景泽发现她的异样,握着她的左手,给她输送内力。他记得年幼时溪苏时候,她手心确实又一道很深的伤疤,后来师傅嫌疤痕难看,用药才隐去,不仔细看是认不出来。
  “我,不会,不会是这样的,你一定就是姐姐。”忽然她看到一样东西,激动的解下身上的玉佩,“你看,你也有一块,这是娘亲亲手刻得,上面有我们的名字。玉佩从不离身,姐姐,你为什么不认我啊,我是涟汐啊,姐姐。”
  溪苏想再掩饰,可是身体不允许,有些晕眩,捂住心口,身上不断泛起的刺痛,让她又不祥的感觉。脑海浑沌,不知道因为前世遭遇还是今世,她已经无力去分辨,只能抓着衣襟,强忍着,离草拿出原先的药瓶倒出药丸给她,景泽在一旁轻轻拍扶这她的后背,溪苏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溪儿乖,别再想她的话。先醒醒,别睡,等喝了药再睡。听话!”景泽怕她的身体禁不住刺激再次病发。
  “泽…哥哥,我想师傅、师兄了,我想回家了,我们回去百草居,不对,我想回师傅的亭溪谷,好不好。”
  “溪儿乖溪儿,先把药喝了,喝了我们就离开。溪儿听话,先喝药。”离草端来汤药给她,因为顾涟汐的一再刺激,溪苏脸色苍白。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喝药,她怎么会成这样?”顾涟汐看到她坐在轮椅上,很不解。
  险些打翻了溪苏的药,景翎连忙搂过她到桌边制止,不让她说话,静静地看着溪苏,景清因为心里愧疚,只是安静地等待,不多时溪苏才有些精神,无力的靠在景泽结实的怀里,无比安心。
  精神些的溪苏心里愤恨无处宣泄,郁结心口。将涟汐叫的跟前。
  顾涟汐也乖巧地跪在她面前,却不想溪苏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啊!”顾涟汐捂着脸,有委屈有气有不服,泪水在眼里打转。景翎大惊,要出手却被溪苏的暗器弹开。
  “怎么,恼羞成怒了是吗,因为我打了她一巴掌是吗!也对,你是她夫君。”心里泛起的恨意,看着顾涟汐,“涟汐,顾涟汐,就算我是你姐姐有如何,顾彦卿早就将我除名在外,当年若不是师傅救我,只怕我现在只是荒郊外一座孤坟。你觉得我这一巴掌让你委屈了是吗,你心里不是比谁都清楚我为什么打你,不是吗?”
  “姐姐”。
  “别叫我,我受不起。”溪苏无比得冷。
  “顾涟汐啊顾涟汐,早在十年前你口中的姐姐,你口中的那个顾晨汐,顾府里的娇女,顾彦卿百般疼爱的三小姐,因为你的嫉妒就被你害死在那个寒冬雪地里了,而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大家不明白其中缘由,只有离草背着大家抹着泪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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