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为了谁28、忧伤的歌

　　27、为了谁
　　
　　为了谁？是儿子的两年前的一个问题。让他的妈妈不知怎么回答，也让我这个猪样的男人回答不好。儿子说，男人为什么要为女人奋斗，为什么要围绕女人的快乐而快乐。
　　我知道，儿子在父母身上，找自己的将来。他，肯定不愿意像父亲一样，猪一样的呆在家里。
　　儿子，今天寒假结束回校了。她的妈妈，可能忘记了儿子两年前似真似假提的问题。因为，这次假期，从广州回来后不久，发现儿子可能谈恋爱了。
　　谈恋爱的孩子，家长稍加留心，便一目了然。儿子心神不定三脚猫般的跳，说明至少有谈恋爱的苗头。在妈妈的多次追问下，儿子说，还不到谈恋爱的程度。只是女孩子喜欢她。妈妈就是妈妈，套儿子的话。问了是谁谁谁，知道了名字又无法对号。便说那个我曾经教过，在你们学校遇见的那个某某姑娘，不是很好吗？又漂亮，还文静，如果将来进门当儿媳妇，肯定能与妈妈处理好关系。儿子，真个儿上一个当。顺嘴就说，比那个姑娘还漂亮，读书时是班上的班花，钢琴过了８级，比某某还文静。
　　为了谁？为一个女人，还没真正沾上恋爱的边。儿子就有些把不住神了。妈妈说，儿子，你也矜持一些。别叫出去就出去。儿子说，别人女的主动邀请，还不得来点绅士风度呀。当妈妈的，喜欢问，到底喜不喜欢她。因为放假后，儿子还说，不及谈恋爱。儿子对妈妈说，还行，讲缘分，送上来的，不谈谈不是吃亏了。
　　儿子过去不怎么迷的ＱＱ，迷上了。手机，开着车也发信息。谈恋爱，至少到了门边上了。
　　儿子的善良与没心眼，做父母的是知道的。妈妈听说姑娘那么优秀，反生出女孩别是女孩子放假回来，调儿子的口味。因为当妈妈的知道女孩子给儿子发了个信息，说在那么多喜欢你的人中，我是永远最喜欢你的。
　　儿子，在漂亮文静和班花，特别是“我是永远最喜欢你的那个”信息里，中毒不浅。
　　万里长征，才对了个眼。儿子同他老爸的猪样神情就出来了。男人，在没遇上可心的女人前，会提出与儿子“为了谁？”的问题。儿子“为了谁”后面是有潜台词的。我与他妈妈听出来了，男人一辈子为女人打江山奋斗值不值。
　　儿子的问题，不光是儿子的，也是许多男人的。没结婚的，已经结婚的，这样的问题，或明或暗的盘旋在头上。值，不值？在爱情没出现的时候，不知道其份量。在追逐爱情时，目标不明确，为了谁与值不值，在累了地时候，男人自问自答。在爱情陷于虚无的时候，为了谁与值不值有时会牵着我们的鼻子走，成为不想不敢进入爱情区域的搪塞托词。
　　儿子的问题，不仅是生活的，也是哲学的。与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只是话语的提问方式不同。恋人的邂逅，情人的相逢，爱人的结合，夫妻的相守，意义是什么？小家与两口子的事，放到事业里说话，太大，太假。怎么同儿子说呢？老婆说的话，儿子听得进吗？儿子曾与我们开过玩笑，找对象，找妈妈这样漂亮以上的，不找妈妈这样脾气的，受不了。我的话，儿子信。但我知道儿子不愿意像我这样，猪一样的呆在家里。
　　不错，男人猪一样呆在家里。在不长不短的岁月里会遇上不少的不理解。怕老婆，不仅是玩笑，也是嘲笑，还是家里各方面大大小小意见滋生之源。对老婆好，会带来许多的不理解。儿子的“为了谁？”与值不值，肯定与眼见的老爹作男人的忍气吞声叫屈。
　　为了谁，值与不值，只有身在其中，责任其中，把不太有意思的日子翻炒起来，让两人世界，一个家庭，在男人猪样的忍让中，添得平稳与快乐。为了谁，为了对方，为了自己，也为了家。
　　值与不值，儿子开始真正进入命题了。在恋爱开始的时候。
　　为了谁？茫茫人海中，找到了你，一切变得有情意。情意，无价，没有值与不值。
　　28、忧伤的歌
　　忧伤，是种太美好的生活情调，在自己愿意独享和浅吟低唱的时候。
　　心中一直哼唱：“两眼泪汪汪，挣扎向前言。寒风骨刺痛，冰雪湿透衣衫……止不住的眼泪啊充满无限悲伤。”曲调不忘，歌词已经记不全。可能是早年朝鲜某个电影里的插曲。不知不觉唱出了声，以情带声，声情并茂，音如比男低音还低八度的大提琴。
　　假若有天，还能回到卡拉ＯＫ，我想，唱得最好的，应该是这首忘记了歌名忧伤的歌。可惜，已经不太喜欢卡拉ＯＫ了，我的心脏不太好，音响稍低档了，遇上效果不好，让人不好受。喜欢唱歌，与进不了卡拉ＯＫ，一对矛盾。在情人节刚过的时候，面对卡拉ＯＫ，如同牵过了手，又放了手的情人一样。
　　恍然大悟，从年轻时一直留在身上的臭毛病，乱唱乱歌，原来是心中有“到底意难平”的忧伤。人生际遇，“纵然齐眉举案”，生命渴求，“到底意难平”。将灰色的道理与鲜活的生活，洗了穿，穿了洗，缝了拆，拆了还缝，是忧伤情绪作怪。忧伤，太容易出尔反尔。
　　我甚至在想，忧伤出美好，忧伤出灵感，忧伤出真情。
　　怀揣着忧伤，我真想做卖花姑娘。唱一首曾经让那个年代几乎是看了电影，听了歌曲，人人落泪的歌：“卖花姑娘，手提花篮，一步步叫卖花。花儿花儿，你莫悲伤，唱只歌儿，告别吧。”当然，我卖的，不是花，而是忧伤。
　　喜欢忧伤，是情感进入演员的状态。在忧伤来了的时候，认认真真将忧伤进行到底。
　　那一抹的忧伤，有说是无病生吟，是无事生非。对不懂忧伤的人，我只能说在忧伤传承了的万古长青中，不知的人，是人类情感集体麻木传染太重，重得百毒不入，百情不侵，总跟着看不见的号角前进。只好打个比方：木头，干透了，生命已经枯竭，人们不得不将干柴丢进炉膛。干透了的木头，我用过，好烧，起火。干透了的人，我们的眼睛和灵魂，太容易将他们放过。木乃伊的好好活，也好好活的僵尸，在没有忧伤的日子里，走路的样子，行尸走肉。
　　人与人，不起忧伤的同情与怜悯，是人类最大的忧伤。
　　忧伤的莫名，莫名的忧伤，不期而遇，是情感在适当的时候，码文写字里，蹦出的字一样，来了，不知是为什么。来的都是客，全凭情一方。接待忧伤，以歌的形式拉开序幕。
　　快乐，是需要以忧伤断句。时逗时句。情感的波浪曲折，早有人说过，乐极生悲。
　　猪一样呆在家里，因为家的的快乐滋生的肥沃土地，其中的“营养快线”是忧伤。
　　玩，本是种情绪的拿捏。八小时之内狗样的媚，与八小时之外猪样的呆，还有做梦的八小时神与鬼好人与坏人交替的扮演。三八二十四。三八。二十四。数字，给人一种忧伤。一日三段的过，挺三八的，不那么正点。二十四，一天的小时与一年的节令，还与一生的青春，在时钟里滴答滴答的流失，本身也是种忧伤。
　　快乐多半是创造的，忧伤总是不期而遇和自找的。最近，几多曾经的领导和同事以及朋友，因癌症走了。还有新怀疑得癌症，被确症为癌症的。消息的来来去去，添得提取不出快乐的忧伤。因为，去年自己也曾经被怀疑为肺癌，有一点点资格在生生死死的边缘上想事和说话。面对已经去了的，不知他们泉下可知我往日与今天为他们忧伤。面对明知要加快生命历程，将要非正常离我们而去的同事与朋友，让想说的真心话儿生哽，安慰的假话带着忧伤。
　　为去年底刚过世老领导专门写的悼念文章，没在报上发出来。是到今天仍还挂念的事，那是种情感的寄挂，白色的思念，白色的忧伤。不可能是文章水平问题，一个报社的人，也不会有人这样说。我有这样的自信。为什么？人都去了，还耿耿于怀生前的一点小过？不就是打了点牌，硬说风气是坏在某某。天下，如今，放眼的看，剩下几个不玩牌？退得一步，即使是一个人把风气带坏了，一群的组织，到哪里去了呢？一群组织的能力大于一个人的能力，被常识性的颠倒，是不是种黑色的忧伤？大领导，最大的水平，是责任中心区找个替罪羊，转身脱逃。没这点基本功，还停留在在用良心说事档次，趁早别去当大领导。
　　只因为少吃了几片的姜，寒邪上身。加上天气的变化反常，忽冷忽热，跳大绳那样。流清鼻涕，也是一种不觉的忧伤。用外婆教的老办法，在会议上旁若无人的几个喷嚏打了，功劳在一个搓细搓小的纸条上。想起外婆，去世多年，还是种忧伤。
　　满含着忧伤，悉心冰片般存在心的核尖尖上。冷与热的交流，热出去了，冷就进来了。快乐与忧伤，里外也在对流，与佛家说的业，白的黑的，你进我出，我来你退，转换在文字里，在阅读中，在情感上，在生活里。
　　面对忧伤，总把她当作美好的客人，一柱心香的烧了，静下心来，一曲忧伤，一点文字，一点点的让美好的忧伤，冰样化开。期望：种下忧伤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