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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户 外92、手写书93、不打不相识94、狼面人

作品名称:蛇那样穿行梦中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3-08-06 18:48:04      字数:4392

  91、户外
  (1)
  瓜棚搭在都市中央大街的中央,上面铺木板。瓜叶与瓜花,从木板的缝隙爬上来,吐着得意的晨气。
  光亮的都市,似乎还没醒。
  睡在瓜棚顶木板上的一对对的户外驴友纷纷起床。
  我比老婆先起床,想去方便。可望着周围,想不起先前是在什么地方方便的。摇了摇身边的老婆,该起床了。你看着东西,我得去方便方便。
  坐起身,瓜棚下面,几十米开外的草坪上,已经有几个老人晨练。努力的想着,为什么会跑到都市的中央大街中央的瓜棚上睡觉,乘凉吗?
  (2)
  浅水河边。一群玩户外的人,卷着裤腿,边玩水,边叽叽喳喳,全部跑在我的前面。
  我边玩水,边寻思着,会不会存在危险。我们走的地面,烤裂了的馒头皮一样的颜色,全部是酒糟堆积成的。行走上面,一飘一荡,像走进泥藻地,生怕陷了下去。
  我相信前面的人能够过去,我就能过去。酒糟地,流下来的清水,冒着热气,浸在脚上却凉凉的。
  我知道,这肯定不会是酒。被酒糟泡过,会不会有酒味道?管不得那么多了,我得追赶前面的人。
  浅水河到底深不深?我高喊着。前面没一个人回答我。
  非常懊恼,不管能不能游泳,总之,我是没带游泳裤。
  (3)
  两家人,对门对户,都在准备行装,去户外活动。
  帐蓬压缩在一个大箱子里。两家的帐蓬,全部放进去,还不到两个行箱大小箱子的一半。对门的家长说,不仅是两家的帐蓬,还有钓鱼的帐蓬。
  我看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帐蓬压在箱子底,上面还放着可以折叠充气床。对门的年长家长手里正折叠着一包的万能工具袋。他对我说,你别看这个东西,在外头全靠它了。厉害,一个箱子装下这么多的东西,可以拿专利了。
  一地的箱子。他们家只有三个,其他是我们家的。大家都在整理东西。我看到一个身着冬装,深绛红背影,盘着头发,背领横着有条拉练,像是老婆,可身材比老婆瘦小,年纪也小些。也是来参加我们户外的吗?
  不及细看,梦醒。窗外传来,山泉水,后山的山泉水。
  2012年5月18日夜梦
92、手写书
  古罗马斗兽场。不,奥运会竞技场。不对,广播体操操场。什么都像,什么都不像。
  我的床,连着那边的斗兽场、竞技场、操场。
  喧嚷的声浪,铺天盖地压在我和我的被子周围。黑压压的人群,轮番的批判着什么。我想,是在破“四旧”,迎“四新”。
  一小帮人,押着一个我认识的承包宾馆的老板,来到场子外面,停留在我床铺旁边。
  这帮人提着好些个箱子,放在地上清理着。承包宾馆的老板显得十分的无奈,朝我看看,并没有求救的眼神。
  我见一个蹲在地上的人,不停从箱子里往外拿书。有四本放下离我伸手可得的地方。
  趁他们不注意时,我伸手取了上面的两本。承包宾馆的老板看见了,他并没作声。特意会意的笑笑。那意思,与其说是让这帮人糟蹋,还不如我偷了去,能够保存下来。
  一本一本,装着毫无其事的先把书放在枕边,然后又一本一本移到被子里的肚子下压住。人依旧趴在床上看书。
  待到大家都不注意我的时候,他们急切的想把新人送到批判场去的时候。我赶忙看了看两本书名。一本是俞平伯的,另一本是闻一多的,记不得书名了,反正每本书名都是竖写的两行字。
  得到了书,如获至宝。承包宾馆的老板是不是被押进了场地里,他的另外的书是不是全部毁于一旦,已经不得而知。想方设法离开后,才知道得到的书,是手写书。字体,是怀素的狂草。每本书只出了50本。书里的字,名言警句式的,一会儿变成字帖那般。有狂草,也有楷书,还有朱熹的榜书,以及胡适与胡兰成看起来并不怎么样的字体。
  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本。难道一个作者,会同样写50回吗?难道是复印或誊印?不会,两本到手的书,分明是很久以前出版的。走在街上,已经顾不得多想,我觉得自己对书的收藏一窍不通。到手了,又是不懂和稀罕的书,收着就是了。
  走过头了,我想到一家宾馆小便。已经走过了两个十字路口。
  回到家里去吧,虽然也走过了头,但只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在保险公司的附近。
  回到家里,一个土家族出生的当过校长的人,正俯案在我的手写书上题词。我不好意思阻止。可心里愤怒着,你算哪棵的葱,正儿八经的在我的书上题字。可是,我的书明明的夹在我手里,回到家如何到了他的桌上?
  他题完了字。我伸头去看,只有六行红竖着的水印格,根本看不到题字,一个字也没有。可是别的人,包括他自己,不像知道字没题上去的样子。他还说,没带印章。也记不住篆体字了,画一个算了。说完,在我的写字台上,随手拿了一枚我的印章盖上去后,还想用朱笔画个名字。我急忙说,算了,还是先去上厕所吧。
  其实,是我想上厕所。结果,他真的抢着上厕所去了。
  2012年5月20日夜梦
  93、不打不相识
  提前结束旅游,只有我和当过设备处长,又喜欢钓鱼的他。
  其他的人已经不见人影,他们最后要到什么地方,已经不关我俩的事。反正,我们是不去了,面对一望无际的大山,担心旅行没有尽头。
  肯定回家,我俩共同想法。临近篱笆围着杉木搭建的平房售票小屋,我说去买船票。他说,他有零钱,说着就去买了。
  虽然面前是小木屋,目的是要乘船。我心里想的却是买上海悬浮列车的票。本以为票价至少要上百元以上,可他买回票后,告诉我只要八元钱。
  售票人告诉他,叫我们赶紧登船,不然赶不上了。
  转过售票小屋,就是一条固定在岸上的木船。眼见得他前脚上去,我正上船时,船猛然开动了。顾不得多想,两手拼命拉住船。结果,这条像火车一样的拖船,最前面的拖轮猛的一抖,拉动了停在岸边的木船。趁着这一抖,我的身子向前一扑,半个身子在最后一节木船上,两手扳住一个立着的半尺直径的木桩,脚勾住岸上依靠着的木船,铁链条似的,怎么也不肯松手。这下可好,最前面的拖轮,前进不得,在河当央打起了圈,在洪水浪中眼见就要沉没。
  赶快松手,赶快松手!
  我叫你开船,不叫我上船,就是不松。
  船老大是对岸的农民,最后妥协了,不再加大马力,让我上了船。
  上了船后,下面还没上船的乘客与已经上船了的乘客,都鼓起了掌。弄得我俨然的像是个英雄。
  船老大和船员们唱着山歌与我作对。我与乘客们以山歌回敬。
  我们的歌声盖过了船老大和船员的歌声,他们输了,没脸开船。到下一站,他们的村庄下船,换上更加能战斗,更加能唱歌的上来。
  船还在河中央漂荡。船下面不知什么时候,靠上来一架木排。木排上好些船老大的老乡,个个不是手里拿着竹杆,就是腰间别着一把锋利的砍柴刀。
  木排上小木屋的横梁上,吊着一把图腾式的比正常柴刀大几倍的柴刀。我看见船老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生怕带柴刀的他们像海盗那样飞身上船。转眼想想,不至于吧,就因为乘船,因为对歌,因为死拉着已经开了的船?
  我代表所有的船客对带着柴刀的人说,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识,我们是朋友。
  他们下船了,原来的船老大和他的船员。
  他们上船了,带着柴刀的老乡们。他们,有开船的,也有带着柴刀卖小吃和茶点的。
  洪水,并没有退去。
  河水,变成了夜晚嘉陵江的江水。
  船老大下船的村庄,镶嵌在重庆灯火辉煌夜景的山脚下。
  船已经开走,新的歌声并没有唱起来。
  我摇着手,高喊着正要离去的那帮开船人:
  喂,好好走哟,我们是朋友,不打不相识!
   2012年5月21日夜梦
  94、狼面人
  做了狼面人的梦,与白日里读完加拿大欧内斯特·托马逊·塞顿的《野性之美》(大众出版社,周达扬译)有关,也与紧接着看的挪威电影《夏天的狼》有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一点不假。
  昨天读完《野性之美》,写了一篇读书感想《凝着野性之美的眼睛》。在这篇文章里,有些的话没写进去。譬如,了解了狼的野性中好些人性的方面,而人性在文明进化过程中,特别是在恶性循环的竞争中,狼的兽性,在假面具与漂亮的各式挡箭牌与遮羞布下,悄然猛长。
  山谷里挤满了狼,川流不息。直立的狼,带着人的面具。
  靠山脚的地方,狼人们,一锹一锹挖洞。分明见到洞口上方老式的标语:深挖洞,广积粮,要称霸。
  这边能够见到那边的亮光,狼人们欢呼起来。摘掉一层人的面具,里面还是人的面具。
  达尔文的进化论,猴子变人,顿时在头脑中被推翻,为什么不是狼变人呢?猴子与狼,从根性上说,人性可能更接近狼性。
  时空挪移。我站在大教室的讲台上。突然进来一帮人。已经不再是狼的身子,而进化成了人的身体。他们每个人头上戴着前一张,后一张两张人的面具。面具上裸露出的头发,看得出是真正人的头发,而不是狼毛。
  咦,还西装革履呢。我还是怀疑,这帮人肯定是从山野里来的,带着侵略的性质。好厉害,他们开始向人进攻,以人的样子,占领人类的教室和学堂。
  我从讲台上走下来,什么也没说,顺手摘去第一个头里人的假面具。摘了一个,里面还有一个,摘下第二个,摘开发现是人头的背面。不得了,真的是人的头发。难道是我错了?准备去揭前面的假面具。对方转过身去,不干了。后面的,也不再让我揭假面具。其中的一个,自己把后脑袋的假面具揭下,里面不是头发,而是由小米密密麻麻粘在一块的头皮。我想,这一定是还没完全进化好的狼人。这帮狼人,作派与人一模一样。
  不会是到了由狼教育人的年代了吧?狼人的教育入侵。
  狼人说,你们人类总想消灭我们。最终,你们的血里,清除不掉我们身上的野性。还是让我们还教你们生存的法则,让我们教你们如何进化。
  本来差不多快要改变对狼的看法。狼对人来说,并不那么凶狠可恶。当然,这是从书中读来,从电影电视中看来的。有一点,我觉得非常的正确。不管是狼也好,虎也好,其它的动物也好,世界应当是大家的。孰好孰坏,谁是谁非,不当由人的好恶来判定。狼人来了,也有好处。组成一个在野党,对人类的独裁实行监督。有朝一日,能够参与人类对地球的管理。
  狼人来了,并不是坏事。我会向校长建议,开一门狼人课,介绍狼的传承与野性,也介绍狼的生存之道,以及狼的天然进化论。我希望,真的得出一个结论,人是由狼进化而来的。我知道,仅靠人的文化,肯定得不到这样的结果。狼人,也许可以。
  狼人站在讲台上试讲,还没经过校长的同意,是我私自作的主张。得给它们机会,得让它们说话。和谐社会,理当也包括动物世界里的动物。自然,狼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狼人讲课。讲的什么,我听不清。比划的样子,不是教授,胜似教授。我想,校长会激动的,与我的想法与心情不为二致。我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对人来说,对狼来说,都算好事的好事。
  回望教室,空荡荡的,没有学生。除了另外几个带着假面具的狼人,只有我一个听众。
  校长如果问我,狼人的试讲课讲得好不好?我如何回答?不知道。总不能说假话吧。我要是在校长面前说假话,不也成了不带假面具的假面具人的吗?决然不可以。可是,真话说什么呢?总得说话。就说全然的没听清楚吧。说这话,算什么?不是让狼人失去上课的机会吗?那我的心思,不是白费了?人类不再会与狼携手了?于是,我开始理解狼人带着的假面具。对,就从假面具说起,说狼人为什么要带假面具,假面具本身就是对人类讲的生动的一堂课。
  心,舒展了。狼人,越发变得可爱。
  枪响了,两个讲课的狼人牺牲了。其他的狼人也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也带上了假面具,像狼人那样。正出神,听得室外两人对话。一个说这枪是我打的,那枪是你打的。另一个说,你去做猎狼人中的英雄吧,我可是要隐退了。
  
  
                     2012年5月22日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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