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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中 餐96、写作课97、武汉行

作品名称:蛇那样穿行梦中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3-08-29 20:56:18      字数:3898

  95、中餐
  礼堂式的食堂。厨房的内台,舞台式。买饭,在舞池的栏杆边。
  我端着吃的是一碗面条,光头面。先是站着吃,后来坐在放大十倍以上的壁炉的台子上吃。我知道,这算不得壁炉,但应该叫什么,不知道。我想,别人也不会知道。按照我所想的,是围洲岛上歌特式教堂上面的拼图窗,移过来的。看不见的深远处,也许有座藏在人心中的耶稣像。
  我的面条,光头面,与壁炉式的台子,与教堂,与耶稣有关么?为什么我们吃饭并不叫那声他们喜欢,或者必然的祈祷:上帝阿门!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上帝,得上帝。我的面条,素的,与上帝无关。
  好些人来到我的周围,说我的面条比他们的好吃,大家望着碗里剩下的半碗面条出神。听他们的议论是是非非,我有点不耐烦了。猛吃了几口,然后说,什么这面条,那面条,就是一碗光头面,雅致的说,素面。
  他们依然不肯离去。碗里的最后一点面条,真的在众说纷纭中开始变得铜钱色,接着又变得银光色,最后竟然金光灿灿。我这才真正相信,什么叫做人言可畏,口水改变事物。
  心思并未尽。我想起这餐饭,本该是回家吃的。骑自行车回家,妈妈说的。
  到了专署的那户六人家一栋的平砖房,妈妈又说从早晨到现在累得腰直不起,还没有做饭,你去学校的食堂吃吧。
  妈妈的中餐没吃上,吃了一碗光头面,引来一阵阵的非议。面条里差点飞出了金凤凰。
  离开餐厅,到厨房内台看见白案师傅用一米开外的白面薄饼,包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馅?他回答,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奇了,怎么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呢?
  我说是红片糖,近来我喜欢吃红片粮。
  他说,对了,是红片糖。
  不对,我看像是我不喜欢吃的豆沙。
  他说,也对,就是豆沙。
  我看了看师傅,疑惑着。喂,你不会是上帝吧?
  你说我是,我就是。你说我不是,我就不是。
  干嘛,要用这么大的面皮包这么一点点的馅。
  他说,中间的馅好比太阳。面皮好比空气。空气当然要大,才能包住太阳。
  原来如此。
  2012年5月23日夜梦
  
  96、写作课
  
  一堂大课散场。广播里说,领导干部和通讯员留下,到四楼教室上写作课。
  站在讲台上,口若悬河,从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似水年华》小说的小说艺术开说,又说到他的《驳圣伯夫》。讲课,只需要一种压倒一切的气势。哪怕没读过《追忆似水年华》,也没关系,从《驳圣伯夫》的前七章的写作,可以管窥一豹。我,喜欢这样的课,喜欢这样的讲台。
  时光,你可以挟在手心,用文字去捕捉。也可以固化在脑袋的某个神经元处,然后剔除智力因素,下意识的表述。
  写作,法国马塞尔·普鲁斯特的意识流,还加上哥伦比亚《百年孤独》的作者,加西亚·马尔克思魔幻手法。总之,任何的一句话,可以放在任何地方,这便是写作的诀窍。并行的时间无所不包,能不能穿越空间里的每一物件,文字不能作答,只有心灵去感应。欲想以文字的手段,天衣无缝的罗列时空的关系,上帝说,他也是无法。
  反对智力写作,普鲁斯特在《驳圣伯夫》中强调过。
  智力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尽管帮助过我们。智力让我们破壳而出,迎接文明的曙光。可最终也会成为人类最后的掘墓人。智力产生机巧,机巧使人相争,纷争加上智力帮助的机巧,最后人类被巧杀。这是肯定的,这话不出自大家,是我说的。
  一切的机巧来源于文字。所以文字需要反对机巧与智力的参与。
  时光漫漫,空间混混。人心不掺假,自然行走期间的文字,才让我们更准确的把握时空的平常过程。
  假若文字在时间里掺假,时间会被智力压缩精减的文件,爆炸开来,也许就是核武器。
  假若文字在空间里掺假,我们的幻影就会神出鬼没,引诱人心出窍,参与无畏的开掘。
  假若文字在时空里掺假,人类主宰世界的梦幻泡影由此演绎,直到走向不可自拔的深渊。
  看着下面的呆若木鸡的听众,不知为什么出神。我相信,他们听进去了。
  风,从三楼拐个弯,爬上楼梯,敲了敲后面第二个没关好窗子的玻璃。
  没人理会新的来客。风,又知趣的沿着走廊跑到别的教室去了。
  举个例子吧,老师。下面提问的是个中年以下年龄的女生,她自己说是通讯员。
  就拿我的名字来说吧,你可以当标题,也可以当开头语,还可以放在文章中间任意的部分。当然,也可以用来结尾。我想我的回答,是尽善尽美了。除此之外,没有比简单的回答更能奏效。
  我看她似乎的没听懂。可全部的听众,已经鼓掌。
  说真的,看着那些平日写着类似儿童读物小说的领导干部,只当他们是扶不上墙的稀泥巴。同他们讲课,等于对牛弹琴。
  他们的掌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把耳朵上的门关了。用目光狠狠说了句,闭门谢客!
  掌声,从讲台脚,滑上黑板边,然后窜出教室,跟着新来的一阵风,往别处去了。
  文字只是个符号,符号的意域无穷。
  结束了,我认为我的课上得非常成功。同时,还认为一堂好课,并不一定非得教学生真正的懂得。只需要好的想法,好的思想,好的突破。
  下课后,一个精致的小矮个子站了起来。他问我,明天去不去长沙?
  为什么要去长沙?
  他说,长沙他有熟人和朋友。你不知道你在体检中得了鼻癌吗?
  有这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得了,我也得了,还有同车去体验的那个坐在你边上的,记得吧?
  我说,真的不记得了。他又说,她也得了。
  可是,我已经同母亲说好了,星期六去母亲家。
  那给你一个晚上考虑吧。
  我想给母亲打电话,说想去长沙。还说什么?不应该告诉母亲,我得了鼻癌。
  小矮个说,你把那个坐你边上的女孩也带上吧。我回答,我真不知道她是谁。小矮个说,就是综合车间新来的年轻人,好像是当团委书记的。
  我据理力争,综合车间哪里来的团委书记。不过,经你一说,我想起这个人了。怎么会,年轻轻,也得了这个病。
  多数人,还没有离开教室。一个女的,像是精致的小矮个说的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说,大家别走,我需要演讲。
  2012年5月24日夜梦
  
  97、武汉行
  
  到武汉去,是没道理的。白日里无思无想,夜里真的去了,实实在在的武汉,梦行着,与老婆,还有岳父岳母。
  开车去的,明明白白的武汉。目的是旅行,结果变成为岳父看病。当然,间插着找我二十多年前锦州的同学。
  高楼的宾馆,附建了驴友步梯大众小楼。岳父岳母非得住后面的大众小楼,且是一大帮人一间,不带卫生间的。
  从宾馆的大楼向后面的小楼走去,穿过一个停五百辆汽车的停车场。自驾游风行了,汽车成了游人移动的家。
  一楼的大房间,有一个半的教室大,全部摆放绿油漆的单人床。回字型的摆放,很具个性,不知是让顾客产生宾至如归的设计,不是根本就是误打误撞,为了最大限度的摆放床位。
  岳父岳母的床连着,并挨着墙。老婆和我,就没想到去找自己的床位。
  武汉,有我的同学。用过餐,准确的说是还端着碗就跑到餐厅边的警务大厅。
  警务大厅里进门的左边有一排宾馆似的总台柜子。里面有两个女警值班,她俩并没阻止我,甚至看也不看我一眼。我暗暗的自豪,我这长相,天生就不像是敌人和坏人。也许,穿着也重要。我想,进门的时候,身上穿的全部是世界名牌。我也想过,警察若是要问我,我告诉她,是来找同学的。这理由不掺假。进了门,开始有点后悔,不应该端着饭碗进来,有点打眼。后来想也许更好,歪打正着。不熟悉的人,进门绝是不敢端着饭碗进来的。
  好自在,像是到了自己的办公楼。端着饭碗,边吃边看贴满墙的锦旗和匾额、奖杯、奖状,还有一壁一壁的光荣榜。嘿,哪个地方,哪个单位,都喜欢把光荣涂在脸上。
  没看到一半,嘘,的一声长长的集合哨响。哨声刚落地,四排整齐的特警,比猫和老鼠还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全副武装整整齐齐站在我的身旁。特警队长讲话,战前动员。我听不到讲的什么,心想与我无关,便转过身到总台寻问旧日的同学去向。
  我报了同学的名字。里面的女警花挺热情,马上告诉我的同学在武汉的某个区当所长。
  混了这么久,才当个所长。开始,我是这想。后来又想,能立足在武汉这个大城市当所长,比个一般的中小城市的县长市长,不分差分毫。最后,觉得不对头。我的这个同学并不是武汉,而是在襄樊。
  警察厉害,襄樊的警察在武汉查出来了。肯定不会是他,因为是两个全然不同系统的警察。万事皆有可能,二十多年了,什么不能变化。
  决计去找同学之前,回到宾馆,才知道我和老婆都没有床位。问岳母原以为是订了床位的,为什么没订我们俩的。岳母说,天黑也许会便宜些。
  你看这间房子都住满了人,哪里还会便宜,不涨价就不错了。
  岳父岳母的床边堆了满满当当宾馆送行李车一车的武汉特产。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武汉特产,萝卜粉丝干菜卫生纸一大把的。
  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旅行刚开始,就买了这么一大堆,汽车都无法装进去。快递吧,豆腐盘成肉价钱。岳母说,逛了一趟市场,便宜,止不住的想买。
  老婆站在一边也说,真不该带你们出来。床位不给订,还乱买一大堆东西。
  老婆订订位回来,说只有一个床。另外宾馆的标间不家一间。
  我说,订个标间吧,洗澡方便些。叫老人家住标间,我们住这里吧。早应该这样,不应该叫老人家去订房间。
  老婆说,他们非得抢着去,不论谁的钱,反正说出门也得省钱。
  望着一堆的东西发愁。算了,干脆先叫你爸爸在武汉找家好点的医院住院。我对老婆说完,才想起这趟并不全是旅行,还有一个格外重要的目的,就是给老岳父找家心仪的医院住院看病。
  刚才还是警察大楼,出门后变成了医院。问岳父喜不喜欢这家医院?岳父说不相信医院,但相信武汉。
  我想起我的当公安所长的同学,四处找警花留给我的电话号码。记得是在柜台上撕下一小块纸条,上面原本写了好些字。但原有的字小,像商场和超市的打印条,久了就褐色了。一面写了座机号,一面写了手机号。怪,真奇怪,当用时,纸条找到了,电话号散乱了,还错了位,连手机的第一位号已经不是“1”字开头了。明显,这已经不再是电话号码了。
  还住不住医院呢?我找不到同学的电话号码。
  岳父说,住什么医院,出来玩就是出来玩,别说住院的事。
  玩,对。玩就要好好的玩。
  正这时,猛然惊诧,急问老婆,我们的汽车停在哪里?
  2012年5月25日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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