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７、收　入７８、上　访７９、危楼书店·告状

　　７７、收入
　　１
　　伊甸园，无花果树。一男一女爬在上面。到底是一对人，还是一对的蛇，说不好。说得好的，我便是其中那男的。
　　俯卧树上的时候，蛇的感觉比较多。爬行的时候，也是。向着地面上，快要到地上的时候，人的感觉占据主导位置。因为，前面有间房屋。进入房屋，肯定是需要人的样子。
　　盘旋在树上，好一阵子，思考着下不下去。树上安全舒服，冬眠的感觉还在。女蛇，缠在树上并没有下去。我心想，她是等我找回来食物，分享给她。
　　进入房屋的一间饭厅，木桌木椅。靠在墙边，肯定是个人样。进来的一位英俊师哥，手托方木盘，上面摆满了馒头包子油条，香气四溢。
　　我想买，不知是直接到盘上取，还是应当到窗口排队。正想动身，恍然大悟，我没有收入，怎么买？
　　２
　　我被叫去，问十多年前在某个单位的收入，说审计的来了。
　　我说，那个单位都撤销了，还审计个屁。
　　来的人，是原来同过事，我叫他英俊少年的那位。他说，原来单位的人都被叫回来了，审计是上级要求的。
　　那就审吧，那收入还有没有补发。我们的收入与别的同类同行单位相比，后来才知道是最少的。
　　英俊少年说他的收入比我少。说是审计出来的。
　　那就见鬼了。审计肯定审得不对。我的收入，绝对不会比英俊少年多，在十多年前，钱都是从他的手里发出来。
　　后来，想了想，没必要去说，没必要争辩。就算是英俊少年多拿一点，也多不了哪儿去。本来就干巴巴的，何以去把十多年前的水搅浑。太没意思，太没必要。
　　走到二楼，真的是那些十多年关的人都回来参加审计。
　　他们，小萝卜头，有什么好审计的。我想，审计也太那什么了，太小题大作。如今，随便提个什么审一审，也比十多年前的那点小小收入，文章大多了。
　　唉，有什么好审的。如今，这么大的几栋楼，空空如也。花园也荒芜了。
　　我同审计的开玩笑，不如把这几栋楼出租出去，抵我们过去少发的那点收入吧？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５日夜梦
７８、上访
　　十八层地狱，ＮＯ，十八层会议室。堵门？肯定堵不住。还是疏导为上。
　　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一个中年男人为首。
　　进来了，只能进来代表。开始说好只进五个，结果谈不下来，进来十几个，也许有二十几。
　　为什么上访？与服务有关。
　　吃了东西拉肚子，收多了钱，以次充好，价钱比网上的多好几倍，已经听不清楚了。
　　我们直接的最大的领导已经在座，眼睛真盯着我。
　　实在不关我的事，我又中是市场经济的总领导。可是没法说，领导对上访的群众，总要有个替罪羊。
　　都是下面公司里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实在是小。拉个肚子，吃点药，打点针，就好了。食品服务，进货开的口子太大，谁能控制得了谁？我心是这么的想，不敢说。一是领导在场，是不能强调任何理由的。二是上访的人正在气头上，众怒难犯。
　　努力的作笔记。一个小小的本子，笔在上面写，两头都写不出字。这就怪了，是本子的事，还是笔的事。我是不是也应该去上访。
　　旁边站着一个人，分明是我的老婆，她递过来一个本子，说用这个。
　　字，能写出来了。可是，上访人说的话听不清。只知道已经开始辨认。原来是场面激烈的辩论，以上访一方那位中年为首占据主导地位。我觉得下面公司的人笨嘴笨舌，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口若悬河不给对方任何机会的说道起来。当时的场面胜过诸葛亮的舌战群儒。好得意哟，把责任不由分说的推得一干二净，不给对方半点的喘息机会。
　　正说着，一道寒光射过来。是那们最大的领导盯着我。瞎了，陡然一下缩下来，身心刹时从大人国变进入小人国。
　　上访有理，与造反有理，并结连理，惹不得。
　　不过，有哪个人要不是到了山穷水尽，谁真的愿意走上访这条路？
　　上访人对所有的回答和解决方案都提出了异议，举着手，挥着拳，门口外面还打着横幅。
　　最大的领导讲话了，我们就是为群众服务的。群众来了，说明我们的服务出了问题。
　　群众向我们反应，说明他们心里还是相信我们，愿意找我们解决问题。虽然上访的形式，不是最好的形式。可是，大家也不想想，当他们用最好的形式的时候，我们为他们真正的张开过耳朵吗？有没有人真正的去倾听了呢？有没有人真心实意的帮助他们去解决问题了呢？
　　我们的同志，总是在对待群众的问题上，一开始屁股就坐得不正。总是认为群众来反映问题，群众来上访，是来闹事，是无理取闹。这个认识，是极其不正确的，是妨碍我们的方针和政策深入人心，妨碍我们正确落实执行方针政策，以及在实践中检验方针政策，调整方针政策的。我们不是神仙，在改革中制定的方针政策，不一定全部的符合群众方方面面的利益。所以，我们强调照顾绝大多数的群众利益。但是，这并不等于抛弃少数，特别是有着特殊困难的少数群众的利益。政策的问题出来了，有的是我们可以调整解决的，就要想方设法的帮助群众去解决。有的是我们暂时还不能解决的，或者是长期得不解决的，必然向群众解释清楚。群众问题无小事。群众的柴米油盐和鸡毛蒜皮的事，集中起来就是我们需要解决的大问题。
　　我们对待群众的上访，首要的问题，是不能实行关门主义，回避主义，逃跑主义，也不能打太极拳和玩嘴上的“八卦”和“忽悠”，必须以诚恳的态度，全心全意的精神，一件一件的帮助群众解决在我们眼里看起来并不大的小事。
　　我听得迷了，忘记了作笔记。一个上访的中年妇女，尿憋得不行，脚一跳一跳，还不想出去。我说，先去尿尿吧。领导的话好听，也一时解决不了你尿的问题。解决你尿尿的问题，无法代替，还得靠你自己。她，看了我一眼，先是一愣，然后表现出一点点醒悟，最后朝我点点头，直奔厕所。
　　我想，我是在落实领导讲话的第一件小事。帮助群众解决了尿尿问题。
　　最大的领导话还没结束，直听得后排的那些上访人员集体的唱起歌来，指挥的还是那位中年男子。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６日夜梦
　　７９、危楼书店·告状
　　１
　　只知道是楼上的书店，不知道是多少层。
　　巷道里的最后书店，印象是这样的。
　　长长的过道，只放着一墙书。这墙的书约十多米长，不到二十米。
　　过道，只能并行两三个人。
　　我靠着过道的中央边看书，边找书。所看过书的名字，记不得了。要找的书，也记不得是什么书了。
　　我靠着背墙看书的时候。一名男服务员过来提醒，不要用力的靠，这可是第十八层楼。
　　原以为只是三层楼，好象书店大多不会超过三层楼。这书店，如何办到十八层。
　　十八层，听说是有禁忌的。与十八层地狱有关。所以，好些的楼房，没有第十八层。
　　巧了，这书店偏偏建在十八层。
　　再看所站的位置，后墙合是不到两尺长的比磁砖厚，比预制板薄的水泥板，像积木那样搭建的。
　　庆幸好在看书的时候没有用力去靠。要不然从十八层楼摔下去，那可不是三楼摔下去，会粉身碎骨的。
　　有没有电梯？想不起上来的情景，一点印象也没有。演电影的开幕，就已经是在书店里，或许根本没有上来的镜头和胶片。
　　下去，可是十八层。应该不是地狱。
　　我来书店是买书的吗？这书店从来就没来过。见鬼，书店干吗搭积木式的搭建，干吗非得建造在十八层楼。
　　打折吧，手里拿着两本书。一本是七元一本。我要求打折到五元一本。另一本是五十九元一本有着长长书名，关于土地改革文化方面的书，封面是少数民族的。
　　那个男孩，同意没同意打折，书到底买了没买，梦里似乎断了电。
　　２
　　大厨房空了，太不对头。２４小时供应的，不能断档。可是真的是没什么东西卖了。服务员没精打采的，脸上好象说，我们也得休息。
　　我订的包子，不是已经交了钱的包子，不给我了吗？
　　你到隔壁的房间去拿吧。那里，可能还有。
　　通过走廊，到隔壁的小房间。一堆男男女女炊事员和服务员嘻嘻哈哈的。
　　我说那边的人叫我过来拿包子。
　　这间里面，大蒸笼找到小蒸笼，终于给了我一包的包子。
　　我打开看，冷的且不说，并不是水晶包，而是我最不喜欢吃的豆沙包。
　　我喊了起来，包子错了。水晶包，变成了豆沙包。
　　有得吃，不错了，还管什么水晶包、豆沙包。
　　你们，归哪个部门管？还有没有王法。
　　外面的人告诉说，他们归某个物业公司管。正巧，他们的老总是我熟悉的朋友。
　　我想把这事告诉他们，以震慑一下。
　　回头想想，几个包子非得弄人家下岗吗？那严丝合缝的规章制度，比包公还包公，何以呢？又不是什么原则问题。少吃几个水晶包，也不是大事。何况包子已经到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可嘴上还是说，你们小心点，我会到你们老总那里告状。
　　２０１２年４月３０日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