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３、神　遇７４、参　观７５、是　非７６、读　报

　　７３、神遇
　　密密麻麻，一群人登山。
　　抵达山顶，各自散开。三五成群办着自己的事。
　　我，行走在绿林小道上，脚尖点地，轻轻飘起来。先绕着山顶飞了一圈，然后降落在一座老木屋边。人们并没有把全部的目光投给我，他们觉得我与他们的不一样，仅是可以飞。但，并不十分的了不起。
　　小屋给我的印象，是汤姆叔叔的小屋。
　　真到了同大家一起围着小屋转的时候，才发觉并不是汤姆叔叔的小屋，而是农家圣母的小屋。
　　大家都说，喝了她家的水，再拜了她家的祖坟，人便得平安，甚至也可以入圣。
　　开始，大家离着小屋有点距离的小路转。后来，经过一块菜地，发现有一座坟墓。还没来得及想是哪个的坟墓，听旁边人说是谁谁的，还说是个英雄。定眼看了，墓碑上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个人的名字，倒是有他说的英雄战友的名字。两个名字，夫妻的名字。继续走了几步，又一座坟墓，他所说的那个英雄赫然期间。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他也说不清，只知道是英雄。
　　本想拜一拜英雄，只因为队伍人挤着人，不断的向前蠕动，脱不开身。算了吧，回身再拜不迟。
　　围着小屋转了一圈，空空如也，并没有见到农家圣母。有人说，农家圣母睡觉了，在后院洼地的墓地里。她难得出来见人，当然也会有接见人的时候。
　　跪在农家圣母墓前，合十拜祭。目光，从指尖望过去，好大的一块碑，足足两人高。中间刻的是活灵活现的五彩荷花，呼之欲出，浅浅放着金光。
　　我全神贯注，开始入定。金光，射到了我的手上。全部围着小屋转的人，来到了洼地的农家圣母墓地边，凝神静气的看着我，个个带着无比神圣的神态。
　　我的手指上的金光，开始泛开，给整个墓地铺上了金光。跪着的脚和腿，开始微微用力气，身体一点一点的升腾起来，灵魂飘荡那样，一层，又一层，从农家圣母的墓地，渐渐往天上直飘上去。
　　２
　　高速公路的宝来汽车里，电影演员刘烨在驾驶室上说，速度已经开到了１８０公里。
　　我看了看速度表盘，显示只有８０公里。
　　刘烨说，刚才刹车了，过钢架铁桥，前面一辆不懂味的男孩骑着自行车，中山狼一样。叫什么来着，有狼当道，人立而涕。
　　回头望了，真一辆自行车，竖躺在高速公里伟岸的钢桥中间。难怪，１８０公里一下变成了８０公里。
　　镜头似乎回放：超车了，在钢桥上超车。过了那辆骑手已经离开，站在了桥边，躺在路中央的自行车。又超过了几个穿着六七十年代冬天带毛领棉大衣，骑自行车的老头。眼见得前面有几辆好车，其中一辆越野吉普森林人。
　　我说超过去。刘烨说，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也只能超这辆了。好在是高速公路。
　　超过去了吗？不知道。开足马力的时候，我们在吃饼干。因为前面没有村庄，没有服务站。
　　宝来，还行。我说的。
　　刘烨说，将就。什么钱，办什么事。
　　我瞪着他，看得出，是要买好车，至少超过越野吉普森林人的那种。
　　３
　　回家，回家。回到的家，是过去专署住的两间直通的老房子。
　　迟到，迟到，真的迟到。父母和姐姐已经在家里等了好久好久。
　　桌上的菜全凉了。一道是红烧苹果，另一道是墨鱼粉丝，还有一桌的菜。
　　母亲说，我去给你热一热。站在墙边矮柜边的姐姐，穿着很正式的过来说，还是我去热吧。
　　猛然想起，姐姐已经去世多年了。回来了吗？
　　哦，这原来是过去的生活，在专署大院。
　　不对，明明姐姐，是现在的姐姐，不是小时候的姐姐。
　　没关系，只要见到的姐姐。
　　菜，端去热了。一盘一盘，一碟一碟，最后，剩下那碗红烧苹果，怎么端也端不动。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１日夜梦
　　７４、参观
　　1
　　故友。好多年前的下属，是个当队长的。他热情邀请我到长沙去玩，说是肯定以前没去过某个湖泊的休闲地。那个水好呀，下去游泳，非得游四千米，才能上来。
　　他问我四千米，行不行？我回答，正天天的游泳。游个千把米，两千米肯定不成问题。四千米，慢慢的游，估计问题不大。
　　他说，那说好了，一定去。
　　我的头脑里飞快转运，想长沙什么地方新开了个他说的湖泊休闲地。脑瓜已经转得发烫了，仍然想不起来。
　　我问他，你的叔叔是不是经常去游呢？
　　他回答，原来是。现在离开你们的单位，不当你们的领导，调长沙一中了当书记去了。
　　纳闷，原来是我的领导，调长沙一中当领导，不降了好几级呀？
　　不会吧，你叔叔真的是有病呀，怎么会去当长沙一中的领导，不对码呀！
　　他说，这是叔叔的愿望。叔叔早就想回家了，叔叔说当这么些年的官，有些当腻了，早有解甲归田的意思。回到长沙是多年的想法，尽管家乡是湘乡的。
　　可是只当个长沙一中的书记，如今是校长负责制，没得实权，甘心吗？
　　他说，什么甘心不甘心。叔叔说，人到了快要老的时候，什么想法都变了。
　　不对，这才想起，他叔叔两三年前已经去世了，肺癌。
　　还去不去参观他所说的什么长沙的湖泊休闲地呢？
　　２
　　参观某个大型企业。我掉队了，走在最后。
　　厂房大路上转几个弯，到了中餐时间。
　　右边下阶梯是食堂，往前走走廊那边也是食堂。这企业的食堂大得出人意料，整整一个街那样大。
　　走进食堂，一大排玻璃窗后面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厨房师傅，给职工打菜。
　　我的碗伸了进去，饭菜老是出不来。
　　是不是我没给饭菜票？可是，我们临时参观的，哪来的饭菜票？
　　好多眼睛看着我，无法申辩。因为，我是走在参观团最后的一个。
　　前面的人，在什么地方？这么大的食堂在哪里去找？
　　对了，他们肯定不会吃食堂。应当吃接待餐。
　　我从食堂里退了出来，漫步在食堂外，太阳直射的厂区大路上。猜想着接待餐应该在什么样的规格的餐厅、酒店，或是宾馆。
　　走着走着，到了一个木头房子的小院子，说是八路军和新四军曾经驻扎过的地方，也是我们要参观的地方。
　　就在这里等吧，吃发饼，矿泉水，学着老八路的样子。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２日夜梦
　　７５、是非
　　真掐自己一下，又叫旁边人掐一下，有痛感，不是梦。可能是掐得轻了，痛感有，但的确不强烈。自己使劲掐，好像是不痛。又叫旁边的人卯足了力气掐，也是不痛。是梦，应当是在梦里。
　　不对，明明的熟悉街道，扩建得又宽又长。对面的建筑，栉比鳞次。特别是当街并不太高雄壮戴着皇冠式的一个挨着一个的商店，在阳光照射下放着光芒。如此熟悉的地方，怎么会是梦呢？
　　路有当央，好几个孩子玩着积木，天然自得。街道上没有一辆汽车，没有一个行人。我们一群人围着一个豪华酒店前的并着一排摆放的桌子前，还是相互的掐，相互的推断，这是不是梦。
　　我来这里干什么，什么时候来的？好像是来参加某个会议，门前是报到的情景。
　　是锦州，对。是锦州，我二十多年学习的那座城市。我想到十字街，有个百货大楼的地方，还有铁路分局文化宫那些地方看一看，可脚迈不动。因为旁边的同学说：有的是时间，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另一些来开会的代表说：要开会了，不要到处短跑。
　　努力的回忆着当时读书时的锦州，与眼前所见的并不是一个锦州。锦州，绝对没有这么宽阔的街道，绝对没有。但又想锦州几十年里也可以变化，因为会议就是在锦州召开，难道开会也是做梦吗？
　　回到房间，记不得是哪个女的，还是男的服务员开的房门。回头看的时候，那个服务员变成了老家在韶山，曾经当过我的直接领导的党办主任的爱人。走错了吗？难道锦州宾馆成了韶山她的家了吗？走进门里，白花花的磁砖铺就的教室那么大的洗浴间，中间是个大浴池。原来不是她的家，跑到洗温泉的地方来了。不是别的温泉，是剑河温泉。
　　急人得狠，人站在温泉池，水放不出来。
　　是做梦吗？肯定不是。可惜，明天没梦可写了。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３日夜梦
　　７６、读报
　　昨夜没梦。真的没有吗？肯定有，只是想不起来了。其实，人会每天都做梦。不同的是有的梦清晰，有的梦模糊；有的梦能想起来，有的梦想不起来。能想起来的梦，说明睡得不深层。想不起来的梦，说明睡眠质量高。
　　像我这样，醒来后搜肠括肚找梦的，恐怕不多。有时自己觉得，每日的寻梦，会不会不自觉的开发着身上的潜意识。
　　努力的躺在床上回忆。昨夜一定会做梦的。在什么地方去闪现梦中的某个情景或是图画呢？
　　让身心澄定，悄然的回到昨夜，哪怕捕捉住一个画面。
　　工夫不负有心人，读报，对了读的是一张熟悉的报纸。在报纸上四处寻找必然会登的自己的文章。
　　没有特殊情况，这份报纸每期的“读书”版，都会刊登我的读书文章。按照报社的朋友所说，占据了读书版面的半壁江山。
　　手上的报纸，找不到自己的文章，已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找过好几遍了，真没有。
　　红红的剪纸框框里，Ｓ型从报纸版面的左上角，斜着伸向右下角，框框里是工会活动的相片。细看，并不是读书活动，而是各种文体活动。文体活动，上了读书版了，奇怪。莫不是工会出钱买了读书版面？
　　再看其他的文章，也是与读书相关不紧密的，布尔乔亚式的小块文章，说是春风剪出来的，根本就不入套，顶多是春天柴灶里烧出来的春灰。我不喜欢如此的文章。更不喜欢如此的文章登载在读书的版面上。
　　有什么办法呢？工会有钱，他们买下了版面。我好像听见了编辑如是说。
　　２０１２年４月２４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