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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落 水45、下 山46、危 机47、阴阳人

作品名称:蛇那样穿行梦中      作者:克思一郎      发布时间:2013-05-11 13:28:10      字数:4011

  44、落水
  
  前面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大家吊在一棵硕大飘摇的茶树萖上,摇摇晃晃。
  下面是一望无边的水库,掉下去,给吊在树上人无比的恐怖。
  结果,还是掉下去了,比先前预想的恐怖小得多。
  不过是游泳,在大水库是的游泳。几个光着膀子的与我一道游泳的人,并不认识。大家结伴而行。
  不远的同在向岸上游去的一帮小孩,其中游在后面的一个小女孩,正在往下沉。我游了过去,用力推一把,把她推到了岸上。这个景象,让人想起白天在网上见到的帖子。说是某个省出大问题了,其中一个图片,是一个老人直立的漂在水里。旁边的图解说,这个老人已经死了好久了。
  把小女孩推上了岸,一帮小孩也上了岸。我们却还在游,上不了岸。
  怎么会掉下来,从哪里掉下来。是不是发水灾,抑或是空降。
  吊在茶树萖上,风雨飘摇,前面的事情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
  游泳,并不像是在逃难。
  游啊游,天边浑浑现出了月亮。
  2012年3月22日夜梦
  
  45、下山
  
  从中学只有一栋两层生产队粮仓的农场下山。熟悉的青山绿水,还有路过的一个又一个生产队。
  箭竹,是以前没见过的。梵净山那样的箭竹。说是可以用来作箭竿子。箭的尖尖头,涂抹上剧毒,一箭可以射死一头凶猛的野猪。
  路上会不会出现鲁智深,大闹野猪林,可也用的是箭竹。一铲,也能铲死野猪。可是,近距离作战,太危险。
  金鞭溪,路过张家界的金鞭溪后,来到一块青草坪。
  还得爬一个樟木和梓木林包围着的大坡。大坡那边,是一个公社最火线的大队部,旁边有一个先进典型的生产队。
  下午时分,青草坪便开始架设露天电影的机子和银幕。放电影的,是党校两个女老师。
  我说,你们的东西找到了?
  她们说,还能找不到?知道是你藏的,老地方,电影杆悬挂着的牛皮名包的第三个上。
  不是我藏的,你们乱说。
  银幕后面,缓缓流过的是张家界的金鞭溪。看背面的电影,需要越过溪水,到那边的草地上。
  为什么在这里放电影,而不在大队部?
  没人回答。
  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旧式的理发店。两个过去小时候邻居,一个本来是理发的,一个是小时候穿着布鞋跳《白毛女》中的喜儿的。
  理没理发,一点也没印象。理发的过程,肯定是没有的。只记得交了两张票子到她们其中的一个手里。
  出门不久,又回到理发店。说刚才给多了钱。
  她们认帐。退一张票子。
  是八块钱,对不?
  又退了两个毫子。这下对了,出门一看,两年毫子,一个两分,一个三块。
  什么时候,出了三块的毫子。
  管他的,用毫子外加三百多块,买了个灰色的品牌包,男式的。
  对着镜子照,正合配牛仔裤,白毛衣。
  老婆来了,说这包不错。拿在手里看,顿时变成了超大的时髦女包。老婆说,是百搭型的,配什么服装都可以。
  我说,专门为你买的。三百多呢,还用了个从来没见过的三块钱的毫子。
  回家的路上,看见检察院的退休老同志,在热闹的小摊边摆了个烟摊。怪就怪在他的头上扎了好多的烟口小封条,飘飘起来,像是西藏七色的经幡。
  这是干什么,扎得怪里怪气。
  他说,这样显眼,生意才好。
  我问,一个月能嫌多少。他说,六千多块。
  这么多呀,比上班强。
  他说,到手的没那么多,只有三四千。要给地摊钱,熟人来了还得送几包,关键的人路过得主动送几条。所以算下来,自己没多少了。反正没事也是没事。
  再看他的头发,和女人的烫发别无二致。
  
  2012年3月23日夜梦
  
  46、危机
  
  1
  T字台。灯火通明。
  不同的,T字台与通常的比较,只有半米多宽,通过由我把着的一块能够左右搬动,像道岔式的塑料板。
  俯卧着充当T字台的搬道工作人员。模特,从左边上台,右边下台。经过身边的时候,只能看见脚板脚根和腿肚子。
  忽左忽右,实在无法欣赏模特的表演。
  灯光闪耀。偶尔放眼望去,闪亮的模特,恰似鬼影晃动。
  轻巧的塑料板来回搬动。让模特踢空的念头闪了出来。我会说是不小心,实在是忙中出错。
  可是,阴谋破产了。弄了好多次的忙中出错,模特没一个掉下去的。
  观众,隐藏在灯光的后面,没一张清晰的脸。没关系,他们在我的眼睛和心目中,肯定是忽略不计。
  台子上的模特,原本是专业的,名人大牌。走着走着自然成了各个单位的模特表演。人说,一开始就是表演,也是来自各个单位。不过,油涨价了,中石油中石化有钱,特意请了专业的模特充门面。
  该二姐上台了。什么二姐,二姐的单位二姐是台柱子。喊着喊着,主灯光给喊灭了。
  不肯上台的二姐,实在挨不过,趁着灯光陡暗,穿着英国红色的男式宫庭服装,勾着背,弯着腰,踮着脚,小步快跑急速的在T字台上闪电般的跑了一圈。
  全场顿然。时间似乎凝固。这一关绝不能这么过场。大家期待的是T台的又一个高潮,业余模特巅峰期待。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不知哪个在问,还是谁在当面指责二姐。
  二姐说,我就从来没答应上场。
  另一个说,这套衣服套在二姐身上,不是披了块麻布,叫人家如何上得了场。
  老鼠,老鼠,从场上蹓一了一圈。这算什么,算了,算了。
  
  2
  一顶能装下一个营的军用帐篷,十个连着一排被捆绑军装不整个子不齐的军人。
  最后的一名,手握一枚手雷式的试验炸弹,正等待爆炸实验。
  一个军官说,只要炸死握实验炸弹的一个。
  另一个说,要炸死旁边的一个,而手握实验炸弹的不能死。
  还一个说,十个横着排,检验的是十个都要死,而不能血肉横飞。
  你说什么来着,三次,还是五次?
  三次。三次,必须全部炸死。如果不死,就赞同特赦。
  他们,年轻的小伙子。是心甘情愿来实验的吗?
  是的,你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向日葵花瓣上的朝露。
  真是的,朝气蓬勃,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如果,只是说如果,其中有您的儿子,孙子,或是亲戚中的儿子孙子,您会怎么做呢?
  不一样,他们当战士,等于将牺牲权献给了首长。
  一次,又一次。
  接着不久,营房的灯光暗下去,又亮了起来。
  实验,还进行吗?已经是第三次了。
  当然,不是说有五次。还要实验。他们是军事法庭的死刑犯。
  突击队!死刑突击队。
  超过了五次,真的,是超过了五次。一次也没有爆炸,也是真的。
  高堤坝上,奔向战场全副武装的朝鲜人民军,雄赳赳,气昂昂,军歌嘹亮的行进。
  队伍中走出最年轻的统帅。他朝下面实验的帐篷望了望说,实验是谁做的?军法从事。
  队伍的后面,一张年轻统帅的阿爸的上身像,从队伍中飘扬出来,缓缓随着云彩,脚踏着军人的身体和高昂的军歌,来到爆炸实验场边。亲切和蔼的说,用气胀刑吧。
  那个负责实验的军官,被篷布包裹捆了起来,垂直着军营帐篷,脚向帐篷,头朝着军队战斗前进的方向。
  整个篷布充气,再充气。突然,猛的“叭”一声,头和身子,断成两截。头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还在充气的身子,依然气鼓气胀。
  头,在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是的,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战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这话,是那幅画像说的。
  
  
  2012年3月24日夜梦
  
  47、阴阳人
  
  做得阴阳人这梦,肯定与晚上看的(苏)维什克洛夫斯基的《散文理论》有关。
  那是开篇第一章“散文理论”(1929年)谈到情色散文时,例举了德·康·泽列宁所编的童话中的第七十篇里的“认不出来”。
  第二天起床找到了从图书馆借来的《散文理论》上册中的这段文字:“一个农夫赶着匹花马斑马耕地。熊走过来问道:‘大叔,是谁把这匹马弄成了花斑的?’‘是我自己弄的。’‘是怎样弄的?’‘我也把你弄成花斑马吧?!’熊同意了。农夫用绳子捆住熊的脚,从双轮犁上卸下犁刀,把犁刀在为上烧热,然后就在熊背上大烫特烫起来:灼热的犁刀烧掉熊的毛皮,露出肉来,熊变成了花斑熊了。农夫给熊松了绑,熊走开几步,在一棵树下躺下。飞来一只喜鹊在马身上啄肉吃。农夫捉住它并扯断它一条腿。喜鹊飞到下面躺关皮熊的那棵树上停下。喜鹊飞走后又飞来一只大苍蝇,它也停在马身上啄起来。农夫捉住它,往他屁股里插进一根小棍子,把它放走。苍蝇也飞到那棵树下停下来。它们三个都呆在那里。农夫的妻子把午饭送到地里来。农夫和妻子在清新的空气里吃过饭,然后把她按在地上。熊看见了对喜鹊和苍蝇说:‘我的老天,农夫又要把谁弄成花斑的?’喜鹊说:‘不对,他要把人家的腿折断;’苍蝇说:‘也不对,他要往人家屁股里插根棍子。’”
  有意思的童话,镶嵌在梦里成了另外的景象。
  都市山地边平矮的木房门前,青石板桌椅的那边,一个男的背了个别人的孩子,硬说是自己的孩子。
  愁眉苦脸的样子,让平矮房子里英俊高大的当过模特,如今已经是一线影视明星的男子不得不亲和问道:有什么难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他说,他不能爱了,一点也不能,上帝真的是残酷,天下之大,偏偏是剥夺了自己相爱的权力。
  不明白他说的什么,爱是自由的,想爱就爱,与想唱就唱,没什么两样。
  不能呀,不能。我只能与他相依为命。他,指的是背上的孩子。
  白面书生,一股的娘娘腔,空长副男子的躯壳。
  我爱的她,他爱的我,最终谁也爱不了谁。白搭,到头来,终是白搭。超过了六六六粉,实验已经是七七七次了。
  为什么?
  他骑在平矮房子的门槛上,哗啦一下把裤子一脱到底。
  阴阳人。器官,男上女下,阳缩阴萎。
  明星说,原来是这点小事呀!没关系,你嫁给我吧,我可以叫你男就男,让你女便女。当然,在你自觉自愿的情形下。
  他不信,因为七七七次的经历都失败了。
  明星拍白他的背,叫赶快把裤子提起来。凡事皆有可能。相信,便能前行。接着用手指着窗外,一座九曲桥的尽头,有一间金光闪闪的小楼。明星得意的说,那座小楼放着金鸡奖和百花奖的奖杯。你要做男人,就给你安上金鸡奖杯。不想做男人,真想做女人,就给嫁接百花奖杯。都不想做了,还可以回到原来的状态。知道不,性,从阴阳杯走向自由。爱,也性相通。
  他依然怀疑,亦犹豫。怀疑什么?即刻要到手的成功,先前的一秒还是云雾飘渺。犹豫什么?上也想要,下也想要,真到了要彻底的选择阴阳男女的时候,心不存在六六六加七七七的徘徊,一刻的主意也拿不定了。
  以前的日子,有以前日子的好处。没有希望到了底,绝望中巴望着希望。希望的光环,不意明星似的到来,比做梦,还要做梦。
  背后的小孩说话了,你可以信。明星名流界的本事大得很,反串的功力比外星人还要强大。你那点的小鸡鸡,会扯得比马的还在大。至于和门里的这位,先变成女人吧。
  他笑了,门里的这位明星,本来就是一百二十年前的梦中情人。
  
  
  2012年3月25日夜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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