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江湖情谊

　　第四章江湖情谊
　　第四章
　　江湖义气
　　虽然已是凌晨三四点钟了，节日的气氛依然没有消退，欢乐的人们一拨接一拨地在街上游走；飘逸的霓虹灯把寒冷的冬夜装扮得如此的温馨，连路旁的积雪也显得这般的温暖。王玉磊越过繁华的东方大道，穿进一条僻静的小路，朝家里走去。这条小路不长，很幽静，路的两旁种植着香樟树，是新开发的住宅小区东方花园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王玉磊的家就在东方花园的后面，他便经常取道东方花园直接回家，这样，就可以减少许多的路程。由于常来常往，他和住宅区里保安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了小区里的一些业主。
　　“今晚是哪位大哥值班，帮忙开个门啦。”
　　王建斌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听见喊门声，忙站起来说道：“磊哥，大过年的你们都没有休息，真的是辛苦，辛苦。”
　　“辛苦哦，还要受气。”王玉磊无精打采的走进大门，“向队是不是在后门值班？”
　　“向队调早班啦。”王建斌把门关了说，“春节期间，值班的班次都从新调整过了”
　　“谢谢啦，斌哥，改天请你们吃饭。”说着，径直朝小区深处走去。
　　小区的路旁有序的种植着一排排的冬青树，树叶上盛满肥厚的积雪；明亮的路灯穿过参差的枝叶，斑驳的照射在皑皑的雪地里。他走了一段路，刚来到一幢楼的拐角处，突然感觉不对劲：有情况。他本能地把身体紧贴着道旁的行道树，又看了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正好在路灯的阴暗处。他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从树丛的间隔处仔细的观察着他所能够看见每幢大楼。他从这些楼房的顶层耐心地往下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看见了，看见了：一个黑影正从四楼的阳台往三楼的阳台上移动。也不对，引起自己警觉的不是这一个目标，应该还有其它的人。他用眼睛继续搜索着，果然，在下边又发现一个望风的。显然这个望风的是一个生手，他没有隐蔽起来观察周围的动向，反而站在墙根时不时挥着手臂，指引着墙上的“蜘蛛”贼。正是他偶尔地挥舞手臂的动作，触动了王玉磊的神经。
　　这个雪夜虽然并不黑暗，但是这两个人的位置正好在路灯的死角，如果不是那个望风的人挥舞着手臂，王玉磊可能还真发现不了他。王玉磊继续观察着，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看清情况后，他就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豹子，借助着树丛的掩护，缓缓地向猎物靠去。这个望风的真是一个笨贼，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个“蜘蛛”贼的身上，直到王玉磊站在了他的身后，都还没有察觉。王玉磊的左臂闪电般地迅速勒紧他的脖子，反身将他扳倒在地，同时，右手就把手铐给他铐上了。王玉磊迅速地站起来，死死地踩着地上的那个人，冲着上面喝道：“滚下来。”
　　“磊哥，是我。”
　　王玉磊听了一惊，这不是涛涛的声音么！他急忙把被铐在地上人揪起来一看，“妈的，怎么是你呀！”说着就给涛涛打开手铐。
　　这时，那“蜘蛛”贼，也已下来了。
　　“还不是他输钱输急了。”涛涛抚摸着刚刚被手铐铐疼的双手。
　　王玉磊看那“蜘蛛”贼肩上背着一个女式挎包，就一把抓住。“蜘蛛”贼刚要反抗，王玉磊下边一扫弹腿，就将“蜘蛛”贼打倒在地，接着“蜘蛛”贼倒地的巧劲，顺势将挎包抢到手里。这才发现挎包的拉链已拉开了三分之一，再仔细一看，不由得倒出一口冷气：乖乖，这是满满的一袋钱。今天要不是自己碰到，明天就又是一个惊天大案。
　　王玉磊低声问：“几楼？”
　　“蜘蛛”贼赖在雪地里，还不肯起来，他翻了王玉磊一眼，“你要怎样？”
　　“还给失主。”王玉磊斩钉截铁地说。
　　“里面少说有十几万。”“蜘蛛”贼露出不舍的样子。
　　王玉磊眼睛一睖。涛涛见势头不好，急忙拉起“蜘蛛”贼说：“算了算了，这是城南派出所的磊哥，我们走。”
　　“慢着，这东西是几楼的？”
　　“四楼的。”涛涛抢着说
　　王玉磊对“蜘蛛”贼说：“包的拉链是打开的，你下了多少货？”
　　“蜘蛛”贼说道：“老子什么都没拿。”
　　“好，老子就相信你，如果差一分钱，老子也不怕你跑。”
　　王玉磊等他们走远了，就走到亮出，给王建斌打电话：“我在十四栋，你快过来。这里出了一点事。”
　　“我在监控看见你了，马上过来。”
　　“磊哥，出了什么事？”过了一会，王建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王玉磊这个气呀，“我的个斌哥，你们是怎么看的监控，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都还不知道。看什么看，满满一袋子的钱。是四楼东边的这家，还不快去喊门。”
　　王建斌看见满满一袋子的钱，人都吓傻了，直到王玉磊叫他去喊门，这才醒过神来，去找电子门。门铃响了几分钟，才传来一个女人慵懒的声音：“哪位？”
　　“小区保安。”
　　“保安先生，夜半三更你找人家有什么事情要办呀？”
　　王玉磊早听得不耐烦，一把将王建斌推开，吼道：“你绣着三朵红玫瑰的黄色挎包，还在不在？”
　　“啊!”就听见那女人像被人刺了一刀似的尖叫了一声，过了几秒钟，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没有了，没有了。”同时，电子门“砰”的一声打开了。
　　站在房门前的女子虽然头发凌乱，素面朝天，惊慌失措；但她俏丽的脸庞，和那双妩媚的眼睛还是被王玉磊一下子认出来了。
　　王玉磊脱口而出的叫了一声，“赵姐。这是你的家。”
　　赵尤丽不仅看见了王玉磊，也看见了自己那绣着三朵红玫瑰的黄色挎包，满脸愁容一扫而光；不由分说一把将王玉磊的手抓住，“进来，进来。不用换鞋，不用换鞋。”
　　从赵家的门口到客厅有一个过道，过道的一面墙上嵌着一个鞋柜和一个高大的衣帽柜，柜门半掩。
　　王玉磊经过过道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在衣柜里面挂着一件警察的礼服，礼服上挂的竟然是警监的衔。这样的级别在江岩市能有几个人呢。
　　“别激动，别激动。”王玉磊一边随着往里走，一边企图挣脱赵尤丽热情的双手。
　　三人走进客厅，王玉磊已把挎包交给了赵尤丽，“赵姐，您点一点，看差不差。”
　　赵尤丽拉开拉链，瞟了一眼，立即又拉上；满脸的媚笑涩涩地说：“磊子，你经办的事，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玉磊心里明镜似地，知道她不愿意当着他们的面点钱。便说：“这样，你看你家里还丢了些什么？如果没有就算了，如果有，明天下午你到所里来找我。”
　　“哎呀，行行行。”赵尤丽的脸上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又猛然想起似地，问道：“小偷呢？”
　　“喔，没追上，让他们跑了。”王建斌忙抢着回答道。
　　王玉磊笑了笑，说：“赵姐，如果没有问题啦，我们就告辞了；你也好安心地把钱点一点。”
　　“磊子，看你说的，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们。”赵尤丽的那张俏脸庞儿立即像盛开了的花朵，充满了喜悦，“你们哪天晚上有空到我夜总会里来玩，姐给你们免单。”
　　出门经过过道的时候，王玉磊趁着王建斌还在和赵尤丽客套的机会把柜门轻轻地膀了一下，柜门闭合后又立即反弹开了。就在这开合之间，王玉磊已牢牢地记住了警服上的警号。
　　从赵尤丽家里出来，王建斌跟在王玉磊的后边，不断地自言自语地说：这事要传了出去，该怎么说呢。王玉磊一直没搭理他。直到要分手了，王玉磊才说：“你说你们在怎么值班，满小区的摄像头，都成了睁眼瞎。”
　　王建斌可怜兮兮地说：“磊哥，平时大家都精神。这逢年过节的，大家轮流着休息，每班都只有一个人。白天要应酬，夜晚还有多少精力呢。这件事，磊哥，你说，该怎么办呢？”
　　“哎，”王玉磊叹了一口气说：“兄弟呀，哪碗饭都不好吃。这样，要有人追问起来，就说是你们在监控室里发现的，我协助了一下，追了一阵没追上，只把挎包追回来了。就这么说，行不行。”王建斌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屁颠屁颠地随着王玉磊说谢谢，改天一定请磊哥去喝酒唱歌。
　　王玉磊好容易才将王晓斌打发了。回到家里，见柳奴娇已经熟睡，便悄悄地脱了衣服，悄悄地钻进被子。
　　柳奴娇的双臂却蛇一般将他紧紧缠住。王玉磊一天的劳累顿时飞到九霄云外，口里却说：“天都快亮了，别吵我啦。”
　　“哎呀，老公，你看我小肚子上长了一个小疹子，好痒好痒。你看嘛，你快看嘛。”
　　“在那，没有咧。”
　　“还在下边一点……哎呀，讨厌，你看到那里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