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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风花雪月地

作品名称:无所畏惧      作者:醉剑飘香      发布时间:2013-04-11 15:39:37      字数:6805

  第三章风花雪月地
  风华夜总会位于江岩市最繁华的东方大道上。
  几年前,这里还是城郊结合部,随着旧城区的改造,新城区的开发,江岩市在不停的吞噬着近郊的土地。农村不停地变成郊区,郊区迅速地升级成为市区。原本处于江岩市南端的城南区,眨眼间已一跃为江岩市的中心城区。一条崭新的东方大道横贯南区,大道两旁商铺林立,餐饮、休闲、宾馆等娱乐服务业也驻足其间,为城南的繁荣推波助澜,全面带动了城南的发展。原先偏僻、落后的城南区一夜之间如破茧的彩蝶,翩然出世,光彩夺目。即使平时,大道上也是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到了夜晚,霓虹闪烁,夜色暧昧,人头攒动,更是繁花似锦,半醉的红男绿女们勾肩搭背地嘻哈的笑着流连于各个休闲娱乐的场所,早就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途。
  丁秋玉把最后一间KTV包房卖出去后,已经很疲劳了。她打发掉多余的陪唱小姐,又嘱咐了几句站前台的红霞,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这是一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刚刚摆下一张床和一张办公桌。丁秋玉斜歪在床上,茫然的看着房顶的天花板,耳边传来沉闷的音乐和难以容忍的跑了调的欢乐的歌声。他们虽然唱得难听,但他们是欢乐的;自己每天都被这些音乐环绕着,被这些寻欢的人群包围着,却丝毫也分享不了他们的快乐。尤其是现在,在这喧嚣的环境里,她感到了分外的孤独,这孤独强大得甚至令她暂时忘掉了叶本华的死给她带来的悲哀。
  什么是孤独?丁秋玉问自己。她回答不了,或者懒得去深思,得到了答案又能够怎样,什么都不可能改变。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在这藏污纳垢的环境中,自己不过是一名风尘女子,不应该有寂寞,不应该有孤独;而自己偏偏有了这些不应该有的情感,这说明什么呢?是说明自己不愿意随波逐流,还是说明自己的心还没有死。自从叶本华意外死亡后,丁秋玉就强迫自己忘掉一切,多赚点钱,为下半辈子留些积蓄;但是,她越是压抑自己,那种要找人一诉、找人一哭的愿望就越是迫切,那些要删除的记忆反而更加的清晰。那天,丁秋玉数着手指,算到叶本华的五七竟然是大年初一,她的泪水簌簌地滚落下来。泪水落在了衣服上,泪水落在了地上,最后都流进了她的心里。她咬着牙,没有哭。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她深深地体验到了孤独——那种从心底深处由然而生的、痛彻心扉的孤独。
  是的,孤独不是孤单,孤单是暂时的,孤单是肉体的孤单。人在孤单的时候,只会觉得无聊;人在孤独的时候,却会感到绝望。这是人的精神陷入枯井之中,毫无获救可能的绝望;即使你身处闹市,即使你朋友济济,也无法排遣那蚀骨的孤独。
  “谁?”有人敲门,丁秋玉迅速地站起来,整了整头发。
  进来的是红霞。“玉姐,强哥闹着要你去敬酒。我说玉姐正在招呼别的客人,他们不依,说在包间等你。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让客人扫兴。我马上就过去。”
  强哥不仅是这里的常客,也是为整个夜总会提供麻果、K粉的毒品贩子,撒起钱来就像扔手纸。这些熟客们,又肯把钱不当钱、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就自认为身价大过了天;动辄就叫自己去敬酒,顺便在你身上捏一把,在他的狐朋狗友面前就显得很有面子了。这就是所谓熟客们的德行。
  丁秋玉在脸上补了点妆,满脸春风,笑容可掬的走了出去。刚绕过前台,就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扭头一看,见是两个保安。
  “丁姐,费总请您上去有点事。”
  “什么事?晓宝。打个电话不就完了。你们先上去,我应酬一下就过来。”
  “费总说事很急,不然也不会叫我们来请您。”郭晓宝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能有什么急事。”丁秋玉惴惴不安的跟着两个保安,走进电梯间。她极其厌恶费家强的那副无羞无耻的嘴脸:他肮脏的语言、粗鲁的行为、猥亵的表情,无不令自己作呕。现在,他让两名保安把自己“绑架”似的请上去,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呢?莫非是他们知道了自己和叶本华的关系?即使知道了,叶本华已死,也没什么可谈得了。即使有话,也应该是梅总来和自己谈,怎么着也轮不到费家强。费家强是个什么东西,名义上是公司的副总经理,充其量也就是是梅群川的高级马仔。今晚梅总去开课,肯定回不来,这费家强又想干什么呢?
  不容多想,电梯已稳稳地停在了五楼。丁秋玉被夹在中间毫无选择地随着保安向费家强的办公室走去。离费家强的办公室还有几间房,就已经听见了费家强那令人发怵的破锣般的笑声;那笑声时而沙哑,时而锐利极似荒原饿狼面对弱小动物时,发出的欢乐的啸叫。
  费家强喋喋不休地对祝春桃灌输着他那一套下流的赚钱理论,讲述着一个个一无所有的少女是怎样轻而易举的获得财富的故事。他时而舞动着他的双臂,时而发出他特有的笑声;他的表情也是丰富的,有时他的眉毛会耷拉下来,有时他的眼睛会突然放出光彩。所有的这一切都让刚刚走进这座城市的祝春桃觉着羞怯、新奇、害怕,但她又无法摆脱费家强描绘的那种富有女人所过的奢侈生活。自己从山村里跑出来,不就是为了钱吗?不就是要改变自己那贫困的过去吗?但是,这样赚来的钱道德吗?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对未来也更加的迷惑。
  费家强继续着他的宣传,如果不是看到丁秋玉走了进来,他还会讲下去。
  “啊,丁小姐,”费家强还沉浸在刚才的演讲情绪里,语气和声调都还没有调整过来。这就让丁秋玉更加的反感。
  “丁经理。”丁秋玉冷冷的纠正道。
  “是是是,丁经理。”其实,费家强心里清楚得很。他知道丁秋玉鄙视自己,但他不知道丁秋玉为什么这么对自己;为这么她对叶本华热情如火,对自己却冷若冰霜。尽管有人曾经向自己举报过她和叶本华违犯公司的规定,私下里恋爱,但自己并未从中阻挠,甚至没有向梅总吐露半个字;尽管叶本华和自己常为公司的事情闹矛盾,却从不涉及私人恩怨,她没有道理敌视自己。说句心里话,就是因为自己太在意公司的规定,才没有主动去追丁秋玉;反而便宜了胆大妄为的叶本华。现在,叶本华已死,她就更没有理由对自己这样。虽然叶本华死于己手,但那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自己也是奉命行事,况且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就公司上层的几个核心人物,她也不可能知道。
  “丁经理,我来介绍一下,”费家强满脸微笑的将祝春桃从沙发上牵起来,引到丁秋玉的面前,“这位是刚加盟我们风华夜总会的祝春桃,祝小姐,”说着,伸出另一只手将丁秋玉的手腕握住,准备介绍。
  丁秋玉一甩胳膊,竟然没有挣脱。她看着费家强那只戴着一枚硕大无朋的蓝宝石戒指的手,揾怒地说道:“费副总,别见了女人就忘了自己是谁。”说着猛然一转身,挣了出来。
  费家强沙哑的笑着说:“还是我们的小丁经理了解我,哈哈哈。”
  丁秋玉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便将祝春桃拉到沙发上坐下来:“才从乡下来吧,看你这身穿戴就知道。我们这是一个特殊的服务行业,不知道你以前做过没有;如果没有,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虑一下。”
  费家强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他耐着性子等丁秋玉说完了,对晓宝吩咐道:“晓宝,你们先把祝小姐送到三楼,让她熟悉一下环境。”等他们出去了,费家强慢慢走到丁秋玉的面前,用鹰隼一样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丁秋玉。丁秋玉也毫不示弱的,冷冷的望着费家强。
  “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拆公司的台吗?”费家强咬着后牙槽说道,“你不是不知道:春节期间,十成小姐走了四成;各个部门都差小姐,服务小姐、坐台小姐哪一样不差。华清池那边开业在即,小姐的缺口更大。好不容易招来一个,我好心送给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你还往外轰。”
  丁秋玉拨开费家强的手指,呼地站起来:“费总,我是按照公司的章程办事。公司规定招聘技师一定要给应聘者把情况介绍清楚。”
  费家强嘶哑地冷笑着说:“啊,现在想起公司的规定来了。一个多月前,你抱着叶本华在床上打滚的时候,怎么就忘了公司的规定了呢?”
  “混蛋!”丁秋玉像一只受伤的母狼向费家强扑去。费家强灵敏地一把抓住丁秋玉袭过来的双手,紧紧的攥住狰狞的说:“我不会揍女人,更不会为你这只母狗破戒。”说罢将丁秋玉狠狠地推倒在沙发上。
  丁秋玉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盯着费家强那双狡黠的眼睛骂了句:“他妈的,流氓。”说着,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直到等电梯的时候,都还在心里诅咒着费家强。
  电梯门开了,赵尤丽走了出来,看见丁秋玉的神色不对,关切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丁秋玉调整了一下情绪说:“费家强哪个王八蛋……”
  赵尤丽咯咯咯地笑起来,“和猪狗都可以怄气,怎么和他一般见识。他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仗着帮梅总打了几个做豆腐的老功劳么。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官宦子弟吧,怎么就混得一身的匪气。这不,我酒吧里昨天刚招了一个乡下妹子,他今天过来喝酒看见了,就硬給挖跑了。”
  丁秋玉叹了一口气说:“塞到我那里去了,先陪唱,后陪睡。”
  “给你了,我还以为送给桑拿房了。”赵尤丽有些意外,“你还别说费家强的眼光还真够毒辣的。那小妮子长得真是漂亮,收拾好了,我看我们夜总会里所有的小姐都赶不上她。”
  “别说了,心里烦。等一下到你那里去喝两杯。”
  “你去吧,不过我不能陪你喝了。刚才梅总来电话,场子里差钱,我马上就要过去。”
  “你小心点吧。我们本华可能就是为这钱丢了命。”
  赵尤丽和丁秋玉是同学,也许是缘分吧,她们从小学同到高中,后来又一起读同一所职校。两人从小就无话不谈,十几年的同窗情谊早已化成了姐妹亲情。所以,在公司里,只有赵尤丽知道丁秋玉和叶本华在谈恋爱。其他人虽然觉得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也仅仅是揣测;况且公司的章程里又明确规定:员工之间不得恋爱。因此,大多数员工都不知道她和叶本华的真实关系。
  此时,赵尤丽同情地说:“别瞎想了,叶本华是意外,公安局早就有了结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里,你也不要担心,我让金哥送我过去。”
  “总之,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害了叶本华,老娘这条命就和他拼了。”丁秋玉知道赵尤丽一定知晓叶本华死亡的真实原因,也知道赵尤丽不会出卖自己,才敢把这番话说出来。
  丁秋玉走进电梯,电梯的门缓缓合上。赵尤丽看见丁秋玉的眼睛里贮满了泪水。
  对于祝春桃来说,夜总会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充满了新奇与刺激。
  在酒吧大厅里的几个小时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十八年是白活了,她下定了决心:这一切应该属于自己,或者自己属于这一切。这些画面她只在电视里看见过,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能够置身其中,去亲手触摸那氤氲流岚,让那五色霓虹不厌其烦地在自己身上飘逸、缠绕;空气中飘动着的牛奶香,充满了甜蜜;歌手的激情、亢奋的节奏,DJ性感的声音、酒客们或笨拙、或曼妙的舞姿都让这位十八岁的山村少女惊叹不已。
  而在KTV却是另一番景象:几乎所有的房门都紧闭着,充满了神秘,原本高亢嘹亮的歌声传出来时已经变得沉闷不堪,仿佛夏天里高空中滚过的阵阵闷雷,让人焦躁不安;走廊里的灯光静谧地照着富丽的墙壁,墙壁上等距离地挂着的大幅裸体人像,它们使祝春桃血脉喷张、羞怯难挡,不由自主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她想不明白,在这个唱歌的地方为什么要挂这样的画。她继续向四周张望着,忽然发现一扇门虚掩着,她刚想探头去看,却从房间里冲出一个大汉。
  那大汉手里攥着一杯红酒,瞪着双眼,冲着她吼道:“干什么的。”
  祝春桃就感到一股酒气罩了过来,身不由己的倒退了几步。
  大汉不等她回答,又问:“你们的丁经理呢?她不来,就你吧。”不由分说地一把搂着祝春桃的肩膀踉踉跄跄地旋进房间,顺便用脚将房门蹬上。
  房间里一片喧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嘶力竭的歌声;斜躺在长条沙发上气壮如牛的男人,满脸堆满职业假笑、东倒西歪地藤蔓一样缠在男人身上的小姐,他们手里都握着一个高脚酒杯,在呼朋引类,相互祝酒。
  祝春桃推搡着那个大汉,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她看见一个男人把手伸进了坐在他大腿上的那个小姐的胸前,小姐放荡地浪笑着,挺着高高的乳峰在那男人的脸上蹭着;她手里的那杯红酒随着她的身子的上下起伏而颤抖,在音乐的节奏中一点点、一滴滴地泼洒在他们华丽的衣服上。这情形让祝春桃感到无比的羞耻,她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好像那只手侵犯的是自己的身体。她本能地向门外冲去,那大汉像老鹰抓小鸡似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祝春桃反抗着,但这反抗是那么的无力,毫无作用。汉子大声的辱骂着,把一杯酒狠狠地倒在祝春桃的脸上。
  这时,丁秋玉推门进来了,她忙拉开汉子,笑着说:“强哥,这是怎么了,和小姑娘一般见识,来来来,我来陪你喝,消消气。”
  祝春桃趁空逃了出来,她哭泣着小跑到前台,红霞递给她一卷纸,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祝春桃抽泣着把刚才的事讲了一遍。
  红霞听了笑起来,劝道:“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将来还怎么在这里混。”红霞见祝春桃坐在边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就又说道:“客人发酒疯是常有的,你要咽不下这口气呢,霞姐就给你支一招;但是,事后你不能说是我教的。”
  祝春桃抬头望着红霞点了点头。红霞就走过来,趴在祝春桃的耳边说:“你去找费总,说第一天上班就被人欺负了,他要不给你主持公道,你就不干了。记住,要哭着说。”
  祝春桃破涕为笑地说:“谢谢你,霞姐。我这就去找费总。”
  过了一会,丁秋玉也来到前台,问红霞:“祝春桃呢?这小妮子刚才被强哥骂了几句,躲哪里去了?”
  红霞吃了一惊,脱口道:“是强哥啊!”红霞知道自己闯了祸,“她去找费总啦。”
  丁秋玉也怔住了,“你教的。”
  “我也不知道是强哥啊”
  丁秋玉刚准备到费家强的办公室里去,就见费家强和沈建平带着一帮保安闯了进来。丁秋玉忙将祝春桃拉过一旁,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屁大个事,都要往大了捅。”接着,又冷冷地对费家强说:“费总,这是我们歌厅部的一点小事,没必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请回吧。”
  费家强沙哑的笑声,在这喧哗的环境里同样的令人不愉快,“丁经理,如果你能够摆平这件事,祝小姐就不会投诉到我副总经理这里来了。”费家强拉过祝春桃说:“丁经理,祝小姐是我安排过来的,她受人欺负,我不能袖手旁观。祝小姐,是几号房的客人?”
  祝春桃却回答不上来,因为她确实不知道那是几号房。丁秋玉见费家强一定要插手,也就不再劝阻,便走到一旁,心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强哥摆平。
  这时,强哥却带着他的那帮朋友走了过来。原来,强哥的小弟柱子出来买烟,看见了,才返回去,报了信。
  “听说那个小婊子带了一班人准备来砍我,不知来的是那一路神仙……”
  费家强眼尖,忙迎了上去,抱拳拱手,“哎约,是强哥……”
  “哦,是强哥,”强哥故作吃惊的样子,指着费家强和他身后的保安,“强哥带着正规军来打强哥,啊,哈哈哈。”
  “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费家强虽然不怕强哥,而且根据公司发展业务的要求,自己和祁东强之间早晚一定会有一场对决;但他也绝对不愿意为了祝春桃这么一个山村丫头,现在就去挑战眼前的这位强哥而打草惊蛇。
  已经喝得半醉的祁东强连连摆着手说:“没误会,没误会,我就是泼了她,”说着,歪歪倒倒的走到祝春桃的面前,双手搭在祝春桃的肩上。在明亮的灯光下,他这才发现,祝春桃的长相竟是如此的迷人,她闪烁的眼睛里饱含泪水,让人能够轻易地为她产生出怜爱之情;她微微上翘的、精巧细致的鼻子在急促的呼吸,薄薄的鼻翼在轻轻地翕动;花瓣一般的下唇缓缓向外卷着,吐露出兰麝般的香气。但这一切反而挑起了他的邪念,他不顾一切的将祝春桃揽在怀里亲了一口。淫笑着说:“我还亲了她……”又羞又气的祝春桃狠狠地将他一把推开。
  这一下费家强的脸上挂不住了,心里说:祁东强啊祁东强,老子给你脸你不要,就别怪老子无情了。他头一歪,沈建平和几个憋足了气的保安一拥而上,就把祁东强架起来了。祁东强的那帮朋友刚想起哄,几个保安把眼睛一瞪,就都熊在那里,不敢吱声了。
  “哼、哼哼,你们继续玩,他费家强又能把老子怎么样。”祁东强毫无惧色地嚷嚷着。
  费家强这个气呀,老子今天不把你整下来,别的不说,这群小保安就要把老子看扁了;将来传到社会上,老子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你这个王八蛋手里;还有丁秋玉那个骚货正等着看老子的笑话呢,他妈的,说不准就是她鼓捣着乡妹子来找自己的。费家强一声不吭地扭头就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保安们就架着祁东强跟了过来。
  进了办公室,费家强就把祁东强臭骂了一通。然后让保安们都出去了,才又说:“强哥,咱们也是好兄弟。今天你闹这么一出,我的牌子不能就这么毁了,你说怎么办。”
  “一个小姐,犯得着嘛,啊!过去,老子在这里还打过小姐,也没怎么样。”
  “少放你妈的屁。你打的那些小姐都认识你,知道你是强哥,怕你。可这位小姐是今天刚来的,不吃你这一套。现在,我不是为那个小姐,我是为我自己。你如果还讲点江湖义气,还顾及我们的兄弟情谊,你现在就下去给那个乡巴佬赔礼道歉。”
  祁东强眯着眼微笑了一阵,突然一拍桌子,“好,老子答应你,老子给你把面子给足;但我有一个条件,今晚我要买她的点。”
  “你他妈的就这么点出息。”费家强也笑了起来,“我也答应你,但不是今天。我听赵尤丽说,这雏还是个处女,刚从乡下来。我估计她还不肯做,你还得给我点时间调教。不瞒你说,我把她从酒吧部调到歌厅部就是朝这个方向过渡,最后把她调到桑拿部,全天做点。我就功德圆满了。”
  “我不管你的什么功德,你给我一个准时间。”祁东强不耐烦地说。
  “正月十五。”
  “一言为定。”祁东强屁颠颠地站起来,“我现在就去给她赔礼道歉,还赔她两千块钱。老子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被钱砸不倒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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