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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药》(二十八)

作品名称:后悔药      作者:一马20092009      发布时间:2009-10-16 14:46:19      字数:7434

21.捉奸

〖路边〗〖上午〗
【吴酉】【周莉】【顶娃】【顶翠】【顶娃母亲】
俺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做什么啊?吴酉被儿子这么一搅和心乱如麻,不知自己的做法对与否,他只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吴酉呷了一口蓝岛红,感到喝到嘴里的不是酒,而是酸臭的猫尿。
吴酉下楼后给周莉打了个电话,并约好见面地点。他没有开车,打的直奔而去。顶娃也打了辆的士跟在后面。他见父亲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哪里,要干什么,但顶娃心里明白,父亲肯定回避着什么。顶娃转而心思,父亲可能又要去找那个狐狸精了。父亲死不悔改,难道还想让自己捉奸在床吗?顶娃看到父亲在房地产权评估所附近下了车,评估所不远处,站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顶娃仔细一瞧,正是昨晚和父亲在一起的那个狐狸精。见此情景,顶娃心如刀绞。
吴酉正欲与周莉打招呼,这时一阵旋风刮来,地上立刻尘土飞扬,几粒淘气的沙子在经过吴酉的眼帘时顺便进去串了个门。吴酉立刻停下来用手揉起了眼睛。
“怎么了?”周莉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跑了过去。
吴酉说:“俺迷眼了。”
周莉马上掏出纸巾为吴酉擦拭着。
“爸,你在干什么,这回你该承认了吧!”顶娃看到父亲和狐狸精亲昵的举动,立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猛地跑了过去。他心思,自己的突然出现,父亲会吓得灵魂出窍。
顶娃的突然出现确实让吴酉吃惊非小,他万万没想到儿子竟能跟踪自己。看着儿子鲁莽的行为,吴酉心里十分不快。
这时顶娃气愤至极,站在父亲面前泪眼汪汪地说:“爸,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知是因为过于生气,还是因为事情骤然发生,吴酉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见父亲好象默认了,顶娃又说:“你没话说了吧,我都替你丢人。”
周莉被眼前的一切搞懵了,听了一会儿才稍微明白点,原来面前这个青年是吴酉的儿子。她赶紧向顶娃解释说:“你弄错了,我——”
“对,就是你这个狐狸精,以后少勾引我爸爸。”没等周莉说完,顶娃指着周莉的鼻子骂道。
周莉从未遭受到如此屈辱,禁不住泪流满面,她转身向远处跑去。吴酉见儿子太过分了,上前啪地掴了儿子一巴掌,然后追周莉去了……
顶娃感觉自己的脸已经没了知觉,他没想到父亲竟是这种人。完了,看样子父亲已经铁了心,我们家要毁在这个狐狸精的手里……
“顶娃,你怎么了?”正当顶娃低头往家走时,听到母亲了母亲的声音,他抬起头吃惊地看到母亲和姐姐正向自己奔来,他问:“妈,姐,你们怎么来了?”
顶翠说:“我和妈在车上看到爸爸打你了,就赶紧下了车。”
顶娃向姐姐使了个眼色低声说:“为啥不把咱妈挡回去?”
顶翠没有说话,只是拼命地摇着头。
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顶娃不愿说出实情来,慌里慌张地说;“没事,一点小事。”
母亲生气地说:“到底怎么了,一点小事他能打人?”
顶娃说:“妈,您还是别问了,真的没事!”
母亲发现苗头不对,好像儿子和女儿合伙瞒着自己,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听到这里,顶娃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妈,真的没有事,您就别再问了。”
母亲说:“我看见你爸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
顶娃没有办法,只好说:“我爸他可能——”顶娃说了一半,看到姐姐拼命在向自己摇头,他没再说下去。
“我明白了,这个死鬼,胡子都一大把了还干这样的事,真不要脸……”母亲说着抹起了眼睛。看到母亲泪流不止,顶娃和姐姐也控制不住早已汹涌澎湃的泪水……

吴酉很快追上周莉,只见她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中挤了出来,像几道汩汩而溢的泉。
“周麻……总,俺儿子不懂事,您千万别在意。”吴酉十分愧疚地说。
周莉没有理会吴酉,而是非常认真地哭着。这时很多人围着看热闹。
“看什么,你们看什么,快走,快走!”吴酉把围观的人赶走一部分,另一部分退了几步留在附近瞧着。
不管吴酉怎么劝,周莉哭得还是非常卖力。吴酉越发觉得对不住周莉。
“哈哈,哈哈……”过了一会儿,周莉突然仰面大笑起来。
“周……周总,没……没事吧?”周莉异常的举动把吴酉吓得不轻,他吃惊地看着周莉,以为她受到刺激,神经出了问题。
周莉笑着说:“我没事,我真的没有事。”
吴酉仔细观察着周莉的表情问:“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可把俺吓得不轻,你刚才是……又哭又笑的?”
“真痛快,真痛快!”周莉用纸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后将擦完的纸巾叠得整整齐齐地放进包里。做完这一切,她转身笑着说,“很想过一把瘾了,一直找不到机会。”
吴酉皱着眉头说:“你在说什么,俺……俺怎么听不懂!”
这时,周莉感觉脸上挂着一颗泪珠,她没有去理会,还刻意不让其掉下来。显然在她的眼里,泪珠已不再是泪珠,而是一颗珍珠,一颗比珍珠还要珍贵的珍珠。周莉说:“老吴,你也不是外人,跟你说实话吧,你可别笑话我呀!”
“不会的,不会的。”此时的吴酉感觉像在做梦,太蹊跷了,她到底是怎么了,能有什么原因解释这种根本解释不了的行为,吴酉太想知道了,如果周莉不主动交待,他会想疯的。
周莉知道吴酉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她也很想解释给吴酉听:“你也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所谓的女强人。开始我还不以为然,不就是自己的能力比别人强一点,事业成功一点,怎么就成了女强人。可时间一长,自己也觉得与众不同,对于自己来说,几乎没有难事。人到了没有困难、没有目标的时候,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就是想哭一场也不容易。真的,不怕你笑话,我很想让自己流泪,就学着哭的样子呜呜地‘哭’,可是光打雷不下雨……我没有难过的事情,就是想到已故的亲人自己也哭不出来,好像我的泪腺早已干涸,那种滋味真不好受。我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病,还悄悄看过医生,可医生说我竟然没病!为了能让自己哭出来,我甚至用手指碰着自己的眼球才弄出一点水来,可那一点不过瘾啊,这回真的过了瘾!”
吴酉听傻了,自己刚才的疑惑也像放在火炉上的雪,全部融化了。她的这种奇异行为,根本不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可能发生在大多数人的身上,这种行为只能发生在像周莉这样精明强干的人身上。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说:“俺儿子刚才——”
“他给了我难受,让我能真正哭一场,让我多年的心愿得以实现,我应好好感谢他才对……今天让你见笑了。”
“没……没有。”吴酉感觉自己的大脑很涨很滞,脑汁快要转不动了。
周莉站起来说:“咱们去办事吧。”
“好。”吴酉像失了魂似的应了一声,与周莉一起走进房地产评估所。
吴酉更大的悲剧正在进行中,可他可以防止悲剧发生的第一感觉没有得到重视。

22.丢钱

〖酒馆〗〖夜〗
【吴酉】
下午六时,吴酉和周莉忙了一天,贷款手续办理得很顺利。手续办得越顺利,吴酉心里就感到越失落。这时周莉伸了个懒腰说:“吴总,去喝几杯,今天这么辛苦。”
吴酉好半天才反映过来,懒洋洋地说:“啊,俺感觉不舒服,要么改天吧。”
“好吧,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跟你联系的。”周莉说完离开了。
当吴酉把房产证交出去以后,他觉得把一家人的命交给了别人。
吴酉向家的方向走去,他感到自己的脚很沉很重,好象此时地球的引力比平时大了许多。当他看到路边的小酒店时,顿觉得肚子饿了,他像被酒店勾了魂似的,身不由己地走了进去。
吴酉坐下后要了几个菜、一瓶酒,自斟自饮起来。
怎么办,俺该怎么办哪!吴酉不知今天的事做得正确与否,毕竟是瞒着家人干得,如有闪失……他心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等以来生米做成了熟饭,想反悔也来不及了。吴酉转念一想,应该没有问题的,张氏集团是多大的一个集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非天能塌下来。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了?管他娘的,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几杯酒下肚,吴酉觉得浑身轻松起来。
酒是好东西,酒真他妈真是个好东西。吴酉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过多久,瓶底见了天。这时吴酉感觉舌根发硬,但他还是吐出几个字:“伙计,伙计,再来一瓶,再……再来一瓶。”
酒店的女老板见吴酉喝多了,怕他喝醉耍赖不认账,就没让服务员给他拿酒。吴酉等了半天没等到酒,便大喊道:“快把酒拿来,不然老……老子砸了你的酒店。”
听到吴酉的吼声,虎背熊腰的女老板不干了,走到吴酉面前吐着酒气说:“你敢骂人,皮肉痒痒了是不是?”
吴酉看到这么壮实的女人怒气冲冲站到自己面前,他感到心在发紧。正当女老板欲对吴酉动手时,被服务员拦住了。服务员小声对老板说:“您老别跟这种人计较,他是个酒鬼,算了吧,算了吧。”
女老板粗声粗气地说:“还有这种人,去,让他走,别一会儿又闹事。”
服务员皮笑肉不笑地对吴酉说:“这位老先生,我们店要关门了,您看——”
吴酉歪着头看着服务员说:“这么早就关门,不……不想挣钱了。”
服务员挽起袖子给吴酉看了看表说:“老先生您看看,现在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吴酉向服务员的手腕子瞧了一眼,没有看清楚,嘴里却嘟囔着说:“哦,一点了,一点了,俺该回家了。”说着吴酉起身便走,这时服务员死死拽着他的衣襟说:“先生,您先别走,还没付钱哪。”
“哦,俺还没付钱,好,好,俺付,俺付。”吴酉拿出钱包问,“多……多元?”
“二百五。”
“正好二百五?”
“对,正好二百五。”
“哈哈,这么巧,正好二百五!俺还没付过这么吉利……吉利的数字哪。”
吴酉拿钱包的手在不停地发抖,里面的钱怎么也取不出来。
服务员笑着说:“我帮您取吧。”
“好,好。”吴酉将钱包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肯定多于250元),然后在吴酉眼前晃了晃说:“老先生,正好二百五,您现在可以走了。”服务员说完将钱包交给吴酉。吴酉将钱包放进裤兜,然后跌跌撞撞离开酒店。
吴酉顺着马路走着,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移动。
看样子是走不回去了,要么打个的吧。在吴酉的潜意识里,自己是打不到车的,好象很多车都怕他。为了能打到车,吴酉站到马路中间才拦住一辆的士。
的士司机是个瘦子,脸上没有二两肉。他停车后发现拦车的是个酒鬼,仔细一看,还是个“熟酒鬼”。瘦脸司机心思,这回又遇到了,真是缘分哪。瘦脸司机象躲瘟疫似的想马上离开,可吴酉已经爬到了车头上。
瘦脸司机伸出头说:“怎么你还想坐免费的班车啊?占便宜不能专找一辆吧。”
吴酉东着说:“司机大哥,俺身上有……有钱。”
“你把钱拿出来让我看看。”
吴酉拿出钱包晃着说:“你看,俺有钱。”
瘦脸司机还是不放心地说:“你把钱拿出来给我看看。”
吴酉在钱包里掏了半天只掏出一块钱。
“还想蒙人。”瘦脸司机乘吴酉取钱的工夫,挂上倒档加大油门溜了。
吴酉不知钱跑哪里去了。他心思,钱包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拿着没有钱的钱包有啥用!他把钱包重重摔到地上,然后在上面踩了踩,他真想踏上一万只脚。
……吴酉实在走不动了,他靠在路旁的梧桐树坐下。这时他哈欠连天,想给儿子打个电话,又心思,今天跟儿子闹犟了,儿子能来吗?
吴酉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

23.离婚

〖家〗〖民政局〗〖上午〗
【吴酉】【顶娃母亲】【顶娃】【上官梅兰】【顶翠】【玊玉】
北风夹杂着雪花猛烈地呼啸着。
看到漫天飞雪,吴酉心思,现在应该是秋天怎么会下雪呀?吴酉感觉有点冷,想点支烟暖和暖和。当他掏出香烟时,没想到一阵大风刮来,把他的烟卷得无影无踪……正当吴酉欲去寻找时,一片蒲扇大的雪花砸到他的脸上,使他睁不开眼睛……吴酉使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棵树下,嘴里叼着一片发黄的梧桐树叶。吴酉向周围瞅了瞅,发现很多人正围着自己,有的还对他指指点点。吴酉没有理会别人诧异的目光,他已经习惯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抬头看了看太阳,好像七八点的光景。吴酉走出人群来到公交车站,拿着仅有的一块钱回到龙飞山庄。经过多次的教训,吴酉很快找到自己的家。他正要开门,听到房间里有很多人在争吵,好象骂着什么人……吴酉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多想将锁打开。他推开门,见老伴坐在沙发上一脸怒气,儿子、儿媳、女儿和女婿则围在一旁。
大家看到吴酉进来,不再言语,都对他怒目而视。
看到这阵式,吴酉心里凉了半截。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房产证的事露馅了?如果露了,俺就豁出去了!吴酉把脸上的肌肉拉了拉,好象在笑,然后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这时老伴大发雷霆:“你说干什么?看你在外面干得好事!”
吴酉想,肯定是房产证的事露了,不然她不会这么说。虽然事已败露,但他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俺干什么事……事了?”
老伴怒气冲冲地问:“什么事,你说什么事?”
吴酉战战兢兢地说:“什么事,什么事,俺能有什么事?”他感觉自己是背着牛头不认账。
老伴脸色惨白,问:“那个女人是谁,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听老伴这么一说,吴酉放了心,知道房产证的事她还不清楚,自己跟周莉没有什么奸情还怕什么。他稳了稳心神说:“俺跟她的关系是纯洁的。”
听到这里,老伴突然暴跳如雷:“都这么老了,当着孩子们的面还不害躁,还什么纯洁?你以为她还是处女啊?”
见老伴这么说,吴酉觉得老伴很不讲理了,因自己是被冤枉的,还需解释一下:“俺是说跟她没有通……”吴酉想说通奸,马上觉得不合适,改口道,“没有睡过。”
“你说这话都不害臊。”老伴的眼泪实在控制不住了,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串一串往下掉。她指着吴酉的鼻子说:“你还想抵赖,昨天儿子都看到了,还想抵赖!”
吴酉转身对儿子说:“跟你妈瞎说什么了?”
顶娃一脸不快:“没跟我妈说什么,你打我的时候我妈看到了。”
老伴怎么能看到呢?吴酉不知儿子说的真假,犹豫了一下对老伴说:“俺跟她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让俺怎么说你才能相信?”
顶娃见父亲百般抵赖,质问道:“还不承认,昨晚你到哪里去了?”
吴酉大声斥责儿子说:“你瞎掺和什么?”
顶娃不再言语,母亲指着父亲的鼻子问:“你昨晚到哪里了,快说?”
“俺,俺——”当着女婿和儿媳的面,吴酉“俺”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出来。
老伴见丈夫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八九,说:“你没话了吧,你承认了吧!”
见此情景,吴酉的火也被逼了上来,明明没有的事他们硬抓着不放,那就破罐子破摔吧,吴酉说:“俺承认了,承认了你能怎么的?”
听到这里,老伴止住悲声,一本正经地说:“好,你终于承认了。我和孩子们商量过了,咱们这就去离婚。”
吴酉挺了挺大肚子说:“离就离,谁怕谁?”
见父亲玩世不恭的样子,顶娃等人的心彻底凉透了。这时,顶翠泪眼模糊着说:“离就离吧,爸爸每天都喝酒,你看看我妈受得那个罪,离了更好,看他以后还能对谁发脾气。”
吴酉看了看女儿没再言语。顶娃母亲心里明白,如果真的离了,这些孩子都会跟着自己的,她对儿子说:“你现在就去开车,咱们马上去民政局。你们想跟谁就跟谁,由你们自己选择。”
顶娃默不作声下楼开车去了,其他几人穿好衣服也都下了楼。
顶娃母亲说:“早就不想跟他过了,你看看,平时三脚踢不出个屁来,可喝了酒出得那些洋相,早就受够了,平时憋在心里不愿意跟你们讲……”
顶翠眼泪挂在眼眶上说:“妈,您别说了,我们都知道,遇到这样的人没办法了。”
梅兰和玊玉不知如何劝说两位老人,他俩带着复杂的心情坐到车上。
蓝岛市民政局办公大楼坐落在海边,是栋30层的大厦。顶娃开着车很快来到民政局,只见偌大个政务大厅里空荡荡的。顶娃觉得奇怪,平时这里像个闹市,而今天这么例外?他向保安询问了一下。保安说,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不上班。听到民政局不上班的消息,不知为什么,顶娃感觉很高兴。
母亲愁眉不展地说:“咱们回去吧,下周一再来。”
经过一天精神和肉体的折腾,顶娃回到家里感到身心疲惫。他躺在床上对妻子说:“今天的事我觉得很荒唐。”
梅兰皱着眉头说:“你说咱妈真想和爸爸离婚?”
“我看咱妈是一时生气,毕竟俩人过了那么多年,虽有磕磕碰碰但还是有感情的。”
“那姐姐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她倒挺支持的。”
顶娃想了想说:“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
叮铃铃……顶娃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不大一会儿,顶翠走了进来。顶娃觉得姐姐来的正是时候,便问:“你真想让爸妈离婚?”
顶翠气愤地说:“爸爸一喝醉就找咱妈的不是,咱妈不知受了多少罪。离了也好,看他以后对谁耍酒疯。”
顶娃睁大眼睛说:“姐,你真想让他们离婚啊?”
顶翠说:“我也不想,可对于这样的人,谁能受得了。”
梅兰说:“姐,我看爸爸心眼不坏,就是喝多了不好。我想他也没办法,实际上压力很大,酒后发泄一下也是好事。不管怎样,千万别让他们离婚,那样对谁都不好。”
顶翠没有说话,眼角渗出了泪水。
顶娃说:“姐,我看还是别让他们离婚了,妈也是一时生气。”
顶翠擦了擦眼泪说:“也说不定,我心思,到了下周一咱妈肯定还会去的。”
梅兰抢着说:“姐,到时你就跟着妈,寸步不离,如果有事赶紧给我们打个电话。”
顶翠木纳地说:“能行吗?”
“怎么不行!”梅兰说,“我知道你也不想让爸妈离婚,对吧?!”
顶翠微微点了点头说:“我过来是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既然都不愿意他们离婚,我也支持。”
星期一很快到了。顶翠和玊玉起了床,见母亲正坐在餐厅里吃着丰富的早饭,父亲则蹲在客厅里嚼着馒头,手里还拿着一点咸菜。母亲见女儿和女婿起了床,从厨房里端出两碗热腾腾的蛋汤说:“快点吃吧,都快凉了。”
玊玉把自己的蛋汤端到岳父面前说:“爸,您喝吧。”
母亲马上将汤抢回去说:“还是你喝吧,你爸他不喜欢喝。”
早饭过后,吴酉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老伴一会儿收拾厨房,一会儿缝着裤子,里里外外忙个不停。顶翠心里很矛盾,既不愿看到母亲受气,又怕离婚后对家庭不好。她心思,如果母亲坚决离婚,自己肯定会站到母亲一边。可母亲没再提离婚的事,顶翠的心渐渐安稳了些。
将近中午,母亲说:“翠翠,你和玉玉没事的话跟我到宠物市场转转,买个狗回来。”
顶翠不解地说:“妈,您以前不是不喜欢小猫小狗的,现在怎么喜欢了?”
母亲指着吴酉说:“家里养他还不如养条狗,狗都比人忠诚。你看看他,还像个人吗?”
顶翠心思,买个小猫小狗的也好,能转移一下母亲的注意力,调节一下家庭气氛。
顶翠和玉玉陪着母亲到了宠物市场。天将黑的时候,母亲带回一只两个月大的沙皮狗。为了解气,母亲为它起名为“胜酉”,是“胜过吴酉”的意思。吃饭时,母亲一会儿给胜酉喂牛奶,一会儿给它吃排骨,宠爱有加,而一旁的吴酉,手里还是拿着咸菜和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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