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二十九）

24．急诊

〖家〗〖上午〗
【吴酉】【顶娃母亲】【顶翠】【顶翠】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是喜是悲，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没有……正当吴酉闷闷不乐时，接到了张自强打来的电话：“老吴吗，你可帮了我的大忙，我一定要好好谢你。今天中午有时间吧，我请你吃饭，务必赏光啊。”
吴酉怕老伴听见，压低声音说：“好，俺一定准时到，在什么地方？”
话筒里传来张自强爽朗的声音：“还是老地方，五龙大酒店，不见不散哦。”
“好，不见不散。”吴酉挂上电话后异常兴奋，他觉得自己做对了。
在卧室里，顶娃母亲正和胜酉玩耍，她隐约听到丈夫鬼鬼祟祟地接着电话。她心思，可能那个狐狸精耐不住寂寞了，又来找那个老不死的，真不要脸。顶娃母亲把女儿叫过来说：“问问你爸要去哪儿，干什么去？”
顶翠点了一下头，她见父亲准备出门，便问：“爸，你要去哪里？”
女儿突如其来的问题使吴酉不知如何回答，他稍显紧张地说：“有个朋友找……找俺。”
“谁找你？”
“啊，你问这个干什么？”吴酉不愿说出实情来，开门欲走，这时女儿疾走几步拉着父亲问：“爸，那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当然是个男的啦。”吴酉说着脚已跨到门外。
“这个老流氓，老了老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来，真不要脸。”这时顶娃母亲从卧室里走出来，她叫过女儿说：“翠翠，你今天没事吧？”
“今天。”顶翠想了想说，“今天没事。”
母亲着急地说：“快去跟着你爸，看他要去哪里。”
“好。”顶翠说完出了门，偷偷跟在父亲身后。她看到父亲上了一辆的士。顶翠也想打个的跟上去，可等了半天没等到一辆空车，把她急得直跺脚。过了好半天，顶翠终于坐上了的士。的士司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看到漂亮的女孩上车后，他笑嘻嘻地问道：“小姐，要去哪里？”
“我，我——”顶翠“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要去哪里。她心思，谁知道父亲去了哪里？她涨红了脸说：“师傅，不好意思，我不坐了。”说完下了车。
“神经病！”当顶翠下车后，从车上传出司机约25分贝的声音。
面对面的两个人正常讲话的声音在40-50分贝，能听清楚的声音至少25-30分贝，能听到但听不清楚的声音是20分贝。
“你才是神经病呢。”顶翠回了一句。她转而寻思，也不能怪司机，谁碰到像自己这样的乘客能不生气？顶翠耷拉着脑袋回到家里。母亲见女儿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翻着眼睛问女儿：“翠翠，那个老不死的去了哪里？”
顶翠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打了一辆车走了。”
“你为啥不去追呀？”
顶翠苦着脸说：“路上的出租车太少了，我没有打到。”
母亲嘴角哆嗦着说：“这个老不死的，我看他是狗改不了吃屎，又去找那个狐狸精了！”
顶翠愤愤地说：“妈，这样对您太不公平了。要么您狠狠心，离了算了，到时给您找个比他好的。”
这时只见母亲脸上已经没了血色，她唉声叹气地说：“妈不是没想过，离婚太丢人了，结婚都这么多年了还要离，让街坊邻居怎么说？让老家的人怎么看？”
顶翠说：“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两个人能过就过，过不下去就离。现在离婚的人可多了，谁还会觉得丢人。您还是以前的老思想，这样下去如果气出个三长两短的那可不值！妈，您听我的，跟他离了吧！”
“哎哟，哎哟！”顶翠正说着，见母亲立刻捂着肚子蹲到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的汗珠掺着泪水滚落下来……
“妈，怎么了，您怎么了？”顶翠见状大惊，连忙上去扶着母亲。
母亲呲牙咧嘴地说：“我的肚子——很痛！”
“妈，我马上送您上医院。”顶翠立刻拨通了120。几分钟后，一辆救护车闪警灯将顶娃母亲送到市骨伤医院……

25．答谢

〖酒店〗〖中午〗
【吴酉】【张自强】【张三青】
吴酉来到五龙大酒店的海南厅，张自强等人早已等候多时，除了上次几位副总和周莉外，还多了张三青和几位打扮入时的女孩。他们见面寒暄一阵后，一一落座。吴酉依然坐在张自强的旁边。
张自强拉着吴酉的手说：“吴兄啊，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不胜感激……”
见张自强这么热情，吴酉心里热乎乎的，咧着大嘴说：“张总，别这么客气，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应该的，应该的。”
张自强说：“那30万收到了吧？”
吴酉说：“收到了，收到了。”
……他们正聊着，这时房间的门一开，一个端着盘子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她长得还可以，稚嫩的脸上映着两团红晕，咋一瞧像两个苹果挂在脸上。她不敢正眼看人，低着头走到餐桌前，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小声报了一下菜名后扭头就走。
这时张三青说：“翠花。”
听到喊声，女服务员停顿了一下，感觉不是喊自己的便想离开。张三青见女服务员没有反应，便大喊道：“翠花，翠——哦，服务员！”这回女服务员停住了，转过脸来问张三青：“先生，您在叫我吗？”
张三青说：“是。你是刚来的吧？”
女服务员小心翼翼地说：“我刚来不久，您有什么事吗？”
张三青说：“一看就是刚来的，连‘翠花’都不知道。”
女服务员一脸茫然。旁边的姚副总对吴酉说：“雪村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里面不是有句歌词叫：翠花，上酸菜。现在很多地方管服务员叫翠花，挺有意思的……”
吴酉说：“是，俺也听说过。”
房间里的空气闷透了，开着空调都不太管用。张三青一边解着扣子一边说：“服务员报一报。”
女服务员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她心思，这些臭流氓，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能抱他们吗？
见女服务员没有动静，张三青不高兴了，加重语气说：“听见没有，我让你挨个报一报。”
女服务员心思，这些人到底怎么了，竟有如此非分的要求，她沉着脸说：“先生，对不起，我们饭店没有这项服务。”
张三青很是不解，把衣服搭在椅子上生气地说：“难道你们经理没跟你说吗，这是饭店最起码的规定。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女服务员见要叫经理，有些害怕了，挠着头皮说：“我们饭店还有这样的规定？”
张三青不耐烦地说：“不仅你们饭店有，其它饭店都一样，快点报一下。”
女服务员寻思，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如果让顾客不高兴了自己肯定会下岗。其他服务员都这样做，自己也不能怠慢了。想到这里，女服务员腼腆着说：“我只能抱女的，不抱男的。”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大家大笑不止，女服务员更觉得奇怪，心思，这些人没有喝酒就这般神神道道，如果喝了酒那不……
“这位小姑娘太可爱了，刚才我还纳闷为啥不报呢。”张三青强止住笑容对女服务员说：“我不是让你抱一抱，而是让你报一报菜名，真有意思。”
女服务员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好像做了一件十分丢人的事，转身跑了出去。

26．抢救

〖医院〗〖中午〗
【顶娃】【顶翠】【玊玉】
骨伤医院急诊室里挤满了人，医护人员那急促的步伐很好地诠释了“急诊”二字。也许是特殊职业使然，就是没有紧急任务，他们的步伐也是那么急切。
顶娃母亲还在医院急诊室里抢救，顶娃和姐姐、姐夫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
“爸爸去哪里了，连电话都不接？”顶娃不停地拨打着父亲的手机，可一直无人接听。
顶翠没好气地说：“谁知道他去了哪里，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顶娃没有答言，顶翠则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地抹泪，玊玉在走廊里徘徊着。顶娃感觉过了很久，一位中年女医生拿着本子从抢救室里走出来，顶娃和姐姐等人马上围了上去。女医生对众人说：“谁是张桂花的家属？”
顶翠马上说：“我是，我是她女儿。医生，我妈得了什么病？”
“你们先不要急。”女医生说，“她得是急性重症胆管炎，需要马上手术。”
“什么？医生，你说什么？”顶翠睁大眼睛吃惊地问。
“急性重症胆管炎，需要马上手术，你在上面签个字吧。”女医生说着把手中的本子递到顶翠面前。顶翠没有接，而是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顶娃。这时医生催促着说：“抓紧时间吧，病人不能再等了。”
顶翠抹了一把泪，像丢了魂似的说：“我是她女儿，我爸还没有联系上。”
女医生说：“女儿也行。”
顶翠颤抖着接过本子，她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看到姐姐在发愣，顶娃急了，一把将本子夺过来说：“还等什么？”他立刻在本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女医生接过本子对顶娃说：“你是她儿子？”
顶娃点了点头。
女医生说：“你们到11楼的手术室等着吧。”
听了医生的话，顶娃和姐姐姐夫三人马上向11楼赶去。

27．劝酒

〖酒店〗〖下午〗
【吴酉】【张自强】
五龙大酒店的海南厅里异常热闹，里面的人个个像戴着面具似的。这时，一位脸蛋红扑扑的女孩走到吴酉面前，她拿起酒瓶为吴酉满了一杯，然后笑眯眯地说：“我祝吴总一心一意，两全其美，三洋开泰，四季发财，五谷丰登，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久久复兴，十全十美！”
好，好——由于红脸女孩口齿伶俐，听起来悦耳动听，众人禁不住鼓起掌来。
红脸女孩嗲声嗲气地说：“我敬吴总一杯，我先干为敬。”说完，她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现在的女人长得都十分精致，红脸女孩就属于精致的那种。吴酉见漂亮女孩向自己敬酒，有点紧张，他端起杯子说了声“谢谢”，然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正当吴酉准备放下杯子时，张自强将吴酉的胳膊给拦住了，笑着说：“不行，不行，你看小赵说得多好啊，六六大顺，十全十美，她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啊，她敬的酒起码得喝一半吧。”张自强说着向上抬着吴酉的胳膊。
“好。”吴酉见不得别人说好听的，他笑哈哈地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喝完。
张自强夹了口菜，然后边嚼边说：“这还差不多，我知道吴总是海量。”
吴酉苦笑着说：“别拿俺开心了，上次喝得差点连家都回不去了。”
张自强正想开口，这时坐在吴酉旁边的钱小姐站起来说：“早闻吴总大名，初次见面不甚荣幸。我敬吴总一杯。”
吴酉心思，看样子这些人又不想让自己回家了，可不能再上了他们的当了。想到这里，吴酉应了一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姚副总对钱小姐说：“小钱，你也像小赵一样，得整套敬酒词来，你看吴总不乐意了吧。”
钱小姐急忙过去为吴酉端起杯子，然后晃着柔软的身子说：“心儿颤，手儿抖，我给这位爷端个酒，这爷喝了俺高兴，这爷不喝俺不走，不走就是不走！”
张自强说：“老吴，你看小姑娘说得多好，多感人，还是喝了吧。”张自强见吴酉在犹豫，他端起杯子和吴酉的杯子碰了一下说：“老吴，我赞助，我喝一半，你俩都干了。”
张总这么说，吴酉觉得不喝不行了，又将杯中的酒喝尽。小钱觉得吴总喜欢听好听的，她拿起酒瓶温柔地说：“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小钱说完，还故意向吴酉作了一个鬼脸，引来大家一片笑声。
吴酉连连摆手说：“你不丑，现在是俺丑了。大叔已经喝多了，就少倒点吧。”
钱小姐为吴酉倒了半杯，吴酉痛快地喝完，还把杯子倒过来让大家看看。
张自强拉着吴酉的手，眼里闪着泪花说：“老吴啊，说实话，真是太感谢你了。我觉得你和我一样，都是爽快人，我跟你是相见恨啊。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俩今天要不醉不归。来，服务员，把杯子全满上。”
吴酉心思，张自强在蓝岛可是门缝里吹喇叭——名声在外，没想到他这么平易近人，真是个好人啊。
吴酉和张自强越聊越近乎，俩人频频举着杯子。吴酉皮包里的手机拼命唱着《上海滩》，他丝毫没有听到。

28．迷茫

〖医院〗〖下午〗
【顶娃】【顶翠】
骨伤医院的11楼是手术楼。两扇大铁门将楼层隔成东西两部分，铁门西边是手术室，东边则是一个约80平米的等候区。等候区的椅子上坐满了人，有些人只好靠着墙站着，站累了的就干脆坐到地板上。
焦急写满了每个人的脸。
顶翠坐在椅子上，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顶娃拿着手机在走廊里来回踱着步。当顶娃走到姐姐身边时，顶翠问：“爸爸还没接电话？”
顶娃说：“没有。”顶娃说着又重重地按下了重拨键，这时手机里传来动人的彩铃：朋友你今天就要远走，干了这杯酒。忘掉那天涯孤旅的愁，一醉到天尽头。也许你从今开始的漂流再没有停下的时候，让我们一起举起这杯酒，干杯啊朋友……
啊！听到这里，顶翠突然大叫一声。她突如其来的一喊，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顶娃看到姐姐大惊小怪的样子，不高兴地说：“姐，你这是怎么啦？”
顶翠没有在乎别人异样的目光，对弟弟说：“爸爸他不会——”顶翠说到这里没有说下去，但顶娃已经明白姐姐要说什么，不由得担起心来。他想到这些天出了那么多事，父亲不会一时想不开，做出啥事吧……
顶翠声音沙哑着说：“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呀？”
顶娃无语。顶翠在弟弟的眼神里看到了焦急加迷茫。

29．酒笑话

〖酒店〗〖傍晚〗
【吴酉】【张自强】【张三青】【周莉】
吴酉觉得张自强的脑袋比平时大了许多，他不知是张自强的脑袋真的大了，还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这时张自强提高嗓门说：“大家静一静，我提个建议，为了使今天的气氛更加活跃，咱们每人讲一个与酒有关的笑话，如果谁……谁讲得不好，就奖励谁一杯。”张自强一本正经地说：“我先讲，当年在报社的时候，有个同事有个特传奇的爱好，一喝高了就喜欢给人发钱，一人一百让人打车回家，谁不要他就跟谁急，狠不得暴打人家一顿。可到了第二天，他就特委屈的挨个跑到人家面前，摆出一付可怜相说：大哥，把昨天给你的钱还给我吧……最搞笑的是，同样给人发钱的事，一个月内居然在他身上发生了三次。”
哈哈……哈哈……大家觉得挺有意思的。吴酉心思，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大家都大笑不止，吴酉脸上的肌肉象征性地抽动了几下。
张自强笑着说：“大家说，能过关吧。”
过关！当然过关了，太好笑了，哈哈……众人附和着。
张自强看着吴酉说：“从右边转，下一个该吴总了。”
吴酉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麻木，连连摆手说：“俺……俺喝多了，过了会儿再讲。”
张自强没有勉强，说：“那从左边转，李副总该你了。”
“好，我来说一个。”李副总学着赵本山的声调说：“这个笑话老招人笑了，我这半辈子就指着这笑话活着。
哈哈……哈哈……大家全乐了，吴酉也觉得挺搞笑的。
李副总笑着说：“我的笑话讲完了，大家都笑了，过关了吧，该下一位了。”
张自强不依不饶地说：“不行，这是偷工减料，不能算？”
李副总操着一口正宗的东北腔说：“刚才是跟大家开玩笑的，现在正式给大家讲个笑话，也是吃饭的事：去饭店吃饭，有个哥儿们中途去厕所，回来后很神秘地跟我们说：这家酒店的生意太好了，连厕所里都摆着两桌！大伙正奇怪的时候，一伙人冲了过来，揪起那哥儿们就要打。我们当然不干了，问他们：他又没招惹你们，你们打他干什么？那伙人说，打他干什么，我们吃饭吃得好好的，可这家伙跑到我们包房里撒了泡尿就走。”
哈哈……哈哈……大家全乐了，有的还笑出了眼泪。
张自强好不容易控制住笑声说：“这个通过，该姚副总了。”
姚副总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好，我来讲一个。一次，几个朋友约在一家名叫鱼头王的酒店喝酒，其中的一位喝多了之后，硬是要赶到另一家酒店去会又一批酒友。大家拦他不下只得放他去了。可没过多久，他一脸灿烂地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喝了一顿，来晚了。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服务员喊道：来啊，上饭！后来我们才知道，他离开之后，很利落地钻进了出租车，冲着司机大声说：开路，去鱼头王！结果，司机带他在街上溜了一圈又把他送了回来。等再次来到我们面前时，他已经辨认不出谁是谁来，结果还好一通抱歉！”
张自强拍着手说：“哈哈，好，太有意思了，过关。”其他人也都笑得合不拢嘴……轮到周莉时，她不慌不忙地说：“轮到我了，这个笑话不一定好笑。一次关系单位来请我们同事喝酒，请客的地点是一家挺高档的酒楼，鲍鱼燕窝什么的点了一大堆。席间大家频频举杯轮番混战，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红酒，只记得走的时候，我的一个同事在酒店楼下呕吐不止，边吐边惋惜的叫着：我的鲍鱼呀，我的鱼翅呀，可惜了。”
哈。大家正想笑，张自强使了一个眼色，大家明白张总的意思，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张三青说：“周总，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大家没有通过，还是自罚一杯吧。”
周莉看出其中的猫腻，说：“这酒我不能喝，我看到你们都笑了。”
张三青说：“我们笑的还是刚才姚副总讲的那个，你讲的一点都不好笑。”
张自强对周莉说：“快点吧，大家没通过，你就喝了吧。”其他人都附和着让周莉喝酒。没有办法，周莉只好端起杯子说：“就算没有通过吧，但这酒我只喝一半。”
张自强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就让你偷一次奸——”张自强说完感觉不对劲，马上接着说：“让你取一次巧吧。”随后周莉喝了半杯，然后向张总递去意味深长的笑……张自强和吴酉等人一直喝到太阳西下，吴酉喝得烂醉如泥，被人送回了家。